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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未成名君未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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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哥咔嚓咔嚓啃苹果,两片快速开合的嘴唇间不停喷果渣:“太阳从马桶里冒出来了,菜菜今天这样大方?!”    
    帽子说:“是不是接吻工程提前动土?”    
    “小子总算开斋戒了。”    
    “废话少说,多吃多啃,我冲个凉去。”    
    我头上顶着一团洗发膏,吹着口哨,踏着木屐,飘飘然洗澡间。大热天洗澡间竟然空无一人,难道没水?一拧水龙开关,凉水当头喷下,整个人立即被密而急的水线包围起来,身上的汗渍和油腻迅速冲走,感觉如同换了一身皮肤一样,说不出的爽!    
    当我擦洗阳物时,那玩意儿突然坚挺起来。用村上春树的说法,这东东总是有着独立的思维的,并不由大脑控制。我拉上澡间门,插上插销,把水量放到最大,然后把那个硬棒儿放到急劲的水流下冲激……    
    正陶醉时,水停了,只听见水管吱吱吱吸气,同时传来“拘里拘里”水位下降的声音。    
    这时我一身泡沫不说,手上还沾上粘稠的精液。    
    看看冲水槽,里面有大半槽水,于是打出来擦身子。    
    月亮皎洁无比,从窗口斜射进来,照在我肋骨突显的干瘦身子上。我不禁顾影自怜,网络上企图成名的前朝遗老半老徐娘愤怒青年黄毛丫头数以百万计,我菜菜既不是天才又不是美女,还错过了第N届新概念作文一等奖,我有机会成名吗?而且,还要赶在四妹嫁人之前——难啦。    
    回到宿舍,辗转无眠。半夜里爬起来,点蜡看《废都》。看了几分钟,蚊子都赶来吃宵夜——连师范生都咬,我决定气死这些一点不懂尊师重教的家伙!于是把蜡烛转入蚁帐,立在枕边收录机壳上,故意光着身子看书,蚊子们在外面嗡嗡地干着急,看得着肉色闻得着肉香吃不着肉!    
    《废都》是很有特色的,作者想必受过关心下一代协会的委托,动辄用“此处删去300字”来开发读者想象力。看得多了,那些空白格子就成为特殊的春宫图,能从格子看见无形的裸体来。这种是一种极高超的写作艺术,让人想起一个老得掉渣的典故:画家说白纸上有牛和青草,不过草吃光了,牛也走了,所以只剩了白纸。后来我干脆专找有方格子的地方看,看着看着就入睡了。    
    半夜里突然醒来,鼻梁上热辣辣地痛。努力睁开睡眼,收录机上蓝莹莹,是火苗!    
    我提起收录机就掷出去,“嘭”地一声巨响,整栋楼都惊醒了。    
    华子“喏”一声坐起来,然后是唐哥和帽子,再然后是阿颜、袜子和痞子。    
    黑暗中我从容一笑:“小事情,床上着火了。”    
    “被褥中还有火星!”阿颜一声尖叫,如同女人。    
    “小意思。”    
    我不慌不忙下床,倒一壶冷开水把火星浇湿。    
    唐哥吩咐我说:“你和帽子睡去,你俩都瘦,可以挤着睡。”    
    帽子连连喊苦:“不行,不行,我还是黄花郎,莫来玷污我的清白!”    
    “你若是不从,我只有霸王硬上弓了。”


第一章隐秘的净土(2)

    我把帽子床上的杂物一古脑儿搂起来,扔到蚊帐顶上去,强行把帽子挤到里边。两个热乎乎汗湿湿的身子挨在一起,两人都极不自在。男性与男性肉体接触的感觉真是怪怪的,为什么女孩子可以亲热无比地搂搂抱抱呢?无法想象。    
    “我屋顶上睡去。”我把床上草席卷起来,夹在腋下,拉门出去。    
    走在宿舍过道上,两旁宿舍传来电扇声、鼾声、谈话声、打牌声、收音机声、床板响声,声声入耳。上五楼,沿铁梯从天棚口爬上楼顶,嘿,这里竟然并不冷清:睡的睡,聊的聊,某君还在轻弹吉它,简直是世外桃源。    
    我找个稀疏的地方铺好席子,仰卧。三级片里那些躁动的肉体马上在脑际浮现,还有女巨人浑圆的背脊。我右手忍不住去隔着裤子按按那根不断抵触裤裆的玩意儿。四周尽是人啊,我操。我用力捶捶地板,指骨生痛。这点点儿痛楚使我清醒认识到自己浑身从上到下从内到外都污秽不堪!在白皙的皮肤下面,每一个细小的血管都流淌着最原始最初级的欲望。“哎吼——”我低吼一声,在草席上翻个身子,把那根不听控制的玉米棒子压在体下。玉米棒子硬硬地抵着小腹,极不舒服。我翻身仰卧,想数数星星,这样容易入睡。星星只有两、三粒,更多的是低低的灰云。今夜会下雨吗?要不要下去?人家都不走我急什么?    
    “如果有雨,就睡在这里淋个够。”我想。    
    天上的浓黑的云层在变幻,越变越狰狞。在黑云里,我猛然间发现了二弟,他被一根麻绳套着颈脖吊着,舌头长长的吐着,如同一只被摔死的青蛙。我浑身起鸡皮疙瘩,赶紧下楼,睡在寝室地板上。    
    也不知什么时候,我入梦了。梦见二弟用冷水泼我,我侧身闪躲。这一闪,就醒了。原来是窗外有雨飘进来,打在我身上。这雨来得很猛,呵呵呵地下着,仿佛要把这个世界淹没似的。雨声中隐约听到外面有人声喧闹,什么事?往窗外一看,楼下空坪上,一群人密密地围成一圈,有的人还没有打伞。    
    这时已是凌晨4点,反正不可能有好觉睡了,我带上一把雨伞,看热闹去。    
    “死了没有?”    
    “死了,大概死了。”    
    在人群外面,我听到的是不祥的问答。从人缝里挤进去,只见一个人躺在血泊里,一手还紧紧抓住一把摔得稀烂的红棉牌吉它——楼顶那位吉它手?!    
    从周围的议论声里,我得知事情的原委:因为突然下大雨,楼顶露天睡觉的人们匆忙撤离,这人糊里糊涂地走错方向……    
    如果不是二弟逼我下楼,或许躺在血泊中的不是吉它手而是我。我不由得打个寒噤,心一阵一阵地紧缩。我是幸运的,我又觉得二弟太不公平。涛,你为什么不救吉它手,偏救我这样一个怯懦而肮脏的伪君子?涛一向喜欢玩弄哲学词汇,或许涛会模仿得道高僧的口吻对大哥说:“从是西方,过十万亿佛土,有世界名曰极乐……”    
    我使劲咬着嘴唇,脸色铁青。雨伞斜了,雨水沿着伞骨淋到我脖子里,我丝毫没有反应。    
    “送校医抢救!”有人说。    
    “不能耽误,或许还有救,只是休克。”    
    “要快。”    
    大家都说要快,可没人去搬血泊里的尸体。    
    有人找个堂皇的借口开溜:“你们快行动,我报告老师去。”    
    我负罪地走向那具血淋淋的躯体,像是走向死去的自己。当我蹲下去时,三、四对手伸过来帮助我。尸体石板一样沉重,但是我们终于把它抬起来,向校医室走去。    
    雨还在下,并且越来越大,我脑瓜子里一片空白,只感到指掌接触到处,那个身体越来越冷,越来越僵硬。农村里传说死人比活人重得多,我从来不信,难道人死了不吃不喝质量反而会增加?这不符合能量守恒定律。但是这下我信了,并不高大一个人,四、五个人抬着都那么吃力。    
    一群浑身透湿的人脚步零乱地进入校医室,清洁的地板立马被雨水弄脏了。一位女医生皱皱眉头,自言自语地说:“死翘翘了,还送到这里来……”    
    我真想扇这女医生耳光,手一动,僵硬的吉它手就往下沉。我赶紧往上用劲,狠狠地用眼睛瞪女医生。    
    女医生与我四目一对,马上闪开去,为了掩饰刚才的失言,她大声说:“快放到病床上去,看看还有没有救!”    
    有人拉了拉我衣袖,回头一看,竟然是虫虫。女巨人指着我鼻子惊呼:“你的鼻梁!”    
    我用手指一摸,指尖触处火辣辣地痛。    
    “你怎么搞的,鼻梁上面皮肤都烫伤了。”    
    “蜡烛烫的。”我问虫虫,〃你来干什么?〃    
    “我是学生会的。”听女巨人的口气,好像是学生会负责人。    
    不一会儿,学生处学生会来了一大堆政要,我才知道虫虫不过是个学生会小喽罗,什么职衔也没有。这种人美其名曰干事,开大会时专门负责搬凳子沏茶打扫卫生,还不如《西游记》里有去有来和有来有去两个小妖有地位。难怪,我室友们都不知道虫虫是学生会的。    
    重要人士一现身,我和虫虫就没人理会了。    
    “这里用不着我们,我们去门诊室看看,担心你破相。”虫虫说。    
    在门诊室买了一瓶烫伤膏,虫虫主动给我涂膏药。她极仔细,涂好之后还撮着嘴把膏药吹匀。我闭上眼睛,任那温热的气流吹在我面上,怪痒痒的。如果给我涂膏药的人是四妹,那该多好……    
    女巨人心却颇细,觉察到我表情的变化:“一起去走走,好吗?你心情好像很糟糕。”    
    两人向外语系所在的那座小山走去。上山的路尽是台阶,一级又一级,望不到头,让人产生前路没有终点的幻觉。    
    “女巨人——”我一开口,就知道自己说错话,强行打住。    
    “你说什么?”女巨人不解。我想以后即使在自己心里也不能叫她女巨人,要不早晚会坏事。    
    “雨主人,我说,我们这样子从容地在雨里走,像是雨的主人。”    
    “你真有诗情!”虫虫显然很喜欢“雨主人”这个说法。    
    我敷衍过去,转入正题:“我说——你相不相信鬼魂?”    
    “这个……谁说得清楚?”    
    我把二弟显灵的事跟虫虫说了,听者惊心动魄:“你真是运气,菜菜,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将来会能成就的。”    
    “那是自然,我一要成名的,我们……我发过誓的。”    
    我没有跟虫虫提起四人帮,她不会喜欢我说四妹的。况且,有关四人帮的一切回忆,已经为成我灵魂里的一片隐秘的净土,专属于我的香格里拉……


第一章水云间(1)

    鼻梁上涂着白色的烧伤膏,鸟粪一样难看。为了不破坏菜菜在全校人民(尤其是女性公民)心目中的英俊形象,我以鼻梁受伤不能戴眼镜为由,整日呆在寝室里,打饭打水都叫室友们帮带,美其名曰:提高室友们的思想品德修养。    
    三、四天过去,烧伤痊愈了,鼻梁上留有淡淡的疤痕。这时我暗自为自己的近视庆幸,如果不是近视,拿什么来遮丑啊?    
    我决定出关,第一件事就是替室友们买早餐。并不是我良好发现,要报答室友们帮我买饭打水的恩情——实话跟你说,我主要是想借此机会亮亮相,检验一下疤痕是否引人注目。    
    我提着两个塑料桶,带着室友们的殷切期盼,雄赳赳气昂昂地向食堂进军。    
    食堂里,食客队伍长长。要是平时,我一定会插队的,但是作为死了一次的人,我看问题比过去长远得多:如果插队时猝死,人们怎么说我?    
    “这个人,插队插死的,哼!”    
    哼,我可不要插队。    
    我站在队列后面,从容不迫地研究前面人头的体积和形状。    
    “嗨!猜猜我是谁?”    
    一双手蒙住我眼睛,可能是热情过头吧,压得我的眼镜都变形了。就凭这一双肉乎乎的巨掌,我知道来者定是虫虫。    
    “喂,大虫虫,轻点行不行?不要弄坏我的眼镜!为了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我还要用这付眼镜看黑板,学习科学文化知识!”    
    虫虫万万没想到后果如此严重,她悻悻地松开手。    
    “你提两个桶子干嘛?”    
    “买猪食!”    
    我跟虫虫东拉西扯地谈,后来我问虫虫今天是几号?    
    “二十七号,怎么啦?你生日?”    
    生日?今天是四妹生日啊,我怎么忘了?我是怎么了?怎么四妹生日也忘了?    
    见我不答,虫虫以为是默认,她大声嚷嚷着:“我给你做生日。”    
    大家都向我们看过来,那情形,就像看牛给猪过生日一样,表情异常滑稽。    
    “做就做吧,不要大声嚷嚷,全校都惊动了,要不要请校长吃生日蛋糕啊。”我害怕虫虫继续叫嚷下去,胡乱答应她再说。    
    这天上午,我特意坐在后排,免得老师的声音干扰我想事情——我一直在想四妹,我长发及膝的四妹。    
    那一回我和四妹爬上山顶,在草丛里发现一只小风筝。我把风筝捡起来,遗憾地说:“这只风筝没有线,要不然,它还可以飞呢。”    
    “是吗?”四妹伸手去梳头发。    
    四妹算不上是校花,但那下垂及膝的长发绝对算得上“校发”。    
    我突发奇想:“嗯,你头发给我一根——那么长,看能不能放风筝。”    
    四妹听傻了,没出声。    
    “那么多头发,一根也舍不得给,你真是一毛不拔啊。”    
    四妹摸着自己的长发说:“能放风筝吗?”    
    “不放怎么知道。”    
    四妹把头颅伸过来,大义凛然地说:“要多少你就拔哩,咱们谁跟谁。”    
    嘿,满头乌发在我鼻子前面散发着浓郁的女人香,我吸了一口气,整个肺都泡在香气中了。    
    我犹豫着,不舍得拔。    
    四妹感到很沮丧:“没有一根中意?”    
    “不是,不是,根根都中意。”    
    四妹花容失色,娇音变调:“天啊,你不会把发头都拔光,让我做尼姑吧。”    
    “三千烦恼丝,我只要一根。”    
    我从那个香香的头上拔下一根长发,系在纸风筝上。然后一手拿着风筝,一手捏着发丝,小跑几步,用力把风筝一掷——发丝滑滑地从我指间溜过,风筝冲出山崖,盘旋着掉下山谷。    
    好不容易才得到四妹一根头发,一下子就没了,我有些后悔,呆呆地看着山谷。    
    后来下雨了,我和四妹一起躲藏在茶树底下。两个没有话说,就看树叶子。绿绿的叶尖上一粒粒晶莹剔透的小水滴不断发育,成熟,然后又坠落。    
    “你欠我一根头发哩。”四妹幽幽地说。    
    “你不会让我赔你一套婚纱吧。”这句话刚爬到喉咙口,我又把它硬生生吞下去,如同吞一条铁链子。    
    如果当时我说了那句话,四妹会怎么回答我呢?    
    一放学,我就给四妹宿舍打电话。    
    四妹不在,同学说她吃中饭去了。    
    于是我也去吃饭。    
    坐在餐厅一角,想想四妹与自己同时在用餐,温馨感油然而生。虽然彼此的餐厅相隔千里,我感觉她似乎就在同一餐厅某个角落,并且她餐盘里一定有炒白菜。    
    虫虫总是在我最不愿意见她的时候出现,这一次也不例外。她绕过一个个餐桌,来到我面前:    
    “喂,我说今天你生日来着,怎么到餐厅来?”虫虫非常气愤,“我到你们寝室去,你竟然不在,我还以为你会等我呢。〃    
    “我什么时候说过在寝室等你?”    
    “早晨不是说好给你过生日的?”    
    “那我也没有说在寝室里等你啊。”    
    “给你过生日,不去你们寝室去哪里?〃    
    嘿,真是强盗逻辑。我苦笑着问虫虫:“你说怎么着?”    
    “去‘水云间’!”    
    水云间是学校附件一家小餐馆的名字。名字好听,菜也还不错——比起猪食一般粗糙的食堂菜来,所以生意兴隆。    
    一跨进大门,想缩脚都来不及了——系党委书记竟然坐在大堂里。系党委书记大名肖仁虎,绰号笑面虎。光听绰号,就知道这位先生绝非善类。    
    虽然我暂时没有入党的打算,在可以预测的将来也不会产生入党的高贵愿望,于系党委书记我是无所求的。但是带着一个女孩子上馆子,偏偏被这么一只专管政治思想工作的笑面虎发现,终究不是好事情。    
    “肖书记,您好……”    
    “好。”笑面虎笑起来怪恐怖的,嘴角向两旁极度拉伸,几乎可以咬着自己耳朵。颌裂大,这是食肉动物的共同特征。    
    “您没吃饭?我请客。”    
    “我已经叫了蛋炒饭。”笑面虎还是笑,同时挥挥虎爪子。


第一章水云间(2)

    我本也想叫两个蛋炒饭敷衍敷衍虫虫,为了避开笑面虎,硬着头皮走进雅座。    
    虫虫很高兴,她坐在风扇对面,拍拍身边座位说:“这里凉快些!”    
    “系党委书记在外面呢。”    
    自从看录相之后,我一直为自己的轻浮行为后悔。那算什么行为?是示爱还是调戏?如果以后拒绝虫虫,那证明我是一个只有低级生理需要的动物;如果接受虫虫,我又并不情愿。我心里那一个神圣的位置,一直为四妹留着呢。    
    还好,这时跑堂的进来了。    
    跑堂的其实是老板的女儿,名叫小秀。店小,请外人不划算,自家人便包揽了董事长经理出纳跑堂洗碗工等高中低级职务,并且没有明确界限,谁都可以擦桌子洗碗,谁都可以结帐收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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