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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这样爱续集  文 千寻千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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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上这来干嘛?你住哪?”这句话说得很利索。
  “就住船上啊。”
  “船屋?就是TomHanks住的那样的船屋?”
  “嗯,租的,怎么你也喜欢那部电影?”他扬着眉毛,眼睛发亮,对于自己的出现给予了很合理的解释,“听说你们家要找个钢琴老师,我正好要找工作,所以就来应聘了,怎么,我还没资格教你吗?”
  我的表情告诉他,我不信他的话。
  “你不信?是真的啦,我破产了你知不知道,米兰把我的家底都败光了,还欠了很多债,没办法,只好躲这来了。”他说得头头是道,很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
  我的心顿时揪成一团,“你……不是很有钱的吗?”
  “再多的钱也经不起她那样折腾。”他叹口气,非常疲惫沮丧,虽然眉宇间还是掩饰不住根深蒂固的傲慢不羁,但颓废的神情好象真的经历了一场人生变故,他说得很可怜,“我现在很穷的,没地方住,只能住船上,还是租的呢,一时半会又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正好在报上看到你家登的招聘钢琴教师的广告,只好上这来混饭吃了,你知道的,除了弹钢琴,我什么也不会……”
  他哀哀的样子简直让我崩溃,我觉得我的脑子不够使了,事情来得太突然,根本容不得我细想,我只是很替祁树礼难过,如果现在他还在飞机上,如果他知道他派人雇的钢琴老师就是耿墨池,只怕他要从飞机上跳下来。
  “想什么呢?”这家伙在我脸上找到了信任,变得不规矩起来,手搭住我的肩膀,象多年未见的老朋友,搂着我坐到沙发上。我哭丧着脸说:“我怕祁树礼会从飞机上跳下来。”
  “嗯,”耿墨池连连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本章完,下章:百老汇的伦巴)


  第一章

  百老汇街的伦巴(1)

  2003年春。日本名古屋。
  “我以为我活着见不到你了。”
  “我以为死了也见不到你了。”
  耿墨池坐在一棵樱花树下的长椅上,没有看我,自顾抽着烟,眼神迷离破碎。我坐他身边,看着这个我飞越万水千山来相见的男人,心一阵阵撕裂的痛。他为什么不看我?难道他不知道我来这就是想让他看我一眼从而让我记住他那张脸,将来到了另一个世界我能一眼就认出他来吗?
  我剧烈地咳嗽起来,不能承受这样的局面。
  他停止抽烟,抿灭烟头,轻拍我的背,“你也要死了吗?怎么咳成这样?”
  “是的,只怕我还会死在你前面……”我靠在椅子上,努力让自己的呼吸顺畅些,难怪祁树礼反对我来日本,他的担忧是对的,我怕是真的要死在这里,面对这个男人,无边无际的折磨,我完全没有活下去的可能。
  “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什么时候病成这样了?”
  耿墨池看着我,眉头紧蹙,疑惑和心痛分明泄露在他眼底,原来他还是在乎我死活的,我苍白无力地笑着,伸手抚摸他的脸,“你也瘦了好多,手术不是成功了吗?怎么还这么瘦……”
  “什么叫做成功?我这辈子就没遇到过成功的事,婚姻,爱情,生命……”他长叹一口气,目光又散落在别处,忽然象想起了什么,转头又问我,“他送你来的吗?他怎么会送你来这?”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显然不知道他走后发生的事,三言两语又怎么跟他说得清,我只是告诉他,“你别管我怎么来的,我就是想来看看你,不是来乞求你原谅的,我没有做错什么,不需要取得你的原谅,我对自己的爱负责,我无愧于我的心,即使你恨我,也改变不了我的想法……”
  “那你是什么想法?觉得我死得太慢,所以才跟祁树礼举行婚礼,加速我的死亡吗?”他咄咄逼人,眼神突然变得异常冷酷。
  “你怎么这么说呢?”
  “那我该怎么说?说祝福你吗?还是说你早该跟他举行婚礼,不该拖到我快死的时候……”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的确不是我想的那样,我应该了解你是个绝情的女人,当初你老公尸骨未寒你不是就跟我鬼混吗?我原以为我的待遇应该比你老公好些,起码也会等我入土为安转世投胎了你再嫁人的,看来是我错了,你如此迫不及待,我躺在手术台上生死未卜你就直接嫁人……”
  他狠狠地说着,完全不顾我的感受,我早该料到他会这么说的,可是听着这些话我还是泪如雨下,揪着胸口拼命捶打着,仿佛他的话是针芒,一根根扎进我心里,我躬着背伏着身子泣不成声:“我是迫不及待,我怕你你没死我反而死在你前面了,和他举行婚礼是想多给一个人留条活路,我若死了,他也会活不成,给了他婚礼至少他会心里好受些,这辈子我受够了这纠缠,我怕到了另一个世界,他也会追过来纠缠,我只想安静地跟你在一起,即便是躺进坟墓也要安静地躺着,墨池……”
  “别叫我,就是躺进坟墓我也希望一个人躺着,这辈子我也受够了你的纠缠,在国内你就跟我纠缠,我跑到国外想安安静静地死,你又过来纠缠,前辈子欠了你什么,让你对我这么死不放手!”
  他挥舞着双手,激动得站了起来,背对着我。他宁愿背对着我!起风了,樱花簌簌地落,眼前呈现出一幅异常美丽的花瓣雨,飘飘洒洒,太美丽了,美得不真实,让我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站在我面前,近在咫尺,却隔着天涯……
  忽然就明白过来了,太美丽的东西是存在不了多久的,如这樱花雨,如这爱情,美丽过,灿烂过,转瞬即逝就是结果。我想是自己太天真的缘故,总以为永远这个词真的就是永远,大错特错!永远只是相对于短暂来说的,永远的尽头不会是永远,而是消失不见,就算是和这个男人穿过坟墓站在上帝的面前,我也不可能得到“永远”的答案,还需要去追寻吗?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原来是我错了,错得很离谱,活着不能跟你走到一起,还幻想死后精神跟你同在呢,原来你已厌倦这一切,我却还自取其辱来见你,对不起,如果打搅到你很抱歉,就当我没有来过,我走了,各自去掘各自的墓吧……”
  我一口气说完这些,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胸口一阵发闷,我知道我又快呼吸不上来了,得赶紧离开这里,不能倒在他面前,我也要留给他一个背影,这辈子我们已经纠缠完了,只剩一个背影!
  我踉跄着跟他擦肩而过,没有看他,脚步零乱地朝来时的方向走去。“你去哪里?”我好象听见他在背后问。
  “放心吧,我不会跟你同路的,通往天堂的路不是只有一条,就当我们从未认识,各自走完各自的路吧。”这是我的回答。
  “你这个样子只怕走不到天堂。”
  “那我就下地狱。”
  “下地狱的人多了,还轮不到你。”
  “我不想死在你面前。”
  “我也不允许你死在他面前!”
  “我宁愿死在他面前!”
  “你敢!”他走到我身后,一把拽过我,扳过我的身子,眼睛里明明喷着火,却突然熄灭,因为我满脸是泪,整张脸都被泪水洗过,他的目光触摸到我的脸瞬间变得空茫虚弱,声音一下就降到了最低,“你……还是死在我这里比较好……”
  “我看未必吧。”
  突然,旁边传来一声质问,我们齐齐转过脸,目光尽处站着一个同样伟岸的男人,一身浅色西服,操着手迎风而立。
  “我把她带到日本不是让她死在你面前的,请把她还给我!”祁树礼不怒而威,一步步走过来,盯着耿墨池一字一句地说,“你已经让她死过很多次了,还不罢休吗?”
  耿墨池的脸变得灰白,一把搂住我的肩膀,挑衅地说,“那又怎么样,她生是我的人,死也会是我的鬼,你觉得你争得过吗?”
  “我从来就没想过要跟你争,我只是想让她幸福,爱一个人就是给她幸福,而不是象你这样千方百计地折磨她,打击她,就算此刻你让她死在你面前,你觉得你就赢了吗?你觉得这种赢很有意义吗?从一开始就是你在放弃,跟米兰结婚,带米兰跑到日本就是你在放弃,你已经放弃为何还要她做你的鬼,你霸占不了她的人就霸占她的鬼,这个世上有你这么不道理的人吗?”
  祁树礼一口气说着,耿墨池完全没有反击的余地,到底是克星,几句话就把他击败了,我拿开他的手,朝祁树礼走去,没有看他。
  “考儿,过来,”祁树礼朝我伸出手,“我们明天就回去,我带你到美国,这辈子也不要再见到这个人……”
  “你要带她去哪?美国?”耿墨池骇恐地瞪大了眼睛。
  “是的,去美国,她身体已经垮了,我想带她到那边好好调养身体,你也多保重吧。”祁树礼将我搂进怀里,转身就要走。
  “站住!”耿墨池拦在我面前,看着我,试图伸手拉我,“考儿,你真的要跟他走吗?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
  “墨池,多保重。”
  我只有这一句话,忍住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我不能再哭了,我的眼睛再也经不起泪水的冲刷。
  然后我就走了,祁树礼搀扶着我,耿墨池没有再拦阻,只朝着我嘶吼:“考儿,白考儿,你走吧,我会记住这一切的,我要么死在你面前,要么变鬼也不放过你,不是你做我的鬼,就是我做你的鬼,无论你走到哪里,我都不会放过你!……”
  两年后。
  西雅图曾经是印第安人居住的地方,索瓜米希族印第安酋长西尔斯(Sealth)守候这片他生长的土地,当抗议美国政府和白人强行侵占印第安人居住的故乡的时候,他发表了著名的演说词《西雅图的天空》:
  “你们怎能把天空、大地的温馨买下?我们不懂。我们印第安人,视每一方土地为圣洁……白人死后漫游星际之时,早忘了生他的大地。印第安人死后永不忘我们美丽的出生地。因为,大地是我们的母亲,母子连心,互为一体。”
  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我就被深深打动,这让我想到了现实中的爱情,有些人分开就分开了,谁也不会记得谁,有些人就算分开了,也要别人做他的鬼,即使肉体已经腐烂,做了他的鬼他就可以把你带到世界任何一个角落,甚至是地狱;还有些人,天生就是一个鬼,活着时纠缠不休,死了也要依附着你,或者干脆钻进你的心里,你快乐时他激起你的悲伤,你悲伤时他加剧你的悲伤,唯恐你把他忘记……很不幸,耿墨池就是那个钻进我心底霸占我所有思念的鬼,无论我身处何地,哪怕是逃到了西雅图,他也无时无刻不在心底表明他的存在,或者他曾经的存在。
  “你究竟是人还是鬼,有这么无赖的吗?”
  我对于耿墨池的突然出现真的是很无奈,祁树礼还在纽约不知道他的克星已经降临西雅图,若知道了,他该如何应对?
  “在你眼里我从来就是个无赖,你什么时候没把我当过无赖呢?”耿墨池强词夺理,好像在他眼里我才是无赖。
  “你去找份别的工作吧,或者我借你些钱,你到别的地方去找工作,好吗?”我央求他。
  耿墨池露出他特有的魔鬼似的笑容,一口白牙,好看得让人眩目,他的嘴巴一张一合,说出来的话简直不是人话:“我可以走啊,你跟我一起走吧,我们带上祁树礼的钱,远走高飞,就像当年你跟我去上海一样……”
  “那是私奔!”
  “就是私奔,你又不是没私奔过。”
  “我们跑不掉的,他有多厉害你不是没领教过,无论我们跑到哪里,他总有办法可以找到我们……”
  “是啊,无论你们跑到哪里,我总有办法可以找到你们,我的厉害你也应该领教到了吧?”耿墨池得意洋洋。
  我当然领教到了,这个男人的能耐不在祁树礼之下,要不怎么说他们是克星呢?谁都不买谁的帐,在长沙的时候,两个人就是邻居,后来去了日本,祁树礼就在他对面租下房子,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现在呢,耿墨池也神不知鬼不觉地埋伏在附近,我在湖边喂鸳鸯他都看得到,还有什么他看不到的?
  没办法,我狠不下心赶他走,只得接受这个既定的事实让他做我的钢琴老师,再怎么着也是同胞,同胞落难我总不能让他饿死街头。祁树礼回来后跟他解释一下,相信他不会无动于衷的,他也还是讲道理的人。
  每天两个小时,每小时100美元,这是祁树礼交待大卫可以支付的薪水,我不知道这个价格是高还是低,问大卫,大卫说不算低了,很多音乐学院出来的学生当家教每小时不会超过50美元。
  “他可不是学生!”
  我鼓着眼睛,这小子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人家可是演奏家,是大师,居然把他当学生了,我立即吩咐道:“把他的薪水加到200美元!”
  “不,Cathy小姐,我没有这个权利。”
  “我有!”
  瞧瞧,同胞就是同胞,在洋鬼子面前,我再怎么着也会为同胞争取利益,多100美元,至少可以让耿墨池生活得好些,我不敢想像他落迫的样子。
  第二天,耿墨池准时来授课,一身米色洋装,头发刚修剪过,神采奕奕,哪里有落迫的迹象啊?他在我对面的沙发坐下,我立即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水味,很熟悉,多年前在长沙的一个墓园跟他面对面撞见时就是这种味道,神秘幽远的气息恍若隔世,扰乱人的心智,我的脑子顿时发懵,他是故意的吗?我知道他的习惯,通常不会用香水,要用就是心情特别好的时候,或者是有重要的约会,今天他心情很好?
  那还用说,轻而易举就做了我的家庭教师,他心情能不好吗?而他听到我把他的薪水加到了200美元后,顿时眉开眼笑,又是一口闪耀的白牙:“谢谢,你对我这么好,我真是无以为报……”
  “想以身相许吧?”我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我是想许啊,你愿意吗?”
  “不愿意!”我打断他的话,正色道,“先生,我给你薪水是要你来上课的,不是听你扯闲话。”
  “好,上课!”
  他倒也干脆,起身要我坐到钢琴边,自己也拉把椅子坐到我旁边,“弹首曲子给我听听,我看你的水准怎样,好因材施教。”
  我不想让他看扁,就弹了首比较熟悉的曲子,老贝的《月光曲》,自以为弹得还可以,正等着他夸我几句呢,不想他对着我的后脑勺就是一下,“什么乱七八糟,贝多芬听到了会从坟墓里跳出来,你当是弹棉花呢,一点节奏感都没有,上气不接下气,你要咽气了吗?”
  “你才咽气呢!”我摸着后脑勺怒火中烧,“我就这水平,别拿你的水准来衡量我,你还没出娘胎就学琴了,我三年前才开始学……”
  “我没出娘胎就学琴?谁告诉你的?”耿墨池又好气又好笑。
  我自知说错话,狡辩道:“你妈会弹琴吧,你在你妈的肚子里就听琴了,我呢,我在我妈肚子里听到的是弹棉花的声音,那时候我妈正在乡下的外婆家……”
  耿墨池笑了起来,“那你为什么要学琴呢?”
  一句话让我的神色黯淡下来,为什么学琴,他怎么还问得出来,三年前他去日本,我怕自己疯掉就弹琴疗伤,三年了,越疗越伤!
  “那我们从基本的学起吧,先练技法,把基础打牢了后面才好学。”他可能察觉到了什么,没有再追问,认真地教起课来。
  两个小时很快过去,我粗略估计了下,我的后脑勺起码挨了二十下都不止,两个小时四百美元啊,就为了换这二十下打,我脑子真是进水了,请他来当家教!还给他加薪!
  已经是午饭时间,他教完了课根本就没想走,在房子里转来转去,问他找什么,他说寻找生活的痕迹,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客厅壁炉上的一张相框上,是祁树礼年轻时候照的,身边还依偎着一个短发女子,也很年轻,相貌平平,却是很幸福的样子。那是祁树礼已故的太太,这张照片是我在他书房的抽屉里偶然翻出来的,夹在一本书里,显然是祁树礼不愿意我看到才藏得这么仔细。但我表现得很大度,当下就买了个相框将这张照片当在客厅最醒目的位置,祁树礼看到后感动了好久,跟他认识这么多年,这可能是我唯一做的一件让他感动的事,而他却是经常感动我,想来真是惭愧。
  “这个女的是谁啊?”耿墨池端详着照片很好奇。
  “祁树礼的太太。”
  “人呢?”
  “死了,死了很多年。”
  他不说话了,脸上顿时阴云密布,神色黯淡地放下了照片,我猜他可能想到了自己的太太叶莎,就如我也想到了祁树杰,算算那两个人也死了八年了,八年来我跟眼前这个男人纠葛不清,开始结束,结束又开始,现在我们在遥远的西雅图又碰到了一起,这次是开始还是结束呢?
  耿墨池坐到沙发上抽烟,一根接一根,目光还是盯着那张照片,落寞和伤感随着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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