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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翰脚步不停,还是用原有的速度走路,过去了十几米后,黑獒的叫声才慢慢压低了下来,又匍匐起了身体夹紧了尾巴,不时做贼一样回头瞄林翰的背影,如逢大赦。把孔老板看的目瞪口呆,一脸问号。
林翰暗暗好笑,想不到自己杀掉玛噶布以后,不但心理上不再惧怕獒犬了,身上难道也有了它们能嗅出的浓烈杀机?瞧把这头黑獒吓的那熊样,刚才还威风凛凛的趾高气扬,一见自己以后马上乖的和小猫一般,连尿都被吓的失禁了。
这可是大大让人心情畅快的事,林翰没想到不知不觉之间,已经“修炼”到了这般高大上的境界,只需用眼神看去,就把这些畜生们吓的魂飞天外,着实好玩的紧。
他心头大乐,上台阶的时候忘乎所以,一个不小心踩空了右脚,眼看便要摔个狗抢屎。匆忙之中出于本能,左脚猛的触地去支撑身体平衡,等意识到自己的左脚有伤已经为时已晚,林翰咧着嘴闭起了眼睛,等着钻心的疼痛袭来。
说也奇怪,林翰直到把右脚也触地,调整好了身体平衡后,也没感觉到左腿有什么异样。疼还是稍有一些疼的,但绝对不是想象中那样山呼海啸般的剧烈,最多就如平日里戳了骨头一下那样稀松平常。
“咦?”林翰心中大奇,试着站直了身体,把重量一点一点加注在左腿上,直到完全倾斜,左腿已经安然的矗立,承载住了整个身体!伤处的疼痛略微响应,但是已经可有可无,忽略不计了。
“这个……这个很不科学啊!”林翰惊奇无比,手中一哆嗦,拐杖啪嗒掉在了地上。
一名路过的护士看到了这一幕,匆匆转身拣起拐杖又递还给他,说道:“这位先生,您的腿脚还没痊愈吧?建议别自己单独出行,最好有家人或者医护人员陪同,好吗?”
林翰缓过了神,连忙接过拐杖,点头道:“谢谢,谢谢。”那护士微微一笑,转身而去。
“老子不能好的这么快吧?”林翰几乎不相信左腿的伤势可以痊愈到这种程度,才区区两天不到。
记得住进来的时候,腿骨的疼痛抓心挠肝的,别说承受重量,就是随便挪动一下都直冒冷汗。陈朗和外二科的医生纷纷断定:没有一个月的时间是难以下床行动的。
然而现在奇迹就出现了,受到了玛噶布巨大的咬合力那么一口,伤势深及骨头的左腿,不但承受住了身体的重量,还几乎都没有了疼痛的感觉,这可真是太神奇了!
林翰四下看了看,假意还是用拐支着走出楼门,绕到了僻静的小道上。大胆的扔掉了拐杖,小心翼翼地如正常人那样行走起来,几步下来,愈发的惊奇,这不就是好了的节奏吗?没事了!可以自由走动了啊!
这可是个莫大之喜。林翰看着左腿的眼珠子骨碌碌直转,怎么也想不通其中的关窍。恢复能力如此强悍,这还是人的骨头吗?坐在墙角小心的慢慢撕掉纱布,露出伤处看去,不禁满腹疑窦。
伤处的四个大洞依然健在,并且也没有愈合如初,连同其他的外伤还是血肉模糊。就这个程度的外伤看来,说里面的骨头好了,不再疼痛了,而且还能支撑身体了,这个玩笑可开大了吧?
林翰点起了烟,歪着头百思不得其解。有心想马上回去找陈朗,又隐隐觉得不妥。
自己本来就不是个“完整”的自然人,无论是力大无穷的右臂,还是逆天的窥探、透视等异能,这在目前来讲都是无法用科学能解释明白的,会不会是腿骨也跟着发生了“异变”了呢?
一想到“异变”,林翰的心里咯噔一下,一个恐怖的想法油然而生。
自己是被猫挠过才有了今天的种种变化,可是玛噶布同样也给了自己一口。即便是它的牙齿咬到了自己的骨肉,那和猫咪的爪子挠到会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吗?
唯一不同的是,小红小蓝它们是猫,而玛噶布却是一只狗。
这样一想,整个事件的思路一下子就被林翰拓宽了不少。脑子里隐隐也觉的忽冷忽热的病变可能多半要缘于此了。刚动了此念,暮的身体一震,一冷一热两种“极刑”果然再度袭来。
林翰几乎是一跤就跌倒在地,后脑勺重重的磕在了石阶上,不过相比来势凶猛的寒热交流,这点痛苦根本就已经顾不上了。身体又被一分为二,半面极冷半面极热,说不出来的难受好像掉进了十八层地狱,浑身抽搐的再不能挪动分毫。
所幸林翰的神台还是一片清明,咬紧了牙关硬挺。其实不如此他也实在是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刚刚有了点思路,马上就被这怪异的病魔打断。
煎熬持续了十分钟,林翰慢慢的坐起了身,四肢百骸酸软万分,不停地粗重喘息。
刚才犯病期间,有一个很不好的征兆,飞芒在不受他意志力控制的情况下,已经从肩头自行蹿将出来了,颇有一种惊慌失措、惊弓之鸟的感觉。
这好像再次印证了林翰的猜测,体内肯定有莫大的变异。一直以来,飞芒都已经渐趋稳定,和他的意志配合的纯熟无比了,此次不受控制突然的“狂野”起来,非常不妙。
带着疑问,林翰慢慢的走回去了病房,左手举着那个单拐不再装模作样,步履十分的轻松。
他吃不准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就目前来看,腿骨的神速恢复似乎是好事;可是时不时突发寒热交替的症状,又把他折磨的苦不堪言。
到底该不该和陈朗说了实话,林翰举棋不定。
傍晚的时候姬小婷、石嘉等人又来探望,还一起吃了晚饭。陈朗和宋若晴来的晚了些,说是一起出去办了点事,问他的感觉怎么样。
林翰顾虑重重,最后没有说实话。他是想等等看,最后的检查结果这么说。
众人发现了他闷闷不乐,猜想多是窝在病床上不适应,身边又没有人陪,寂寞无趣。石嘉和武志宇坚决还要睡在医院陪他,林翰执拗不过只得答应。
姬小婷和陈朗、宋若晴出门离开的时候,回头看向林翰,似有话要说,一脸的牵挂和担忧,林翰强打精神笑道:“没事,快回去吧,今天腿疼的厉害,明天就好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渐冻人
林翰在夜间熟睡的时候,又被“寒热症”折腾醒了一次。这回飞芒在手臂间不停的游走狂蹿,更甚以往。
他怕惊醒石嘉和武志宇,又是咬牙强忍。
令人惊奇的是,以往的寒热交替都是左半身和右半身对称,这回却发展成了上下半身交替。林翰只觉的五脏六腑里盛着一个大火炉,心肝肠肺几乎都要烤化了;自腰部以下还有双腿,却始终像是被千年堆积的寒冰包裹,冷的近乎失去了知觉,没着没落。
这又是另外一番苦楚难捱的滋味,十几分钟后病魔退却,林翰汗透重衣,调匀呼吸。
“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在捣鬼?连飞芒都被扰的不得安分?”看着左腿的伤处,林翰呆呆出神。
所幸从这以后再无复发,快要天亮的时候,林翰终于又沉沉睡着。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房间内阳光明媚,已是快要到中午时分。林翰惊讶自己居然睡了这么久,可是身体还是一点没有轻松的感觉,躺在床上懒洋洋地不愿意移动半分。
石嘉和武志宇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房间里只有陈朗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报纸,好像是怕惊扰到他,动作慢而轻柔。
“哥们!”林翰叫了一声:“今天这么好心,肯来陪我了?不用上班的吗?”
陈朗听见他醒了,微微一笑,放下报纸走过来道:“今天休班一天,也没什么大事,就过来看看你。”听语气很低沉,提不起什么精神。
林翰慢慢的坐直了身体,陈朗见状连忙上来相扶,嘴里道:“你轻点用劲,慢慢起。”
林翰看了看他的脸,说道:“我一个大小伙子又不是七老八十了,起个床还有什么快点慢点的,你操心的可真多余!”猛的发现陈朗表情十分严肃,眼神里苦涩茫然,跟着问道:“怎么了?”
见陈朗不说话,林翰很是着急,追问道:“我问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坐起来的身体僵直住。
陈朗还是不说话,走到墙角默默地拿起拐杖递给他,这才开了口,声音有些嘶哑:“一起出去走走。”
林翰一怔,发觉陈朗今天极为反常。按捺不住好奇,运起飞芒想要窥探一下。谁知意念到处,肩头空空如也,相伴已久的飞芒,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林翰大吃一惊,再去看陈朗的眼神,除了沉重的忧虑外,又哪里窥探得到一丝一毫信息?机械的接过他手中的拐杖,呆坐在床头如同一尊石化了雕像。
飞芒消失了,这不是第一次,有过先例的。林翰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点,马上开始安慰自己。在赌场里的时候,不也是有一段时间,他的异能全部失灵了吗?当时也是把他吓的半死,后来才发现,这是早已存在体内的蓝芒和刚刚接收来的红芒中和后的反应,随之衍生出了新的变化。
一想到这一层,林翰震惊的心情稍稍平抚。
还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先不能慌,静待其变。按照自己昨天想起的逻辑,很可能是有了新的东西进入到体内了,引起了飞芒少有的躁动、排斥。
如果设想不错,现在就是新进入的不知名的东西已经和飞芒不期而遇了,它们能否融合,还是互斥,要看下一步的发展了。
林翰终于平静下来,把拐杖放在了一边,点起了一支烟。陈朗见他在房间内吸烟,刚要张嘴说什么,想了想又闭上了嘴,低下头去。
“不必出去走了。”林翰深吸了一口烟,淡淡道:“有什么事就在屋里说吧。”尽管不能再窥探到陈朗什么,但是看他的表情,林翰也知道可能他要交实底了。于是又补了一句:“捡重点,说实话。”
陈朗抬头定定地看着林翰,良久良久,仿佛下定了最终的决心,长叹了一声,说道:“检查结果出来了,非常不乐观。”一屁股重又坐进了沙发里,双手深深地插入了头发,不停的揉搓。
林翰的心砰然而跳,医生可能是太过忌讳用词,往往和病人及家属探讨病情的时候不会用一些极为肯定的词语,诸如‘没治了’‘肯定不行’‘一点问题没有’之类的;他们的措辞大多数时候,就是在心里比较有把握的情况下,也多是一些‘应该能行’‘不好说’这样的含糊应对。
那么以林翰和陈朗的关系而言,这句“非常不乐观”其实就彻底暴露了陈朗心底里对病情严重程度的看法,换言之可以理解为“非常糟糕”。
“你说说看,我总得有知情权。”林翰尽量压制住内心的忐忑,平静的说道。
“你的运动神经元被损害了。”陈朗先是抛出了一个专业术语,随后解释道:“检查结果显示,你的大部分神经细胞无法持续生长、发育,细胞膜损毁严重;这间接的导致了你肌肉里本来就少的可怜的含磷化合物难以继续工作,并且逐渐在流失……”
林翰打断道:“你就说,最后我会怎么样?”
陈朗摇头道:“我找了院里大部分的权威医生,做过全面的分析研究,可是我们无法在你的神经架构里找到哪怕一点点神经毒性物质累积,或者是谷氨酸的存在,也就是说你本来不会有这个神经元坏死的症状,可是要归类到百分之二十的先天遗传因素里的话,你又不可能健康的活到现在……”
“我就问你我最后能怎么样!”林翰有些憋不住火,瞪起眼睛嚷道。
“渐冻人!”陈朗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艰难的答道:“肌肉萎缩致死,最先从喉部的吞咽肌开始,逐渐波及全身。说话和行动会越来越困难,最后呼吸衰竭。”他说完这些话,不忍去看林翰的表情,侧过了脸。
“你说什么?”林翰犹如五雷轰顶,身体一下子从头皮凉到脚趾,忽然感觉身体都被掏空了,空洞无神的眼睛直直的盯了过去。
“你先别着急。”陈朗连忙说道:“目前看是这样的症状,但是不排除误诊的可能,其次检验结果还需要三次以上的论证,院里也会把资料电传给首都、晋京、东珠这些大城市知名的医院,进一步分析……”
“别说了!”林翰无力的摆了摆手,猛然起身:“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现在要出院……”
陈朗吃了一惊,说道:“你胡说什么呢?这个节骨眼上你要出院,也亏你想得出来!先别激动,你必须听我的,老老实实呆在医院,哪里都不许去……”
林翰哪里去管他的墨迹,起身就走向衣架,取下衣裤,口中念念有词:“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陈朗一步抢了过去抓住他的手臂,沉声道:“林翰,你不要耍浑!要冷静!现在谁也没说你就没救了,我是医生,也是你的朋友!你要相信我,这个病……”
“这个病根本就没得治!”林翰怒道,一把挣脱了陈朗的手,立眉道:“你不要忘记我学的是生物,这和你们医学没离多远!‘渐冻人’的病因现在依然是医学界无解的难题之一;而得了这病的人死亡率有多高这你比我清楚!就算是不死,我最后也要被你们割开喉管呼吸,然后固定在轮椅上瘦成一只猴子的模样去度过下半生……这不可能!我绝对不要过这样的日子!”
“可是你离开这里,就注定要死!”陈朗也失去了理智,亢声道:“林翰,我理解你的心情,谁都不希望你得这样的病,也没人愿意看到你去死!你答应我,你要留下来。我向你保证,我……我会尽我全部的努力帮助你!咱们……咱们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林翰一边穿衣一边看着陈朗,脸上的神情颇为激动,咬牙道:“谁说我愿意去死了?!安迪说‘这世上的人们都在做一种简单的选择:要么忙着活,要么忙着死!’我当然不会去忙着死,我要……我要自己想办法。”
“你放屁!”陈朗动了真怒,走过来一把抓住林翰,用力的一甩,把他强行推坐在床边,鼻子几乎挨着鼻子,动容道:“你离开医院只有死路一条!拜托你不要意气用事,乖乖的听我安排!”
林翰惨然一笑,推开了他,说道:“拜托你不要连自己也欺骗了好不好?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做主!”起身就走,陈朗从后面冲了上来,用臂弯一把夹住了他的脖子往回拖,喝道:“我看你往哪里走!”
林翰失了飞芒,但是右臂积攒的大力还在,抓住陈朗的手腕一扣,已然挣脱,反手把他带个趔趄,险些一跤摔倒在地。脚下用力,一路小跑向楼梯。
陈朗自恃体格强硬,没想到林翰居然比自己的力气还大,来硬的竟被他差点掀翻在地。由于思想准备不足,不由得呆了一呆。猛地看见林翰连拐都没拄,用的是跑,不禁惊怒交集,朝着他的背影吼道:“林翰,你的腿!你这样跑法,还要不要腿了!”
林翰连头都没回,人已经转下了楼梯,一句话随后抛来:“老子眼看命都保不住了,还管什么腿?!”腿骨的伤势已经大好,这事一直没和任何人提起,林翰此时着急脱身,更加顾不上多说了。
第二百六十章失踪的病人
陈朗气急败坏的回到了办公室,刚好遇见宋若晴。
一见他凶神恶煞、咬牙切齿的表情,把宋若晴吓了一跳,问道:“陈朗,你这是怎么了?”
陈朗掏出电话快速的翻页,嘴里恨恨的道:“这个该死的林翰!你快去联系姬小婷,我联系石嘉和武志宇,让他们全部出去找人!就是跑到天边,也得把他给我逮回来!”
宋若晴听的一头雾水,问道:“究竟怎么了?林翰为什么跑啊?”
陈朗得到检验结果以后忧心忡忡,直接找遍了今天坐诊和上班的医生,挨个核对探讨林翰的病情,随后就急匆匆地去了林翰的病房,宋若晴一直在科里,两个人还没沟通过消息。
陈朗不由分说把宋若晴拉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小声的把经过讲给她。宋若晴惊得瞪大了眼睛,用手捂住了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陈朗皱眉道:“我后悔不该早告诉他,要知道他反应这么激烈,说什么也先瞒两天。”
宋若晴没了主意,摸了摸自己的白大褂,惊慌道:“我回去拿手机,打给小婷和弓语。”陈朗道:“弓语先别告诉她,要是知道林翰出了这事,马上就得扑回来。等几天看看情况再定。”宋若晴无助的点了点头,匆忙去了。陈朗加了一句:“只说失踪,别说得病的事。”宋若晴听了一怔,随即又点点头。
陈朗的电话这时响起来,一看是林翰的,他触电般快速接通,对着话筒就嚷:“林翰,你个混蛋!快点给我滚回来!只要……只要你回来,一切都好说。”说到后来,隐隐露出了哭腔。
林翰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十分沉稳,一点不像得知自己患了不治之症的患者,问道:“陈朗,你要是还拿我当哥们,就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陈朗忙不迭的点头,紧着说道:“你问你问!只要你回来,多少个问题都成!”
林翰道:“我的病按照理论上来讲,还有多长时间会失去行动能力?”
……
林翰没得到回答,加重了语气:“陈朗,快点告诉我,这对我非常重要!”
陈朗无奈,斟酌着道:“一般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