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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早晚会贻祸天下，于是在当时非常果断的就全部销毁了，包括实验室里的样品。有证据表明，就连运送到大陆的那批，米国政府当时也特意派出专机飞来，原封不动的装载了回去，一并销毁。”
林翰听到这里，指着自己的鼻子道：“可是……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怎么会……”
“你怎么还会感染到xv病毒，是吧？”顾云轩目光炯炯的看着他，说道：“我先给你讲一下xv病毒的特性，这种东西一般先由携带者传染，而携带者无论是刻意的还是无意的，只要是在正常的和人接触过程中就能做到这一点。也就是说传播途径不一定要通过血液、唾液、体液等接触，甚至飞沫、空气和呼吸也都不是xv病毒传染扩张的唯一途径，它的扩散传染方式多种多样，恐惧到无以复加。这也是为什么米国人吓的肝胆俱裂，必须要销毁它的原因。”
“试想一下，战争本来就以残酷血腥无情著称，可是一旦要是xv病毒也加入了进来，这几个形容词就失去了描述准确性，直接换成灭绝、亡种、死寂等等会更加恰当。”顾云轩有力的挥了挥手：“而这种可怕的能够灭绝一个种族的病毒是没有所谓的‘敌我’之分的，它的传染没有指定性和方向性，就像一头见人便咬的疯狗，管你什么主人客人还是行人过路人？毫不夸张的说，如果xv病毒当初在大陆蔓延起来，这个国家肯定是铁定完蛋了，但是米国人想的明显要比这远——光是华夏国完蛋了吗？绝不是，这才是个开始。周边的国家怎么办？米国在亚太地区经营的基地和盟国怎么办？谁又能保证，万一有一个亚洲人活着到达了欧洲、非洲，甚至漂洋过海来到米国的本土，又会是多么可怕的一个结果？”
第二百七十章过往的记忆
顾云轩续道：“说来说去，xv病毒的可怕之处还是在于它给人体能带来的伤害。正常人被传染以后，身体就会在几周内丧失行动能力，ATP的减少也就罢了，首当其冲的就是神经元细胞遭到毁灭性的破坏，从而失去行动能力，最后导致全身的肌肉僵硬、萎缩和死亡。这种患病特征与后来出现的‘渐冻人’病症极其相似，甚至有些医学专家干脆就认定渐冻人病症的形成和发作，都与这种xv病毒有着极大的关联。要硬性的把这两种病症区别对待，无论是在临床经验上还是历史遗留的总结上，都让医学工作者们无所适从，完全不能各自阐述清两套理论的独立性……”
“老师您等一等！”林翰这个时候插话道：“我不可能会感染这种xv病毒！因为按您的描述来推断，这种病毒是无形中会随时随地的传染给所有的人。可是我发现，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没有和我一样的表现，他们都非常健康……要是我真携带了这要命的病毒，那岂不是……岂不是……”
顾云轩微笑着点了点头，解释道：“你的病症，关键一点就在于此，是个特例。你应该首先想到，要是你真的能把病毒传染给别人，我怎么还会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接触你？就算是我上了年岁活腻了，可是顾薇还年轻，我又怎么可能叫她也和你接触呢？其实这也很好理解的，你早就患病了对不对？如果具有传染的特性，我肯定不是第一个被传染的了，你身边的朋友、亲人、同事早就先中了招，还轮得到我担惊受怕吗？既然之前你身边的人都安然无恙，就说明别看你携带着xv病毒，却没有传染性，这是我事先早就想好的了。”
林翰凝神思索，觉得老师的话很合理。但是又疑虑万千：这见鬼的xv病毒，究竟是什么时候通过什么悄悄的传染给了自己，而他又浑然不觉呢？
顾云轩看出了他的疑问，说道：“我刚才去翻了翻资料，你的这种情况，在xv病毒研究史上只有过一次特例，还是无法查证的特例。如果说米国人研制、实验，最后又回收销毁xv病毒这些事实还有据可查的话，这个特例就只能说算是传说了，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说明其真实性。这世上究竟还有没有这个特例的当事人或者知情人，我不敢肯定。但是说它是一段‘野史’，不能堂而皇之的记录册注，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林翰问道：“特例？就是说……和我一样中毒，却不会传染给别人的事情，曾经发生过？”
顾云轩沉重的点点头，道：“十年前我去首都参加一个研讨会，有幸遇见了国家军事委员会的一位退休老干部，他退下来之前就一直在部队的生物领域里从事负责一些项目研究。其间我们谈起了xv病毒，老干部笑着和我说‘这东西本来就不该被发明研制出来，米国人总是惹一些大篓子’。我深有同感，并且把自己有限的对这种病毒的研究心得和他交流。当时我觉得这样的研究已经失去了意义，一种已经消失在世界上的病毒，还继续耗费精力去瞎研究个什么劲？所以聊起来的时候，心态就比较轻松，也没抱着什么负责的态度。”
顾云轩抬起头，追忆那段历史：“可是那位老干部却皱起了眉头，好像深有忧虑。我很纳闷他这样的表情，就追问原因。老干部和我说‘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或者是传说，也或者是事实，总之没有什么真实性可考证，一直困扰着我。我的上一任领导是个地道的军人，后来在建国初期光荣晋升为将军，他的戎马一生充满了传奇，有关xv病毒的一些史料，作为亲自经历见证的那一代人，他留下了极为丰富的翔实记载。可惜在十年浩劫中，他本人遭遇了诸多的不公，被扣上了反动反党的帽子。不但身心倍受摧残，就连家里也被人抄了不下三次。好多珍贵的文献资料，全部在动乱中要么被付之一炬，要么遗失损弃……将军随后也患了很严重的肝病，被下放到地方的医院监视治疗。在他弥留之际，由于工作和个人感情的关系，我带着手下去医院探望，将军趁着人不备，从枕头下偷偷拿出了一个小册子塞给我，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眼里全是嘱托、希冀的神色。我知道这本小册子可能记载着非常重要的东西，也不动声色的揣进了怀里。’”
林翰问道：“这本小册子，是不是和xv病毒有关？”
顾云轩道：“岂止是有关？上面算是一个简略的xv病毒大事记，几乎有代表性、典型性的xv病毒记录全部在案。老干部明白将军这是在托遗，显然有关xv病毒，他还有很多无法放下的牵挂。自己这辈子的生命也许马上就要走到尽头了，不能再有什么作为，就选择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他的继任者，也就是这位老干部。”
林翰道：“小册子上，到底记载了些什么呢？”
顾云轩道：“非常幸运的是，老干部把小册子的复印文本全部交给了我，嘱咐我说‘你是全国知名的数一数二的生物领域里的权威学者，xv病毒的可怕之处不单单是它能给人造成致命的创伤，还在于它的无法防范和无法治愈性。面对这种病毒，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科研机构，都显得束手无策，根本没有任何办法研究破解出有效的对抗手段。而你，无疑将要担负起这个艰巨的任务，在未来的几年、十几年甚至有生之年，找到针对xv病毒行之有效的抵抗破解方法。’”
林翰道：“可是xv病毒已经在世界上消失了，还有再研究它的意义吗？”话音一落，想起自己说的话很是不妥，明明自己这个感染者现在就是真实存在的，并且饱受xv病毒的涂害，那就说明，xv病毒还是没有消失，一定还隐藏在世界上不知名的各个角落里。
顾云轩笑道：“你说的话和我当时给老干部的答复简直一模一样。我清晰地记得他微眯着眼睛，意味深长的问了我一句‘米国人说它消失了，摧毁了，你真的相信吗？’我听的心里震动，马上就提起了戒心。当时可能是做学问做的有些傻了，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米国这样一个强权霸道、唯利是图的国家，它说出来的话怎么能够轻易相信？再加上二次世界大战以后，世界格局发生了很大的变动，众多的军事大国冷战之余，纷纷扩充军备竞赛，玩命的存储军事实力。明里你好我好大家好，暗地里无不时时刻刻监视防备的着对方的每一个举措，生怕军事领域里的新科技、新战术落后于人。”
林翰感概道：“这位老干部还是看的透彻，到底是国家一层的领导人，能够站的更高想的更远。”
顾云轩点头表示赞同：“说起敏锐的政治嗅觉和分析国际局势风向的能力，我和这位老干部有霄壤之别，差的太远了。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就同时明白了人家把这么重要的小册子交给我的真正意义。我郑而重之的接过他赠与我的复印本，准备回来潜心研究。老干部叮嘱我要注意保密的同时，也希望我能尽早的有所突破，早日研究出对抗xv病毒的法门。”
林翰看到顾云轩说起这话的时候神情很萧索，试探着问道：“老师，实际上您这十年来，并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重大发现，是不是？”
顾云轩叹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光是有限的历史资料记录，还有将军遗留下的小册子，充其量全部都是纸上谈兵，想要彻底搞明白xv病毒，谈何容易。六年前那位老干部还特意给我打了电话，又说起这件事，我没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甚觉汗颜。他也笑着安慰我，说这件事的难度不亚于登天，想着一下就能破解xv病毒的秘密是不切实际的，嘱咐我不要急躁冒进，徐徐图之。还说赠与我的小册子，谨代表他的个人行为，不算是官方的态度。我明白老干部这样和我说，是想着尽量给我减少压力，能够安下神来专心搞科研，不用为一些杂七杂八的琐事操心伤神。这样将来能有所成，算是为国家做了一个大大的贡献；即使没有结果，对我也形成不了什么负担……一个月后，又传来噩耗，老干部在首都去世。我唯一能指望在xv病毒研究上能交流请教的这根线算彻底断掉了，希望更加渺茫，有关这方面的研究实验跟着也告一段落，这一荒废，就是整整六年。”
林翰也叹道：“老师，这并不是您不作为，实在是条件限制的太苛刻了。您想有所建树，那也得实际情况允许吧？几乎已经是一个传说中的病毒，少的可怜的资料记录，放在谁身上，也是一样无计可施。”
第二百七十一章狼群中的女兵
顾云轩道：“扯得远了些，不过这些话又不得不和你说。我可以和你交个实底，别看你患的不是渐冻人病症，但是感染的这个xv病毒只有更加要命，比之渐冻人症恐怖几倍不止。这两种病的任意一种，我都没有办法能够帮助你摆脱病魔康复痊愈。”
林翰无力的低下了头，顾云轩的这句话，算是彻底浇灭了他心中残存的唯一那点希望。顾教授也无解的问题，基本上就可以封起存档了，任是大罗金仙转世，恐怕一样也无能为力了。
另外有关xv病毒的来历和特性，林翰也算是了解了个七七八八，这么恐怖的病毒，接近一个世纪的神秘传说，始终没有人能够揭开它的面纱一睹真面目，自己死在这个病毒手里，还有什么话好说？除了倒霉以外，只能说不算冤屈了。
顾云轩出人意料的没有出言安慰，反而自顾自的说起了话：“在上个世纪建国初期，我军部队里组建了一支鲜为人知的女子别动队，成员清一色的是女性。主要任务是针对情报部门的获取、破解以及反间谍行动。”
林翰迷茫的抬起头，看着顾云轩，对这句话想要表达的意思不明就里。
顾云轩看过来的眼光另有深意，徐徐道：“在这只女子别动队里，有两名来自回僵的少数民族女性，一个叫做萨仁花，另外一个叫热孜亚。她们姐妹俩感情极好，几乎是形影不离，什么事都一起做。在一次奔赴藏边的重要任务中，两个人中了敌人的埋伏，为了不给对方抓到，她们俩拒不投降，纵身双双跃入了万丈雪谷。巧的是谷底积雪十分厚重，除了一点轻微的外伤，她们两个人居然奇迹般存活了下来，开始拼命寻找出谷的途径。然而在夜晚来临的时候，姐妹俩没有找到出谷的路，反而引来了凶残成性的狼群。”
林翰眨了眨眼睛，问道：“老师……您和我说这事……”
顾云轩抬手阻止了他的询问，续道：“姐妹俩拿起武器自卫，每打死一头野狼，其他的狼就一拥而上，疯狂的吃掉同伴的尸身。可是狼多肉少，区区几头死狼并不足以叫大群的恶狼们果腹，在眨眼间把死狼吃的只剩下一副森森白骨以后，群狼再次瞄准了萨仁花和热孜亚姐妹俩。危急时刻，萨仁花抢过了热孜亚大部分的弹药，选择独自与狼群周旋，要热孜亚反身先走，寻找出口脱身去搬救兵。热孜亚当然不能看着萨仁花这个情同手足的好姐妹只身犯险，说什么也不肯独自偷生。”
顾云轩说到这里，起身走到冰箱前开门取出了两瓶水，拿回到了桌面上。一瓶递给林翰，自己打开一瓶喝了一小口，缓缓放下。
林翰心里又怦然而动，老师的为人他是清楚的，讲给自己这个故事也好传说也好，一定有他的深意。否则在林翰的生死存亡之际，顾云轩突然讲述这么一个离奇荒诞的剧情毫无意义。莫说是林翰顾念自身的死活不想听，就是顾云轩又哪里来兴趣讲这些劳什子的东西？
看到林翰的注意力慢慢集中，顾云轩微微点头表示赞许，续道：“萨仁花知道形势危急，容不得她们再像平日里那样客套推让，突然一脚把热孜亚踹翻在地，翻滚下了她们赖以坚守的一个大雪坡。萨仁花遥遥喊道‘好姐妹，一定要活着！’转身继续对群狼开枪射击。热孜亚身体不受控制，一直翻滚到了坡底，面对滑不溜手的光板雪坡，再想冲上去已经无能为力。她含着热泪看向在坡顶还继续阻击群狼的萨仁花，最终无奈的转身离去，终于在第二天的清晨，找到了雪谷的出口。”
“热孜亚逃出生天以后，第一件事就是联系到了当地的驻军部队，出示了自己的证件，要求当地军队紧急调派人手，去山谷里寻找萨仁花。在当地部队的配合下，几乎是用地毯式的搜索，寻遍了整个山谷，也没能找到萨仁花，除了挖出好些具死狼尸体，不见她的踪影。”
“热孜亚伤心绝望之余，自己一个人回到了部队，把情况报告给了军队首长。就在整个大队认为萨仁花已经英勇牺牲，张罗着要给她举办追悼会的时候，萨仁花奇迹般地出现在部队门口，她活着回来了！全队上下欢呼雀跃，热孜亚更是喜极而泣，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拉住姐妹的手不住的打量，恍如隔世。”
“萨仁花和大家讲述了自己的离奇遭遇，在战斗到最后几颗子弹的时候，由于枪声不断，引发了附近的雪崩。漫天的雪球、雪片滔天般席卷而来，声势威猛已极。群狼生活在雪谷，对雪崩一点也不陌生，这群畜生大概也是对这种大自然发怒引发而来的巨大灾难十分恐惧，纷纷转身逃离，再也不贪恋着眼前就要得手的美食。”
“萨仁花在大雪封固之前，奋勇爬向了最高处的一个石穴，得以安然躲过山崩地裂般的雪崩。她徒手一点一点开辟出了一条雪底通道，最终也安然无恙的出谷，回转到了部队。”
顾云轩打开水瓶，又喝了一口水，加重语气道：“可是萨仁花对所有的人隐瞒了一个真相，就是在群狼不断的攻击下，她的右腿还是被咬伤了，所幸隔着厚厚的棉裤，虽然伤口触及到了皮肉，但是只流了少许鲜血，没形成大碍。而她在之后的工作生活里，发现了一个重大的不可思议的事实，就是自己有了很多常人没有的能力，换言之就是萨仁花具备了超能力，很多和狼一样特性的异能。”
林翰听到这里悚然动容，惊奇地睁大了眼睛。
事情一步一步被顾云轩讲到了重点，真相就要揭开了。
顾云轩很平静的看向有些激动的林翰，续道：“在之后的执行任务中，萨仁花挡者披靡，攻无不克，很多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只要她一出马，必然稳妥的搞定，干净利落。由于姐妹情深，萨仁花最终还是没能保守住自己的秘密，把这件事偷偷地告诉了热孜亚！热孜亚震惊之余，终于搞明白了好姐妹为什么能力如此出众，原来都是因为那次的遭遇群狼而因祸得福。本来热孜亚自己知道这事以后，也做到了守口如瓶，再也没透漏出去给第三个人知道，姐妹俩一起分享着这个惊天的大秘密。”
顾云轩说到这里，有意无意地看向林翰受伤的腿，语气进一步加重：“变故并没有到此为止，萨仁花在不久后，患了重病。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半热的出奇，一半又冷的要命……”
林翰失声“啊”的一下叫了出来，脖子伸的老长。
顾云轩复望向他的脸，总结性的缓缓点了点头。
林翰的心砰砰乱跳，颤声道：“老师，你是说……你是说这个萨仁花被狼咬了以后，居然……居然也患了和我一样的寒热症？！”
顾云轩额首道：“不错！从小册子里的描述看，你们的病症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林翰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