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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翰哈哈大笑,说道:“你听我的声音,像是有事的样子吗?就是因为没事,这才给你打个电话报平安的……行了,不用总惦记了,早点休息吧,一会我就去找你们。”
姬小婷听他语音平稳,真的像没有什么事发生,一颗悬着的心多少才安稳了些,嗫嚅道:“你等等……苗……苗先生找你还有话要说,林翰,你要记得小心啊!”
电话里又传来苗振东的声音:“林翰,我看这里非常安全,不如叫姬小姐休息,我现在打车就去找你吧……”“你敢!”林翰怫然不悦,语气低沉下来:“振东,我就是怕你轻举妄动才特意给你打这个电话的,明白吗?你给我记住,小婷是我交到你手里的,话也是我拜托嘱咐你的,她要是有个什么闪失……当心我和你拼命!你现在老老实实的安心守在那里,一刻都不许离开,直到我去找你们为止,就这样了!”
林翰怕苗振东赘述,匆忙挂断了电话。对这个家伙,不得不疾言厉色一些。苗振东现在如果全力保护姬小婷的安危,绝对是最合适的不二人选,这个档口,根本就不用他来酒吧添乱。
阿九端着一杯酒走了过来,抄起杯垫没好气的往桌子上一甩,把酒杯重重地墩在上面。神色间依然冷酷:“三号座客人金王马爹利一杯,三百八十块!”说完就徐徐地趴在了吧台上,小眼睛看着林翰,微微眯起的同时,明显凶光毕露。
第三百四十四章成人成神
阿九看到林翰一脸的微笑的举起酒杯朝自己比了比,然后又一脸微笑的小酌了一口,两个人的目光似像有电极吸引,始终未曾分离开过。
他突然觉得有一种冲动,狠狠地一拳抡过去的冲动。林翰的表情尽管看着貌似客套,但是因为有那股淡淡的、飘忽不定的潇洒气质糅合在内,在阿九的眼里,就变得极为欠揍。
谈事就说来谈事,总是装逼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就真离挨揍不远了。
阿九看到林翰放下了酒杯,然后右手按在桌面上,一副轻松自若的姿态,突然问道:“你是林翰?”
林翰左手抬起去口袋里掏香烟,听他这么问也并没有吃惊的样子,随口答道:“没错,我就是……”话音未落,阿九猛的暴喝道:“那你还装你娘个叉!”一直趴在吧台的身子倏忽间立起,右手里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尖刀,高高扬起,飞速扎了下来,目标直取桌面上林翰平摁的手背!
阿九突施辣手,他想要用匕首直接把林翰的右手穿透而过,钉在桌面上!然后看着鲜血喷溅,林翰惨叫哀嚎的痛苦表情,再质问一下他,还会不会像刚才那样微笑。
这小子太他妈欠揍了!一直看着都不顺眼,为了不坏了老大的计划,阿九强忍着不快和林翰接触搭话。但是就在刚才,身处后台监控室的老大突然通过耳机给他提示:眼前的人确为林翰无疑,并且主动要求他给林翰点“颜色”看看,别下的太重的手就行,后果他来负责。
阿九猜想是不是透过监视画面,老大也被这小子的微笑嘴脸气的心头发闷,浑身不爽,所以才有了这个比较出格的指令。他的心头马上闪过一丝快意,觉得老大的指令来的太及时了。既然这个林翰不肯拿出点诚意来,那我们就只好先拿出来了。
阿九的这一刀,明显带上了个人主义色彩。老大的意思是“下手别太重”,而他采取的却是直接钉人手背。如果刀刃穿背直透过去,所造成的伤势就会非常严重,弄不好林翰的一只手就要被废掉!
看着这人的微笑,阿九就没来由的恨意难平,觉得他已经严重的恶心到了自己的视觉和感官。不狠狠的钉住他那只脏爪子,实难倾泻心头满满的愤懑。
刀光泛起的刹那,林翰暗暗叹了口气。
他真的是漫无目的的走进酒吧来的,要怎么和窘簧妫蛘咚当ǜ矗恢倍济荒枚ㄖ饕狻F涫嫡夂退男愿癫晃薰叵担毫趾蔡焐筒痪哂星致孕缘谋局剩裁患尤牍裁春诎锷缤牛用辉凇暗郎稀被旃>土谡旧献鋈耍济挥腥ブ鞫八慵啤北鹑说氖焙颍豢庞喝菘砗竦男模贾瞻樗沙ぁ�
现在突然之间,要林翰采取主动,去“挑衅”、“冒犯”、“找茬”,他确实很不适应。窘俪旨℃谜攵运械氖露加幸蛴泄木一定罪不可赦,林翰也当然不会既往不咎。
但是这个度要怎么拿捏,一直叫他犯思量。废了荆淳瓢桑缓笤僖话鸦鹕罩�
亦或是大开杀戒,把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部毙掉,真正的像鹰钩男那样做一次杀人魔王?
后者的想法很快被林翰否定了,杀人魔王,那真不是谁都可以做的。他的能力超凡脱俗,如果真杀起人来,不知道效率会胜鹰钩男几筹,可说到嗜血嗜杀的无上彪悍之气,林翰根本就还没具备。再者说来,就算镜纫桓煞酥谧锎蠖窦磺贡惺味疾幌佣啵且猜植坏剿趾怖醋稣飧龉糇邮帧�
真的演变到那个地步,林翰平静的心理,安逸的生活,热烈的爱情,一切的一切都会随之灰飞烟散,再也回不到原来的轨道上。
他认为,那叫“失控”;而自己喜欢的恰恰是“控制”局势。所有的变化,最好都能在他的掌控之中,方为智者。这也没什么丢人的,老子不是不能杀人,不会杀人……最多就是有一点不敢杀,不屑杀罢了。
火车上鹰钩男和陶海升血洗整节列车的一幕,给了林翰毕生难忘的巨大震动。每每回忆到那天发生的一切,他都觉得心惊胆颤,思绪难宁。他可以从一个凡夫俗子转变成集众多异能于一身的超人,如同神一般的存在;但是要相应的调整好从人成神的心态,明显却艰难的多。
蠕蠕而动的蚕蛹,谁都知道是餐桌上的美味,一粒的营养便足以抵得住一只鸡蛋,可是大家都是生来就敢把那又灰又黑、毛茸茸、圆滚滚的大虫子放进嘴里大嚼吗?
答案必然是否定的,有的人或者接受能力极快,几次下来就敢大吃特吃;有的人心理阴影大了些,要历经更长的时间,才终于小心翼翼的伸箸夹起;而有的人,穷其一生,恐怕也难以下得去决心做出尝试。
人们对事物的接受能力不是一致的,中间的转变需要时间。说起来吃蚕蛹才是多大点的小事,要林翰摇身一变,从草根庶民一下变成杀人成性的冷血狂魔,这个难题委实出的太大。
林翰不善于去主动针对别人,但是他非常善于针对主动的别人。徐文瑞就是前车之鉴,林翰很好的审时度势,用徐文瑞给他设计好的圈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恩威并济,把他和桑红玩弄于股掌之上。再想想其他的人,李中平,费大彪,田福成,陆炯,高星河,苗振东,谢鹤鸣……这些人概莫能外。
一句话,林翰从没有主动去招惹这些人,要找找谁的不是,全都是他们先一步得罪到了他的头上,这才做出了反击策略。后期的张墨、麦少鸣、韩维德等人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身体原因把计划搁置,怕是也早都相继中招了。
面对阿九扬起的匕首,显露出的卑劣嘴脸,林翰用子弹时间看去,甚至心里面还有时间可以再最后斟酌一下应对之策。说实话,此刻的他,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三分震怒。
几句话不到,就突然下起了黑手,而且一出手就是要废人手足的阴损辣招,这他妈还是人吗?疯狗咬人之前,还知道叫唤两声呢吧?林翰因为心爱的女人被铁拳堂劫持,这种粗鲁卑鄙的行径先就激的他怒气难消,现在他们不知悔改,居然还变本加厉的一再猖狂,真的被气狠了。
林翰发了怒,而且还是比较狂躁的暴怒,阿九的下场当然就可想而知了。他手中刀光闪动,快速无伦的扎向桌面,“夺”的一声闷响,刀身刹那间扎进了吧台大半,上面的刀柄颤巍巍晃动,阿九定睛看去,又哪里有血花四溅的场景?林翰的右手不知什么时候又抓住了酒杯,正在好整以暇的喝着酒,好像他之前就从未放下过来一样。
阿九惊诧的瞪起了眼睛,不能相信眼前的事实。他十六岁辍学开始就混黑道,说起砍人打架,一生活到现在大大小小不知经历了几百场群殴械斗,练就了一手泼风般的快刀,眼前的这个林翰,看年纪似乎还没有自己大,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一刀,不知被他用了什么手段轻轻巧巧的就躲了过去,怎么生生钉在了空桌面上?
林翰又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酒,握着酒杯看向阿九,眼里面现出一丝愤怒的火焰,问道:“你一定在纳闷,你想看到的那一幕为什么不能如愿上演对吗?”突然手腕轻抖,杯里剩余的残酒飞速泼出,把阿九的脸淋个正着!
阿九目不能视,刚待胡乱伸手去涂抹,猛的后颈一紧,脑袋被一股大力狠狠的摁在了吧台上。他惊慌失措,勉力睁开双目,刚好就看到了竖在眼前明晃晃的刀身。他双臂使力摁住桌面相抗,想要奋力抬起头颅,突然间两手一紧,被人以一只手接连擒住相互叠到了一起,跟着刀光一闪……
阿九感觉到来自颈部的巨大压力骤然消失,身体猛地一挺,才到中途,蓦然看到了自己的双手,已经被那把匕首牢牢的对穿而过,悍然钉在了吧台上!鲜血第一时间蹿出,呈喷泉状四射,红褐色的血液,像极了他平日里调和的鸡尾酒,殷然夺目。
阿九这下伤的极重,触目惊心的伤势先一步击溃了他的心理,双手保持住姿势一动也不敢动,发出了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嚎!叫到一半,头发被人一把薅住,砰的摁倒在桌前,泛着血光的匕首离他的双眼不过咫尺之遥,林翰冷冷的声音响起:“现在你可以看到这一幕了,我满足你!”
这个变化大概也就是发生在不到十秒钟内,然而吧台里邻座的两个酒保迅速作出了反应,靠的近的一个“伧啷”一声从案底抽出一把尺许长的西瓜刀;另外稍远的一个一时没有就手的家伙,抄起两个空酒瓶对撞,“哗啦”作响,碎片四溅,倒握瓶口向林翰怒目而视,神色间紧张忐忑,如临大敌。
音乐声戛然而止,跳舞喝酒的宾客一时不明所以,纷纷愕然四下张望。有几个年轻女子离吧台最近,她们先是看到了持刀握瓶的两个酒保,跟着目光停留在桌面上阿九鲜血淋漓的双手,齐齐发出了一声尖叫!
第三百四十五章推着火车去灌篮
随着女人们的尖叫声,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了吧台上这惨烈的一幕,惊呼连连,胆小的已经就开始不断后退,纷纷涌向了狭窄的安全通道出口。
在人群中,二十几个黑衣汉子不退反进,他们用双手分拢开潮水般退过来的人潮,从不同的方向一步一步向前靠近,隐隐形成了对林翰的合围之势。
阿九的头还被摁在桌上,此刻的他因为剧痛,脸色变的苍白,浑身不断的痉挛,湿漉漉的头发打成了捋滑过前额,无神的眼里全是惊恐,哪还有刚才的半分残暴戾气?如果不是双手被刀子钉在桌面,强忍着一股劲咬牙坚持,早就一跤软倒在地了。
人影晃动,林翰努力调整着自己的速度,尽量能够让人可以“看清”他的行踪,以便让大家起码可以接受他还是个有血有肉的活人,而非鬼魂幽灵,无从捕捉到影像。
饶是他把速度降到了最低,只发挥出了最小功率的爆发力,身形还是迅捷异常,矫若游龙。只不过一抬眼的工夫,林翰已经纵身跃到了吧台里。持刀的酒保又怕又慌,匆忙间抡起短刀要劈向立足未稳的来敌,手臂堪堪扬起还没等发力,“砰”的一声刀柄倒撞,狠狠的戳在了他的面门上,鼻子塌陷下去一大截的同时,满嘴鲜血和着牙齿狂喷,惨叫声中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莫名其妙的横空而起,划过一条直线重重的砸在远处的废旧瓶箱上,稀里哗啦一通作响。
林翰一口气不歇,在双手倒握碎酒瓶的那名酒保吃惊愣神的刹那,单手掐住他的后脖颈,整个人硬生生提了起来,猛力砸在了吧台上。那小酒保尽管身材稍弱,总也有不下百十余斤,就这样被林翰老鹰抓小鸡一般的独臂擎起,又好像后厨的大师傅在菜板上摆弄洗好的白条鸡,全然浑若无物。
林翰捂住小酒保的后颈并不松手,反而把他的鼻口、脸颊深深摁向桌面,对准十几米外的吧台边缘,一路疾走!长长的吧台登时变成了一槽滑道,小酒保双手双脚拼命舞动,却还是身不由己的用脸“开路”,在满台的酒杯酒瓶、水果盘碟中乘风破浪,急进不止。
撕心裂肺的惨嚎声中,林翰在吧台里的脚步一直跟着小酒保的滑行,堪堪接近到阿九的身边,那把钉着他双手血淋淋的尖刀,赫然亮在了小酒保血肉模糊的脸庞前,这才突然顿步,止住冲势。小酒保一张完好的脸孔此刻已经被磨成了惨不忍睹的五花肉,酒水、碎瓶片点缀其中,连惊带吓再加上难以忍受的剧痛,一口气没上来,瞬间晕死了过去。
阿九才稍稍适应了一下自己双手被钉的惨烈事实,突然看见同伴哀嚎着满脸破相,鲜血开花的就晕死在面前,一颗心陡的又悬起老高,差点没跳出嗓子眼,被吓得肝胆俱裂。
见过玩人的,没见过可以玩成这样的!林翰摁住同伴的脖颈,像扶牛垦地,又像小朋友推火车,一路摧枯拉朽般的滑行而至,这么个玩法下,那小酒保的脸还有的救吗?惊惧和震颤一瞬间布满了阿九的面部神经,他此时此刻无论如何也不能把眼前的这个凶暴残酷的青年,和之前他那一脸的淡然微笑联系起来。
林翰轻推小酒保昏过去的身体,噗通一声软软的翻落在地,这才又回过头来,再次和阿九的眼神对视上。举手投足间,重创三名铁拳堂帮众,这是自林翰最近多番奇遇之后的首次出手。而效果也华丽雄浑,极大的震慑住了敌人心理。
凭心而论,林翰根本不觉得自己费了多大力气,连牛刀小试可能都谈不上。挥洒自如的动作施展起来若行云流水,毫无迟滞拖沓之感,甚至还隐隐有意犹未尽的遗憾。现在看过去阿九,开始轮到林翰的眼神冷的发寒,炙的似火。
拥挤不堪的人群终于迅速退出了大厅,只留下个尾巴,十几个人还在争先恐后的夺门而逃。这里的宾客显然没有几成是“上流”社会里的,很多人都有足够的阅历和经验。好像对于突然发生的黑帮械斗、仇杀都能极强的适应,按照“流程”纷纷脚底抹油,慌而不乱的撤退逃跑。
看来这间酒吧果然不一般,以前一定经常发生斗殴流血事件。本来这就是铁拳堂的一亩三分地,人们按着他们定下的规矩玩乐罢了。这里的主宰,权威就是铁拳堂,黑帮老爷们喜欢滋事生非,喜欢血光乍现,那都由得他们,常常往来的宾客早已见怪不怪。何况他们自身也不是好东西。
现在的形势大抵就是如此,随着“桄榔”一声的铁门合闭的巨响,房间里迅速安静下来。二十几个壮汉分成扇形,目露凶光,静静的直立不动。
林翰有些出乎意料,铁拳堂很像提前有所准备,不是仓皇迎战。尽管自己已经小小的“露”了一手,但还没足以把敌人吓退,反而迎来了更多的暴徒们合围。甚至在宾客们“安然”撤退后,铁拳堂还在里面紧闭了房门,大有关门打狗的决心气魄。
这很有趣,也很好玩了。简直妙不可言,妙之极矣了。
林翰的信心爆棚,他甚至还担心铁拳堂捱不住这三下两下就怂了包,反而无趣了。现在这样的局势,正是求之不得,怕就怕你们这些龟儿子不敢拼命。
三三两两的人从中,一个赤着上身,穿牛仔短裤的平头汉子踏前一步,冷冷的看着林翰,沉声道:“林翰,闻名不如见面,你很能打,下手也很毒辣,我一直在纳闷,怎么在道上混了这么久,就没听见过你这号人物呢?”
林翰连看都没看平头汉子一眼,抄起一瓶酒喝了一口,抹抹嘴巴道:“叫竟龀隼础!�
平头汉子似乎也没听见林翰的话,自顾自道:“不过你别忘了,现在你是一个人,我们有多少人……你也应该看得到。我很钦佩你的这份胆魄,也很欣赏你的为人,不过还得告诉你一个事实:这三位兄弟的受伤是拜你所赐,我保证你的女朋友即使能和你再见面的话,手上、脸上,也必然要受到同等的伤!铁拳堂历来注重信义,言出必践,我会让你知道得罪铁拳堂的后果,会有多么严重……”
“咯嚓嚓”一通爆响,碎木横飞,林翰突然之间从吧台里强行“走”了出来!如果说跃起或者纵身而过,似乎都还说得过去,但是他反其道行之,偏偏选择了这种看似最笨拙无脑的出行路线,身体硬生生的穿破厚厚的实木墙板,形若奔雷,声势惊人,只一个起落间就冲到了平头汉子面前!
平头汉子有些装大了,提谁不好,非要提林翰的女朋友,还大言炎炎的威胁说要把自家兄弟所受的伤痛,尽数施于姬小婷的身上。大概他自恃人多势众,有必胜的把握,不如此耍耍嘴皮子说辞一番,威风就不能尽数抖出来。
可是正是他这张嘴,给自己招来了祸事。如何奚落辱骂林翰或者都是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