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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翰摇摇头,扔下手中的泡菜坛。也罢,就依了她吧,女孩子承受能力差一些,现在听她的好了。换个环境过活,慢慢地也就没事了。这深更半夜的,弄的她哭哭啼啼的不好。弓语说话算话,简单把衣柜里的衣服装进大皮箱,化妆品一股脑的收进塑料袋,转身就走。林翰抢上前去,一把接过了她装衣服的箱子。
女人的脾气果然古怪,本来已经走到门口的时候,弓语又回头看了看这熟悉的大院落,脸上阴晴不定。林翰低声说道:“走吧,小婷说的对,把这里的一切还是忘掉吧。”弓语有些歉然地道:“翰哥,我明天要出门一个月,胖婶的葬礼肯定不能赶回来参加……怎么办啊?”
林翰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起走向胡同口,说道:“你这是因为工作需要,没办法。放心吧,我和石嘉会把一切都替你做了的。”弓语无奈,绷着脸上了出租车。来到姬小婷家楼下,林翰付账,提箱,用手机又照明,一直把俩个人送到了五楼家门口,放下箱子说道:“今天就这样吧,时间太晚了我也不进去了。你们两个,一个要出差,一个有伤在身,都要注意休息。别聊得太久不肯睡。”
姬小婷守在门口,幽幽的问道:“那你明天也决定要走了吗?”林翰道:“是,明天我也出差。你姐姐……姬总布置的一个调研报告,我一定要跑出来。”姬小婷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没有开口。林翰看了看她漆黑的瞳孔,温言道:“很快也就会回来的,简单任务。你记得按时上药,还有口服的,快点把脚养好。有事就给我打电话。”转身没再停留,下楼而去。
窥探姬小婷这个天真纯洁的女子,似乎有些亵渎她。林翰本不想这样干的,可是她说上午曾经和姐姐通过电话,内容又支支吾吾的不肯吐露,这就叫他有点担心了。姬小欢可不是省油的灯,本来今天恶心了她,对自己的意见那就大着呢。现在和自家的妹妹聊起来,一定会肆无忌惮的恶语中伤。搞不好再怂恿姬小婷给自己下个套之类的钻,这小妹妹天真善良,没有心眼。如果听了她的话就麻烦了,不得不防啊。
林翰得到的信息,和自己猜想的大致对上了一半。姬氏姐妹是通过电话了,话题围绕的就是林翰。妹妹只约略的一提到林翰这个人的时候,姐姐就大发脾气,把林翰骂了个狗血喷头。姬小婷听的直愣神,全没想到林翰入职才一天的时间怎么就能把姬总得罪到这步田地。电话那头大姐的语气有些气急败坏,编排林翰的不是,什么骄狂跋扈、趾高气扬啊,什么气焰嚣张、目中无人啊。总之这个林翰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混蛋,烂泥扶不上墙,一无是处。
姬小婷太了解自己这个大姐了,她给林翰用的这些词语,不客气的说似乎应该是她自己的标签。不能想象几年前的那次失恋,导致姐姐性情转变如斯。都说时间既是杀猪刀,同时也是一剂良药,可以慢慢的抚平人们心中的伤痛。但是这剂良方对大姐的作用却还没有显现,相反她的脾性越来越古怪霸道。爱情这个东西的魔力到底有多大啊?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它还可以把魔鬼变成天使吗,还能带着人们从地狱到天堂吗?姬小婷几乎没有什么恋爱经历,一直是家里的乖乖女。她看得懂大姐其实一直就没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来;或者说是不想走出来。过于极端的纠结和衷情,让姬小欢的为人已经快要到了扭曲变态的地步。且一日复一日,没有丝毫回复的迹象。
可是这一切和林翰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不过就是一个第一天上班的普通青年,大姐干嘛一提到他就像吃了枪药一样疯狂呢。林翰又不是你的失恋对象,犯得着这样的歇斯底里吗?鉴于这个老姐的脾气,姬小婷打算停住,不再继续聊这个话题。问的太多,麻烦就会越多。大姐这座活火山不要去惹了,答案可以慢慢的从林翰那里寻找。
然而姐妹同心。姬小欢也是很了解妹妹的,这个乖巧的小妹子心思单纯,没有必要的事情她是不会主动提出来聊的。几番追问之下,就弄明白了真相。原来这个林翰是大哥姬小峰引荐来的不假,但是始作俑者就是小妹啊。这个情况真的是姬小欢不了解的,姬小峰也并没有和她言明。但是可以这样理解:没有小妹的介绍,姬小峰哪里能管这个狗屁林翰是哪根葱啊。所以才有了这小子今天入职的一幕,结果差点把自己气了个半死。
搞明白这个情况,姬小欢疾言厉色的狠狠的训了妹妹一顿。拜托她就算是想帮大姐,也长长眼推荐几个人才来;现在弄来的这个林翰别说人才,简直就连人渣都不算。还嘱咐妹妹,不管是谁在中间做的说和人推荐的林翰,这个面子给到此就为止了,绝对不能再因为此事打电话给她,帮助林翰求情、委托照顾之类的了。最后加了一句:“你已经仁至义尽了,该帮的忙你也算是帮你的朋友了,剩余的没你什么事了。这个林翰既然已经做了我们公司的员工,那他表现的是好是坏就不能取决于你的面子和咱们的亲情,这是俩码事。究竟他合不合格,那是我这个老总最后说的算。”
姬小婷很委屈,有些不甘心的问:“林翰能有你说的那样恶劣吗?你不觉得是自己的态度有问题吗?”姬小欢当然是嘴硬到底,才不会说关于手机等等的矛盾是自己引发出来的,结果导致了和林翰俩个人横眉立目的冲突。话里话外就始终坚持一条:这个林翰,没有最坏,只有更坏!
第一百零三章入局
小妹的态度有些叫姬小欢诧异,在心底里也提高了警惕。小丫头是轻易不会因为一件事一个人和哥哥姐姐开口说话的。现在先是求了大哥,马上又找大姐,言辞虽然不激烈,但是自己太了解这个外表文静内心却韧性十足的妹子了。这个林翰究竟和她是什么关系?值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过问?
姬小欢郑重其事的告知小妹:“这个林翰,你马上和他断绝来往,了断一切恩怨是非。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叫你对他产生了好感或者是爱慕之意?姐姐是过来人,看得清谁好谁坏。这小子浮躁轻薄,别说大哥那里,就是我这一关也不能过,你告诉他要是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趁早断了念想,这事门都没有。”
事情发展的有点引人发笑,林翰固然是怕以后万一和姬小婷发展到有了结果的时候,这个极品大姨子该如何相处;姬小欢知悉了情况后,也马上给妹妹下达了不许再往来的强硬指示。老天爷不开眼,真要摊上这么个妹夫,还同在一个公司,不得把自己每天都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啊?
姬小婷和姐姐当然是矢口否认,自己和林翰没什么关系的,不过就是单位的闺蜜求她帮忙的一个事。闹到这一步,和她解释的越多麻烦越大。还不如什么都不说来的好一些。何况就目前为止,她和林翰还真的也没有什么‘事’。
和以往一样,林翰匆匆的搜集一下姬小婷的内心想法,消息不会面面俱到。但是大致的情况已经了然于胸。心中一阵冷笑,好啊,难得你姬小欢有这个态度,那就走着瞧。有道是好男不和女斗,可是那也要看实际情况。人家都要骑到你脖子上作威作福了,要是不维护下自己的尊严,首先就不是“好男”。林翰发了狠,姬小婷的面子是要看,但是尺度必须有所掌握。不能无限度的一味回避和忍让,同时也要善用策略和心计,早晚把这个姬小欢收拾的服服帖帖,于无声处听惊雷,让她知道知道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女皇陛下。
好在一切都还有时间,这些事可以放一放。林翰下楼就迫不及待的取出电话,打给了刘鸿旭。那边刘所长接起电话就是一阵爽朗的哈哈大笑,说道:“林老弟,刚才看你不接电话知道你有要事。田福成这个怂包不成啊,弟兄们都准备好过夜的计划了,可惜没用上。按你的指示,这老小子已经竹筒倒豆子,啥都交代了。”林翰呵呵笑道:“刘大哥取笑我了,指示可不敢。”
按照林翰和刘鸿旭的计议,当晚饭后不久,城西派出所的几名民警就以抓赌的名义在棋牌馆开始围剿,田福成是重点,当然不能叫他漏网。和其他十几个人一起带回所里的时候,民警就把他单独关在了一间审讯室里。
整整三个多小时,田福成在这间小黑屋里被憋的抓耳挠腮,度日如年。耳听得隔壁一起玩牌的人交罚款的、家属来领人的络绎不绝的全都有了去向,唯独自己这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心中焦急,不安的来回踱步。别人都处理完了,我这差哪呢?不就是个赌博,玩牌吗,要打要罚老子认了还不成么。
田福成简直就是个人渣中的人渣,渣中极品。老婆遇到意外丧命,这边尸骨未寒,他可倒好,拍拍屁股去赌博玩牌了。如果用眼神可以杀人,附近居民邻居看向他鄙夷唾弃的目光,早就把他千刀万剐了。就连在棋牌馆里,哪一桌的人见到他来,都厌恶的如同吃了苍蝇,远远的躲开,或者是不带他上桌参与。田福成的脸皮厚比城墙,也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这桌瞧瞧那桌望望。最后终于在一群进城务工的南方人那里找到了位置,大刺刺的坐下玩了起来。
南方的民工当然都是来自外地,在巢平这个大都市安身立命显然很艰辛,但这并不妨碍他们腾出点时间偶尔的来娱乐一下,缓解紧绷的情绪和劳累的身体。对于田福成的所作所为更加是一无所知,乐得他参与其中。可是当民警同志们从天而降的时候,他们才明白为啥周围的人都对这个留着俩捋八撇胡的猥琐汉子如此鄙夷,这小子能招来警察啊?
再辛苦的捱了大概半小时,终于铁门响动,一个民警走进屋来告诉他,之所以没放你走,原因可不仅仅是你赌博,还有其他的事。这民警的个头不高,但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精悍之气,仿佛有着用不完的精力。看人的眼神也非常的冷峻,好像你所有的秘密,都能被他这如同刀锋一般凛冽的目光看穿。
这个人不用说就是刘鸿旭。受林翰所托,他不敢大意,决定亲自上阵,会会这个田福成,到底是何方神圣。把人先关着晾起来,当然也是一种手段。刘鸿旭现在很好的掌握了火候,知道田福成已经有些心急火燎,思绪不宁。简单的几句开场白过后,刘鸿旭慢慢的坐在了田福成对过,点起了一支烟,冷冷的续道:“眼下的问题是,你可以选俩条路。一是你自己交代,你都做了些什么龌龊事;二就是我来替你说。”
田福成呆呆的看着刘鸿旭,一颗心有点往下沉。他终究是干了不止一件伤天害理的事,做贼心虚。如果说勾结万朋安、私吞赔偿款好处,还有欺骗妻子算作是他一时鬼迷心窍误入歧途;那最后认贼作父,一起参与开发商制定的不法计划,强行拆除自家的澡堂建筑,就是不可饶恕的行为了,是犯罪,是谋杀。客观上看胖婶的死有些意外的因素,但是偶然中不难发现必然。如果不是她的老公猪油蒙了心,从一开始就千方百计的想着多往自己口袋里弄点钱财,完全置妻子和这个家于不顾,惨剧最终也不会上演。
事发后田福成的心里也有自责,但是只是有那么一点。他都不敢继续深想下去,不敢面对。面对金钱和利益,田福成已经走上了绝路,一条无法回头的不归路。他的头脑已经被万朋安等人洗礼;坑脏的灵魂也一再被贪婪的兽心所涤荡。这已经不是个人了,连羊皮都没有披着,赤裸裸的一条钟爱于铜臭气息的狼!
面对惊疑不定的田福成,刘鸿旭也有些不相信眼前的这个人能干出这么龌龊无耻的事情来,害死了自己的妻子;生生的一手毁掉了完美的一个家,那个家还是他自己赖以栖身几十载的港湾。刘鸿旭甚至有股冲动,想冲上前去狠狠地揍这个家伙一顿再说。
田福成看到这位民警面沉似水,眼里跳曜着几分愤怒的火光,更加的害怕起来。这不像是在开玩笑……民警同志有随便和涉案人员开玩笑的吗?可是怎么只是普通的赌博,变成了‘还有其他的事’了?难不成这些警察神通广大,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万朋安已经和他掰开了揉碎了的说了好多遍,一定要按照他交待给自己的说;也千叮咛万嘱咐的强调,不论什么情况下,只要一口咬定自己不知情,那就万事大吉,保你平安。
刘鸿旭阅人无数,田福成这点小小的心里活动焉能瞒得过他?掐灭烟蒂,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有人告你,说你欠债不还钱,而且数额还很大。材料都已经递交到所里来了,你看看,这事怎么说吧。”田福成心中诧异,自己什么时候欠下别人数额巨大的债务了?苦苦想遍身边的同事和街坊邻居,也想不起欠谁大量的钱财了。几百元的倒是有几个,但是那算‘数额巨大’吗?派出所不可能吃饱了没事干,因为几百元欠债,把人抓起来审问。
刘鸿旭现在基本已经看得出来了,这个田福成明显心里有鬼。林翰和自己说的那些事情,也一定句句属实。这就好办了,只要他起了疑心,接下来的计划就能继续执行。
几番提醒无果以后,刘鸿旭抛到了桌上一封信,看纸张褶皱不堪,字迹也很潦草。田福成哆哆嗦嗦的打开信件从头看到尾,心里登时凉了半截。这封信说白了,有点半举报的性质,同时也是一封讨债书。原原本本的把田福成和开发商勾结,从开始一直到最后拆掉澡堂的事实说的非常详细。最后还说明,田福成从开发商手里先行拿走十万块钱,认为这是作为伙同他们一起算计胖婶房子的代价。在多次催促下,他就是死赖着不还,并且狮子大开口,仍然继续朝开发商一方索要金钱。信上还说,作为开发商拆迁地块,面对居住在原本属于自己老宅的业户,不忍离开的这份感情是理解的和同情的。因此在能迁就这些业户的情况下一般是不想把事情做绝的,本着和谐的前提,争取把拆迁工作能做到没有纠纷没有矛盾冲突,和平文明的开发。这十万块钱,拿给田福成的时候,当时就说好的算是拆迁补偿的奖励款。
可是没想到,田福成拿到了款项后根本就没有配合开发商工作的意思,也并不能按照约定履行他该尽到的职责,拆迁工作在他的妻子张彩云强势的阻挠下,不得不全面停止了下来,进而耽误了工期,造成了不小的损失。而田福成不能兑现自己的诺言,也一点没有还钱的意思,甚至拿着这笔钱开始疯狂的赌博,输掉了一大半。
第一百零四章瞒天过海
当看到信的结尾处,署名是通达地产,并且加印着红红的大公章的时候,田福成彻底傻眼了。这算什么,这算恶人先告状啊!万朋安这是想着要玩一招釜底抽薪,把老子往死理逼的节奏啊。
本来田福成是不想相信这封告状信的真实性的,他只死死地记得万朋安的嘱咐,只要自己不乱说,就一定不会有事。但是信中提及的诸多细节,彻底的击溃了他的信心。收取钱财的数目,和万朋安等人一起吃喝的饭店;事发前在澡堂外小树林中的踩点,甚至对话;购买美容卡诓骗他妻子的‘娇颜美容院’留具的持卡人姓名;还有事发后田福成偷偷的在半夜就和万朋安在他的办公室签署的‘同意拆迁意愿书’,连把这份协议的签署时间改成提前半个月这样的细节都说的特别详尽……
这就够了!这还用自己交代吗?这上面写的比自己记得的都全面翔实。好你个万朋安,你想稳住老子的同时,在背后偷偷的捅我一刀,真是狠毒啊。老子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已经家破人亡了,算一算账都是你的杰作,一手导演的。不看在钱的份上,能忍你到今天?现在事情败露,死了人你小子心虚害怕了,招架不住了,就想给我栽赃扣屎盆子,妄图把自己摘出来,做你的清秋大梦吧!
刘鸿旭冷眼看着田福成脸上的变化,从阴晴不定到咬牙切齿,最后变成目露凶光,就知道这封信奏效了。林翰把这信拿给自己的时候,可不是原稿,只是电子版的传到了邮箱里。为了尽量把戏演真,他才又找人故意弄了这份手抄本。至于信里的内容,林翰只是嘱咐自己只要做到知情就可以了,不要问为什么,哪里得来的信息。
刘鸿旭见过林翰的神技,但是可不知道他别的逆天异能。只道这是林翰从别的渠道弄来的材料,绝对想不到,这就是林翰自己凭借着异能和不懈一点一点搜集整理起来的‘证据链’,没有假手于任何人。事实也证明了林翰对这封信的自信,只要田福成看到这封信,他内心的武装一定会渐渐崩溃。
在心理作用上看,田福成也非常习惯的‘顺理成章’的坠入瓮中。他就算是想破了头,也绝对不会想到信里那么多绝密的内容,除了他自己和万朋安以外,还另有其人如同亲历一般的掌握情况。这个举报人要不是万朋安,绝对不会有第二个能说的如此详细。比如说胡同外的那片小树林中,那晚一起去踩点的一共就那么几个人。当时深更半夜的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