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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六个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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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姐,你怪我好了,你骂我好了,我一定要悔婚!那怕我应了誓,不得好死,我也要悔婚。我怎么想得到依依生下来是个,是个,是个哑巴!我不能毁掉你们静言一辈子,表姐,你给他另订一头婚事吧!” 
  “表妹,慢慢来。”柳太太沉痛而严肃的说:“假如你们依依是个正常的孩子,我同意你悔婚,现在依依既然是个哑巴孩子,我们柳家绝不悔婚!表妹,你这一生也够苦了,唯一一个孩子又是残废,老爷又三房四房的讨姨太太……你想想,依依如果不嫁给静言,将来难道做一辈子老姑娘?你自己也受一辈子气吗?我们柳家不是无信无义的,我们姐妹的交情也不止这些,是不是?表妹,我告诉你,静言除非娶依依,要不然我永不许他娶妻!”“哦,表姐!”方太太喊了一声,抱住柳太太,失声痛哭。柳太太安慰的拍著方太太的肩膀,轻轻的说: 
  “放心吧,表妹,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老天自会有安排。” 
  柳静言坐在书房里,烦躁的望著面前的书本。革命带来一个新的世界,也带来了许多新的思想,但他却依然要牺牲在旧社会的指腹为婚之下。这是不公平的,但他却无法反抗。婚期已经择定了,就等著他去做那个倒楣的新郎。他从没有见过方依依,或者,在很小的时候,他们曾经一起玩过。反正,他对依依一点印象都没有,一个哑巴,凭什么他该娶一个哑巴呢?只为了母亲那个近乎儿戏的指腹为婚!近来,他看了许多翻译的西洋文学,他欣赏他们那种赤裸裸的恋爱,没有媒妁之言,更没有这种荒谬无比的指腹为婚!他的一些朋友们,都拥有世界上最美好的娇妻,而他,从一落地起,就被命运判定了要有一个哑巴太太。他真想反叛这个命运,甚至想逃婚。受到新思潮的薰染,柳静言对于这许多传统的旧习惯都感不满,尤其对于中国古老的婚姻法。两个毫无感情,未谋一面的陌生人,就硬要在一夜之间结成夫妻,这确实是不合情理的!“我要反抗!我要反抗!”他郁愤的想。 
  书房门被推开了,柳逸云走了进来,看到了父亲,柳静言立即站起身来,垂手而立,恭敬的喊了一声: 
  “爸爸!”柳逸云在椅子里坐下来,他是个满腹诗书,有著顽固的旧脑筋旧思想的老人。在这个家庭里,他有著无比的权威和力量。望了柳静言一眼,他安静的说: 
  “静言,过来!”柳静言向前面走了两步。 
  “明天起,不必到书房来了,”柳逸云说:“好好准备婚事,你知道,男婚女嫁,这是人生的一件大事,也是做人的义务。” 
  “是的,爸爸。”柳静言恭敬的应了一声。心中却在忿忿不平。准备婚事,还有什么要他准备的呢?除了做新郎必须自己去做之外,别的事大家早给他做了。他真奇怪,为什么他们不连新郎也代他做呢? 
  “关于你的这门婚事,”柳逸云沉吟的说:“我知道你心里不大愿意。但是你母亲和方家指腹为婚的,当初并没有料到依依会是个哑巴。我们读书人,以信义为重,绝不能因对方是个哑巴而退婚,你了解吗?” 
  “是的,爸爸。”“现在,我告诉你,你必须娶方依依,这是做人的责任。假如你不喜欢她,你尽可以三妻四妾往家里娶,可是,方依依一定要做你的元配。”“是的,爸爸。”柳静言应著,三妻四妾,他又何尝想要什么三妻四妾?他无法告诉父亲,他的思想和愿望,他愿意有一个感情很好的如花美眷,闺中唱和,白头偕老,一个就心满意足了!何必什么三妻四妾呢? 
  “你看,静言,”柳逸云认为他已经给儿子解决了心中的不快,点点头说:“做父母的不会让你受委屈,那怕你头一天娶了方依依,第二天就要纳妾,我都可以同意。家里的丫鬟,你有中意的也可以收房。明白吗?”“是的,爸爸。”“好吧,现在到你母亲那儿看看去,不要整天闷在书房里,让你母亲担心。”“是的,爸爸。”柳逸云站起身来,从容不迫的跨出了书房。柳静言垂手恭送,等父亲走远了,他才颓然的坐下来,把书本狠狠的在桌上掷过去,喃喃的说:“果真娶上七八个姨太太对方依依难道就算了了责任吗?她又何尝愿意做一个名义上的傀儡妻子!” 
  一星期后,婚礼如期举行,排场之大,陪嫁之丰,使路人为之侧目。一路上,新娘的花轿领先,后面跟著七八十台陪嫁,鞭炮声,鼓乐声,热闹空前。花轿进了柳家的大门,宾客盈门,大家争著看新娘。新娘被喜娘搀了出来,凤冠霞帔,花团锦簇。颤巍巍的,由喜娘搀扶著行礼如仪。 
  交拜天地时,柳静言曾看了方依依一眼,喜帕盖著脸,无法看到面目,腰肢袅娜,娉娉婷婷,好苗条的身段!行完礼,参拜祖先牌位、父母、长辈。然后,在宾客的议论中,他不止听到十次“哑巴”的字样,像一根针扎在心里,他觉得一阵尖锐的刺痛。请客、闹酒……一切都过去了。他被送进新房里,和新娘吃合卺酒。走进新房,他一眼看到新娘垂头坐在椅子里,喜帕依然遮著脸,两个喜娘侍立在侧。他看著她,一刹那间,竟失去揭起喜帕的勇气。谁知道在那喜帕后面,是一张怎样的脸!她除了是个哑巴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缺陷?站在那儿,他迟迟不前。喜娘中的一个,对他点点头,鼓励的笑了笑。他终于走了过去,鼓起勇气,揭起了那一块遮在他们之中的屏幛。一瞬间,他愣了愣,然后,完全出于下意识的动作,他用手轻轻的托起了新娘的下巴,仔细的凝视这一张脸。 
  长长的睫毛低垂著,由于被他托起下巴而吃了一惊,惶恐中,睫毛很快的抬起来,对他仓皇的扫了一眼,已经够了,这已足以让他看清她那对澄清如水、光亮如星的眼睛。眉毛弯弯的覆盖在眼睛上方,清晰的显出两条处女的眉线。小巧的鼻子下是一张可怜兮兮的小嘴,那么小,那么柔和,那么秀气。白皙的皮肤,细腻、润滑,像一块水红色的玉石……他不可能希望再有一个比她更美的妻子了。一刹那间,他明白为什么方家在婚前不让依依和他见面,他们是存心要在洞房里给他一个惊喜,以弥补另外一方面的缺陷。他放下手来,轻轻的吐出一口气。两个喜娘都笑开了,于是,他糊糊涂涂的和新娘喝了交杯酒,又糊糊涂涂的发现,房间里的人都走光了,只留下了他和新娘两人。 
  好一会儿,他惶惑的站在那儿,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终于,他走到她身边,对她微笑,她恐慌的看看他,显然比他更慌乱,更不知所措。“你很美。”他赞美的说。 
  她茫然的望著他的嘴,就无助的垂下了头。他像遭遇到一下棒击,顿时明白她根本听不到他的话,她是个聋子。似乎所有的聋子都是哑巴,所有的哑巴,也都是聋子。但,事先,他并没有想到这一点,他没有料到她又哑又聋!他颓然的退后了两步,倒进椅子里。 
  “我的天!”他喃喃的叫。 
  看到他的表情,她明白了,她颦眉凝视了他一会儿,眼睛里有著悲哀的疑问,好像在惶恐的问他: 
  “你难道不知道?难道他们竟没有告诉你?难道你是被骗娶了我?”柳静言望著面前这张脸;太美了,太好了!他无法相信,具有这么美丽的脸的人竟是个天聋地哑!他用手蒙住了脸,对冥冥中安排一切的神灵生气,他摇著头,自言自语的说: 
  “这是不应该的!她应该是一切完美的化身,这是不公平的!老天一定弄错了什么地方!” 
  看到他的嘴唇在动,她了解他在说话,却徒劳无功的想明白他在说什么。他脸上那个绝望的表情打击了她,她闭上眼睛,匆遽的低下头去,两滴泪珠迅速的沾湿了黑而长的睫毛。体会到在洞房内流泪是不吉利的,她竭力忍耐著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柳静言从自己的思想中觉醒了,立即明白自己的态度刺伤了她,他从椅子里站起来,走到她身边。虽然明知道她听不见,他仍然温柔的、怜悯的对她说: 
  “你很美,你也十分可爱,我知道你的缺陷,但是,你放心,”他轻轻的抚摸著她的面颊:“我会好好的待你的,不会弄许多妻妾来让你寒心。”他温柔的凝视她的脸,叹了口气。“你真美!”她疑问而顺从的看著他,于是,他问: 
  “你会不会写字?”她不解的对他瞪大眼睛。 
  “我真糊涂,”他喃喃的说:“我必须弄习惯不对你用言语。”他做了个写字的姿势,她了解了,羞怯的点了点头。“好吧,”他自语说著:“看样子,以后我们只能用笔交谈了,我可弄不惯指手划脚的交谈法。” 
  他对她温和的微笑,知道他没有鄙视和恶意之后,她以一种畏怯的、腼腆的神情望著他,别有一种娇羞脉脉,楚楚可怜的韵致。他心动的看著她的眼睛,把手轻轻的放在她的肩膀上。“该睡了吧,是吗?”他柔声问,望著桌上高烧著的两支红烛,和火焰下堆著的两大朵烛花。 
  两个月过去了,柳太太惊喜的发现儿子竟非常满意于他的哑妻。他经常待在房间里,不大外出,也不常上书房。一天,一个小丫头看见他在给依依画眉,于是,阖府都取笑起柳静言来,柳静言的异母妹妹静文笑著说: 
  “哥哥,你是不是学张敞呀?” 
  “别忙,”柳静言指著妹妹说:“总有一天,你的张敞会给你画眉的!”柳静文顿时羞红了脸,仓卒间想报复哥哥一下,立即毫不思索的说:“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可惜,我这个新嫂嫂没办法低声问哩!哥哥,她可是指手划脚的问吗?” 
  柳静言马上变了色,沉下脸去,转过身子,一言不发的走开了。从此,家中的人不敢在他面前提少奶奶是个哑巴,甚至于不敢暗示到这个上面来。柳静言喜欢他的妻子是任何人都知道的事。而这位新的少奶奶既不会说话,就和任何人都没有冲突,她又很懂得侍奉翁姑,彬彬有礼。因而,从上到下,对她也都很客气,但是,也有一些人在暗暗的嫉恨和鄙视她。时间一天天过去,柳静言开始在他的哑妻身上发现了许多优点:温柔、顺从、娴静,还有一肚子的诗章。这天,柳静言和几个年轻的朋友有一个聚会,这是他婚后第一次和朋友们相聚,大家刚见了面,就互相打趣了起来,其中一个拍著他的肩膀说:“静言兄,你的名字取得很好,静言,你就果然娶到一个‘静言’的妻子了。”柳静言变了色,但另一个又大笑起来说: 
  “静言兄,这么久见不到你的面,大概忙著和娇妻‘默默谈心’吧!”“你有没有学会手语?”第三个问,自己嘴里咿咿唔唔的学著,手上乱比了一阵,然后随口诌了两句打油诗:“娇妻漫抬莲花指,君情妾意两不知!” 
  “说说看,”第四个说,一面挤挤眼睛:“你们的第一夜怎么度过的?”这些朋友原是和柳静言玩笑惯了的,可是,这次,柳静言却勃然大怒,他冷冷的说: 
  “请注意,谈话最好不要涉及闺阁。” 
  “怎么,”一个说:“你向来以新派自居,怎么也这样老夫子起来?”“是的,”柳静言板著脸说:“我的妻子是个哑巴,这很好笑是不是?”“哦,别提了,开玩笑嘛!”一个笑著说,过来拉柳静言:“坐坐坐!别生气。”“开玩笑!”柳静言摔摔袖子,大声说:“为什么不拿你们的妻子来开玩笑?”说完,他气冲冲的转过身子,大踏步的拂袖而去。回到家里,柳静言一直冲进自己房里。依依正在窗前刺绣,看到他满脸怒气的跑进来,就诧异的站起身子,默默的望著他。柳静言看了她一眼,摇摇头,长叹了一声,就躺在椅子里生闷气。依依走了过来,拿了一份纸笔,匆匆的写:“为什么生气?”柳静言写:“为了你。” 
  “我做错了什么?”依依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惊惶。 
  “不是你错了,是老天错了。”柳静言写。 
  “老天怎么错了?”“不该把你生成哑巴!” 
  依依执著笔的手颤抖了,过了好久,才写: 
  “谁给你气受了?”“别提了,不相干的人。” 
  “是妹妹吗?你不要为我和妹妹生气好吗?”依依写著,脸上有著耻辱、伤心、难堪。妹妹指的是静文,她是柳逸云姨太太所生的女儿。柳静言审视著依依,抓起笔来写: 
  “静文欺侮了你吗?”“没有!”依依煌然的写;“绝没有的事!她待我好极了!” 
  柳静言凝视了依依好一会儿,他明白,柳静文一定表示过什么。他开始了解,依依在他们家的地位是很难处的,这个大家庭,到处都充满了仇恨和嫉妒。父亲的三个姨太太都嫉恨他这个独子,而现在,他这个得宠的哑妻该是她们的欺侮嘲笑的对象了。“依依,我不许任何人嘲笑你!”他写,怜惜的望著他那楚楚可怜的妻子。依依拿起笔来,大眼睛眨了眨,匆匆的写下去: 
  “静言,只要你待我好,我什么都不怕,以前在方家的时候,我受的气比这里多得多,我的异母弟妹们成天取笑我。现在,你对我这么好,我已经是置身天堂了。只要你不嫌我身有残疾,允许我终身侍奉,则我再无所求了。” 
  柳静言把她揽过来,轻轻的吻了她。 
  第二年春天,依依怀了孕。 
  这是柳家的一个大消息,柳静言是柳逸云的独子,现在,第三代即将来临了。柳太太高兴得整天笑得合不拢嘴,柳逸云也满面春风。柳静言自己是乍惊乍喜,要做父亲的新奇感和喜悦使他成日晕陶陶。依依顿时成了柳家的宝贝,柳太太马上下令不让依依做任何一点事情,连晨昏定省都要她省掉。厨房里整日忙著给依依做东西吃,什么燕窝海参的忙个没完。柳太太自己每天都三番两次的往儿媳妇房里跑,问这样,问那样。连累著三个姨太太也跟著跑。柳家的规矩大,姨太太等于是大太太的侍女,大太太到那儿,姨太太必须要追随侍奉。一时,下人们和姨太太们都怨声载道。 
  一天,柳太太到二姨太太屋里去,一进门,就听到静文在尖声尖气的说:“这个哑巴现在变成凤凰了。谁知道生下个什么玩意儿来?八成也是个小哑巴!” 
  柳太太走进去,气得脸色发青,静文一看到柳太太,就短了半截,嗫嗫嚅嚅的喊了一声: 
  “妈!”二姨太太也吓得站了起来,不敢说话,柳太太走过去,对著静文就狠狠的打了两个耳光,骂著说: 
  “我把你这个烂了嘴的丫头打死,赶明儿一定给你配个哑小子,看你还背后嚼舌头不?”说著,又气呼呼的对二姨太太说:“你养的好女儿!平常一点儿也不知道管教,学得这样尖嘴尖舌。孩子生下来,要有一点儿不对,看我不找你们算帐!” 
  柳太太气冲冲的走了。依依又结下了一段解不开的怨。没多久,依依就发现,只要柳太太和柳逸云父子不在,她身后就有许许多多丫头下人们指手划脚,咿咿啊啊的学她,当了她的面嘲笑她。吓得她躲在屋里,再也不敢出来。 
  这天,柳静言从外面回来,才走进卧房,就看到依依靠在窗子前面流泪。看到了他,依依忙背过身子,拭去了泪痕,强颜欢笑来接待他。柳静言皱皱眉头,拿了纸笔写: 
  “发生了什么事?”“什么事都没有。”依依写。 
  “别骗我,告诉我你为什么流泪?” 
  “我没有流泪,是沙子迷糊了眼睛。” 
  “我不信。”依依望著他,沉吟了半天,才犹犹豫豫的写: 
  “别人告诉我,你娶我是因为爹答应你娶七个姨太太,是吗?”柳静言望著她那微红的脸和微红的眼睛,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他笑著写:“不错。”“那么,怎么还不娶哩!”依依嘟著嘴写。 
  “时候还没到呀,等你讨厌我,不要我的时候!” 
  依依抛掉了笔,投身在他怀里。这正是晚上,她散著一头浓发,胳膊放在他膝上。柳静言不禁想起古诗里的一首子夜歌:“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腕伸郎膝上,何处不 
  可怜。”他把这首诗写下来给她看。依依红著脸,深深的看著柳静言。然后拿起笔,写了一首乐府诗: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 
  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写完,她悄悄的望了柳静言一眼,又在诗边写了一行小字:“但愿君心似我心——行吗?” 
  柳静言握住她的手。两人静静的依偎在窗前,望著月亮上升,望著满院花影,望著彼此的人,彼此的心。柳静言可以听到露珠从枝头上坠落的声音,檐前的一对画眉鸟在细诉衷曲,阶下有不知名的虫声唧唧。他渴望把这些声音的感受传给他那无法应用听觉的妻子,抬起眼睛,他望著她,她眼光清莹,神情如醉。他知道,他无需乎告诉她什么,她领受的世界和他一般美好。从没有一个时候,他觉得和她如此接近,好像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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