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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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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酱鸡对听呆了的谢萝说:“亏了那碗药,我才能在下处(四等窑子)顶到解放!一天少说也得接十来个铺,那儿什么人没有?”
  “这回你又犯了什么了?”
  “左不过是那回事呗!”酱鸡低下头支支吾吾。她忽然记起老母鸡的话:人家跟咱们不是一路,小心没亏吃。要是说漏了嘴,告给她实话,汇报上去,队长逼着咱交代熟客的姓名地址,咱可就自断后路,解除劳教后出去连个落脚处都没了。
  鸡窝 七(1)
  洗澡以后又发生一件事使酱鸡成了过街老鼠,整个女劳教队的囚见了她都咬牙切齿,要不是方队长坐镇,她就被大伙收拾得成个烂酸梨了。
  当天晚上,院子里架起一个灶,搁上一口半人深的大锅。熟读老三篇的方队长干什么都讲究完全彻底,消灭虱子更是如此,下令:“每个组轮流把换下的衣服扔到锅里,煮十分钟!”
  什么衣服禁得起滚水煮十分钟?赤橙黄绿青蓝紫全得掉色,大锅成了大染缸。各组大哭小叫吱吱喳喳,恶骂的,哀求的,方队长一概不听:“谁不服从按不服管教处理!”这一招儿很灵,为几件衣服加年头划不来。第二天,院里晾出的衣服都是黑不黑灰不灰乌拉巴涂的颜色。芦花鸡的红毛衣,老母鸡的绿夹袄,九斤黄的紫灯心绒褂子,酱鸡的绛色缎袄,柴鸡的毛蓝布衫,白勒克的绿呢外套,烧鸡的米黄风雪大衣……一概统一颜色。最惨的是那件米黄风雪大衣。不但颜色浅不经染成了花的,而且的卡料子不经煮,捞出来抽抽得连十岁小孩都穿不下。只有谢萝和澳洲黑坏事成了好事。谢萝那几件用各色补丁补缀的破旧衣衫,经过高温洗礼,染成一色,返旧成新,不细看发现不了那些补丁。澳洲黑更滋润,她只有一套,扔进大锅就得光着眼子钻被窝,等晾干了才能上身。别说出工,连三顿饭都得谢萝给她端到枕头边,理直气壮地获得一天休假。
  可是三王队长不干了,春耕大忙季节,能让个劳动力躺在号子里睡大觉?没衣服穿?这算什么理由?仓库里有的是死去的囚留下的衣裳,挑一套给她!
  澳洲黑喝完了谢萝端来的粥,躺在被窝里掰开窝头就着两片咸菜一口一口细细地嚼。她吃的还是劳动号的定量,早饭三两,一碗稀稀的玉米面粥算一两,一个掺了碎玉米芯的玉米面窝头算二两,够不够分量,哪个囚也没称过。窝头虽然极粗,但拌和了唾沫反复咀嚼,竟微微有点甜味。她闭着眼享受这少有的清福,知足地感谢打饭的谢萝,今天幸亏是这位不爱管闲事的组长打饭,换个人准得汇报队长,不出工吃那么多?姥姥,做梦去吧,起码这个窝头得扣下。她舒展着洗得干干净净的身躯,左邻右舍都集合出工了,地盘宽敞了许多,不像晚上排大蒜辫子似的人挨人。手指顺着光溜溜的一丝不挂的肌肤游走,自我感觉良好。嘿!在××大使馆,这副模样曾经叫那个黑不溜秋的外国人眼珠都差点掉出来。哎唷!怎么湿漉漉的?还有点疼!她掀开被窝拿着镜子一照:肛门附近那片脓疱破了,流出一摊带着脓的血。
  “干什么呢?”
  她一惊,镜子豁啷一声掉在炕上。
  “不要脸的东西,干这种下流勾当!”三王队长黑着脸以为她用自渎满足自己的性欲,心想这帮“鸡”真无耻,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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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是……”澳洲黑立刻领会了三王队长的斥责,连脖颈带脸蛋泼血似的红了,“这里长了个疮……”
  “脏病!”三王队长看了一眼,大脑闪出一个信号,倒退了两步,扔下死囚的衣裳,夺门而出,忘了上这里来的目的。
  两天以后,方队长留下三个壮实的女囚帮助游大夫干活。敏感的女囚们知道马上要体检了。
  春季体检,每年一次,是人民政府对囚犯的仁政。及时发现传染病患者,及时隔离,既防止蔓延,也能保护管教人员的健康。说实话,囚们还有个释放的盼头,管教人员招谁惹谁?好像判了无期,成年累月陪着这帮渣滓,要是再传上个什么病,不更恶心吗?所以虽然春耕大忙,宁可延长收工时间,也要抽出半天体检。不过以前都是先查男犯,这次女囚打头炮了。
  顿时,女劳教队院内暗中产生一项买卖:一个牙膏皮或者三四个铁发卡可以换一个窝头。这是不传之秘,连方队长都不了解。交换这种“法宝”非得十分过得着知根知底的“同窗”才敢进行,还得提防着周围的“眼睛”。当天晚点名后,一个小包在黑暗中塞到谢萝手里:“知道怎么用吗?”
  “知道!”谢萝认出是五组的老“同窗”,就手递过去一个窝头。
  好心囚立刻消失在黑暗里。谢萝回到号子,等到周围响起鼾声,在被窝的掩护下悄悄打开小包,把那块牙膏皮掰成小片,掏出珍藏的胶布粘贴在胸口。听说去年几个女囚就是靠这个“法宝”保外就医的。那次体检时有X光胸透,牙膏皮能在屏幕上显现出肺部有阴影或病灶。肺结核是空气传染,连管教人员都害怕,那几个女囚很快回家去了。谢萝虔诚地贴好牙膏皮,祈求上苍有眼能让她保外就医,即便在街道上当个受群众监督的五类分子,起码可以见到小儿子了。
  第二天下午,宣布不出工,全体欢呼,准备体检。但是马上又闷了:不上场部医院,就在值班室;也没有男大夫,只有游大夫一个人忙活。谢萝问游大夫:“胸透吗?”游大夫眨眨眼:“不!这回只检查一个部位!”谢萝失望地叹了口气。唉!白忙了一宿。游大夫撇撇嘴,对她笑了笑,转身去收拾随身带来的两个提包。
  这位游大夫原来也是谢萝的“同窗”。人家运气好,犯的是偷窃病人财物,属于人民内部矛盾,按时解除劳教。当了就业职工后,正好女劳教队缺少个狱医。她虽然是个护士,但是个女的,犯的案情又不和政治沾边,不至于闹桃色纠纷,也不至于搞反动阴谋,便升格当了大夫。她是在囚中摸爬滚打过来的,对其中的“猫儿腻”门儿清。谢萝觉得那一笑不怀好意,仿佛发现了自己胸口贴的牙膏皮,脊梁不由得—阵发冷。
  鸡窝 七(2)
  壮实的往往是笨拙的。游大夫把一个提包交给帮手,叫她搬进屋里,自己弯腰去提另一个包。只听得乒乓啪嚓一响,知道坏了。进屋一看,帮手不知绊了什么,一失手包里的胶皮手套、鸭嘴器、棉签、玻璃片……撒了一地,玻璃片全碎了。气得游大夫立刻去找方队长,说什么也不要这个帮倒忙的女囚。
  “叫谁来帮忙呢?”方队长皱着眉头捉摸,游大夫想起谢萝:“叫三组组长吧,这次体检她们组是重点,就留她一个,那两个都回去吧,人多添乱,不定又打碎什么,倒值多了!”
  幸亏叫了谢萝来帮忙,游大夫要回去取玻璃片,又得擦洗掉在地下的器械。三王队长早等得不耐烦,在值班室外吆喝:“还没开始?磨蹭个啥?”但是名单还没抄呢,每个玻璃片得贴上女囚的名字,取了样要送场部医院化验室看看有没有传染病,搞混了前功尽弃。游大夫心灵手巧,就是写字慢得像蜗牛爬行,这恰恰是谢萝的拿手活计。等到游大夫从二里地外的医务室气喘吁吁拿着玻璃片赶回来,这边谢萝已经把全队二百来人的名单抄了一式两份,还把其中一份名单裁成小条准备往玻璃片上贴。
  “行!姐们儿,够意思!”游大夫很满意。
  “光嘴说呀?”谢萝也变精了。
  “怎么着?”游大夫警惕起来。
  “我敬你一丈,你怎么也得还一尺吧!”
  “好说,好说……”游大夫只得随口敷衍,体检时还要靠她记录,不能噎她。心想:这右派大概想开几天病假,偷偷懒,好办!
  但是谢萝没来得及提出条件,性急的三王队长已经像轰羊一般把女囚往值班室里带了。游大夫顾不得跟谢萝讨价还价,慌忙回身拦住:“别,别,一个一个进——”
  眼尖的女囚扫了一眼室内的布置,回身告诉后面抻长脖子往里看的“同窗”:“嘻!搭了个钉马掌的架子!”
  说得不差,是有点像钉马掌。这间万能的值班室此刻摇身一变成为体检室,三屉桌挪到中央,铺上厚厚的一层报纸,冲外的那两条桌子腿用绳绑了两根方木柱竖着,上拴两个绳套。女囚一个接一个躺下,叉开双腿,亮出造物主赐与的那扇“门”。
  神圣的隐秘的“门”。它是人类踏进这个世界的第一通道,它是制造生命的唯一入口。原始人对它顶礼膜拜;诗人用娇柔艳丽的植物生殖器官来比拟歌颂,堪舆方士踏遍万水千山寻求藏风聚气荣达子孙的上上穴位,以它的形象作为基准。古时一位阴阳家用“圈”来比喻它,他说:
  “……天下道理,阴阳五行,不离一‘圈’。这一‘圈’者,生死之窍。天地之间,有小的‘圈’,有大的‘圈’,认得此‘圈’,处处皆‘圈’。偈曰:
  白玉团团一个‘圈’,
  乾旋坤转任自然;
  谁知‘圈’内百般趣,
  便是人间地行仙。
  “这一‘圈’,天地‘圈’,圆不圆,方不方,扁不扁,长不长,短不短,阔不阔,尖不尖,秃不秃。在人意会,似有似无,自然‘圈’也。阴阳此立,五行此出。‘圈’内微凹,似水非水;‘圈’外微起,似砂非砂……善知识,知之乎?不知之乎?”
  “圈”即是“穴”。“蒙茸细草小洞幽”,雄性为之颠倒,被深深吸引;雌性为之羞怯,深深掩藏。“门”、“圈”、“穴”,说法不同,实质一物,万物之始也。春天,禽兽的搏斗,其实是在为后代优选出类拔萃的进“圈”入“门”者。如果在《动物世界》的镜头中看到几只壮健的雄性大熊猫玩命火并,旁边准有一只娇小的雌熊猫爬在树巅,坦然等待。最强壮最勇猛的那只,打退了众弟兄成为冠军,才能上树去领取“奖品”——进那扇“门”,才有资格当父亲,衍生跟它一样强壮的后代。
  大自然为生物准备的这杯醇美的酒,到人类手里变了味,“进圈入门”出现了新的条件。有人说:“这也是符合进化法则的,权力金钱是聪明才智的象征,有权有钱就是强人。”但是即使动物中最聪明的狐狸,也决不会“买春”,更不会聪明到利用这扇“门”来敛财。于是大自然的惩罚——性病——在人类中出现了。史书记载:唐朝就有这种灭绝子孙的“唐疮”(梅毒)。


  游大夫熟练地用棉签沾了每个“门”中的分泌物一一抹在玻璃片上交给谢萝。方队长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其实她没有必要紧张,前几个组的女囚都正常,只是那股恶浊的气味熏得人有点恶心。
  门一开,进来的是酱鸡,轮到三组了,游大夫忽然放下手里的镊子,转身从提包里找出一双胶皮手套戴上。谢萝忙说:“我呢?也给我一双!”
  没有第二双手套,游大夫有点为难。方队长不耐烦了:“你又不是大夫,戴哪门子手套?一边去!”
  戴手套是怕传染哪,谢萝见识过酱鸡大腿根上的那块“毒”,赶紧就棍打腿躲到一边去,让游大夫包办全过程。
  酱鸡一上架,连游大夫都倒退一步。
  两条苍黄色布满黑疤的瘦腿之间露出那个吓人的“门”。不,不能算门,它有点像大火烧过的西北窑洞,门窗隔扇一概荡然无存,只剩下黑洞洞的一个深穴,分不清哪儿是阴道,哪儿是肛门,大得可以伸进去一个拳头,周围耷拉着紫黑色的皱皮,竖着稀稀拉拉几根黑毛,蒙着一层黄脓,像一块块脏水浸过的牛皮纸。这个可怕的“门”把大腿根那个烂糊糊的疮比下去了。
  鸡窝 七(3)
  方队长的嗓子里发出一种奇异的声音,她活了四十年,第一回见识到这种奇观。谢萝忍不住“呃”了一声,跑到门外干呕起来。游大夫赶紧用棉签取了样,叫酱鸡下台。
  酱鸡哈叭着腿刚出门,方队长便压低了声音问道:“怎么搞的?”
  “梅毒,三期,烂光了算!”
  谢萝抹着眼泪鼻涕和胃液回到桌边,她简直不能想像酱鸡居然能凭这个“门”每天接十几个铺。那些嫖客疯了吗?也许是拼死吃河豚的心理在作祟?也许四等窑子里耍花招?听老母鸡说:领家们常常派年轻漂亮的雏妓去招客,引进门来上了床后藉口解小溲掉了包,派老帮子去应付。那些色迷迷的男人在黑暗中还以为搂着的是嫩花娇蕊,疯狂一夜,老帮子撤退,再换上雏妓。想到沾上那些脓血的后果,谢萝不禁为那些男人和他们的老婆孩子,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还没等方队长继续探讨酱鸡的病情,三王队长就把澳洲黑推进屋:“先检查这一个!”她亲眼看见过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身上长着的烂疮,认为是全所最严重的一个。方队长只得把许多问号咽回到肚里。
  奶白的肌肤,细茸的黑毛,衬得粉红色的“门”更加娇艳。老母鸡用“桃”来形容这个地方,真是太贴切了。澳洲黑的“门”是一颗熟得恰到好处的蜜桃。方队长出了一口气:“这一个好多了!”[奇+書网…QISuu。cOm]
  “好不到哪里去,看这儿——”游大夫小心翼翼地点着阴户到肛门的那片地方,叫方队长细看。那儿隆起一片玫瑰色的疣,密密麻麻犹如一粒粒乳头,有的破了,流出猪油般的液体。方队长和谢萝没戴口罩,立刻闻到一股烂咸鱼似的腥味。
  “杨梅落后——传染性最强,二期!”游大夫低声告诉方队长,“宣判”的声音虽然极低,还是钻进澳洲黑的耳朵,那张秀丽的脸蛋顿时失去全部血色,变得惨白。
  最沉得住气的是老母鸡,满不在乎地上了台,脱去裤子,不像有的女囚遮遮掩掩羞羞缩缩,看来是经过多次“亮相”,当成家常便饭了。她一回头瞅见谢萝不错眼珠地盯着她的两腿之间,不乐意了:“看什么看?不就是个×吗?哪个娘儿们没有?”
  但是她的那个就是与众不同,连方队长、游大夫都直瞪着那个部位。如果老母鸡的脑袋不在桌子那一头说话,大家没准会以为那两条腿中间夹着的是她的脑袋。不同之处是没有眼睛鼻子嘴,光溜溜地嘟噜着一个球,旁边滋着几个小瘤子好像耳朵。球遮住了“门”口,游大夫没法取样,又不敢动手去扒拉,一眼瞥见谢萝放在桌上的一支铅笔,顺手拿起来挑开球,才找到目的地。
  “疼不疼?”方队长有点怜悯她。
  “疼的时候早过去了。”还是满不在乎。
  “瘤子倒不要紧,厉害的是这些杨梅痘——”游大夫用铅笔尖点了点她的小腹和大腿,那里蛇行似的蜿蜒着数不清的红色颗粒,大如指甲小如豌豆,颗粒中央是个凹坑,红得十分鲜艳,真有几分像那种生在南国的相思豆。
  游大夫撇了撇嘴,迸出两个字:“三期!”
  “三期怕什么?老娘打的‘号药’多了去了,横痃鱼口都收口了,只剩下这些红豆豆,不碍吃不碍喝,怕啥?”老母鸡一边系裤带一边叨唠。(注:治疗梅毒的914每瓶含量不同,1号含量015克,2号03克,3号045克……按每个疗程注射,患者自称打“号药”。)
  鱼口是什么?人身上还能长出鱼来?谢萝暗暗纳罕,没准还是烂疮。她猜得不错,在九斤黄身上,不仅出现鱼口还有“草莓”。
  丰满的九斤黄,长的疮也特别肥硕。两条粗腿一分,毛茸茸的山丘左边便张开一张嘴,翻出的鲜肉本是粉红的,加上一层灰黄的脓苔变成桔黄色。肥腿一颤悠,大嘴也跟着一张一合,活像池里的鱼在唼喋浮萍。腻白的小腹上拱出几颗指头大的红疮,疮上布满一粒粒小米似的肉芽,从底座向上颜色逐渐变深,由浅粉至深红,与成熟的草莓一模一样。
  游大夫皱着眉头歪着脑袋对这几颗“草莓”相面,左看右看,不认得是什么病症,气哼哼地说道:“下来吧!真是邪人长邪病,人不要脸,长的疮也那么怪!”
  九斤黄一骗腿下了台,不客气地还敬一句:“不知道是什么病当哪门子大夫?猪鼻子插葱装象!”
  游大夫恼了,这句话揭了她的老底,她本来只不过是个护士:“臭野鸡!张狂什么!”
  “别斗嘴了!叫下一个!”方队长拦住了她俩,“快一点,要开晚饭了!”
  下一个是芦花鸡。这主儿满脸雀斑,下身倒是光洁细嫩一根毛不长,只是在暗红色的“阴沟”两旁滋出好几丛“菜花”,颜色不蓝不灰,带点青紫,滴答着黄色的粘液,湿湿的显得挺脏。方队长和谢萝等着游大夫判定是“二期”还是“三期”。哪知游大夫虎着脸撅着嘴,取了样就叫她走了,竟没宣判。
  “她是第几期?”方队长忍不住了。


  “哪期也不是,她长的不是梅毒。”游大夫被九斤黄气得有点发蔫,“不过也会传染,只要场部医院给药,我就能治!”
  “啊!这个——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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