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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26-子午相交:神与神的争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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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鹏走进殿门,一个穿工作服的中年妇女坐在案后,于鹏以为她是看门的,问:“师傅,我要求签,找哪位大师?”    
    女人上下看看他:“求签啊?等会儿!”说罢进了殿后,片刻又出来,手里拿着签筒。签筒很旧,已经看不出颜色了。于鹏向她身后看,没人,难道和尚还要等会儿才来?他没作声。    
    女人皱眉道:“你到底求不求?”    
    于鹏道:“求啊求啊,大师呢?”    
    女人一撇嘴:“求签我管。”    
    于鹏大失所望,怎奈已经来了,求也不是,走也不是,于是赔个笑脸:“请你……”    
    女人手一伸:“五块钱!”


《子午相交》 第二部分1、高僧的祝福

    于鹏忍气吞声交了钱,女人瞧瞧签筒里的签子,大致数目不错, 刚要交给于鹏,不料后院一声喊,女人连忙应声,不知何事火烧屁股一样起身就走。    
    于鹏急道:“哎哎哎,别走啊!”    
    女人道:“有急事,有急事,哎呀你自己……对了对了,印光师父,你帮他算算吧,我先走了!”她手指着院中一个扫地的老和尚,边说边走了。    
    老和尚闻听,便将粗笨的扫把靠在石阶上,慢腾腾踱来,看看于鹏,看看签筒:“施主可是求签?”    
    于鹏有种被戏弄的感觉,那粗俗女人倒也罢了,这会儿又换个扫地的粗和尚,怎么能算呢?即便求了签也不会准。    
    他起身想走,和尚呼呼吃吃在门口似要进来,似挡他去路,又问:“施主可是求签?”    
    于鹏皱眉,淡淡道:“求签,不过……”    
    老和尚将签筒递给他,指指佛祖塑像:“佛前问签,心有所想,签有所云。”    
    于鹏拿了签筒跪在蒲团上,一个戏弄和尚的念头滑过,他心里暂时空起来,诸事不想,只是摇筒,哗啦哗啦半天跳出一根签来,也不看,直接递过去。    
    和尚不看签,微微笑道:“两头点土,中心虚悬。人足踏跋,不肯下钱。”    
    于鹏不懂,问:“师父为何不看签?”    
    和尚道:“施主心无所想,此签不看也罢。”    
    于鹏一震,这老和尚原来深藏不露,顿时和气起来:“烦劳大师为我再次看签。”    
    老和尚道:“再看再交钱。”    
    于鹏递过一张十元票,老和尚摇头,竖起食指。于鹏掏出百元票递过去,和尚笑而摇头:“贫僧借施主一元钱。”    
    于鹏纳闷,这老和尚怎么要这么少,既然就一元倒不如不要,但他嘴上没说,只在身上一阵乱摸,最后递过一枚一元的硬币。    
    老和尚接了,道:“施主此签不用求,施主胸中魔障贫僧已了然。我想略作法事以求破解,请施主退至殿外等候。我不叫你,不可开门,也不可观瞧。”    
    于鹏觉得老僧古怪,没说什么,退出去带上殿门。他背过身看着四周景物,此刻几乎没有游人,和尚们也都午休了,整个院落除了鸟鸣,再无其他声息,连山风也止了。红墙威严,黄瓦肃穆,十数棵古松如华盖接云,昂然遒劲。于鹏无心观赏风景,侧了耳朵听殿内动静,怎奈里面声息皆无。好半天,只听“扑通”一声,似有人跌倒,但和尚并没有叫他进去,于鹏也没敢动,又过了十几分钟,只听和尚苍老而微弱的声音传出来:“施主可进来了。”    
    大门开处,一股异香扑鼻而来,于鹏同那香气撞了个满怀,那气味绝不是香火烟气,也非香料挥发,而是团团盈盈香得淳朴天然,毫无痕迹。老和尚此刻委顿在地上,僧袍不整,喘息不定,于鹏过去将他搀起来,只见蒲团前一个香炉无端炸成了两半,再看老和尚面色苍白,略有颤抖,便问道:“师父,您没事吧?”    
    老和尚咳嗽一声:“施主,你这魔障怕有些麻烦,不过,拿好这个……”和尚递过那个一元硬币,于鹏接过,硬币还是硬币,但感觉这一个似铁非铁,温润滑腻,虽为金相,却有玉感。和尚道:“拿了它,也许能避些祸事。不过运虽能转,命却天定,生死关头,要看施主你自己的造化啦!”    
    于鹏待要继续问,老和尚又道:“施主胸口那块顽铁,还是不带的好,不带的好。”    
    这时,原先管事的女人回来了,看见殿内变故便大呼小叫起来,印光和尚朝她摆一摆手:“老啦,腿脚不灵便,不关这施主的事,由他去吧。”于鹏还想问什么,印光只说了一句:“天机不可泄。”别过头不再看他。    
    Z城客运站。    
    于鹏将叔父的骨灰放入黑色旅行包中,手机在老家算是废铁,银行卡也成了摆设,所以除了钱和换洗的衣服,别的他都没带。黄晓晓买了两张长途车票给他,一个座位他坐,另一个座位放骨灰盒。于鹏感激她的细心,坐好后拉开玻璃,说了几句贴心的感激话,黄晓晓脸有些红,车开了,她就没再说什么,挥挥手,一群土头土脑的民工刚好挤过去,于鹏就看不到她了。    
    从Z城去下角村基本都是乡间土路,于鹏的车子底盘太低,对凹凸不平的路面吃不消,他只好坐长途车,从Z城到榆树钱镇,再从榆树钱镇换乘方便车去下角村。这一路,运气好的话要走四个小时;运气不好,中途住下也不好说。于鹏只是在小时候去过下角村一次,儿时的记忆早已烟消云散,只留下极淡的影子,同窗外葱茏的山丘和碧绿的农田一对照,完全不是一回事了。    
    这一带属微丘,山麓起伏不大,更谈不上奇峰,只是山形平缓随和,颇有些韵味,至于是什么韵味,于鹏也说不好,只是傻傻地看,傻傻地想,慢慢地,困意冲上大脑,窗外的景色模糊起来。    
    一个古装的人,身披麻片“衣服”,挥舞长剑……    
    一个女人扑向一团红红的东西,顿时灰飞烟灭……    
    无数的人,无数的兵器,烟、血……    
    无数看不清的面孔挤在一起,形成巨大的肉色漩涡,越来越大,越转越快,没有声音,只是飞快地旋转,旋转……    
    当!    
    金属掉在地上的声音。    
    于鹏醒过来,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西服被划了个口子,老和尚给的硬币掉在地上,骨碌碌滚出好远,掉进车厢地板上修理口的夹缝里。    
    小偷!于鹏差点喊出来,如果不是那个硬币,他衣服的口袋早被划烂了,里面有三千块钱呢。他四下张望,车上的人有的在看风景,有的在打盹,都一副“和我无关”的模样,乘务员向这里望望,和他眼神一对,旋即转开去。    
    于鹏摸摸口袋,钱还在,就没声张,猫着腰去捡那个硬币。硬币卡在夹缝里很紧,也很深,没处下手。于鹏招呼乘务员过来帮忙,乘务员见是一块钱,非常不以为然,扔给他一把螺丝刀,于鹏费了半天劲才把硬币抠出来,吹吹。硬币还是那么温暖,仿佛是个恒温小动物,于鹏把它放进最里面的口袋,回到座位,却发现装叔叔骨灰盒的黑色背包被拉开了。    
    “这些狗娘养的小偷!”于鹏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子午相交》 第二部分2、闲谈与玄谈(1)

    因为于鹏的这一嗓子,再没小偷敢招惹他。只是客车远没有想像中那么快,停了走走了停,不放过每一个镇子和路上每一个挥手的人,因为是运输淡季,车子一直坐不满人,司机拉开了架势拼命等。结果,上午十点发的车,下午三点还没有到榆树钱镇。    
    于鹏没有再睡,靠在窗边想事情。又过了个镇子,房子比前面的更破旧,更穷。上车的几个老乡同售票员商量了老半天,统共免了三块钱,还乐得不行,好像占了天大的便宜。车里空座不多,五六个人挤挤坐了,剩下两个人站着。    
    “您这是上哪儿啊,县城来的吧?”一个蓝布中山装的老乡突然发问,把于鹏吓了一跳。    
    “啊,前面……”他不想搭理这些人,自从被小偷光顾后,他对所有乘客都失去了信心。    
    “是探亲吧?还是回老家?”那老乡并没觉得于鹏的冷淡是一种拒绝。    
    “探亲。不,回家。”于鹏脸别向窗外。    
    “这非年非节的,探亲做啥,不是家里有啥事了吧?”    
    “你!”于鹏一脸怒容。    
    那老乡却不知打住:“人有生老病死,天道常情。心焦气躁都伤身体,年轻人,也别太往心里去……”    
    于鹏一歪脖子,他对这么体面的话从一个土头土脑的老乡嘴里说出来感到很意外。    
    “呼呼呼呼……”一阵抽风似的干笑,几个同中山装一起上车的老乡都笑起来,浓烈的烟草味道和干咳声蔓延开来。    
    “他呀,自称半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别信别信。”一个老乡掏出铜烟锅来边装烟叶边数落,颤颤地拿出火柴来,看售票员横了他一眼,他就没敢点烟。    
    “喝!离地三尺有神仙,可不敢胡说呢。”中山装对同伴鼓起眼睛,他见于鹏开始搭理他了,就更卖起力气来。    
    “哦?你倒说说,我这是去哪儿,要做什么?”于鹏好歹来了些兴致,反问中山装。    
    “叫我老于,老于哈,于京水。”中山装先来了个自我介绍。    
    哦,也姓于,于鹏心里一动,难道是本家亲戚?他没点破,等于京水自圆其说。    
    于京水有了市场,立刻拉圆了腔调:“这个,你西装革履,气度不凡,绝非在乡下供职,想必是大城市来的,C市嘛还差不多,最次也是Z城人。前面只有两站,而你不急不忙,定是到终点榆树钱镇下车。看你面相清秀儒雅,不是大书生便是生意场上的得意之辈。你这包……”    
    于鹏下意识抚了一下黑包。    
    于京水闪过一丝淡笑:“这包不放行李架上,不放座位下面,却常护身边,倍加关照,不是极重礼物,便是……便是归乡的先人遗物。小兄弟,你瞧我说得对不?”    
    于鹏眉头一皱,旋即又浮现出职业化的笑容来,不置可否道:“差不多。”    
    于京水捻起胡子嘿嘿笑起来:“不错便是对,看来咱俩挺有缘,今儿算白给你算一回。小兄弟有啥心事,尽管跟我讲。”    
    于鹏见他蹬鼻子上脸,也不很热心,随口道:“家人未到寿就走了……”    
    于京水更细地打量了他一番,慢悠悠道:“嗯,这个说道可就多了,从先人讲,上辈罪孽深重,不利后代,阴宅选址不好,不利后代……”    
    “阴宅?”    
    “小兄弟没听过?真是大城市里的……阴宅就是……就是,咳,坟地嘛,官话叫墓穴,你祖先的坟在哪儿,哪儿就是阴宅。咱们活人住的,叫阳宅。”    
    “哦!”    
    “还有,从同辈讲,八字相克,妻克夫,夫克妻,都可能有暴毙情形,晚辈如果八字过硬,也可以克上辈人的。”    
    “什么克呀克的,不懂。”    
    “呵呵,大城市都不兴讲迷信,对咱这土郎中看不上。这么跟你说吧,打小玩的五兽棋知道吧?”    
    “玩过。”    
    “着啊,啥吃老鼠呢?”    
    “猫。”    
    “嗯哪,接着狗吃猫,狼吃狗,老虎吃狼,狮子吃老虎,最后是啥来着?”    
    “大象。”    
    “嗯哪,大象嘛,老鼠又可以吃大象。你看,一物降一物,这就是相克。”    
    “人又不是耗子,怎么会吃来吃去的,那还不都死光了?”于鹏摇头不信。    
    “你瞧,有相克就有相生,你命里有小人,有煞星,也有贵人,有福星,就像庄稼遇见水,恶狼遇见肉啊。”    
    于鹏被于京水说得迷迷糊糊,满脑袋糨糊。他似乎一下子走进同日常生活完全迥异的境界,即使他不信于京水的信口雌黄,可是相生相克、阴宅阳宅那些陌生的词汇却如射钉枪打出的子弹,牢牢钉在他心尖。    
    车子又到了一站,乘客呼噜呼噜下去大半,于京水找了个左邻空座。前面不远就是榆树钱镇了。    
    “你瞧,小兄弟,果然是去榆树钱吧,你住哪儿啊?”    
    “哦,我要去下角村。”    
    “下……你现在去?”于京水眼神变了,脸上的皱纹不自然地扭动起来。    
    “怎么了?”    
    “那儿这些天可死了好几口子,不干净呢!你有亲戚在那儿?”    
    “嗯,不过都过世了。”    
    “唉,天谴!哦哦哦,我可不是说你先人。”于京水下意识在嘴上扇了两下。    
    “又怎么了?”    
    “没……没……”于京水连连摆手,尴尬地闭嘴。    
    到底是什么能让一个能说会道的半仙戛然而止?于鹏感到有些滑稽,但不祥的感觉更浓郁了,隐隐感觉到一张巨大的黑网正在逐渐收拢。虽然每根经纬都看不清楚,但却跑不出这个范围。    
    下角村,下角村,他尽力在记忆中搜罗对下角村的回忆,却一无所获。接下来的路途很沉闷,于京水惶恐地缩在座位上,嘴里念念有词,手微微有些抖。


《子午相交》 第二部分2、闲谈与玄谈(2)

    榆树钱镇终于到了,此时已将近下午五点,镇子不大,只有一条街,商家满打满算不过十来户,瓦房多半很旧,不时还有土房掺杂其间。有人搬了凳子在门口吃饭,有人揪个向日葵嗑上面的瓜子,凑一堆闲扯淡的,发狠打孩子的,架烟锅抽一口的,鸡鸭鹅狗乱咬乱叫,倒也热闹。此刻太阳已匆匆隐没在山巅,昏黄的影子撒了一地,有些家早早点上了灯。山中日落早,于鹏这次算感受到了。    
    客车就停在路边,行李箱被打开,车顶的梯子也被放了下来,有人在下面掏,有人在上面搬,不很大的客车一下子变出几大堆货物和行李来。没有重载的老乡慢吞吞散在镇子里,这里是终点了,没有人着急。    
    于鹏却很急。    
    他不知道什么车可以去下角村。客运站的牌子上只有一条线路,就是回Z城的,榆树钱镇是这条公路的死胡同。    
    “咋啦,小兄弟?”于京水没着急走,探着脖子看于鹏,活像只好奇的公鸡。    
    于鹏也不隐瞒,道:“我想去下角村,可是……你看哪儿有车啊?”    
    于京水叹口气道:“小兄弟,不是我胡说八道,你看这天,晚啦,马上黑啦……你非要去啊?不成先在我家住一晚,明儿起早我让我那老小子开三轮送你。”    
    于鹏心里烦乱,也没多想,道:“于……于大爷,我真是着急,您要有方便车,能不能现在送我,我……我给钱行吗?”    
    于京水没说啥,刚摆摆手,一个黑大个儿挤过来:“爹,你可真是的,刚才还给我拉生意,这会儿咋又想搅黄呢?我说那谁,你要真走,我送你,一口价,三十!”    
    于京水气得脑门通红,推了那个黑大个儿一把:“你懂个啥,就知道钱!”    
    于鹏听话音知道那黑大个儿是于京水的儿子,看到有车,他怎能放过:“三十就三十,现在能走不?”    
    于京水的儿子惯常拉三块两块的零活儿,满以为三十是个天价,能蒙点是点,没想到于鹏一口答应,顿时乐得开了花,拉住于鹏就向一边走,不远处停着一辆漆色斑驳的三轮车。    
    “哎,大忠子,你……你叫我说你啥好呢!”于京水拗不过儿子,气得直跺脚。    
    “得啦爹,别咋呼了,拉完这趟活,明儿我跟你喝酒。”大忠子拉开三轮车后斗门,于鹏钻进狭窄的空间,大忠子又帮忙把黑提包递进去,从外面销上了小门。    
    “大忠子,我跟你说,过四道岗的时候,可得小心呐,那道可不好走……”于京水的声音里有三分牵挂,却另有七分恐惧。    
    “知道啦,这老爷子,总神神道道的……”大忠子满不在乎,“扑通”一声打着了火,三轮车冒出一股蓝烟。


《子午相交》 第二部分3、夜静莫赶路

    榆树钱镇最近刚下过雨,本就坑坑洼洼的道路又添了几分泥泞,行走更加艰难。三轮车像个快活的跳蚤,冒着蓝烟“嗵嗵嗵”地一路颠过去,于鹏的脑袋时不时在棚顶和车壁上当当地撞几下,疼得他直咧嘴,只好猫起腰作龙虾状,紧紧把黑提包抱在怀中,生怕把骨灰盒颠散了。    
    三轮车的后斗四面漏风,玻璃也不怎么样,毛毛的,花花的,好像多年没擦了。于鹏在颠簸中看着窗外的风景也不断跳上跳下,天色更暗了,不觉得肚子一紧,咕咕咕连叫起来,这才想起午饭还没有吃。摸摸口袋,除了钱,什么吃的都没有,手滑过黑提包,突然感到除了骨灰盒还有点别的东西,摸索着拉开侧面夹层,里面赫然是两瓶矿泉水和一个面包。    
    黄晓晓,一定是她放进去的,她知道他不太会照顾身体。    
    于鹏心里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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