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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26-子午相交:神与神的争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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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动,却发现身子沉重。低头一看,黄晓晓趴在他腿上,呼吸微弱,肩膀上的枪伤触目惊心,鲜血一直流到他的腿上,又在车底集聚了一小摊。


《子午相交》 第二部分7、开始逃吧(2)

    这样流血要死人的。    
    于鹏一时找不到趁手的东西,情急之下撕了袖子,包扎住黄晓晓的肩头。许是更痛了,黄晓晓在昏迷中发出低沉的呓语。于鹏把她拖到自己的座位上,他挪到驾驶位,车子发动起来,向Z城方向冲去。    
    一路上于鹏不时观察黄晓晓的伤势,毕竟袖子不是绷带,鲜血还是不断从里面渗出。前面出现了点点灯火,于鹏发现路边小镇有家大车店还没打烊,一踩油门,车子冲进院套,老板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故,探头出来看。    
    “老板,绷带……纱布……”于鹏心急之下有些口吃,伸手比划着,老板热情地拉他进屋。屋里很简单,饭桌收拾得干干净净,塑料椅子都摞起来放在墙角。屋子左面有个炉子,添煤不多,半明半灭地发出余热。一台不大的电视机正在放着县电视台的劣质节目。    
    “咋了,车祸?”老板见于鹏腿上有血,以为是他受伤,埋头在杂物柜里一通乱翻,旋即递过来一大卷质量不佳的纱布,抱歉地笑着:“也没啥正经玩意,山村野店,连红伤药都没有,纱布你先对付用,得抓紧去医院啊。”    
    于鹏刚要掏钱,电视节目中断了,一个严肃的女声插播新闻:“一个半小时以前,榆树钱镇派出所发生凶杀案,共有四人死亡。凶手估计正沿公路向Z城方向逃窜,请沿线居民注意,如果发现可疑人员立即报告。再播送一遍……”    
    老板憨厚的笑容僵在脸上,于鹏指尖微动,做好了搏斗和逃跑两种准备。老板毕竟见多识广,随即又换作了轻松的神情,并顺手拿起个小千斤顶,哗啦一下砸碎了服务台上的电话:“你走吧,哥哥当你没来过!”    
    于鹏感激地点一点头,扔下一张带血的百元钞在饭桌上,拿了纱布上车就走。老板等他出去,捏起钞票扔进炉子,钞票很快卷了起来,化成一张带图案的灰。    
    于鹏出了镇子,将车子拐上一段土路,在树丛下停好。解下黄晓晓肩头的袖子,把纱布左一道右一道缠上去,疼痛使黄晓晓苏醒过来,她默默地看着于鹏忙前忙后,眼中闪过一点泪光,只是一闪。    
    “好啦,待会儿我送你去医院。”于鹏轻轻对她说。    
    “别,外面在抓你。”黄晓晓声音很弱,面色苍白。    
    “人命要紧。”于鹏一紧嘴唇,将车子重新开回公路上,他现在最怕的是警察在路上设卡,那样,谁也走不了了。    
    “对我这么好?为什么?”黄晓晓幽幽地看着于鹏。    
    “因为……”于鹏噎回后话,默默开车。    
    不知是幸运,还是警察根本没有动作,于鹏一路开进了Z城市区,一辆警车都没碰到。他七拐八拐开进中心医院,大大地鸣笛,瞌睡中的值班护士吓得一激灵,一脸嗔怪地跑出来,帮于鹏把黄晓晓从车上搀下来。    
    夜班大夫护士都出来了,急救室的红灯亮起,黄晓晓被推进去,临了做了一个“快走”的手势。她的嘴唇异常苍白,似乎鲜血已经流尽。    
    于鹏扔下五千块钱手术费,连登记都没作就扭头走掉,护士见他满身是血,拦都不敢拦。


《子午相交》 第二部分8、佛前匆匆过,劝君莫回头

    于鹏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分公司,挑了些紧要的随身物品。天色已经开始发亮,不走来不及了。    
    车子驶在Z城大街上,于鹏打开几天没用的手机,竟然有电,一定是黄晓晓帮忙照料。于鹏心里一热,鼻子又是一酸。开机动画刚刚闪过,猛地连串跳动让他手忙脚乱,至少有二十个短信同时跳出来,逐个看去,少半是老婆吴云的,剩下的是个陌生号码。吴云的短信多半都是倾诉相思,并无内容。陌生号码却是刚刚发来,只是十万火急催促他回电,半字不多提。于鹏略迟疑,按上面号码拨过去。    
    那人竟是马宽。    
    “你他妈去哪儿了,到处找不到你。”马宽在那面急得骂人,“榆树钱镇大案已经上报省厅,你小子已经被全省通缉了你知不知道,你……你叫我说啥好呢你……”    
    于鹏放慢车速,冷静地说:“马宽,咱俩还是朋友不?”    
    “是,咋的?”    
    “我说的话你信不?”    
    “只要是你于鹏,我信!”    
    “电视新闻报道死了四个人,其实是五个,其中一个是杀手,估计被同伙转移了……”于鹏大致用六七分钟简要叙述了四道岗遇鬼、杀手进派出所和大忠子“还魂”等情节,马宽听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即便是撒谎,也没有这样离谱的。而且于鹏语气沉静,思维清晰,将事情讲得丝丝入扣,他信了,却也没办法挽回。    
    “你打算咋办?”马宽叹口气,问于鹏。    
    “没想好,我手头还有三万块钱,想往南走。对了,你这手机安全吗?我的通话记录是不是都被截听了?”于鹏反问。    
    马宽道:“没事儿,这号别人不知道,查不到我。你要南下,肯定要先回C市,路上早设卡子了,你的车太招摇,你先在Z城找个地方猫起来,我给你想想办法混过去。”    
    “你行吗?捅了娄子到时咱俩谁也好不了。”    
    “都他妈什么时候了你还和我讲这个,快找个地方!对了,你现在关机,每两小时开一次,我用短信找你,不用回话。还有,无论谁的短信你都别回,九成是套儿!”    
    于鹏想了想:“来慈渊寺接我吧。”车子拐个弯,他停到一处背静地方。    
    天光渐亮,Z城的生机慢慢焕发出来,公路上开始有起早卖菜的四轮子、送奶车和匆匆赶路的人。于鹏在车里换下血衣,拿出墨镜戴上,又将装叔叔骨灰的背包换成蓝色的,挎上,手中提着一个简易皮箱。这是他流亡的全部家当了。    
    慈渊寺还是那样肃穆辉煌,因为是大清早,几乎没有游客,于鹏好容易敲开寺门,巧得很,来人正是手执扫把的印光。虽然多了副墨镜,印光还是一眼就认出于鹏。只见于鹏面色灰败,一脸严肃,印光也不多说,缓缓伸出手来,拉了于鹏就走。    
    一间小小耳房,似是印光休息的场所,于鹏刚要张口,印光掩住他嘴:“施主勿需多语,贫僧已略知晓。”说罢指指陈旧的床榻:“施主暂避一时,不可随意走动。记得,山雨欲来虽摇撼,总有云开雾散时。早课已到,贫僧就去。”说罢出门,咔嚓一声上了锁。    
    整整一上午,印光除了早课就是在院子里洒扫,经过耳房窗外头不抬眼不睁,当于鹏不存在。香客游人渐多,偶有经过耳房,只见破败门楣和铁锁,也就不再过来张望。于鹏悄悄开了两次手机,有四条短信,两条是潘东明秘书的,让他给潘东明回电话,两个是老婆吴云的,也是让回电。于鹏满腹狐疑,不敢耽搁,看过短信匆匆关机。    
    他听马宽的话,谁的短信也没回。    
    正午时分,印光颤巍巍推门进来,轻轻将扫把靠在门框。见于鹏满脸焦急,略一笑:“施主莫急,来也来得,去也去得,善人自有善门。”    
    于鹏听得云山雾罩,也不好多问,只是悄声道:“多谢法师上次赠我法宝,果然灵验。”    
    印光道:“雕虫小技,能保平安最好。不过,上次提及那块顽铁你不仅没弃,倒添了一块,唉,施主此行必风险莫测,只怕贫僧帮不到你了。”    
    于鹏宽然一笑:“法师厚爱,我心领了。生死有命,不管此去福祸如何,我必记得法师情谊。”    
    一层祥和宽淡的气息氤氲在于鹏脸上,印光脸上皱纹微动,走到墙角红漆斑驳的木箱前,打开生了绿锈的铜折页,执拗拗推开柜门。    
    只见里面是历年寺院分发的袈裟,每件比印光身上的都要新。他一层层翻下去,从最里面取出一个红绸小包来,揭开四角,一串黑色佛珠发出幽暗的光泽。于鹏对佛家法器基本没什么研究,但仅凭感觉,看那佛珠光泽就知此物颇有来头。    
    印光重将红绸包上,缓缓递过来:“此乃慈渊寺开山方丈遗物,心灵性通,能佛光普照。不传方丈,只传有心人。贫僧愚钝福薄,却有幸受了此珠,每每发奋,仍不够有心人。施主此去可带在身边,能避祸事、添福泽。日后再赠与有心人,不必带回啦。”    
    于鹏接过,只觉佛珠沉甸甸的足有一斤多,他收好,双膝跪倒,要拜印光,印光笑而不扶,只侧了身,不受于鹏的跪拜。于鹏大恩不言谢,不再行俗礼凡节,对印光略一客气,看看表,时间又到了。    
    他打开手机,一条短信跳进来:“蓝牛仔裤,褐色夹克,小胡子,佛前三炷香。”于鹏想了想,匆匆拜别印光,拿起流亡家当直奔前殿。此时,一个蓝牛仔裤、褐色夹克、留着小胡子的男人正在铜鼎前烧香,见于鹏过来,看看左右,对他一点头,也不说话,扭头就走。    
    于鹏跟出十步,猛地回头跪下给佛像磕了三个头,恍惚间,印光在殿上一晃,不见了。    
    小胡子男人一直出了寺,走到林间小路,那里停了一辆非常普通的红色捷达。男人拉开车门,拿出一个提包来,里面是男式衣裤,他指指于鹏,又指指衣服,于鹏麻利地接过,三下五除二把衣服换上。小胡子又递过来一张手机卡,指指于鹏的手机作了一个倒换的手势,于鹏用心记住了几个关键的电话号码,把卡换了。小胡子拿过旧卡,用力掰碎,塞在一个很隐秘的树洞里。    
    小胡子又拿出一筒类似发胶的东西,示意于鹏伸头过去,于鹏这次糊涂了,不过还是照办,只听“哧哧哧”一阵乱喷,小胡子递过一小片镜子来,于鹏发现,自己的头发变成了营养不良似的黄褐色。他哭笑不得,小胡子没给他时间感慨,将他的行李统统装进新的旅行包中,拉开另一侧车门,将旧的塞进座椅下面的夹层里,然后打开后备箱,作一个请的手势。    
    于鹏走过去一看,后备箱是改装过的,空间很大,有饮水,有通气管,还铺了厚厚一层毡垫。    
    流亡生涯要开始了吗?他问自己。


《子午相交》 第二部分9、影子,又见影子

    小胡子车开得很稳,于鹏不知不觉间又迷糊过去了。不是疲劳,也不是恐惧,只是心里空空的。    
    马宽拍他脸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四周黑黝黝的,看样子是个不知名的小胡同。    
    小胡子和马宽一点头,帮于鹏爬出后备箱,卸下行李,马宽先是一脸怪笑端详着他,然后把钱包塞到他手里:“你的银行卡和信用卡都冻结了,别用,用了马上能查到你的位置。从现在起,你叫常惠山。”    
    于鹏打开钱包,里面是一沓钱,一张身份证。    
    “兄弟,多了我也帮不到你,自己在外面一切小心。我知道你是冤枉的,可别人不这么想,猫一段时间吧,等案子查清了……你那个潘东明这两天总跟我打听你的情况,我觉得他可能不怎么地道,以后给我打电话就成了,别人的别打。”    
    “知道了,那我老婆呢?”    
    “怕得要死,我开始没打算告诉她,可是通缉你的消息铺天盖地,拦都拦不住,这会儿在她姐姐家呢。”    
    “又是她姐姐……”    
    “嗯,你那个大姨子可不怎么地道,背后老说些离心离德的话,没准儿哪天把你媳妇就拐下去了……”    
    “现在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她没事就好。”    
    “对了,你说你又弄到两块那什么铁?”马宽很好奇。    
    于鹏从怀里拿出月牙铁来,马宽也拿出一块,两下一对,三块月牙铁真的一模一样。    
    “真他妈邪门哈,这么多事儿都坏在它身上。哎,你怎么了?”马宽来不及发牢骚,看到于鹏眼神有些发直,就拍了他一下,于鹏伸手指指马宽背后,面沉如铁,什么也没说。    
    “咋了?”马宽和小胡子都一扭头,什么也没有,只有一阵冷风掠过他们。于鹏没再说什么,他明明看到一对夫妇铁青了脸穿过马宽的身体,一路飘过去了,女的似乎还回头看了他一眼。    
    于鹏的腮肉跳了几下。    
    “你小子别疑神疑鬼的,让他再送你一程,向南过了Y市再坐火车,那儿暂时没人查,现在对你还是省内搜捕。”马宽收起自己的那块月牙铁,拍拍于鹏肩膀,连日奔波,他的神色有点疲惫。    
    于鹏一点头,掏出印光法师开了光的一元硬币给马宽:“你的工作危险,把这个带身上,避邪。”    
    马宽莫名其妙,随手接过硬币放进上衣口袋,又想起了什么,掏出个电话本交给于鹏:“这是师范学院陆教授的通讯录,上面都是一些精于考古的老头子,觉得对你有用,没准儿能查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你留下吧,我这有副本。”    
    于鹏接了:“叔父的骨灰先放你这儿,我带着不方便,唉,拖累他老人家不得安宁……嗯,还有,照顾好我老婆……”语塞了,有些眼泪,还有些别的东西在眼睛里,一扭头,想拉开小胡子的车的后备箱重新钻进去。    
    马宽接过骨灰盒,拍拍他肩膀,又指指胡同深处,原来小胡子又开了一辆车出来,这回是桑塔纳2000,灰的。    
    小胡子从高速公路一路狂奔把于鹏拉到Y市火车站,扔给他一张后半夜四点的过路火车票,连道谢时间都没给他留,灰色桑塔纳就消失在夜色中。    
    火车站此刻人头稀少,古旧的建筑俨然已沉沉入睡。    
    于鹏看看表,距离发车时间还有四十分钟,他买了瓶水,悄然坐在候车大厅的一个角落,仔细打量四周。后半夜时分,候车的旅客很少,长椅整排整排地空着,零食摊大半都歇业了,个别勉强开业的,摊主也在一张一合地打盹。    
    没有警察,甚至连检票的铁路员工都看不到,电子指示牌上的红字孤寂地闪烁着。    
    一个干瘦的老太太慢慢从大厅门口踱进来,挨个座椅搜罗,一站一蹲地,她发现不远处的座椅下有个空可乐瓶子,走过去伸手拿。于鹏惊讶这么晚还有捡破烂的人,于是细看了看老太太,可是那老太太的手穿过瓶子,没拿到,再伸,又穿过,如是再三,老太太终于一摇头,放弃了瓶子,向更远的长椅踱过去。    
    于鹏擦了擦眼睛,只见那老太太不停走着捡着,可是一个瓶子都没有捡起来,她站起来捶捶腰,叹口气,穿过一扇并未开启的玻璃门出去了。    
    于鹏想要害怕,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害怕的生理反应,也许是习惯了?他摇摇头,看了看电子指示牌,又对对表。后半夜人很容易犯困,他的眼睛迷离了一下,猛然发现满是红色字体的屏幕上出现了一行绿色提示信息,上面有车次和发车时间。    
    大厅门口传来一阵声响,不大,有些古怪。于鹏看到三四十个大包小裹的旅客赶飞机一样匆匆穿过大厅,向检票口挤去。他们似走非走,似飘非飘,不断地横穿成排座椅,大部分直接穿过检票口的铁栏杆,消失在毛玻璃屏风后面。还有三两个落后的,经过于鹏身前时,一个面色铁青的男人猛地问了他一句:“喂,到点儿了,你还不走?”于鹏被吓得一震,差点瘫在椅子上,那男人说完也不再理会他,扛着有些夸张的大行李包径直去了,很快也消失在屏风后面。    
    于鹏一头冷汗,从旅行包里拿出面巾纸正擦,冷不丁背后有人拍他,他像个弹簧一样原地跳起来。回头一看,是刚才卖给他水的中年女贩子。    
    “你看见啦?”女贩子满脸神秘,先天欠缺的长马脸令人不快。    
    于鹏和她装傻:“什么?怎么了?”    
    “别逗了,你是不是看到一群人赶火车啊?”    
    于鹏知道自己的眼神无法骗人,轻轻点点头。    
    女贩子把手抄在套袖里,有节奏地点着脚:“我跟你说啊,也就是看到我了,搁别人都不敢告诉你。那些人……”    
    “他们是死人?”    
    “哎呀,你咋知道的?”女贩子惊讶地叫了一句,嗓音沙哑,“他们就是鬼呀,天天晚上这时候来赶火车。他们坐的那趟车呀,服务贼差,三天两头误点儿,整顿好几次也不中,去年呐,它早点运行,赶倒霉,人家扳道工按点儿扳的道岔,结果它可好,入错了道,一头撞上油罐车,那个惨呐,烧死不知道多少人……”     
    “有这事儿?”于鹏不想和她做过多纠缠。    
    那女人反倒来了劲,一拍大腿:“谁说不是呢,我跟你说啊,可不是谁都能看到的,那得有道行的人。最早是一个小孩看到的,正好我那天晚班,那小孩那个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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