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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丹凤也火了。
“你是什么东西,你以为我怕你?”
陶克道:“陶某也不怕你,包括你们的三水帮。”
钱丹凤大怒,道:“癞蛤蟆打哈欠,你好大口气!”
她的尖刀已刺上去了,真狠,出手就是要命所在,右手尖刀已到陶克咽喉。
陶克双足不动,双肩往右一偏,他的棒子已自背后直点敌人右肋。
这一手令他的敌人很难想像,便听得“哗”的一声,钱大小姐尖刀失控,右肋暴露在敌人棒下。
“啊!”
陶克一棒虽然自背后点到,但力道不轻,钱大小姐几乎痛弯下腰。
钱丹凤这一声叫,立刻引得正在搏杀的一男一女扑过来了。
男的不是别人,正是洪大川,女的则是刚才在桌上吃的中年女人,也是钱丹凤的姨娘。
洪大川一看陶克在此,他咬牙切齿地吼骂:“操,你他娘的怎么也来了!”
陶克喝道:“姓洪的,你少咋唬,倒是应该我问,你们怎么也来了!”
洪大川愤怒地对那姨娘道:“王姨娘,这小子三番两次找咱们麻烦,上一回就是他用棒打在小姐的脚背上,今天咱们宰了他!”
王姨娘已扶住钱丹凤,她还以手去为钱丹凤的伤处揉,闻得洪大川的话,便对钱丹凤道:“丹凤,你且在一边等着,今天姨娘开杀戒了!”
钱丹凤痛得流眼泪,闻得王姨娘的话,戟指陶克道:“姨娘,小心他的棒子啊!”
王姨娘龇牙咧嘴地逼向陶克,她手上的尖刀横在她的胸前,刀刃往外,双眼流露出冷焰。
洪大川的身子侧着进,他与王姨娘分成两个方向逼,这光景,只一发动,立分输赢。
陶克冷然地暴退三大步,他站在院子里不动了。
他的棒子在手上旋,忽然间,旋向洪大川。
洪大川吃过几次亏,他当然知道陶克的棒子厉害,见陶克棒子旋过来,一边闪躲间,钢刀一连七刀砍。
“嘭!”
“啊!”
这一声不是洪大川叫的。
这一声出自王姨娘之口,只因为王姨娘上大当,上当的人当然要吃苦头了。
原来陶克故意旋棒打向洪大川,当洪大川拼命闪又杀的时候,便也诱来王姨娘的刀。
王姨娘见敌人的背露在她面前,多好的机会呀,她不假思索地就出刀了。
那一刀她是送往陶克背上的,却不料就在刀尖快沾上身的时候,陶克一个大扭腰,一棒就敲在她的头上了。
王姨娘挨一棒,痛得她直摇头,东倒西歪地往前面走,一直走到大门口。
洪大川厉声吼:“水青兄,快过来,这姓陶的王八蛋在此地,咱们合力宰了他。”
他这一声叫,果然把他的老同伴白水青叫过来了。
白水青的脸上青一块,好像腿上在流血。
他逼近二门往院内看,心中既惊且怒,一顿手上刀,厉吼道:“奶奶的,山不转路转啊!”
陶克道:“三水帮太缺少人才了,就你们在帮里混充好汉,人五人六地见人就想动刀杀。”
白水青对洪大川道:“大川兄,咱们今天放手一搏,不杀此獠绝不走!”
洪大川道:“正是我心里话!”
陶克嘿嘿一笑,道:“好像是第二次听到二位说这句话了。”
洪大川怒叫一声,道:“我宰了你,这狗操的!”
他的钢刀平着斩,另一边,白水青双手抱刀斜着砍,两道光束只一闪,便往陶克招呼过去了。
陶克挥刀闪身一个动作,大旋身是在半空中使出来的,他只冷冷地叫:“厉害!”
紧接着,只见他上身下压,漫天的棒影罩下来。
“叮,咚!”
“唔!啊!”
洪大川反手回刀杀一半,他的头上已开花了。
鲜血流了满脸,他的身子摇摇摆摆地往墙上撞去。
白水青的刀自陶克的足下闪过去,差半寸没削中,他的脖子上也挨一棒。
白水青把身子一挺,厉吼如虎:“大川兄,振作,咱们大不了拉这王八蛋一起上路!”
光景是要玩命了。
洪大川把头猛一抖,一蓬鲜血洒空中,他已挨过两次棒,真奇怪,为什么每一次都躲不过。
这时候白水青一声吼,洪大川也豁上了。
“水青兄,远交近攻,上下交杀,上!”
白水青握刀疾上,洪大川血人也似的一头撞进陶克的怀中了。
陶克一声怪叱,双手握棒不敲疾点,下盘双腿连环盘,便闻得扑哧一声怪响,紧跟着他一棒子往下抡。
“当!”白水青的刀被棒击落了。
再看洪大川,他抛刀掩着鼻子叫,敢情鼻子被棒捣出血来了。
白水青与洪大川二人撞在一起,陶克已跃退三丈外,他站在院中直冷笑。
洪大川痛得掉眼泪,话也说不出口来了。
白水青一挺身,拉着洪大川便往前面走……不是走,应该是逃。
两个人一口气到了大街上,外面正杀得惨烈至极,只可惜他二人帮不到忙。
现在,陶克又站在二门了,他的右手握着棒子,左手平伸,棒子打着左掌,发出“叭叭”响声,且露出个平淡的笑,光景站在二门看热闹了。
陶克很注意“大响马”屠万山的动作,果然搏场上老手,出腿亮招,大将风度。
屠万山与戈干、蔡斗六,三个人在店内走马灯也似的交手过招。
戈干手上分水刺,蔡斗六是一柄蝎尾刀,两个人几次搏杀未如愿,已被屠万山的虎头叉杀得闪跳不已。
这时候,四位仗剑姑娘已追杀到大街上了。
“快活居”的姑娘是温柔的,当抽大烟的人躺在“快活居”
后院的房间大床上,姑娘在灯罩上烧好了大烟送到口边的时候,不少被侍候的客人,就会伸手握着姑娘的嫩手,把嘴翘起来抽大烟,那光景可真舒坦,如今,姑娘们全变了,一个个仗剑在杀人,谁能相信她们都会武功呀。
相不相信一回事,看热闹的人更多了。
有姑娘打架,看的人当然更多,有不少人指手画脚地在评头论足。
这时候,屠万山正隔着桌面扫出一叉,他是想把闪到桌子对面的戈干的分水刺扫落,却不料戈干是有目的的,只见他头一低,好像躲到桌下面了,就在屠万山回叉指向蔡斗六的时候,那张桌子忽然飞离地面,“轰”的一声撞在屠万山的背上,把屠万山撞了个踉跄。
蔡斗六大嘴一咧,蝎尾刀已往屠万山的脖子上砍去,这光景屠万山连闪躲的机会也没有。
屠万山拼命把上身往前倾,他打算背上挨一刀。
只要不被砍在脖子上,他仍有机会再搏杀。
“嗵!”
“当!”
这声音来得突然,蔡斗六的蝎尾刀不但被撞偏,他的刀还碰在墙壁上。
只这么一家伙,屠万山拧身又站起来了。
他看见了,一张凳子飞过来,不但砸偏蔡斗六的刀,也救了他的命。
蔡斗六猛回头:“他妈的,你是谁?”
陶克道:“回去问你们大小姐。”
蔡斗六对戈干道:“杀了他!”
戈干已往陶克移去。
屠万山冲着陶克哈哈笑,奇怪,他连个“谢”字也免了。其实这时候说声“谢”多无聊,心照不宣也就是了。
陶克也回个笑,他还对走过来的戈干露齿一笑。
他仍然站在二门边,就好像谁也休想到后院似的。
戈于怒叱道:“不长眼睛的狗东西,也敢管三水帮的事情,不想活了。”
陶克道:“大概这样的话你常说吧,很流利的。”
戈干分水刺猛一刺,厉吼:“刺死你这狗操的。”
“当!”
“啷!”
“啷!”
这三声是连贯的,却见陶克又在右掌舞他的棒,那戈干左手抱头退三丈,他真的倒霉,偏偏退到屠万山的身边来了。
屠万山怎会失去这大好机会,他一把扣在戈干的右肩上。
屠万山的鹰爪功十分霸,只一使力,戈干的分水刺便落在地上。
痛得戈干单膝跪在地上抽鼻子挤眼睛,蔡斗六就要挥刀杀。
屠万山大吼一声:“你再动手我废了他。”
蔡斗六果然不杀了。
“开饭馆的,放了他!”
屠万山道:“叫他们都住手!”
蔡斗六在屋内一声大吼:“住手!”
外面搏杀的人真听话,立刻停手不干了。
这时候,四个姑娘与伙计一齐退到店门口,一位姑娘与两个伙计受了伤。
三水帮的人伤得更多,有两人的脸皮也破了,另外三人瘸着腿,鲜血流了一裤子。
蔡斗六愤怒地瞪着陶克,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那位古姨娘扶着钱丹凤进来了。
钱丹凤见陶克仍然守在二门,她冷笑的脸色也灰了。
陶克却冲着钱丹凤露齿一笑。
钱丹凤对屠万山叱道:“你还不放了戈护法!”
屠万山道:“可以,但要把帐算清楚。”
钱丹凤道:“算什么帐?”
屠万山把管帐的叫到身边:“打个算盘,吃的喝的,砸的伤的,一应加起来,开个清单交给钱大小姐过目,不许多要,更不得少报!”
那管帐的倒提砍刀,道:“是,立刻就送上。”
那管帐的伸手取过算盘,拨得算盘子儿叮当响,嘴巴里念的是三一三剩一,三下五去二,六上一去五进一,嗬!全都是加的。
算到最后,他对屠万山道:“一共是38两九钱二分,如果把治伤费加起来,50两银子咱们吃个小亏。”
屠万山道:“开单子给钱大小姐过目。”
不料钱丹凤道:“三水帮的银子烫手,大掌柜,你不怕烫了你的爪子?”
她看屠万山的右手五指,有一半快掐进戈干的肩肉里,才改口“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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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恶女恩将仇报 侠士受袭重伤
屠万山却淡然而又坚定地道:“大小姐,你包涵,我这里,不见兔子不撒鹰,不见银子不放人!”
钱丹凤尖声道:“你好狂妄。”
屠万山道:“也是被逼的。”
只见古姨娘自怀中抽出一个小钱袋,她自袋中取出一张银票往地上一抛,道:“拿去,50两银子在这里,只不过我要提醒你,好好地保住这银票,不久之后,它仍然是我的。”
屠万山也回上一句:“那要凭藉些什么。”
他示意伙计,捡起地上银票,帐房接在手上仔细看,从官印到行印,再由花印到字号,八颗红印全都有,这才对屠万山点点头。
屠万山的左手自戈干的肩窝处移开了。
戈干仍然不能动,蔡斗六伸手扶起戈干就往店外走。
戈干不甘心地在门口又回头道:“他妈的,若非那小子偷袭,咱们之间有得杀!”
他的声音大,仿佛要所有的人都听见,他戈干不是技不如人,是中了暗算。
于是,三水帮与分舵的人撤走了。
走得还真快,霎时出了桐城,直奔江边而去。
“快活居”的大门关上了。
当然,看热闹的人也散去了,天色已黑,行人稀少,桐城的大街上只有几家挂起灯笼。
“快活居”内,屠万山拉着陶克的手直发笑。
两个伙计与帐房也凑过来了。
今天不开门了,便是想进来抽大烟的也不接待。
屠万山只打算招待陶克一个人。
陶克却淡淡地笑了。
后院内,受伤的红红走进陶克的屋中来,只见她盈盈地往下拜:“谢谢救命之恩。”
陶克忙拉住红红道:“我没有出什么力呀!”
红红道:“有,若非陶爷守在二门,我怕早被那钱大小姐杀死了。”
陶克摇摇头,道:“红红姑娘,我也是有目的的。”
屠万山笑笑道:“莫非你也看上我的红红了。”
陶克道:“屠掌柜,你如此想吗?”
屠万山道:“我知道你已是个单身汉,英雄救美理所当然,别不好意思。”
红红接着道:“陶爷,我看见你在二门战他们,你杀退四个想进来杀我的人,我……心存感激。”
陶克道:“红红姑娘,我说过,我是有目的的。”
屠万山笑道:“兄弟,你不论什么目的,我都会满足你,你说。”
陶克道:“这件事还真难启齿。”
他顿了一下,又道:“大伙都饿了。”
便在这时候,伙计已把酒菜送过来了。
如今店中没人,伙计与姑娘们也都坐下来了。
大伙对陶克真客气,两个伙计更开心。
陶克想着头一回来住店,伙计叫他住前面,前面的大炕臭虫多,蚊子咬得他睡不着。
此刻再看看两伙计,只差没对他叫爷爷。
两个伙计也敬酒,姑娘们更是殷勤地劝,陶克喝得真不少。
他就是要多喝几杯酒,他要借酒壮胆子。
为什么这样?因为他要看红红的伤。
红红姑娘的伤在两个奶头上,他不好要求红红姑娘解衣裳。
陶克这时候有胆量了。
然而,桌上人多,他还是不好开腔。
这一顿直吃到二更天,陶克九分半醉了。
屠万山笑问陶克道:“兄弟,今夜你可要乐一乐?”
陶克道:“怎么说?”
屠万山道:“你看她们,你喜欢……”
他指着翠翠姑娘,又问:“他叫翠翠,怎么样?”
陶克道:“开……玩笑。”
屠万山又指着身边的姑娘:“她叫明明,怎么样?”
陶克打个噎,道:“开……玩笑。”
屠万山又笑笑,道:“兄弟如今已经是一家人了,你也别客气,你看,她叫小小。”
陶克斜着醉眼,又道:“别开玩笑。”
屠万山道:“那么,今夜就叫乖乖姑娘陪你吧,兄弟,你千万别推辞。”
陶克猛摇头,道:“不可以,不……可以。”
屠万山怔住了。
他心中想,天下还有猫儿不吃腥的……
而陶克,却把眼睛看着身边的红红姑娘。
他不开口,脸上一片红光。
这在别人一眼看出,他的心里只有红红了。
屠万山一皱眉,因为红红的身上带有伤。
屠万山正犹豫,红红姑娘开口了。
“陶爷若是不嫌弃,理应由我侍候你。”
陶克不摇头,可也不点头。
他把手指指红红,道:“姑娘,我不会欺侮你的,你尽放宽心。”
红红笑了,道:“陶爷……”她低下了头,一副不胜娇羞的样子。
这光景看得屠万山哈哈大笑了。
另外四位姑娘也跟着笑。
于是,酒席也撤了,屠万山低声对红红道:“问问陶克兄弟,他如果喜欢抽一口,你就侍候他抽。”
红红很高兴,那模样就好像八九月的牡丹花,含苞待放的样子。
陶克见人都走了,房中只有红红一个人,他的眼睛泛赤红,神志有些不太清。
那红红姑娘忙把房门拉开来,她在陶克的耳边细声细气地道:“陶爷,我们走吧。”
陶克糊里糊涂道:“去……哪里?”
红红笑着,还在陶克的脸上吻了一下,道:“陶爷,我们去睡觉呀!”
陶克道:“去,睡……觉……”
红红道:“是呀!”
陶克道:“去,哪里……睡觉?”
红红笑哧哧地道:“陶爷,当然是去我的房里了,我那儿比你这儿舒服呀!”
陶克道:“好……好……去你那里……”
红红的胸前受了伤,但她仍然吃力地扶住陶克。
陶克的双目眯着,看上去就要睁不开的样子,如果这时候洪大川他们来一个人,一指头就能把陶克戳倒在地上。
几乎是跌跌撞撞地,红红把陶克扶进自己的房中,她把陶克扶睡在她的大床上。
红红姑娘就把烟盘子摆上了。
她打算侍候陶克抽几口,提提精神再交手。
烟调好了,只不过她把烟嘴递过去,却发现陶克在打鼾,他老兄在这节骨眼上睡着了。
红红一看浅浅一笑,她自己抽了几口,便把烟收起来了。
随手拉过一张薄被,她盖住自己,当然也盖住陶克,两个人睡在一起,只是红红以背挨着陶克。
她能睡得着吗?
陶克真糊涂,夜里在干什么,他是一点也不知道。他不知道怀中很温柔,好像睡了一只猫。当然不是猫,什么猫也不会飘出那股子香味的。
陶克睁开眼睛看。他吃一惊地开口了。
“红红姑娘,我们……”
红红在陶克的怀中扭了一下,笑道:“我们很好哇!”
“我……冒犯你了?”
“没有呀,我们很好呀!”
“真的没有冒犯你?”
“已经不重要了。”
陶克一惊而起,急急忙忙地穿衣裳。
“姑娘,我是无心的。”
红红哧哧笑道:“应该是我冒犯你呀。”
陶克在桌上抓起杯子猛灌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