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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在山的脸皮也烂了,他挨了三鞭,但他却一刀杀死了王二天。
常在山好像发狂般地挥刀对着司马长风杀过来了。
司马长风由于王二天的厉叫,他才发觉常在山的刀已到了他的头顶。
一声暴吼急退,司马长风的刀横着杀。
“嗤!”
常在山抽刀下方拦,司马长风的短刀已刺上来了。
“嗤!”
短刀扎中常在山的肩窝一寸深,却已闻得陶克厉吼如虎:“杀!”只见漫天棒子,不知哪一条才是真。
就在司马长风狂拦中陶克的棒子前后扎又杀。
“杀!杀!杀!”
陶克至少在司马长风的身上扎了19刀,包括直刺与横切,他棒子两端的尖刀全使上了。
直到司马长风双刀落地。
直到司马长风七窍迸出鲜血,而他的身上已变成了马蜂窝,陶克才大叫道:“在山!”
常在山一手抓牢肩头衣衫,他笑笑,道:“大哥,我死不了!”
陶克道:“快,我扶你看看。”
“由我来。”
这一声,乃是二门廊上发出来的。
是的,封彩云出来了。
封彩云手上握着刀,他们原本已计划了,如果司马长风杀进后院,封彩云就会率领另一批人出手。
此刻,陶克重重地看向封彩云,他发现封彩云的模样是刚与柔的结合,力与美的化身,好看极了。
“彩云!”
“陶克!”
封彩云出手扶住常在山,道:“跟我往后院治伤去。”
她回头对陶克甜甜一笑,陶克觉得那笑很复杂。
陶克急了,一阵怒杀生生把司马长风杀得血肉淋漓,好不凄惨。
他见封彩云把常在山扶到后院,挥棒便扑向与成石搏斗的任老九。
陶克心中明白,成石还有内伤,久战必输。
任老九的短枪左右逢源,成石的每一刀均被轻易化解,如果任老九不是听得司马长风的惨嗥,怕是已经得手了,这就叫心虚。
作战的时候心虚,乃是大忌,但这种情况之下,任谁也会如此。
就在这时候,陶克扑来了。
“你还不躺下。”
任老九见是陶克,回身就是一枪扎。
“嘭!”
陶克拨开来枪,旋身又闪过另一支短枪,陶克的棒子便在这时候变了。
好利的一把尺半长利刃,“嗖”地一声抹过任老九的脖子,发出“吼”的一声响,啪!人头快落地了,任老九叫也未曾叫出声便死了。
陶克对成石道:“小弟,你歇着,看大哥的……”
成石道:“我与大哥一起出刀咱们齐杀。”
这兄弟二人分别找上李抱仁与齐向前。
毛汾水见大哥扑过来,他抖起精神,狂斩十八刀,逼得齐向前连退七大步,正退到陶克身前来。
“嘭!”
“啊!”
陶克一棒打在齐向前的头顶上,打得他头壳也裂了,当场死在地上。
那李抱仁的双节棍拚命地砸,冬瓜唐至少被他打中七下重的,有一记打在冬瓜唐的头上,几乎把冬瓜唐打倒。
成石便在这时候赶过来了。
两个人只一合击,刀法的变化就大了。
了无大师的刀法有个特色,使同样刀法的人联手,威力是倍增的。
当初他们曾在江边以此刀法合击罗一冲他们的围杀,就已知道联手更具妙用。
成石与冬瓜唐联手杀,李抱仁立刻落了下风,才不过三五个照面,已被冬瓜唐狠狠地一刀砍在小腿上。
李抱仁抱腿倒地,两把钢刀一齐砍,李抱仁连闪躲的机会也没有了,活生生被杀死在血泊里。
院子里没有敌人了。
大门外也不听杀声了。
二门内却奔出封彩云,她像花蝴蝶似的,双臂伸开,抱紧了陶克,俏嘴已吻上去了。
管他什么人在场,封彩云真的情不自禁了。
陶克带着尴尬道:“彩云,江边大船出事了,你爹受了伤。”
封彩云道:“重吗?”
陶克道:“司马长风在船上燃炸药,把你爹的大船炸毁了。”
封彩云吃惊地道:“走,快去。”
她拉着陶克往外跑,只见三水帮的人正扶着抬着受伤的往这边过来了。
再看大船那面,江道山与方浩二人正守在江岸边上,那古月亮与何方仁也加入了。
算一算,至少有二十多人据守在江岸上,把那条三水帮的银子船防守得很严。
另外,被炸毁的大船正歪斜在库船一边。
一场搏杀好像停止了。
陶克五人站在大门下正四下里看,不料,从附近响起一阵马蹄声如打雷。
真吓人,数十匹健马奔向岸边来了。
紧接着,喊杀之声震天价响,刹那间便到了江岸边。
骑马的有男有女,一个个急匆匆地跳下马。
这些人的刀均是带弯的马刀,前面的一排已经往岸边的三水帮人扑过去了。
只见这些人出刀真凶狠,刀刀都是要切人头的。
三水帮的人也出刀,不料刀被前方的人用刀架,后面,女的一刀便劈上去了。
立刻就有人往地上倒,江道山已大叫:“快逃!”
三水帮的人往水中跳,便闻得“扑通”跳水声不断。
这批人不是别人,屠万山率人杀来了。
屠万山扮的是“渔翁”,他这是渔翁得利来的。
真顺利,三五刀便清洁溜溜了。
这里16名男女跳上船,他们的动作早就分配好了。
只见砍缆绳,掌舵,拉帆,全部一气呵成,便外边将沉的三水帮总舵大船的绳也砍断了。
大船立刻往江中漂去,三水帮的银子船也离岸了。
就在这时候,江岸上又是一阵马蹄声雷动,只见近四十骑又冲杀过来了。
这些骑马的怒汉中,还有女的十几个,长发及腰,脸色泛灰,那么凶悍地挥刀阻住从大宅中杀出来的人。
于是,从大宅中升起一道冲天火焰,火焰只一到天空,立刻轰的一声响,就听得附近不远的靠岸船上,呼叫着杀出一彪人马。
这批人都是三水帮的人,数一数足有两百多。
原来封大年早有计划,这些人马专门对付屠万山的,但计划虽好,却想不到司马长风弄了两船火药,炸得封大年与他的杀手几乎全死在大船上。
这火焰乃是封彩云命人放的,这些人举刀奔向骑马的人,四五个围杀一个,只杀得屠万山这伙人拍马狂冲,十几个被拖下马来当场就乱刀砍成肉泥。
有几个婆娘也被拉下马,她们还发狠,手中刀没了,张口乱咬人。
大门口,陶克看见了,他知道,这是从桐柏山区的那座城堡来的人,想是屠万山派来为他断后的。
岸上很快就解决了,这时候刚刚离开江岸的那条银子船有些不对劲了。
三只桅杆上张满了帆,为什么只驶出二十几丈还便慢下来了!
屠万山站在掌舵大汉身边左右看,那掌舵的正是雷总管,另外他的六个武士分别守在船两边。
再看八个女子,一律蓝带扎腰间,每人手上拿着刀,身材利落得宛似马戏班翻斤斗的大姑娘。
这些人的武功都不错,这些人杀人不眨眼。
他们站在三水帮的这条银子船上,这里存放着一箱箱的东西堆得上层舱满满的,中下层舱中是麻袋,也不知里面是什么。
屠万山就认为那箱子里一定是银子。
这真叫偷鸡不着蚀把米了!何止一把米,因为,屠万山发觉江水就快同船舱一样高,江水就淹进来了。
“船要沉了。”
站在两边的周而完、尹谦、李怀德、孙大山、谢宏天,还有个丁可枕,这六人发觉要完蛋了。
八个女子也尖叫起来:“船要沉了。”
此刻,银子船离岸30丈,没有翅膀飞不上岸呀。
突然,十几条快船围上来了。
这时候,便岸上也站了许多人,全部是三水帮的人在高声骂。
“别留一个活的!”
“杀光呀!”
附近水面中,忽然冒出十几个三水帮的汉子,他们的手上举着尖尖的锥子,有个大汉哈哈笑:“好办法,船底门打开了,你们游水吧!”
哟,原来是江道山他们早有准备,他们下水不是逃命,而是去打开银子船底的水底门了。
不但打开水底门,也用钢锥钻大洞,屠万山闻听心中可就火大了。
他在想,是谁走漏这消息?
他想通了,这一定是陶克五人干的,难道陶克他们发现被利用而恼他了?
想是想对了,但却已经迟了,只见四周无数小船围过来,最近的已高高亮出小刀子。
于是,银子船沉入水下四丈深了,船上的人全都落在江水中。
“杀!”
“杀!”
只有三水帮的人叫喊声,只见无数小刀直往水中的男女身上扎!
这些人均会用刀子扎死江中鱼,准极了,如今被封大年召来专门对付屠万山这帮人。
只不过一阵乱刀掷,有的死在水中,有的抓住船舱背上挨刀,还有的往上层舱内躲,可也挨了刀子在挣扎。
屠万山与几个女的就重伤躺在上层大舱中。
有人在岸上吼:“快呀,堵漏,抛箱子呀!”
立刻就有人往银子船上跳了。
鲜血在汩汨的流,十几个三水帮的大汉也不过问,忙着把箱子往江中抛!
这光景被屠万山看见了。
“这……里面……”
他身上挨了七把小刀,有三把扎在他的后背上,但他却仍然开口问。
“大铁牌”方浩过来了。
“他娘的,你就快死了,还不忘别家的银子?”
屠万山苦笑:“这箱子……”
“轰!”
方浩铁牌砸破一只箱子,立刻石头滚出来。
屠万山大叫一声:“操你娘!”
他骂了一句,仰面张口喷出一口鲜血,瞪着双目不动了。
三水帮的人多,抛了箱子堵着船底,很快又把船拖近岸边了。
岸上,只见陶克当先跳上船,他奔到快死的几个女子附近。
低头看,上层舱口有个女子开口了。
“陶……哥!”
“红红!”
惨然一笑,口角冒出一股鲜血,红红道:“你……你……你们……食言……没有……助我……们……”
陶克道:“红红,你们在废园的阴谋被我发现了,你……你也令我伤心。”
红红又一声惨笑,道:“我们食言,是……因为……我们……本来就……是匪……而你……你……们是君子……君子是不应该……食言……”
陶克猛然一愣,他还能说什么?
是的,土匪只有阴谋害人,而且无所不用其极地害人,一个正人君子,怎可与她们相比?
陶克惨然摇头,而红红却头一偏不动了。
陶克把红红脖子上的两把刀拔出来,脱了自己的上衣为红红披上,痛苦地走上岸。
另一面,常在山也在拭泪,他的翠翠死在他怀中还微微笑。
冬瓜唐还站在船边往江中看,小小不知死在什么地方了,他很想再看看小小,问一问她为什么要骗他。
毛汾水与成石根本不上船,他二人还气呼呼的,如果明明与乖乖还在,他们一定会打过去,为什么她们拿他们二人的感情不当一回事。
搏杀总免不了死伤的,只不过三水帮虽然也死伤不少人,但最终是胜利者,而这胜利,却又是陶克五人的中途施援,这对于封大年而言,他对陶克已不存一丝仇恨了。
现在,陶克与封彩云站在封大年的病床前。
封大年直直地看着陶克,半晌不开口。
陶克也不开口,他是来向封大年辞行的,因为哥儿五个的马也备好了,由常在山四人拉在这座大宅子门外的大场子对面。
封彩云十分焦急,她欲语还休。
终于,封大年开口了:“陶老弟,你就这么走?”
陶克道:“兄弟们往北走,讨生活嘛!”
封大年道:“我这里不多你们五人呀!”
陶克笑笑,道:“挟恩索报,咱们不干。”
封大年道:“谁会说你们挟恩索报?陶兄弟,三水帮上下人等都感激你们。”
陶克道:“这就更不好再住下去了。”
封大年看看一边的封彩云,又道:“陶兄弟,你走了,我才真正的孤单了!”
陶克道:“我后悔……”
他叹口气,又道:“即使我报了妻女之仇,对我只不过一时的快意,唉,不提也罢。”
封大年道:“我不是说你杀了流云,他该死,我说的是彩云。”
陶克闻言全身一震,心想,糟了,难道那夜同彩云在小船之事,他知道了?
封大年接道:“这几天彩云对我说了!”
他看看陶克,再看看女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封彩云叫道:“爹,女儿不孝!”
陶克又一震。
封大年道:“陶兄弟,你走了,彩云就要飞了,唉,他们兄妹二人的名字,我起的不对呀!”
他拭泪了。
封彩云为老父以巾拭着泪,这光景令陶克很难过。
封大年道:“她哥叫流云,她叫彩云,只因为我常在江面上看天空的云,才为儿女起了这名字,可是,他们就像云一样的来去匆匆。”
封彩云哭道:“爹!”
封大年拍拍女儿,深重地道:“我答应你了,我的宝贝女儿,你跟他走吧!”
陶克吃一惊,道:“封帮主,你是说你答应把彩云嫁给我?”
封大年道:“女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她喜欢你,我还有什么理由反对?”
陶克几乎晕了,这可能吗?
他怔住了:“封帮主,你不是开我玩笑吧?”
封大年叱道:“还有拿自己女儿的终身开玩笑的?”
封彩云斜睨陶克,道:“傻子!”
陶克急道:“封帮主,你……”
封大年道:“你应该改口了!”
陶克道:“是,岳父大人!”
封大年呵呵笑了。
封彩云却一扭腰奔出房门外,陶克一直看着她的身影消失掉。
封大年也笑了。
“你看,二十出头的大姑娘,她仍然带羞。”
陶克笑道:“真难想像我能得你老垂爱。”
封大年道:“把你那四个好兄弟叫进来吧。”
陶克道:“是,爹!”
他这一声叫,直叫封大年喜到心窝,他觉得,失一浪荡子,而换得陶克这样的半子,一样令他愉快。
三江地方有个怪风俗,丧事办完要过百日才能办喜事,如今算算日子,封少主死了百天整,于是,三水帮办起喜事了。
陶克当上三水帮的姑老爷,便古月亮与江道山他们也想不到,怎么事情会变得这样。
这场喜事少了另一分舵的人前来道贺,那就是汉水分舵的钱水龙。
当钱水龙得知陶克五人与封彩云联手抗敌,他甚至也拒绝派人到总舵支援。
当然,封大年是理解的,因为陶克杀了钱水龙的掌上明珠钱丹凤。
钱水龙是个很护短的人物,封大年自然知道,但他却想不到,钱水龙在陶克的婚礼上送来一个剑匣,他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把断剑……汉水分舵不与总舵合作了,这是分裂。
然而,封大年却淡然一笑,他甚至也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陶克却不能不把这事搁在心上,不能因为他而叫三水帮变成二水帮。
就在婚后第三天,他叫爱妻彩云相陪,带着常在山四人,乘船直往汉水分舵而去。
他备了礼,也备了个剑匣。
剑匣中是一把锋利的剑,当他们走上汉水分舵的大船,二十多个汉子围上来了。
封彩云抱着大礼,陶克则只手托着剑匣直往大舱中走过去。
“你们来干什么?示威?”
封彩云道:“钱大叔,别再气了嘛,呶,侄女送来你最爱吃的。”
“我不稀罕!”
封彩云道:“好了嘛。”
陶克打开剑匣,道:“有剑在此,钱舵主,你杀吧!”
钱水龙冷哼,道:“谁敢呀,封大帮主的金龟婿。”
陶克取剑,打横一剑砍在左臂上,立刻喷出一股鲜血来。
封彩云急忙扑上去:“何必!”
陶克道:“但请不要因我而决裂!”
钱水龙重重地直视陶克,见陶克脸不改色,一片赤诚,便也叹口气,道:“算了,你们回去吧,三日后,我去总舵向帮主请罪。”
三水帮中,以汉水的人船最多,少了汉水分舵,三水帮几乎少一半力量,陶克能不来吗?
钱水龙再是火大,但见陶克的表现,他也心软了。
果然,他于十月十五赶赴三水帮总舵,再一次忠心于封大年。
那封大年却哈哈笑道:“我的女婿,如果这件事情也办不好,又怎么会被我看中了?哈……”
“哈……”钱水龙不能不陪着笑。
三水帮有一条十分新潮的大船,经常在江面上行驶,这条船上的大舱里,有一块很平坦的甲板,上面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