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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千叶到晚上,叫来褚刚、范自宝,叫多带弟兄们,一齐上了车,往汇龙机床厂赶去。车行到一半,一个探信的兄弟却来报,汇龙机床厂里早打起来了。牛千叶问道:“谁和谁打起来的?”来人道:“送煤的王二万,钱叫铁头豹哥俩黑了,带着兄弟去找田文彪,几句说没说,就打起来了。”牛千叶道:“正好,看完戏再出手不迟。”
众人到了厂子外,果见里面喊声一片,就叫手下兄弟们下车一旁观看。不多时,就见六、七个人被打的从厂里抱头跑出来,田文彪手持木棒后头也追出来。范自宝细一看,也认得,跑出来的正是王二万一伙,忙对牛千叶道:“老板,现在下手正是机会。”牛千叶点点头道:“上去务必抓着田文彪。”丢一声喊,众兄弟齐涌上去。
却说王二万自打钱由基去了省里,又约着沈勤勤出来两趟,又花了不少的钱,手上早就紧了。这晚见着田文彪,笑道:“二哥,手上不紧,我的煤款是不是先结一结?”田文彪笑道:“老大正在办公室,我领你去,还能不结帐嘛。”到了田文豹的办公室,王二万递根烟,将结帐的事一说,田文豹惊道:“王老板,我们何时要过你的煤那?你是不是搞错了?”王二万笑道:“什么都有可能错,就是我记错了,这纸上的字总错不了。”将一本收条取出来,抽出一张递给田文豹笑道:“田总请看。”田文豹接过来看了一眼,笑道:“王老板,接你煤的是地大贸易有限公司,我们公司的全称却是大地集团有限公司。再说了,我们财务上从来也没有个姓贾的会计。”
王二万素日只在晚上送货,接过收据也不细看,再接过来细一看,果然不是大地的章。又把手里的一看,都一样,这才知道叫田文豹耍了,忍着气道:“田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你莫开玩笑。”田文豹笑道:“王老板要是差喝茶的钱,我倒是能帮助几个。这公事岂能儿戏那。”田文彪也笑道:“王老板还是回头找那个贾会计去吧,我们这里就不留你了。”王二万怒道:“算你恨。”
王二万气冲冲回到六朝大酒店,对老丙说了。老丙道:“我且给哥去个电话。”王二万却道:“这等小事我们兄弟都办不好,怎好再叫哥知道。”就把神拳高大贵一帮子弟兄都叫齐了道:“兄弟们今晚都跟我找田文彪算帐去。”高大贵都叫道:“这还用说。”点一点,计有神拳高大贵、歪头林定国、六指韩纬、捻子曹龙、马炮马贵、驴大卢信、才回来的妙手张道平七个,只留下贾礼陪着老丙,等着摆酒庆功。
王二万一行八人,到了汇龙机床厂,不期田文豹早伏下了人,三句话没有,就打了起来。田文彪人多事众,将八个人围着,木棍、皮带一起上,一顿好打。这八个人,就高大贵还有两手,其余那是能真打实练的,没打多久,八个先倒了六个,只在地上乱滚。王二万见不是对手,忙叫着走人,一时又脱不了身。只打的急了,这才拼命冲了出来,往外大跑。田文彪却不肯放过,又在后面追了上来。
众人正追间,见前面又冲过来十余人,上前截着去路,细一看,认得范自宝和褚刚,都知是牛千叶的人。不由分说,又乱打一气,却叫褚刚、范自宝二人拳脚齐下,将众人打的一哄散了。田文彪这才想走,却叫褚刚一步赶上去,从后面一脚踢倒,上前拿住。牛千叶走上前来,骂道:“你们哥俩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我摆龙门阵,先带回去,叫田文豹明天带钱领人。”着褚刚带着田文豹,另找地方关了。
汤海龙和高晖躲在楼上,见田文彪被牛千叶带走,急给田文豹通了信。田文豹道:“我倒没料着这厮敢来。”将汤海龙、高晖请到酒店商议起来。田文豹道:“现场我录下来了,我虽有心明天将他告到局里去,又恐他再伤了老二。若是送钱过去,又太没面子。”汤海龙道:“豹哥说的是,这回要是叫他得意了,下回更不将我们兄弟放在眼里了。豹哥尽可去告,但能找到二哥的去处,我们兄弟保管将二哥救回来。”田文豹道:“我差人去了,一会便有消息。”果然,一会电话打来,报给田文豹。
田文豹道:“老二叫牛千叶关在江北四方码头的仓库里了。”汤海龙道:“这个好办,等过了午夜,我们兄弟便去抢了二哥回来。”田文豹道:“汤老弟那票生意怎样了?”汤海龙笑道:“我打听了动静,多半会有好戏看。”喝过酒,二人辞了田文豹,却到了李道通处。二人弄几个菜,先和李道通喝会子酒。汤海龙笑道:“大哥,我有个朋友叫人给绑了,想请着我们兄弟出手,将人抢回来。我不知大哥的意思,没敢应他。”李道通道:“这事应他便是。”汤海龙大喜。到午夜过了,同高晖二个,带着李道通到了江北四方码头。李道通下车道:“你们兄弟俩且一等,我去救人。”欲知李道通去后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中部 第五十九回上 赎金
却说李道通到了仓库外,见大门里面反锁着,就跳到窗子上,往里一看,却有一群人正围着一个绑着的大汉问话。原来牛千叶带着褚刚、范自宝几个正烤问田文彪,问他童玉刚的下落,田文彪只摇头不认。牛千叶恼道:“你交了人算罢,你若不交人,我把你绑到缅甸卖了去。”田文彪道:“就是孙二娘开人肉包子店,我也得有那个斤两,你再开膛。”牛千叶恼道:“你想叫牛爷爷面上下不来台,我便成全了你。先拿火燎一燎他的鸟毛。”褚刚掏出打火机来,一把抓着田文彪的头发,这就要烧。
褚刚手未抬起,就叫窗外有人叫一声道:“小子,过了我这关再动手不迟。”“呯”的一声,窗子“哗”的声碎了。牛千叶等人扭头看时,见自窗外跳进条大汉,穿一身黑衣裤,包着头,只露出一对三角蛇目。牛千叶道:“来的什么人?”李道通道:“你真爷爷。”抢上来,一脚先把牛千叶踹出两、三米。牛千叶那吃过亐,枪不在手,也使不出性子来,只叫乱打。
褚刚、范自宝二人,先冲过去,和李道通交上了手。不过三、五回合,二人不是对手,范自宝先叫一击蛇形手,点在前胸上,扑到在地,褚刚也叫又一记长腿,打倒地下,余下的更不要说。李道通上前将田文彪解开,用手将后领一提,跳上窗子,翻窗而去。牛千叶跳脚骂了一回,只得带人先回歌舞厅。
牛千叶天明才起,就有警察来传,叫往局里报到。牛千叶到了李长顺办公室,见叔叔牛得贵也在,知必有大事,也不敢言语。牛得贵上前指着道:“正事没有,就知道出去惹祸。社会治安有警察管,那个用你插手了。”又对李长顺道:“李局长,按规定办,该关的关,该罚的罚,等回去我再教训他。”李长顺道:“千叶,你叔也在这。我问你,昨天下午你和谁打架?”牛千叶笑道:“那叫什么打架,不过是我出去玩,见他们两家打架,上去劝开罢了。”李长顺道:“大地集团的懂事长田文豹告上来了,说你擅自带人到工厂闹事,打伤数人,还抓走苦主一名。录像带还看不看了?”
牛千叶见瞒不过去,便道:“不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李长顺道:“那好,根据规定,暂关你禁闭七天,写检查一份。”牛得贵一旁道:“七天少了,先关他十天半月的再说。”一旁有警察带了牛千叶下去,这边牛得贵和李长顺又说会子话才散。
余招招一早也到满天星歌舞厅,本是要找牛千叶要人,却听白灵说关了禁闭,才料此事与牛千叶无关,忙给童语荷通了信。童语荷一直守在电话机旁,下午又下了一场雨,空气明显有些转凉了。算一算日子,到中秋节也就三天的空了,想一想父兄之事,不由愁肠百结。到中午,又接了电话,却是要她带足赎金,晚上十点听信,又要了童语荷的手机号。童语荷接了电话,也不敢耽误,先打电话给了吴应辉。吴应辉接了童语荷出来,那边又叫来了赵洪升。赵洪升正因数案不破,毫无进展,被李长顺喝斥几回,心燥不安,闻听吴应辉来信,以为机会,当下叫了两个得力助手到了。
吃罢饭,叫了房间,一行五人到里面说话。赵洪升道:“到晚上,他若是来叫,童姑娘尽可去,我们三人回头暗自跟着。我再另叫大队人马伏在车内待命。”说了,又拿出一个微型对讲机来,给童语荷戴在身上,安顿毕,这才带人去了。吴应辉则送了童语荷暂回家里休息,养足精神,以便晚间行动。
童语荷一肚子心事,人虽躺在床上,却翻来复去睡不着,便到街上买点东西,先回厂子里去。到了厂子,见母亲程学英也在,正和工人说话,细一听,才知已将厂子暂停了,劝着众人暂且回家。程学英回到办公室,犹带着三分火,少不了先对童语荷发牢骚道:“你哥这个混小子,到那去也不说一声,好歹叫狼吃了罢,也省得我以后替他操心了。”童语荷忙劝道:“哥还能去那儿,不过是说出去找找活,跑跑业务,有个三、五天也就回来了。”程学英道:“你也别替他瞒着,你也好不到那儿去。整天外面跑着,家里一点事也帮不上。你说你,和那个姓吴的还往什么?还亏是个什么公子,一点小事也办不成,白吃干饭的。”
童语荷受了她母亲一通埋怨,虽有委曲却说不出口,情急之下,骑上摩托车到医院里去看她父亲去了。到了医院,见童德忠正躺在床上,正数着手指头自言自语。童语荷拿出香蕉,剥一个递过去道:“爸,你又在算什么那?”童德忠道:“我算一算从我们家办厂子,前后总花了多少钱了。我一算那,你的嫁妆钱花了,你哥的新房钱也花了,就剩家里那一套小房子了。要是也卖出去,我们还能再凑个十几二十万的。”童语荷知其父一向遇事拧不过弯来,就劝道:“爸,医生不是说了,叫你不要多想,静心养病的。”童德忠叹口气道:“我要是能不想那就好了。”侧过身去,又数着指头算起来。等一时,程学英也到了,童语荷便起身回厂子去了。
等吃过了晚饭,童语荷心里先紧张起来。吴应辉先打来电话,安慰着,又道:“我和赵队长就在厂子外边不远处,开着辆灰色的面包车,你尽管放心去就是。”童语荷听了,到楼上朝外看看,果见不远处有辆灰色的面包车,这才放心了,坐在屋里,手里拎着装钱的皮包等着。到近十点,果有电话打到手机上,叫童语荷出门骑车先往南外环去。童语荷关了手机,却听赵洪升耳机里道:“童姑娘不要紧张,先到南外环去看他们怎么说。”童语荷骑上车,出门到了南外环。
这时,童语荷的手机又响,叫她拾起树旁的对讲机别在胸前,又道:“我听不见你的说话声,这就杀人。若听见别人说话声,也要杀人,”赵洪升见了,不好再言语。童语荷忙应了,又再往西行,行一程又叫她往北行。换了几个地方,约莫到了十二点钟,又叫童语荷沿着西外环往北行。童语荷正行间,却见后头风驰电掣追上来一辆摩托车,吓了一跳,扭头看时,却是李曼儿。
原来李曼儿自与方吉清约在周五学艺,早已上心,暗道:“他若有意害我,不必等到今晚。”到周五下午回家,早早的将车停在外面网吧前。到吃饭的时候,又给黄婉玲满满倒上一杯酒。正巧贾礼也到了,李曼儿少不了也让着喝杯酒,陪着黄婉玲说话。黄婉玲笑问贾礼道:“贾礼,你去公司有一阵子了,有什么收获?”贾礼笑道:“我平时只是纸上谈兵,等真刀真枪的见识了,还真和书上的不一样。”黄婉玲笑道:“那你说说,都有什么不一样?”贾礼道:“比如要瓦解穆艳如,因小姨夫处处护着她,直接下手不好,按书上说,可以借助第三股力量,但现实是,第三股力量在那儿那?”李曼儿笑道:“这有什么难的,你可以画符招兵嘛。”黄婉玲笑道:“我倒觉得这个想法不错。”三人说说笑笑吃了饭。
却说夜深人静,李曼儿见黄婉玲已是熟睡,翻身起来,换上一身弹力牛仔装,蹬上运动鞋,从窗子跳出去,到网吧前推了摩托车,往旧码头赶去。行到半道,却见隐隐似童语荷,不紧不慢骑着车子往前赶,追上去才想打招呼。童语荷却一指胸前的对讲机。李曼儿明白过来,朝童语荷一指摩托车。童语荷会意,等车速都慢下来,朝着李曼儿的车子轻轻一撞停了下来,随口道:“你这人怎么骑的车,干么往人车上撞?”李曼儿也变着声音道:“车子不长眼,要怪怪它去。”二人一边说着话,一边用手机写短信说话。
李曼儿明白过来童语荷是送钱赎人,心里敬佩,也写道:“我去会师傅,你到时,速发短信过来。”二人会意,又吵两句,这才各自上路。
李曼儿匆匆赶到旧码头,却见方吉清披着外套,赤着脚正坐在石阶上。见李曼儿远远跑过来,笑道:“你我果真有缘,你且磕三个头来。”李曼儿也不说什么,叫声师傅,跪下磕了三个头。方吉清又道:“难得你如此爽快。”扶了李曼儿起来道:“你即要拜我为师,需尽心学习,不能坏了师傅的名声。这练武不比你们女孩子唱歌,少不了吃苦受累。”李曼儿笑道:“师傅,我即然来了,自然不怕苦,要是学的不勤,随师傅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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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部 第五十九回中 救难
方吉清道:“甚好。”拉着李曼儿到江边道:“为师以水功见长,若要在水里行动自如,需内外兼修。外要练得腰筋骨骼韧而有力,内要修得呼吸均长,吐吞自如。这呼吸吞吐之法,为师倒好教你。每晚睡先练习,早间吞吐,日久必有长进。你虽然年轻,但筋骨多半已经定型,若将筋骨尽数拉开,须吃些苦头了。”李曼儿道:“师傅,我小时练过几年舞蹈,踢踢脚,折折腰,还不在话下。”方吉清笑道:“你练的那种舞蹈柔而无力,不是我们要的。你见过鱼儿腾水没有?轻摆则能助力,重击则能伤人,那才是我们要的。”李曼儿道:“我不怕苦,师傅尽可教我。”方吉清笑道:“这种功力,非十年二十年练习,不见成果。你要练,为师少不了助你一把力,把你身上的筋骨尽数拉直展开,才能早见成效。不过,却要疼一点。”李曼儿道:“疼我也不怕。”方吉清道:“那好。你是个女徒弟,需恕师傅唐突了。”说了,将李曼儿一把抓起,平展地上,将鞋袜脱掉,搜筋索骨,将周身三百六十骨节尽数拉扯一遍,七十二处通关穴位柔拿一回。
李曼儿见方吉清手劲甚大,周身拉扯的酸疼麻热,如同蚂蚁嗜咬一般,虽是有心忍着,还是呲牙咧嘴,连连叫痛。方吉清却不问她,翻转两遍,这才停下道:“头一回不能重了。你且起来,跑几步我看。”李曼儿站起来,跑了几跑,但觉身子虽痛,脚步却轻,喜道:“师傅,跑起来觉得身子比以往轻巧许多,还想跳一跳那。”方吉清笑道:“如此五、六遍,你的筋骨则会变的有力,才好在水中穿行。我再传你一套拳法护体,兼有强劲筋骨之效。你且坐,我教你呼吸吞吐之法初步。”
李曼儿学了一阵,心里掂念着童语荷,又不见电话,不由分心。方吉清道:“你若有心练倒好,无心练便罢。”李曼儿忙道:“师傅,倒不是我不肯尽心学,我的一位朋友的哥哥被人绑去了,今晚她一个姑娘家去送钱赎人,心里不放心,故此一时分了心。”才说了,童语荷那边却发来短信,人已到了江边山下的旧船厂里。
方吉清道:“是不是你朋友来的信?”李曼儿道:“正是,现在西边的船厂子里。”方吉清道:“我正有心带你水下一游,你且整整衣裳,我带你去救人。”李曼儿忙道:“师傅,我来的急,忘了带游泳衣了。”方吉清笑道:“那有临阵打仗,还要先换衣裳,对镜打扮的。将外衣脱了就成。”自己先把外衣脱了。李曼儿也只将外衣脱了算罢。
方吉清道:“到水里我拉着你,只管吸气调息,喝几口水不怕。”拉着李曼儿下了水,往上游游去。游一阵,方吉清道:“我带你到水下,避开水流,才走得快些。”李曼儿惊呼一声,早下到水里,不多时,先喝了一肚子的水。方吉清见李曼儿不支,这才又浮上水面。如此上去下来几回,李曼儿那还动得了,任由方吉清拖着朝前游去。
二人游进船厂上了岸,见四周静悄悄没有人影。李曼儿才遭江水一泡,又叫晚风一吹,周身冰凉,双手又抱着肩哆嗦起来。方吉清道:“你想着水便冷,想着人便不冷了。我们且看看,人在那里。”二人在船厂里悄无声息转了阵子,李曼儿就见童语荷从空地上过来,往江边走去。看看江边,却有一座四层楼房,四层之上,隐隐有灯光。李曼儿先朝童语荷摆摆手,童语荷见了,也看了一眼,见李曼儿身旁站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