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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人群中,还立着一人,正是代兴波,虽不认得郭详明,却认得李曼儿,见石正上前帮手,也跟着人群混挤过去,走到车前,双手也一抬。石正吃力,抬头一看,见代兴波立在车前较力。李曼儿一旁见了,心道不好,一旁叫道:“别弄坏了我的车。”扬起手来,照定代兴波脖后一掌切下去。那代兴波也不回头,扬手一掌甩过去。李曼儿知他力大,不敢硬碰,脚尖一点地,往后退了十余米。
这时人群也就乱了,都纷纷往后躲避。代兴波也丢了车,回身去追李曼儿,石正后头就跟着代兴波。李曼儿仗着脚快,往前紧跑,三人前后跟着,不多时出了众人的视线,下了大道,往正南去了。
说话间,从中州过来的车队也到了。蔡敬德虽未接到郭详明,也是高兴,一路上陪着魏金水、崔永年有说有笑。前头带车开路的是新到的副局长向传忠,远远见郭详明立在大街上,见行人纷乱,知事有不好。急叫警察前去守护郭详明,这边驱车向魏金水汇报。
蔡敬德听了大惊,才欲叫人驱赶人群,崔永年笑道:“蔡老弟,何必一错再错。”蔡敬德忙道:“崔秘书长有何高见?”崔永年笑道:“叫警车回去,车队分开,悄悄开往宾馆汇齐就是了。”蔡敬德忙请着向传忠代为指挥,将车辆分散,各自绕路前行。向传忠叫撤了净街的令,陪着郭详明驱车赶往宾馆。郭详明毕竟不放心李曼儿,又叫向传忠带人沿路追去。
却说李曼儿跑了好一阵,见人迹渐少,过了几座煤窑,进了山里,果见风景宜人,处处天然修成。到了无人处,返身迎住代兴波道:“今天看你还能逃到那里去?”代兴波笑道:“这话该我问你才对。”石正后面也追了上来,大吼一声道:“这话就该问你。”现了元神,迎面扑了上去。代兴波翻身敌住,二人先斗在一起。
李曼儿一旁观战,见代兴波边战边往近处湖边退去,石正却一味向前直攻,急叫石正小心。代兴波退着退着,脚已踏进湖内,石正不敢再战,站在湖岸边不动。代兴波言语相讥,李曼儿上前便帮着打口水战,一个只叫下来,一个只叫上来。代兴波听的不耐烦,伸头吸口湖水,照二人喷去,打的二人衣衫尽湿。石正也拨棵大树,照湖里乱打,打的代兴波只得躲闪。
相持一阵,但听后面警笛长鸣,代兴波道:“先不和你们计较,再有相见之时,却不由你们不在水里。”一个猛子扎下水去,没了踪迹。石正也收了元神,又不愿意见警察,告辞了李曼儿,也绕路去了。向传忠接了李曼儿回到宾馆,郭详明还等在大门口。郭详明见李曼儿一身是水,忙将自己的外套脱将下来,给李曼儿披上,送到房间里,叮嘱速换衣裳,冲杯热茶。
到中午吃罢饭,众人稍歇,又开了一整下午的会。李曼儿也是闲着没事,信步出来,见天空中零星起了小雨。只得再回屋里,和女友打电话聊天解闷。到散了会,众人起身,各自回城。郭详明又请了李曼儿吃了晚饭,其间,张光北又接了陶越霞至,汇报道:“零时行动十分顺利,只有一件事出意外,刑警队队长赵洪升在家中开枪自杀。”郭详明道:“赵洪升虽有收贿,屈杀人命之实,依他的性子,当必有一争,生死也在两可之间,现在自杀未免太过。有遗书没有?”陶越霞道:“有,也是一般的后事相托,叮嘱之词,并无可疑之处。”
郭详明道:“清江大桥工程的事可有眉目了?”陶越霞道:“也有眉目了。当年工程的承包商因偷报税款,现已羁押在案。经初步审讯,拒不承认与牛得贵有牵涉。但是从另一件案子上,却能证明牛得贵有售官之嫌,而且证据确凿。”郭详明道:“此事再等一等不迟。”
吃罢饭,李曼儿独自回家,绕到江城小区,有心去看钱由基,楼下不见有人,上了楼不见动静,知钱由基必在六朝大酒店里喝酒。又绕到六朝大酒店,从后备厢里换了衣服,越墙攀上后窗一看,果见里头热闹,钱由基坐在正中间,一旁是牛千叶,四周都是酒肉朋友,正喝酒说笑。李曼儿道:“我且警警他,以后也好约束。”遂起身找块砖头,朝屋里丢去。钱由基听得一声响,有人大呼道:“夜行人。”钱由基大叫道:“来的好,有种的就下来见识一下。”伸手抄起洒杯,扬手砸了过去。欲知李曼儿可能伤着,且看下回分解。
中部 第七十八回上 夜宿
却说李曼儿见钱由基拿酒杯砸来,心里不免动气,心道:“对别人也就罢了,对我你也下这般手,以后少不了讨你的旧帐。”也不怠慢,没等钱由基跑出来,早开上汽车回家去了。
钱由基带着众人四下搜了一遍,并不见有人,不由议论纷纷。牛千叶道:“哥,这夜行人盯了我们数次,却不出手,不知按的什么心?”钱由基道:“必是探子无疑。不是黑道来的,便是白道差的。”牛千叶道:“白道必不是,他们那伸手还有我不知道的?能调出这等人来的,只有潘金龙一个,他早就嚷嚷着要一统江湖了。”钱由基道:“就是他差来的,我们也不必怕他。俗话说井水不犯河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他吃他的粮,我们挣我们的钱。”
老丙道:“哥,话虽是这么说,他早晚来一趟,人不知鬼不觉的,也太吓人了。我们这酒店墙矮屋低的,也防不了他。”钱由基道:“这些我早有考虑,想着租也罢,借也罢,搞家大的酒店,将六朝和满天星都移过去。烤鸭利润不大,都先关了。方经理那有小金山,潘金龙也有马场,我们兄弟岂能没个取乐游耍的地方?鸭厂四周倒也有山有水,我也有意在其间广种垂柳,内置庭院小楼,多设亭台榭阁。郭市长不是正叹大观园拆了吗?我这里重起一个便是。”
牛千叶道:“哥若有此意,现在倒是有个好机会。”钱由基道:“兄弟且讲?”牛千叶道:“也是在天河路上,宝贝迪厅斜对面,有一家射月酒楼,本是财政局为了广揽财源拆资起的。刚上来时倒也红火一阵,后来的一位经理,本是邢副局长的表亲,拐了不少钱去,从此败落。如今已易数家,皆难以支撑,正有心招商。若易地请个朋友,借名投资,拿下不是难事。”老丙一旁道:“牛兄弟说的是个好地方,那楼也气派,上下十二层,有什么不能干的。”钱由基听罢大喜,即回酒店,笑道:“牛兄弟先去招呼,我正有法子外地引资过来。”
等散了酒席,钱由基即给铁嘴李家仁去了电话。李家仁听了道:“这个好办,我手头就有一个空壳公司,只是欠些费用。”钱由基道:“这个不打紧,我明天一早叫张道平带辆车过去,多少一总归你打理。但听得我这里定下,你就过来。”
到天明,钱由基才到办公室里坐下,手上的热茶还没端起来,牛千叶打来电话报喜道:“哥,我叔刚来了信,财政局那头闻听有外商来投资,都甚喜,问是租用还是买断?”钱由基道:“买断最好,只是一时还腾不出这许多钱来?”牛千叶道:“我叔说了,就是买断也不需现钱,只把债务背几个就有了。大多是银行的,也有私人的几个。”钱由基道:“那还有何说,买断便是,这钱反正银行也拿不去。”
钱由基见事情顺利,甚是开心,就到工地上,接了李曼儿到鸭厂看了一圈,笑道:“我有意投资此处,建成一个小观园,和方经理的百花山庄比个高下。闲来之余,我们也可在此消遣,打发时光。你看可好?”李曼儿笑道:“你不是和他比过高下了?”钱由基笑道:“我倒是和他比过了,你和赵姑娘还没比过哩。”李曼儿道:“我不拦你,你有本事就偷嘴去好了。”钱由基笑道:“她有心叫我偷,我还怕这头短了秤那。你说,到明年,我朋友的资金过来了,我们就辞职干自己的好不好?”李曼儿道:“我正不想叫你趟这混水那,你乐意金盆洗手,我还有什么不答应的?只是一件,走要走的利利索索,可别拖泥带水、东拉西拐的。”
钱由基笑道:“你的心思我如何能不知道,我们又不是那缺钱的人,何必叫人偷牛逮个拨橛的那?你没见,公司里的事我什么时候问过,谁爱怎么捣弄谁捣弄去。”李曼儿笑道:“就怕你呀,记吃不记打。”钱由基因揽着笑道:“谁说我记吃不记打的。有几回我记得清,打几回我也有数。”说着,磨磨蹭蹭,捏手拿脚的调笑一阵。
到下午,童语荷又邀着晚上一块吃饭。李曼儿到时,见童语荷面带红润,话中带笑,不知何故。问了沈勤勤才知道,原来童语荷新交一位朋友,姓夏名本初,才从国外回来,二人见了,彼此印象甚好,说是过了年,童语荷也即将出国去。童语荷笑道:“李姑娘,你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不出去那?”李曼儿笑笑道:“这两年也和我妈妈去了几处,山水虽好,总觉与自己不亲,所以也没打算要出去。”
吃过了饭,外头雨越下越大,参杂阵阵雷鸣电闪,方小凡头一个来接,余者也到,一一别了。钱由基电话又约李曼儿看画,李曼儿见时间也不晚,依约去了。
到了楼上,钱由基将才画的四美图拿给李曼儿看。李曼儿细一看,西施隐约似自己,还有一个看似赵雅兰,一个看似童语荷,另一个眉目有些似木慧,一旁题了一首诗。诗云:
两千年生死轮回,八万里山河难现。月下枕边低声诉,山盟海誓古今传。
李曼儿笑道:“你也成了贾宝玉的拜把子兄弟。”钱由基笑道:“何解?”李曼儿笑笑不语。钱由基笑道:“小曼,你可知这四大美人都有短处。西施大脚,用长裙盖;绍婵没耳坠,就配衬大耳环;王昭君削肩,常常着披肩;扬玉环更不用说,有腋臭,每天要洗浴配着香才行。”李曼儿笑道:“你梦里的四美你鉴定几位了?”钱由基笑道:“李姑娘国色天香,也有一陋,爱僻捷径。赵姑娘怕是要问了方公子才知道,其下的两位,就不知那个有福气的细品了。”李曼儿佯恼道:“你再敢笑我。”
一语未了,叫钱由基伸手抱住道:“我施恩的菩萨,你千万别再关了粥铺子,多多少少赏些稀粥米饭,也强似饿死人。”李曼儿道:“你是越学越坏。”钱由基笑道:“还是一句老话,男子不坏,女人不爱。且看我如何使坏。”拉着李曼儿到楼上,解了外衣,坐在被窝里揽着,就手拿出黄色杂志翻看,耳边低声调笑,亲嘴咂舌。
稍时,钱由基观李曼儿动情,就往腿间一摸,见已是桃园尽湿,笑道:“何苦厚彼薄此。”李曼儿羞道:“你这当官的,拿着官银还骂贼偷,真是没良心了。”钱由基便在李曼儿耳边私语一阵,李曼儿忙着摇头。钱由基却不管这些,伏下身去,潜到被窝里,往下就去。李曼儿情急之时,张口咬在钱由基肩上,虽不伤筋,却也皮破血流。
李曼儿跳下床来,先进了卫生间。钱由基翻身起来,叨支烟在口里。一时,李曼儿从卫生间里出来,看了看肩上的咬伤笑道:“你忘了叫木妹妹了,叫着妹妹也就不疼了。”钱由基笑道:“她那种妹妹,不叫也罢,越叫越疼。我不过闹一闹,你也忍心下这狠口。”李曼儿道:“这一口是罚你记吃不记打。你要想成家,就要有个成家的样子,不许整天外头狐朋狗友的瞎混。”钱由基笑道:“你要事事都顺着我,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出门一步。”李曼儿道:“你的要求倒不高。”
钱由基将手中的烟递给李曼儿也抽两口。李曼儿笑道:“我要学会了,你的烟可得戒了。要不,你可管不起。”钱由基道:“我恨不得你学会那。女孩子抽烟,姿势很美,尤其是晚上,更让人觉得动心。”李曼儿道:“要是为这个,我大可不必学了。我放你假,夜总会看够了再来。”
二人说一阵子话,见外头雨依仍很大,钱由基张伞送到楼下。李曼儿才一伸脚,见水已没到了脚脖子,道:“这才下多少雨,水就到了脚脖子了。”钱由基笑道:“淹不到十层,我就不管它。”拉开车门,送了李曼儿上车。
钱由基这头送走了李曼儿,回头就把白灵约到家中。
白灵因见钱由基出手大方,对女孩子又好性,颇有好感。牛千叶又劝她几回道“钱哥和李曼儿一准成不了,他俩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跟紧了,万一成了,你还不什么都有了。”白灵想想,也是这个理。见钱由基深夜来约,忙赶了过去。
钱由基见白灵迟迟才到,忙道:“路上有什么不顺?”白灵道:“也没什么不顺,就是积水太深,绕道才过来的。”钱由基道:“这雨虽说不小,又不是头一次,那会积这么多水?”白灵道:“我也说不清。”二人议了一会酒店里的事。白灵见钱由基拉她上楼,也不拒绝,欣然而从。
白灵月经才过,自疑有味,先道:“我去冲个澡。”简单冲了一下,脱了衣服,上床进了被子里。钱由基因李曼儿未遂其愿,就拿本书笑道:“看没看未央生和玉香初婚的一段。知道何为隔山取火吗?”白灵那会不知,暗暗点点头,马趴于床上。此番情景,不似以往,有道是:
一个重开旧路,小驴车颠颠,穿街过巷;一个是渐识甜头,屁股儿抬抬,殷勤来客;这个是久惯云雨,花街肉巷舞枪棒,阵阵吆喝;那个是乍见其能,肉棒枪尖做文章,低低呻吟。
二人一时云收雨住,各自洗漱,相拥而眠,且不细表。
中部 第七十八回中 决堤
李曼儿回到家中,见黄婉玲尚且未睡,正同着王秀娟说话,见她来了,二人就不作声。李曼儿笑着打了声招呼道:“我上楼,王阿姨接着聊。”冰箱里拿些吃的,上楼去了。王秀娟道:“你可注意了,这事我可不止听一个人说起了。”黄婉玲叹道:“她看中的,她外公没相中,她外公看中的,我又不往心去,我现在也没主意了。好在,她只字不题此事,我也全当没这事罢了。”王秀娟道:“你当不当回子事我不管你,只是眼下这帮孩子稳当的少,瞒天过海的事不敢说没有。”
又说一阵话,王秀娟起身要走,笑道:“说好了给他过生日,真是真不作美,雨越下越大。”黄婉玲笑道:“你大半辈子过去了,老眼昏花,三更半夜去会情人,出了门,不叫阎王爷打你两耳刮子才怪那。”王秀娟笑道:“你呀,也别眼谗肚饱的,你偷一回,说不了比我还上瘾那。”说着去了,黄婉玲也解衣睡觉。
到了下半夜约三点钟,正在当值的副市长周桂英接到巡防大堤打来的电话,报在大堤两侧、栖凤大桥附近,发现六处管涌。周桂英却不叫惊动郭详明,只教堵漏防渗,事毕速报。
也在此时,代兴波在铁峰山星云洞内,会齐了杨真、李雄、方吉清、宋元四人,道:“雨已下了近一天一夜,江水暴涨,正是行动之机。道元兄弟已在栖凤大桥附近打掘管涌数处,稍时,我顺江下去,将大堤击溃,水淹四城。到明天一早,江堤之上,必然立满人群,修堤筑坝。到天黑下来,先由吉清兄弟顺江而下,翻上虹桥大坝,开闸泄洪,冲击两岸。杨真、李雄二位兄弟、协同防守大坝两侧,务必守到天明。吉清兄弟放下闸门,也可左右相助。宋元兄弟带领儿孙空中盘查,到天明,掩护三位兄弟撤回星云洞内。若是骷髅兵至,可叫先伏于松子林内。若见追兵,先杀无赦。”
四人一一领令,代兴波即起身由铁峰山侧潜入大江,顺江而下,到栖凤大桥处先会合了胡道元。胡道元收了原身,将头探出江面道:“大哥,多少年未至,如今这水好生恶臭,在水底长了,熏的恶心。”代兴波道:“兄弟即恶此水,索性放空了它便是。”因问道:“已打穿几处管涌?”胡道元道:“从下午五时到此时,共打穿六处管涌。”代兴波又道:“何时决堤?”胡道元道:“若无外力,四十八小时可以溃堤,时间算起来,当在后天傍晚时分。”代兴波道:“兄弟已是辛苦,且到岸上稍息,与我观火把风。”胡道元当下上得岸来,见大堤人不时人来人往,转了几处,见管涌尽被识破,急下水告知代兴波。
代兴波闻听道:“众兄弟明晚才攻取虹桥大坝,今晚即已知晓,必先破堤,先使四城惊慌,再使其慌慌之中奄奄待毙,我心方快。”胡道元道:“大哥即有令,我当先决南岸大堤。”代兴波道:“兄弟可往北岸决之,南岸之堤,由我决之。”当下二人各显原身,胡道元往北堤,使头就钻。代兴波往南堤,却将尾巴往岸堤管涌处一惯,砸的地动堤摇,连着十几尾,将大堤崩溃,那江岸高出地面约数米之高,一时,江水如倾壶一般,直冲下来。代兴波犹不解兴,又往北岸去助胡道元。
却说巡堤之人,见大堤突溃,卒不及防,早冲走数人。见那大堤决口处,也因水流的冲击,愈见其宽,已扩有十余米。众人见事情重大,不敢拖延,层层上报,周桂英急将郭详明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