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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长到了门内,细查了木轴,果是真迹所用。谢景平道:“这木轴去了,是为了携带方便,窃贼必在室内。”馆长低声道:“牛部长尚在大厅,这么说,岂不是得罪他?”
谢景平只得打电话报知陶越霞。陶越霞听了大喜,忙电告郭详明道:“请郭市长速到警察局会议室,有要事汇报。”郭详明正批阅报告,知陶越霞必有要事,急叫了张北光,叫车前往警察局。郭详明进了会议室,见就陶越霞和向传忠在,即问何事。陶越霞道:“抓牛得贵一直苦于没有机会,眼下展览馆丢画,正是一个好机会。”将情况说了一遍。郭详明道:“他若不招怎么办?”
陶越霞笑道:“扣他三、五日内,不会引起注意。借着其它确案,连夜突袭牛得贵,虽无十分把握,八、九会有所突破。”郭详明道:“也好,万一中间出了差错,都推到我身上。”陶越霞笑道:“郭市长放心,若审不出来,我当辞职。”郭详明道:“先不讨论这个了。就由向局长出面,以澄清嫌疑为由,请众人暂请到酒店取证。可将牛得贵连同几名画家请到南郊宾馆。到时,可单请牛得贵到四号楼。由陶局长带着拘捕令,现场拘押,连夜带至西县突审。”
众人议毕,向传忠带人先赶往展览馆,见了牛得贵,先一番耳语。牛得贵点头道:“这个应该。”回去就笑道:“我们分两路,工作人员去警察局。艺术家们随我去南郊宾馆,稍吃点饭,等这边取证完了我们再走才好。”众人见牛得贵如此说,都依言各自上了警车,分道去了。牛得贵到了南郊宾馆,向传忠早叫人安排好了酒席,又笑对牛得贵道:“牛部长,今晚就劳驾留在这一晚了。这些人都是名士,不好一一过堂。有些话,牛部长酒桌上可要点一点。”牛得贵道:“这也是这个意思,万一过了堂再不是,传出去影响可就大了。”向传忠又道:“这些人,都安排暂住在四号楼里。我们是不是先过去看一看?”牛得贵道:“也好。不管事情结果如何,这些人务必吃好了喝好了才好。”
二人步行出了餐厅,到了四号楼,才上了楼一进门,向传忠就将门带死了。牛得贵才要问,见里间走出陶越霞,不觉心疑。陶越霞道:“牛部长,不必费心思再想了,这是拘捕令,你以涉嫌行贿、渎职、贪污被逮捕。”牛得贵道:“这是谁的主意?”陶越霞笑道:“这是国家的主意。”令人烤上手烤,蒙了脸,悄悄押下楼去,带上警车,连夜赶往西岭县去了。这边向传忠招呼了众人用餐就寝,令警察守住,暂且不题。
到了天明,展览馆名画被盗之事,已传的路人皆知。钱由基知道了,忙叫了牛千叶出来吃早点,问道:“牛叔可回去了?”牛千叶道:“一夜没回去。警察疑是那帮子画家眼热,又不敢明审,都圏在南郊宾馆里。我叔只好陪着他们喝酒聊天说话。说了,什么时候有结果了,才准回家那。”钱由基道:“还有什么线索?”牛千叶道:“我听几个伙计说,昨天晚上,何仙寿带着几个兄弟在门外转悠,多半也在嫌疑之列。”钱由基道:“依我看,八、九不离十,是那帮子的事。”
吃过了饭,钱由基到了公司转了转,又往金帝雅写字楼里去了。到了不见李曼儿,忙打电话去问,才知陪着黄婉玲去了医院。钱由基没耐心等,又往汉唐大酒店里去了。上了楼,正迎着邵丽,闹了几句笑话,这才算罢。
李曼儿送了黄婉玲到家,又想起石正来,开了车往伏虎山去了。到了也未见着人,就坐在石头上,想起师父方吉清,不由又担心起来。
那想此时,石正追查宋元未果,弄的一身狼狈,到了伏虎山,见李曼儿正坐在石头上,知是等自己。因脸上太脏,便想着到白龙河里捧着水洗把脸。这头才低下,那知方吉清呆在水里数天未动,正饿的饥肠辘辘,见是石正,窜出头来,将石正带头带肩咬住,往水里就带。石正水性不好,上半身进了水,周身力气打了折扣,只得将双手扳住上下颚,向岸上挣扎。
李曼儿坐地山坡上,但觉河里有响动,急起身到河边,见石正半截身子探入水中,水波搅动,双腿挣扎。李曼儿也不加思索,奋力向前抱住石正的腰,往后就拖。李曼儿力小,虽是奋力也于事无补,自己倒叫渐渐也拖进河中,不知不觉,水已及腰。方吉清眼见就要得手,透过水波,见上头助石正之人,却是自己的徒弟李曼儿,忙松了口,转身潜水去了。
李曼儿将石正拖上岸,石正连道:“好险。”李曼儿问道:“刚才是谁在河里要拉你下水?”石正道:“也是他们一伙,是条鳄鱼,水中先锋方吉清。”李曼儿到此时才确信了,不由分说,一头扎进了河里。石正待喊时,早潜入水中去了。李曼儿在水中搜了一阵,那里还有方吉清的影子,游了一阵,只得上岸。
时初冬时节,天气寒冷,石正见李曼儿上来,唇色发白,忙折了干树枝,支起火来取暖。二人对面坐着,一边拧着身上的衣服,一边说着话。石正道:“方吉清性情虽直,为人甚是凶恶,你何必去追他。”李曼儿道:“我觉得怨怨想报何时了,不如请他代话回去,化干戈为玉帛,岂不是两全其美?”石正道:“白撼岳若不死,尚有可能,如今已是不能。朱金凤为人狂傲自大、目中无人,更喜逞强斗狠。她若到时,必有大队人马相随,到时又有一场好战。”
李曼儿道:“个人生死倒在其次,累及无辜百姓遭殃,罪可就大了。依着我,再见了方吉清,万不可再伤他性命。假以好言相劝,若能如愿,费一番口舌也是值得。”石正道:“也就他,尚有可能劝得进去。”初冬都是厚衣,外头虽干的快,里头的衣服却不易干,二人只得把外衣解开了烘烤。李曼儿见石正内里是一件大红的衬衣,扎着红皮腰带,不觉“扑哧”笑出声来,问道:“今年也是你的本命年?”石正道:“我也记不得那年生的了,但凡我们当妖怪的,都爱鲜亮,就爱这些大红大绿的。”
李曼儿笑道:“这么说,世间的妖怪也并非就你一个了。”石正道:“人管妖叫妖怪,你可知道,妖管人也叫妖怪。”说的李曼儿大笑。二人说着话,不觉就到了中午,石正道:“你且看住火,我抓两只兔子山鸡来烤着吃。”说罢下山坡去了。李曼儿借这个机会,忙着下身的衣服也着力烤了烤。
约有半个时辰,石正回来,手里拎着一只兔子、一只山鸡,还捡了些鲜蘑菇。石正放下蘑菇,到河里将野兔、山鸡洗剥干净,架在木棍上。稍时火起,一时肉香四溢,石正道:“就缺两把盐。”李曼儿一笑,到山下车里拿出一瓶辣椒酱来,涂抹在肉上,二人吃了起来。
石正见李曼儿吃的正香,笑道:“这一顿,管你回去省三天的伙食。”李曼儿笑道:“在家里没吃过这么香的,三天不吃也值了。”二人吃罢,李曼儿就要回去。石正却说出一番话来,欲知石正说的什么,且看下回分解。
中部 第八十七回上 奸婚
却说石正见李曼儿要走,言道:“若有事,可在此青石上留字,我隔晚就来看有无。”李曼儿记下后而去。隔天恰好到周未,沈勤勤一早电话来叮嘱,到中午赴宴之事。李曼儿到中午去了,见酒店上下摆了有几十桌,不知何故,恰好唐闻莺到了,一旁问了,这才知道。
原来沈勤勤之父沈名泉调到东城区教育局副局长,有荣升之喜,这才设宴款待亲朋好酒。不要说,烟酒照例还是梁坤来出。梁坤一算,这几十桌下来,又是数万,儿媳妇还未定下,不由心疼起来。沈名泉不光是不掏酒席钱,还坐收了数万贺礼,心里十分高兴。梁坤眼着沈名泉扬扬得意,呼朋唤友,也没甚胃口。又见沈名泉全不拿他当亲家看待,心里不由恼怒异常,暗把梁成龙大骂一顿。
开宴时,沈勤勤招呼完客人,就坐过来,报怨道:“我当你们俩个也请不来了那。”唐闻莺笑道:“我们俩个不是来了吗?那几个那?”沈勤勤道:“王姑娘人不在了,就不说了。人家赵姑娘是名人,请不动,送点礼过来也就算了。童姑娘失踪后,家里报了案,到这也是不管不问的,就不用提了。木姑娘脾气古怪,我们又不敢请。余姑娘平时最好热闹,反到这阵子见不着她人了。”
李曼儿笑道:“这是你请,我们俩能来就不错了。将来要是我请,你再叫沈姐夫管住了,最多也就唐姑娘一个人到了。”沈勤勤笑道:“你别光说我,那个想必更快那。她正在网上和一个网友爱的死去活来的那。”唐闻莺笑道:“这就是缘份。你想碰上这样的还碰不上那。”沈勤勤笑道:“你别光顾着高兴,我说了,他十有八、九是有家室的人。当着李姑娘的面,你敢和我打赌吗?”唐闻莺道:“有什么不敢。你要输了怎么样?”沈勤勤笑道:“我要是输了,你们结婚的酒席钱我出。你要输了怎么样?”唐闻莺道:“由你。”沈勤勤笑道:“我可不敢罚你,你就自己扬手打自己的嘴巴吧。”
李曼儿知二人从小就认识,又是校友,光是看着笑也不插言。沈勤勤道:“李姑娘,你押谁的注?”李曼儿笑道:“俗话说,文表其人,话表其心,网上聊一聊,我才好下赌注,才能只赚不陪那。”唐闻莺笑道:“我看看他在网上不在。”包里取出笔记本电脑,上了网,牛千叶果然在。
唐闻莺道:“你们和他聊几句,看看吧。”沈勤勤笑道:“说你心虚你还不信,干嘛不用摄像头?”唐闻莺笑道:“神秘才能产生距离美,万一见光死也就没意义了。”沈勤勤拿起键盘聊了起来。李曼儿一旁笑道:“他打字过慢,回答问题,一定经过深思熟虑。文字也过浮飘,未必真见其才。叫我下注,我就押在沈姑娘身上。”
唐闻莺合上电脑笑道:“我的第六感比你们强,你们放心好了,我赢定了。先说好,到时我可是要大宴三天,你们两个每人摊一半。我非把李龙王、蟹将军吃垮了不可。”沈勤勤笑道:“若你们成不了,你也别害燥,我们保管不提这事就是。”三个人正说说笑笑,就听外头有人喧哗,沈勤勤急起身去看。不多时回来,面带难色,二人相问,也支吾过去。
原来,梁坤心中不悦,借着喝了有七分醉,酒席又问沈名泉道:“老沈那,就准备什么时候叫孩子结婚那?”沈名泉也是高兴,多饮了几杯,也有六份醉意,笑道:“待我将第三条说给你老兄听。我们沈家就勤勤这一棵独苗,离不得家,招的是入赘女婿。”梁坤道:“我们家成龙是老大,怎能入赘你家?不要说笑。”沈名泉道:“儿女婚姻大事,我什么时候说笑过。”梁坤登时大怒,将桌子一拍,骂道:“沈名泉,你欺人太甚。”摔手退席出去。
众人欲劝,那就劝得住,只得任他去了。那梁坤回到家中,见梁成龙回来,少不了破口大骂一顿,又怒道:“早叫你上手,结婚娶过来,偏偏你就无能,人没到手,还白花了这么多冤枉钱。”梁坤的小儿子梁成虎,不过二十出头,因见未来嫂子漂亮,就劝道:“人家又不是一锤子砸死。先不说花多少钱,发这么大火有意思吗?”梁坤掉头骂道:“你娘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就在网吧里混吧,弄出个野种回来,我一脚踢门外头去。”兄弟也不再说话,由着梁坤骂够了,都笑嘻嘻出门去了。
到晚上,赵油头邀着两、三个人,先到梁坤家里来劝。梁坤让了茶,又叹又骂。赵油头笑道:“沈局长不过也是酒桌一时高兴,说了过头的话,到这还后悔着那。不是冤家不聚头,亲家吵几句难免。”梁坤道:“别的事倒好商量,这事,就是我们爷仨都打一辈子光棍,也没得商量。”赵油头笑道:“沈局长酒后失言,梁老板那就该如此计较。正所谓,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梁坤才道:“不瞒赵处长说,我也是一时气的,酒桌上也没给他面子。”赵油头几个劝了阵子,见梁坤转怒为喜,都起身告辞。赵油头拉着梁坤的手又道:“即然梁老板托我当这个大媒,无论如何,将这事头年里定下来。”梁坤又谢了。
赵油头一行从梁坤家出来,又奔沈名泉家中去了。进了门,沈勤勤也迎出来,上了茶,回自己卧室去了。赵油头笑道:“沈局长,还有气否?”沈名泉道:“岂能无气,早该和这种混人了断。”赵油头笑道:“沈局长说的是气话,岂能为他一时酒后失态,反误了孩子们的婚事。梁老板托我们几个来,先道个谦,说是也是中午高兴,多喝了几杯酒,一时失态。我就说,沈局长是文化人,岂能对此事耿耿于怀。”沈名泉道:“不瞒赵处长说,虽说喝了点酒,那话是没醉的,他不肯入赘,我不会嫁闺女。”
赵油头笑道:“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们还一个入赘,一个要娶的?现在不兴谈这个了。依着我,你们一人退一步如何?”沈名泉道:“赵处长请讲。”赵油头道:“入赘这个词我们就不提了,结了婚,他们爱那里住就那里住,若生的是个男孩,还姓梁,若生个女孩,就姓沈,沈局长意下如何?”沈名泉两口听了不语。赵油头又道:“若入赘也不是难事,谢月娇便是一例。沈局长若不怕亏了孩子,我打保票,人选只在我身上。”沈名泉叹道:“就依赵处长之言。”
喝了茶,说会子话,赵油头几个又到梁坤家里,将来意说明,反复劝了劝。梁坤也答应,又问道:“老沈的意思,头年里结不结?”赵油头道:“沈局长这方面的意思,还是随孩子。沈姑娘意思是晚两年,成龙也同意,我们那好再劝。”梁坤听了骂道:“这个不成气的东西。”又聊阵子,赵油头几个方走。
自打此事后,梁坤、沈名泉再无来往,凡事只叫梁成龙传信。梁成龙早叫沈勤勤迷住,言听计从,叫梁坤好不烦恼。看看春节又近,细算下来,又有不少化费。这一晚,梁成龙和沈勤勤看了电影,查了超市,送完沈勤勤回了家。梁坤问道:“这阵子你们处的还好?”梁成龙道:“还那样。”梁坤哼了一鼻子。
梁成龙道:“勤勤有点想法,叫我给您说说。”梁坤道:“什么事?”梁成龙道:“我们眼下虽有六家超市,但规模都不大。比起市内几家大型超市,显的冷清许多。勤勤的意思是多不如精,小不如大,可以去掉几处,再置一处大的。这样,整体形象上、效益上都要好过现在。”梁坤道:“这我岂有不知的。等她进了门,当了我媳妇,再说吧。”
梁坤不想动了邪术,将梁成龙叫下楼又道:“你嘴笨,说不清,有些话到你嘴里也变了。那天,你把她叫来,我问问她,要是真可行,我们还怕钱挣的多?”梁成龙应下上楼睡去了。梁坤在楼下,十二点梁成虎才回来,本有心思,又一搅,一夜未睡。
当天晚上恰好有雨,细雨绵长,彻夜未止。沈勤勤一早起来,梁成龙就送了水果来。沈勤勤问道:“今天那儿玩去?”梁成龙道:“外头雨虽不大,一直下个不停,不好走的太远。我有个朋友开了家面馆,我们尝尝去。”沈勤勤道:“我是问从现在到中午之间做什么。”梁成龙道:“实在不行,看衣服去吧?”沈勤勤道:“也行。前两天我见赵姑娘穿了件皮草,觉得挺好的。”二人到街上买了衣服,中午吃了饭,又买了几张片子,这才赶回梁成龙家看片子。
二人到家时,梁坤正一个人就着花生米,喝着老白干。见二人回来,梁坤一问吃过了,也不再劝。二人上了楼,梁成龙一会又下来拿水果上去。稍时,超市里来电话,有货到要结帐。梁坤就把梁成龙叫了下来,叫他速去,又叮嘱道:“你店里多待会子,我有话和她说。叫你回来,你再回来。别你娘的见了媳妇拨不动腿,没出息的样子。”梁成龙自小叫他打怕了,不敢不从,只得开车去了。
梁坤呷了口酒,听楼上音响都开着,悄悄上了楼,从门逢里用眼一瞟,见沈勤勤全神贯注,正看的有滋有味,又悄悄下了楼。梁坤倒了杯酒,冷笑两声,暗道:“你们当我儿子没有,可别当我没用。”
却说这梁坤本非善良之辈,夫人又去世多年,做起事来一向胆大不问后果,就想着自己代儿子先奸后娶。不要说,梁坤楼下将门锁好,又恐自己到时不济,先吃了两丸春药助性。稍时气壮,借着酒兴,又悄悄上了楼。梁坤又打门逢里一瞟,见屋里空调已开,沈勤勤外套挂在衣架上,只穿着紧身上衣,下面一条脚踩裤,也无腰带。梁坤看得心动,又恐自己年纪已大,再不得手,也不言语,抢进屋去,纵身将沈勤勤扑倒在地。
沈勤勤未有防备,受此一惊,翻身倒在地上。待看清了是梁坤,急叫道:“梁伯,你干什么?”只是音响正开着,声音也大,见梁坤也不应她,只得摔手挣扎。二人地上滚争多时,梁坤毕竟岁数大了,左右不能得手。沈勤勤挣扎起来,推开门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