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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也不应她,只得摔手挣扎。二人地上滚争多时,梁坤毕竟岁数大了,左右不能得手。沈勤勤挣扎起来,推开门往楼下就跑。梁坤随后就追。沈勤勤跑到楼下,门却打不开,这一迟疑的功夫,又叫梁坤后头抱住。
梁坤这次抱住,那肯再放手,硬将沈勤勤拖进一楼自己的卧室,压倒在床上。二人又滚争多时,梁坤满身见汗,急喘不已,没奈何,忙将手先抄了进去,一把手扣住下体。沈勤勤叫他拿住要紧处,周身无力,绵如秋柳棉团一般,再大声叫嚷,却争不过音响,渐渐叫梁坤得了手。
中部 第八十七回中 贺礼
有道是:
青春佳人,乍逢饿虎,一旦生死边缘。河边嫩草,花蕊初绽,那惯风雨飘摇。
梁坤得了手,一味恶狗抢食,也不知惜香怜玉,良久,才气喘吁吁下来。沈勤勤翻身起来,两眼都是泪,一边收拾衣服,一边道:“你这老畜生,我就报案去,我不信你敢杀了我。”梁坤道:“你告我什么?”沈勤勤道:“强奸。”梁坤道:“你告我强奸,我还告你引诱那。”又大喊道:“我快六十的人了,你不勾引我,我怎么会强奸你?到那说理,我也不怕你。”沈勤勤道:“那就试试看。”这就找钥匙要出门。
梁坤见硬的不见效,又改软的,上前一把拉住,强拉到楼上,关了音响,就地跪下叩头不已。沈勤勤这下倒手足无措了。梁坤拉着沈勤勤的衣襟道:“好媳妇,公爹这不是盼就你早进门,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你想想,我这么大个家业,两个儿子都不中用,我又力不从心。不要说我,连财神爷都盼着你进门那。”沈勤勤呜咽不听。梁坤又道:“好媳妇,你想想,自打你和那小畜生认识,我花了多少钱?要不是我心里一直喜欢你,傻子才白花这么多冤枉钱那?我早叫你们散了。你进了门,这么大的产业还不都是你说了算。”
梁坤一边劝着,沈勤勤一边哭着。沈勤勤哭了一阵,见事已至此,只得垂泪道:“梁成龙那边怎么办?”梁坤道:“这个你放心,我自办法,管叫他说不出什么来。”沈勤勤听了又垂泪不语。梁坤这才起来,揽着沈勤勤道:“好媳妇,你就别哭了,公爹纵有天大的不是,看在这若大产业上,你就原谅我了吧。”又道:“你说的法子,我早就有这个心,就是没个得力的人手,这才一拖再拖。六百早就破产了,地方到这还空着,要是你看中那个地方,我去找人说去,先租过来用着,用好了再买。”沈勤勤道:“那个地方,我也看中了。”
梁坤见事情到此,万事皆了,心里暗喜,笑道:“好媳妇,既然你看中了,我一会就去找人。你单位那边,我给你找人办个内退,总经理就由你来当好了。你回家说一声,年前就把婚事办了吧,东西交给你我也好放心。”沈勤勤道:“这么急,梁成龙会发现的。家里也不好明说嘛。”梁坤道:“那傻小子,你还不好蒙他过去。等例假来时,洗干净了和他睡一回,他那就辩得出来。家里你就更不用担心了,我再托赵处长去一趟,保证你爸没二话。就照他说的,以后生个男孩姓梁,女孩就姓沈。”
梁坤又见沈勤勤才买的衣服,又催着换了叫他看,另拿出十万块钱来,笑道:“这点钱给你压箱底,你一个人知道就是了。”沈勤勤收了钱,临要下楼,又问道:“会不会不安全?”梁坤道:“回去吃片药,要是真有了,都是梁家的人,也没什么要紧。”沈勤勤回去,也不敢明言,偷偷吃了药,天不黑就睡了。
到了晚上,赵油头就到了,提起年底结婚之事。沈名泉听了不悦,送走了赵油头,沈勤勤就劝道:“爸的心思我懂。不过这样,一年能得多少那?结了婚,我将超市接过手来,爸要什么能没有?”沈名泉一听,果然在理,两口连夜一计较,到天明都同意了。不要说,梁成龙更是喜出望外,沈勤勤也借空,由着他受用一番。二家又都见了,由赵油头保媒,选定黄道吉日,要赶在腊月十六结婚。二人见时间不多,各自都忙碌起来,重新装修房屋,定购家具,安排来客,准备被褥。
方冠中闻知,头一个叫方小凡送来贺礼,沈名泉大喜,见了人少不了炫耀一番。因时间紧,一时定不着象样的酒店,赵油头就去钱由基,要用汉唐大酒店办酒席。钱由基道:“三哥来的不巧,才开门就叫人将日子定去了。”赵油头道:“我不管你什么方法,你辞了他的接我的。”钱由基将李家仁叫来商议。李家仁道:“一天接两家也不难。单间足够了,就大厅不够用的,我将舞厅挪着用,叫安家的上八楼就是。”赵油头又道:“二万兄弟对沈家姑娘一直情有独钟,兄弟需看紧了,万不可叫他闹喜。”钱由基道:“我先不通知他,到时,打发他往外地出差。”又安排酒席,留着赵油头吃了饭,才送出去。
却说牛得贵自被押,问及清河大桥之事,一言不发,若问及无关,便滔滔不绝。如此约有三天,陶越霞甚是焦急,就往郭详明处汇报。郭详明闻听,也皱眉道:“高省长不知听了何人汇报,七天后将来中州。高省长和牛得贵是世交,若问及此事,而我们查无实据,必然无功而止。”陶越霞道:“容我再回去商议。”
方冠中则不然,出差回来,照例开会,回到小金山上,不是迎来送往,就是吃喝取乐。恰恰吴天梁的伤势稍好,方冠中叫接回小金山,一同吃了顿饭,才又叫送回医院观察。到了晚上,牛金枝等一门五卿,都打电话来问牛得贵的去向。方冠中虽心有所疑,却支吾过去,另差人往警察局打探消息。一时回电,也无人知情,方冠中情知不妙。那知临近傍晚,纷纷扬扬又下了一场雪,将大地粉刷的干干净净。
历史虽说过去了几千年,风俗却是年年依旧,未变多少。进了腊月,天气益冷,为了忙年,不论事急事缓,都将工作停了下来。大街小巷里,都是热热闹闹吵着过年的人群。几位市长也是各忙各的,郭详明伏身案边,方冠中怀里搂着谢月娇,魏金水走访单位,肖铁龙还到乡间,周桂红仍旧无事。却说方冠中又一夜春宵过后,同着谢月娇并肩走在雪地中,观赏梅花新姿。到中午,钱由基送了节礼上山,大个黄帮着俞婆将年货卸了,说笑着逗乐。
这时方小凡也从楼上下来,拉着钱由基道:“钱哥,我这里草拟了一份名单,我们分头去走动。”钱由基接过看了一眼,见各方面的人都有,就道:“你先定一半,剩下的我去。”方小凡又道:“沈姑娘的喜礼,钱哥随了没有?”钱由基道:“你嫂子随了,却不叫我随,我只能当是不知道。”上了楼和方冠中见了。
方冠中道:“我这里那就重要,李总家还去不去了?”钱由基道:“小曼说她外公昨天到了,想是对我有成见,叫我暂不要送了。单位过节发的东西,都叫人送过去了。”说笑一回,方冠中即叫俞婆添菜置酒,另叫大个黄去请赵油头。稍时,赵油头上了山,带些子五谷杂粮,看了看钱由基的礼单,笑道:“我就知道这里什么也不缺,故别的没敢买,乡下带些土产。”不多时,上了菜,人也齐了,连吃带喝,说长道短,好不热闹。
正吃饭间,关锦萍打来电话,说是一会约着穆艳如上山,顺便带些年货。方冠中生怕谢月娇不悦,吃过了饭,叫来方小凡道:“自你姐夫住院,月娇一次没去,医院多有言语。你同你月娇姐去一趟吧。”谢月娇多时未下山,正想买几身过年衣服,倒也同意,同着方小凡下山去了。钱由基这边也都告辞。大个黄好热闹,非要同去,方冠中也应了他。
众人刚下山不久,俞婆就进来道:“老爷,档案局关局长到了,带着一个女伴,说是巨业的穆经理,老爷是见还是不见?”方冠中道:“这么冷的天气来了,怎么好不见。快请进来。”关锦萍同着穆艳步行上了山,边走边看景致。到了白楼下,方冠中已到门前,握手问了好,让到楼上。俞婆将礼品先接过去,又回了礼,放在楼下备着。
中部 第八十七回下 人鬼
那二人上了楼,都将外套脱了。方冠中细看穆艳如,穿了一身束身长裤毛衣,盘着秀发,更显丰满有致,虽无十分打扮,却有十分相貌。那二人先笑道:“来给方市长拜个早年。”方冠中笑道:“山路不好走,打个电话就是,何必亲自来一趟那。这屋里还算暖和吧?”穆艳如笑道:“不看外面,倒觉得象是阳春五月。”关锦萍则是故意起身,象个主妇一般,四下看了看道:“要过年了,也该再添几样东西了。”又招呼着穆艳如用茶。
方冠中道:“这只是借住,无非是图个清静。怎么收拾,我听他们的。”又问穆艳如道:“穆经理,听说你身体欠安,好久未去上班了。要不是工作太忙,我早该去看一看你。”穆艳如笑道:“方市长能想起来我,我就阿弥陀佛了,那敢再劳大驾亲往。”方冠中又道:“巨业的工程进展的如何了?”穆艳如道:“我有一阵子没上班了,听说郭市长一声令下也停了。”关锦萍笑道:“现在都在传,说郭市长要预备着中州明年负增长,不知是真是假?”
方冠中笑道:“郭市长是说,明年主要是调整年,对企业优化,不求增长而已。其实,大家也都清楚,这不过是数字游戏罢了。倒是企业,明年是关键那。我倒盼着穆经理身体早日康复,推一推巨业那。”穆艳如笑道:“就算是天塌下来,也轮不到我撑着。红楼梦里有句话说的好,聪明反被聪明误。巨业外面看着红红火火,其实也和红楼梦里的大观园差不多,外实中虚。”方冠中笑道:“且不说这些了,山上的腊梅正开着,我们一起赏梅去。”二人称好,穿上外套下楼,过了桥,至百花山观梅。
三人正赏梅间,裴金鸣神色慌慌张张上了山,寻至百花山上,见了穆艳如,忍不住看了两眼。方冠中知必有事,叫至一旁,裴金鸣低声说了。方冠中惊道:“果不出我意料。可速传给牛金枝等知晓。”裴金鸣又匆匆下山去了。关锦萍见方冠中脸色有异,问道:“市里又出了什么样的大事?”方冠中叹道:“牛部长被秘密收押,这已是第四天了。”关锦萍也叹道:“犯在郭市长手里,怕神仙也难救他了。”穆艳如却笑道:“我也不足为奇。牛部长偏居一隅,不思进取,正如江东孙仲谋,早晚必有此劫。”方冠中也无心赏梅,三人回至白楼之上,又说会子话,那二人告辞。方冠中将回礼相赠,目送二人下了山。
到了天黑时分,方小凡同谢月娇回来。方冠中把方小凡叫进书屋恼道:“本想引祸东去,大战未至,反倒烧了自家一臂,岂不可恼。”方小凡道:“有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即愿当螳螂,我们就当黄雀好了。”方冠中问道:“后往怎么办?”方小凡笑道:“岂不闻唇亡齿寒之说,赵振先无知,故有此举。即如此,我们就将计就计,保得牛部长出来便罢,若保不出来,顺水推舟,可效司马,借郭去赵除肖,然后再一统天下。”
这爷俩话未说完,裴金鸣又匆匆到了,又报道:“下班前半个小时左右,牛氏五卿都叫陶越霞派人带走,无人知道去向。”方冠中搓手道:“若如此,就算高省长到了,人也难保。小凡,你和由基快去探信给我。”方小凡忙给钱由基去了电话。
钱由基接了电话一惊,还未有准备,牛千叶就慌慌张张到了,拉着钱由基道:“钱哥,天塌下来了。”钱由基道:“我已经知道了。兄弟打算怎么办?”牛千叶道:“我叫着我娘,现在就往省里去。钱哥同二万兄弟,都随我去,到那多少有个帮手。”大个黄还未走,听了这话,忙告辞回山去了。钱由基就叫老丙打听动静,自己叫上王二万,陪着蒋春梅、牛千叶连夜赶往省里去了。
李有才也是外头才喝罢酒,回到胡梦蝶处,正想托着腮,脸对脸胡闹。胡梦蝶就将听来的信说了,李有才霍就跳将起来道:“风紧,你达我要先去一步了。”叫了车,急忙忙赶回家中,一五一十,将听来的学给了黄婉玲。黄婉玲听了不以为然,笑道:“郭详明、陶越霞虽有扶正之心,未免操之过急了。他们六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生死关头,岂会束手就缚。险那。”
李曼儿也从楼上下来,笑道:“要依妈妈将如何?”黄婉玲笑道:“我宁可效赵太祖杯酒释兵权,也不学朱元璋火烧凤鸣楼。”李曼儿笑道:“难怪妈妈不信佛。”黄婉玲道:“这和信不信佛有什么关系?”李曼儿笑道:“诸葛武侯七擒孟获,还祭泸水超渡亡灵那。妈妈不杀生,信佛何用?”黄婉玲佯怒道:“你这小丫头片子,倒来敢取笑妈妈了。”李曼儿连笑不敢。
李有才又道:“现在还在传牛得贵和王小兰的事,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说二人以前有过段婚外情,又有的说祸就是从这上面惹的。”李曼儿道:“真是无稽之谈。”黄婉玲道:“这事外人不好说。要说有关系,我感觉不象。要说没关系,王小兰的父母为何上调?总不能说是空穴来风吧?”黄公权恰好自外归来,拉着李曼儿看他的新猎枪,是晚不题。
也在当天晚上,郭详明见案情进展不大,心中烦燥,一个人出了门,走到茶馆里,约了李曼儿出来。陶越霞了正有事要汇报,也着便服到了茶馆。李曼儿坐在一旁听着,见二人说话语气沉重,也不好插言。郭详明问道:“王小兰与牛得贵之间,有何进展?”陶越霞道:“找方小凡谈了两回,他只推不知。王小兰家里也去了,想是对此事一无所知。或许,这事该问问钱由基。”看了李曼儿一眼。
李曼儿点点头,到僻静处,打手机给钱由基。钱由基听了,不觉失笑,笑道:“这事我虽不甚清楚,但有一点我可以保证,小兰绝对是清白的,与牛部长扯不上任何关系。”将诸事都推到了方小凡头上,将牛得贵如何看中王小兰,方小凡如何调包之事说了一遍。
李曼儿听了,又气又恼,进屋将前后对二人讲了。陶越霞气道:“真是荒唐。”李曼儿问道:“他可是招了?”陶越霞道:“正闹绝食那,准备给他强行注射。”李曼儿叹道:“方小凡自认聪明,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那。”郭详明道:“你们是同学吧?”李曼儿点头道:“从小学到高中,算是青梅竹马吧。他很了解我的性格,我也很了解他的为人。”陶越霞道:“严格说起来,他这种行为也属于犯罪。”郭详明道:“这事就暂时一放吧。世间糊闹的事,也不是就这一起。”
郭详明和李曼儿又聊起了上学的事,陶越霞坐在一旁沉思也不搭言。李曼儿看看她笑道:“陶局长想什么那?”陶越霞笑道:“生活中,你和王小兰是不是很象?我看照片上,你们还是有一点差别的。”李曼儿笑道:“我们穿着不同,但还是有人经常将我们认错。”陶越霞又道:“牛得贵和你熟不熟?”李曼儿道:“我家和牛部长家虽是老邻,我上学后,他很少见过我。要是在街上,我见了他不敢认。”陶越霞道:“这样就好了,看来牛得贵一案,突破口还要在王小兰身上找。”
郭详明问道:“你详细说说。”陶越霞道:“牛得贵现在绝食,而且血压偏高,这样下去,神智早晚不清。可叫小曼姑娘扮成王小兰,夜探牛得贵。牛得贵虽说是国家干部,从的表现看,也是信风水、迷因果之人。若能从中套出话来,突破口不难打开。”郭详明道:“走到这步,也只能这样了。再耗他两天,可依计而行。”陶越霞道:“小曼姑娘那?”
李曼儿道:“我觉得,要让牛部长信,还需先降疑兵。请郭市长派人单印几份报纸,乍称王小兰显灵,看看他的反应。”陶越霞道:“这样更好。到明天,望小曼姑娘抽出时间,预演几次,不露破绽才好。”三人又商议了一阵,这才各自回去准备。
牛得贵自被押审,起初谈天说地,后来一字不言,再过两天,索性绝食,以求拖延时日。且说牛得贵本是锦食玉衣之人,那惯挨饿,没出两天,头昏沉沉,金星眼前乱窜。这天一早,警察又来提审。牛得贵往椅子一坐,两只眼皮一耷拉,还是闭目不语。谢景平道:“牛得贵,还是不说是吧。那好,我们陪着你坐着。”端杯水,和牛得贵脸对脸的坐着。
稍时,一个警察进来道:“谢队长,您办公室的门没开,报纸放你这儿吧。”谢景平道:“正好借它打发时间。”将报纸接过来,拿起一张,其余的随手放在一旁。牛得贵久坐,见无人问话,抬眼看看,见都低着头捧着报纸看,随手也扯过一张报纸来看。见正牌头条,大字醒目:生前辉煌,身后冷清,王小兰现身燕子湖。细一看,却是报道王小兰显灵燕子湖,问行人索要钱物之说。行人、路人都有见证,目击者十余人。牛得贵看罢暗叹道:“若我出去,必请僧道四十九人,做三天水陆道场,超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