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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上的孩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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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懵韪鯞,是从哪里滚过来的蠢物。一脚踏上去,毛毛虫呻吟了两声,就呜呼哀哉了 。这个梦对庄周来说最奇特的地方是,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居然能够把梦记得清清楚楚。     
    


第三部分第28章 忘了告诉你的(1)

    庄周从妓院回来后脸色一直不太好,先是拉了一天的肚子,再后来是吃不下东西。几个 报社的约稿一直都没有搞好,后来逼急了就胡乱写了几行诗:“我的诗是你的花衣裳,花衣 裳,真漂亮,小孩拿它做嫁妆。”医生说估计他是得了艾滋。庄周就问艾滋是不是就是用“ 爱” 滋润,医生说是。庄周说那个女人给他说要是我爱她的话就去泰山的悬崖上给她抓两只蝴蝶 ,庄周说明天他就去,他说爱的感觉真好,可是艾滋却不怎么好受。后来庄周就收拾行装去 了泰山,后来一直都没有回来,知道内情的人说他从悬崖上摔下来,给摔死了。他们还说庄 周其实是他妈个笨蛋,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蝴蝶,覆盖在他尸体上的口袋里,有两只黑色的蝙 蝠。他的FANS强烈要求政府给他举行追悼会,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追悼会一直没有办成。庄 周的故事也就到此结束。     
    忘了告诉你的     
    作者:无头十字架     
    我买了吉他,抱着它站在路中央,忘记可以去哪里。是穿着爸爸的白色衬衣跑出来的。     
    现在又一个八月了,但是我站在一扬面前直直地盯着他说不出话来。他可能也认不出我 来了,我的鼻子变高了,可是眼里经常充满着血丝,不再穿着齐膝的裙子,不再骑脚踏车, 我只是常常一个人背着吉他,穿越整个夏天的凶狠的阳光,让心里仅存的希望刺进心脏,望 着长茧的手指想着自己最后的退路。没有了一切,也还记得这种疼痛。      
    13岁,我唱歌,苍白的吊带裙子,我瘦小的身体躲在里面,等待时间穿过它,然后会日 益膨胀,令人害怕的长大。     
    14岁,一扬剃光了所有的头发,戴上了深深的帽子,他的视线切过帽檐打在与他擦肩而 过的人的脸上,不让人察觉。     
    我站在灯光中央,他在人群中间默默地打量,黑暗给他眼睛,而我在光明中成了瞎子。     
    “那天我为你鼓了掌,但是你一个人站在刺眼的灯光下,很孤单的样子。”一扬已经开 始抽些劣质的烟了,深深地吸,轻轻地再把烟雾放出来,很在乎也很漫不经心的样子。我告 诉他我会咳嗽。他就熄灭了,没有再在我面前点燃。     
    


第三部分第28章 忘了告诉你的(2)

    “我以后是要唱歌的,要经常站在那样的聚光灯下,像害了眼疾,会什么都看不见的。 ”我走在他的身边,乖巧的样子好像永远只在他身边。     
    一扬轻轻地叫我的名字,苏格,你会去一个我找不到你的地方。     
    我安静地看着他,然后他会不经意地说出自己死掉了的梦想,没有未来的未来。“苏格 你以后会很好的”。我点头,但是我忘了告诉他,我的爸爸在夏天刚到的时候留下了一件白 色的旧衬衣就睡着了,再也不能起来跟我和母亲说话。我得乖乖地躺在爸爸躺过的位置,守 着妈妈,不能再去那幢老的艺术楼里弹钢琴了,不能再看到那条长长的走廊墙壁上的李斯特 鬼魅的微笑。我没有办法能拯救被五条线刺死的黑色尸体,我什么都还来不及。     
    但我仍然欢欢喜喜地留着长发,套着苍白色的裙子,傻笑着告诉一扬,我要好好的。只 是没有光线在,他总是看不见我眼睛里写了些什么。     
    就是在一个傍晚,一扬在电话里好像要哭了的样子,我一路跑出去,甩着刚洗过的头发 ,站立在他面前。然后他告诉我,选择和她在一起。我喘着气微笑地说,好的,那就一直在 一起吧。我们就那么站在那了,我什么都没想,只是站立在那了。     
    我以为我会很难过的,可是那个13岁的夏天很快就过去了,我开始不穿裙子了,我把身 体放在破掉的牛仔裤里,穿上黑色的紧身衣,套上爸爸留给我的有淡蓝色条纹的大白衬衣。 头发长得有些卷曲,我把它们扎成干净的样子。     
    秋天的时候,我和母亲搬到了阴暗狭小的房子里,高高直陡的楼梯让人晕眩得怕要掉下 去,三户人家用一个窄窄的厕所和厨房。我没有很多的衣服,只是带上成箱的书籍和唱片, 还有一扬送我的热带植物,它很好,就像他说的那样,不需要很多的水,就能独立地生长, 很孤单的样子,可是它还是很放肆地日益坚强起来。     
    母亲一直是很振作的,我白天顶着剧烈疼痛的头慌张地跑去上学,在那里我没有了语言 。回到家我会和母亲说很多的话,告诉她我喜欢唱歌,写写东西。是的,我很自然地告诉她 我所想的,从未有过的亲密,她是唯一没有离开我的爱我的人,而我也是她唯一所剩。我只 是没有告诉她在那个夏天我同时失去了两个爱我的人,而我却不知道难过。     
    我以为都过去了,什么都好了。我和一扬在白天的人群里擦身而过,就像两个陌生人, 然后他会在傍晚跑来那小房子的楼下吹很响的口哨,直到我探出头去,他招手叫我下去。我 看见他抬头看着我,我闭上眼睛,转身噔噔地下那个很陡很黑的楼梯。可是我们站在黑暗里 相对无言,他总是在手指里夹着一根烟。他以前为我戒过,只是因为他以为可以空出手来抓 住我,现在他不需要再抓住什么不放了,他觉得什么都没有了分量,轻而易举。     
    我眯着眼睛告诉他,我现在很好。他点头,靠在肮脏的爬满青苔的墙上吐着烟。“你应 该待在她身边,她无依无靠。”“我知道。”我们没有再说话,我感觉自己像个怕生的孩子 慌张不知所措,但不露任何神色。我知道他是不好了,又跟父亲打架或是和她吵架,他从来 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可是我知道他不好了。     
    


第三部分第29章 什么感觉(1)

    以后的许多夜晚都这么持续着,他还是来找我,没有关联的两个人站在夜里,不说话, 只是看着眼前的黑暗,我放弃了写作业和看书的时间。有一次,我告诉他,我快瞎掉了。他 突然抱住我,紧紧地让我心脏受不了,他小声地呜咽,我的额头感觉到他的喉头在抖动。我曾经很想很想丢掉这个城市,可是我知道不论逃到哪里都无法躲过自己,其实自己是 带着回忆逃离的,心脏巨大的空洞,即使放在最深处,也是显而易见。当黑色把这个城市遮 住的时候,我习惯爬到窗台上点一根烟,但是不抽,只是喜欢看着那一点亮光,然后燃尽。 我始终不知道当时一扬重重地吸它是什么感觉,而现在也只记得他被烟雾遮掩住的轮廓,只 记得紧锁的眉宇怎么也解不开。     
    “苏格,祥的生日,把大家都叫上,一起吃个饭。”一扬站在公车上对我说,我们之间 隔着一段距离。我说:“很好啊,大家很久没有在一起相聚了。”走到哪里,都放不下年少 的朋友,即使已经过着不同的生活,可是我想着大家在一起应该会温暖,是什么都无法代替 的温暖。就在那个有雨的冬夜,朋友坐在一张桌子上喝酒。我不发一言,只是有人不断地把 手伸过来说,苏格,干一杯。就那样不停地喝,忘记了空空的胃一定会疼痛,没有带上药。 一扬一直沉默,看着我,我知道他在看着我,一直。他坐到了我身边,我喝干了杯中的最后 一口酒,已经晕眩了,他抓住我的手,不要再喝了,你的胃会受不了。我还没有醉呢,要醉 了就不喝了。我说着说着就哭起来,我叫着,你为什么不让我喝,我难道现在喝点酒都不行 吗?我想那时我是真的醉了,因为我还当着所有人的面从他手中接过了一枝玫瑰,认识我的 人都知道我清醒的话是不会那样做的。他把我拖了出去,把所有的眼光扔到了夜色中,我已 经哭得浑身发软了,在他的手臂中丧失了分量。我没有告诉他,我学不进去了,我无法心安 理得地坐在教室里看着黑板认真听课,我变得精神恍惚,整日被吸干了血的样子。霓虹被撞 得到处都是,我和一扬站在喧嚷的大街上,“苏格,你还有很多路要走,你不该这样,你是 很坚强的。我不能在你身边。”“是啊,我是很坚强,一开始我们都没有在一起,就是因为 知道结局对不对?”我很清醒地告诉他,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从一开始。“我会很好,你 说的,我要走了。”我擦干眼泪,转身,自己消失在黑暗,觉得说这话的时候像个白痴。     
    我静静地让时间不动声色地流过身体,不着痕迹,一切的发生都成为了过去,我们什么     
    都还来不及。一直再没有遇见一扬,小房子底下不会再有个男孩吹响亮的口哨,没有那个单 薄的身影靠在肮脏的墙上。我考上了离家很远的学校,我得离开母亲独自生活。我带上了书 籍和白衬衣,来到那个无人来往的学校,不跟任何人说起任何的往事,像一个透明的物体穿 梭在这个空间,成了一个没有往事的人。     
    我的头发长长地倾泻在背上,我把它们扎成松散的样子。我一个人穿过年轻的情侣,去 偌大的食堂吃饭,再走过被大树叶子遮住的小路,上到教学楼最高的一层上晚自习。可以在 走廊上看到快要沉淀下去的夕阳,暖暖地照在我脸上,平和地微笑。     
    


第三部分第29章 什么感觉(2)

    我用一个星期大部分的生活费买书和唱片,然后再靠馒头解决吃饭,他们不会知道饿着 肚子怀抱着找了很久的唱片的那种欣喜若狂。深夜,在宿舍的卫生间里阅读;一个人爬到顶 楼看雨后殷红的天空;一个人去琴行的橱窗看华丽光亮的钢琴和干净的吉他,然后坐在马路 上看来往穿行的人群,什么都不想。     
    开始努力地存钱,钢琴我是背负不起,但可以买吉他,想着,心满意足得像个孩子。在这个异常炎热的夏天,我对着吉他说我要把你买回家了。我用一直以来一点一点积攒 下来的希望将它紧紧抱住,生怕这种不成形的幸福会在一恍神之间就溜走,虽然前方还是茫 茫一片,但清楚自己要继续走,不能停歇。     
    就是这个3年后的八月,我套着那件大白衬衣抱着吉他,一扬穿着宽大的牛仔裤和拖鞋 ,我们没有预见的相遇了。     
    明晃晃的阳光把天空照得惨白,他还是狠狠地抽着烟,我眯起了眼睛,可是我们相对无言。     
    那个曾经爱我的男孩回来了,出现在我面前。这个男孩离开我的时候说,苏格,你会去 一个我找不到你的地方。你很坚强,虽然你有让人疼惜的样子,但是你会和我送你的热带植 物一样能够独自坚强的长大。我13岁的时候,站在刺眼的灯光下睁不开眼睛,这个男孩在黑 暗中为我鼓掌,说,苏格你以后你会很好。他认为我不会难过,我怎么会,怎么会不难过呢 ?     
    我握紧了脱皮疼痛长茧的手。我的往事是放在他那的,可是他在那个时候走了。     
    你还好?     
    我很好。     
    可是,我该怎么告诉你我不好,怎么告诉你。     
    我没有了父亲没有了健康甚至没有金钱没有了时间。我还是跟你说我很好,因为我相信 你那时说的话。     
    你要我怎么告诉你。     
    为了未来这个空洞的词我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我忘了告诉你。     
    关于我的成长疼痛以及幻灭。     
    我应该把这些都忘掉了。     
    


第三部分第30章 天台上的孩子(1)

    天台上的孩子     
    作者:Sayeah     
    我带着耳朵到来,不知生之暧昧与死之确凿,我是孩子。     
    序 章     
    看你还跑,往哪跑——总算逮着你了,还想跑。     
    当一大堆磺硝味十足的语句在空气中相遇之后,男孩就只能听到跑啊、跑啊的剧烈冲撞 声。其间,几阵凉风奔流而过。在狰狞的嘈杂声里,夹杂着一些白晃晃的拳头,以狂放的打 击乐的节奏,在男孩的胸腹上起落。弥散在夜风里的桂香,让男孩产生了一种炫目窒息的错 觉——眼前这些柔软的拳头仿佛在瞬间幻化成了一瓣瓣无比坚硬的花骨朵,在迫近心肺处, 清冽的月光下,怒放。     
    男孩还是痛不自禁地叫出了声来,肋骨和肠胃前所未有地陡生出清晰的存在感,又麻又 胀。与此同时,他还感到饥渴难耐,舌根下涌出许多苦涩的汁液来。     
    当刺鼻的磺硝和暴力的花朵都渐渐褪去的时候,三五张陌生的脸便慢慢从下面凸显出来 。这些脸在月光里只是一色僵硬暧昧的石灰白,像几尊易碎的石膏,被犀利的光刀雕琢得毫 发毕现,唯独没有呼吸。男孩的鼻子很快就回忆起牙医诊所的味道来,于是他屏住气息,静 静地站在天台的月光地里,固执而天真地等待着这些石膏像的复活。     
    那是个简单得让人心绞痛的孩子,显是吓坏了,定定地站在白色的月亮地里。凉夏的风 吹拂着他,就像吹拂一只琥珀里的蚂蚁,于窒息的凝固中奔脱出莫名的鲜活来,而这鲜活同 时又让人感到迫人的压抑,感到切身的冷,一种生人勿近不可冒犯的冷。我就这么注视着他 出神,觉得他很像某个人,熟悉得像镜子里的自己。过了好久,我才发现自己的牙齿一直在 咬着下嘴唇打哆嗦,平日那些用来吓唬疑犯的呼喝在齿槽间磕碰,很痛。     
    围着孩子的几个男人,满脸的晦暗。其中一个孑斜着眼,往我脸上瞅,小声地在嘴里嘟 噜着:枪呢,有没枪。他的脸上堆着和年龄极不相称的死去的雀斑。     
    孩子仿佛感觉到了我的出现,整个身子突然打了个颤,然后转过来向着我。他的眉毛密 密黑黑的,一时看不清眼珠子,他的嘴角淤着血,上唇和下颌稀疏地长着几根胡须,他真的 还是个孩子。     
    


第三部分第30章 天台上的孩子(2)

    我板起脸,从那几个男人身边走过去,给他上手铐,他的手腕很细,指甲很短且不平整 ,有经常咬啮过的痕迹。我说,走吧,然后就他前我后地准备下天台。快到天台门口的时候 ,那个雀斑脸突然赶上来,照准孩子的后背给了一拳,接着马上撒腿跑进了楼梯,然后就听 到他在楼道里跌倒翻滚的巨响声,这声音像投进井底的石头,很快就听不见了。     
    这一拳很重,待我回过神来,孩子还在小声地呻吟。     
    其他几个男人仍然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处,打量着我和孩子,以及那副闪着冷金属光芒的 手铐。     
    细皮嫩肉的打什么架啊,迎面一对染发的中学生情侣,舔着各自手里的冰淇淋,说笑着 走过,不时地回转头来分不出什么表情地怪笑。     
    这时的街市已经不复白日的热闹了,没有几个行人,大多数的店铺也已经打烊了。唱片 店的音响还是和白天一样凶,循环往复的播放着罗百吉的SHUT UP。门侧的老乞丐还没有下 班,仍然机械地抖动着手中带柄的花饰茶杯,向着虚空,口中还含混地念念有词,有点说唱 风格。她的满头白发保养得很好,以至于看起来像假发。     
    离她十几步远的拉面馆前,一个年龄约摸该上幼儿园大班的小男孩正跪在地上,没精打 采地摆弄手里的三个肮脏的海棉球,以及灰色毛巾上盖着的两个红色塑料碗。旁边的长木凳 上干坐着两个胸前挂哨的治安警察,高个比较年轻的正面无表情地咀嚼着热煎饼,矮个的中 年则一声长一声短地靠着他打盹。     
    电玩店这个时候仍然杀伐声不绝于耳。走过的时候,从拉下一半的卷门下,弯腰出来一 个蒙花帕巾的黄头发,嘴里叼着烟蒂,朝对面的自动售套机走去,站定,猛地狠捶了一拳, 整个机器剧烈地晃荡起来,然后从出口处夹出一个避孕套,又转身弯腰回到卷门里去了。     
    


第三部分第30章 天台上的孩子(3)

    前面就是派出所,门侧修鞋补伞的女人正在路灯下埋着头给补鞋机的针头上线,用蓝色 羊毛绒发箍绑着的头发末梢明显有很多枯黄的分叉。在她头顶的光圈里绕飞着三五只蚊子。     
    铁门已经上了锁,旁边传达室的老头正在看电视,朝里喊了几声,这才慢慢腾腾地端着 一杯茶走过来开门。     
    抓着了,呵呵,他朝杯口哈了口气,然后朝孩子看了几眼。透过映着孩子的脸的玻璃杯 的厚壁,里面,两三朵褐黄色的菊花正清晰舒缓柔软地打开来,一种含着阳光的草叶味扑鼻 而来。     
    一     
    毫无疑问,孩子是有罪的。     
    我从没想到过自己审的最后一个嫌疑犯会是个孩子。我曾经不止一次的预想过自己的警 察生涯理所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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