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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和法国菜,加工了再加工,味道是拼凑出来的。哈哈哈,我还是想回到起点。”
第三部分:香料女神(香料)香料的可能性
“意大利菜和日餐略微有些相似,在煮好的芦笋或细南瓜上撒上盐和香料,再滴上几滴橄榄油,就算烹饪好了,仅此而已。这是注重原材料的做法。我也因此注意到了香料的可用性,即在烹饪中使用香料。香料对食物不会造成损害,反而能软软地包住食物,不让其受到骚扰。我呢,在意大利种植过紫苏。” “是……紫苏?” “嗯,在那里,紫苏总是长不好。就算从日本带去幼苗,还是会长成意大利味的紫苏。于是我试着舔了一下泥土,发现泥土的味道非常硬。日本的土很软,怎么说呢,软绵绵的。后来,我想出一个主意,去理发店要了一大堆剪下来的头发,然后把头发点燃。结果发出了刺鼻的恶臭,竟然把警察都引过来了。他们以为我在焚烧尸体,进行什么妖术呢。不过,我把头发灰撒到土地中,结果成功了,种植出了和日本的一样的紫苏。可是,嘿嘿嘿,你自己看看,这里是不是太乱了些。” 我环顾了一下眼前的景象,在围绕着石头墙的宽敞土地上,杂乱地建造着主屋、牲畜棚、杂物屋等。 在主屋的前面,有一个祭祀着石像的小庙,这家的人在早晨和晚上都要参拜,里面的神像由于风化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形状。在小庙周围,种植着Holly紫苏,这种紫苏比在意大利菜中经常被使用的意大利味紫苏香气要浓,有种类似生姜的辣味。 另外,在空地上,杂乱无章地种植着各种作物,有阿门费尽心思种出来的紫苏、类似芹菜的壶草、香菜、桂皮、香蕉、蕃木瓜、桔子、柠檬、芒果、石榴、罗望子、柿子、薄荷、蛇麻草、柠檬草、冬山椒、南洋山椒(在日本被称为咖喱树,叶子有咖喱粉的味道)、山榆菜、麻、白萝卜、芝麻、姜黄、辣椒、小米、稗子等。 沉甸甸的果实压弯了柿子树的枝头,这让我们想起被红叶染红的日本的秋天。但是,就在这柿子树的旁边,香蕉、蕃木瓜等热带水果同样天真烂漫地悬在枝头。 “日本的各种香料能够体现季节的变化。从款冬根茎的苦味、花椒嫩芽的涩味、艾高的青草味中,能够看到春天脚步的前进。紫苏的香气可以驱除夏天的酷热,蘘荷生长的时候虫子开始鸣叫,苦肠秋刀鱼收获的季节和酸桔收获的季节一致,冬天吃牡蛎的季节正好是白萝卜大丰收的时候。可是,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嫩叶的旁边有日式紫苏,也有意大利味紫苏,柿子硕果累累……嘿嘿嘿,真是乱七八糟。” “日式紫苏和意大利味紫苏都属于紫苏科植物……对了,我听说这两种紫苏的原产地都在这附近,也就是喜马拉雅,蜜桔和酸桔的原产地好像也是这一带。对了,这里是……” ——在大山遥远的那一侧,幸运地住在那里的人们说的。 脑海中响起这么一句话。
第三部分:香料女神(香料)香料原产地的神秘
“嘻嘻嘻……对了,这里是……‘奥峡蒂·浦拉斯塔’。”我说。 “你说什么呀……嘿嘿嘿……那个奥峡蒂是什么?” “印度的神话里说,在尼泊尔的某个地方是‘香料的原产地’,是一个神灵(名为西瓦)妻子的故乡,在那里长满了苏摩……想起来了,我说怎么觉得好像听说过似的,西瓦妻子的名字就叫帕鲁瓦绨……” 哦,那么说,那个女孩……就是女神? 是的,这里是……神话的王国……童话的王国……魔法的王国…… 我是乌鸦,我是乌鸦, 乌乌鸦,乌鸦鸦 停在房顶上的乌鸦正在唱歌。 “哞,”拴在院子里的母水牛开始叫了: “哞,不要老是盯着我的屁股看。你这个色鬼。” 院子里盛开的鲜花,绽放着黄色的笑脸。从那嘴里被吐出的肥皂泡似的红、黄、蓝、紫的光圈,轻轻地飘荡在半空中。 我很漂亮 好像听到了花朵的声音。 从那以后,我又吃过好几次笑菇。蘑菇精灵,每次都会让我看到各种不可思议的景象。 例如,在我三岁时就去世了的祖母……正在哄着还是婴儿的我……由于裹着尿布,屁股鼓鼓的,正快活地微笑着……在金泽那租借的简陋房子里……还很年轻的父亲和母亲,抱着刚刚出生的我高兴地笑着……如果再往前追溯……我…… “给我生姜和茴香。”我一边这样说着,一边烧开了锅中的水,然后把活甲鱼扔了进去……在日本,都要把甲鱼头剁掉,但是在清朝,人们用沸水来宰杀甲鱼……这样小便就不会残留在体内。 唉……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我正穿着类似道服的衣服……好像是个做饭的……这是什么地方?窗下流淌着运河……是三百年前的苏州!明白了,我在前世曾经住在这里…… 时间不停地旋转着,画出一个个的圆圈。 所看到的一切,螺旋形地旋转着。 地球上的一切,都从这个漩涡中诞生……这意味着无限。有时候,永恒的旅行者会从这个漩涡中通过。 ——啊,我领悟了。 那个时候,我真是这样想的。但是,伴随着异常兴奋的莫大幸福,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以某处为分界线,疯狂的喧闹代替了恐慌。 喜马拉雅,就像打碎的镜子一样,变成了四分五裂的碎片到处散落。
第三部分:香料女神(香料)用香料涅
泰国的曼谷,对没钱的旅行者来说,是通向世界的大门。不论去世界的哪个地方,如果在曼谷买飞机票都会格外便宜。 但不论你什么时候去,这个城市总是处于严重的交通堵塞,人们称之为“天使的便秘”。 这是因为曼谷的雅号是“天使之都”。但是这里一年到头都非常炎热、潮湿,而且尘土飞扬,噪音严重。被排出的废气被太阳光照射后,往往形成光化学烟雾。光线刺眼,头脑昏昏。 即使在这种环境下,人们不会变得不正常,也不会生病。 后来我注意到,这是饭菜中大量使用香料的功劳。 首先,包括拉面在内的几乎所有泰国菜中都会放的香菜,有人可能会觉得这种香菜只有一股臭大姐似的恶臭味,但作为作料,却有强身解毒的功效。 泰国咖喱中不可缺少的高良姜,能够增强免疫力。 还有一种朝天椒,在泰国语中被称为“老鼠屎辣椒”,虽然只有指甲盖大小,但全身都聚集了大量名为capsaicin的辣味成分,辣得好像被烫伤了似的。像我,不小心把生辣椒塞到了嘴里,结果嘴唇马上起了一个泡。 泰国菜的辣味程度,取决于这种“老鼠屎”辣椒。 著名的泰国菜冬阴公Tom Yam Kung,是融化了的capsaicin,汤中仿佛映照出了夕阳,闪着红光。在由朝天椒和其他的好几种香料煎制而成的汤汁中,放入河虾、鱼露、柠檬汁,由此调出的味道是日本所没有的,极其好吃。 一边“嘘嘘”“哈哈”地哈气一边吃,不知不觉中胃里就变得火辣辣的,接着就汗如泉涌。毒气和汗水一起流了出来,这时会沉浸在一种无法言表的爽快感中。 在气候炎热潮湿的曼谷,最舒服的地方是寺院,大堂之中凉爽清净,外面的喧嚣不会侵入到这里。 在因一尊露着脚底板伸腿伏卧的释迦牟尼像而闻名的卧佛寺中走动时,飘来一股清香的味道。味道是从一个简陋的屋子里飘出来的,那屋子仅仅是在铁丝网搭成的墙壁上盖了一个棚子作为屋顶,入口处有块写着“泰国式按摩”的招牌,在里面,男女老少躺在那里接受按摩。 “这是什么味道?”我问。 “是香料。”上了年纪的按摩师说。 “以前的国王,为了国民的健康设立了这个地方,以保证人们都能接受按摩和治疗。” 按摩好像是指压手法,还把人的身体扭成菜芽形状,或把人折叠起来。我接受完这样的按摩后,感觉自己在涅槃,更确切地说在半睡的境地中游荡,分不清是梦幻还是现实的混沌状态…… 有一种温热而柔软的东西压在身体上,从那里飘出了清新而熟悉的味道,不可思议地让我的心情异常平静。 “感觉舒服吗?” 负责按摩的老人,一边把蒸好的裹了香料的布包压在我的身体上,一边随口问道。 “啊……舒服极了。” 在尼泊尔,吃了笑菇后,正要毒性发作的时候,帕鲁瓦绨为我拿了一大把TULASI,说:“把这个吃了。”所谓的TULASI,也就是Holy紫苏,被印度教的教徒视为最神圣的香料。 我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TULASI高雅的香气贯穿到了我的每根神经,驱除了“狂气”,使我又重新恢复了正常。 紫苏科的香料有使人精神镇定的作用,其中效用最好的就是神圣紫苏。 TULASI是神灵的一个情人。喝着苏摩酒,忙于改造社会的神,只有和情人在一起的时候才能得到真正的心情放松。 但是,这被神灵的妃子知道了,于是大怒,施加法力把她变成了树。 神灵可怜她,于是让她变成了能够摆放在自己神像旁边的神圣香料。 夕阳照射在为我讲述这个女神传说的帕鲁瓦绨的脸上,她看上去很美,甚至感觉有些神圣。保留了古代婆罗门风俗的巴翁族,代代相传了各种如何克服苏摩中毒的方法,多亏如此,我才恢复了正常。 我请求按摩的老人解开布包,让我看了看里面的东西。 里面有姜、柠檬草、桔子叶的“TOMYAM香料”、樟脑、还有喜马拉雅原产的紫苏等。 我打了个哈欠,感觉自己仿佛已经被吞进了“天使”巨大的胃里。
第四部分:龙走过的道路(米食)斯里兰卡的绳文人(图)
每一粒大米中都栖息着神的灵魂,因此,哪怕是一个米粒,也不应该轻视浪费。稻作是伴随着信仰发展起来的,与之相关的各种祭祀活动应有尽有,这就是亚洲稻作文化的特点,和美国的现代稻耕农业大相径庭。本章开头的插图是斯里兰卡的稻耕场面。在热带,只要有丰富的水,一年之内可以收获两次甚至三次大米,这边的人们正在耕地,而那边却有人插秧,另外还有人在收获,这种场景在热带随处可见,虽然对日本人来说有些难以置信,但寄托在稻神上的思乡却没有区别。 ◆斯里兰卡的绳文人 “要不要去看龙?” “你说龙?是指寺庙的雕刻?” “不是,是活龙,金黄色的,足有二十米长。” 我听信了这个名叫乌伊芥,长着一张狮子脸导游的花言巧语,决定去位于斯里兰卡的古都阿努拉德普勒东部的密林地带。 “那,我们先买些大米吧。”乌伊芥说。 “买大米?难道是作为龙的诱饵?” “不是。我们需要在密林里住上几天。那期间只能借住在密林里的人家中,大米是送给他们的礼物。” 佛塔被灰浆涂成了白色的,形状像倒扣在地上的碗一样,悠闲地伸向苍穹。 在佛塔旁有一个杂乱无章的集贸市场,在市场角落的米店里,摆着数十种大米。有长粒的印度大米、大粒的红米、黑绿紫等有色米、短粒的日本米等,种类繁多。 “那我就要这种米吧。”当我决定买日本米时,乌伊芥说:“不行,这是最便宜的,黏糊糊的,一点也不好吃,不适合做礼物。”他推荐我买最贵的印度米,虽说最贵,一公斤不过才二三十日元。 顺便提一下,斯里兰卡的水稻耕种,是伴随着佛教的传入才开始的。 印度的阿萧卡王,在公元前三世纪,就把以王子玛黑鞑为中心的佛教使节团派到了这里。佛祖的福音和大米(印度式的灌溉技术和水田)搭配在一起来到了这块土地上。说白了就是以大米为诱饵宣传佛教。 最终阿努拉德普勒成了拥有无数佛塔、寺院的古都,另外还有为了栽培水稻而开发的数十个人工湖。这些人工湖至今仍然发挥着作用,滋润着周围的农田。 当我进入密林后,看到了数不胜数的各种野生动物,有大象、豹子、野牛、大蜥蜴等,渐渐地觉着看不看龙已经无所谓了。我们借住在一位渔夫的家中,我特别喜欢和他们一家人生活在一起。 密林中也有湖泊,那是两千年前为了耕种水稻而挖掘的人造湖之一。虽说是密林,但并不是原始森林,好像是古代大都市阿努拉德普勒的一部分。在郁郁葱葱的密林中,有几个已彻底腐朽的佛塔,有些倒塌的建筑物的瓦砾堆积成了小山。 姑且不论这些,在湖边的三间小屋里住着一家人,从老爷爷、老奶奶,到还在吃奶的婴儿,一共有十多口人。早晨,男人们在湖里捕鱼,两三个小时后能捕到数十条三十厘米左右类似罗非鱼的一种鱼,除了中午自己吃的那一部分,其余的鱼都拿到其他地方用来交换大米、蔬菜和调味品。这就是他们的所有工作,剩下的时间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了,或者玩,或者睡觉。 我在那里悠闲地过了几天。 尽管是干季,但由于旁边有湖,空气总是能保持清爽,弥漫着吸足了水分的树木和花草的味道。傍晚时分更是舒适无比,白天的酷热消失得无影无踪,犹如整个世界都陷入冥想似的宁静,还有绚烂夕阳的款待。尽管什么也没有,但我却发自内心地想,这样的人生也不错。 吃的当然是鱼肉咖喱和米饭,有时候会有乌龟咖喱。 一到晚上,围着篝火,老爷爷、老奶奶夹杂着手势和姿势给孩子们讲故事,而孩子们的眼中则闪着兴奋的光。 我听不懂他们讲的是什么。 不过,一般也是讲鬼怪或动物的故事吧,孩子们特别喜欢这样的故事。如果搜索我自己的记忆,也许会有这样的故事——
第四部分:龙走过的道路(米食)古老的传说(图)
“有一家的老爷爷,在年轻时候曾经被狐狸精迷住过。” 围坐在地炉旁,老奶奶用茶润润喉咙说。 “是狐狸,不是狸子吗?” 我一边大口吃着甜包子,一边问。 “你们家那一带(内滩)也许是狸子,但大场这里都说是狐狸。老爷爷当年在森本的邮局上班。有一次,到了第二天早晨还没有回来,于是大家四处去找,结果发现他泡在田中的粪坑里,正悠然自得地哼着歌曲。当时和现在可不同,因为没有汽车,必须走一个小时才能通过田间小路,他就是在半途中被狐狸精给骗了的。” “狐狸精是怎么骗的?” “她变成了森本的艺妓。” “什么是艺妓?” “就是穿着漂亮衣服的年轻美女。老爷爷喝着美人为他斟的酒(估计是马尿),舒服地泡在温泉里。等他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泡在粪坑里。” 这是我外婆给我讲的“大场的古老传说”。 大场村是母亲的故乡,位于金泽郊外(就是现在的金泽市大场町)。 在江户时代为了增加农田而填海造地,大场村就是填拓河北泻而成的历史很短的村子,不过和老百姓一起,众多妖怪也搬迁了过来,所以这里就像经历了一两千年漫长岁月的古老村庄,整体氛围庄重而有分量,特别有日本农村的风格。 纵横分布在村子中的运河和河北泻相连。 “天气热的时候,人们就坐着田中的小船去河中游泳。某某家的孩子被一个坏河童(日本传说中的动物,水陆两栖,貌如四五岁的孩童,面似虎,嘴尖,身上有鳞,发如刘海,头顶凹陷,存有水。——译者注)拖住了腿,屁股蛋差点被扯掉,最后踢了河童的脑盖才得救。你游泳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呀。” “……” 在农田中,有一间专门为火化去世村民而设立的小屋。 “村子里的男人们喝着酒,要烧一晚上的柴火,还要时不时地看看烧到了什么程度。有一次,当把烧窑的盖子打开时,里面的尸体面目狰狞地跳了出来,身上还熊熊地燃烧着大火。大家都吓瘫了,说:‘某某大哥,求你了,你快点升天吧。’”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外婆嘟哝着。 那是有妖怪附在死人身上,让尸体跳诈尸舞。 后来才知道,这是很有来历的妖怪的所作所为,这妖怪名为蓖陀罗,是和佛教一起从印度传来后又归化到日本的(参见第十章)。 顺便提一下,八田的蚯蚓妖,据说是把卵产在钱屋五兵卫的走私船上,从印度来到日本的。这东西也未必就是妖怪,是有蛇那么大的巨大蚯蚓,因为只生息在日本的河北泻一带而闻名。 “啊,这一带的人都有白蛇附身……”
第四部分:龙走过的道路(米食)佛塔的守护神
“我们该去看龙了。” 导游乌伊芥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可我还想再待两三天。” “如果你给我加钱,我可以陪你。” “那我可吃不消。” 于是我们离开了湖泊,当天就住在了渔夫的小屋里。 晚饭时他们拿鹿肉咖喱来款待我们。 我是第一次吃鹿肉,和牛肉的味道相似。也许是因为鹿和牛同属牛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