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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即破口大骂:“他ma的,这是那个王八蛋的玩意,竟然用这么个怪兵器。老子要是碰到了,非废了他不可。”
他为人甚是正直,见了这害人的倒刺,忍不住破口大骂了起来。
王凤见他皱着眉头,以为难治,开口说:“杜大爷,他这倒刺能取下来吗?”
杜三针紧锁眉头,似乎没听到她说什么。
过了半响,他扭转头“啊”了声说:“能取,能取。只是我那家伙,一时想不起放哪里了。”
他接着一拍脑袋说:“啊!是了,在那里,我这就去取。”
金钱豹在一旁小声说:“老糊涂。”
杜三针回头瞪了他一眼,自去取家伙。不一会见他拖着一个硕大的工具来,却是一把大钳子,钳子上连着一根长长的风管。
他笑着说:“这把气钳剪断那根该死的倒刺,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他取了油在气钳上涂了涂,对准志清xiong后的倒刺使劲一剪。那倒刺是jing钢所铸,结实的很,只留下了了一道浅印。杜三针骂了声:“丢你母。”
“咔咔”的一阵响,他使劲的用气钳去剪,那倒刺终于给剪断了。
他丢开气钳,走过去拉着留在志清身ti里的那一端,慢慢的抽了出来。刺钩一被剪断,取出来也就不是难事了。饶是如此,志清也痛得闷哼了两声。他睁睁眼,又昏死了过去。
王凤瞧得心急,却又不敢出声打扰杜三针为志清治病。
杜三针将倒刺取出,随即从怀里mo出两大贴膏药,那膏药经他体温暖过,他双手各握着一个,大喝一声,贴在志清的两处伤口上。血本来就被他用银针封住,再一贴膏药,立时制住了。
杜三针抹了抹头上的汗说:“好了,这下他准保死不了了。”
王凤心头一喜,又向他道谢。杜三针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多礼。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呼呼的喘气。
他歇了一会,起身去看志清,又皱眉说:“这孩子失血过多,你们怎么不早些送来。”
金钱豹和王凤面面相觑,说不出来话。
杜三针mo着白胡子又说:“你们知道不知道他的血型?”
金钱豹当然不知道,他转向王凤。好在王凤曾经翻过志清在公司里的存档资料,记得他的血型。一想之下,自己的血型正和他相配。
她沉声说:“要给他输血吗?就我吧!我的血型和他相配。”
杜三针看着她,甚是赞许的点了点头,找来针筒为她放了血。针筒颇粗,刺入王凤那嫩白的玉臂上,她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王凤见自己的血已给志清输上,这才完全放心,面带微笑的坐下,呆呆看着志清。
杜三针喜孜孜的问:“这个俊小伙是你男人不是?你们可相配的很呐!唉!难为你了,为他放了那么多血。”
王凤垂着头,害起羞来,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轻轻“嗯”了一声,她嗯这一声可就等于是默认了。
杜三针笑了笑说:“好了,你守着他吧!老头子我忙了一晚,要去休息啦!”他转过身,绕到一侧的梯架旁,慢慢的爬了上去。
屋子里这时只剩下王凤和金钱豹,她出了神说:“这老爷子真是妙手回春,医术高明。”
金钱豹点了点头说:“不然我怎么敢把这位重伤者送到这里来。”
王凤瞪着他说:“我瞧你也不是那种人,来寻志清是为了什么?是为了钱吗?”
金钱豹说:“我只是替胖爷做事,胖爷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他现在已经死不了了,你若是想走,不妨就先走吧!”
王凤问:“你能保证不会伤害他?”
金钱豹默不作声,那意思自然就是不好说了。
王凤点头说:“我明白了,你有你的难处。你总算对我们还不错,我会记住你的好。”
金钱豹问:“你不想走?”
王凤肯定的说:“我不会撇下他一个人的。”
金钱豹有些敬佩的看着她,问:“他身上的伤是如何来的?”
王凤说:“那是他自己为了还人情,自己刺进去的。”
金钱豹问:“怎么说?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王凤将晚间的事情粗略的和他说了一遍,金钱豹听了也不出声。等了好一会,才大喝:“好汉子。”
只听杜三针的也在阁楼上喝了声:“好汉子。”他虽然上去了,原来却还没有睡着。
金钱豹想了想说:“不管怎么样,见了胖爷,我一定尽力保你们周全。不会让你们受委屈,这个你请放心。”
王凤道了声多谢,他走了出去,径自去车上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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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7。 依约而行
金钱豹出去后,屋子里就只剩下王凤和志清。她家世虽不是大富大贵,但是也比一般人要好得多。后来嫁入豪门,锦衣玉食,金玉粉饰,所想所要的都不曾短了什么。
唯一所苦的就是丈夫新婚即逝,她从此独守空房,苦苦支撑着飞蝗的偌大家业。与人斗智斗力,一晃数年,她面上虽然青春依旧,心里实在已经疲惫不堪。
她坐在那里呆呆的看着志清,想了一会心事。伤心处不能自jin,忍不住掉下泪来。这一夜她坐在那里,竟这样坐了一个晚上。
天蒙蒙亮时,杜三针从阁楼上慢慢的爬下来。见她面有泪痕,以为她是担心志清的伤势,劝她说:“小姑娘,你放心,我老头子救得人绝对死不了。你别瞧他伤势这么重,我两贴膏药一贴,最多一周,他就该好了。”
王凤点头说:“那就多谢您啦!”
杜三针见她依旧愁眉不展,问:“你和小豹子是怎么碰到一块的?我瞧你们也不是很熟。”
王凤将金钱豹如何劫了他们来的经过说了一遍,杜三针了不住的摇头说:“这孩子什么地方都好,就是死心眼。别人救过他一次,他对人家就死心塌地。人家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王凤又问:“你说的可是那个胖爷吗?他救过金钱豹是不是?”
杜三针沉吟了一会,俯xia身子察看了志清的伤口。见他呼吸平稳,料来也没有什么大事。
他背转过身,mo着胡子说:“他们的事,我也不好和你多说。唉!老头子也是晦气,当年蒙他救过,可欠了他一个大人情。他既然要请你们去,那我也不好从中阻拦。不然的话,凭着我的面子,金钱豹必然会放了你们。”
他走了两步又说:“好在胖爷这个人不是那种贪财忘义的小人,你们去见他,那也没什么。只是他这人有一点不好的地方…”
他尚未说完,金钱豹掀了帘子从外走了进来说:“老头子,你别说太多了。免得胖爷到时候又来埋怨你,不过你放心。就算不冲着你,就冲着这位王董的风采我也一定保她平安无事。”
王凤听了说:“我先谢谢你了,不过我只担心志清的安危。我好,他却不好,那…那也不是我想要的。”
杜三针斜了金钱豹一眼说:“胖爷找他们去做什么?你小子可不能帮他做出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金钱豹甚是尴尬,想了想说:“胡四爷死了,你总该知道吧!”
杜三针说:“那是他本家的叔叔,这个我自然知道。当年不是胖爷求着他救我,我也活不到今天。说起来我还欠着他份情。只可惜他给人害了,来不及报答了。”
他突然望了望志清说:“难道…难道胡四爷就是给他…”
金钱豹说:“不错,就是他和新城主李大龙做出来的事。”
杜三针怔了怔说:“那…那我可就帮不上忙了。嗯!这个姑娘我瞧得顺眼的很,也不想她去受什么委屈。你如让她走吧!胖爷可没要她。”
王凤说:“您老不用说了,我说什么也不会的走的。这位金兄弟说了要放我走,可是我不会走的。”
杜三针叹了口气,冲着金钱豹招了招手说:“你过来,我和你说两句话。”
金钱豹皱着眉头走到他跟前,听他说:“依我看嘛!人死了就死了,胡四爷他不是我多嘴,那也有他的取死之道。而且胖爷虽然也带着胡姓,我看他和胡四爷也不是很亲近。否则的话,他也不用在深山沟里了。”
金钱豹说:“老爷子你想说什么?快说吧!”
杜三针看了看王凤,又看看志清,俯在他耳边小声的嘀咕了一番。
他又向王凤说:“大姑娘,这胖爷有一个坏毛病,也不好和你明说。不过我已经和小豹子说了,他依着我的话去做,不会让你受委屈。至于你和这位小兄弟,那可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
王凤听他说得甚是严肃,知道他这可又帮了自己一个大忙,不由心生感激,起身向他行礼致谢。她虽然贵为大公司的董事,为人却不怎么端架子,杜三针就是瞧她温顺有礼,对人有情有义,这才肯帮她。
天色这时已经大亮,外面隐隐听得人们早起的寒暄声,还有车子的鸣笛声。
金钱豹说:“好了,咱们也该走了。还有路要赶。”
王凤听他话里的意思,竟是要去外处,自知问他也未必肯告诉自己。索性也不去问,只是向杜三针告别。她感激这老人,不免动了情,想着以后只要有机会总要再来瞧一瞧他。
金钱豹的那两个属下先将志清抬上了车子,他还在沉睡,浑不知身在何处。
王凤正要出门,金钱豹拦住她说:“先跟你说声对不住了。接下来的路我可得蒙着你双眼。咱们才能继续赶路,你要是不愿意,这就去了吧!”
他不住让王凤走,那是为了她好。但王凤铁了心要和志清在一起,自不会听他的。
她略沉吟了一会说:“好吧!你就蒙了我双眼。”
金钱豹说:“我再和你商量三个事。”
王凤说:“你说就是了,不必吞吞吐吐。”
金钱豹说:“第一,路上不许多问。你要是不停的问我,我可烦的很。”
王凤说:“这个没事,你只要让我在志清身边,我握着他手,不和你说话就是了。”
金钱豹说:“第二,咱们是粗人,办事可不如你想的那般周全。一路上吃饭住宿,说不好只得马马虎虎。我知道你颇有来历,你可不能…”
王凤不待他说完,接口说:“这个我也知道,我绝不会挑三拣四,你能和我客客气气的说话,我已经很感谢了。怎么会再跟你提别的要求。”
金钱豹点了点头说:“那我也谢谢你了。这第三,就是我们到了以后,你再想要我送你回来那可不成了。至于这位兄弟,那要按胖爷的意思来办。那是更不能放回来的。”
王凤听了心头一震,这才感到前路难以预料。心中不免惴惴,但一念及志清,那是什么都不顾了。
她自从将志清请到公司里来为她做事,心里对他就多了一些心思。这种感情绝非一日所有,日积月累,其中的情意这时只怕比海还要深些。
她再不犹疑,大声说:“走吧!没什么好的说了。”
金钱豹随即拿出一根黑带子绑在她眼上,引着她上了车。她耳中听到机车轰鸣,金钱豹喝了声走,车身一晃,不一会就奔的不知身处何地了。
248。 翻山越岭
王凤被蒙住了双眼,先还猜测着到了那里,不料车子越行越远,竟走了大半天,想是已经出了深南。
她想的累了,也就不再去乱想,握着志清的手,任由车子向前走,只觉得能和志清在一起,去哪里都无所谓了。
约莫到了中午的时候,车子停了一会,金钱豹说:“好了,在这里停一会。”
车子停下不久,金钱豹下车后去而复返,解开她眼上的黑布条,给了她一盒饭,一瓶水。因为志清还在昏迷中,所以只给他准备了一瓶牛奶。
王凤看了眼车外,见四周尽是田地庄稼,水稻田里依稀有两个老农在弯腰干活。不远处的一排树前栓了一只老水牛,卧在树荫下一动不动。
更远处大厦林立,不是都市,却是一个小镇。车子就停在这镇外的田地里。她微微一笑,不jin想,在这里吃饭,倒也是别有风情。
王凤将自己的饭放在一边,又把牛奶打开,慢慢的喂了给志清喝。他还在沉睡之中,每次只能喝下去一点点,王凤像是喂婴孩一样,足足喂了他有多半个小时。
她端起饭盒吃时,别的人都已吃完。等着她吃完后,蒙着她眼睛,继续赶路。
她也顾不得瞧饭食如何,匆匆的吃完,金钱豹又来蒙了她眼睛。车子又继续向前赶路。
车子一路颠簸,走的路越来越差,她昨夜一晚都没有休息,困倦之意渐生,恍恍惚惚的趴在志清身上,睡了过去。这一觉直睡到了晚上,她睁开眼外面已经是星光满天。
车子这时停在了一条土路上,四下里静寂无声,金钱豹正站在车下四顾,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见她醒来,拿了面包给她说:“吃吧!吃了咱们好赶路,不过不能再坐车啦。”
王凤在车上睡了半天,身子酸麻,抬手去接,忍不住“啊”的叫了出来。
金钱豹笑了笑说:“你下来活动活动,身子麻了吧!”
王凤扶着车门,下车跳了跳脚,这才觉得好了些。又返回车上瞧了瞧志清,见他无事,才又下车和金钱豹说话。
她问:“怎么?车子坏了吗?所以要走路是不是?”
金钱豹说:“那倒不是,车子只能到这里了。咱们现在得翻山到石头坪。周围都没有路,只能靠步行了。”
王凤默然不语,把那个面包啃了,也不知是什么味道。
金钱豹的两个手下,这时抬着一副用树枝做得担架回来,上面绕了几道绳子,看上去不好看,不过挺结实。
王凤见这两个人一路上任劳任怨,现在又要抬着志清走,心下好生感激。冲他们说:“辛苦你们了。”本想从身上取了钱出来,打赏给他们。想着若是从这里往外逃,多半还有用到钱,只好做罢。
那两人将志清从车上抬下来,慢慢的放到担架上,一声不吭,抬起来便走。
金钱豹折了一根粗树枝,去掉枝杈,给了王凤做手杖。
几人步行着沿着小路往深山里走。小路先还平坦,越走越窄,越来越崎岖不平。
走了四五里路,转过一个小山坡,王凤不jin倒吸一口凉气。不远处群山相连,绵绵不绝。这大山之中,夜色却极好,月光皎洁,星光璀璨,但见林木郁郁葱葱,时有不知名的小虫低鸣。
金钱豹见她停顿不行,猜测出她的心意,笑了笑说:“你看见那座大山了吗?翻过去再翻半座山就到石头坪了。”
王凤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看到正中的那座大山,有数百丈高。高倒是不怎么高,但是这山上并未修路,要翻过去怕是不易。
她又问:“为什么还要翻半座山?”
金钱豹说:“因为石头坪在半山腰上。”
王凤因为来时和他有过约定,也就不再多问。一行人缓缓前行,走了一个小时总算是到了那座山脚下。
这荒山上杂草丛生,野树乱立,瞧上去令人不寒而栗。
金钱豹到了这里,却显得是轻车熟路。他在前面引路,走得极快,一路上除了有些乱石,杂木拦路,别的倒也没遇到什么。志清在担架上,身上被绑了几道绳子,动弹不得。一路上山,也没听他出过什么声。
王凤本还担心草丛里会蹿出来蛇一类的东西,走了一程后,胆子大了些,也就不害怕了。
到了半山腰,金钱豹回过头来说:“王董,咱们说说话成不成?”
王凤听他突然说话,心里一想即知。他是怕自己在这荒山之中心里害怕,所以想拿话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她想明白这些,暗暗说:“这人倒不是太坏,不过听杜三针说他为人太痴。这一下多半要指望他搭救了。”
她吁了口气说:“好啊!你给我说说这山里的故事吧!”
金钱豹沉吟片刻说:“好,我给你说一个我们捉熊瞎子的故事。”
王凤笑了问:“怎么?这山里还有黑熊吗?”
金钱豹说:“不是,前几天晚上,我和底下的哥几个一起出来玩。瞧着看运气好不好,想捉两只野兔什么的回去下酒。那一晚我们到了远处的那座石子山。”
王凤嫣然一笑,心想:这不是说谎吗?怎么就这么巧,就是前几天的事情呢?
金钱豹说着用手指了指远处,接着说:“那山上石子颇多,我们住的石子坪就是在这山上采石头建的。我们从山脚处上去,四下搜寻,谁知一直到了半山腰上都没有现什么。
哥几个灰了心,就要下山。我的一位兄弟捅了捅我说:‘快瞧,那里有个黑乎乎的大家伙在动。’我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好家伙!果然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