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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苦笑说:“我是云冲,您难道一点都不记得我了。”志清吃了一惊问:“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云冲张口yu言,严正穿着黑色风衣,从山上迎下来说:“你可迟到了,我已经来了多半个小时了!”
他瞪了一眼云冲说:“你还不在前面领路?”云冲见了他,很是恭敬,点头说:“是,我这就去。”
志清皱眉说:“云冲这人办事颇有不力之处,但是他也是城南的老人,你对他不必太过于严厉。”严正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若是想要我帮你整顿好城南,那就得尊重我的威信。”
志清这些日子被亚士迪和李大龙夫妇的死,搅的寝食不安,城南的种种事情,他就越的顾不上了。听严正这么说,也觉得他所言不错。
从山脚向上铺着青石板,一行人沿石阶而上。行到半山腰,只觉得冷风越紧,寒气也更重。前面挂着四五盏红灯笼,在风中不住摇曳,走得近了才现原来是一个小亭子。
亭子里早有三人相侯,皆是城南的管事大哥,志清说:“怎么都来了?这么大的风,要是想聚会,也不用选在这荒山之上。怎么我感觉像是有所图谋一样?”
他无心之语,那几人肃然而立,面色都变了变,连声说:“不敢!只是严正大哥知道李老大在婚礼上出事,生怕有人来搅局,所以让我们来负责警卫。”
志清笑说:“那也不用,我就不信什么人敢到我们南城来撒野。”严正说:“还是小心些好,以免阴沟里翻了船。”
天叔觉得这些人都怪怪的,但是却也说不上来怪在何处。严正说:“天叔,山上风大,你就在这里和城南的弟兄们小酌几杯。不知道你觉得怎么样?”
志清点头说:“就是这样,天叔就留在这里,跟大家痛饮一番。我和严正去山上品尝高处之寒,人生之中谁能真正体会得到高处的寒冷。”天叔想要推辞,志清已携了严正的手,大步的向山上去了。
山上高处有一幢五层高的景塔,严正把酒局设在了最高处。两人踏上景塔的楼梯,冷风呼呼的刮着,好不难受。
严正笑着说:“我已在高处备下烈酒,这样的天气,正宜于畅饮。”志清说:“你不怎么喜欢喝酒,怎么见天居然有这样好的雅兴。”严正说:“你将城南交到我的手里,经过我的一番努力,总算没有辜负你的期望,我怎能不高兴。”
志清说:“你若是遭人陷害,不入狱,那么你我的人生必是另一番景象。何尝不如这高处之寒。”严正说:“可惜很多事一旦成了事实,那就再也难以平复。”
景塔四面通风,站在上面只觉城市就在脚下,寂mo萧索之意油然而生。
志清看着脚下的星星之光说:“站得高,固然看的远,但这其中的寂mo谁又能知道?”严正将那盏明灯,挪了挪位置说:“坐吧!这样的夜,这样冷的风,我想你我最需要就是一杯烈酒。”
307。 兄弟反目
严正端起青瓷酒壶,将面前的两个小杯子倒满。酒水落入酒杯的声音,在荒寂的景塔上,听上去格外的刺耳。
志清说:“我觉得喝酒不可或缺的是豪气,用这种小不点来盛酒,实在太过于小家子气。”严正说:“酒喝多了,并无好处。但是兄弟相聚,多谢些就无妨。老实说,我酒量不大,要是照你的意思去办,那么我很快就会醉的不省人事。”
志清说:“好,那我今天就附庸风雅一次。”两人共进了一杯,志清说:“今天上午,郭百万问我要女儿,他说郭静已有三日没有消息。你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严正看了看他,用责备的口吻说:“我当然知道,她一直和我在一起,我怎么会不知道?”志清有些意外说:“她和你在一起?”严正说:“不错,她为了一个人,所以愿意和我在一起。听我说说关于那个人的故事。”
志清苦笑说:“你在讽刺我?”严正说:“不是讽刺,是羡慕。羡慕你有那么多的女孩子喜欢。你恐怕也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多的红颜知己。”志清摇头说:“不是,也许是她们一厢情愿,又或者是我一厢情愿。”
严正问:“难道你心中就没有一个最爱的人?”志清说:“有,我知道我心中一直有一个人,我一直忘不了她,为了她,我经常失眠。经常会心痛。”他有些黯然神伤的说:“因为她已成为了别人的新娘。”
严正问:“得不到的永远是最美好的,你因此枉顾了很多对你有情有义的人。”志清摇头说:“我情愿什么都不要,只和她在一起长相厮守。若不是为了仇恨,你我也不至于走到今日。”
严正说:“你还忘不了我们上学时候的事?”志清问:“你难道已经忘了?”严正切齿说:“我睡梦中,经常会想起那几个混蛋。日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该知道,我有多么的恨他们。”
志清大声说:“只要此间的事情一切都落定尘埃,我们就回去找他们算账。”严正叹了口气说:“何时才能落定尘埃?很多事情做起来要比说起来难上万分。”
志清举杯一饮而尽说:“你晚些送郭静回家吧!我只怕…”严正说:“你怕我对她有所不轨对不对?”志清摇头说:“我信得过你,你怎么这样想?”
严正说:“其实我今天请你来,也有一件事情要和你商量。”志清问:“什么?”严正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说:“我想一统四城。”
志清诧异的问:“你想接手其他三城的地盘?”严正说:“我是为所有的人好,这几日深南hei道上几乎都快翻了天。死伤已有数百人。你真的忍心看着更多的人为此而火拼?”
志清皱眉说:“我和大龙交情深厚,倘若这时我去抢占他的地盘。你想别人会怎么说?大龙的死在外界流传开,很多人对我都颇有微言。那白一鸣本是我手下的人,他们自然而然的会认为,是我策划的这起谋杀。”
严正说:“若想要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难如登天,我们做事只求问心无愧就是了。你又何必拘泥于形式?”
志清摇头说:“不行,你不能出面干涉其他三城的地盘。那帮人已火拼了数日,伤亡惨重。你这时再出面,岂不让我在众人面前,无法立足。”
严正问:“为什么?”志清说:“你难道不认为此时插手,有渔人得利之嫌吗?”严正冷笑说:“那是他们笨,他们若是识相的话,就该来向我们投诚。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谁敢来和我们争锋?”
冷风呼啸,将严正的大风衣吹得猎猎作响。石桌上的明灯,出很弱的光,他整个人就像是缩在黑暗之中一样。
严正追问:“你是怕我爬的太高是不是?还是你担心,我对你产生威胁?”志清身子一震问:“你怎地这样想?你是我的好兄弟,我从来都没有将你当成是我外人。更何况,有你帮忙,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对你心有不满。”
严正淡淡的说:“你越来越虚伪了。”志清起身,走到景塔上的围栏边,吹着夜风,心绪如潮。他默默的想:“我和严正如何会到了相互猜忌的地步?”
他颓然转过身说:“好,你爱做什么,都由你。从此以后,南城之事,我绝不再过问。但盼你能领大家走一条明路。”严正大笑说:“什么是明?什么是暗?”
志清看着他问:“告诉我,你这一切的变化是不是为了郭静?”严正默然不语。
志清接着说:“你不出声,那么你就是默认了。”严正说:“人都会变的,就像我来到深南的第一天。站在街边,傻傻的等着你坐着高级轿车来。当时我心中很酸涩,我也认为你变了。”
志清讶异的说:“如果我一早知道你会来,我会亲自去接你。我会开着最好最高级的车去接你,因为我一直都把你当做是我的兄弟。我们在一起吃过苦,流过泪。这些你难道都不曾记得了?”
“当啷”一声,严正手中的杯子跌在地上,摔得粉碎。这一声响,在这空阔的五层高塔之上,听起来格外的刺耳。宛如一根刺,同时刺痛了志清和他自己。
严正说:“对与错都不重要了,过去的也都不重要了。”志清问:“连兄弟之情也都不重要了是不是?”严正颤抖着说:“不管怎么样,你在我心目中,永远都是我的好大哥。我不会忘了我们曾经是兄弟。”
志清冷冷的看着他问:“你还想说什么?”严正拿起桌子上的酒壶,咕嘟咕嘟的喝了一阵。他手一扬,将酒壶抛下高塔说:“我要你让给我。”
志清痛心疾的问:“你想要我把什么让给你?”严正大声说:“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志清“嘿嘿”笑着说:“你想要?”严正说:“我想,我都快想疯了。”
志清说:“你是我的好兄弟,兄弟之间不分彼此。你想要,我给你也无妨。你是不是真的想要?”严正yao牙说:“是,我真的想要,你今天必须给。倘若不给…”志清问:“我就不能活着下这座山是不是?”
严正摇头说:“你我岂能兄弟相残,你若是执意不错,我只好用强。请人将你送到一个快乐的地方,你可以在那里快乐的生活。你会很幸福,不必在这里殚jing竭虑,不用!”
志清大笑说:“嘿!好兄弟,果真是好兄弟!你居然还为我考虑,我实在是感激不尽。”他急怒攻心,只觉得xiong口很是烦恶,哇的又呕出一口血来。他毫不在意,兀自大笑不止。
308。 劝诱
严正见志清失声大笑,又见他喷出一口鲜血,不由得害怕起来问:“你没事吧!你可不要…不要…”所有的事情,全因他而起,他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
志清猛地瞪着他说:“我来问你,你为什么要杀死李开?”严正身子一颤问:“你…你说什么?我…不懂。”志清叹息着说:“在离开死后的第二天,我就已经怀疑到你了。但是我想你是我的兄弟,我的好兄弟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严正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在灯光的映射下,甚是可怖。他怒声说:“你凭什么认定李开是我杀死的。”志清咳嗽一了一阵,面上泛起异样的红晕说:“当日李开被人活活掐死在车上,时候不到三分钟你就开着车子出现。你不要忘了通向郭宅的只有一条道路,就是这条路,当时因为有人前来劫掠与会的老板们。将他们全部都打晕,扔到了那边的小树林里。所以当时那条路已经被车子完全堵死,你是如何开着车子通过那条路的?”
严正伸出手紧紧按住石桌,他若不是以此稳住身形,只怕立刻就会倒下去。
志清追问:“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你说你为什么要杀死李开?”严正脸色苍白说:“我是逼不得已。”志清说:“好,你把你的逼不得已告诉我。”
严正yao牙说:“那一日,你去参加郭百万的七夕之会,我固然为你担心。但是我更加担心郭静,我曾在去过郭家几次。但是她不肯见我,从下人的口中,我才得知,她近一个月来,非但房门不出,而且饭食少进,整个人憔悴不堪。”
“七夕那一天,我本想和你一起去参会,好看她两眼。但我知道郭百万他瞧不起我,一定不会让我见郭静。所以我躲在房中,喝闷酒,我手中拿着书,看一页便撕一页。将我房中撕得满地都是。我实在乱极了。”
“这个时候,突然有个中年人进得我房中,我见他衣着考究,相貌温和,对他以礼相待。那人自我介绍说他叫白一鸣,曾经是你的助手,后来因故才离开。”
志清叹了口气说:“你见他外表和善,却怎知他内里是个不如的混蛋。”说着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严正说:“我们谈了不到半个时辰,我觉得是个奇才,xiong中包罗万象,实在是个非同小可的人物。他接着和我说:‘你可知郭百万为什么要办这个七夕之会?’我奇怪的问:‘不是商会吗?’”
“白一鸣哈哈笑着说:‘七夕是商会?那真是天大的笑话。七夕之日,天上鹊桥相会,正是牛1ang会织女的日子。这一天是中国的qing人节,你却说七夕之会是商会,你说好笑不好笑?’我问他:‘你到底想说什么?’白一鸣说:‘今天是郭百万选女婿的日子,你知道不知道?他要为郭静找一位英俊能干的夫婿。’”
“我大惊问:‘你说的当真?’白一鸣说:‘那自然,七夕之会是难道不适合选女婿吗?’我问:‘那他会选谁?’白一鸣说:‘嘿嘿!自然是你那好兄弟,他得到的赢面会大一些。’”
严正说到这里,表情复杂的看一眼志清。志清心说:“那一日郭百万确实有意让我做他女婿,这也不假。唉!那白一鸣以此做陷阱,把他给推到陷阱之中了。”
严正说:“我知道你不喜欢郭静,便说:‘志清他根本就不喜欢郭静,他不会做郭百万的女婿。’白一鸣说:‘他不想,难道别人就不想了吗?据我所知今日到场不乏一些有钱的豪门少爷,和一些纨绔子弟。’”
“我听了急说:‘这些人都不是好人,他们怎么会对郭静好呢?’白一鸣笑着说:‘你说的对,这些人只知道花钱玩女人,怎么会对郭静好。怕只怕郭静被你那好兄弟拒绝,一气之下嫁了别人,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我气愤的说:‘不行,我得去告诉她,让她不要嫁给那些人,他们都不是好人。’”
“白一鸣冷笑说:‘你为什么不想着,让她嫁给你,我看得出来你很喜欢她。’我叹了口气说:‘我没钱没势,郭百万根本就瞧不上我,我有什么资格迎娶郭家的千金大小姐。’白一鸣说:‘有钱自然就有权,你如今贵为城南hei帮的头目,要求财那还不是举手之劳。’”
志清痛心疾的说:“他抓住你的弱点,诱你下水,你当时怎么一点都没有想到。”他却不知,严正为了郭静当时已经什么都不顾了。
严正说:“我当时听了自然不允,说:‘我兄弟对我肝胆相照,好心将城南交由我来打理。我如何能利用他的好心,去做出不义之事来。’白一鸣说:‘兄弟,你是要你的兄弟,还是要郭静?’”
他看了一眼志清说:“当时我心中很为难,实在是拿不定主意。白一鸣说:‘不要想了,随我去郭宅吧!去看看,郭静是否已经沦为他人的新娘。’”
志清叹了口气问:“你就这样跟着他去了郭家的豪宅?”严正说:“不错,随着我们两个一起去的还有城南的一百二十一位兄弟。”志清苦笑说:“我早该想得到,除了李大龙,谁还能有如此的实力。原来却城南的人。”
严正说:“这些人久在hei道上混,你让他们全部都放下屠刀,嘿嘿!那可实在不易。白一鸣振臂一呼,便有那么多人呼应他。你的菩萨心肠,该收一收啦!”
志清说:“我相信,只要有恒心,他们一定会走出hei道这个圈子,另谋一条正正当当的路。”
严正嘿笑说:“你坐着hei帮老大的位置,却让一群老虎去吃草。弄得hei帮不像hei帮,也难怪他们会心有不满。我也想过,你如果真的想教化这帮人,可以订下帮规,用帮规去约束他们。但是你赶走夜总会的小姐,不许他们收保护费,又要他们把长久经营的生意交出去。你断了他们赖以为生的活路,那怎么成。”
他顿了顿说:“白一鸣就是利用众人的不满心理,拉着他们一起去干了一大票。我当时并不知道,他竟是存了抢劫的心思。他对我说:‘我多带些兄弟去,倘若有人对郭小姐不利,大家就一涌而上,好保她周全。’”
志清说:“这么说你是被他骗去的?”严正摇头说:“不是,我是自己心甘情愿去的。我若是不愿意,他能拿我怎么样?”他这话说的很是不屑,不失他的刚强。
309。 合围
严正将酒杯中仅剩的一点酒喝光,平静的说:“我们到了郭家的豪宅外围,白一鸣下令说:‘动手!’当时我感觉不对,问他:‘你这是做什么?’白一鸣说:‘你道郭百万是吃素的吗?郭家的保镖都不是等闲之辈。’”
“我眼见着他们动手,说:‘好了,咱们进去吧!我只怕郭静她…’白一鸣笑着说:‘见她何必急在一时,我必让你称心如意。’他接着说:‘我先带你去见一个人。’”
“不多时,出去动手的人,来说:‘所有人都已ok!’白一鸣和我一起下车,到了郭宅的大门一侧。我们两个隐身在树后,白一鸣说:‘我实话和你说了,今天来与会的人带有重宝。他们送给郭百万的礼物件件都价值连城,只要我们抢了来。以后你爱做什么都成。’”
“我摇头说:‘那怎么成?我来只是为了见郭静。’白一鸣说:‘你只为了见她吗?见了又如何?’我听了心中很是难过想:‘是啊!见了又能如何?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