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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62-北京爷们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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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带着风就进来啦,这是谁呀?”那沙哑的声音已经很不满了。    
    影影绰绰的,我们似乎看见灯光昏暗的屋里,有两个人正对坐在炕上着喝酒。过了一会儿,我们才适应了院里混沌的光线。这个小院只有两米多深,房子是里外套间的,外间几乎是空的,昏黄的灯光从里屋窗户里射出来。小院一侧的墙角里放着不少石锁、石锤一类的东西,而另一侧的旮旯里则是成堆的垃圾,大部分是酒瓶子和罐头盒。    
    “谁呀?别老在院里猫着,要偷东西呀。”说这话的显然是院主人,他正伸着脖子向外看呢。    
    山林第一个进了屋,他堵在门口闷声闷气地说:“这儿有什么可偷的?捡破烂儿我都不来这儿。谁是麻六?”    
    山林只说了一句就不再言声了,他的身体就像急刹车似的哆嗦了一下,已经跨进门槛的一只脚竟退了回来。跟在后面的二头差点撞到他身上,他赶紧侧身贴在墙上,可过了一会儿山林依然没动静。我欠着脚向屋里一看,不禁也吓了一跳。    
    屋里的光线不好,墙面是案褐色的,几大片墙皮吊死鬼似的挂在墙上,屋顶根本没糊过,蜘蛛网和麦秸杆一直垂到头顶上。房间的一半是个土炕,炕桌上放着些花生米、开花豆,两瓶二锅头已经喝掉了一半。炕上的两个怪人盘腿坐着,他们正好奇地看着我们,这两家伙的模样怪到极处,简直是匪夷所思。此后几个月,我每回做恶梦都能找到他们的影子。    
    跟我们搭话的是炕里面那个,他面朝着我们坐,干瘦得像一把柴火,脸上皱纹堆垒,棕褐色的皮肤深浅不一,凹凸不平,远远看去脸上像密布着一圈儿一圈儿的环行山。最可怕的这家伙只用一只眼盯着我们,另一个眼眶简直就是个没底儿的黑窟窿,松软的眼皮耷拉在窟窿口上,灰色的睫毛竟和房顶的蜘蛛网差不多。他正在抽烟,一口烟吸下去,不仅嘴里、鼻子眼里冒烟,连空洞洞的眼眶里也跟着冒青烟。看着看着,我脚心的神经渐渐绷紧了,毛骨悚然!    
    背对着门口的人正在扭脸打量我们,这家伙是个秃子,酱紫色的脑袋没有一根毛,后脑勺中间有道深沟,深得能把小孩的手指头塞下。他身材肥大,坐在那儿都不比一般人矮多少,而屁股占了整整半拉炕。最令我们不解的是他居然背着个铁架子,铁架子是小指粗细的铁条焊成的,铁条三竖两横,最高处顶在他脖子上,几根挺粗的麻绳把架子绑在他的腰带和肩头。    
    我站在最后,这诡异的情景完全出乎意料,当时我跑的心都有了。我偷偷在后面拽了下二头,他搭在肩上的军垮正哆嗦呢,二头使劲甩了下手,终于站稳了。    
    “找我?”眼眶里冒烟的家伙指着自己的鼻子。“狗熊,瞧我多有出息,没长成型的孩子都来拜山了。”


第二部分麻六的眼睛(4)

    背铁架子的狗熊呵呵笑了几声,铁架子随着他的笑声哗哗响起来:“你聊着,我先喝。”说着他端起瓶二锅头,一仰脖就下去了小半瓶。他的声音特难听,空洞而嘶哑,乍一听就像山洞传出来的回音。听他们俩的对话,我竟有股要笑的感觉,这家伙居然叫狗熊,简直不能再贴切了!    
    麻六腿脚麻利地从炕上跳下来,他把脖子上的一条皮套往上一拉,冒烟的那只眼睛立刻给封上了。我这才长出一口气,如此一来麻六多少还有些人模样。他来到我们身边,狗似的挨个在我们身上闻了闻:“呵!奶味儿还不小呢,说吧,找我们什么事?”    
    二头挤开山林,一下蹲在门槛上,他把军挎挂在脖子上,故做镇静地点了只烟。“我们怎么知道?不是你们撒话说有种就来条子胡同五号吗?”二头自认为比我们大一岁,一般出头露脸的事都让他包了。    
    麻六使劲挠了挠头皮,他一脸不屑道:“我要跟你们这几个小崽过这种话?我成什么了我?这不是回旋(倒退的意思)了吗?”    
    “麻疯不是你侄子吗?”山林阴狠狠地说,他的手一直在书包里。    
    “麻疯?”麻六坐到炕上,两条腿在炕沿上逛荡。他扭脸问狗熊:“你听说过吗?谁是麻疯?”    
    狗熊再次回头打量我们:“麻疯?还他妈二号病呢!”    
    麻六哈哈笑起来:“瞧瞧,我不认识,你们几个让人家耍了吧?”    
    我努力回想了一下这两天的事,没错呀。山林突然不阴不阳地说了句:“马志宇你认识吗?”    
    麻六拍了下脑门:“对,对,那还真是我侄儿,你们和他掐起来啦?可你们不找他去,到我这儿干什么?我都走一步掉一块的人了,眼瞅就死啦。”    
    我仰面长长吁了口气,面对这样一个糟老头子,狠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还是山林够冲:“你侄子掐不过我们就放话说:有种来条子胡同五号,没种明天当着大家的面管他叫爷爷。我们这不是来了吗,他人呢?”    
    麻六一脸苦笑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他对狗熊说道:“这小兔崽子老打着我的招牌在外面惹事,早晚让人家把腿揍折喽。”    
    “就你这德行的,还有人指望你铲事呢!看见你就知道你侄儿的样儿了。”狗熊边喝酒边挖苦麻六,忽然他像想起了什么:“你跟他们家还有来往哪?不是早断了吗?”    
    麻六叹口气,脸上竟然出现一丝没落:“怎么说他也是我侄儿,我不是还没死呢吗?这就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还诹呐?你也不怕掉醋缸里……”    
    狗熊和麻六聊得很开心,半天没理我们。我气得咳嗽了几声,这俩老东西简直没把我们当人看,我觉得怒火直想头上撞,手攥住菜刀把,就等动手了。山林沉终于不住气了,他上前一步:“麻疯的人呢?”    
    “你们把他打成什么样了?”麻六问。    
    “是我打的,脑袋上缝了七针。”我站到山林旁边,大义凛然。    
    “才七针。”麻六不以为然。“现在的孩子就是不成,耍板儿砖就能拔份了,咱们那会儿一刀一个,哪回不得躺下七八个。”    
    “咳!”狗熊摆摆手:“罐里养王八,越养越抽抽儿。”    
    二头冷笑一声:“以为我们没有呢吧?捅人谁不会?”他“噌”的一下把管儿叉拽了出来,叉尖寒光一闪,屋里像掉进颗星星。管儿叉在二头手里来回蹭着,我和山林则像两只猫一样,弓着身子,随时准备动手。    
    “呦,还煽起来了!”狗熊根本没回头,可他就像后背长眼了似的,似乎什么都看见了。麻六也没动地方,他摇了摇头:“家伙不错呀,给你们用都糟践。”    
    “叫你侄子来就知道糟践不糟践了。”山林脸上的黑坑已经鼓了出来。


第二部分麻六的眼睛(5)

    麻六手指点着我们几个:“我侄子不住这儿,在我这儿发狠没用?我问你们,今天到底干嘛来了?捅死我一个残废,你们就能扬名立腕儿了是不是?派出所是干什么的?捅死我你们这辈子就毁啦。”他突然笑起来:“你们真是挺有种的,有十年没人敢在我面前动过家伙了,你们真是好样的。爷们儿,会玩刀吗?知道怎么剁人吗?”说着他速度极快地从炕席下掏出一把刀,照着二头就甩了过来。我和山林只觉眼前一闪,“砰”的一声,一把半尺多长的飞刀正好铎在二头脑边的门框上。我和山林立时惊出了身冷汗,二头却直着眼,半天没说话。    
    “瞧见没有,这才叫玩刀的。”麻六兴奋地拍拍手。    
    “六哥,手上的工夫可一点都没丢下。”狗熊又回头看了我们几眼。“行啊,没一个尿裤子的。”    
    此时二头已经站起来了,他脸色铁青,额头上浸出不少汗珠:“少拿,少拿这套吓唬我,我叔挨了三刀还能卸别人一条腿呢,有本事咱对着砍,没本事就别让你侄子惹我们。”    
    “你叔是谁呀?”狗熊这回仔细瞧了瞧二头。    
    “大竿儿,听说过吗?”提起他叔,二头兴奋异常,脸上的汗顿时蒸发了。    
    狗熊的身子都动了一下:“大高个儿,驴脸,在青海吧?”    
    “是啊!”二头一听这话,连脖子都梗了起来。    
    “你认识他叔?”麻六问狗熊。    
    狗熊点点头:“帮过我点忙,要不是他我回不了北京。”    
    “就是把你从山洞里救出来的那个?”麻六问。    
    狗熊叹口气:“我的腰就是那回砸折的,本来大家都以为洞里没人了,我用北京话一骂,大竿儿就冲进来了。他叔倒是条汉子。”    
    “青海北京人多吗?”麻六仰着头,象怀念着什么。    
    “不多,可都挺有面儿,这才叫爷们儿呢,走到哪儿都是站着撒尿的。大竿儿说就因为听见了北京话,要是外地的他才不管呢。”狗熊一个劲打量二头,他那没毛的脑袋此时已经泛出光了。“鼻子眼睛倒是挺像,你长得可够矮的!”    
    我使劲清了清嗓子,总算没笑出来。    
    麻六不耐烦地向我们挥挥手:“留下五块钱,走你们的。”    
    我们面面相觑,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懂啊?”狗熊特费劲地把身子转过来,后背的铁架子叮当做响。“一看就是几个雏儿,在江湖上这叫走道儿钱,打了人铲事得给人家留点面子,让人家以后还能在街面上走动,懂吗?以后问问你叔。”    
    二头摸着脑袋:“我叔现在怎么样了?”    
    “他还六七年呢,早着呢。”狗熊看看我们:“留下五块钱,麻疯的事就到这儿了。以后你们好好上学,别他妈瞎折腾,闹得跟我似的有什么好处?”    
    “我们才不会让人家抓住呢。”山林气哼哼地说。    
    麻六哈哈笑起来:“好小子,跟我当年一个德行。”    
    “瞧眼神,你小子就是个狠主儿,把你腰里的刀拿出来。”狗熊指着山林的裤腰带说。    
    山林退了一步。    
    “拉倒吧?要想扎你们,你们三个早就撂这儿了。”说着麻六突然跳过来,左手一扬,右手急速在山林眼前挥了几下,一眨眼功夫山林腰里的军刀就到了他手上。麻六的动作非常快,我和二头连提醒山林的时间都没有,眼看他得意洋洋地走回去,把军刀递给了狗熊。    
    狗熊端详了军刀一会儿,边看边咂嘴:“仨小崽儿手里真有货呀!刀不错,一下就能要人命。可你们俩知道我们是怎么活过来的吗?”说着他把衣服的纽扣解开,肚皮上、胸脯上立刻呈现出七八个长长短短的刀口,远望去肚皮上活象趴着几只大蜈蚣。“瞅瞅,咱的零碎不少吧?”    
    我们惊异地望着他,谁都不说话。屋里气氛凝重,一股肃穆的味道让人的呼吸都快停止了。


第二部分麻六的眼睛(6)

    狗熊接着说:“你们要学的东西太多了,其实把人砍死容易,难的是不把他砍死还得让人家服你。道儿上讲究的是混,混死算什么本事?要是没点儿分寸街上混的不全砍死啦?”说着他手握军刀猛地向自己胳膊上刺了过去。我们惊呼了出来,我当时想:这个神经病,非把胳膊捅穿了不可。出乎我意料的是狗熊的胳膊虽然流了血,可并不厉害。他用嘴嘬了嘬,然后对我们道:“过来看看。”    
    我们过去一看,只见他粗大的胳膊上仅仅划了一条口子,狗熊从桌上捻了些烟灰抹在伤口上。二头不解地摇摇头:“这是怎么弄的?”    
    “你叔叔帮过我,这回算我还他个人情。瞧着。”他举着刀给我们做示范,样子真诚得可爱。“瞧仔细喽,大拇指要压在刀背上,刀尖只能漏半寸,多了不行。捅人的时候往上挑着捅,这样刀口见长不见深,扎不死人,满身是血吓唬人。这叫道儿!懂吗?”    
    山林把刀拿过来,学着狗熊的样子用大拇指压住刀背:“就这样?”    
    “对,扎的时候往上挑,血糊着呢。”狗熊颇有成就感地注视着我们,瞧他的兴奋劲儿似乎已经有个家伙血溅当场了。    
    山林口袋里拿出五块钱扔在桌上,他向麻六、狗熊拱了拱手。    
    麻六看着他的背影:“这孩子倒是块料。”    
    我们刚从麻六家出来,就见门口黑压压站了三十多口子,一个个面目狰狞,脸有愤色。一个瘦子拉住我:“兄弟,刚才谁踹六哥家门来着?”    
    “在屋里和他正谈事呢。”我回手指指院里。    
    瘦子搓了搓手:“敢在这儿充大个的,呆会儿卸丫条腿。”“阎王爷门口踹小鬼,活腻了。”“没错,老八,过会儿卸他哪条腿?”人群里有人嚷道。    
    山林已经快走出人群了,他突然站住,肩膀小山似的耸了起来。我的心立刻提了上来,这位大爷不会翻脸吧?山林从小就是个下黑手的主儿,而且他要是动手绝不管事态如何,动手前也没有任何征兆,上来就是奔死了掐。    
    “卸他中间那条腿。”山林大声喊着。    
    人群欢声雷动,有的哈哈大笑着叫好,有的振臂高呼,寂静的小胡同里突然欢快起来。我沿着小街向外走,夜色如水,身后的嘈杂如一条讨厌的哈巴狗,在我们后面尾随着,在脚下乱钻着,在耳边吠叫着。有股荒诞的感觉笼罩着我,连腿都麻木了。如帆的皓月挂在头上,阴影斑斑的像被拍了几砖头。


第二部分严打(1)

    到家时已经很晚了,我本想偷偷摸回自己房间,可刚进院子就听老妈叫道:“你给我进来。”原来父母还没睡呢,我只得来到他们的房间。他们像土地爷土地奶奶似的并排坐在床上,老妈手里握着掸把子,脑门上生出火气在头顶化成一片白雾,象个菩萨。最近老妈所在的建筑公司要倒闭,她在家等上级分配新工作,怒气一直挺大。    
    “怎么了?猪肉又涨价了?”我站在门口,搞不清他们目标何在。那阵子猪肉虽然还是凭本供应,可价格却一月几变,老妈经常为这事跟老爸吵架。    
    “猪肉涨价了我跟猪算帐,用不着在家等你呀。”老妈虎着脸,手里的掸把子竟然指向了我。    
    我使劲擦了把脸,最近事端太多,几天的功夫竟恍如几年,回家的感觉竟是陌生的。“有人告状了是不是?他们都是瞎说,这回年级测验我是第一名。”    
    “第一名就能在外面瞎折腾?陈世美还是状元呢。”老爸冲我直眨眼,手指一个劲向外指。我哈哈笑起来,陈世美跟我有什么关系。前一段时间就陈世美的问题我跟他们发生过争论。我说陈世美挺可怜的,公主看上他,人家敢说不同意吗?不同意脑袋不得搬家?秦香莲要是真爱老公就拿钱回家完了,其实她就是心理不平衡,是酸黄瓜心理。老爸听后哈哈大笑,老妈却板着脸说我反动。    
    “我叫你笑!”老妈的脸一下就变成了紫色,她用掸把子指着床沿。“过来,你给我趴下。”    
    “为什么呀?”我站着没动。    
    老妈呼呼直喘:“我今天先揍了你再说。”    
    老爸一把将我按在床沿上,他虚张声势地说:“叫你不听话,我来打。”他抢过老妈的掸把子,老爸动手我便放心了。老爸揍我向来是长工干活,出工不出力。果然他抡起掸把子,见高见响却不见疼。不成想老妈将老爸推开:“都是你惯的。”她抡圆掸把子,啪啪就是几下。这回我可是真疼了,几乎平着从床上弹了起来。    
    “为什么呀?!”我趴在床上喊着,老爸实在按不住,他干脆撒手了。而老妈却把整个身子地压到了过去,我担心把她撞坏,一直不敢跑。老妈打了十几下,后来她可能是打累了,恶狠狠地喘着气说道:“早就说不让你和狼骚儿他们来往,闹出事了吧?我叫你不听话!”说着她又是一下,这时我屁股上肉已经麻木了,根本就不怎么疼了。老爸突然将掸把子抢了过来:“你看看,都出血了。”    
    “我是他妈。打死了我去顶命,也不能让他出去给咱们丢人现眼!”老妈拼命想把老爸推开。    
    我趴在床上回头望他们。“狼骚儿又怎么了?是不是保护费的事?”    
    这一来父母都不说话了,他们直勾勾地盯着我。好久老爸才咽了口唾沫:“你真知道?你也干啦?”    
    老妈“呜”的一声哭了出来:“咱俩还说没他的事呢,为你我的心都操碎了,你怎么那让人不省心……”    
    “你收了人家多少钱?”老爸下意识摸了摸口袋。    
    “没我的事,你们以后问清楚了再打好不好?”我勉强站起来,这时我觉得裤子后面湿了一块。    
    老妈一把将我拽过去,她抽泣着抓住我:“真没你的事?”她脸上挂着泪珠,眼睛睁得大大的。    
    “本来就没我的事,狼骚儿是假借二头、山林的名义收的,我根本不知道。”我委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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