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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马东嘴巴张在那里,久久不敢说话,这一次,本来是十六路人马和南定城谈判的,允许带着人来,外头就聚集着头两千的彪悍人物。
不过虽然人多,可是声响却是没有。
双方都是长枪短炮对峙,屁话都没有一句,这时候擦枪走火,玩的就是心跳,老大们也是又惊又怕,但是又想要在这朝气初升的南定城捞上一杯羹。
都是有智商的人,都不是傻*,明知道这里能财,还他**的往外头羡慕外头恨,这不是傻*是什么?
稳定的社会环境,创造的财富远混乱。
在一个混乱的国度中,没有人比那些小军阀更加期待和平和安稳的一天,唯有大军阀才会希望越来越混乱,也只有不得志的文人小人贱人,才会希望国家社会越来越混乱,这种人,便是人民的敌人了。
“刚才是谁一阵狗叫犬吠?”
张贲抽出一把九二手枪,身后站着的人都是排开,张大山带着二十几个张家子弟,成了张贲的手枪队,也就是保镖,虽然用不上,可是出门在外,和人争锋称雄,没有点排场,怎么混?
“你是什么人”
家马东大声喝道。
明知故问啊。
“刚才是你在狂吠?”
张贲目光清冷,扫了他一眼,他身材高大,家马东不过是一米六五,这种俯视之下,虽然大厅内有家马东的二十几号弟兄,可是气势完全被压制住了,没办法,这票人实在是雄壮的一塌糊涂。
都是雄中雄,一看就知道经历的阵仗小不了。
实际上,张耀祖还没从云南死回老家的时候,张贲便是跟着他老子混迹,在部队里什么风浪没见过?公审大会枪毙贪污犯,近距离看毒贩被爆头,运输卡车从几百米上千米的地方翻下山谷,这些,他都见过,就在几岁的时候。
如此的经历和成长,使得张贲的性格和寻常人完全不同,他是天真和成熟的矛盾体,成熟是指其对待敌人和陌生人的方式,直指本质,追寻根本利益,于是得出合理的判断。天真是因为他太年轻了,二十岁还差几个月,没有完整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在家庭历史的原因之下,他一路扭曲,终于扭曲到了这样一个地步。
谁也救不了他,只有他自己。
所以,当他露出这般冰冷的目光俯视家马东的时候,不远处的徐海兵无奈地看向了别处,很多时候,冷静的张贲和一头野兽已经是没有区别了,没有人气,没有感情的强烈五感扑面而来。
这不是长辈们想要看到的晚辈,这样太残酷,也太悲哀。
正是知道张三贤少年青年时代的疯狂和悲哀,同时亲眼目睹了张耀祖在疯狂道路上的历程,徐海兵才更加清楚,张贲现在是个什么样的状态。
视死如归,烈士自觉。
这边是张家三代人的全部烙印。
死无所惧,有了随时做一个烈士的准备,随时去死,去牺牲。
用战斗的死亡作为一生最完美的勋章,这边是精神的根本所在。
这边是愚蠢和光荣的矛盾,别人不是张家的父子祖孙三代,所以,他们不会明白这种感觉是这般的强烈,强烈到有一种自虐自残的错觉。
“包德温矿区的家马东。”
张贲掏出一片擦枪布,擦拭了一下九二手枪外头的锃亮枪体,黑漆漆的枪口,一抖动就让人心惊肉跳,这些大佬们都是目光锁定了张贲,一旦情况有变,随时动手。
“你是想要死的早一点?”
张贲吹了一下枪口,然后看着家马东。
这个“保金队”的队长,嘴唇哆嗦地看着张贲,然后道:“哼我们十六路人一共两千多号人,怕你吗?”
家马东双手高举,那真是好一副色厉内荏的模样,连周围一同来的人,都是摇头不语,太丢人了。
张贲咧嘴一笑,问道:“我问你是不是想要死的早一点,你就扯你有两千多号人,你说我现在顶着你的脑袋,你两千多号人,谁能救你?”
话音刚落,张贲的身手乎常人的度一闪而过,枪口顶住了家马东的太阳穴。
一场喧哗和躁动,正此时,却听到一阵吵嚷:“不要再打老道了,不要再打老道了,哎呀,老道的屎都被打出来啦”
那哭嚎声,竟然是一下子就遮盖过了大厅内的声响。
O。186我老子是张耀祖
。第二更!)
骤变突生,大厅内一阵骚动,张贲单手扣住家马东的肩膀,枪口顶住了他的脑袋,生死就在一瞬之间,这滋味,不好受。
只是突然冒出来的一阵哀嚎,却是打破了这种诡异的气氛。
在这里混迹的人,都知道南定城这里的这票骄兵悍将恐怕来者不善,风风火火不似寻常匪类,他们这些人,在中缅边境虽然名头也是不小,可比起那些真正杀伐果断的猛人,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远的不说,三宣堂七星旗破军马克,就凭他的名头,在东南亚横着走完全没有问题。
“小子你找死”
家马东大声吼叫,他又惊又怕,完全不知道张贲这个家伙会怎么做,这样疯狂嚣张霸道的家伙,从来就没有见过。
不过现在,他总算见识了。
“你大可以试试”
张贲狞声说话,周遭的另外十五个头目都是目光惊惧,不过却立刻都拔出了手中的枪,这些戴着金表的家伙们远比常人要强悍凶厉,都是在死人堆里爬过的,谁还能比谁孬种不成?
家马东更是嚣张无PS:“王八蛋,小子,你厉害,有种你开枪啊”
“哼你以为我不敢吗?”
张贲冷笑一声,然后朝后面使了一个眼色,张大山扛着一把木头柄的八一杠,然后上前一步,冷声说道:“家马东这家伙在包德温矿区干了什么,你们还不知道吧”
“什么意思?”
另外十五个头目其中一人问道。
张大山的名头不高,远不如张骁骑,这边的武装份子中,认识张骁骑的人不少,当初张骁骑在西南边境遇到麻烦,有高人襄助,也是震慑了不少宵小。
“你们自己看吧”
张大山爽利无比,将东西扔了过去,只看见,那里头是一张张照片,照片上是几个洋鬼子,这些洋鬼子和家马东有说有笑,神色之间,显得极为得意。
“英国人”
另外一些人认了出来,这些人,不正是之前要在缅甸活动的英国人么?怎么会和家马东这样的熟络?这些英国人,要开采包德温矿区的一座银矿,而且附近还有一个半生玉石矿,几个有名的玉坑就在这里。
所以说,当地人常说包德温矿区是个大宝藏,不是没有道理的。
只是,让这些人惊诧的不是这个,而是,在不久前,家马东还信誓旦旦地要将英国人**在腊戌,这他娘的才几天,竟然就好成这个样子?这他娘的不是放屁吗?
“家马东他勾结英国人,现在军政府的人已经装备了一个英械团,随时可能打过来,进了南渡河,你们谁都别想跑”
张大山的话倒不是咋呼人的,更不是危言耸听,而是真事儿。
这也多亏了张大山当年混迹的好,部队里的能人多,靠得住的更多。
投奔他来的一票人有几个是在学习时候认识的边防,其中一个是有名的地方好汉,行为可能稍微有些不检点,私生活有点糟糕,来了南定城平日里除了训练,没事儿就朝着女人堆里扎,甭管是不是大美妞,脱了裤子上了再说,纯粹一个下半身动物。
“你们他娘的放屁”家马东整个人的身体都颤动起来,晃的厉害。
张贲扣住他的肩胛骨,不让他动弹。
张大山更是冷笑一声,继续道:“英国人算什么东西,咱们吃的亏不少了,别他娘的还往坑里跳军政府杀过来,就你们这点人,别说对抗了,能自保么?”
“照你的意思,我们没办法自保,你们就行了?”
那人轻蔑问道。
张大山哈哈一笑:“就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也配和我们比?你睁开眼睛看看,睁大喽,你瞧瞧,就我们这边,随便拿个人出来,你们谁能比得过?十个人碾了你们七十号人,还他**的不长记性?”
十个人碾七十号人,这便是打脸了,过去也没几天,有两拨从莱别山上摸下来的棒棒,想要偷鸡,结果七十多号人,被一队人马杀过去碾的哭爹喊娘,这些人,有的只有砍刀鸟铳,连正儿八经的正规军制式枪械都没有,虽然杂七杂八的玩意儿不少,可是和这群精锐比起来,那自然是渣化的一塌糊涂,没办法比较。
“你”
“我们信不过你们谁知道你们来滚弄干什么的”
“就是没错儿你们突然就跑了过来,连个声音都没有,算什么意思,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吗?”
“萨尔温江是不宽,可也拦得住淌过河的人你们想要占山为王,想也别想”
……
一时间,竟然是此起彼伏的声响,仿佛要将这大厅都用抱怨声塞满了似的。
就在这时,一声咆哮吼了出来:“都他娘的给老子闭嘴”
张贲大吼一声,双目狰狞,低沉吼道:“包德温矿区要不要路老子就问你们一句话,要路的,老子给他一口干饭吃包德温矿区,老子一块石头也不要但是就一句话,谁也别想毁了老子修的路谁挡路,谁就死”
他这一声大吼,把进来的那个老道士吓了一跳,跌跌撞撞,一脑袋磕在了中央长桌的大红绸子桌布上,这长桌的盖布绸子就这般被蹭了下来,哗啦啦的一片,接着是撕啦撕啦的声音。
众人本来就神经紧张,等到那长桌露出了真面目之后,整个大厅内一阵惊惧抽气的惊骇声音。
这……竟然是明晃晃的二十几把匕和佩刀。
就这般扎在了桌子上
这……是谁干的?
有老江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更有一些老人最初哆嗦,多少年了,他们真是没见过还有这等胆气魄力的人。
而最可怕的是,长桌有头没有尾,后头各自空了两个位置,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还留着位置,但是,到底留了多少,却是不得而知。
“谁带进来的”
虎大高大怒,过去大吼,却是闻到了一股恶臭,地上一个老道士在那里哭嚎不已,注意他的人,也是不少。
老道士看着这边,还在叫喳喳:“莫打啦,莫打啦,道士我屎尿都被打出来啦,给我一桶热水吧,给我一口热饭吧,道士我要做个干净的饱死鬼”
老道士的声音那真是一阵阵的来,让人侧目不已。
这货,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虎哥,这老道士在城外吵嚷着要进城,自称是个云游的道士,看到这里风水地势不错,说是要进来沾沾气运。”
几个巡逻兵如是说道。
“纯他娘的放屁”
虎大高大怒,不过却是没有理由宰了这个老道士。
看了一眼张贲,张贲却道:“带下去,洗洗干净了,问什么让他说什么”
随即,两个大兵将这个臭道士拖了下去,那倒是扭头看了一眼张贲,若有所思,出门之后,有是叫唤了起来:“老道我要吃云南烤鱼,老道我要贵州茅台,老道我要川西辣椒,老道我要重庆火锅……”
“要你母亲个逼”
大兵反手就是一个耳光,啪的一声,响亮无比,只是那道士,却是笑嘻嘻了起来,跟个疯子似的。
大兵平日里抽人一个耳光,那是不死也要吐血,却没料到,这个老道士竟然是这样的扎实,经得住这样的一耳光,而且瞧着貌似也没有什么大事情,真是匪夷所思,这老道士,神了。
出来一个老道士插曲,事情似乎有些糟糕,不过这是偶,家马东却是叫唤了起来:“你们这群***,不要听这个狗咋种说的中国人修路,没安好心包德温矿区今天能给你们,明天也能给别人……”
“孙子你他娘的怕了”
张贲的声音愈的狰狞,他打断了家马东的话,然后沉声道:“你勾结英国人,老子是中国人,老子修路了,怎么就没安好心了?老子提到包德温矿区给谁了吗?老子稀罕你那片石头坑吗?不就是钱吗?老子上泰国的大银行抢几百公斤黄金不行啊老子话就放在这里,包德温矿区你们谁要,你们自己扯皮,一句话,安稳日子换老子的路权,谁他娘的想开车在路上走,就他娘的给老子守规矩我的规矩”
他声音拔高了许多,霸道无比,周遭的人都是如临大敌,谁都没有料到,这厮竟然凶悍到了这个程度。
而且瞧着,今天还真是家马东未必活得下来。
“同意吗?同意的话,家马东马上就死,包德温矿区立刻就分老子一块地都不要,一个山头都不取,怎么分只要说,分好之后,谁来抢老子帮谁打”
他声音洪亮,这时候谁也吃不准这厮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是瞧得出来,张贲这厮,真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陈明亮之辈听的目瞪口呆,但是心中又佩服无比,就是如此,便是要真正动手了。
“我们信不过你”
不少人都是喊了起来。
张贲环视四周,狞笑一声,然后突然大声道:“我老子,是越南猛虎张耀祖”
众人大惊,而张贲则是扣动了顶住家马东脑袋的扳机。
O。187林飞虎
。第三更!)
枪声一响,大厅内外立刻长枪短炮一阵嘶鸣,就是这瞬间,周遭脸色大变之辈多不胜数,另外十五个武装份子头目都是目瞪口呆。他们怎么都没料到,张贲这厮竟然真的就扣动了扳机,还是在这样的团团威胁之下。
噗的一声,家马东脑浆迸裂,红的白的立刻喷了出来,这时候四周早就埋伏好的人全部冲了出来,将家马东的“保金队”全部扫死,一时间场面极其混乱,只有一些老江湖才面色如常,看着张贲这票人马的凶残能力,他们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如今真的就算是火并,恐怕胜算也是微乎其微,倒不如老老实实地守着对方的意思来,兴许还能捞点汤头喝喝,几个小军阀脸色微变,他们眼力不俗,当然看得出来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本事,从根本上来说,这些人,便是真正的精锐战士。
“****”
张小山一脚踹在了一个“保金队”保镖的脑袋上,一脚踹过去,因为力量太大,竟然是当场将那人的面目踹的稀巴烂,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十分的狰狞可怖。
“好胆”
关山大吼一声,拿起手中的双管大猎枪就是嘭嘭两枪,将那两个冲过来要和张贲同归于尽的人轰杀至渣。
蹿出去两步,砰砰又是两枪,当场将人的脑袋打成了烂西瓜。
这大厅内枪火阵阵,外头又何尝太平?
那些“保金队”的成员无一幸免,长枪短炮被收缴不说,刚刚投降的瞬间就被扫死的一干二净,两百二十多号人,都还有一身不错的虎皮装备,竟然都被打成了筛子,地上血流成河,飘扬出去的血气,让人不寒而栗,这南定城几十年来,还真没有这样的凶残血腥过。
见过死人的,可是没见过这样不把人当人杀的。
说杀就杀,那瞬间的一声令下,让人毛骨悚然,这些士兵,称呼是机器也不为过。
为的几个猛人,从大厅内冲了出来,虎大高和陈明亮一左一右,真是万夫不当之勇
“弟兄们跟老子上”
虎大高身材高大,一声大喝,气势更是雄壮无比,手中一把轻机枪,哒哒哒火舌**而出,瞬间就将十几人打死打伤打残,威风凛凛,好不可怖。
“虎哥都干了吗?”
手下一个队长大声问道。
“都**妈只杀保金队的小崽子”
他大声咆哮起来,外头张大山用川普喊道:“都给老子站的喽老子只要杀家马东的崽子们,其余的老子不稀罕”
里头更是冲出来几个老大,对他们的人马大声喊了起来,杂七杂八的都有,多半就是让自己的人保持镇定,不要乱动,家马东的人死光了之后,自然没事儿了。
张贲也是平静如常,一脚将家马东的尸踹到了一旁,然后扭头道:“来个人,把这东西拖出去烧了”
一时间,大厅内外都知道,今天家马东撞邪出鬼了,居然就这样死在了这里,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种状况。、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吧”
张贲擦了擦上面沾着血迹的九二手枪,然后坐在虎纛大旗的太师椅下,一脚抬起,胳膊肘架在上面,面色如常,狰狞如鬼。
在他面前,是一张长长的木桌,桌子上,插满了匕和佩刀,外头里面的人都是消停之后,才看到几个头头们都是挨着顺序坐下,面无表情,神色平静。
杨波身后站着一队人马,这位金沙江的枪王,整个人端正地坐着,仿佛这一切都是没有生过一般,虽然地上的血迹十分的明显,不过却是不会让他有任何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