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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光-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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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06年在寻找复活节彩蛋的过程中,凯辰特纳铁制品厂发生大爆炸。同年又发生一系列的动物尸体毁尸案。” 
  麦克。汉伦认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记事本,一页一页地翻着,头也没抬,继续讲着那些血腥的故事。“1877年城区里发生过4起私刑杀人案。其中被处以绞刑的一个是浸礼教会未受神职的传道士。他把自己的4个孩子都溺死在浴缸里,又开枪打死自己的妻子,然后把枪放在妻子的手中制造自杀现场。在那之前一年,住在肯塔斯基河下游的一所小木屋里的4个伐木工人遇害身亡,尸体被毁得面目全非。 
  过去的日记片断记录了许多儿童失踪、全家失踪的事件……但是公开的文献中并未有任何记录。还有很多很多,但是你们可能已经明白了其中的玄机。“ 
  “我明白了,”班恩说,“这里发生了一些怪事,但是很隐蔽。” 
  麦克合上他的记事本,放进贴身的口袋里,严肃地看着大家。 
  “如果我不是图书管理员而是一个保险员的话,我或许能给你们画张图表,你们就能看出这里发生的各种凶案的比率如此之高。在平常年份德里就是一个充满暴力的地方。但是每隔对年——虽然这个周期并不十分确定——暴力事件的发生率就达到顶点……然而却从未成为轰动全国的新闻。” 
  “你是说这里流行着一种痼疾?”贝弗莉问。 
  “不是。无药可救的顽疾一定会致人于死地。而德里没有死;相反却繁荣起来。德里只是一个人口相对稀少的州里的一个小城市,那里暴力事件时有发生……大约每隔25年就发生一次骇人听闻的灾难。” 
  “这个规律一直没变?”班恩问。 
  麦克点点头。“一直没变。1715到1716年,1740到大约1743年——那是情况最糟的一次——1769到1770年,一直到现在。从中我感觉到情况一次比一次更加严重。那也许是到每个周期的末尾德里的人口越来越多的缘故。1958年,周期似乎提早结束了。那是我们的功劳。” 
  比尔探过身,眼里闪着异样的光芒。“你能肯定吗?没错广‘啃定,”麦克说,“其他所有的周期大概都在9月达到顶峰,最后有不计其数的人丧生。到圣诞节…。。最迟到复活节生活才能走上正轨。也就是说,每隔27年就有一个持续14个月到20个月的大灾之年。但是1957年10月从你弟弟被杀开始的那个大灾之年到1958年8月就突然结束了。” 
  “为什么?”艾迪急切地问。他呼吸困难,吸气的时候发出沉重的喘息声。“我们做了些什么?” 
  问题是在那里。麦克好像在考虑这个问题……最后他还是摇摇头。“你们会想起来的。你们迟早会想起来的。” 
  “如果我们想不起来怎么办?” 
  “上帝会助我们一臂之力的。” 
  “一年里死了9个孩子。”理奇感到万分震惊。“上帝!” 
  “1984年底有两个孩子被害,”麦克说,“2月,一个中学生失踪了。3月中旬才在班伦找到他的尸体,残缺不全。这是在附近发现的。” 
  他从装记事本的那个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大家传阅着。贝弗莉和艾迪看不懂其中的奥妙。但是理奇反应强烈,好像被烫了一下,把照片掉在桌上。“上帝!上帝,麦克!”他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比尔看了一眼照片,顿时觉得周围的世界一片灰暗。一时间他感觉自己就要晕过去了,不禁发出一声呻吟,把照片掉在桌上。 
  “怎么了?”他听见贝弗莉的声音。“这照片代表着什么,比尔?” 
  “是我弟弟在学校拍的照片,”比尔终于开口了,“是乔、乔治。 
  这张照片本来在他的相册里。会动,会眨眼睛。“ 
  大家又看了一遍照片,这时比尔像块石头一样,呆呆地坐在那里。那张照片拍的是一张老照片,一张破烂的照片映着白色的背景——微笑着露出两颗豁牙。乔治的照片下面的白边上写着:“学友1957——1958”。 
  “今年才发现?”贝弗莉又问道,麦克点点头。她转向比尔:“你最后一次看到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比尔?” 
  他舔舔嘴唇,想要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那些话都在脑子里回响。比尔意识到他的口吃病又犯了,在同恐惧斗争。 
  “从1958年我就再也没见过那张照片。乔治死后第二年春天,我想给理奇看这张照片的时候,就已经没、没了。” 
  麦克打破沉默。 
  “史蒂夫。约翰逊的尸体被发现之后,我就下定决心如果再有什么事情发生——再有一个确凿的案子——我就给你们打电话。乔治的照片是在离一个g4特里奥的男童尸体不到10英尺远的一根原木边发现的,没有藏起来。相反,凶手似乎想让人发现这张照片。我敢肯定凶手有这个意图。” 
  “你怎么从警方弄到这些照片的?”班恩问他。“那是警方拍摄的照片,对吧?” 
  “是的,是警方拍的照片。警局里有一个想挣点外快的家伙,我每月付给他20美元——我就能付起这么多。他提供了这些资料。 
  “4天后又发现了道恩。罗伊的尸体。在麦卡森公园,被割掉了脑袋。 
  “今年4月23号。一个叫亚当的历岁男孩失踪。第二天在西百老汇后面的绿化带里找到了他的尸体,也被割掉了脑袋。 
  “5月6号。一个两岁半的孩子被溺死在楼上的卫生间里。” 
  “哦,麦克!”贝弗莉几乎哭着乞求他。 
  “对,很可怕,”他气愤地说,“难道我不知道吗?” 
  麦克喝了一口水,又给大家拿出一张照片。这一张不是警方柏的,而是一张在学校拍的照片。一个13岁的男孩开心地笑着,拍照的时候他穿上自己最好的衣服。一双干净的小手规规矩矩地搁在腿上……但是那孩子眼中有股邪气。是个黑人孩子。 
  “杰弗里。霍利,”麦克又开始解说,“5月13号。身体被撕开,尸体在运河边上的巴斯公园被发现。 
  “事隔9天,5月22号,一个五年级的孩子被发现死在内伯特大街上。” 
  艾迪发出一声颤抖、刺耳的尖叫。伸手去摸他的哮喘喷雾剂,却把那东西碰到地上。那个哮喘喷雾剂滚到比尔脚下。他拣起那东西,看到艾迪脸色蜡黄,呼吸困难。 
  “给他弄点儿喝的!”班恩急得大叫起来。“来人给他……” 
  但是艾迪摇摇头。他对着喉咙喷了一下,吸了一大口气,胸口起伏不平。他又喷了一下,靠在椅子上,半闭着眼睛,喘着粗气。 
  “我没事,”他艰难地说,“一会儿就好了。” 
  “艾迪,你真的没事?”贝弗莉问。“或许你应该躺下——” 
  “我没事,”他有点恼火,“只是……吓得。你明白嘛。吓得。我已经把内伯特大街忘得一干二净了。” 
  众人无语,似乎也不需要任何语言。比尔想到:你刚刚觉得自己有了足够的承受力,麦克就又说出一个新名字,又敲在你的痛处。 
  他们实在无法一下子面对过去的一切。这一连串无法解释的杀戮直接指向他们6个人——乔治的照片好像这样暗示他。 
  “那孩子的两条腿都没了,”麦克接着说,“但是法医说他的腿是在死后被切掉的。好像是被吓死的。一个邮递员看见门廊下伸出一只手才发现了他。” 
  “29号,对吗?”理奇说。比尔看了他一眼。理奇看着他,轻轻地点点头,又看着麦克。“内伯特大街29号。” 
  “是的。”麦克的声音依然那么平静。“是29号。”他又喝了口水。 
  “你真的没事吗,艾迪?” 
  艾迪点点头,他的呼吸已经顺畅了。 
  “那个孩子的尸体被发现的第二天警长就逮捕了一个嫌疑犯。”麦克说。“懊,那天的报纸头版头条发表了一篇社论,要求警长辞职。” 
  “8起谋杀案之后?”班恩感到很愤怒。“他们可真够激进的了,你们说是吗?” 
  麦克不说话了,低着头。过了一会儿,他又接着说,声音有些嘶哑。“我一拖再拖。但是当我看到最后遇害的这个孩子的时候,我就给你们打了电话。我真希望我早点联络你们就好了。” 
  “让我看看。”班恩突然说。 
  “受害者又是一个五年级的孩子,”麦克说,“他的尸体在离堪萨斯大街不远的地方被发现。也就是以前我们到班伦去玩的时候,比尔藏自行车的那个地方。尸体被撕得四分五裂。在堪萨斯大街一侧的水泥护墙根人们发现了他留下的……这是在他的尸体被运走不到半个小时之后,警方在那段护墙边拍下的照片。这里。” 
  他把照片递给理奇。理奇看了一眼便传给了贝弗莉。她只看了一眼,就吓得闭上眼睛,把照片递给艾迪。艾迪仔细地看了好一阵才递给班因。班恩看也没看就递给了比尔。 
  那道水泥护墙上歪歪扭扭地写了一行字:回家回家回家比尔恐惧地看着麦克。刚才他只感到迷惑、害怕;现在他感到心中升起一股怒火。他很高兴。虽然愤怒并不是一种美好的感觉,但是比震惊好得多,比那种令人痛苦的恐惧好得多。“我没有看花眼吧?” 
  “没有,”麦克说,“是那个孩子的血。” 

5

  麦克把那些照片都收了回来。他原以为比尔会要乔治的那张照片,但是比尔却没有再开口。他把照片放进上衣里面的口袋里,大家——包括麦克——都松了一口气。 
  “9个孩子,”贝弗莉轻声地说,“我不相信。我的意思是……我可以相信,但是我无法相信。死了9个孩子却没有任何反应?没有一点反应?” 
  “也不是一点反应没有,”麦克说,“人们很气愤,很害怕……好像是如此。很难断定哪些人是真心的,哪些人只是装装而已。” 
  “装装而已?” 
  “贝弗莉,你还记得吗?我们小的时候,你拼命地向那个人喊救命,他却叠起报纸转身进了家。” 
  一时间好像有什么东西浮现在她的眼前。她好像感觉到了,害怕极了,然后又是一脸的迷惑。“不记得了……那是什么时候,麦克?” 
  “没关系。迟早你会想起来的。我现在只能说二切看起来都很符合德里的方式。面对一连串的恐怖的谋杀,人们采取了各种行动。就跟1958年孩子失踪被杀的时候一样,人们做着与那时相同的事情。 
  “拯救我们的孩子’委员会又召开了会议;又开始实行宵禁——“ 
  “哦,是的。宵禁。”班恩慢慢地搓着脖子,回想着。“1958年的时候宵禁取得非同凡响的效果。我记得很清楚。” 
  “——‘妈妈护送队’又忙活起来,确保从幼儿园到8年级所有的孩子都被安全护送到家。过去3周里《德里新闻》收到了2000多封来信强烈要求迅速解决此事。当然,又有人迁往外地。有时我觉得这是辨别谁真心希望这场噩梦结束的惟一方法。那些真。动的人害怕了,就离开这里。” 
  “人们真的搬走了?”理奇问。 
  “每当周期来临的时候,就有人迁走。很难说清迁走了多少人。 
  反正很多。他们就像孩子发现一所房子里真的有鬼,立刻就搬走了。“ 
  “回家,回家,回家。”贝弗莉轻声念叨着。她抬起头,正遇到比尔的目光。“它想让我们回来。为什么?” 
  “它也许是想让我们所有的人都回来,”麦克意味深长地说,“一定是。它也许、也许想复仇。毕竟是我们使它的目的无法得逞。” 
  “复仇……或者是使一切恢复原有的秩序。”比尔说。 
  麦克点点头。“你们应该知道,你们的生活已经乱了套。你们没有一个人完好无损地离开德里……没有在自己身上留下它的痕迹。你们都忘了这里发生的一切,对于那个夏天的回忆还是支离破碎。而且还有一个非常令人奇怪的事实:你们都很富有。” 
  “哦,别提了!”理奇说。“那一点儿也不——” 
  “别激动,别激动,”麦克举起手微微笑了一下,“我没有指责你们,只不过想把事实摆出来。跟一个纳税后每年只挣11000美元的小镇图书管理员相比,你们的确是有钱人。是吧?” 
  理奇不自然地耸耸肩。班思撕着纸巾的花边。除了比尔没有人直视麦克。 
  “当然你们都不是亿万富翁,”麦克说,“但是就是按照上层中产阶级的标准,你们也是相当富有的。这里全是朋友。坦白说吧:1984年谁纳税之后的收入少于9 美元请举手。” 
  大家都偷偷瞟了对方一眼,尴尬万分。比尔觉得自己的脸颊发烫。1984年他在纳税申报单上申报了多少收入?大约80万美元吧? 
  跟麦克11000美元的微薄收入相比,的确很多了。他们就付给你那么一点钱来照看这座灯塔,比尔想。上帝,这中间你应该向他们要求加薪才对。 
  麦克说:“在一个小说家本就凤毛麟角,能够幸运地靠爬格子赚大钱的小说家就更少的社会里,比尔。邓邦成为一个非常成功的小说家。贝弗莉。马什在一个只有极少数人能够脱颖而出的行当里,成为全国炙手可热的时装设计师。” 
  “哦,不是我。”贝弗莉紧张地笑了笑,用剩下的烟头又点燃一支香烟。“是汤姆。没有他,我现在还在改裙边,销裤脚。是汤姆。还有运气。” 
  “我觉得这位女士在为自己开脱。”理奇顽皮地说。 
  贝弗莉猛地转过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脸颊红红的。“你是什么意思,理奇?” 
  “别打我,斯佳丽小姐!”理奇颤抖着声音学那个小黑奴,尖声尖气地叫着——那一刻比尔仿佛又分外清楚地看到了从前认识的那个小男孩;他不再是那个掩藏在成人的躯壳下已经被替换了的理奇,而是一个比眼前这个男人真实得多的生命。 
  “你真是不可理喻,理奇。”贝弗莉冷冷地说。“你应该成熟一点。” 
  理奇看着她,笑容慢慢地变成了怀疑。“在我来到这里之前,”他说,“我以为我已经长大了。” 
  “理奇,你可能算得上加利福尼亚最成功的音乐节目主持人。”麦克接着说道。 
  “你说话最好小心点,笨蛋,”理奇凶巴巴的,“不然我就把你打得找不着北。把你的脑袋敲开花。把——” 
  “艾迪。”麦克接着说,把理奇晾在一边。“你开了一家生意兴隆的豪华轿车出租公司。在纽约每星期有两家豪华轿车出租公司倒闭,而你却经营得很好。” 
  “班恩,你可能是全世界最年轻有为的建筑设计师了。” 
  班恩张了张嘴,可能想要分辨,但是又突然止住了。 
  麦克笑着摊开手。“我不是想为难你们,但是我的确想把这些事实都讲出来。有的人年轻有为,有的人在某一个特殊的职业里成就非凡——如果没有一个人能抓住机会获得成功的话,那我想大家都不会再有追求。如果你们当中只有一两个,我们就认为这完全是巧合。但是事实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全部,包括斯坦利,亚特兰大最有成就的会计师……我的结论是你们的成功与27年前这里发生的一切有着密切的关系。有人反对我的看法吗?” 
  他看着大家,没有一个人回答。 
  “所有的人,除了你。”比尔说。“你遇到了什么事情,麦克?” 
  “这还不明摆着吗?”他笑了。“我留在了这里。” 
  “你看守着灯塔。”班恩说。比尔猛地回身,惊讶地看着他。但是班思却严肃地盯着麦克。“那使我感到很难受,麦克。事实上,使我感到自己很龌龊。” 
  麦克耐心地摇摇头。“你没有任何需要愧疚的,你们所有的人。 
  跟你们——所有的人——离开德里一样,你们认为留在这里是我的选择吗?天啊,我们都是孩子。由于各种原因,你们的父母离开了这里,你们只是他们行囊的一部分。而我的父母留在这里。那又真是他们的——他们中任何一个人的——决定吗?我不这样认为。怎么就能决定谁去准留呢?是运气?命运?它?其他的原因?我不知道。但是那不是我们的决定。所以不必再谈这个了。“ 
  “你不感到……不感到怨恨吗?”艾迪怯生生地问。 
  “我忙得顾不上怨恨,”麦克说,“我花了很多的时间观察、等待……甚至在我还没有意识到所做的一切之前就已经开始了。但是过去的5年里我一直都是高度警觉。自从今年年初我就一直写日记。当一个人动笔写作的时候,他就想得更深入……更具体。我所写所想的一个内容就是它的本质。我们知道,它发生了变化。我觉得它操纵着一切,在人们的身上留下它的痕迹。” 
  麦克慢慢地解开衣扣,敞开衬衫。他那光滑的棕色皮肤上留着一道粉红的疤痕。 
  “就像爪子留下的伤疤。”他说。 
  “狼人。”理奇痛苦地呻吟着。“哦,天啊,比尔,是狼人!当我们去内伯特大街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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