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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光-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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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快、快点!”比尔一把抓住了艾迪的手。 
  “什么——” 
  “快!” 
  他伸出自己的另一只手,贝弗莉抓住了它。 
  “是的。”麦克嘟哝起来。“对不对?又开始了,对不对?比尔? 
  这一切将再次发生。“ 
  “是、是、是的。我、我想——” 
  麦克拉住了艾迪的另一只手,接着理奇拉住了贝弗莉的另一只手。班恩就像是在梦中一样,等了一会儿,也伸出了血淋淋的手,站在麦克和理奇的中间。所有的人都拉住了手,形成了一个圆圈。 
  (这就是“除魔”仪式,海龟也无法帮助我们) 
  比尔想要叫喊,但是却发不出声来。所有的人都在挣扎着,表情都十分滑稽。图书馆的大门突然疯狂地开合;期刊阅览室的图书就像是旋风一样飞舞;卡萝尔。丹纳的办公室的打字机自己动了起来,打出了几行字:他挥舞着拳头坚持说自己看见了鬼魂他挥舞着拳头打字机的键绞在了一起,发出嘶嘶的声音。 
  比尔感到充满力量。他的每一根头发都直立起来。圆圈的力量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所有的门同时闭上了。 
  在检验处桌子后面的老爷钟又开始走了起来。 
  一切又恢复了原状。 
  所有的人都放开了手,彼此看着对方,没有人说话。随着那种感觉逐渐消退,比尔又感到了那种可怕的命中注定的感觉。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血迹仍在,但是伤口已经痊愈了,只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白印。那是斯坦利。尤利斯在1958年用可乐瓶的碎片在他们的手上划的。那是我们7个人最后一次在一起……斯坦利已经不在了;他死了。这将是我们6个人最后一次在一起。我能感觉得到。我知道。 
  见弗莉紧紧地靠着他,不住地颤抖。比尔伸出手搂住了她。所有的人都看着比尔。 
  “足够了。”比尔的声音很嘶哑。“今晚的娱乐已经足够了。我们给下一次聚会留点吧。” 
  “我想起来了。”贝弗莉抬起头看着比尔。“我想起了一切。我父亲发现了你们,然后逃跑。鲍尔斯、克里斯还有哈金斯。我怎么跑。那隧道……还有鸟……它……我想起了每一件事情。” 
  “是的,”理奇说,“我也是。” 
  艾迪点点头。“那个抽水站——” 
  比尔也说:“还有艾迪怎样——” 
  “回去吧。”麦克打断了他的话。“休息一会儿。太晚了。” 
  “跟我们一块走吧,麦克。”贝弗莉说。 
  “不行。我还得写点东西……会议的细节。不会太久的。走吧。” 
  他们走出图书馆的大门。 
  德里的上空乌云密布。空旷的街道上,浮动着低低的烟雾。大街的尽头德里宾馆在黑暗中矗立着。他们的脚步似乎变得越来越响。贝弗莉的手伸了过来,比尔抓住了它。 
  “在我们还没准备好之前就要开始了。”她说。 
  “我、我、我们会准、准备好吗?” 
  “你一直都准备着,大比尔。” 
  突然他的心中涌起一阵激情。我爱你,贝弗莉……我爱你。班恩爱你……他爱你。我们爱你……我们只能这样。没有其他出路。 
  他朝身后瞥了一眼。看见半个街区远的图书馆的台阶上,站着理奇和班恩。班恩的手插在裤兜里;透过淡淡的烟雾,他好像又回到了11岁。 
  “我父亲知道了。”贝弗莉突然说,“一天我从班伦回家,他就知道了。我曾经告诉过你当他发怒的时候说什么吗?” 
  “什么?” 
  “‘我很担心你,贝弗莉。非常担心’,那就是他常说的一句话。”她笑了起来,同时不住地哆嗦着。“我想他要伤害我,比尔。 
  我的意思是说……以前他也伤害我,但是最后一次是完全不同的。 
  他……似乎完全变了样。我爱他。我很爱他。但是——“ 
  她看着比尔,也许希望他能为她说句话。但是他不能。她只能为她自己说。迟早都是如此,谎言和自欺是毫无用处的。 
  “我也恨他。”她的手在扭动着。“我以前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 
  我想如果我说出来的话,上帝会打死的。“ 
  “那么再说一次。” 
  “不,我——” 
  “说吧,总是要比憋在心中好得多。说出来吧。” 
  “我恨我爸爸。”说完,贝弗莉无助地哭了起来。“我恨他,我怕他。我从来不能符合他的标准,成为一个好姑娘。我恨他,但是我也爱他。” 
  比尔停下来,紧紧地抱住她。她也紧紧地抱住了比尔,眼泪打湿了他的脖子。比尔感觉到了一个成熟丰满的肉体;他想稍微躲开一点,但是贝弗莉又紧紧地搂住了他。 
  “那天我们在那里玩了一个上午。”她说,“捉迷藏什么的。那天我们甚至没有谈起它,至少那会是……我们每天都会谈论它的,但是那天没有。还记得吗?” 
  “是的,”他说,“我记得。” 
  “天是那么热……我们玩了几乎一个上午。在11点半左右我回了家。我想洗个澡,吃个三明治再喝上一碗汤;然后再出去玩。父母那天应当都去工作了。但是他在那里。他在家。” 

2

  贝弗莉一只脚刚跨进家门,一下子就被甩了进去。随着一声尖叫,她的肩头重重地撞到了墙上,然后落下来,掉进了旧沙发里。 
  她惊慌失措地四处看。前厅的门“啪”地关上了,她父亲就站在门后。 
  “我很担心你,贝弗莉,”他说道,“有时我非常担心。你也知道。我告诉过你,对不对?” 
  “爸爸,什么——” 
  他慢慢地走了过来,若有所思地捏着右手的指节,脸上是伤心欲绝的表情。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他那粘满泥泞的鞋子上。黑色的泥巴。她的思想一下子飞到了班伦。班伦竹林旁边的沼泽地里都是黑色的泥巴,就跟他脚上的一模一样。难道父亲到那里去了吗?难道——“啪!” 
  他的手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重重地打在她的脸上。贝弗莉的头一下子撞到了墙上,鲜血从嘴角流了下来。 
  “我想你现在长大了。”他的双手叉在腰间,阴沉地说。 
  “爸爸,你说什么?”贝弗莉的声音在颤抖。 
  “如果你跟我说谎,我会打得你半死,贝弗莉。”他的眼睛并不看着贝弗莉,而是瞅着她头上的那幅画——那使她非常害怕。 
  “我……我不会说谎,爸爸。”她说,“出了什么事?”她的视线被泪水泊湿,变得模糊起来。 
  “你和一帮男孩子去班伦了?” 
  她的心忽地跳了起来,视线又落到了他的那双粘满泥泞的鞋子上。 
  “我有时到那——” 
  “啪!” 
  那只手又无情地打了下来。贝弗莉哭出声来,感到很害怕。一来是因为他那死一样的脸,二是因为他根本就不瞅她。他一定有问题了。他变得越来越坏了……要是他想杀了她可怎么办?要是——(别想了,贝弗莉,他是你的父亲而父亲是不会杀女儿的) 
  他失控了呢?要是——“你让他们怎么了?” 
  “什么怎么——”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把裤子脱掉。” 
  “什么……为什么?” 
  他的手又举了起来,她向后退缩着。“脱掉裤子,贝弗莉。我想看看你是不是处女。” 
  贝弗莉的眼前立即出现了这样的一幅场景。她光着身子,在地上不停地蹦跳,而他用皮带抽打着她,凶狠地吼叫:“我知道你就不是处女了!我知道!我知道!” 
  “爸爸,我不知道什么——” 
  他的手落了下来,不过这回不是手掌,而是拳头。那拳头带着风声砸到了她的肩头。贝弗莉叫出声来。他一把将她揪了起来,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他……不是她父亲,而是它!贝弗莉突然明白她一个人和它待在一起!它占据了父亲的意志! 
  他一下子把她甩在了咖啡桌上,滚了下来,摔在了地板上。 
  “我要告诉比尔。”她疯狂地想,“让他明白它无处不在。它占据了德里的每一寸空间。” 
  她在地上翻滚。她的父亲走向了她,她连忙朝后躲闪。 
  “我知道你到那里了。”他说,“有人告诉我了。我还不相信。 
  我不相信我的贝弗莉会跟一帮男孩子在一起。但是今天上午我亲眼看见了。跟男孩子们鬼混!“他吼叫着,一脚踢在了贝弗莉的大腿上,疼得她尖叫起来。他就像是一条狗在保护自己的骨头一样嚎叫着:“还不到12岁!还不到12岁!还不到12岁!“ 
  他又踢过来,贝弗莉连滚带爬躲了过去。 
  现在他们已经到了厨房。他的鞋碰到了炉子下面的抽屉,撞得里面的锅盆叮当乱响。 
  “别想从我身边逃走,贝弗莉。”他说,“别想那么做,要不然你会很惨的。相信我。相信你爸。跟男孩子鬼混,还不到12岁。 
  上帝才知道会发生什么。“他抓住她的肩膀,一下子把她扯倒在地。 
  “我看见你还抽烟!”说着,又是一巴掌,把贝弗莉打得冒金星,撞到了饭桌上,上面的盐和胡椒粉都洒落下来。 
  “爸爸,我们只是在玩。真的。我们只是玩……我们……没有干任何坏事。我们——” 
  “我看见你抽烟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来。他的目光在贝弗莉的稍微发育的胸口和臂部上转悠,然后像中学生那样念叨起来:“嚼口香糖的女孩会抽烟!抽烟的女孩会喝酒!喝酒的女孩,每个人都知道会干什么!” 
  “我什么也没干!”当他的双手落到贝弗莉的肩膀时,她疯狂地叫了起来。他的双手很轻柔——这反而让贝弗莉更为害怕。 
  “贝弗莉。”毫无疑问他被一个疯狂的逻辑完全困扰了。“我看见你跟那些男孩在一起。到那种地方不跟那些男孩子们鬼混还能干什么?” 
  “放开我!”贝弗莉的愤怒终于喷发出来。他一直在恐吓她;他一直在羞辱她;他一直在伤害她。“你别管我!” 
  “不要那么跟你爸爸讲话。”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吃惊。 
  “我没有干过你说的那些事情!从来没有!” 
  “也许有。也许没有。我检查一下就知道了。脱了裤子。” 
  “不” 
  他的眼睛睁大了。“你说什么?” 
  “我说不。”贝弗莉的眼睛燃烧着怒火和反抗。“是谁告诉你的?” 
  “贝弗莉——” 
  “谁告诉你我们到那儿玩了?是一个陌生人?是一个身穿银色衣服上面缀着橘黄色扣子的人?他带着手套吗?如果他不是小丑的话,是不是看起来很像?他的名字是什么?” 
  “贝弗莉,他想阻止——” 
  “不,是你想阻止。”贝弗莉的口气越来越强硬。 
  他又挥起了手,这回是拳头。贝弗莉躲了过去。拳头带着风声飞过她的头顶,砸到了墙上。他嚎叫一声,放开了她,连忙把拳头放到了嘴边。贝弗莉一下子跑出去好几步。 
  “你回来!” 
  “不,”她说,“你想伤害我。我爱你,爸爸,但是你这个样子,我憎恨你。你不能再这样了。是它让你做的,但是你让它进来了。” 
  “我不知道你说些什么。”他说,“但是最好还是回来。我不会再问你了。” 
  “不。”贝弗莉说着,又哭了起来。 
  “不要让我过去收拾你,贝弗莉。你会后悔的。过我这边来。” 
  “跟我说是谁告诉你的,”贝弗莉说,“我就会过去。” 
  他极其敏捷地跃了起来,贝弗莉虽早有准备,还有险些被抓住。她摸索着厨房的门,然后拉开一道她刚好过去的缝,朝前门跑了出去。她拼命地跑,就像是27年后她从克斯夫人那里逃跑一样。 
  在她身后,艾尔。马什“乓”地撞在了门上,一下子把门合上了。 
  “马上回来!贝弗莉!”他嚎叫着,又拉开门,追了出来。 
  前门被锁上了,她是从后门回来的。她一只手哆哆嗦嗦地开着门锁,一只手抓着把手用力地转动。身后,她父亲又嚎叫起来,像一头受伤的野兽。 
  门终于打开了。她回头一瞥,看见他已经冲了过来,脸上是得意的怪笑。 
  贝弗莉窜了出去,只觉得他的手指从她的后背滑了过去。她一个趔趄,失去了平衡,摔倒在水泥路上,擦破了双膝。 
  “立即回来!要不然我扒了你的皮!” 
  他从台阶上走下,贝弗莉慌忙爬了起来。 
  他不再是曾经给7岁的贝弗莉辫过小辫,曾经在周日给她做过蛋黄乳的那个慈爱的父亲了。他的眼中只有凶恶。赤裸裸的谋杀。 
  它就在那里。 
  贝弗莉跑了起来,周围的邻居们都惊动了。正在浇园子的帕斯科尔先生惊愕地抬起头来,丹顿夫人从二层的房间里朝外观看,3岁的拉尔斯正拉着自己的小玩具车在后院玩耍。他看见贝弗莉跑过而她的父亲在后面一边嚎叫一边追赶时,小拉尔斯哭了起来。他看见7艾尔。马什先生那张凶恶、非人的脸。此后3周他都会连续做噩梦——他看见马什先生变成了一个披着人皮的大蜘蛛。 
  贝弗莉知道自己正在逃生。如果父亲抓住她,也没有人会搭理的。德里的居民有时会干些疯狂的事情;她不用读报纸,不用看历史书也会知道。如果他抓住她,就会狠狠地踢打她,直到把她打死。等一切都结束之后,他就被抓进监狱里;事后对这一切他会感到莫名其妙,就像是爱德华。康克雷的父亲那样。 
  她朝市中心跑去,经过了很多人。他们都非常惊讶——先是因为她,然后是在她身后紧追不舍的父亲——有些人甚至都惊呆了。 
  但是他们什么都没有做。他们仍然干自己该干的事情。贝弗莉只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沉重。 
  她跑过运河大街,然后突然横穿梅恩大街,全然不顾汽车的喇叭声和刹车声。班伦就在那个方向——但是有一英里远,他肯定能追上她的。 
  “回来!小婊子!我警告你!” 
  她折向了一个小巷子。他离得越来越近了。小巷朝左边转了个弯……贝弗莉突然停了下来,张大了嘴。前面的路被一辆满载垃圾的卡车堵上了。卡车距离两边的墙那么近,根本不可能过去。 
  她听见他逼近了。贝弗莉猛地扑倒,向垃圾车下面爬去。下面也是散落的垃圾。垃圾的恶息和柴油的气味熏得她要呕吐了。 
  “贝弗莉?你在下面?”贝弗莉一扭头,看见卡车下面他那双邪恶的眼睛。 
  “离我……远点!”她拼命叫了起来。 
  “婊子!”他叫了一声,一下子趴倒,朝她爬了过来。 
  贝弗莉屏住呼吸,不顾一切地爬了出来。她没有多想,飞也似地朝中间的另一条小巷钻了进去。说是小巷,其实窄得厉害,简直不能叫成小巷。小巷的尽头是一道铁栅栏。贝弗莉像猴子一样敏捷地翻了过去,沿着小路跑到了德里神学院,然后从后面的草地绕了过去。神学院和堪萨斯大街被一道高高的篱笆隔开了。贝弗莉从中间的缝隙偷窥,看见她父亲就站在堪萨斯大街的尽头,四处张望。 
  他腰带上的钥匙串在太阳底下闪烁着光芒。 
  贝弗莉看着,心跳得厉害,简直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突然她父亲慢慢地朝神学院这边走了过来。 
  贝弗莉的呼吸停止了。 
  上帝!我可跑不动了。救命!千万不要让他发现我! 
  艾尔。马什慢慢地沿着人行道走了过去——走过了贝弗莉藏身的地方。 
  上帝!不要让他闻到我! 
  他没有——也许因为他也刚刚从垃圾车下面爬过来,身上也是无比的难闻。贝弗莉看着他走了回去,直到走出视线之外。 
  贝弗莉半天才缓过劲来。她的衣服上都是垃圾,身上疼得厉害。她不敢想回家的情形,也不敢想不回家的情形。她冒犯了她的父亲,对他提出挑战——她不得不把这些思想排除到一边。想到这些只能使她变得更加虚弱、恶心。她爱她的父亲。但是他已经不是他自己了,已经不是她的父亲了。实际上,变成了一个不同的人——它。突然她的全身变得冰冷:要是这事也在其他人身上发生了呢?或者类似的事情? 
  她应当警告他们。也许因为他们伤害了它,于是它要采取更严厉的措施。还有,能去哪里呢?他们是她推一的朋友。比尔。比尔将会知道怎么做。比尔会告诉她该做什么。 
  她走到了篱笆的尽头,四下张望。她父亲真的已经走了。她于是走了出来,沿着堪萨斯大街向班伦走去。也许现在他们没有一个人在那里;他们也许正在家吃午饭,但是他们总会回来的。她要到俱乐部里休养一会儿。她想睡一会儿。她太累了。 
  她没精打采地走着,完全没有意识到身后不远处亨利、贝尔茨和维克多3个人尾随着她。贝尔茨和维克多咧着嘴笑着,而亨利则是满脸严肃。 
  整个夏天,亨利一步步地走上了越来越窄的独木桥,桥的下面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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