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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唯一数年前虽有血症,而年壮力强,四月间,忽患咳嗽,服发散药后,痰中见血数口。继服滋阴药过多,
遂声飒而哑,时觉胸中气塞,迁延月余。诊之脉虽沉涩,按之有力,举之应指,且体肥色润,绝非阴虚之候。
盖此之声哑,是金实不鸣,非金破不鸣之比,因与导痰汤加人中黄、泽泻,专一涤痰为务。四剂后,痰中见紫
血数块,其声渐出,而飒未除。更以秋石兼人中黄、枣肉,丸服经月,而声音清朗,始终未尝用清理肺气,调
养荣血也。
张飞畴治郭代工,午日少食角黍,倦怠作泻,曾用清克不效。因圊跌仆,即昏迷不省。数日后邀诊之,六
脉虚微欲脱,右臂不能转动,声喑无闻。时有用大黄之剂者,急止之曰∶此脾肺虚惫,安能任此?惟粥饮参汤,
庶为合宜,所谓浆粥入则虚者活。依言调之,泻止神宁,声音渐出而苏。能食后,亦惟用独参汤调理,不药而愈。
字廷肃治一妇人,娠八月卧不语,众医敛手。 曰∶此《内经》所谓胎喑也,十月当不药而愈。
(《嘉善县志》。)
万历时京口名医何继充,世业也。方成童犹在家塾,适镇江道有幼子忽噤口不能言,召其父诊视,值父远
出,召者不及待,令继充往。遂诊曰∶公子无病,勿药也。但多令妇人以气呵入口中耳,遂更迭呵之,半晌后
果能言。人问故,曰∶顷衙内多妇人,而公子貌甚美秀,妇人爱其美也,提抱之时,必多吸其口,令少阳之气
乍夺,第令呵以还之耳。其匪夷所思类若此。(《张氏卮言》。)
陆肖愚治范麓令郎,浓味奉养,而酒量极高,性尤偏嗜,沉 多怒。初患吐血,服犀角地黄等汤,月余不
愈,更增溺血咳嗽。一日忽声哑,然肌肉如故,饮食不减,群作瘵治,无一效。脉之,左关洪大而弦,右关滑
大而数,乃有余之火症,非不足之瘵症也。因浓味生痰,醇酒助火,火炎痰涌,瘀于胸中,所以声哑。其血之
上行者,怒则伤肝,肝脉挟舌本而络阴器,龙雷之火一动,血随之而上逆下泄矣。法宜清热降气,化痰导血归
原,十日可愈。若认为瘵,而以地黄、二冬投之则左矣。用真霞天曲、山楂,理胃家湿痰为君;杏仁、橘红,
利肺窍;桃仁、郁金,行肝滞为臣;山栀、生甘草,清上焦为佐;滑石、车前,清下焦为使。又用茅根煎汤煎
药,数剂而血止声清,不十日诸症如失。
薛立斋治一膏粱之人,素不慎起居,忽失音不语,神思昏愦,痰涎上涌,此肾经虚寒气厥,不能上接清阳
之气故也。须用地黄饮子,否则后必啮舌。经曰∶少阴气至则啮舌,少阳气至则啮颊。不信,仍用风药,后果
啮舌,急用前汤而安。
雄按∶今冬蒋敬堂室患头偏左痛,筋掣泛愆,数日后不言不食不便,小便间日一行,唇焦舌黑,医投牛
黄丸、紫雪丹、犀角、竹沥等药,渐不识人。乃兄周雨禾延余视之,面色青黄,舌色黑腻,脉来迟软,予
地黄饮子五剂,而一语出识人,八剂而更衣,十余剂而起矣。其人春夏两次堕胎,秋间又病忧劳,盖荣阴
大虚,而内风陡动也。
一妇人忽然不语半年矣,诸药不应,两尺浮数,先用六味丸料加肉桂,数剂稍愈。乃以地黄饮子,三十余
剂而痊。男子多此症,亦用此方治之。
一妇人因怒仆地,痰涌不语,灌牛黄清心丸稍苏,用神仙解语丹加山栀、柴胡、桔梗渐愈,又用六君加枳
壳而痊。神仙解语丹∶
白附子、石菖蒲、远志、天麻、全蝎、羌活、南星、木香。惟木香半两,余皆一两,辰砂为衣。
贵溪湖山夏公明道二郡行县,访虞文靖公伯生于山中,道临川章伯明之医云∶其子尝忽不能言,而无他苦,
群医环视莫究其端,难于用药。伯明视之曰∶此热症也。徐解之自愈。又其仆人得寒热,一医以常用之药。伯
明视之曰∶此热极也,治之莫及矣,舁还其家。仆起拜辞,登舆而去,行未至家,果及夕而毙。(归日稿。)
魏玉横曰∶严铁桥天姿英迈人也,豪于诗酒,自前夏忽患失音,咳嗽时作,守不药之戒。至八月初,余偶
过斋头,谈次,有小青衣,持药瓯至。余曰∶君谓不药,今乃药乎?第医作何治?所用何药?出方验之,乃前
胡、桔梗、杏仁、苏子等伤风剂也。曰∶君病岂宜服此?世安有伤风百日者乎?肝肾久病,相火刑金,惟集灵、
左归、六味为对症耳。幸勿误。再就二人诊,则皆劝服六味,后服至三四十剂,忽发肛痔,痔发而音复。盖肺
脏之病,传大肠腑也,是为佳兆。惟痔痛盛剧,宛转床第月余,亦以服药太迟,且六味不宜根据古方也。病愈数
年,豪饮如故,后登贤书。明年远馆于闽,患疟疾,既数月,始得归,已成损症,遂不起。自失音至是,凡十
年,年三十七,惜哉!
宋辉章翁年六十余,素有豪饮,咳嗽失音,医作伤风治转剧。余与生熟地、麦冬、沙参、栝蒌仁、杞子,
服二十余剂,亦发肛痔,而咳嗽失音皆愈。后数年,以事入都,于山左遇大水,上至腹,行水中数里。初病愈,
其痔遇劳则发,否亦时有脓水。至是痔忽顿愈,而咳嗽失音复作。抵都治疗不瘳,归而延诊,其脉弦涩而数。
语之曰∶初病以发痔而愈,脏传腑也为顺,今痔愈而病发;则腑传脏矣为逆。逾数月而终。
徐灵胎曰∶久嗽失音,必由药误。麦冬、五味,此失音之灵丹也,服之久无不失音者。若至全失,即使其
人力如虎而走如马,半年之后,无有不死。若风寒痰火,偶尔失音者,即不治亦愈。但更加以麦冬、五味,则
弄假成真矣。
卷十八
心胃痛
属性:喻嘉言治陆子坚,从来无病,因外感之余,益以饥饱内伤,遂至胸膈不快,胃中隐隐作痛,有时得食则已,
有时得食转加,大便甚艰,小水不畅,右关之脉,乍弦乍迟,不得调适,有似痼疾。用药得当,驱之无难;若
岁久日增,必为大患。人身胃中之脉,从头而走于足者也。胃中之气,一从小肠而达于膀胱,一从小肠而达于
大肠者也。夫下行之气,浊气也。以失调之故,而令浊气乱于胸中,干其清道,因是窒塞不舒。其始本于病时
胃中津液为邪火所烁,至今津液未充,火势内蕴,易于上燎,所以得食以压其火则安。然邪火炽则正气消,若食
饮稍过,则气不能运转其食而痛亦增,是火不除则气不复,气不复则胃中清浊混乱,不肯下行,而痛终不免也。
(论症洞如观火)病属胃之下脘,而所以然之故,全在胃之中脘。盖中者,上下四旁之枢机。中脘之气,旺盛有余,
必驱下脘之气入于大小肠,从前后二阴而出。惟其不足,所以反受下脘之浊气而桡括也。夫至人之息以踵,呼
之于根,吸之于蒂者也。以浊气上干之故,吸入之气艰于归根。且以痛之故,而令周身之气,凝滞不行,亦非
细故也。为订降火生津下气止痛一方,以为常用之药。尚有进者,在先收摄肾气,不使外出,然后浊气之源清,
而膀胱得吸引上中二焦之气以下行,想明哲之所务矣。
喻君实有发前人所未发之本领,独欠于峻养肝肾一着。然此案末行,已 乎得之矣。
张子和治一将军,病心痛不可忍。张曰∶此非心痛也,乃胃脘当心痛也。(二语为此症点睛,然予更有一
转语曰∶非胃脘痛也,乃肝木上乘于胃也。)《内经》曰∶岁木太过,风气流行,民病胃脘当心而痛。(风木为
病,非肝而何?)乃与神 丸一百余粒,病不减。或问曰∶此胃脘有寒也,宜温补?将军数知张明了,复求
药,乃复与神 丸二百余粒,作一服,大下六七行,立愈矣。(治法则非今人所宜。)
一妇病数年不愈,一医用人言半分,茶末一分,白汤调下,吐瘀血一块而愈。(李楼奇方,若非神手,
未许轻用。)
王执中久患心脾疼,服醒脾药反胀。用蓬莪,面裹煨熟,研末,以水与酒煎服立愈。盖此药能破气中之血
也。(《本草纲目》、王执中《资生经》。)
一妇人年三十,病心气痛,用小红花为末,热酒服二钱立效。又法,男用酒水各半煎,女用醋水各半煎。
(摘元方本《本草纲目》。)
李时珍治荆穆王妃胡氏,因食荞麦面着怒,病胃脘当心痛,不可忍。医用吐下行气化滞诸药,皆入口即吐,
不能奏功,大便三日不通。因思《雷公炮炙论》云∶心痛欲死,速觅延胡。乃以延胡索末三钱,温酒调下,即
纳饮食,少顷大便行三五次,积滞俱下,胃脘心痛豁然遂止。
友人言,于武昌见一老僧患胃脘痛,痛发濒死,其徒亦患之。师死遗命必剖视吾心,务去其疾。果于心间
得细骨一条,长七八寸,形如簪,其徒以插瓶中,供师前,已数年矣。有贵客来寓庵中,偶杀鹅喉未断,其童
取瓶中骨挑鹅喉,凡染鹅血处即化矣。徒因悟此理,饮鹅血数日,胃疾竟除。
薛立斋治一妇人,久患心痛,饮食少思,诸药到口即吐。薛以为脾土虚弱,用白术一味,同黄土炒去土,
每服一两,以米泔煎浓,徐服少许,数日后自能大饮,用三斤余而安。(雄按∶脾弱何至作痛?此盖停饮为患
也。蔡按∶停饮之说诚然,此与许学士神术丸意同。但饮之微者可用,若饮已盛,则反益其痛,以术能闭气也。
黄锦芳论之甚详,宜参观之。)
上舍陈履学长子室,素怯弱,产后患疔疮,年余不愈,因执丧旬月,每欲眩仆。一日感气,忽患心脾高肿
作疼,手不可按,而呕吐不止,六脉微细。或见其形实,误诸痛不可补气,乃用青皮、木香、五味、吴茱萸等
药愈甚。继复患疟,且堕胎。又投理气行血之药,病虽去,元气转脱,(病家无识,举世皆然。)再投参、
补剂不应矣。六脉如丝欲绝,迎薛至,诊之曰∶形虽实而虚极,反用理气之剂,损其真气故也。连投参、 、
归、芍、术、附、姜、桂,二剂,间用八味丸,五日寝食渐甘,六脉全复。此症若心脾疼痛时,即服此等药,
疟亦不作矣。
龚子才治一人,心胃刺痛,手足稍冷,出汗,指甲青,百药不效。以当归二钱,煎汤,用水磨沉香、木香、
乌药、枳壳,调服乃止。
一教谕年五十一,因酒食过饱,胃脘作痛,每食后,其气自两肩下及胸次至胃口,痛不可忍,令人将手重
按痛处,移时忽响动一声,痛遂止。如是八年,肌瘦如柴。诊之,六脉微数,气口稍大有力。以神 丸一服下
之,其痛如失,后以参苓白术散调理复元。
程沙随在泰兴时,有一乳娘,因食冷肉,心脾胀痛不忍。钱受之以陈茱萸五六十丸,水一盏,煎取汁去渣,
入官局平胃散三钱,再煎热服,一服痛止,再服无他。云高宗尝以此赐近臣、愈疾甚多,真奇方也。(《槎庵小乘》。)
孙文垣治张二尹近川,始以内伤外感,服发散消导多剂,致胃脘当心而痛。诊之,六脉皆弦而弱,法当
补而敛之。白芍五钱,炙甘草三钱,桂枝一钱五分,香附一钱,大枣三枚,饴糖一合,(小建中加香附。)
煎服,一剂而瘳。
族弟应章胃脘当心而痛,手不可近,疑有瘀血使然。延胡索、五灵脂、丹皮、滑石、川芎、当归、甘草、
桃仁、桔梗、香附,临服加韭菜汁一小酒杯,其夜痛止则睡,饮食亦进。惟大便下坠,逼迫不安,此瘀血已动,
欲下行也。前剂去韭汁,一帖全安。
吴鹤洲如夫人,病胃脘痛。医者认为虫者,认为火者,又有认为痰、为气、为食、为虚、为寒者,百治不
效。孙诊之,两手大而无力,皆六至。曰∶肝脾相胜之症耳。(胃脘何以云脾?)以白芍为君,恶热而痛加黄
柏,此法则万全矣。白芍四钱,一半生一半炒,伐肝补脾为君;甘草二钱,一半炙一半生,缓肝养脾为臣;
山楂为佐;黑山栀、五灵脂各一钱,止痛为使。三帖而愈。
吴仰元患胃脘痛则彻于背,以手重按之少止,痛时冷汗如雨,脉涩。孙曰∶此气虚而痛也。(脉涩乃血
虚,此独言气虚。)以小建中汤加御米壳而愈。(仍是肝病。)
李士材治宋敬夫,心腹大痛,伛偻不能抑,自服行气和血药罔效。其脉左滑而急,其气不能以息,偶一咳,
攒眉欲绝,为疝无疑。以生姜饮粥,用小茴香、川楝子、青木香、吴茱萸、木通、延胡索、归身、青皮,一服
而痛减,五日而安。(《医通》。)
李长蘅吴门舟次,忽发胃脘痛,用顺气化食之药勿效。李诊之曰∶脉沉而迟,客寒犯胃也。以参苏饮加草
豆蔻三钱,煎熟,加生姜自然汁半碗,一服而减,两服而痊。
一人将应试,八月初五心口痛甚,致不能饮食。李诊之,寸口涩而软。与大剂归脾汤加人参三钱,官桂一
钱。彼云痛而骤补,实所不敢,得毋与场期碍乎?李曰∶第能信而服之,可以无碍。若投破气之药,其碍也必
矣。遂服之不超时而痛减,更进一剂,连饮独参汤,场事获竣。
高鼓峰治一妇人胃痛,勺水不入,寒热往来。或从火治,用芩、连、栀、柏,或从寒治,用姜、桂、茱
萸,辗转月余,形体羸瘦,六脉弦数,几于毙矣。高曰∶此肝痛也,非胃脘也。其病起于郁结生火,阴血受伤,
肝肾枯干,燥迫成痛,(色欲之人,尤多此病。)医复投以苦寒辛热之剂,胃脘重伤,其能瘳乎?急以滋肾生肝
饮与之,一昼夜尽三大剂,五鼓熟寐,次日痛定。再用加味归脾汤加麦冬、五味,十余剂而愈。
按∶此病外间多用四磨、五香、六郁、逍遥,新病亦效,久服则杀人矣。又用肉桂亦效,以木得桂而枯
也。屡发屡服,则肝血燥竭,少壮者多成劳,衰弱者多发厥而死,不可不知。
吕东庄治吴维师内,患胃脘痛,叫号几绝,体中忽热忽寒,止觉有气逆左胁而上,呕吐酸水,饮食俱出。
或疑停滞,或疑感邪,或疑寒凝,或疑痰积。脉之弦数,重按则濡,盖火郁肝血燥耳。与以当归、白芍、地黄、
柴胡、枣仁、山药、山萸、丹皮、山栀、茯苓、泽泻顿安。惟胃口犹觉稍劣,用加味归脾及滋肝补肾丸而愈。
高吕二案,持论略同,而俱用滋水生肝饮。子早年亦尝用此,却不甚应,乃自创一方,名一贯煎,用北
沙参、麦冬、地黄、当归、杞子、川楝,六味出入加减,投之应如桴鼓。口苦燥者,加酒连尤捷。可统治
胁痛、吞酸、吐酸、疝瘕一切肝病。
薛立斋治一妇人,心腹作痛,久而不愈,此肝火伤脾气也。用炒山栀一两,生姜五片,煎服而痛止。更以
二陈加山栀、桔梗,乃不发。
孙文垣治周芦汀乃眷,患胃脘痛,呕吐不食者四月,昼夜号呼不绝,脉则两手俱滑数。(故作实治。)
曰∶当以清热为先。乃先与末子药二钱,令服之,不一饭顷,痛止而睡,家人色喜。曰∶未也,此火暂息
也。其中痰积
甚固,不乘时下之,势必再作。因与总管丸三钱,服下腹中微痛。再服二钱,又睡至天明乃寤,腹痛亦止,大
便下痰积甚多。次日以二陈汤加枳实、姜黄、香附、山栀、黄连与之,服后胃痛全止。惟小腹略胀,盖痰积未
尽也。再与总管丸三钱,天明又行一次,痰之下如前,胃脘之痛遂不发。
薛立斋治陈湖陆小材母,久患心腹疼痛,每作必胸满呕吐,手足俱冷,面赤唇麻,咽干舌燥,寒热不时,
月余竟夕不安,其脉洪大。众以痰火治之,屡止屡作。迨乙巳春,发烦而甚,仍用前药反剧。此寒凉损真之故,
内真寒而外假热也。且脉息洪弦而有怪状,乃脾气亏损,肝木乘之而然。当温补胃气,遂用补中益气汤加半夏、
茯苓、吴茱萸、木香,一服熟寐彻晓,洪脉顿敛,怪脉顿除,诸症释然。
陆养愚治陆前川,素患肠风便燥,冬天喜食盆柿,致胃脘当心而痛。医以温中下气药,疗其心痛,痛未减
而肠红如注;以寒凉润燥之剂,疗其血,便未通而心痛如刺。脉之,上部沉弱而迟,下部洪滑而数,此胃中冷
而肠中热也。大肠属金,原喜清而恶热,喜润而恶燥,况素有肠风燥急之症,因心痛而投以辛温香燥之剂,能
不剧乎?脾胃原喜温而恶寒,湿润之品,能不甚乎?今大便不行已数日矣,乃用润字丸三钱,以沉香三分衣其
外,浓煎姜汤,送下二钱。半日许又送一钱,至夜半大便行,极坚,而不甚痛,血减平日十六七。少顷又便一
次,微痛而血亦少。清晨又便溏一次,微见血而竟不痛矣。惟心痛未舒,与脏连丸,亦用沉香为衣,姜汤送下,
以清下焦之热而润其燥。又以附子理中料为散,饴糖拌吞之,使恋膈而不速下,不终剂而两症并痊矣。
王肯堂治韩敬堂,患胸膈痛,脉洪大而涩,用山栀、赤芍、通草、麦芽、香附、归、芎,煎加姜汁、竹沥、
韭汁、童便之类,饮之而止。一日劳倦忍饥,痛大发,亟邀王至,入房。问曰∶晨起痛甚不能待公,服家兄药,
下咽如刀割,其痛不可忍,此何意也?曰∶得非二陈、平胃、紫苏之属乎?曰∶然。曰∶是则何怪乎其增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