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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己地黄汤,及唐人大小续命汤,皆多风药,而因症增减。盖以风入经络,则内风与外风相煽,以致痰火一时
壅塞,惟宜先驱其风,继清痰火,而后调其气血,则经脉可以渐通。今人一见中风等症,即用人参、熟地、附
子、肉桂等纯补、温热之品,将风火痰热,尽行补住,轻者变重,重者即死。或有元气未伤,而感邪浅者,亦
必迁延时日,以成偏枯永废之人。此非医者误之耶?或云邪之所凑,其气必虚,故补正即所以驱邪,此大谬也。
惟其正虚而邪凑,尤当急驱其邪,以卫其正。若更补其邪气,则正气益不能支矣。即使正气全虚,不能托邪于
外,亦宜于驱风药中少加扶正之品,以助驱邪之力,未有纯用温补者。譬之盗贼入室,定当先驱盗贼,而后固
其墙垣。未有盗贼未去,而先固其墙垣者。或云补药托邪,犹之增家人以御盗也。是又不然。盖服纯补之药,
断无专补正不补邪者之理,非若家人之专于御盗也。是不但不驱盗,并助盗矣。况治病之法,凡久病属虚,骤
病属实。所谓虚,谓正气虚也;所谓实者,谓邪实也。中风乃急暴之症,其为邪实无疑。天下未有行动如常,
忽然大虚而仆者,岂可不以实邪治之哉?其中或有阴虚阳虚,感热感寒之别,则于治风方中,随所现之症加减
之,汉唐诸法俱在,可取而观也。故凡中风之类,苟无中脏之绝症,未有不可治者。余友人患此症者,遵余治
法,病一二十年而今尚无恙者甚多。惟服热药者,无一存者矣。
徐灵胎曰∶病有一定之传变,有无定之传变。一定之传变,如伤寒太阳传阳明,及《金匮》见肝之病,知
肝传脾之类。又如痞病变臌,血虚变浮肿之类,医者可预知而防之。无定之传变,或其人本体先有受伤之处,
或天时不和又感时行之气,或调理失宜更生他病,则无病不可变,医者不能预知而为防者也。总之,人有一病,
皆当加意谨慎,否则病后增病,则正虚而感益重,病亦变危矣。至于既传之后,则标本缓急,先后分合,用药
必两处兼顾,而又不杂不乱,则诸病亦可渐次平复,否则新病日增,无所底止矣。至于药误之处,正复多端,
或过于寒凉而成寒中之病,或过服温燥而成热中之病,或过于攻伐而元气大虚,或过于滋润而脾气不实,不可
胜举。近日害人最深者,大病之后,邪未全退,又不察病气所伤何处,即用附子、肉桂、熟地、麦冬、人参、
白术、五味、萸肉之类,将邪火尽行补涩。始若相安,久之气逆痰升,胀满昏沉,如中风之状,邪气与元气相
并,诸药无效而死。医家病家,犹以为病后大虚症所致,而不知乃邪气固结而然也。余见甚多,可不深戒?
尤在泾曰∶中风者,风从外入,天地之邪气也;类中风者,风自内生,肝脏之厥气也。肝之生气,暴
而病速。肝气既厥,诸气从之,诸液又从之。诸气化火,诸液化痰,辐凑上焦,流溢经络,如风雨之骤至,如
潮汐之骤涌,而不可当也,岂特如景岳所谓气血虚败而已哉。昔贤于此症,或云火,或云痰,或云气虚,诚俱
有之。余惜其终属模糊而未肯綮也。热风,热化为风也。患人头目昏眩,口痛鼻燥,热气出,微恶风,时时有
热是也。是虽辛凉,不能解之。孟诜说∶患热风人,宜食牛乳,谓其气味甘寒而性濡润,能使肌热除而风自
熄。求之草木,芦根、蔗浆、梨汁之属,性味相似,亦《内经》风淫于内,治以甘寒之旨也。肝阳化风,逆行
脾胃之分,液聚成痰,流走肝胆之络,左体麻痹,心膈痞闷,所由来也。而风火性皆上行,故又有火升、气逆、
鼻衄等症。此得之饥饱劳郁,积久而成,非一朝一夕之故矣。治法清肝之火,健脾之气,非旦夕可图也。羚羊
角、橘红、白术、枳实、天麻、半夏、茯苓、甘草、麦冬。
张石顽治一人,汗出偏沮,脉来不柔,时自歇止。肝阳有余,而胃阴不足,于是稠痰浊火,扰动于中,壅
滞于外。目前虽尚安和,然古人治未病,不治已病,智者见微知着,自当加意调摄为佳。人参、石斛、南枣、
半夏、茯苓、炙草、麦冬、丹皮、小麦。
黄履素曰∶三生饮,施于中风之寒证妙矣。或有虚火冲逆,热痰壅塞,以致昏 颠仆者,状类中风,乌、
附非所宜服。立斋治王进士虚火妄动,挟痰而作,急灌童溺,神思便爽。(案见江选。)予从弟履中,年方强
仕,以劳心忧郁,忽然昏 ,痰升遗溺,眼斜视,超时不醒,竟类中风,灌以童便而苏。此等皆火挟痰而作,断
非三生饮可投,并姜汤亦不相宜。(雄按∶不但三生饮不可服,虽当归、枸杞之类亦不宜用。余治顾听泉案可参。)
同一卒然昏 ,而所因不同,须细审之。《太平广记》载梁新见一朝士,诊之曰∶风痰已深,请速归去。其朝士
复见 州高医治,赵鄂诊之,言疾危与梁说同。惟云只有一法,请啖沙梨,不限多少,咀嚼不及,绞汁而饮。
到家旬日,根据法治之而愈,此亦降火消痰之验也。(雄按∶《资生经》亦云∶凡中风,由心腹中多大热而作也。)
徐灵胎曰∶天下卒死之人甚多,其故不一。内中可救者十之七八,不可救者仅十之二三。唯一时不得良医,
故皆枉死耳。夫人内外无病,饮食行动如常,而忽然死者,其脏腑经络,本无受病之处,卒然感犯外邪,如恶
风秽气,鬼邪毒厉等物,闭塞气道,一时不能转动,则大气阻绝,昏闷迷惑,久而不通,愈聚愈塞,如系绳于
颈,气绝则死矣。若医者知其所犯何故,以法治之,通其气,驱其邪,则立愈矣。又有痰涎壅盛,阻遏气道而
死者,通气降痰则苏,此所谓痰厥之类也。以前诸项,良医皆能治之,惟脏绝之症则不治。其人或劳心思虑,
或酒食不节,或房欲过度,或恼怒不常,五脏之内,精竭神衰,唯一线真元未断,行动如常。偶有感触,其元
气一时断绝,气脱神离,少顷即死。既不可救,又不及救,则卒死之最急而不可治者也。至于暴遇鬼神,适逢
冤谴,此又怪异之事,不在疾病之内矣。
定风酒,补血息风。凡病虚风病者,饮之辄愈。且药味和平,衰年者频服,甚有裨益,而无流弊,真妙方
也。天冬、麦冬、熟地、川芎、五加皮、牛膝、秦艽各五钱,川桂枝三钱,绢袋盛之,汾酒二十斤,净白蜜、
赤沙糖、陈米醋各一斤。搅匀,浸以瓷坛,豆腐皮封口,压以巨砖,煮三炷香,取起,埋土中七日可饮矣。
至宝丹,治中恶气绝,中风不语,中诸物毒,热役烦躁,气喘吐逆,难产闷乱,死胎不下。以上并用童便
一合,生姜自然汁四五滴,和温化下,三丸至五丸神效。又治心肺积热呕吐,邪气攻心,大肠风秘,神魂恍
惚,头目昏眩,口干不眠,伤寒狂语,并皆治之。又治小儿诸痫,急惊心热,卒中客忤,不得眠,烦躁,风涎
搐搦。每二岁儿服二丸,人参汤。(徐灵胎曰∶此安神定魄必备之方,真神丹也。)暹罗犀角镑,朱砂研水飞,
观音面者佳,雄黄研水飞,琥珀研水飞,玳瑁镑各一两,牛黄五钱,麝香研,龙脑研各一钱,金、银各五十张,
水安息香一两,无灰酒熬膏,如无,以旱息香代之。上将生犀、玳瑁为末,入余药研匀,将安息香膏重汤煮凝,
后入诸药,搜和成剂,丸如桐子大,参汤化下三丸至五丸。《本事方》中人参、南胆星、天竺黄。王晋三曰∶
此治心脏神昏,从表透里之方也。犀角、玳瑁、牛黄、琥珀,以有灵之品,内通心窍;朱砂、雄黄、金银箔,
以重坠之药,安镇心神;佐以龙脑、麝香、安息香,搜剔幽隐诸窍。故热入心包络,舌绛神昏者,以此丹入寒
凉汤药中用之,能驱阴起阳,立展神明,有非他药之可能及。若病起头痛而后神昏不语者,此肝虚魄升于顶,
当用龙骨牡蛎救逆以降之,又非至宝丹所能苏也。
叶天士治吕某案曰∶阳邪袭经络而为偏痱,血中必热,艾灸反助络热,病剧废食。清凉固是正治,然柔剂
不致伤血,且有息风功能。犀角、羚羊角、生地、元参、连翘、橘红、胆星、石菖蒲。(徐灵胎曰∶方论俱佳。)
华岫云曰∶凡肢体拘挛,半身不遂,口眼歪斜,舌强言謇,此本体先虚,风阳挟痰火壅塞,以致营卫脉络
失和。治法,急则先开关,继则益气充血,盈脉络通利,则病可痊愈。(徐灵胎曰∶此数语是总诀。)
卷二
厥
属性:孙兆、杜壬同诊仁宗最宠贵妃。一日食次,忽仆倒,遍身卒冷。急奏上。上乃急召孙、杜。既至,奏曰∶
不妨,此乃气厥尔,少顷吐即覆苏也。御坐良久,果吐而苏。上问因何以得知?二人并奏曰∶此贵妃方因忧怨
气上逆,与食相并,故如此。吐即气透,故复苏也。上问妃有何事如此?妃对曰∶陛下无嗣,臣外家不能为陛下
生皇嗣,所以自怨,气忽上逆,至惊动圣驾。上曰∶朕亦自责,乃劳汝致病耶。因嘉奖孙、杜之能,良久曰∶
二卿今之非良医也耶?(《医学纲目》。)
于敖青衣为崔侍御所得,忽暴死。梁革曰∶此非死,乃尸厥也。刺心及脐下数处,衣以单衣,卧床上,缚
其手足,置微火于床下,稍苏,以葱粥灌之,青衣遂活。(徐应秋云∶凡病尸厥,呼之不应,脉伏者死,脉反大者死。)
窦材治一人,因大恼悲伤得病,昼则安静,夜则烦闷,不进饮食,左手无脉,右手沉细。世医以死症论之,
窦曰∶此肾厥病也,因寒气客肝肾二经。灸中脘五十壮,关元五百壮,每日服金液丹、四神丹。至七日,左手
脉生,少顷,大便下青白脓数升许,全安。此由真气大衰,非药能治,惟艾火灸之。(原注∶此症非灸法不愈,
非丹药不效。二者,人多不能行,医人仅用泛常药以治,其何能生?)
一妇人,产后发昏,两目涩,面上发麻,牙关紧急,两手拘挛,窦曰∶此胃气闭也。(亦由肝气上逆,胃气
结而成厥。)胃脉挟口环唇,出于齿缝,故见此症。令灸中脘五十壮,即日愈。(原注∶若产后血厥,仓公白微汤。)
一妇人,时时死去,已二日矣。凡医作风治之,不效。窦与灸中脘五十壮而愈。(此即尸厥。)
张子和治一人,痰厥不知人,牙关紧急。诸药不能下,候死而已。张见之,问侍病者曰∶口中曾有涎否?
曰∶有。遂先以防风、藜芦煎汤,调瓜蒂末灌之。口中不能下,乃取长蛤甲,磨去刃,以纸裹其尖,灌于右鼻
窍中, 然下咽有声,复灌其左窍亦然,曰∶可治矣。良久,涎不出,遂以砒石一钱,又投之鼻中,忽偃然仰
面,似觉有痛,斯须作哕,吐胶涎数升,颇腥。砒石寻常勿用,以其病大,非此莫能用动,然无瓜蒂,亦不可
便用,宜消息之。大凡中风痰塞,往往止断为风,专求风药,灵宝、至宝,误人多矣。故刘河间治风,舍风不
论,先论二火也。
常仲明之妻,每遇冬寒,两手热痛。张曰∶四肢者,诸阳之本也。当夏时,散越而不痛,及乎秋冬,收敛
则痛。以三花神 丸大下之,热遂去。(此热气厥也。)
张叟,年六十余,病热厥头痛,以其用涌药,时已一月间矣。加之以火,其人先利,年高身困,出门见日
而仆,不知人。家人惊惶,欲揉扑之。张曰∶大不可扰。续与西瓜、凉水、蜜雪,少顷而苏。盖病大年高,涌
泄则脉易乱;身体内有炎火,外有太阳,是以跌仆。若更扰之,便不救矣。惟安神定思,以凉水投之,待之以
静,静便属水,自然无事,临症者当谙练也。
常明仲之子,自四岁得风痰疾,至十五岁转甚,每月发一两次,发必头痛,痛则击数百拳,出黄绿涎一两
盏方已。比年发益频,目见黑花,发则昏不知人,(厥也。)三四日方苏。诸医皆用南星、半夏化痰之药,终无一
效。偶遇张于HT 水之南乡,以双解散发汗,次以苦剂吐痰,病去八九。续以分消剂平调,自春至秋,方获全愈。
庄一生治金坛庠友张逢甫内人,方食时触暴怒,忽仆地,气遂绝。一医用皂角灰吹鼻中不嚏,用汤药灌之
不受。延至午夜,谓必不治,医遂告去。急叩庄,过视之。六脉尚有,独气口沉伏,细寻之,滑甚,曰∶肝木
之气,逆冲入胃,胃中素有痰,致痰夹食,闭住胃口,气不得行而暴绝也。但历时久,汤药不入矣。急宜吐之
可活,所谓木郁则达之。亟令覆其身,垂首向床下,以鹅翎蘸桐油,启齿,探入喉中,展捎引吐,出痰与食才
一口,气便稍通。再探吐至两三口,便觉油臭,以手推拒,但不能言。庄曰∶无妨矣。知其体怯,不宜多吐,
急煎枳橘推荡之药灌之,尽剂而苏。后以平肝和胃药调理数剂复故。此因暴怒,怒则气上逆,痰因气壅,故现
斯症耳。所谓尸厥也。治厥往往有误,予故表其症以示后来云。(《广笔记》。)
季虬曰∶太学朱方仲内人,禀赋极弱,兼之作劳善怒,内热怔忡,胆虚气怯,已三四年矣。壬申夏,忽发
厥冒,痰气上升,则两目上窜,手足发搐,不省人事。初时一日一发,三四日后则连发不止,日夜几百次。牛
黄竹沥,遍尝不效。予计已穷,意欲用参、附峻补,因其时常口渴,大便不通,不敢轻投。适一友至,极赞其
决,谓非附不可。强用附子二钱,人参六钱,作一剂投下。午后进药,黄昏发大热,烦躁渴甚,不两日毙矣。
此固非用附子而然,第症候决不宜用,侥幸之想,毋漫试也。(同上。)
张意田乙酉岁治一人,忽患泄泻数次,僵仆不省,神昏目瞪,肉 口噤,状若中风。脉之,沉弦而缓,手
足不冷,身强无汗,鼻色青,两颐红,此肝郁之复也。用童便慈葱热服,稍醒。继以羌活、防风、柴胡、钩藤、
香附、栀子之属,次用天麻白术汤加归、芍、丹、栀而愈。或问肝郁之复,其故云何?曰∶运气不和,则体虚
人得之。本年阳明燥金司天,金运临酉为不及,草木晚荣。因去冬晴阳无雪,冬不潜藏,初春乘其未藏,而草
木反得早荣矣。燥金主肃杀,木虽达而金胜之,故近日梅未标而吐华,密霰凄风、交乱其侧,木气郁极,则必
思复。经所谓偃木飞沙,筋骨掉眩,风热之气,陡然上逆,是为清厥。今其脉沉弦而缓,乃风木之热象。因审
量天时,用童便、慈葱,使之速降浊阴,透转清阳,则神气自清;用羌、防等,以舒风木;香附、栀子,解汗
而清郁火。再用天麻白术汤加归、芍、丹、栀,培土清火,畅肝木以成春。虽不能斡旋造化,亦庶几不背天时也已。
李东垣治中书某,脚膝尻腰皆冷,脉沉数有力,用黄柏滋肾丸,再服而愈。
汪石山治一人,卒厥暴死,不知人。先因微寒,数发热,面色萎黄,六脉沉弦而细,知为中气久郁所致,
与人参七气汤一服,药未热而暴绝。汪令一人紧抱,以口接其气,徐以热姜汤灌之,禁止喧闹移动,否则气绝
不返矣。有顷果苏,温养半月而安。不特此症为然,凡中风、中气、中寒、暴厥,俱不得妄动,以断其气。《内
经》明言气复返则生,若不谙而扰乱之,使其气不得复,以致夭枉者多矣。(俱不得妄动是要法。)
遇卒暴病者,病家医士皆宜知此。盖暴病多火,扰之则正气散而死也。予女年十八,忽暴厥,家人不知
此,群集喧哄,又扶挟而徙之他所,致苏而复绝,救无及矣。今录张、汪二案,五内犹摧伤也。
盛用敬治一妇卒厥,昏昏若醉梦,手足筋牵。盛诊之,六脉俱脱。忽有麻衣者在侧,问其人,则病者之婿
也。问其服,妻之服也。问其妻子,死仅半月,死以产后症。忽悟曰∶此病必忧郁所致。以木香流气饮投之,
一服而瘥。(《吴江县志》。)
陆怡,华亭人,善医。汴人段氏客比邻,一夕溘死。怡取马枥去底,置大釜上,界死者纳之,蒸以葱药。
及旦,皮腐而气复。(《江南通志》。)
孙文垣治丁耀川长姐,常患晕厥,(诸风掉眩,俱属于肝。)吐痰碗许乃苏,(痰因火动。)一月三五发。后又口
渴,五更倒饱,(二字新。)肠鸣,腹疼泄泻,小水短涩,咳嗽。(皆肝火为患。)脉之,两寸濡弱,两关
滑大。此中焦痰积所致也,(却是标病。)先与二陈汤加苍术、山楂、麦芽以健脾为臣,以白芍止痛为君,以滑石、
泽泻引湿热从小便出为佐,黄芩为裨佐(张致)十帖,二阴之痛俱止。(前未叙明。)改以六味、知、柏、牛膝而愈。
按∶此女之病,禀母气也。予常见父母有肝病者,其子女亦多有之。兹病厥亦肝病也。其母病,甚在二
阴。见郁症门。
白仰云令眷,每触怒即晕厥,必闭门合目静坐,不令人在旁,(可见此病不宜扰之。)手足皆冷,汗出
如雨,气息俱微,越一时许,苏如常。原以项瘰 ,多服女医、斑猫等毒药,致脾胃损,元气亏也。年三十八,
未尝生育。欲睡则腿必捶敲,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