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燧人氏-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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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 火种洞迸出火种花燧石山威镇大河套 火酋长慈悲小孙儿(1)

    一万年前的夜,一笼统的黑吞没了大地万物,惟有涛声闪烁,大河不息。    
    涛声甩到岸上一片火星儿,小小的火星儿渐渐被无边的黑暗吞没了。后半夜了,最后剩下一颗小小的火星儿,像天边儿的一颗不起眼的星星,只能不错眼珠儿盯着,才能收到那一点点微弱的亮儿。    
    浓浓的夜慢慢儿化了,小火星儿依旧顽强地着着,不爆不蹿,也不熄灭,就那么一点儿。    
    光明憋足了劲儿,终于把夜逼退了,大地露出脸儿来,露水洗过的脸,倍儿精神;万物醒了,虫虫鸟鸟各说着各的话。火星儿依然没灭。    
    白浪翻滚呼啸,无边无垠,,好大一片水!浪冲到岸边石头上,溅起白色的石头花花,白花花落下来,砸成一片白沫沫,又一阵浪冲过来,溅起白花,砸成沫沫儿……浪拍打了不知多少万年,石头却没显出少一点儿。    
    石头太硬了,也太大了,岸边儿浪头拍到的只是一点儿边儿。灰色的岩石绵亘出一脉大山,灰蒙蒙也是无边无际,高插入云,那阵势比大河可气派多了,硬是压得浪退了回去,挤得河拐了弯儿,立逼着西来的大河弯腰拱脊,垂头丧气奔了南。石头山镇着河套外沿儿一大片滩地,大河再也不敢胡来,只能瞧着山的眼色,顺着山指的道儿乖乖儿往下流。    
    石头山根儿全是石头洞,一个儿挨着一个儿,足有四五百个。石头洞不是水冲出来的,是一代一代的人凿出来的。石头太硬了,凿下去一片火星子,石头扦子一会儿就烫得不能使了,攥着能烧出燎泡来。人们把这硬石头叫“燧石”,山因石得名儿,叫成了“燧石山”。    
    燧石山根儿的石头洞里住着一个部落,族因山得名儿,叫“燧山氏”。燧山氏靠开石头凿猎器打猎为生,开出来的石头随形儿磨成大大小小的圆球和石刀,给猎人们使。    
    燧山氏的酋长是族里年纪最大的女人,这是祖宗传下来的老例儿。作为头人,她的活儿是平分猎物和看守火种儿,不让火灭了,所以人称“火大娘”。“大娘”不是今天咱们说的“大妈”或者“伯母”,那时候的人管天上的神神叫“娘娘”。神神都是女的,地上神圣的也是女人,生儿育女的女人叫“娘”,最尊贵的女人才能叫“大娘”。一族里只有一个大娘,大娘是母系氏族的人对他们酋长的尊称。火大娘就是燧山氏的酋长。    
    分猎获的活儿其实不值多大工夫儿,火大娘只管分整个儿的兽,在皮绳上结疙瘩记下数儿来。拖回来多少只兽,这十个洞一只,那十个洞一只,一会儿就分完了。人们也不兴争竞,火大娘咋分咋是。分了整兽的人回去再卸了、剔了、切了细分,皮子归谁,是他们自个儿的事。    
    火大娘最重要的任务是看守火种儿、接续火种儿,不让火种儿灭了。这活儿瞧着轻省,可是费心耗神,火不能灭,人不能离,火大娘得时时刻刻经着心。那彻夜不灭的火星儿就是火大娘洞里的火种儿。各个洞里用火都上火大娘洞里来取,谁也不用担心灭了。    
    老的火大娘死了,下一个年纪最大的女人就是燧山氏新的火大娘,人走了,火种儿不能断了。其实,住着人的石头洞里都有火,也有没挖透的洞,住不了人。洞里的火热天照明儿,冷天取暖,啥时候灭了就灭了,有时候是不用了吹灭了,有时候是着到时候了没人儿管,自个儿灭了。火大娘的火种儿可啥时候都不能灭,这是个很重大的责任。白天看不出火种儿的威力来,黑间那点儿火星儿彻夜不熄,任凭风吹雨打,任凭水拍浪击,比天上的星星还尽职。    
    火大娘虽然是终身的,可是哪一位也当不了多少年。因为她接手的时候就已经是族里最老的女人了,没几年就撒手走了。火大娘的职务轮得挺快。差不多每个住人的洞里壁上都有插火种的槽儿,赶巧了,一个洞里的后人,一辈儿挨一辈儿,好几辈儿都能轮上当一回火大娘,不知道的,还以为火大娘是这一支儿世袭的。咱们说的故事就发生在一个连着出了几个火大娘的洞里。    
    这一年春上,老火大娘去世了,新的火大娘接过火种儿来。这人年纪不算太大,皆为去年热天这地界儿闹了一场瘟病,死了不少人,她前头一下子缺了半辈子人,这会儿女人里头就数她岁数儿大了。    
    新火大娘是个实诚人,实诚得都有点儿死心眼了,人们都放心让她当火大娘。为了保住火种儿,新火大娘在自个儿洞里壁上凿了一个又深又大的洞,插又粗又长的木头当火种儿。她怕万一火灭了接不上,就预备了半洞又粗又长的木头,又劈了一大堆细木头片儿,准备救火用。这还不放心,怕万一睡觉误了续火种儿,她一有工夫儿就在石头墙上凿洞,四面儿墙上插了五根儿火种儿,洞口上一边儿一根儿,照得洞里明晃晃的,大热天,把洞里烤得热气炙人。火大娘刚接手的时候,一宿一宿不敢合眼,生怕哪阵风儿把火种儿吹灭了。当了半年多火大娘了,她还老是担惊受怕,一宿醒过来好几回。    
    火大娘有个妮子,才长成人,白天跟着女人们凿石头,晚上天一黑就往外跑。妮子跟打猎的黑大个儿好上了,哪一天黑间不见都不行。


第一部分 火种洞迸出火种花燧石山威镇大河套 火酋长慈悲小孙儿(2)

    黑大个儿比妮子晚来世上半年,没见上他娘一面儿,也不知道谁是他舅。那时候的人管比他长一辈儿的男人都叫舅,“舅”前头加上一个“我”,就是生养他的男人了。黑大个儿从小没舅没娘,把他养大的姥娘也死了好几年了。黑大个儿跟火大娘的妮子一块儿长大,俩孩子好得一人儿似的。多少小子盯着妮子看,围着妮子转,都没能把她抢了去,眼睁睁瞅着妮子肚子大了。    
    一个冻死寒鸦儿的后晌,风雪交加,妮子在打石头的洞里养活了。俩一块儿干活儿的女人把她送回来,一个裹着血哧糊啦的孩子,一个背她一截儿,扶她走一截儿。    
    一进火大娘的洞,热气迎了过来,四面儿墙上插着火把,地当中烧着一个火堆,又暖和又亮堂,跟外头成了俩世界。抱孩子的女人喊:“火大娘,你家洞里添了个人人儿,呵呵。”火大娘慌忙迎过来,接过孩子,说:“我算着不是今儿个就是明儿个,早起叫她别出去了,她说啥也不干。瞧,给你们添麻烦啦。”妮子脸上没一点儿血色儿,进来“咕咚”坐地下,身子一歪,跟一捆草似的倒了。火大娘顾不得瞧孩子,赶紧忙活孩子娘。妮子浑身冻透了,说话有气无力:“娘,没事儿,歇会儿就过来了。”    
    火大娘这才放心了,打开包着的黄羊皮,一股凉气直往指头尖儿里钻。她一瞧,那孩子浑身青紫,脑袋上的血粘着稀稀的头发绺儿,定了硬疙巴儿,黑青的小嘴唇儿闭得没道缝儿。火大娘脸一下子拉了下来,说:“嗨,闹了半天是个死孩子!”妮子“啊”了一声儿,没气儿了。火大娘丢下孩子去摆治妮子,掐巴了半天,人还没过来。火大娘急得没了神儿,只觉得天呼啦啦塌了。    
    “哈啊、哈啊、哈啊……”婴儿清脆的啼哭把火大娘叫了回来。“噫噫……”妮子也睁开了眼。    
    抱孩子回来的女人手上托着一个干干净净的婴孩儿,递给火大娘,说:“大娘,是个带把儿的。养下来时,我给孩子拉的脐带,刚出来小嗓儿哭得挺响。这一道儿天儿忒冷了,冻回去了。这不,温乎水泡泡洗洗,就又过来了。”    
    火大娘接过孩子来,嘿咿,这么会儿工夫就有了人样儿了,,挺精神个小子,双皮儿大眼睛,在娘肚子里憋的时候长了,黑头发都长出一大截子了,就是肉皮儿黑了点儿。火大娘呵呵乐着说:“我们家来了个黑不溜秋的傻小子!”抱着孩子来的女人说:“一瞅这脸儿,就知道他舅是谁了,嘻嘻!”黑小子“哈啊、哈啊”哭了起来,嗓门儿倍儿亮。搀着妮子回来的女人说:“黑小子听见咱说他啦,冲着大人使厉害呢!”妮子躺在地下垫了草的狼皮上,嘴角儿朝上牵了牵,她太累了,乏到了骨头里,连笑的劲儿都没了。    
    俩女人要走了,火大娘从墙上拔下两根火把来,说:“我这儿啥也没有,带上这个吧!”一个女人说:“天寒地冻道儿黑,这个比啥都好。”又一个说:“就是,照亮了道儿,身上也暖和了。呵呵,离了啥也离不了这个呀。”火大娘往外送了一截子,孩子又“哈啊、哈啊”哭上了,女人说:“大娘快回吧!”“快回吧,大人孩子这会子全离不了您呢。”    
    孩子暖和过来了,“哈啊、哈啊”一声儿接一声儿地哭。火大娘说:“孩子要奶吃哩,妮子你把奶头儿挤挤,把脏奶挤出来,叫孩子吃新鲜的。”妮子坐起来,挤出几滴黄色的奶来,鲜白的奶喷了出来。一股香甜钻进鼻子,黑小子本能地叼住了属于他的奶头儿,“吧嗒吧嗒”吃起来。他娘说:“这小子咋跟饿了半辈子似的?咬人哩!”妮子人还没缓过来,嗓音儿像蜘蛛丝儿似的飘忽。火大娘说:“他这不头一回吗?吃几回惯了就不咬了。你要是吃不住劲儿,就躺着喂他。”说着扶着她躺下了。孩子怕吃不成了,一急,使劲儿咬住,奶头儿出了血。火大娘说:“这小子咋这么狠呢?你就不能心疼心疼你娘?”    
    孩子吃饱了,直打嗝儿。火大娘抱起他来,轻轻拍了几下儿脊梁,小嘴儿里溢出一口奶来。妮子接过孩子来,说:“娘,给我倒口水喝!咱洞里烧得忒热了,嘴干得冒烟儿。”地上的石头槽儿里蒸着的半槽儿水,刚才给孩子洗了,成了血汤子。火大娘拿起盛水的黄羊皮袋子,控了半天,控出半瓢水来,递到妮子嘴边儿上。妮子嘴唇儿起了皮儿,端起瓢来,咕嘟咕嘟喝干了。    
    天黑了,黑大个儿来了,胸前的兽皮挂着冰渣儿,旋进来一股冷风。大个儿提溜着俩羊皮袋子,里头盛着水,上头结了一层薄冰。火大娘接过水袋子,招呼他:“快来瞧瞧你儿子!长得跟你才像哩。”妮子嗔怪他:“你咋才来呀?”黑大个儿说:“我一听说就跑着去河边凿冰打水去了。”妮子说:“我今儿为你差点儿把条命给搭上了,你倒好,心上光有水,合着没我这么个人!”黑大个儿说:“哪儿能呢?我这不是来了吗?”妮子还在叨叨:“你就不能先过来瞧瞧,再去打水?光记着打水,打水,咋就不想想我是活着还是死了?你当养活孩子跟拉脬屎一样儿啊?”黑大个儿嘴闷,不知道说啥了。    
    火大娘听不下去了,说:“正愁没水了呢,水就来了。再待会儿,天黑得瞅不见了,道儿又滑,摔折了骨头,一冬天都长不起来。我说妮子,你别不知足了,哪个女人养活孩子不受罪啊?有这会儿找寻的,当初干嘛来着?”俩人被说得脸儿都红到了脖子根儿,妮子狠狠剜了大个儿一眼,没再说话儿。大个儿说:“明儿我早点儿过来。”火大娘说:“这些日子全仗凭你了。”大个儿知道,这个洞里真需要他。大娘咋说也有把年纪了,这天儿根本走不出去,妮子动不了,儿子那么点儿,可不全仗凭自个儿吗?


第一部分 火种洞迸出火种花燧石山威镇大河套 火酋长慈悲小孙儿(3)

    黑大个儿抱着孩子,瞧着小脸儿还真像自个儿,叫起来:“我的娘啊,我小时候就长这样儿啊?”妮子喝了水有劲儿了,说:“咋?这样儿还差?”黑大个儿说:“不是,我是觉摸着小子长得像我,才这么说的。”火大娘说:“你们俩长得是挺像,我还记得,你那时候也这么黑不溜秋的,胎毛儿老长。”大个儿把孩子举起来,说:“黑小儿,快长吧!也长舅这么高!”小子“啊哈、啊哈”哭起来,大个儿说:“嘿咿,儿子这是跟我说话儿哩!黑小儿,来,啪儿,亲一个!”啪儿了一嘴鼻涕、眼泪、哈喇子,又咸又黏,“咕咚”咽了。火大娘瞅着直笑,说:“没见过这么亲孩子的!”妮子说:“他自个儿还是个孩子哩,别瞅长了个傻大个儿!”    
    黑大个儿舔着孩子的哈喇子,一口一个“黑小儿哎”、“黑小儿哎”地叫。妮子说:“咋?咱孩子就叫‘黑小儿’啦?”黑大个儿说:“还是孩子姥娘说吧,姥娘说叫啥就叫啥。”火大娘说:“要依我,就叫‘火小儿’,你们俩看行不行?”妮子说:“行!火大娘家的小子,就该叫‘火小儿’,赶明儿再养活个妮子,叫‘火妮儿’。”黑大个儿嘿儿嘿儿乐了:“你行,‘火小儿’,‘火妮儿’,好好,咱孩儿离不开火啦。”妮子说:“废话,谁离得了火?你离得了?反正不能跟着你,把孩子的皮都给叫黑了。”大个儿气不得又笑不得,说:“那是叫出来的?要是叫啥是啥,你打这起就管我叫‘白大个儿’得了。”    
    火大娘听着乐了,问大个儿:“今儿打着啥了?”大个儿说:“打着三十几只黄羊,道儿忒不好走,我做主儿给分了。”火大娘说:“分了就对了,来回瞎折腾啥呀!待会儿你说给我,都哪些人分了。”大个儿知道她要打绳子疙瘩,就把分了肉的那些家儿说了。火大娘听着,在一根粗皮绳上打了三十四个疙瘩,一个疙瘩就是十家儿洞,又告诉大个儿,下回该从哪家儿分到哪家儿了,分东西都是挨着洞数的。    
    那时候的女人,养活孩子前不兴歇着,该干嘛还干嘛,白天下生儿的孩子们差不多都是在外头养活的;一旦养活了,可就讲究歇了,照着几十天养着,说是补身子、补奶、补孩子。一个冬天,妮子没出洞口儿,暖和和的,真是享了福了,手上、脚上的冻疮好了,人蜕了一层糙皮,养得又白又胖,气色也好,粉嫩的脸蛋儿能滴答下水儿来。    
    娘补养得好,奶水儿足,孩子也跟着享福,火小儿一天到晚咕嘟着吃,吃得浑身肉嘟嘟的,笑起来脸上一个儿一个儿小肉坑儿。    
    风软了,天暖了,河开了,雪融了,地里钻出来牙黄的嫩草儿,绿苔裹住了树根儿,枝枝杈杈憋满了春疙瘩儿,窝了一冬的虫虫蚁蚁露头儿了。    
    妮子又出去干活儿了,半晌午跑回来给火小儿喂一顿奶,急急忙忙又走了。白天里,火大娘在洞里看着火种儿,看着孩子,磨磨骨头针,缝缝皮子。    
    火小儿一天儿一样儿,人长得快,本事也跟着长。火小儿躺着,能直直叫上半天,一个音儿拖得老长,震得洞里嗡嗡响。火大娘的耳朵受不了了,说:“小祖宗儿,别叫唤了!”火小儿叫得更厉害了,跟经意儿练嗓子似的。火小儿天天儿叫,越叫越响,音儿拖得越来越长,跟热天树上的知了似的。火大娘说:“小祖宗儿,这合着没完没了了?你也不知道个累?歇歇吧!”火小儿不知道累,叫上了瘾,一声儿接一声儿,不带喘气儿的。火大娘拿指头堵住了耳朵,脑袋里还是嗡嗡的。    
    黑间他娘他舅在,当着娘跟舅,火小儿叫得更起劲儿了。大个儿说:“这孩子是咋了?别不是哪儿不好吧?”妮子说:“要是哪儿不好,他早就哭了。他这是跟大人显本事呢。”大个儿抱起孩子来,张开嘴刚要夸儿子嗓门儿亮,火小儿大拇哥伸到他舅嘴里,抠住嘴角儿使劲儿掰,掰得他舅呲牙咧嘴。    
    火小儿直直儿叫了十几天,才不叫了。火小儿又长了别的本事,会翻身了。小子翻了几天儿,嘿咿,会连着翻了,骨碌过来,骨碌过去。火大娘撤了地上的火堆,一眼瞅不见,火小儿就骨碌墙根儿去了。火小儿不骨碌,就又直着嗓子喊。火大娘说:“骨碌吧,还是骨碌好。”黑间,他舅跟他娘逗着他骨碌。瞧着他翻一下儿,又一下儿。火小儿翻着翻着不动了,小鸡鸡举着,呲了一脬尿。仨大人紧着一通儿忙活,娘抱起来,舅捏起垫子上外头抖搂,姥娘拿了根火把来烤。洞里头添了一股臊气,火大娘说:“嘿咿,跟着这个坏小子,谁都少不了沾他点儿臊味儿。”    
    火小儿不骨碌不翻腾了,又长了新本事,这回是火大娘教给他的。大娘在后头扶着,小子慢慢儿坐起来了,呼呼喘气儿,又怕又乐。火大娘怕他摔了,不敢离手儿,撑着他。坐一会儿,叫他躺会儿,又抱他一会儿,再坐会儿。火小儿越坐越稳当了,火大娘扶着他,慢慢儿松手,虚应着,看他能坐多大工夫儿,等着黑间好给他舅他娘显摆。火小儿折腾累了,饿了,扯起嗓子“啊哈啊哈”哭开了。火大娘嚼了草根儿喂他,嚼好了的绿蓉蓉儿一到他嘴里,咕咚就咽了,连抿都不抿,伸着小嘴儿又要。喂了火小儿个半饱儿,火大娘怕孩子存住了,就叫他喝水。吃了喝了,俩人又练开了坐。火小儿能一个胳膊肘儿撑着自个儿往起起了,吭哧吭哧挺费劲,火大娘帮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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