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燧人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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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盎!呵、呵、嗯!”打他舅身上出溜儿下来,满地爬开了,跟个雨后的蛤蟆似的。    
    妮子说:“连孩子都知道火把照亮儿照明儿,你呀,哼!白给他当舅了!”大个儿说:“草地上这儿那儿全是人,眼睛都盯着咱这儿瞧呢。”    
    妮子说:“就你事儿多,老说人瞧你。各睡各的,谁瞧你干嘛呀?”    
    大个儿说:“,我不是怕他们瞧嘛。”    
    妮子说:“就你这黑蛋子,扎进女人堆儿里都没人要!谁答理你啊?”    
    大个儿说:“你要我就行了,你答理我就行啦。我哪儿是怕她们瞧我呀,女人们眼再狠,也剜不下我一块儿肉来。嘿嘿,我可不敢让你扎男人堆儿里去。”    
    妮子说:“谁都有谁的,这会儿自个儿的还稀罕不过来呢,哪儿还有三只眼瞧别人?就你心眼儿小!白长这么大个子了。”    
    大个儿说:“他们不瞧更好呗。”    
    妮子说:“那你就别老膈应这火把啦!”    
    大个儿说:“你又不是认不得道儿,明儿别带火把了。抱着个孩子,举个火把,你也真不怕费劲!”    
    妮子说:“真是个傻大个儿,光长个儿不长心眼!你当火把就能照道儿啊?要是遇见狼,没火把咋行?”    
    大个儿说:“嗨,有我在,还怕狼?这么多人,狼敢来吗?除了你,瞧瞧谁还带火把了?”    
    夜遮盖了一切,听得见人声、动静儿,瞧不见一点儿火亮儿。妮子说:“都不带我也带,娘叫带的。今儿个不许你再把它吹灭了!”


第一部分 火种洞迸出火种花寒来暑夜间寻野趣 乐极悲日里见黄泉(3)

    俩大人一边儿拌嘴,一边儿追火小儿。火小儿爬累了,就呵呵着说火亮火明。大个儿抱过他来,说:“小儿,叫个舅!跟舅说:‘舅!舅!’”火小儿嫌这个难,还是说他会说的:“呵、呵、盎!呵、呵、嗯!”妮子说:“娘指不定教了他几百回了,你教一回,他咋能学会了?”大个儿就一遍又一遍地说“舅!舅!舅!舅……”火小儿到底儿说出来了:“怄!怄!”他舅喜欢得跟孩子似的。    
    妮子拉过火小儿来,说:“小儿,跟娘说:‘娘!娘!娘!娘!娘!’”火小儿说不出来,妮子又说了一大串儿“娘”,火小儿会说了:“羊!”妮子在孩子小脸儿上亲了个够,又教他再说:“娘!娘!娘!娘!”火小儿说:“羊!羊!羊!羊!”    
    大个儿说:“说得叫啥呀?羊?还狼呢!小儿,过来,跟舅说:舅!舅!舅!舅!”火小儿说:“羊!羊!”妮子笑得嘎嘎的,说:“好小子,再说:‘娘!娘!娘!’”火小儿说:“羊!呵、呵、羊!”妮子气得说:“错啦!就说‘娘!’”火小儿说:“呵、呵、羊!呵、呵、盎!呵、呵、嗯!”妮子说:“完啦,他忘不了火啦!”火小儿突然冒出一句:“呵、呵、又!”大个儿喜欢得抱起儿子来差点儿没吃了,说:“嘿咿,小子有良心,还没忘了你舅!来,小儿,再跟着舅舅说:‘舅!舅!舅!’”    
    火小儿不说了,一头扎到娘怀里,找着了他顶喜欢的物件儿,“吧嗒吧嗒”吃起来。    
    孩子吃饱了奶睡了,大人折腾了一阵子,也睡了,女人的腿压着男人的腿,男人胳膊勾着女人的脖子,火小儿躺在舅肚子上,揽在娘胳膊弯儿里,火光里,像一件石头艺术品。大人孩子出气儿吸气儿都一样儿,就跟一人儿似的。    
    女人醒了。男人抱着孩子坐着,说:“睡醒了?回吧!快后半夜儿了,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火小儿给吵醒了,“啊啊”了两声儿,女人赶紧接过来,把奶头儿塞进小嘴儿里,孩子吃了几口又睡了。    
    女人趴到男人耳朵上说:“他舅,前半夜儿人忒多,藏着掖着没过了瘾。”男人一把搂过女人的脖子来,说:“你不是不怕人瞧嘛?干嘛藏着掖着啊?嘿!”女人说:“倒想不藏着掖着来着,就是心里头别扭。”男人装糊涂:“那你要咋呀?”女人说:“这会儿没啥人儿了,咱小儿也睡了,咱再折腾一回,完了我就回去了。”说着,手就不老实了。男人一下子就给燎着了,呼地趴上来,使出了浑身的劲儿。女人腿勾着男人的腿,胳膊勾着男人的脖子,一劲儿叫唤:“咋不使劲儿啊?使劲儿啊!”男人听话,连身上没有的劲儿都使出来了,累得吭哧吭哧喘粗气。女人美得哏儿哏儿乐。    
    男人软成了一滩泥,热汗变成了凉汗,气儿都接不上来了:“这回,呼,呼,过够了……瘾了吧?”女人说:“嗯,这回痛快。可过足了瘾了。”男人说:“瘾也过了,咱回吧!”女人说:“瞧你虚成这样儿了,一时也走不了。你抱着咱小儿等等,先挨这儿喘口气儿,我去河里洗洗。”男人“唉唉”答应着,连说句整话的力气都没了。    
    女人洗了回来,这么会儿工夫儿,男人竟睡死过去了,呼噜打得跟刮大风似的。女人叫不醒,推不醒,掐不醒,拧不醒,不得已,趴他腿上使劲儿咬了一嘴。男人一激灵坐起来。女人说:“他舅,咱回吧!”男人“嗯嗯”了两声儿,嘴里呜噜着:“,,我不回了,一会儿就该出猎了。”倒下又睡了。女人想起洞里的娘,不敢再等,抱起孩子走了,留下着了多半截儿的火把。    
    一大早起,火小儿就闹腾开了,妮子叫他吃了奶。火小儿突然喊:“呵、呵、羊!呵、呵、怄!”火大娘说:“小子这是说啥哩?”妮子说:“叫他火娘火舅哩!”逗得火大娘这个笑啊。笑够了,说:“干嘛非火娘火舅地叫啊?”妮子说:“谁知道啊?他叫啥都先呵、呵两声儿,改不了啦!”火大娘说:“我今儿个好好儿教教他叫舅叫娘。”    
    一出来,又是一个热死人的天儿,天上一个云丝丝也没有。女人们趁早起凉快点儿,顾不上吃东西,赶着去凿上一阵子石头。“后半夜儿听见狼嚎儿了,妮子,打猎的没往你家洞口堆死狼?”一个女人问。妮子说:“我出来的时候没见着,打猎的还没回来呢。”又一个说:“我也听见狼嚎儿了,嗷儿嗷儿的有好几只,挺得慌。”又一个说:“哪儿是几只啊,后半夜儿闹狼群来着,嗷儿嗷儿叫成了一片。等着瞧吧,今儿个拽回来的狼准少不了。”昨儿黑夜忒累了,妮子一回来就睡死过去了,一觉到天明,啥也没听见。    
    猎人们拽着一条条死狼过来了,爱吃狼肉的喜得说:“这回好了,有烧狼肉吃了。”不爱吃的说:“这么热的天,狼肉吃了可上火。”又一个说:“你就不能晾凉了再吃?”怕上火的说:“凉的热的都是狼肉,咋吃都上火。”爱吃狼肉的说:“咋吃都香,嘿!轮着谁分狼肉了,不想要给我,咱换换,下回分别的我不要了,给你。”    
    妮子听不见女人们说啥争竞啥,俩眼珠子扒拉着拽狼的男人们,扒拉来扒拉去,没找见那个巨大的身形儿。她纳闷儿了:“他是猎人们的头儿,咋没跟着拽狼呢?”心突突蹦,越蹦越快,越蹦越高,呼地挤了上来。妮子一阵憋闷,慌得接不上气儿了。


第一部分 火种洞迸出火种花寒来暑夜间寻野趣 乐极悲日里见黄泉(4)

    “啊!”一声男人短促的惊叫,男人女人都顺着叫声跑过去。妮子跟着跑,就像是去抢啥。抢到前头,瞧见了,是她孩子的舅,好好儿地躺在那儿。昨天黑夜折腾过的那块地儿,还是她走时候的样儿,火把烧尽了,戳着半截儿炭儿。妮子上牙跟下牙碰得“”响,身上一阵儿阵儿发冷,脑袋空了,眼黑了。她扎挣过去,看清了,黑大个儿脖子上有个血窟窿,血固住了,黑乎乎的。    
    男人们叹息:“!晚了一步儿,就差一步儿!咱要是早出来一步儿,也不至于的。”“我说今儿咋没见着他呢,谁知道是他招来的狼群啊!”“黑大个儿也是,忒大意了,哪能后半夜一人儿在这儿睡呢?”“还插了根儿火把,火把着完了,他也不知道醒,!”    
    妮子从顶心凉到脚心,“咕咚”摔到地上,啥也不知道了。等她醒过来,眼前圪蹴着、立着的全是人,自个儿竟躺在黑大个儿旁边儿。人们说:“醒了,醒了,总算过来了!”妮子“哇”地哭了,央告人们:“大伙儿就这儿挖个坑儿,把我跟他一块堆儿埋了吧!”有个女人拽起她来,说:“别尽瞎说!快起来,起来!”男人们问她:“大个儿咋办?他家没人儿,你给拿个主意吧!”妮子不会想事儿了,不知道咋办。有个上岁数儿的女人在她耳朵边儿小声儿说:“大热天的,入土为安,早点儿埋了吧!”妮子说:“刨个坑儿,就这儿埋了吧!”嗓子眼儿里一哽,说不成话了。    
    昨夜缠绵过的草地上,拍起了一个黄土包儿,盖住了曾经着了火的高大的身子。妮子从里到外凉了,牙又打起了颤颤,腿一软,跪了下去,趴在黄土包儿上。黄土又湿又凉,眼前恍若隔世,一堆黄土就把俩人分开了!    
    分狼肉的时候,有人告诉火大娘:“火小儿的舅夜里叫狼咬了,你家妮子叫把人埋了,就埋在河边儿。”    
    火小儿一遍一遍地说着“怄”,这是火大娘刚才教会他的。火大娘忍住眼里的泪,说:“小儿,你没舅了。”火小儿还是叫:“怄!怄!怄!怄!”    
    妮子回来了,埋了黑大个儿,她又去跟女人们干活儿来着。火大娘把火小儿塞她怀里,火小儿喊:“羊!羊!”妮子抱起孩子来。火小儿又喊“怄!怄!”妮子憋了一天的泪唰地下来了。火大娘鼻子酸了。    
    吃了饭,火小儿爬到洞口儿,叫“怄!怄!”,又爬回来,叫“羊!”火大娘对妮子说:“小儿想出去了,你抱上他出去走走吧!”妮子说:“出去也没有他要的人了,跟娘在一块儿,我还踏实些儿。”    
    后半夜又听见了狼嚎,听见了猎人们“嗒嗒嗒嗒”跑过去。妮子的心揪起来,突突跳,发闷,发慌,叨叨起来:“谁又遭了狼了?真是的,咋就不知道看样儿呢?莫非是跑出来的孩子?可怜的孩儿!”火大娘说:“听着不像是咬住人了,也许是黄羊。睡吧!”    
    外头亮了,孩子闹了起来,大人也醒了。妮子叫孩子吃了奶,说:“娘,夜里是闹狼了,我出去瞧瞧。”抱起孩子要出去。娘怕又勾起她的伤心来,就说:“别老出去瞧这个了,怪得慌的。”妮子说:“说不定是狼咬住黄羊了,我出去瞧瞧您今儿个给大伙儿分啥。”娘说:“把火小儿给我搁下,瞧着不好就别瞧了。”妮子把孩子给了娘,走了。    
    她一出来,就跟有神神带路儿似的,两条腿风急火急奔了昨天那个黄土包儿。老远瞧见不少人,打猎的都在那儿了。黄土包儿没了,黄土攘得可世界都是,她的人被撕戮得血哧糊啦,大腿上的肉没了,肠子肚子全拽出来了。谁说:“这回咱把坑刨得深深的,拍得瓷瓷实实的。”妮子说:“不,不用了,甭刨了!”说完扭回身跑了。    
    妮子再回来,举着一个火把,跪下,倒提着火把点着了一块块尸骨,死人的长头发燎着了,火舔着头皮烧着了肉,油“吱吱”叫着,黑烟打着转转往天上走。她相信火是神圣的,火能佑护她死了的亲人。    
    烧到最后,血哧糊啦的骨头跟肉变成了一堆细细的灰面儿面儿,上头散着几块儿小小的骨头,松松的全是细眼儿,瞧着跟沙土疙瘩似的。妮子把灰面儿面儿一把一把往天上攘,攘完了捧起骨头疙瘩,一步一步朝河边儿走去。骨头一块儿一块儿投进了大河,在水面儿上转悠了半天才沉下去,咕嘟咕嘟冒上一串儿水泡儿。妮子说:“他舅,这儿好,狼不敢来这儿欺负你。这儿凉快,夜里就在这儿等我吧!我还是带着火把来,你瞧,那会子要不是火把烧完了,也不至于叫狼咬了,是吧?”河水太浅了,拍着下头的石头,够不上来。妮子弯下身子来,河水一下子一下子撞着石头。妮子说:“甭惦记我们,小儿挺好的,会叫舅了。”    
    天黑了,火小儿爬到洞口儿喊:“怄!怄!怄!怄!”火大娘说:“妮子,抱孩子出去转转吧!”妮子摇摇头。火大娘说:“这么热的天,跟我囚一块儿受罪啊?”妮子说:“娘,我身上冷,冷透了。”大娘一摸她身上,手烫得一激灵,倒了半瓢水,把一根火种儿放进去,火种儿“呲呲”灭了,水咕嘟咕嘟滚了。火大娘吹凉了,捧着叫妮子喝了好发汗。    
    妮子身上一阵儿冷,一阵儿热,老是瞧见鬼打架。鬼一来,她眼前一黑,啥都知不道了。鬼走了,她又活过来了,身上打摆子,牙不停地。    
    妮子睡了几天,好了,还是不知道热,没心思出去,一到天黑就说:“娘睡吧!我反正睡不成,给咱看着火种儿。”娘劝她:“人走留不住,你也甭想太多了,再想,他人也回不来了。”妮子半宿合不上眼,听着火小儿说梦话叫“怄!怄!”跟刀子似的往她心上戳。她把眼泪全蹭在儿子脸上了。火小儿睡了一会儿,突然又喊:“羊!羊!”妮子把脑袋扎在火小儿身上抽答起来。


第一部分 火种洞迸出火种花寒来暑夜间寻野趣 乐极悲日里见黄泉(5)

    天越来越热,火小儿身上的痱子压着痱子,挠破了,流出黄水水,干了,抓下一层碎皮,又破了,流出黄绿的脓来。晚上热得要死,火大娘家石头洞里更是不能待,火大娘说:“走了的拽不回来了,为活着的好好儿想想儿吧,你还有火小儿呢,老了靠的是他呀。出去转转吧,孩子在这洞里不能待了。”妮子就抱着火小儿出来了。火大娘追出来,塞她手里一根火把,再三嘱咐:“瞧着火把着了一半儿,就往回走,可别等到火灭了!”    
    妮子去到那天跟大个儿约好的河边儿,把火把插进石头缝儿里,揽着孩子坐在石头上,石头离了水好几天了,浪也拍不上来。火小儿喊:“怄!怄!怄!怄!”她说:“小儿,你没怄了!”火小儿还是喊:“怄!怄!怄!怄!”他奇怪舅咋老不来?    
    孩子在她怀里睡着了,她就跟水里的人说话儿,叨叨叨叨没完没了。    
    时不时有人过来接个火儿,不光是为了接火儿,也是为了劝劝她,劝她离开这地界儿,往人群儿里凑凑。她总是笑笑,说:“就这儿吧,这儿挺好的。”    
    火传火,一会儿工夫儿,河边儿草地上就星星点点开出一片明晃晃的花,红红的花裹着黄色的花芯儿,一蹦一蹦引逗着天上的星星。    
    火大娘在洞里等着女儿,后半夜了还不见人,心里头虚得慌,“这妮子心痴,别想不开出啥事儿。”她举着火把来河边儿找,瞧见红花花的火景儿,放心了。“娘,您咋来了?”妮子正要回去,火大娘说:“咱家洞里头忒热,这儿人挺多的,你先甭回去了,跟火小儿再凉快会儿。”妮子说:“我们俩凉快够了。要不娘在这儿睡会儿,我抱着小儿回去看着火种儿。”火大娘:“一块儿回吧,我惯了,离了火种儿睡不着。”    
    一连好几宿,火把插成的夜花园成了河边儿一景儿,招得躲了好几天的月亮都偷偷儿出来看了。月亮天生见不得比她好看的东西,凹脸酸得成了两头儿耷拉的薄嘴唇儿。受不了酷热的男人女人躺在火花园里纳凉儿,顺带做着生儿育女的好事儿。粗大的火把吓跑了夜里觅食的狼群,驱散了后半夜的寒意,一直烧到天朦胧,光明接着光明。    
    白天,剜草根儿的孩子们捡了烧尽的炭儿玩儿打猎,你追我,我拽你,拽得脊梁上、肚皮上一块块黑。玩儿够了打猎,又有谁想出了新花样儿,掰下烧裂了的炭条儿,在身上、脸上画圈圈、画道道儿,假装火娘娘。有的还去火大娘洞里对着了火把,举着舞圈圈。没有火把的,拣个炭儿,也能对着了火儿,呼呼烧起来,一群小火娘娘在河滩上蹦啊跳啊,尽情享受着佑护别人的快乐。    
    河滩上的炭儿越来越多,孩子们拣了堆到一块儿,成了一丘小黑山儿。小山儿越来越大,晚上孩子们就绕着小山儿藏闷儿闷儿玩儿。    
    夜扣了下来,瞧不见星星,黑透了的天往下压,草地上的人闷得难受,一身一身出大汗,喘气儿都费劲,啥心情也没了。黑透了的天盖子里钻出来一条雪亮的蛇,扎了一下人的眼,“哧溜儿”就不见了。蛇窟窿里追出雷来,轰隆轰隆从草地上的人们身上轧过去,又追出来一阵雷,轰隆轰隆轧过去,天更低了,人更闷了。    
    闷得难受的男人女人没一个起来走的。    
    “光打雷不下雨,这天儿要闷死人了,急了我戳了它去!”是个急性子男人。    
    “能得你!还想把天戳个窟窿?嘿!”听不出来说话的女人是夸还是损。    
    “甭戳,有雷就有雨,快了,天快露大窟窿了,嘿嘿。”旁边儿的男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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