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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西塔福特-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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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德比说:“我不相信那个可怜的,样子忧郁的土著人会杀人!” 
  “我知道是谁啦!”他忽然又说。 
  “你说什么?”又密莉急切地问。 
  “我是说那个正要生第八胎的铁匠妻子。 
  这个勇猛的女人,不顾一切,一直走到埃克参顿。用管子打他。” 
  “请问为什么?” 
  “因为,虽然那个铁匠是前面七个孩子的父亲,策列维里安上尉则是未来的那个孩子的父亲。” 
  “查尔斯,不要粗俗!其实,干这事的可能是铁匠,不是她?你看看这个可信的情况,想想看,一双结实强健的手臂是怎样挥舞管子药呀!而他的妻子要照顾七个孩子,可能无暇顾及他是否在家。” 
  “这庸俗得象白痴说的话了!”查尔斯说。 
  “这很可能!”艾密莉表示同意,“算失败者没有成功!” 
  “那你呢?”查尔斯说。 
  “我?” 
  “发生谋杀的时候,你在哪里?” 
  “多么离奇呀!我从未想到这点,我当然在伦敦啦。但我不知道怎么能证明这一点,因为当时我一个人独居于我的寓所。” 
  “这下把你驳倒了!”查尔斯说,“动机决定一切,你那位小伙子就要到手两万英镑! 
  你还说什么呢?” 
  “你真聪明,查尔斯。”又密莉说,“我明白了。我才真正是个最受嫌疑的人,可我从未想过这点!” 

  
   











第二十七章 拿尔拉柯特采取行动



  两天以后,艾密莉一早从西塔福特来到了拿尔拉柯特侦探的办公室。 
  拿尔拉尔柯特打量着她,他心里暗暗佩服艾密莉的勇气、决心和那种坚定的乐观精神,她是个战士,而拿尔拉柯特钦佩的就是战士。 
  可是她对吉姆·皮尔逊好得太过分了,这个小伙子在这极谋杀案中完全充当了笨蛋的角色。 
  “旅客登记簿上的记载是事实,”他说,“因此,警察就抓了他。这个人是否真的清白这倒不在乎,关键是有足够的证据就能判他的罪。策列福西斯小姐,我们所要的是有罪的人。” 
  “你是不是确认吉姆有罪?拿尔拉柯特侦探?” 
  “对不起,小姐,这个问题无可奉告。只能这么说——我们正在仔细审查的不仅是他一个人。” 
  “你的意思是指他的弟弟白里安?” 
  “一个不得人心的人。白里安·皮尔逊拒绝提供他个人的情况。不过据我看……”拿尔拉柯特脸上显出了那种冷漠的德文郡的笑容,“我看可以对他的情况做些猜测,若猜对了,半个小时后真象就大白了。还有一位女士的丈夫德分先生……” 
  “你见过他?”艾密莉探问。 
  拿尔拉柯特望着那张活泼、生动的脸庞,感到很轻松,他收起了官场上的警惕,背靠着椅子,重述起他和德令先生的会见。 
  “那是我发的电报。” 
  拿尔拉柯特从肘下的一个文件夹里抽出一本无线电报抄本,那是他刚发给罗森克劳恩的。 
  “这是回电。”他又递过一张电报纸。 
  艾密莉念着电报: 
  “拿尔拉村特艾息特德莱达尔路二号德令先生所说属实,整个星期五下午我们都在一起。罗森克劳恩”“畸!讨厌。”艾密莉选择了一个较温和的词,她知道警察容易冲动。 
  “啊,”拿尔拉柯特沉思地说,“令人讨厌,是不是?” 
  他那冷漠的德文郡的笑容又浮现了。 
  “我是个多疑的人,小姐。德令先生的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但我认为只做完全对自己有利的事很令人遗憾。于是,我又发了一份电报。” 
  他又把两张纸递给她。 
  第一张上写着: 
  需要关于策列维里安上尉被谋杀的情报,你支持马丁·德令先生星期五下午的托词吗? 
  艾息特,警察分所拿尔拉柯特侦探。 
  回电的口气焦虑不安,甚至毫不吝啬发报费—— 
  我实在不知道这是个犯罪案件,星期五没有见到过马丁·德令先生。上次出于友情我才支持了他的陈述,我认为那天他妻子要他去等候离婚诉讼。 
  “哎呀呀!”艾密莉说,“你真聪明,侦探。” 
  拿尔拉柯特一向自认为很聪明,他满意而轻松地微微笑了。 
  “男人们总是多么互相忠诚呀!”艾密莉看着电报继续说,“所以能找到一个可以依赖的男人,多么可贵。不过,在某些方面,我认为男人们又都是走兽。” 
  她信服地对侦探微笑着。 
  “喂,这些都很机密,策列福西斯小姐。”侦探提醒她,“我让你知道得太多了。” 
  “你真使人敬爱,”艾密莉说,“我会永远记着你的”“好了,记着,”侦探告诫说:“不要对任何人说。” 
  “你的意思是说不要告诉查尔斯·安德比先生?” 
  “记者终归是记者,”拿尔拉柯特说,“不论他驯服到什么程度,小姐——嗯,新闻终归是新闻呀,是不是?” 
  “我绝不告诉他,”艾密莉说,“我认为我已封住了他的嘴,但正如你说的,新闻记者终归是新闻记者。” 
  “永远不透露多余的情报,这是我的信条。”拿尔拉柯特说。 
  一丝欣喜在艾密莉的眼中一闪而过,她暗暗好笑,在刚才后半个小时的谈话中,拿尔拉柯特已大大地违反了自己的信条。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这与现在没什么联系但弄清它会有好处的。 
  “拿尔拉柯特侦探,”她说,“杜克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 
  “杜克?” 
  她觉得侦探被这突然一问惊了一下。 
  “你记得吧?”艾密莉说,“那天在西诺福特,你从他屋里出来正遇上我们。” 
  “啊,对,对。记起来了,老实对你说,策列福西斯小姐,那天我是想去听一听杜克先生对转桌降神一事的叙述,要知道,布尔纳比少校不是第一流的讲述者。” 
  “然而,”艾密莉沉思地说,“假如我是你,我就去找莱克罗夫特那样的人,为什么要去找杜克先生?” 
  两人沉默了一阵,拿尔拉柯特说; 
  “只是对人的看法不同罢了。” 
  “警察了解社党先生吗?我怀疑。” 
  拿尔拉柯特没出声,他双眼只盯着吸墨纸。 
  “过着无可指责的生活,”艾密莉说,“这似乎是杜克先生极好的写照。也许,他并不仅仅是过着这样的生活吧?你们对此有所了解?” 
  她看出拿尔拉柯特在收敛自己的微笑,他的脸皮在微微抖动着。 
  “你喜欢猜测,是不是?策列相西斯小姐。”他亲切地说。 
  “当别人不把事情告诉你时,你就得猜测呀!”艾密莉以牙还牙地说。 
  “如果一个人象你所说的那样;正过着无可指责的生活,”拿尔拉柯特说,领且他认为重提往事是令人讨厌和不便的时候,警察应该尊重他们的意见,我不打算干涉他人的秘密。” 
  “我明白了,”艾密莉说,“不过你仍然去找了他,是不是?你似乎曾认为他可能插手了这件事。我但愿……但愿我能了解社克先生的为人,了解他从前沉迷于犯罪学的分科是什么?” 
  她恳求地望着拿尔拉柯特,但后者的脸上毫无表情,艾密莉知道不能再期望他说什么了,她叹了口气就告辞了。 
  艾密莉离开后,拿尔拉柯特仍旧坐在那里,直盯着那个吸墨纸,他的唇边留着笑痕。 
  他按响了铃,一个下底走了进来。 
  “搞清楚了吗?”拿尔拉柯特问。 
  “完全清楚了,先生。不是普林斯顿的达奇,而是双桥的旅店。” 
  “噢!”拿尔拉柯特接过他递过来的文件。 
  “好,这么处理好。星期五你跟踪了那个年轻的家伙吗?” 
  “他坐最后一班火车到了埃克参顿,但还没发现他离开伦敦的时间,现在正在查询。” 
  拿尔拉柯特点点头。 
  “这里有一张斯迈尔特教堂的登记表,先生。” 
  拿尔拉柯特打开一看,那是威廉·马丁·德令和玛瑟·伊丽莎白一八九四年的结婚登记记录。——“嗯”,侦探问,“还有别的吗?” 
  “有,先生,白里安·皮尔逊是从澳大利亚坐一艘有蓝色烟囱的船‘菲力迪亚号’来的。这条船曾在南非开普敦港靠岸,船上的旅客中没有名叫威尔里特的,也没有什么从南非来的母女俩,只有从墨尔本来的伊万斯太太和伊万斯小姐,还有约翰逊太太和约翰逊小姐,据描述,后者与威尔里斯一家相似。” 
  “哼,”拿尔拉柯特说,“约翰逊——可能真名既不叫约翰逊,也不叫威尔里特,我一定要搞个水落石出。还有别的情报吗?” 
  “没别的了”“好,”拿尔拉柯特说,“看来我们还有许多工作要做。” 

  
   











第二十八章 艾密莉小姐的新发现



  “可是,亲爱的小姐,”克尔伍德先生说,“你还能指望在哈息尔莫尔找到什么呢?策列维里安上尉的所有东西都搬走了,警察也彻底地搜查过房子了。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皮尔逊先生的事,呢——只要可能,会弄清楚的,可是你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不打算能找到什么东西,”又密莉说,“也不打算能发现什么警察漏掉的东西。 
  我很难对你解释,我要的——要的是那个地方的气氛。你把钥匙给我有什么难处吗?” 
  “当然没有。”克尔伍德先生庄重地说。 
  “那就请给我吧?”艾密莉说。 
  克尔伍德先生带着宽容的微笑把钥匙递给艾密莉。 
  艾密莉作出这个决定,完全靠她那机智、果决的性格。原来那天早上艾密莉收到了以令太太的一封信,信是这样的: 

   “亲爱的策列福斯西小姐: 
     你说过对任何一件在任何环境下 
   发生的小事你都想知道,现在我要告 
   诉你的事尽管不重要,但是,小姐, 
   我认为我有责任立即告诉你,但愿这 
   封信能赶得上今晚最后一次或明早 
   第一次邮递,能及早地到你手上。我 
   侄女来说,警察没有拿走策列维里安 
   上尉的任何一件东西,但是屋子里却 
   失了一件东西,这件事在当前看来并 
   不是不重要的,小姐,策列维里安上 
   尉的一双靴子不见了。那是依万斯和 
   布尔纳比少校在清检东西时发觉的。 
   小姐,这事我认为不很重要,但我想 
   你一定是很想知道的。那是一双厚靴 
   子擦了油,如果上尉那天外出的话, 
   他一定会穿它的,但他没外出,这就 
   说不过去了。靴子不见了,谁拿走了 
   呢?没人知道,我清楚这事不重要。 
   但我觉得有责任写信告诉你,希望这 
   封信能马上到你那里,希望你不要为 
   那个年轻人过于着急,小姐。 

     你的忠实的朋友—-J·贝令太太” 

  艾密莉反复地看了这封信,她和查尔斯讨论起来。 
  “靴子?”查尔斯想了想说,“看来没有什么意义。” 
  “不!这里一定有文章,”艾密莉指出: 
  “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会失掉一双靴子?” 
  “依万斯会不会捏造呢?” 
  “他为什么要捏造呢?要捏造应该造些有实用价值的事,要造这么件事就太无聊了。” 
  “靴子与脚印有关系。”查尔斯沉思地说。 
  “这我知道,但脚印并没有成为这案件的一部分呵。也许是因为又下雪了。” 
  “对,也许是这样,但即使……” 
  “可能地送给某个流浪汉了吧,”查尔斯说,“然后那个流浪汉又杀了他。” 
  “有可能,”艾密莉说,“但这事听起来不很象策列维里安做的,他可能找人帮干点事给他一个先令,而不至于把他最好的一双靴子给人。” 
  “对唯,那我放弃刚才的看法。——查尔斯说。 
  “我不会放弃我的想法的,”艾密莉说,“我一定要想方设法追到底。” 
  于是,艾密莉来到了埃克参顿,她首先到了三皇冠,在那里她受到了贝令太太的热情接待。 
  “你那位年轻的朋友还在牢里,小姐,这真是太不象话了,我们谁也不相信他会干那种事。看来你接到我的信了吧?你大概很想见依万斯吧?要是想见他,他恰好住在福尔街八十五号。找想陪你去,但又离不开,你干万别错过这个机会。” 
  艾密莉当然不愿意措过这个机会。依万斯不在家。依万斯太太把她让进房里,当她们坐下时,又密莉开门见山地谈起了她想了解的事。 
  “我是来跟你谈你丈夫对贝令太太讲的那件事,就是策列维里安上尉丢失一双靴子的事。” 
  “这实在是件古怪的事。”那位女人说。 
  “你丈夫是不是可以肯定有这事?” 
  “啊!当然可以肯定,上尉在冬天大部分时间都穿着它,那是一对大号靴子,他总是把两双短袜子会在里面。” 
  又密莉点点头。 
  “不会是拿去修补或什么的吧?”艾密莉提示说。 
  “别人不知道的,难道依万斯还不知道吗?”依万斯太太大胆地说。 
  “对!我也这么想。” 
  “这件怪事我想与谋杀没什么联系,你看呢?小姐。” 
  -“似乎是这样。”艾密莉表示同意。 
  “他们还发现什么新情况吗?小姐。”依万斯太大的问话有些急切。 
  “有,还有一两件,俱不重要。” 
  “艾息特侦探又来了,我看他们也可能又发现什么了。” 
  “是拿尔拉柯特侦探吗?” 
  “对,就是他。小姐。” 
  “他同我坐一趟火车来的吧?” 
  “不,他坐汽车来的。他先到三皇冠去查问那位年轻先生的行李。” 
  “那位先生?” 
  “跟你在一起的那位,小姐。” 
  艾密莉睁大了双眼。 
  “他们问汤姆,”那女人继续说,“后来,我恰好经过那里,汤姆告诉我的,他记得那位年轻人的行李上有两条标签,一条是到文息特,一条是到埃克参顿。” 
  查尔斯为了得到特号新闻不惜犯谋杀罪,一个念头闪过,艾密莉的脸上不禁兴奋得发亮。她断定,一个人写过这种题材也肯定干得出这种事情。她佩服拿尔拉柯特的仔细,不放过任何一个与本案有关联的人。在他与她会晤后,他立即坐着汽车离开了文息特,轻快地完程到达三皇冠,而她却先在艾息特吃了午饭。 
  “后来,侦探又到哪去了?”她问。 
  “去西诺福特了,小姐”“到西塔福特寓所吗?” 
  她知道白里安·皮尔逊还和威尔里特家人住在那里。 
  “不是,小姐,去杜克先生家。” 
  又是杜克,艾密莉感到恼火而又困惑不解。老是杜克——这个未知因素,她觉得应该从杜克那里找到些证据,但社党对每个正常的、普通而愉快的人似乎都产生同样影响。 
  “我非见他不可,”她暗自说,“一回到西塔福特我就直接上他那儿去。” 
  接着她谢过依万斯太太,就去克尔伍德家拿到了钥匙。现在,她正站在哈息尔莫尔的厅堂里,琢磨着从哪里得到、怎样得到那样东西。 
  她慢慢地走上楼,走进楼上第一间房,这显然是上尉的卧室。正如克尔伍德先生所说的一样,上尉的个人财物已清点了,毡子整齐地叠成一堆、抽屉空空如也、橱柜里唯一的一个挂钩也空无一物,鞋柜只有一排排空架子。 
  艾密莉叹了口气,转身下楼,这里曾是死尸倒下的起居室,飞雪从打开的窗口吹进来。 
  “她努力想象着当时的情形。谁的手把策列维里安上尉打倒?为什么?他是不是象每个人所说的是在五点二十五分被杀?还有吉姆失了魂所撒的谎,是不是前门叫人没人应,他绕过窗口来,看到了屋里的死尸,而后惊慌失措地跑掉了?要是她知道这些就好了。据达克里斯先生说万吉姆坚持他原来的说法,唉——吉姆可能已丧失了理智。她拿不定生意,会不会象莱克罗夫特先生所提示的那样。先有人进了屋子——那人听到吵架就趁机下手呢? 
  如果是这样,靴子的问题会不会清楚呢? 
  会不会有人先在楼上——可能在上尉的卧室里吧?又密莉又走过客厅,她向餐厅里望了望。 
  里面有两个捆好并贴有标签的箱子,餐柜开着,那套银杯已放在布尔纳比少校的平房里了。 
  然而,她却看到作为奖品的三本新小说。 
  查尔斯曾把从依万斯那听来的关于这几本小说的来由,添油加醋地当作笑料讲给艾密莉听。 
  如今,这几本小说被人遗忘,冷落地摆在椅子上。 
  她环顾了一下房间,摇摇头,在这里一无所获。 
  她又上楼,又一次走进卧室。 
  她一定要弄清靴子的去处,直到得出使自己满意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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