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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79-这个世界会好吗-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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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啊,我没有。毕竟那个时候,我是比他们都年轻,胡适也长过我,不过长不多,大概长我一两岁,李大钊大概长我三四岁。    
    艾:胡适比您大三岁了?    
    梁:没有大那么多。    
    艾:您是1893年,(梁:对。)那您出生的时候胡适已经三岁,在台湾台东那边他父亲作县长的时候。书里也写了,您是比这些人年轻一点了,胡适、李大钊,当然鲁迅、蔡元培都比您大很多了。这是您为什么不跟新青年……这是您要离开北大的一个原因,是因为您的年纪比较轻,不太容易跟各派的人……    
    梁:我在北大是民国六年(1917年)进去,民国十三年(1924年)离开,首尾在北大有7年。我的记忆啊,蔡先生长我30岁,好像胡适长我一岁的样子。    
    艾:我所研究的,他是1890生的,您是1893年生的,三岁的分别。第二章讲您的家庭,您生的时候,那个时候胡适已经几岁了,毛主席那时候两个月,(梁:毛主席跟我同年生,可是就是月份晚一点。)就是因为这个我记得很清楚是胡适比您大三岁了。    
    梁:陈独秀大得多。    
    艾:还有一位哲学系的杨先生,是毛主席的岳父。(梁:对。)您就是在杨先生家第一次跟毛主席见面的?    
    梁:对,是那样。    
    艾:那您是与杨先生比较谈得来的人吗?    
    梁:杨先生名字叫杨昌济,号叫怀中。杨怀中先生,这个人是年纪大,比我们都大很多。他在北大,我们都是在哲学系,他是讲《西洋伦理学》跟《西洋伦理思想史》。我们彼此都在哲学系了,同事了,可是岁数比我们大很多。他确实常常到我家里来,(艾:噢。)为什么常常到我家里来?不是看我,是看我的一个哥哥。    
    艾:噢,是这样的,他是已经认识您的哥哥了?    
    梁:对。    
    艾:这就清楚了,我以为因为您是哲学系的人,所以常常在一起呢。    
    梁:我的这个哥哥不是我的亲哥哥。    
    艾:哦,不是您的亲哥哥。    
    梁:是同族的哥哥。    
    艾:那是表哥?    
    梁:不是,同族,就是他也姓梁,我也姓梁。(艾:噢。)如果是表哥,他就不是姓梁的了。中国的说法,跟外国不一样。(艾:是。)他也姓梁,他算是湖南人,现在我的桌子上正在写一篇文章,就是湖南省要修省志——本省的历史。省志里头有一篇叫作《人物志》,《人物志》里头有我这个一家的老兄,在湖南是很有关系的一个大人物,而他呢,又曾经到北京来同我住在一起,所以现在湖南修省志要给他写传,传就要我来写,桌上正在写。    
    艾:因为杨先生湖南人这个关系?    
    梁:底下说一下杨先生跟我这个老兄的关系。跟我老兄是怎么一个关系呢?就是当北京光绪皇帝要变法维新——因为康梁的影响变法维新,就全国各省来说,响应北京的维新运动,第一个就是湖南,各省比较,是湖南。    
    湖南的当政的人,主持湖南政权的人——从前就是各省的巡抚,有的省有总督,湖南跟湖北合起来一个总督,湖南本省就有巡抚,湖南有几个有名的巡抚。在北京的维新运动的时候,就全国各省来说,最领先的维新运动,我这个老兄,他参加了湖南的维新运动,现在他们正在让我写的。比如举例来说,那个时候受欧洲的影响,开头中国人就叫做“讲求洋务”,后来觉得“洋务”这个名字不好,“识时务者为俊杰”,要讲“时务”,那么在湖南首先设时务学堂,时务学堂的总教习就是梁启超,我这个老兄就是帮助梁启超搞时务学堂的。那个时候就要兴新学,也要办实业,办实业就有个实业学堂,我这个老兄就主办实业学堂,实业学堂里头是什么呢?里头是工矿,就在全省里头设了有矿务局,有学务处,我这个老兄又参加学务处,又参加矿务局。    
    而这个杨先生呢——就是杨昌济、杨怀中先生,算我这个老兄的学生,管我这个老兄叫老师。因为当时要变法维新,一方面是要学欧美,所以派人出去到欧美留学,当然,如果就近到日本留学好像也比较方便,所以一时留日的人非常多。我这个老兄他就建议给省当局——给这个巡抚,我们派年纪轻的人出去学,不如派在国内已经有点知识学问的、有根底的人出去好,省当局——巡抚就赞成他这个意思。他就建议,本来不是各省都有考举人,第一是考秀才,秀才……


《这个世界会好吗》 第二部分当代儒家代表人物还有谁(1)

    艾:……研究的问题,河南豫西这个地区,我想写一个地方史,明末到现在,也许后年会再来,就是长期来中国住,也希望有机会到豫西去看看。国外的资料我都已经搜集好了,美国各大学的图书馆、国会的图书馆,香港的台湾的有一些人……。有一位老先生,比您大两岁,是陈仲华、陈顺德——字是顺德,听他也讲一些。孟先生也是在那儿工作?    
    梁:是彭禹廷的学生,他是河南人,我们当时有一个河南村治学院,他是村治学院的学生,(艾:噢,他是村治学院的学生。)他在豫西那一带呆过,他参加过那个民团的工作,搞地方自卫。    
    艾:您也去过镇平、内乡这些地方啊?    
    梁:去过镇平。    
    艾:那是什么时候呢?    
    梁:抗战中。    
    艾:以前您就是在辉县的河南村治学院,就和彭禹廷在一起?    
    梁:他做院长。    
    艾:是,那时候您没去过镇平?    
    梁:那时候还没去,后来去。抗战中,我们从山东撤退了,从东边往西撤退,撤退到镇平。    
    艾:您说的“我们”是指的什么人?    
    梁:“我们”是一班朋友、学生,就是乡村建设研究院的许多干部,大批的人。撤退的时候,把地方的壮丁带了一部分,还有八百条枪,有军装,有十几万块钱的款,带了过去的,当时就住在镇平。镇平有个大庙,我们就住在大庙里。    
    艾:县城的……    
    梁:城外,城外有个大庙。    
    艾:那您记不记得那个时候镇平的情形啊?有什么印象?    
    梁:没有多停,我到了镇平,就去武汉。那时候政府在武汉,跟政府要接洽。当时政府有一个叫陈诚,陈诚他做政治部长,他还要把我们到镇平的学生,调去二三百人到武汉,他检阅一番,他训话,讲话,然后派一个人又回到镇平——这个人由我们来推荐的,领导我们这些人,带着人跟枪支回山东。回山东之后分了四路,就是东西南北,在敌人后边,发动农民抗日,搞游击战。    
    艾:您对彭禹廷有什么……    
    梁: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他是村治学院的院长,副院长姓梁,叫梁仲华,我给他们做教务主任,实际上那个村治学院的章程、办法都是我订的。……那里的学生,现在那里的学生不多了。    
    艾:您觉得彭禹廷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梁:他人是一个赤胆忠心的人。中国俗话、老话,就是黑脸人是好人,白脸不好;彭禹廷就是黑脸人,人好得很。    
    艾:他也很能干了。    
    梁:很能干,可惜是被人谋害了,害死的。    
    艾:好像是在南兆县呢是在镇平县,有一个杨家,镇平县里有一个本来是扶持彭禹廷上学的一位地方有势力的土豪,彭回来,原来扶持他的认为是个好机会,彭回来了,结果彭禹廷也不给他什么方便优待,他生气了,跟南兆县的地方富豪联络,进行暗杀。别廷芳您也见过吗?    
    梁:也见过。    
    艾:他是来邹平看您……    
    梁:不是,他是在内乡,是在镇平碰到,我去镇平他也来,在镇平碰到。    
    艾:他留下的印象怎样?    
    梁:就我个人印象,很粗的人,也许心地好,但也还是个土豪作风,什么事情都是个人做主,强制推行,就是这个样子。    
    艾:当然彭禹廷的这个教育……    
    梁:好得多。    
    艾:您对镇平的村治还算是成功的吧?    
    梁:在那个时候相当成功。那个时候县长、县政府等于虚设,它是全县分十个乡区,组织一个十区办事处,大家推彭禹廷做主任,有十个区的区长跟彭禹廷在一起,联合成一个十区办事处,十区办事处做事情,县政府等于虚设了,摆在旁边,不起什么作用。    
    ……    
    艾:除了您自己以外,在现代最具有代表性的儒家人物是谁?    
    梁:我说不上来。说不上来我还要说几句话。有一个人叫冯友兰,我在北京大学教书的时候,他是我班上的学生,他是留美,在美国。他留美的时候还常常从美国写信给我,通信。从美国回来就做大学教授,很出名。写了三本书,特别是他有一部《中国哲学史》。这个人呢——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性情,个性不同了——他好像是儒家,好像是发挥中国传统思想,好像是这样,可其实呢,他的为人是老庄的吧,老子一派。老子一派,就是不像那个儒家,好像忠于自己,一定要很正直,他不是那样,他是有点……有点那个叫什么,“什么世不恭”啊,有那么一个四个字(艾:是。),“玩世不恭”(艾:对。),他不是那么本着自己的相信的道理,很忠实,不随风转舵,不,他有点像玩世不恭。    
    艾:其实这一点我们西方研究中国的人都是公认的。    
    梁:后来不是那个江青(笑)很赏识他,到北京大学去看他,他还把诗词送给江青,后来江青失败了,所以他的名气也就不好了。这个人还在,还在北京大学,不过不担任什么事情,只有一个好的待遇,教授的待遇。人也不行了,眼睛有白内障,走路也旁人扶着。    
    艾:没有一个具有代表性的?


《这个世界会好吗》 第二部分当代儒家代表人物还有谁(2)

    梁:没有。还有一个哲学家,他也不一定算是代表儒家,有个叫贺麟的,贺麟比较好,比较不是那样随便,不过他是讲德国哲学,讲授黑格尔的。还有一个哲学家,叫沈有鼎,姓沈,沈有鼎。(艾:恐怕我不知道。)这都是中国科学院哲学研究所的重要角色。还有一个也是在北京的哲学家,留美的,叫什么名字……口里头说不出来,心里头有。    
    艾:您觉得牟宗三、唐君毅,在香港的儒家思想家对现代的孔孟之道的发展和阐明有没有贡献?    
    梁:有贡献。    
    艾:他们的著作,您看过没有?    
    梁:我这里有的就是还是唐君毅的,有六本,没有看见牟的。    
    艾:唐君毅的怎么样呢?    
    梁:他还好,对儒家所见还正确。    
    艾:您比较赞赏他的……    
    梁:牟宗三是山东人,唐君毅是四川人,唐君毅的一些著作他们都送给我,有六大本。    
    艾:大体上您赞成他的关于儒家的看法吗?    
    梁:他对儒家还是了解的。有六大本现在没在这里,可能还有两本,有四本让旁人拿去了。可惜唐已经故去了,牟还在。    
    艾:是,牟还在。他们算是熊十力的学生吧?    
    梁:牟算是,唐好像跟熊没有什么关系。牟是亲近过熊先生,他称熊先生为老师,好像唐没有。    
    艾:熊先生也是在北大教过书?    
    梁:教过书。    
    艾:您是那个时候认识他的,还是他到了北大以后呢?还是以前认识的?    
    梁:早认识了,他到北大还是我介绍的。    
    艾:我看的资料里都没有关于他的个人……    
    梁:熊先生同我在一起有40年了。    
    艾:那您在山东的时候,他也去了?    
    梁:在山东他同我在一起有一段时间,没有始终跟着我,民国十三年(1924年),我到山东去办学,我们同去的。从山东回到北京,又是在一块儿同住。有一段我去广东的时候,他去杭州西湖,有那么二年分开,分手。后来抗战起来,退到四川,又在一起。    
    艾:以他的著作来说呢,算不算是接近您自己的思想,哲学方面的……    
    梁:他可以称得起是一个儒家,他始终是一个儒家思想。旁人误会他是个佛家,旁人以为他是一个讲佛学的,其实不是。在国内有一个佛学的团体吧、机关吧,就是在南京,叫支那内学院。(艾:是欧阳竟无?)是欧阳竟无。我跟熊先生认识在前,我介绍他去内院。我们发生朋友关系,说起来好像很可笑。那个时候熊先生他是在南开中学教书,教国文,教中文,他曾经在梁任公办的刊物叫《庸言》上写了些稿子,那些稿子站在儒家的立场诋毁佛家,他说佛家不好,佛家是“流荡失守”——守是操守的守,佛家——他的话了……


《这个世界会好吗》 第二部分熊十力和唯识

    梁:……佛家让人流荡失守。我的这篇文章里头就批评到他,我说“此土”——“此土”就是说中国了,“此土凡夫”,是个凡夫、凡人,“求生存怎么怎么样”,他这个话是胡说,说的不对。文章发表了,他也看到了。民国九年的时候,1920,他在南开中学教书,他写一个明信片给我,寄到北京大学转给我,明信片上说,你骂我骂得很好,我现在放暑假了,我要到北京去,我们要见面。这样子开头相交的。他暑假就来到北京。他这个人有他那个敞亮的一面,他说话说的高兴的时候,他会哈哈大笑,可以手舞足蹈,很畅快的样子。他这个时候站在儒家的立场批评佛家,可是我是个佛家。我说你对佛家不明白,佛家的道理是非常地深的,高深的。他说我要去探求佛家,我说好,我可以介绍你到欧阳那个地方。    
    艾:哦,这样。    
    梁:所以,经我介绍,他就参加了欧阳的支那内学院。民国九年(1920年)、民国十年(1921年)、民国十一年(1922年),有三个年头,他都在那里。这个时候我在北京大学教书,起初教的是印度哲学,后来增加了讲佛家的唯识哲学。唯识这个东西,在佛家里头是很专门的东西,传统做这种学问的是唐朝的玄奘,玄奘的徒弟叫窥基。这个学问内容讲得很科学,它说名相,被称为相宗。它的名词都不能够随便讲的,都是需要很明确、确实,它全盘的学问很有组织、很像科学,唯识论啊、唯识法相。    
    我在北京大学起先讲印度哲学,后来也讲儒家,也讲佛家,讲唯识。开始我讲引用许多西洋科学家的话来讲佛家,讲唯识。唯识是讲八识,头五识是眼耳鼻舌身,第六意识,眼耳鼻舌身意,前六识是意识外面的,应付环境的,根本上有个第七识和第八识,七识远比八识……我们人呢,不单是人,一切的动物,一切动物它都有“我”。昨天我说了,一切动物都是向外取,满足自己,所以它都是分成一个外边、一个内边,一个物、一个我。我就在北大讲唯识。我慢慢地写文章讲唯识学,出了第一册、第二册,继续写的时候自己也很不自信,这个讲法对不对?我就想南京内学院他们是内行,他们是能够本着玄奘啊、窥基啊法相宗的学问,他们是内行,我就请他们。我跟蔡校长蔡元培先生说,这门功课我讲不了了,我不敢自信了,恐怕讲得不好、不对,我要去内学院请人来讲。蔡校长同意了,我就去请。一请呢,当然欧阳大师是请不动了,我就想请欧阳大师的大弟子,姓吕的——双口吕——来讲。吕(吕,字秋逸——整理者)的学问也是好得很,他可精通藏文,通梵文,学问好得很。欧阳大师不放,他的左右手,不放。    
    这个时候,熊先生在内院已经到了第三个年头了,九年十年十一年,十一年并且到了冬天了。本来是我介绍去的,我的熟朋友,请不动旁人,我就请熊先生。我说“你来吧”,请他到北京大学讲唯识。哪里晓得跟我的所想的相反,怎样相反呢?我是不敢自信,恐怕我讲的是自己乱讲的,不合当初玄奘从印度学来的那个学问——唯识学。我的意思请个内行人来讲妥当,哪晓得熊先生请来以后大反我所预想,他要开辟新局面,他讲的唯识标明是“新唯识论”,我是唯恐失掉古人的意思,他就是主观地按自己的意思来讲古人的学问。可是这时候已经请他来了,他担任这个课了,尽管不合我的意思我也没有办法变更了。    
    (1980年8月13日)


《这个世界会好吗》 第二部分美国人和台湾问题

    ……    
    梁:恐怕我都是瞎说的。恐怕跟中国人容易接近一点,还是美国人,容易接近,但不一定是深交,可以说彼此见面,很容易有好感。尼克松来中国,在上海,临走在上海发表一个公报,跟周总理很融洽。他对中国人很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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