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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槐花香-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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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茹二奶奶突然说:“我不想洗了!”    
      “要么我叫冯妈!”佟奉全有些愣了。    
      “不用,不洗了,说实话吧,这些日子,我先是盼你,后是怨你……我有话想跟你说,你这一洗把我想的说的活洗没了!”    
      “洗脚归洗脚,说话归说话,有话你说,碍不着洗脚的事!”    
      “那我就先把话说了吧……奉全,咱俩在一个院子里,不管怎么说外人看着像是夫妻,可咱们俩心里明白,咱不是夫妻,自打结婚那天到现在,原先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奉全你为了跟我结婚受了大委屈了,这我知道,这么大的委屈,那么多的风凉话、白眼你都受了,进了这个院子,你可是一点委屈都不愿再受了,奉全你心里有多么烦我,我知道!”    
      “您怎么那么说……”    
      “烦我就说出来,不碍的……我想知道,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隐着、忍着是为什么?你总有一图吧,没关系,你说出来!”    
      “您……您以为呢!”佟奉全没想到她会这样认为。    
      “无利不起早,你总要有一图!您图什么我都不在乎……奉全,你说出来……我让你图个高兴!你高兴了,我也高兴。你图的什么只要我有都给你,买你个笑模样成不成!买你在我身边扮个假丈夫成不成!”茹二奶奶自己也没想到越说越气壮。    
      “我图……我图什么?!我图满街的人指着后脊梁骂我!秋兰太太您这会身子重,我有些话一时说不出来,您把早先说过的话,想想!咱再说吧,您想想是我图的什么?还是您图的什么,你一早跟我说的是什么话。我……我!秋兰太太您身子重,咱不说这个,不说!”佟奉全用毛巾擦了手往木盆里一扔,出门了。    
      茹二奶奶愣愣地望着还在晃悠的屋门。    
      “老爷,这么晚了还出去呀!”冯妈在院里问他。    
      佟奉全没有回答,街门很重地响了一声。    
      茹二奶奶猛地将勺子摔在地上:“摔门!这还有个样吗?”    
      冯妈轻着脚步进来:“太太,好好的,连脚都要给您洗了,这是什么话又不对了!说走就走了!”    
      “冯妈,当初我是求着佟先生娶我的吧!我都说什么来着!”    
      “虚的,许下的先不说了,您先一条说的是怕孩子生出来没爹!让人给个爹的名份!”    
      “我想起来了,他就是仗着这话爱搭不理的呢!爹的名份,对了,我娶的是孩子的爹,不是爷们,我当初可就不该说这话……这可好他还真有理了,他临出门了还说呢!你再想想,你说了什么?他,他指着这话当刀子架我脖子上呢!他指着这话收我的东西呢!”    
      “太太,您给人家的东西,人家可没拿!”冯妈也觉茹二奶奶的话有些离谱了。    
      “盼着我死了,今儿个不拿,明个全拿走呢!冯妈,谁家的爷们见天的不过来说句话啊,谁家的爷们结了婚了不住一块,他使着我的银子,天天夜里出去,怕是外边有了人了吧。啊!冯妈他是不是外边有人!”茹二奶奶警觉起来。    
      “太太,咱往好了想吧!这种事缓着来吧,您没结婚的时候想着结婚,这婚一结,您可不能太急了。佟先生也不容易!”    
      “你别劝我,叫茹安……叫茹安……”    
      “大晚上叫茹安干吗呀!”    
      “叫茹安跟着他看看去,看他晚上都干吗去了!叫茹安!快叫茹安啊!茹安!茹安!”茹二奶奶简直有些歇斯底里了。    
      冯妈无奈:“得我叫,我叫!”    
      佟奉全先是去了范家小院,没碰到范世荣,这才来到雅集堂。当着范世荣的面,佟奉全抽了自己两个大嘴巴:“我我!我活该,该着!活该!五哥,我抽自己嘴巴都不解恨,五哥,您打我两下,您打我两下!”    
      范世荣筒着手:“我不打!你活该你自己打!”    
      “我活该,真活该!我图什么!当初她自己说,怕孩子生出来没爹,就找个爹的名份,我这是心疼人……看着孩子无缘无故的可怜认就认了吧!依旧依旧吧,怎么着,爹的名份给了,还非得要个亲夫的名份啊……五哥,我是真的不,不乐意啊……我每天的街门外边,委屈着,忍着,装着,做着,怎么着我这进了街门里了,我还要那么装着、假着,我什么时候活自己呀!我白天晚上的都找不着自己了,我冤不冤,我活着还有什么劲儿!”    
      “这话你都跟她说了?”    
      “说不出来!”    
      “那我还说你活该,我就显得不厚道了,可我实在忍不住,还得说你活该!你可不就是活该吗?既结了婚了就想着这是结婚了,要么就别结。结了就什么也别想了,演戏也得把夫妻的样演象了……干吗不呢!人这一辈子,不就是不冤不乐吗?随遇而安,想明白了,委屈是铁定的,委屈归委屈,就是明儿要死了,今儿个该乐啊还得乐啊!就是演着也得乐啊!活人吗!”范世荣说着话拿出那对小瓶,“你的事儿先不说了……奉全,你活该我不笑话您,说句话在前边了呵,我活该你也不许笑话我!”    
      “我哪有心笑话你呀?这是什么?”佟奉全看着那对小瓶。    
      “甭问是什么,您看着要是对了,你告诉我东西对,要是不对,你一句话都甭说,别告我这是撂跤货……明说吧,告我跟杀我一样,不是在钱上杀我,是脸上,我范世荣丢不起这人!”    
      人生之事,豁达第一,可看别人事,劝别人时最容易豁达……所谓站着说话不腰疼,真到了自己碰到事了,再用那些话来说自己,有时真是一句也就听不进去了。    
      佟奉全拿都不拿,隔着桌子看了看。    
      “多少钱收的?”    
      “甭问了……”    
      “收什么人的?”    
      “人找不着了……”    
      “您哪儿来的那么些钱?”    
      “没花钱!”    
      “那算什么打眼啊?”    
      “铺子押给人家了……”    
      “人家来要账了?”    
      “我等着呢。”    
      “等着又能怎么样?”    
      “等着,让这玩艺听响了,要听也得两人听,五万多块大洋的东西,我得听出个彩儿来!”    
      “到底是谁?”    
      “关副官,假的关副官,人跑了,我等着人问我要账呢!”    
      “也许没人要了!”    
      “不怕,等他来要,谁要,谁是我要找的爷!是我师傅,我得跟他好好学学。”    
      佟奉全劝道:“也许跟人没关系呢?”    
      范世荣没事似地站起,难得一见地一笑:“最好没关系!不说了,喝酒去!”    
    


第六篇《五月槐花香》第二十三章(二)

      索巴在通古斋门前和马淑兰分了手,望着远去的汽车,索巴骂道:“白眼狼你,这会儿都上不了手,他妈的开的车还是爷我的呢!别以为爷我是个省油的灯,爷我该下罩笠的时候,谁也跑不了!”回身掏钥匙开锁时,突然觉出后边有人看他,回头,暗影中真有人看着他。    
      索巴慌了,慢慢回身:“好汉,您要是光打劫的我可崩子没带……别动家伙啊!要东西      
    ,我进屋给你拿……”    
      “索爷。是我,你才回啊!”暗影里的人说。    
      “谁啊!是谁啊吓我这一跳!走近点我看看,近点,近点,哟茹安啊!这大半夜的在街上晃荡什么呢!也不说个话吱个声,惦记吓死谁啊,有事吗?来!进屋说话。”    
      索巴将茹安让进屋:“来坐坐!这个烂铺子,我他妈的真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什么事儿啊!”    
      茹安说:“索爷我不坐了,您瞧见我家老爷了吗?”    
      索巴一时没有明白过来:“你家老爷,你家老爷是谁啊?你家……噢!忘了,忘球子了……佟奉全,佟掌柜,你家老爷,你家新老爷,他哪像个老爷啊,找他干吗?”    
      “您不知道算了,我走了!”茹安打了个哈欠。    
      “等等!你家老爷丢了?”索巴拦住茹安。    
      “没丢……”    
      “那找他干吗?”    
      “晚上好出门,太太让访访都去什么地方了!我这儿找了一夜了也没找着,想起您去的地方多,我问问,您不知道我走了!”    
      “急什么坐下,坐下!我给你喝点洋汽水,来,坐下,坐下!别急,怪热的天喝一口,喝一口,茹安啊,我先问你话啊,上次瑞家人来闹,可没抄走什么东西,你家奶奶我姑她把东西都搁哪儿了!她还有没有东西啊!”    
      “这不能告诉你,……我知道您好惦记亲戚家财!”    
      “你真看得准,怎么说东西还有!”    
      “那当然有了……”    
      “有就好!有好!您喝,您喝!喝着解暑,顺气!”    
      “喝不惯,不赶酸梅汤好喝!”    
      “有就好!有就好!我惦记,我惦记是正根儿呢!现在可好让外人惦记走了!你刚问佟掌柜的晚上去哪儿了!对吧!刚我话到嘴边了,都不想告你……其实想想我姑也可怜,告诉你吧!前门外陕西巷,你们老爷在那儿花钱呢!”    
      “索爷,咱没瞧见可不能乱说!”    
      “没瞧见我能乱说吗!我刚打那儿出来的,回去跟你姑就这么回吧,就说我看见的,赶明我让你看照片,你就信了!”    
      “有信儿就行,那我回了!”    
      没有一丝儿风,天气真好。冯妈在忙着晾衣裳,茹二奶奶坐在廊下晒太阳。佟奉全从南屋出来,径直往大门口走去。    
      冯妈问道:“老爷,您这儿是去哪儿啊?”    
      佟奉全回头看她:“我上铺子里去……”    
      茹二奶奶见冯妈好像羞于开口,小声逼她:“问他!快问!”    
      冯妈停了停才说:“老爷,我问您别不高兴呵,昨晚上您在哪儿呵?”    
      “跟范五聊天说话去了!”    
      “是吗?”    
      “是!还有旁的事儿吗?”    
      “聊天?怕不光范五还有旁的人吧!”茹二奶奶接过话茬。    
      “就五哥,没别人了!”佟奉全诚心诚意地说。    
      “那怎么有人在陕西巷见了你了!”茹二奶奶紧紧盯着佟奉全的脸。    
      “陕西巷……陕……无聊!”佟奉全醒过味来,十分生气,“有人见我,那不是人是个鬼!”    
      啪,茹二奶奶把扇子扔地上了:“冯妈您听见了吧!非得真抓了他,才认啊!您看一说准了他就急了,男人都这样,这毛病要不板板还不惯大了,花着我的,使着我的,开着我的铺子,这会儿还学会摔门了,无聊,听见没有,他说我无聊……”    
      “太太,许是看差了……咱先不急,想着肚子里孩子吧,旁的先不想了!”冯妈赶紧息事宁人。    
      “不想能成吗!钱!铺子都交他了,真有一天他卷了包给了骚货们,咱都不知道,这婚结的我这是钱花了,心没换回来!”    
      “太太,咱原来可没想那么多啊!什么事可不能凭人家说,得有凭有证,索子说话什么候准过?”冯妈提醒说。    
      茹二奶奶这会儿什么都听不进了:“索子不准,他更不准,摆出付委屈的的样儿,他干吗非娶我!啊!您说说!”    
      佟奉全正对着金石录看一只小青铜器,金海突然有点慌乱地跑过来:“爷!来客人了!”    
      佟奉全奇怪地看他一眼:“来客人迎啊!”    
      “是个洋人!”    
      “洋人怕什么的,开门问个好!”    
      门一开,洋人进来了,人家倒先说话了:“你好!”    
      金海忙说:“……爷……您,您好!您好!”    
      佟奉全走了过去:“哎!这位先生您里边请,里边请。会说汉语啊,那就方便了,您喜欢点什么里边看看!”    
      “老板,你这个店里很整洁!”洋人说了一口很流利的汉语。    
      “您多批评吧,都是老旧的玩艺,再不弄得整洁点就显得拉踏了,您坐,金海给……你贵姓?”    
      “我是法国人,中国名子福安。”    
      “那我就叫您福先生了,跟自己人一样了,福先生您想选点什么?金海,泡茶!”    
      “我看看,石造像。”福先生说。    
      “这可真要短儿了,福先生,就是您所要的东西恰恰是我的短处。石造像没有,那种东西不是神佛就是帝王,轻易动不得,本店不大经营那路东西!坐!请坐!”    
      “听别家铺子的人说您去过龙门石窟!你懂!”    
      “这您都知道了,您总上别的铺子转去,不来我这儿多不合适啊!我是去过,早年还在那画了不少的线描呢!”    
      “这个人您认识吗?”福先生拿出一张欧州报纸。    
      “谁啊?”佟奉全认出是着西装的禄大人,“这……看着你们洋人长得都一个样,可这人我认识,禄大人,路德维希!他……”    
      “他在说什么你知道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洋文不认识。”    
      “他说今年他将创造个奇迹,把龙门石窟中精美的石造像,搬到欧州去展览!”    
      “他吹吧,那东西长在山上呢,他能搬过去,他说大话!”    
      “他从没说过大话,据我所知博物馆给了他很多的钱了,佟老板你会因此而心疼吗?”    
      “我……是一个小铺子的掌柜的,我管好一亩三分地就成了,我可管不了这么大的事……心疼,这国家的宝贝要是运了出去,您可问着我了!我当然的心疼。”佟奉全揣摩着他的意思。    
      “要是我……也心疼。”福先生说。    
      那个法国人刚出去,佟奉全就坐在那里发了一阵子呆:“金海,到门口瞭瞭,那福大人走远了没有?    
      金海看了看,回来说:“爷,没走远,跟卖糖葫芦的聊天呢!”    
      “那……那我,金海,你说这事儿咱管得了吗?”    
      “爷,您要心真的疼您就管……”    
      “是啊!你这话算说对了!我得把那张报纸要来!”    
    


第六篇《五月槐花香》第二十三章(三)

      佟奉全绕了好几条胡同,问了好几个人,才总算找到文物管理部门的办公室。佟奉全心说,这地方真够偏僻的。办公室里只有一个穿长衫的办公人员,跟前摆着一本线装书,对佟奉全说的这件事情似乎兴趣不大。    
      佟奉全指着那张报纸说:“先生,要么我也动不了什么心,可这法国人他一问心疼不心疼,我的心一下子就疼起来了,事儿就是这样,常病的人,麻木了,不问他疼,不知道疼,      
    冷不丁的真要是一问,哎哟,疼啊那才知道疼啊……一疼就钻心了,你想想几千年的东西,一凿子一凿子的刻了几代人吧,咱不守好了,让人花点钱就给毁了,这不是上对不起祖宗,下对不起子孙的事儿吗?一想心就更钻心了……我一个小人物这么大的事儿怕管不了,还得求您!”    
      办事员说:“哟!您别自谦了,您可不是小人物,这么大的事儿是小人物管的吗?小人物什么样啊,小人物就该手里拿册书,读读书,喝喝茶,自己眼睛五尺之内的事儿管管,五尺之外的事听都别听。”说完又低头看书。    
      “我……我要么跟您坐近点……”佟奉全嘲讽道。    
      办事员摇摇头:“没用!这事儿管不了……再说了人家还没动手呢……人家在欧州说的洋文,人家是当自己家的事儿在说呢!你管那么多干吗,你管得着吗?”    
      “哎,您怎么这么说话?”佟奉全的脸有些僵了。    
      “我该怎么说话?”办事员也不再客气了。    
      “当自己家的事儿在说,他这可是要拿咱们家的东西,他不拿咱家的东西,爱怎么说怎么说……这不是要抢了吗?怎么就管不着了呢?”    
      “那好,你管!跟我可没关系!我过我的日子,自己的东西就是自己的!你走吧,这事不管。”    
      “你……你他妈的!”佟奉全真火了。    
      “粗俗!敢骂人!茶房,老刘,把这人叉出去!”    
      老刘和小李进来。“等等?我可是朴户出身,别惹我,我不找你,我找你们科长……”佟奉全想唬住他们。    
      老刘双手比比划划地说:“出去!吃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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