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伞下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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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第一个反应不是这样的,说:“你是让我还雪狼的债吗?我跟你们公司没关系,也搞不清你们的关系,你跟这的老板认识多久了?孟雀——儿,能告诉我吗?”    
      孟雀儿有些意外,忽然有些不自在,说:“刘姐,我是好心好意,这话说得没意思了。看来,快乐能改变人的脸,痛苦会扭曲人的心呢。不过,我还是给你介绍一下叶老板。唉,叶老板呢?”    
      门响了一下。她随着孟雀儿的目光回过头,看见了那个在雨中看见过的女人,对,就是她!    
      她也向她看了一眼,很平静的样子,还是那个中式小褂,现在被称为“唐装”而流行于北京的衣服,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她莫名其妙地有些心跳。    
      先是传来了鞭炮声,所有的人都听见了。在市区至少有一个人余兴未消,当人们趋于平静的时候还在禁放的市中心炮声隆隆,嗵——叭!二踢脚,然后是噼噼啪啪一串热烈的山响。    
      “不敢见我,”她没有回头,能确定这个孟雀儿突然找不到老板的原因,有些嘲弄地说,“她。”    
      “她有什么不敢见你的?”孟雀儿说,“雪狼活着这项工作该由他做的。我后来才知道,雪狼跟晓羽工作室是很好的合作伙伴,在跟我合作之前就是了,她们很棒,而你错了。”    
      掌声响起来,厅里的人在为少女鼓掌,打断了她和孟雀儿的话,孟雀儿顾不上她,转身向女孩走去。    
      一个人为女孩披上了大褂,她嘴里嚼着口香糖,径自往前走,离开摄影区,并没有在意身体的前部还裸露着,好像身体是别人的,跟她无关。她这才确认她真是个女孩,发育得极好,可还是尽显少女的娇柔,向男摄影师满不在乎地做了一个飞吻。    
      不知怎么,她看着这个女孩有点面熟,一张很熟悉的俊秀又稚气的脸,怎么也没能跟方子坤或张姐联系起来。    
      她是方泽。


第四部第十四章(3)

    没有见到那个女人,但她还是第一次知道了她的名字:叶可多。    
      她是有计划地前来认门,叶可多对她的到来一定毫无准备,但一定也认出了她,所以又一次转脸而过。    
      来到街上,她才知道叶可多真的有了一个与她无法面对面的理由,巡警把一个款爷新郎、一个骚情新娘和叶可多一起带走了。原来“新郎”和“新娘”也是预约前来拍婚纱照的,他们不仅带来自己,还带来很多不相干的朋友和鞭炮,甚至还有一个人拿着家用摄像机拍着远去的警车,多少年以后,这将是主人骄傲又值得炫耀的历史。    
      她这才注意到落地玻璃最西面的展示窗,原来不是客人的精美照片,是晓羽工作室主人的。    
      她看见了同样很大的艺术字,一处写着“艺术总监”,一处写着“摄影师”,贴在两张照片的下面。这是一个人面容的两个面,一边是左脸,一边是右脸,相互面对着,这就是叶可多了,真的可以用眉清目秀来形容,甚至是一种美艳,雪狼对不美丽的女人是不屑一顾的。雪狼真的找到了一个长得如此艳丽的美女,雪狼甚至会认为自己死得其所呢!    
      甚至有点妒忌,她越发怒火中烧了,在这个叶可多的眼里,她是不存在的,存在也不存在。    
      不仅仅是视而不见,还有一种无礼和傲慢,已经放肆到极点,不仅拿着她家的钥匙走进不是她家的家去敬献一束白花,她找来了,竟然还是冷傲有加,居然不肯打个照面,坐上警车到公安局去诉说她那个倒霉的客户了。    
      一种受辱的感觉越发强烈,何况这是一个冷艳美女。作为一个女人,她对有一种漂亮女人总是流露出孤傲和冷淡是无法忍受的,有一种天生的逆反心理,不因为她漂亮有人比她更漂亮,而在于她不曾行动有人先于她做出过分的行动。    
      终于说服了自己,不仅仅要把雪狼的骨灰送到雪狼生前最喜欢的地方,叶可多命中注定像被警察意外带走一样,活着的时候不能彻底得到雪狼,那么这回就让她拥有一个彻底。就是在这一刻想好了,她还要表示豁达又超常的手段,向爱敬礼,献上一个花圈!    
      这也叫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收到一束白色百合,她要还给她一个花圈。    
      她没有回家,也找不到卖花圈的地方。平常开车总能从街面上看到挂着“寿衣花圈”字牌的面铺,真需要的时候竟然很难找到。在城里转了好多地方,没有如愿,只好开着车往西,在长安街快到尽头的八宝山公墓买了一个花圈,很贵,她试图砍价,卖花圈的人很惊讶,因为没有人在这个地方要压低价格,也没有义务帮她把花圈搬进车里,更没有常听的谢谢你,欢迎下次再来的客气话语,死亡是如此冷漠。    
      回到家,泡了一个热水澡,真的有点饿了,才想起中午还没有吃饭。方子坤没有留下她共进午餐,他忙于搬出吴老板不肯再付钱的饭店,就是说,一个项目宣告结束了。方子坤要承包一张报纸的《楼市周刊》,她没记住那张报纸的名字,那就是没有名,有名的报纸自己还挣不过来钱呢,决不会把机会留给别人。    
      做饭的时候电话响了,她惊异自己对电话声如此敏感,冲向客厅,拿起电话,然后立即失望了,不是方子坤,也是意料之中的,是欧阳。还有一个欧阳,过去的四十八小时她早忘了还有一个欧阳存在,她的世界已经没有别人,也容不下任何人了。    
      欧阳告诉她,总公司昨天晚上沸腾了,群情激昂,今天并没有休息,机关各科室都在上班,写出材料,怎样借北京申奥成功的东风把自己的工作搞上去。就是说,总办计算机室更不会停顿,而她却脱离了,没有享受到属于一个集体的快乐。她想了想,没有什么遗憾,而且第一次以纯粹的个人化快乐发自内心地跟一座城市有了关系,跟国家有了关系,跟民族有了关系,也跟世界有了关系。无论欧阳还是张姐,都没有体会到天安门广场几十万人的兴奋该是怎样的一种激昂啊!    
      “今天上午,中央电视台《新闻30分》节目还到总公司来采访,老总从来不出头露面的,这回也是兴奋异常。曹主任高兴得差不多是在说胡话了,张姐对着镜头把全公司的感动说得有条有理,张姐也被领导的激动感染了,她上下五千年、纵横千万里地说得头头是道。那个记者说,除了老总,只有张姐的采访可以用在节目上,你不知道张姐有多高兴。”    
      她忘了,忘了方子坤说过,北京申奥成功,各级政府和国有企业一定要向党中央撒娇的。那么,张姐就难能可贵地代表公司撒了一回娇,她还真不知道张姐彻头彻尾的撒娇会是什么样子,不过,她真为张姐高兴,语无伦次地说:“张姐真高兴。”    
      “当然了!”欧阳肯定地说,“不过,下午各科室正副主任开了会,张姐不太高兴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张姐抢了曹主任的风头吧,曹主任也不高兴,直到六点才散会,回到办公室谁都不说话。我要跟张姐回家,今天要给她女儿补习英语的,张姐说不用了,她女儿得先把汉语弄明白了。我不知道怎么了,也才刚回家。”    
      “那什么,”她咽了口唾沫,想了想,说:“是不是我两天没在,影响了总办的形象?我虽然没在单位,可一样兴奋啊,到今天凌晨才离开天安门广场,主动参加了自发性的庆祝呢。”    
      “那你上午没有回家,下午也没有。你不会在这个时候还忙着你家老雪的事儿吧?”    
      她有些不悦了,有一种被欧阳监视的感觉,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张姐特别理解你,跟曹主任说,刘思哲不能总把丈夫的骨灰放在家里吧?我估计老总屋里的电脑要么出了问题,要么老总也想弄弄电脑了,曹主任说你在丧假期间,领导也就都没话说。说来也怪,老总只信任你,咱们计算机室十几个人,不知怎么大家就形成了一个印象,惟有你最行。思哲,为了张姐,赶紧把你家老雪的事儿办好,你给你家老雪的骨灰到底放哪儿呀?”    
      “我明天一早就送走,从下星期一开始,肯定就一心扑在工作上,好好上班了。”    
      “这就好。”欧阳停顿了一下,说:“也怪了,两天没见了,还真的挺想。明天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她说,“说真心话,欧阳,你该好好帮帮张姐,张姐和那位武大哥好像都顾不上女儿,都上高一了,不抓紧可真不行。”    
      “是啊,张姐很要强,她们家老武又很忙,我每次去给她女儿泽泽补习,从来就没见过那个武大哥。那个泽泽可了不得,哪像个十五六岁的高中生啊,张姐一定很操心的。你知道吗?    
      张姐是将军的后代,她肯定从小就被要求很严,却管不了自己的女儿,但张姐能要求自己,我敢肯定,曹主任一退休张姐就会被扶正,也没准就直接提拔成副总呢,总公司领导班子里缺女性。”    
      “坏了!”她大声说,“我得赶紧挂了,把菜都烧糊了!”    
    


第四部第十四章(4)

        
      放下电话,她快步跑进厨房,关上火,又赶紧推开窗户,把冒了烟的晚餐做出的糊味赶出厨房。物业管理员正骑着自行车来到门前,比她还显得惊慌失措,跑到厨房窗口,说:“没事儿吧?”    
      “没事儿,着不了火。”她有些难为情地摇摇头,问:“找我?”    
      “刘小姐,这是上个月的物业管理费单据,你先生没交。”    
      “谢谢。”    
      她接过单据,电话铃又响了,忙说:“对不起啊,我回头去交。”    
      是方子坤打来的。    
      她拿起电话很不耐烦地一句大声的“喂”,然后立即就后悔,即便是欧阳,她也不该表现得这样,何况她听出来了,不是欧阳。    
      “嗨,在干吗呢,你?”    
      “先说你在干什么,子坤。”    
      “我?求助。”    
      “Hi(学着方子坤的发音)——怎么了?”    
      “我想起来了,你是学计算机专业的?”    
      “我没告诉过你,你也没问过呀?”    
      “你看看,差点出错。”    
      “出什么错?”    
      “不大,按影视行业的话叫穿帮。跟你开玩笑呢,思哲,老雪说过他的妻子是学计算机专业的,把我公司从旧货市场买来的三台电脑串起来,叫局域网吧?对你来说,难吗?”    
      “我现在就过去。”    
      “嗨——没这么急!明天上午九点,行吗?”    
      “能晚一点儿吗?不,不用,就九点吧,你的公司在哪儿呀?”    
      “在昆仑饭店等我,我得去赔一件浴衣的钱,这叫后果自负。你别笑,我的冲动,我得负责。”    
      “好,我喜欢你有责任感。”    
      “不许发挥啊。不,嗨,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我还有几分钟时间,告诉我,你在干什么呢?”    
      “在,在想你。”    
      “唉,知道了。轮到你猜我了,通完电话以后,我要干什么,或者去哪儿?”    
      “还有一个半小时,你的吉普车才可以走三环路。不过你可以走辅路,到我家需要一小时吧,我正好能做完饭,你肯定在租的房子收拾呢,也没吃晚饭。”    
      “错。后面的对了,前面的错了。”    
      “你来吧,子坤。”    
      “我得去公安局。”    
      “天,又怎么了?你的宝贝女儿又被抓舌头了?”    
      “不,是阿婆,这回我阿婆把公安局惹火了。我的手机号码是130打头,阿婆这个月可能是第九次,先拨成了110,再拨后面的号码,公安局请我去做回客,我有一个宝贝女儿,还有一个宝贝阿婆!一老一小,我都是责任人啊,你说得对,我很有责任感。”    
      “天啊!”    
      “别大呼小叫的,嗨——你还别说,我喜欢你某种情景下的呼叫,不过我得打住。幸亏我的手机是130打头,要是139打头就更糟了,阿婆这个月就得九次拨成了119弄成火警,我相信那胡同救火车又根本开不进来!我估计消防局接报警的比公安局脾气还大,火上房啊!可对一个九十八岁的阿婆,你能说什么呢?阿婆活到九十八岁还这么硬朗,归功于阿婆像所有军队退休的老干部一样的氛围,每天练书法又画画,修身养性,这可是一般人都不理解的,所以部队下来的老干部寿命都异乎寻常地长。”    
      “子坤,我们单位的张姐也是将军的子弟,可从没听张姐提过父母或者爷爷奶奶,她偶尔只提让她不放心的女儿,一般都是跟欧阳说,欧阳在帮张姐的女儿补习英语。我们常听的是张姐常提起的是她们家的老武,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张姐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有一个爱她的丈夫,美,和睦,影响极佳,可奇怪张姐总认为她进步得太慢,不过,这回可能能当总公司的副总了,至少总办主任,正局级了。”    
      “你知道我的功夫吗?”    
      “讨厌!”    
      “你又跑题了,思哲。我最棒的功夫,是能让跟我在一起的人从不爱说话到特别能说,你看着吧,用不了一年半载,你会让你们张姐大吃一惊的,说起话来也是滔滔不绝的!”    
      “你不想跟我说了?”    
      “我得赶紧去了,待会儿阿婆再拨错一次,我怕真得要陪阿婆坐一回警车了!好了,你赶紧做饭吃饭,睡个好觉,明天九点见。”    
      “等等。”    
      “还有话说?”    
      “我爱你。”


第四部第十五章(1)

    晚上睡得很好。很久没有睡得这么香甜了,她突然就睁开了眼睛,有点紧张,急忙看了一眼表:六点整。    
      时间还早,她不想起床,又生怕睡着了,过了时间。想好了,她要在八点钟把骨灰和花圈送到晓羽工作室,并为自己这种报复行动感到兴奋,在还没有行动前就得到了一种慰藉,何况九点钟还要赶到昆仑饭店。    
      她惊愕自己,雪狼死后生活不是变得充实,甚至属于忙碌了,这真是一个大意外。从检查睡眠的角度看,早在雪狼入狱前的五个月里,雪狼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开始时她相信雪狼的工作忙,又在寻找着家园——就是后来确定的这所住宅,在装修好了入住一个月以后就因在公路上撞死一个横穿高速路的妇女逃逸,到辗转难眠决定自首的日子里,她常常比雪狼还易在睡梦中惊醒。后来才明白,不完全是这些,雪狼是不想早点回家,怕的是跟她同房。    
      记忆中的雪狼性欲极为旺盛,如果自己有晚回家的理由,她甚至愿意在雪狼入睡后再上床,这样就可以逃避每晚必有一次的访问。实际上结婚一年以后,她对每日一次的来访    
      已逐渐失去热情接待的兴致,如同再好的朋友一样,也不能天天见面,那简直就属于鬼混无度了。    
      然而,做爱是雪狼生活中很重要的内容,她甚至怀疑雪狼是否有一种性狂症,或许跟血统有关,有着二分之一的蒙古族血脉,雪狼的姥姥是蒙古族。幸亏跟非洲人无关,有一天她在办公室看到《参考消息》上登的文章,说的是中国支援非洲的医疗队接待了一个七十岁的非洲男人,他来看病的理由是每天只能跟爱妻做一次爱。她把这篇文章让张姐看,张姐流露出的表情一定比中国医生还困惑,然后她和张姐一起哈哈大笑,欧阳兴奋得不得了,问什么事儿?她和张姐异口同声地说:“没你的事儿。”    
      非洲七十岁的男人为每天只能跟爱妻进行一次房事而苦闷,中国男人四十岁以后恐怕有一半人不举——尤其是跟妻子的时候。这是张姐的说法,张姐无意中这样说的,她不知道张姐怎样取得的这种经验,笑着说:“张姐,武大哥怎么样?”张姐说:“你五大哥太棒了!我们家老五的祖上没准跟非洲有关系呢。”    
      张姐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表情,她有点怀疑,因为张姐的表情显得过于幸福了。然后她跟张姐一起把欧阳赶出办公室,欧阳摇着白净的脸无奈地到外间办公室去下他的网上围棋了,她就跟张姐讲了一个网上流传的笑话。    
      那个笑话讲的是前苏联某位国家级领导人带着夫人参观国营养牛场,他和夫人看着一头雄性种牛,夫人问场长说:“这头牛每天交配几次?”场长说:“每天三次。”夫人捅了一下丈夫,又抛过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这位领导人明白了夫人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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