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伞下人-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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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摸脱罗拉。我这孙子胆儿可大了!离开国家单位以后就越来越不像话了,又摸又脱罗拉,还不怕我听见,五一劳动节时坤子(阿婆对方子坤的昵称)打电话,梗着脖子大声喊:我就要摸脱罗拉!”    
      她也怔了一下,忽然明白了,知道了“罗拉”是什么,手机,阿婆把“摩托罗拉”认定了是 “摸脱”“罗拉”。她笑弯了腰。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一个“真相”被捅破的时候只有两种情景:常见的是被气糊涂了,一般被形容为“气急败坏”;还有一种让我们大笑,笑得我们满眼流泪,接下来难免乐极生悲。    
      还好,知道方子坤的妻子是谁,不在这一天。    
      “奶奶,没关系,您就让他摸脱罗拉吧!我喜欢。”    
          
    


第四部第十七章(5)

    她忽视了自己的角色,话刚出口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她没有义务,也没有责任,更不能当着阿婆的面来肯定方子坤的行为,于是她就又红着脸看了方子坤一眼。    
      方子坤说:“没关系,阿婆是选择性耳聋,我保证阿婆没听见,听见了也听不见。”    
      “坤子!跟奶奶逗是不是?”阿婆把拐杖在地上掷了三下,声声有声,对她说:“我爱孙子。奶奶有爱的经验,坤子才四十二岁,他得有女人才行,爱他的,他爱的,这就像个男人了,在家里在大街上都能挺着腰板昂着头走路!奶奶我耳不聋,眼不花,心不明——瞎扯,奶奶我心明眼亮,一眼就看出来你爱他他爱你,你们的关系不一般,好!你在拯救我孙子呢,让他成为男人里的快乐男人!坤子,上回你带家来看奶奶的那个女人就是罗拉吧?她不行,需要你跟她好但不爱你,跟我孙女一样,这闺女好,面相善,心眼软,比那个罗拉……”    
      “奶奶!”方子坤抱起阿婆,把阿婆送到了沙发上,“没有罗拉,您老儿糊涂了。不对,有,罗拉是我五一节新买的手机,我让人家帮忙,通过关系便宜很多,中午给送家来的,不是吗?”    
      “知道了,闺女,你也听懂了吧?是罗拉带着罗拉到我家来的。唉嘿呀,坤子,怎么是俩罗拉呀?”    
      阿婆说得对,真的要注意“罗拉”。    
      方子坤有点尴尬,她尽情地欣赏着他的尴尬,说:“罗拉是谁?”    
      “你不认识。”    
      “屁,那个姓孙的吧?你真的也让她见过阿婆?”    
      “唉,对,想起来了,是孙莹。”    
      方子坤有谎言。    
      男人不说谎,就跟政治家没法从政、外交家没法代表祖国出国旅行一样,其要点不在于处处存在,而在于别无选择。这样就要涉及到邱茹,她正在从泰国回到北京的空中,这个人物存在的意义,不是要给方子坤找点缺点或男人的毛病,在于这个故事的结局。    
      还不到结局的时候,不过,意外就要发生,刘思哲毫无准备。    
      第一个没有准备的是,没想到三台电脑连起来做一个局域网,竟然用了整整一夜!这短暂又漫长的夜晚,让方子坤心痛,他躺下又起来,睡着又醒来,几次走进来,不可避免地亲过她,抚摩过她,可她工作的时候,又是为方子坤做事,也只是回应了亲吻,接受了抚摩,直到早上七点钟才终于调试好了,她要先洗个澡,然后上床,让方子坤紧紧搂着她,热血开始酝酿着沸腾了!    
      从来没有在出水量这么大的地方洗过澡,干休所的凉水很凉、热水很热,统一的就是很冲,冲到没有办法关小,流量小了不舒服,流量大了水砸在肌肤上很痛,痛了一个爽快!    
      她没有穿内裤,也不再戴胸罩,想赤身裸体走出来,又改变了想法,把浴巾系在腰上,她喜欢被人解下浴巾的感觉,又戴上了胸罩,让人慢慢解开胸罩的感觉更好,访问更多的时    
      候不是结果,而是那些让她心旷神怡的过程。    
      走出卫生间的时候,方子坤穿戴整齐地在等她,不是上床,是告别。    
      那时候,她并不理解方子坤,有了极为冲动的第一次,方子坤害怕第二次的到来,只想把那种美好留在记忆里,他不能承受再现的结局。当她跟方子坤身心难舍、紧紧相依的时候才知道,知道她在洗澡的时候,方子坤干了男人常干的事,按方子坤的话说是打了“手枪”,只有这样,他才能果断地离开,否则,他不保证他不会抱着她上床。    
      方子坤做到了,而且拥有历史。在以后无数个夜晚、记不清的地方跟方子坤从肌肤之亲到心与心碰撞最终紧紧粘在一起的时候,知道了他的另一个“秘密”,十六岁时就跟真实年龄十八岁的张姐约会,两个穿着军装的少男少女不能约会在军营,约会在修理乐器回来的路上,张蕊泽知道他修理乐器,一定要改一改她的舞蹈服装,张姐在文工团跳的是《红色娘子军》里的吴琼华,不是A角,是B角。    
      没有小河边,不在树林中,他和她约会在大山中的巨石边,后来就直接到了她的家中,方子坤从十四岁就让她的奶奶喜欢,那时阿婆还没有转业。方子坤每次跟张姐见面,能得体又能控制住自己的原因,让张姐惊异他不像别的男人那样(张姐在部队有过方子坤所知道的另外一场爱情的经历),见面就激动,准确地说是性冲动,让张姐讨厌,没几句正经话就开始身体侵略,他之所以能做到,是每次约会之前一定预先释放了某种激情,所以他能和她谈理想,谈未来,谈人生,谈得具有条理又从容。    
      


第四部第十七章(6)

    方子坤要回一趟家,而且昨天晚上本该就回去的。    
      “那我跟你一起去,你说过带我见见阿婆。”    
      “先睡觉。”方子坤笑笑,像常表现的喜欢她的方式,又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阿婆说,女人要想美丽又年轻,皮肤好又精神爽,惟一的保养方法就是睡好觉,漂亮女人的可爱之处,就是睡眠充足,遇事忘事,该哭就哭,该笑就笑。”    
      “我听阿婆的。问题是,你急着回家干什么呀?”    
      “董事长安排的。”他又笑了笑,说:“听不懂吧?我管我老婆一直叫董事长。我们家的董事长昨天下午五点半给我打来电话,要我晚上回家,探讨一下方氏家族后代的女性曝光问题!”    
      “怎么了,子坤?”    
      “我的宝贝女儿干了一件把她妈妈吓死了的事,女儿自己不怕,拍了一张不穿衣服的照片还登在杂志上了!尽管是台湾出版的,可万一让北京人看见了,或者说她们单位的同事领导看见了,我保证我们家董事长就羞死了,活不下去了,她一生一辈子就注重一件事:维护自己的形象,争取更大的进步!”    
      有两个重要的信息传递出来,她忽视了第一个,抓住了第二个。如果她在该在意的地方在意一些(很多人认为女人做到这点不是不容易,几乎是不可能的),就会走近“秘密”,比如 “董事长”的称谓,实际上她在办公室用办公室的电话第一次打进方子坤的手机,她听到的第一句话方子坤就以为是张姐而叫了“董事长”的,她忘了。    
      第二件事她有体会,而且印象深刻,说:“现在流行拍写真集,中学生女孩互相传染的时尚,从日本刮过来的。不过,还没听说有哪个女孩子愿意把自己的裸女玉照登在杂志上,你女儿真的很了不起。”    
      “你这样看?”方子坤歪着头,同时闭上一只眼睛,故意用一只眼睛盯着她,说:“我明白了,你也是一个小女孩,心理年龄,哪天你也了不起一下吧,让全世界的人看看你迷人的胴体,还有你的什么地方。”    
      “讨厌!”    
      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开始习惯说这种娇腻的话了,她在方子坤面前,一不小心就滑落出一种让自己开始喜欢品味的酷情形态,真的没有什么不好。    
      方子坤走了,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如意料之中,他还是转过身吻了她,还用手爱惜地抚摩了她,说了一句“别轻易掉了”的话,她明白,是指围在身上的浴巾。她所不明白却觉得很好的是,自己竟像个女主人一样,至少是初婚的新娘,送自己的男人出门,可她跟他只有过一次在她的心目中,那访问早已属于她,很早很早以前,从少女时代女人式的梦幻自娱时,也许想的就是他,只是到来的太晚,可只要来了就好。    
      沙发床已经放好,方子坤把电风扇搬回到了“作战指挥部”,窗帘拉得很严,还有一听可乐摆在沙发床旁边的转椅上。她躺了上去,枕头和毛巾被上飘逸着方子坤的味道,一种让她心动又感动的气息围绕在她的世界,真的很想拥有他,更没想到的是,早晨的时间,方子坤离去的时候,捕捉着他的味道的时候,有一种强烈渴望来访的冲动。    
      她的手没有了去处,坚持住不去触碰自己,自从一年前——或者更久一些日子,雪狼在另一个战场不是太棒就是受伤以后,她已经开始习惯并且喜欢自己满足自己了,但这一回不行,她不想,要等他。于是她又爬起来,下了床,又坐到电脑前,把用于设计的主机打开,打开页面,看见广告设计师还没有完成的一个广告,想要继续设计。    
      她确信自己对电脑的掌握,在广告设计上并不陌生,只是不像雪狼那样善于构思,雪狼的广告设计创意融化在雪狼的生命里,他和她那时是如此爱家啊,把那时认为根本不可能拥有的一百多平米的房子,就坐在电脑前看雪狼设计未来的家的每个角落,每一种色彩,每一件装饰。    
      移动鼠标时,PC机的反应很慢,第二步动作要等第一步的完成,需要的不是设计创意,是耐性。未完成的设计使用的色彩很夸张,广告设计师一定了解房地产开发商的心情,为人们打造一个夸张的家吧,可怎么看都太傻。她要换一种色彩,做一个线条,像雪狼那样创造一种意境,真的,人的家就是房子吗?一所住宅所表达的就是家吗?    
      不。人的家就在人的心里,心里的家才是真正的家园,永远的,最后的。    
      ——从某种意义上说,住宅建筑的真谛是使人与社会的紧张关系得到舒缓,一幢住宅所传达的意义已成为生命的驿站,凝聚着更深层次的理想与浪漫。    
      对,《橘郡启示录》开篇的结束部分就是这样写的,一个叫陆涛的人的说法,她明白了,明白了欧阳为什么能背下来书中的某段话,不是写得有多精彩,只是表达了很多人的一种心情,不是记忆,是一种解读。欧阳算一个,现在,自己也算一个,没想到自己也能背下来。    
      有点迷糊。睁开眼睛,死机了,又重新启动,差不多需要一个世纪的时间才能完成。这也叫电脑,也能搞设计?她在计算机主机像家里的冰箱一样纷乱又呻吟的工作状态时,叭地关上了,属于非法关机,回到了床上,合理的上床,她困得睁不开眼了。    
      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方子坤没有回来。她查看了一下手机,也没有未接电话,方子坤没有通报他的情况,那一定是一个糟糕的局面,她想打进去问一问,一想方子坤一定正在跟老婆和女儿面对现实纠缠不清的时候,这个电话还是不打才好,万一他老婆有一天像自己一样聪明,检查方子坤的手机,没准自己也暴露了,那个女人可能同她面对叶可多一样,也需要一种解释了。不,她没需要叶可多的解释,反而是她自己在解释,最好的解释不是语言,是行动。    
      从门上果然找到了钥匙,方子坤跟雪狼有共性,男人和男人——尤其是聪慧又练达的男人们总有共性,方子坤也像雪狼一样,喜欢把钥匙放在门框的上边。她开着车来到了中关村,先到银行从长城卡上提出了两万元现金,然后到了电脑城,选择了一台最新型的苹果电脑,又配制了正版的软件,买了一台刻录机,方子坤的公司有扫描仪,又买了最好品牌的彩色打印纸,一台MO,电脑连线,开车回来了。    
      这回警卫允许她把车开到院子里,还帮她把电脑搬进屋里。她谢了眼睛闪闪发亮的年轻军人,关上门,又脱光了衣服,打开电扇,把一台PC机搬到方子坤的“作战指挥部”,装上苹果电脑,泡了一碗康师傅方便面吃了,把“参谋部”的三台电脑与“作战指挥部”的电脑连接起来,五点整,她把一切做好了的时候,方子坤回来了。    
      让她惊异不已的,这是一个受了伤的方子坤,他的右手包着纱布,散发着一股强烈的药味。


第四部第十八章(1)

    “我们走吧,子坤。”    
      这一刻,保安认出了她,一下变得鲜活了,脸上做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站起来,急匆匆地打开门,说:“是你呀!快把骨灰盒弄走吧,别欺负我们老板了!”    
      她厌恶地瞪着保安。    
      方子坤推门而进,他一定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她没有进去,站在门口,知道那一幕是怎样的景象。快快离开是她惟一的想法,她感觉到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都把目光刺向她,不是一般的刺,而是很锋利。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方子坤没有计划到这里来,他本来要洗个澡,看一看最新型的苹果电脑,然后带她出去吃饭,    
      说好了都不开车,打车去,他要和她喝一杯,方子坤有感动的原因,她也有庆贺的理由,不是因为有了苹果电脑,是方子坤有了办好《楼市周刊》的想法,还有信心。    
      很久方子坤都没有出来。她也不想站在高台阶上面对着流动的街道,转回身,朝向里面。她有些吃惊,方子坤站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他一直没有走出来,只是一种停留,久久地看着天花板。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走进去,感受到一种阴森森的潮凉。看见了,雪狼,依然在那里停放,只是多了很多白色的百合花。她挽起方子坤的胳膊,方子坤轻轻推开她的手。    
      “思哲,那什么,”方子坤尽力想使自己平静,“小刘,你先走吧。”    
      明确的拒绝就这样来了,她忽然有一种委屈,眼泪刷地一下流下来,跺了一下脚,她讨厌自己这时候流泪,喊着:“跟我走!”    
      “不。”    
      声音不大,语气坚定,方子坤抬头望着天花板。在中国成语里,有一种形容叫“仰天长叹”,表现的是一种遗憾,无奈,痛苦。方子坤只是仰天,没有长叹,她明白了方子坤的感受,她这样做也许过分,但她也有足够的理由啊!    
      “不是我先发难的,这你知道!她凭什么闯入我家还送上一束白花?她那么爱雪狼,雪狼还把我家的钥匙给她了,所以,我把雪狼的骨灰送给她,有什么不对?雪狼爱这个女人,也许很早这就是雪狼和那个女人的家了,我把雪狼送给他心底里的家,不应当吗?”    
      “我不介入你们的事,小刘。”方子坤现在叹了一口气,是低下头以后长叹的,看着她,说:“我还是看到了我不想看到的,刘思哲。老雪已经死了,多少抱怨都应该成为过去,可你不让人家做生意,人家并没有反抗你,不是爱老雪,是原谅了你。”    
      “你说什么方子坤?她原谅我?”她冷笑了一下,说:“你没搞错吧?”    
      “小刘,人要学会宽容。不是我有多么高尚,我一点都不高尚,但不可能卑鄙到不让人家做生意啊!阿婆说,人与人最大的伤害,不是破坏了本来能实现的希望,而是粉碎了梦想!男人不能伤害的是自尊,女人不能伤害的是虚荣,人类共同所不能伤害的是人的梦啊!”    
      “那我正好做到了,圆了雪狼和这个女人的梦!”    
      “错。阿婆说,人与动物最大的不同,是因为人类有梦。无论人的一生有多少梦,至少有一半是永远不可告人的,所能表现出来的所有人的那一部分梦想,正直的人都不会去粉碎它,甚至不能触碰它。阿婆说,幸福的女人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女人没有什么各有各的不幸,她们共同的一点,就是没能学会宽容,所以才有不幸。”    
      “你这么了解女人?那你跟你老婆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不会宽容的女人都让你遇上了?”    
      “阿婆关于不幸的女人的说法,是模仿了托尔斯泰的,托尔斯泰说: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才各有各的不幸。所以,我告诉你……”    
      “去你的阿婆和托尔斯泰吧!”    
      “小刘?”    
      她气喘吁吁,迈着大步,使劲推开门,把惊呆了的保安差点撞了个跟头,走向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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