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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听李勒说道:“大家打的时候注意些,只许打左脸,先不要打右脸!”
刘弘基忙又把手缩回,啪地再次抽中斛斯政的左脸!打完之后,他问道:“大人,为什么只许打他的左脸,右脸留着干嘛?”
李勒笑道:“他左脸比较帅,我看着不顺眼,所以要多抽抽才行!”
安西将领纷纷走上前来,噼里啪啦地狠抽斛斯政的左脸,打得斛斯政半边脸犹如猪头相仿,面目肿起,鼓起来的肉,竟把一只眼睛都给挤得变了形!
斯政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半口牙齿全部掉了个干净,安西将领都是武将,一个个手劲奇大,把他打个面目全非!
李勒见打得差不多了,道:“拿雪来,给他左脸消肿!对了,侍郎大人,你刚才说什么来着,竟敢斥责我们打你?喂,你有没有搞错,我的官职可比你大啊,就算打你了又能怎么样?何况你背叛国家,现在连侍郎都不算了,我打你也是白打!”
杜如晦拿着笔,一边写,一边道:“他现在既不能算是我大隋人,也不能算是高句丽人,哪国人都算不上,揍完他,他都没地方告状去!”
斯政呜呜地说不出话来。心中只是后悔,自己为什么鬼迷心窍,干嘛要支持杨玄感造反?这回可好,就算杨玄感造反成功,当了皇帝,可他又怎么能够知道今晚之事。知道自己为了他地大业而光荣地挨耳光呢!
李勒道:“雄阔海,裴元庆,你俩过来!”
雄阔海和裴元庆应声而来,他两人刚才负责外围,并没有过来抽斛斯政的耳光!
李勒笑道:“我把侍郎大人的右脸专门给你俩留着,你二人看看,能不能每人只用一掌,就把他右脸打得和左脸一样圆润可爱。光可鉴人!”
雄阔海叫道:“看我的!”黑乎乎的大手抡起,对准斛斯政的右脸,呼地就抽了过来!
就听啪地一声大响之后,斛斯政头一歪,晕了过去,嘴里慢慢滑出几颗带血地牙齿,他右边嘴里的牙齿估计也和左边一样,全掉光了!
雄阔海有点不大好意思地道:“献丑,献丑,刚才手臂抡得高了些。力气运得不对,要不然我这一巴掌,足可以将他的脑袋从脖腔子上打下来!我再来一下子试试!”说着,又要抡手再抽!
裴元庆叫道:“别别,你打死了他,我怎么办啊。我还没过瘾呢!”抢着就要抬手打斛斯政!
这时候,树林外跑进一名捉生将,正是抓住斛斯政的那个,他跑到李勒的跟前,兴奋地叫道:“大人,我发现栢崖城的后门了,就在咱们的正前方!”
李勒大喜,从地上蹦了起来。笑道:“天意,绝对是天意!你很好,立了一大功!老苏,记档。要重重赏他!”也不等苏定方回答,他就往山洞那里跑去,头也不回地叫道:“裴元庆,斛斯政就交给你了,别弄死他,杀他要等到回辽东城才行!”
裴元庆应道:“我明白,要明刑正典嘛!”提起斛斯政,看了看侍郎大人,摇头道:“还真禁打,这样都没打死,看来平常一定吃了不少补品!”
李勒快步跑出树林,在捉生将的带领下,来到那个小山洞地外面!这时候,那些逃命的高句丽人已经到了山洞口,他们没法将铁网打开!
铁网看似不如石门结实,其实并不是这么回事,修建栢崖城的人当初自然会想到,如果万一机密被泄漏,敌人从小山口攻进来怎么办?为了解决这一问题,他们在修铁网时,用的都是鸭蛋粗的铁棍,从中原请来能工巧匠,用当时最先进的方法,把铁棍焊接在一起,事后又杀掉了中原的匠人,以防止机密被泄漏!
这种铁网门实际上不比石门差多少,无论刀砍斧劈,没有一刻钟,是绝对砍不开的,就算是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要想削断这么粗的铁棍,也要费上一番手脚,并且会发出巨大地声音!只要发出声音,那么里面的守将足可以在铁网门被打开之前,派兵来防守,防止敌兵攻入!
安西兵一到跟前,里面的高句丽人齐声惊呼,他们万没想到,敌人竟然就等在门外,而且人数众多!跑在前面的高句丽人大多是百姓,士兵都在后面,百姓没有刀枪,自然无法打开铁网门,他们见安西兵就等在门外,一个个的脸上还都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他们更不敢去打铁门了,转身就想往后面拥来地人却不知道外面有危险,还在猛向这里挤一时之间,竟是想挤过来的,挤不过来,想挤回去的,又挤不回去!有的人被压到铁网门上,大声呼痛,眨眼功夫,竟已经有人被压得口吐鲜血,内脏破碎而死!
苏定方跑到跟前,问李勒道:“大人,要不要让人把这道门砍开?估计这门有机关,光靠用力推,是推不开的!”
李勒啧啧有声,摇头道:“你看看这门,上面还涂着漆,是防锈用的吧,看上去简直就象是艺术品一样,这算是文物啊,咱们可不能毁了它,得保护,绝对不能用刀砍!”
“那把斛斯政叫醒,让他来开机关?他是从这门里逃出来的,应当知道怎么开!”苏定方又问道。
李勒没答话,徐世绩却道:“又不是咱们修的这门,咱们放地火也没熏到这些高句丽人,倒把咱们自己熏了个够呛!他们挤在这里,其实跟咱们也没啥关系,为什么要救他们,多此一举啊!”
李勒这才点头道:“不错,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嘛!”回头道:“在这门口堆上柴火,放火熏熏吧,咱们回城门口,准备抓俘虏!”说着,转身回树林,骑上战马,向前面赶过去。
在后门堆起柴堆放火,可不正好在上风口,浓烟顺着风直接就灌进了后门,一点都没浪费!高句丽人咳嗽着往回逃,后面的人也知道此路不通,烟都进来了,外面肯定有敌军,只好也转身,又跑回大洞里!
李勒带着军队转回了城门,列队山道,等着高句丽人逃出来!这时大风慢慢止歇,天上下起鹅毛大雪来,雪越下越大,将还着火的柴堆弄灭,倒让安西兵省了不少事,用不着救火了!
高句丽人已然奔到了城门上,可却没人敢往下跳,他们看到下面的军队,跳出城就是个死,还不如等在山洞里呢,好歹还能多活一会!
—李勒挥挥手,对通译说了几句话,通译在盾牌手地掩护下,靠近城门,道:“交枪不杀,只要投降,便可迁入中原生活,但需为奴十年,以恕今日之罪!”
高句丽人沉静了片刻,他们没有首领,拿不出主意,不知该不该答应,万一出城投降,反被杀死,那该怎么办!
通译又叫道:“如不投降,便要将城门用大石封住,全数闷死,一个不留!是降是战,速速回答!”
高句丽人害怕起来,他们今晚受的惊吓实在太多了,没法再强硬,只好叫喊着投降,再不敢耍硬!
通译骂了一声:“贱骨头!”连跑带颠地跑到李勒跟前,笑道:“高句丽人投降了,栢崖城已入我大隋版图!”
李勒笑了笑,挥手命安西兵抬过几架简陋的云梯,接高句丽俘虏下来!高句丽人一个接着一个的顺着云梯下来,只要一下来,安西兵就会上前,把他们绑起来,推到一边看押!
李靖走到李勒身前,低声道:“大人要如何处理这些俘虏?”
李勒皱了皱眉头,只要有手下问这种话,保准没好事,在这种年代,就算再杰出的将领,对待曾给己方带来重大损失的被征服者,也只有一种手段!这是时代的局限,与个人的品行是没有关系的,并不能因为某位将领屠杀俘虏,就代表他残忍!
李勒道:“我说了不杀,就是不杀!我知道你们不服,可你们必须要明白一点,同化异族,使他们成为我们的一份子,才是王道,光靠一味的屠杀,我们的国家和民族是不可能真正强盛起来的!”
李靖笑了笑道:“属下明白这个道理,没说要杀他们啊!”顿了顿,又道:“我是说,最好将小孩和妇女单独看押,运回到营州去卖掉。壮年男子可以给我们的仆从军当奴隶兵,至于老弱病残嘛,用马蹄铁在他们脸留下烙印,算做惩罚,然后就地释放!”
李勒看了看他,马蹄铁那么大的烙伤,然后在这种大风雪天放掉……半晌无语,忽地转身下山,心中叹气,这就是战争,这就是战争啊!
见李勒不回答他的话,李靖转头问其他将领,道:“我是不是惹大人不高兴了?”
其他将领齐声道:“是啊,这么麻烦干嘛,还不如全都烙完,然后放了呢,这多省事!大雪天的,把他们押回去,犯得着嘛!”
李靖叹了口气,道:“就算积阴德了!各位,大人的话没错,凡事眼光放长远一些吧!”说完,他指挥手下,去区分俘虏!
第二百四十八章 … 回师辽东城
战,守城大将竟被他们自己搞死了,丢了城池,被安西兵抓了俘虏,除了怪他们自己之外,实在也怨不到别人,只能自认倒霉!
李靖指挥安西兵,将高句丽人强行分开,年轻女子和小孩在一堆,壮年男子在一堆,最后老弱病残的押在一堆!
苏定方在旁协助,他在人群里察看,发现不少受伤的俘虏,竟然都是新伤,便抓过一人,问道:“我们两军并未交战,你身上的伤是因何而来,说给我听听!”
这受伤的高句丽人是名小兵,听不懂苏定方的问话,旁边有通译上来,狐假虎威地把苏定方的问话重复了一遍!这小兵心里害怕,磕磕巴巴地回答了出来!
通译听完,赶忙回苏定方的话,道:“他说是在里面被老百姓……就是他们高句丽自己的老百姓给打的,好象是为了逃命吧!”
苏定方听完之后,突然大怒,喝道:“古人云:民为重,社稷次之!这些高句丽士兵实在太可恶了,不管为了什么,怎么可以伤害百姓呢?来人啊,将这些受伤的士兵都抓出来,绑到一边!”
安西兵得令上前,将受伤的高句丽兵全都抓了出来,按翻在地!
苏定方又抓出一个人,问道:“看你的样子肯定不是当兵的,那么为什么你身上也有伤呢?”
这回问地是个高句丽百姓。这百姓听完通译的翻译后,回答道:“军爷们不许我们出城投降,我们非要投降,想要归顺大隋,所以被砍伤了!”
这百姓刚刚听到那名高句丽兵回话了,一回答完。就被绑了起来,那么他现在这么回答,应该是没有事的,说不定反而会受到奖赏,最起码眼前的大将军得夸自己两句吧,没准儿还能把自己给放了,不用去当奴隶!
谁知,苏定方听完后。眼睛又立起来了,大声斥责道:“身为百姓,为什么不听官兵的话?他们的责任是保家卫国,而你们却反过来要投降!未战败便投降,这是什么行为?这在我们中原就是汉奸卖国贼,该当扒皮抽筋,沸水滚之!”
他一指那些同样身上有伤地高句丽百姓,喝道:“现在栢崖城已归我大隋天朝,那些当兵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了!你们胆敢违抗官府。罪不容赦!来人啊,把他们全绑了!”
安西兵再次上前,将受伤的高句丽百姓绑到一边,顺便把那些没伤却有病的人也绑了起来!
高句丽的士兵和百姓都听得目瞪口呆,这位大隋来的将军可真会说话,同一件事。他能正反两方面说,而且还都说得理直气壮!
苏定方呼呼喝喝地吓唬被绑的军民,李靖走上前来,道:“他们在洞中发生混乱,自相残杀,都发生在栢崖城归顺以前,似乎不归咱们管啊!”
通译得到李靖地授意,急忙把这句话翻译了过去。被绑的军民无不点头!是啊,我们愿意打打杀杀的,关你们什么事呢,用得着为了这个绑我们嘛!
苏定方闪到一边。呼呼喘气,样子还是极为生气,两只眼睛凶狠地扫视那些没有被绑的士兵和百姓,尤其是那些没有受伤的壮丁,他的目光扫到谁身上,那个人就会情不自禁地打哆嗦,深怕苏定方修理自己!
李靖走到俘虏们的面前,说道:“我们天朝上国之人,最是讲道理,体悯各位父老乡亲!依我看这样吧,没受伤的都是顺民,不但不能处罚,还要奖励!以前当过兵的,和没有当过兵的壮丁,归由我们安西军地突厥兵调教,让他们教你们怎么做勇敢的战士,你们说好不好啊?”
栢崖城的壮丁哪敢说不好,只能点头答应,他们也不傻,自然知道当的是奴隶兵,就是冲锋在前,撤退在后的那种用来消耗的倒霉蛋儿!
见高句丽壮丁没什么话说,李靖又走到妇女和小孩地跟前,他道:“你们都是无辜的,打仗是男人的事,女人和小孩要远离战场,这才对嘛!看在你们没有反抗我天朝大军的份上,就让你们去中原享福!所以呢,你们不要害怕,老老实实地跟着我们的弟兄走,用不了多久,就能吃得白白胖胖的了!”
徐世绩低声叨咕道:“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好象以前在哪!”
杜如晦奋笔疾书,头也不抬地道:“跟着大人久了,要是连这点话都不会说,那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那些壮丁们听完苏定方的话后,有性子急的,忍不住问道:“可那些人里面有我们地老婆孩子啊,我们当兵,她们去中原,这么一来,我们一家人岂不是被分开了?”
李靖拍手笑道:“分开只是暂时的,你们在前线多立战功,咱们安西军对于军功,犒赏是最丰厚的,你们凭战功得了赏赐,然后衣锦还乡,就还你们妻儿在中原新得的那个家乡,这不是很好吗?打完仗你们也去中原生活,这是天大地好事啊,我说的对吧?”
高句丽的壮丁面面相觑,人人都觉得太不可思义,这位中原来的将军干嘛要对他们这么好,怕对他们自己的中原人也没这么好吧?
李靖道:“好了,就这么决定了!来人啊,把妇孺带到土城里去,给她们些热汤喝,不要亏待了人家!还有这些位好兄弟,也给他们弄点热乎东西填填肚子,有衣同穿,有汤同喝!”
安西兵将“有回收价值的”俘虏们押走,只剩下了没有回收价值的!
李靖脸色一变,大声道:“念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将军决定放你们一条生路,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啊,给他们身上烙印,然后剥下外衣,放他们走吧!”
安西兵将马蹄铁烧得赤红,按住高句丽俘虏,强行在他们腋下,还有腿窝处烫上烙印,这两处地方肉嫩,又不在表面,而且受伤之后,人就没法拿武器,更不可能远行逃离,必死无疑,可以为安西军省掉不少麻烦!
—李靖在这边看着俘虏们大呼小叫,而苏定方则带人把栢崖城门堵死,里面的物资搬出,又把后门的铁网门卸下来,所有出口统统封死,以免短期内高句丽人再利用这个山洞!
等大小事情都处理完了,已然是第二天早晨,安西兵轮流休息,又待了一夜,等天明时分大雪停止,这才上路!
路上,李勒命人给斛斯政打了辆木笼囚车,将斛斯政大人的衣衫扒光,每当走出一段距离,斛斯政就要被冻僵时,就有安西兵往他身上,哗地浇上一盆热水,给他暖暖身子,免得死在路上!
斯政可是遭了大罪,他的嘴里被塞上了木塞,免得他咬舌自尽!他现在是想死也死不了,只能活着受罪,心里只盼着快点回到辽东城,赶紧把他喀嚓了吧,这份活罪,他可实在受不了了!
他心里把李勒的十八代祖宗骂了个遍,骂得最多的就是宇文化及,不知那个中年王八蛋是怎么生出李勒这个小王八蛋的,竟然想出这个馊主意来折磨自己!
眼瞧着被湿身了的大隋兵部侍郎,高句丽的俘虏们大感庆兴,还好安西兵没有这样对他们!
李勒最会做表面功夫,他让安西兵把备用马匹交给那些即将被运回中原卖掉的妇孺,以示他对弱小的俘虏是多么多么的好,多么多么的关心倍至,以便让壮丁们安心!而对于壮丁,他则挑看着顺眼的家伙,给他们穿上安西军服,还给他们每人发了条鞭子,让这些人当小头头,替他管理壮丁!
那些小头头一个个美得不行,认为得到了征服者的认同,受到了重视!把皮鞭抡得啪啪作响,尽心尽力地为安西军驱赶他们的高句丽同胞,发起狠来,竟比安西兵还要毒上三分!
一路西去,行不两日,便又回到了辽东城!辽东城的大军早就撤得干净了,除了留守的安西军,只剩下公孙武达率领的一万骁果!
得知李勒带兵回来,公孙武达迎出三里,向他报告辽东城这几天来的状况,并告诉李勒,那个突厥的使者阿史那俟利弗没走,一直等在辽东城,想要见上李勒一面,还有新罗的使者也等在这里!
李勒将斛斯政交给手下看押,他亲自去见阿史那俟利弗,想谈谈关于东突厥的事!
谁知,没先见到俟利弗,却先见到了金希友,这位新罗的使者见到李勒的第一句话竟是:“大都督,经我考证,你有我们新罗人的血统,你是新罗人啊!”
第二百四十九章 … 乱认亲戚,后果严重
勒一听这话,差点儿没从马上掉下来,幸亏小白龙通觉背上主人身子一歪,它便赶紧停止脚步,要不然李勒非从鞍上摔下,跌个头破血流不可!
李勒稳了稳身形,眼看着骑马奔过来,满脸兴奋的金希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