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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什么时候站在我后面的,神父不像是要说话的向下看着我。
“做、做什么啊。还有什么事吗”
边这么说着,脚自己往后面退了。
......我果然对这家伙没辄。
是八字不合吗,还是个性不合,总之我就是没办法喜欢他。
“没话说我可要走了喔!”
我甩开神父的视线往出口走去。
在那途中。
“──────庆幸吧少年。你的愿望,终于得以实现”
对,神父好像在传递神谕似的说了出口。
那句话是。
我自己也没察觉到的,卫宫士郎的本意不是吗。
“──────你干嘛突然冒出这句”
“你应该明白才对。只要没有明确的邪恶在,你的愿望就不会实现。
哪怕那是你所无法承认的,对正义的一方来说,该打倒的邪恶是必要的”
“唔─────────”
刚才眼前好像快变成一片漆黑的样子。
神父说道。
卫宫士郎这个人所拥有的最为崇高的愿望,以及最为丑陋的愿望是同等的意义。
......没错。想要保护什么的愿望,
同时不也代表了想要有东西来侵害他们的愿望────
“──────你”
不过,我不可能祈求那种事。
我也不记得我有想过。
那太过不安定的愿望,
只是与目标的理想相互矛盾的东西而已。
话虽如此神父还是说了。
好像要刺尽内心般的,ㄑ有敌人出现真是太好了ㄑ这句话。
“放心,不用自圆其说。你内心的纠葛是人之常情”
神父露出愉快的笑容。
“唔──────”
我不予理会转过了头,走向了出口。
“再会了卫宫士郎。
给你一个最后的忠告,回去的路上要多加注意。
现在开始你的世界会完全改变。你站在了杀人,以及被杀的立场上。
因为你已经身为主人了”
在我快步离去的背后,这么一句话向我传了过来。
…
第三天?夜晚?返家~伊利亚-另一个夜晚~VS Berserker
......起风了。
大概也是因为站在山丘上吧。
吹起的风比在地上时还来的强劲,刺着脸颊的寒风也提升了一级的锐利度。
“士郎。你们的谈话结束了吗”
“......嗯。整件事已经了解到了令人作恶的地步了。
不管是圣杯战争,还是主人的事都一样”
“那么────”
Saber 走向前来看着我的脸。
......这也难怪吧。
无论我做了什么样的选择,对她来说都不能算事不关己。
“......嗯。虽然我还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办法胜任,不过我已经决定了要以
主人的身份来战斗。
抱歉我还不成气候,你可以接受我是主人的事吗,Saber”
“不需要谈接不接受。你从一开始就是我的主人。
我不是已经发过誓要成为你的剑了吗”
那时候的光景不经意地浮现出来。
“────好像、是吧。......嗯,Saber 能这么说,我很感激”
做了点深呼吸后,我再次走向 Saber。
“那么来握手吧。往后请多指教,Saber”
我伸出了右手。
我既不知道主人与从者之间的关系,也不知道往后该做些什么。
那么我想,起码要打好最初的招呼。
“───────”
“Saber?咦,难不成不能握手吗?”
“────不,没有的事。只是有些突然,我有点吃惊”
说着,Saber 也将右手放了上来。
“此时我再度宣誓。只要你有令咒的一天,
我人便会成为你的剑”
“好。虽然不大明白,不过拜托了”
因为 Saber 很正经的关系,我也顺势地就点了头。
“───────呣”
......冷静点看的话,还真是片奇怪的光景。
冬天星空的下方。
冷透了的手与刚结识没多久的少女的手相握着,彼此交谈着像契约内容般的话语。
“────哼~。握的那么久也差不多可以放开了吧,你们两位”
“───────唔!”
我急忙的把手放开。
回头一看,站在那儿的是远詈跟----那个,红色外套的骑士。
“感情不错嘛。没多久前明明还不说话的,改变真大耶。
也就是说,你已经完全信赖 Saber 了?”
“咦......不是啦;也不是那个意思......不对,或许会变的你说的那样吧。
关于 Saber 的事我还不清楚,不过往后会一起合作的关系,所以”
“是吗。那你就好好把神经绷紧点。既然你们成了那样的关系,
我们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
她那一说,我抱持疑问地歪着头。
短时间我还无法了解她那句话的意思。
“我说啊,你明白我们彼此是敌人吗?
我带你到这里来是因为你那个时候还不算是敌人的关系。
可是这么一来,卫宫同学也是主人之一了吧?
那么我想能做的事只有一个了吧”
“啊──────嗯?”
不,她说的完全没错,不过那个。
“为什么啊。我可没打算跟远詈打喔”
“......唉。这句话果然冒出来了。真是的,这样我带你来不就没意义了吗”
远詈很沮丧似的落下肩膀。
“鄹”
“怎么了。不是说好在我允许之前你不插嘴的吗,Archer”
“那个我知道,只不过再这样下去事情也不会有所进展。
不用确认对方有没有做好觉悟。既然有个容易打倒的敌人,
就该用不着客气地解决掉”
“呣......那种事,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既然知道的话就付诸行动。还是说什么。
你又在可怜那个男人吗。
......唔嗯。我想该不会有那种事吧?”
“当、当然没那回事啊!
......只是那个、我不是有欠他一次吗。
不把那笔债还清的话,没办法尽情的战斗而已”
“......嗯,又在强人所难。那我先消失了喔。你把那什么债还清的话再叫我吧”
红色的骑士────Archer 的身影消失了。
不对,那只是看不到他的样子而已。
远詈云,从者乃是灵体。
虽说 Saber 没办法回到灵体的状态,不过如果是完全的主人,远詈的从者的话,
就可以像刚才那样很轻易的消失吧。
......先暂且不谈这个。
“我问你远詈。你说的债,难道是指之前的事吗?”
“对啊。无论形式如何,卫宫同学都用了令咒阻止了 Saber 不是吗。
所以,不多少对你顾虑点的话会不平衡吧”
“......平衡?......远詈会在这种奇怪的地方上坚持啊”
“是,我知道。像这种事是块内心的赘肉这我明白。不过也没办法,
我这个人最讨厌欠债不还”
鼻子哼了一声,远詈把头转向一边。
“不过,这种事可是限时优惠。
一到明天我可就不会手下留情了,你就好好跟 Saber 拟定作战计划吧”
“......呣。也就是说,优惠只到今天为止?”
“没错。......不过,把你带到这儿的也是我。
那个,回城市的路上我就看好你吧”
就这样,为了不跟我们的眼神对上,远詈移动了脚步。
“我们走吧,士郎。她说的没错,继续待在这里并不是件好事”
“............”
我对 Saber 所说的点了个头,跟上快步走去的远詈后头。
三个人走下坡道。
是因为远詈一个人先走的缘故吗,我们没有个像样的交谈就下了坡道。
在这前方有个单纯的分歧道路。
要往通向新都的车站前的大路走,还是要往联系深山町的大桥前进。
“───────”
在那交叉点前,远詈突然停下了脚步。
“远詈? 搞什么啊,突然停下来。要回去的话不就是桥的方向吗”
“不是。不好意思,从这里开始你就一个人回去吧。
顾着卫宫同学都忘记了,我也不是那么闲的。
既然人在新都的话,那就找个东西再回去”
“────找东西? 你指其他的主人?”
“对。我是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不过我可是一直在等这个时候。
七位主人到齐,圣杯战争这互相残杀开始的这个夜晚。
既然如此,现在没有乖乖回家去的路可走吧?
没能打倒 Saber 的份上,不把其他的从者给收拾掉的话我可咽不下这口气 ”
“───────”
......远詈的眼神中没有迷惘。
这让我了解到。
远詈鄹,是个独当一面的魔术师。
她的知识与精神,都是以成为魔术师为基础所完成的。
“───────”
可是,为什么。
“所以就在这里分道扬镳吧。我也尽了人情了,再待在一起的话也会绑手绑脚的吧。
干脆点分开,从明天起彼此不成为敌人的话”
会有像这样,与魔术师背道而驰的多此一举呢。
远詈不是因为有义务感才跟我说明规则。
只不过是为了公平,站在一无所知的卫宫士郎的立场上扶他一把而已。
所以说明只要一结束便恢复原状。
接下来就以主人的身分,成为只有竞争关系的对手而已。
“............”
也不管这些的,远詈还是那么说了。
从远詈鄹的立场看来,今晚所有的事都是多余的。
‘再待在一起的话也会绑手绑脚的吧’
既然要说出那样的台词,远詈打从一开始就别跟我待在一起不就行了。
她那么聪明,那种事应该很清楚。
即使如此远詈鄹还是不记得失利害,拉了卫宫士郎一把。
......在我眼前的远詈,和在学校看到的她有天壤之别。
说她性格刻薄已经有所保留了,冷淡无情的样子也让人难以靠近,
这大不同简直到了令人想说ㄑ你在学校的表现算什么啊-ㄑ的地步。
真是的,我想这些大部分的行为都可以算是诈欺了吧。
......不过,即使如此。
远詈鄹也是跟大家所想的一样。
“──────是啊。远詈是个好人”
“啥? 干嘛突然说这个啊。你夸我我也不会放水喔”
那种事我知道。
就因为这家伙不会放水,才能断言说出日久生情会很麻烦。
“我知道。不过可以的话我不想跟你成为敌人。
我蛮喜欢像你这种人的”
“什─────”
不知为何,远詈说了那样就沉默了。
人烟绝迹的郊外。
在我头上遥远之处耸立的教会,在山丘上散步的西式墓地的宁静,
此时令人感觉到不可思议的温暖。
“总、总而言之,从者一被打败的话你就别多想赶快跑进刚才的教会就是了。
那样的话命还可以保的住”
“嗯。虽然有点丢脸,不过我就听你的。可是不会有那种事吧。
不管怎么想比起 Saber,我会比较短命”
“─────呼”
远詈又表现出谜一般的反应
她一副受不了的样子叹了口气之后,瞥了 Saber 一眼。
“算了,再给你忠告的话真的会移入感情所以我不说了。
你自己好好小心点。就算 Saber 再怎么优秀,那也只是在身为主人的你被解决之前的话
而已”
一个转身,往新都的方向走去的远詈。
不过。
就像看到幽灵一般的唐突,她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你们话说完了吗?”
稚幼的声音在夜晚中响起。
好似歌唱一般的那股声音,无庸置疑地是来自于少女的吧。
我的目光被吸引至坡道上。
在那里的是────
云层不知是何时散去的,天空上挂着光辉灿烂的明月。
硕长的身影,像在图画书里看到的恶魔般的异形。
在昏暗发青的皮影都市中,有个凄厉,不容存在的东西待在那里。
“─────Berserker”
远詈说出了陌生的言词。
就算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那个巨人所持有的异质让人不想感觉到都不行。
那不是人类。
既然如此────就是和 Saber 她们一样,被称之为从者的存在。
“晚上好,哥哥。像这样见面是第二次了吧”
少女微笑地说着。
她那天真无邪,令人毛骨悚然。
少女的身影与她身后的异形实在是太过的不搭,
好像是在做恶梦一样。
“───────”
不,根本就不是毛骨悚然那么简单。
别说身体,连意识都完全地冻结。
那是个怪物。
明明眼神都没对上,只不过待在那里而已,
就让人动弹不得────
“────真惊人。光就单纯的能力来讲还凌驾在 Saber 之上嘛,那个”
远詈边咋舌着,边盯着头上的怪物看。
在她的背后,可以感觉到与我同样的绝望以及────绝不认输,这股明确的气魄。
“Archer,那个并不是可以用蛮力就能对付的了的对手。
这里就该贯彻你原先的战斗方式”
低声细语。
面对这句话,红色的骑士答覆了。
“我知道了。不过防守该怎么办。鄹的话根本防不住那个的突击”
“我们这儿可是有三个人。只是要阻挡的话应该还有办法”
对此答应了吗。
跟在远詈背后的气息,一瞬间不知消失到哪儿去了。
“────卫宫同学。要逃要打是你的自由。
......不过,可以的话,希望你想办法逃走”
“讨论结束了? 那么,可以开始了吗?”
轻快的笑声。
少女很有礼貌地拉起了裙摆,行了一个与现状十分不搭的礼。
“初次见面,鄹。我是伊利亚。
伊利亚苏菲尔?冯?艾因兹贝尔,这么说你就知道了吧?”
“艾因兹贝尔─────”
是有听过那个名字吗,远詈的身体稍微动摇了一下。
对远詈这样的反应很满意吗,少女很高兴似的露出了笑容,
“────那我就杀了喔。上吧,Berserker”
像在唱歌一般,命令了背后的异形。
VS Berserker
‘选择’
巨体飞跃。
叫 Berserker 的东西,从坡道到这里,
数十公尺的距离一口气跳落下来────!
“────士郎,快退后......!”
月光之下。
数条像似流星般的ㄑ子弹ㄑ,朝向落下的巨体连射过去......!
“■■■■■■■■■■■■”
正确无误,指的就是这回事吗。
以高速将落下的巨体给射穿的银光,无庸置疑是由ㄑ箭ㄑ所进行的攻击。
不,说那是箭简直太愚昧无知了。
好比机关枪的扫射,一发一发所蕴藏的威力连岩盘都可能打的穿。
────那样的攻击连射了八发。
一两栋房子也可以轻而易举地打成蜂窝吧那种攻击,
不过。
“不会吧,既然没有效──────!?”
面对黑色的巨人,没有带来任何的效果。
剑与剑激烈地冲突。
一边将ㄑ箭ㄑ用身体承受着地的 Berserker 的大剑,
和冲向他落下地点的 Saber 的剑,擦散出了火花......!
“呼............!”
“■■■■■■■■”
相互冲突的剑和剑。
就算受 Berserker 的剑所压制着,Saber 还是没有让她的剑有所迟缓。
────在黑暗中奔走的银光。
那个小小的身体到底有多少魔力在垄罩着。
Saber 很明显在力量上该是处于劣势的,但她却没有后退过半步。
眼里只像是一股旋风般的巨人的大剑,Saber 将它接下、弹回、从正面斩压下去。
“──────”
吞口水的声音,不光只是我吧。
那巨人的少女主人,还有在我身旁茫然地看着 Saber 的远詈,全都被那身影所吸引了。
“......唔! Archer、援护......!”
远詈突然叫喊。
对此回应了,又再次从某处放出了银色之光。
银光毫不留情地正中巨人的太阳穴。
穿越着大气飞翔的 Archer 的箭,足以匹敌战车的炮击。
无论那个巨人是何方神圣,以太阳穴承受那样的攻击决不可能会没事。
“──────赢了............!”
Saber 毫无迟疑地把那看不见的剑横向砍去。
不过。
那样的攻势,被那太过凶恶的一击,连人带剑的整个被弹了回去。
“唔......!?”
Saber 被弹飞,滑行于柏油路上。
追击过去的黑色旋风以及,
阻止他追击的奔走的数道银光。
不过没有效用。
正确、毫无失控地往额头上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