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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的话就是没有自我。
第一印象就只是这样、认为这个男人的话很容易把他变成自己的傀儡。
'line3'而这一想法根本是错误的、渐渐才认识到。
葛木宗一郎没有过去。
没有自我是因为没有过去、而并不是葛木自身 就是个空壳。
实际上、葛木是个诚实的男人。
说想让他成为 Master、并表明了自己的身份的时候、他轻易就接受了。
「你能相信这样的故事吗?」这样问道、
「刚才那些是骗我的?」他就会这样回答。
回答他说当然是事实、他便回答那就行了、就此接受。
而更滑稽的是、邂逅的那个晚上的事。
快要消失的她告诉葛木希望他能和她发生关系。
葛木露出了某种很困惑的表情之后、
「问一个问题。要狂暴点、还是要温柔点」
虽然说了这样的话、但最后、还是没有听她的回答就同寝了。
以他的话来说这是在神佛面前的行为。
会感到像阿修罗一般的激情、也会感到像菩萨一般的慈祥。
……不管怎么样也好、那样一来契约就完成了。
她因为得到了新的 Master 得以留在现世、回归到了身为魔女的职责中来。
……即使现在、她也认为那是奇迹。
如果不是把她带进了柳洞寺、她可能在醒来之前就消失了吧。
柳洞寺虽然对 Servant 而言是鬼门、但是一旦进入就可以说是最好的召唤地。
因为被结界围住的柳洞寺、是最适合非人之物存续的地方。
濒临消失的她之所以能残留下来、正是因为被搬进了柳洞寺。假如是其他的地方、搬入之
后她一定就消失了吧。
而作为结果、她控制了最好的灵脉、得到了铁壁般的保护。
简单的占据了柳洞寺、连圣杯的脉络也被她摸清、并召唤了作为第五位Servant的Assassin。
但是、这些都只是小事。
那个夜晚、她的确是幸运的。
数个奇迹拯救了她、并使得现在胜利就在眼前。
但是这些都不值得感谢。即使不这样她也是放得下的。
'line3'真正重要的事情只有一样。
在他人看来只是很小的、毫无重要性可言的小事。
与葛木宗一郎这个人邂逅的这一偶然、对她而言、才是前所未见的奇迹。
「'line8'」
而这件事却也不顺利。
不、自己无论做什么事都不顺利、她叹息到。
她的 Master、即使她做这种事也不会感到高兴。
原本就是对圣杯毫无兴趣的男人。
如果那个男人有明确的愿望的话、她一定会全力为其实现、但是葛木宗一郎却没有任何愿
望。
单方面通行的关系。
互相不吻合的两个存在。
保持着这样的关系本身、就已经是不顺利了。
「'line3'把别人榨取成木乃伊自己却成了木乃伊吗。所谓希代的魔女、还真是脆弱呢」
「'line4'!」
回头望向闯入者。
站在那里的并不是她的 Master。
而是至今身份不明、红色外套的骑士、Archer。
「……Archer。我应该让你负责监视外面的情况了」
「啊啊、这个啊。稍微看了一下。周围没有称得上敌人的敌人 实在太无聊了、所以来看看
里面的情况」
「……哼。这是当然了。我们的敌人就只有 Berserker。而且只要等攻陷了 Saber 我们自当主
动出击。在你投靠我们的那一瞬间、就不存在什么敌人了。
'line3'你也正是因为认识到这一点、才加入我们的不是吗?」
「天知道、是不是这样呢。你不认为我只是想切断与那位 Master 的契约吗。只要不是那个
Master、契约者是谁都可以什么的」
Archer 的玩笑、却似乎在什么地方隐含着真相。
……但是、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Archer 并不是想要背叛、而只是为了切断与远坂凛的契约而倒戈吗。
「……是吗。不想在当小女孩的保姆了吧。一般来说我们 Servant 总会对 Master 有所不满。
你会感到厌烦也是当然的吧」
「不。作为召唤者来说她是完美的。只是多少产生了一点变故。
'line3'还有 Caster、我忠告你一句。不要以为所有的 Servant 都和你一样。
至少 Saber 和 Berserker 并没有对主人有所不满。正直的英雄啊、是只有正直的人才能役
使的」
「……哼、事到如今还说什么。正因为是歪斜的 Master、才会召唤出歪斜的英灵。这种事情、
也不用你来告诉我」
……没错、Servant 的本质会由于召唤者而变动。
心中有着阴暗面的召唤者、无法召唤身处光明一侧的英雄。
如果以此为例的话、她和 Rider 就不是英灵。
歪斜的召唤者、会唤来歪斜的英灵。
就像 Rider 过去是“美丽的东西”一样、她过去也只是“正純的东西”。
而她召唤出的英灵(assassin)是虚构的英雄这件事、要说讽刺的确是很讽刺。
「但是、仔细想想还真是奇怪。你和 Rider 应该是与英灵敌对的人吧。然而却依旧被选为
Servant。
……唔、圣杯不会区分善恶。只要是有能力的人间灵、无论是谁都会接受嘛」
「'line3'不。本来、像这样“有着能当作英灵的侧面”的事物是不会被选上的。
这场战斗变得疯狂是从第三次开始的。在那之前我和她(Rider)那样的英灵并没有被召
唤过」
……这也是、事到如今已经无所谓的事情了。
圣杯的真相什么的、她并不关心。
身为 Caster 的 Servant 的她的使命、就只有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那之后的事情她没有兴趣。
不、坦白说的话像那样的结局、她是并不希望看到的。
「'line4'闲话就说到这、Archer。
回去你负责的地方吧。你心里怎么想我根本无所谓。你已经是我的 Servant 了。你的性命
掌握在我手上。在牢记这一点的基础上注意说话的态度吧」
「明白了。那么我就像个从顺的 Servant 一般、回应主人的期待吧」
依旧是不变的语调、红色的骑士走上了阶梯。
「'line8'」
无言的观察着他、她长吐了一口气。
'line3'离攻陷 Saber 还有一天。
圣杯虽然依旧没有找到、但找到的话却又更接近结束了。
……战斗结束后会怎么样呢。
Caster 会用它的力量来实现各种愿望吧。
就像生前所发的誓那样、作为魔女存活下去也不坏。
但是'line3'一但结束了、就失去了理由。
即使她本人有这份意思、她的主人、也会失去身为 Master 这一理由。
「'line5'还差一点、就可以将圣杯掌握到手中了」
幽雅的、将白皙的手伸向虚空的 Caster。
明明长日的疲劳终于就能有所回报、但她的表情、却像是即将行刑的罪人一般。
译者为黄昏草月的“影”大人
原出处 grassmoon/bbs/Announce/Announce。asp?BoardID=1&ID=208948
注'wacky len=12'是狂战士的吼声 12 代表吼声的文字长度
十三日目醒来~往森林/冬之森、大魔神大发雷霆
———见到了许多人的尸体。
那一刻自己也死去了、并获得了重生。
这条路上没有忏悔。
眼在那里失去了憎恨、
手在那里失去了愤怒、
脚在那里失去了希望、
我在那里失去了自身。
失去了一切。
接受了没有任何救助这一事实、并不是因为已经放弃。
只是、得知了这才是自然。
也只不过是将死之人赴死、应活之人存活而已。
横躺在瓦砾之山里、眺望着渐渐夸大的灼伤之迹。
于是理解了一切。
以为已经理解了一切。
————但是、即使这样还是不禁会想。
如果可以拯救这里的一切。
那将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啊。
所憧憬的就是这样的事。
仅仅只是、希望谁都不要痛苦。
为此我想成为正义的使者。
毕竟很容易理解、而我也认为那种存在方式是理想的。
所以我以此为目标。
虽然看见了要去的地方、但是路途却多如牛毛。
即使不知道哪一条才是正确的道路、但也为了多少能接近一点而奔走着。
然而通过的道路多有歪斜、只是一味的离目标越来越远。
只是不停的在饶远路。
被切嗣所救后的十年,一直重复着这样的事。
但是我没有后悔。
我不像远坂那么有才能。
也有选错了道路、失去了许多东西的时候。
不能将这些当作是毫无意义的而割舍掉。
即使是为了所用过的踏脚石、为了已经无法挽回的东西、也必须出示自己苟延残喘下来的
意义。
为此、不能输。
输给别人是没有办法的。
但是要赢自己。只有低语着要放弃的自己、无论何时都要与之抗争。
所以、所发的誓言也就是这种程度的东西。
我所相信的东西、所想相信的东西、就只有一样。
……没错。
即使、我自身(这条道路)是错误的。
也决不为了、相信这条道路一事而后悔。
「————————唔」
外头射入的阳光使我醒来。
时间是六点不到。
窗外的天空、像是布满了灰尘一样是个阴天。
整理妥当后离开了房间。
身体状况良好、伤口也不怎么觉得痛。
这样的话即使发生战斗、也不至于会拖远坂的后腿吧。
「————来了哦。准备好了吗、士郎?」
「————」
……准备是准备好了。
那个、远坂像变了身似的。
「……? 干嘛啊、表情像踩了地雷无法动弹的新兵似的。还没有准备好吗?」
「————不、不是这样的。远坂、你是不是有些奇怪?」
「哈……?
哦哦、这个吗? 只是在进行精细工作时会带上而已、不用介意」
「…………」
哎。
既然你这么说的话、是没关系。
……但似乎、非常不合适、却又非常合适的样子、这究竟是什么魔术呢。
「听好了? 我们要去的郊外的森林。
远离城市的郊外、还没有人开拓的广大的树海。
毕竟长年以来都拒绝人类的介入、森林又深又广。每年都会有几个人、毫无准备的踏足入
内而遭难、这事你知道吧?」
「————————」
无言地点了点头。
目的地就是在森林里某处的爱因茨贝伦家的别墅。
与那孩子……伊莉雅苏菲尔的交涉决裂并演变成战斗的瞬间、我们的命运就决定下来了。
无法求援、连想要逃走都会很难吧。
只要无法打倒那个巨人———Berserker、就不可能活着出森林。
「那么、差不多该走了吧。
熬夜在推算目的地的大概位置、顺利的话有个半天应该可以找到了。
总之到国道为止都会坐车去、准备好车钱吧」
擦、拿起了看来塞的满满的手提包就走了。
「————唔」
我也单手拿着已经习惯了的竹刀袋追了上去。
……但是、远坂。
车费倒是没问题、但回来的时候难道要步行吗、一直到这里。
———从城里坐上出租车大约过了一小时。
在连绵不断的国道上奔驰、穿过了几座山丘终于到达了森林的入口。
当然、森林里没有什么柏油马路。
从类似高速公路的国道开始、在杂木林中步行了大约 1 公里、总算到了森林的入口。
「————————」
虽然对事情不会很简单已经有所觉悟、但是等实际到了眼前还是的让人胆怯。
白天的森林依然黑暗。
足以覆盖整个天空的繁密枝叶遮挡了阳光、森林非但见不到终点、连数十米前的地方都无
法辨认。
「等等士郎。虽然抱歉、你能试着走在我前面吗?」
「? 这倒没问题。不过知道那孩子的居所的只有远坂你吧。我走在前面似乎也没什么用」
边提着意见边走入森林。
———突然。
「唔————怎么回事、好象被电了一下……!?」
不由自主的把脚缩了回来。
只是一瞬间觉得麻痹。
麻痹本身并不严重、手指钩到衣橱的一脚都比这痛的多。
……总之、就像是静电似的感觉。
「———果然吗。虽然只是用以识别、但看来管理涉及到了这个森林的全体」
「哎———等等。那样的话、不是很糟糕吗。
等于是触动了警铃一般吧?
那么————」
「也没什么问题吧? 我们又不是要来搞奇袭的。既然是来谈判的话、从现在开始好好表现
一下自己反而更有好处」
「啊。不过你还是多少小心些哦、会有点麻麻的感觉」
「知道了知道了。看了士郎你的反映我就知道大概是什么情况了————」
边哗啦哗啦地摆着手、远坂威风凛凛地踏入了森林。
就在这时。
「哇啊‘‘!」
发出了、十分令人愉快的怪声后远坂跳了回来。
「哇啊……」
吧呲吧呲的声向。
希望看到远坂的脚下、积攒着的树叶像烧焦了似的是我的错觉。
「……看来是像是警告我们对不同人是有差别的。我倒只是打个招呼的程度」
冷静的解说着这一状况。
「真————真、真真————」
但、这样的话似乎并没有传到远坂耳朵里。
「真敢干啊 那死小鬼……! 刚才笑了吧、我可的确听到了……!」
啊啊、远坂向着无人的虚空怒吼着。
刚才的台词也不知放哪去了、凶暴的样子哪像是谈判 去杀人还差不多
……嘛、不管怎么说。
无论相隔多远、我也得注意说远坂的坏话可能会要了自己的命。
十三日目/艾因茨贝伦城侵入
……前往森林中。
在这些可称为无限的树木群里、活着的人类就只有我们俩。
没有野兽的气息、冬天的草木像尸体般没有生气。
越是前进就越见广阔的树木的海洋、让人保持着是否没有尽头、这样的危惧。
进入森林、已经过了三个小时。
早就已经过了正午、连不断显现的风景的变化都已经无法辨认的时候。
「————找到了。
……不过、虽然已经听说过但还真令人吃惊。居然真的在这种地方造了那种东西」
追寻着远坂的视线。
那前方只有黑暗。
透过树木的间隙。
在不仔细看就会看漏的间隙的彼方、有什么、让人觉得非常不合场面的东西。
「……那是什么。墙壁吗?」
「墙壁吧。真是的、绝对有毛病。那东西、是从他们自己的国家整个儿带过来的」
边恶言恶语着、远坂向着看似遥远的'异物'走去。
还没有掌握那个东西的真实情况、我疑惑的跟在她后头。
穿过森林。
那样无边无际的森林、就这样轻易的消失了。
不、只有这里像是被巨大的汤勺挖去了一般、森林的痕迹完全消失了。
灰色的天空圆圆的、高到令人无法仰望。
———巨大的圆形空间。
那个与其说是广场、更像是陷落在地中的王国。
那就是、伊莉雅苏菲尔的住所。
建筑在森林中的古城。
以那个少女的住所而言过于宽广、一个人住实在过于寂寞、根本不可能有来访者的森林中
的孤城。
「————————」
……不管怎么说、现在觉得害怕也是白搭。
按照远坂的说法、伊莉雅苏菲尔应该知道我们已经来了。
那么为了显示我们并无敌意、就应该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进入吧。
「好、我们走远钣…………哎、远坂?」
远坂用不同一般的表情仰望着城堡。
她的侧脸、充满了与敌人对峙时的紧张感。
「远坂。有什么东西让你在意吗」
「……嗯。除了我们以外还有人在」
「当然有嘛。这是可是伊莉雅那孩子和 Berserker 的住处」
「不是这个啦、除此之外还有人在。……士郎、我们从这里进去」
「哎————等、你等一下……!?」
都来不及阻止、远坂就向墙壁附近的大树下跑去。
不、不止是这样。
远钣就这样用手拉住树枝、成功的攀爬了上去。
「————————」
我呆呆的仰望着她。
远阪仔细的张望着城堡、就这样———
向城堡的二楼、跳踢了过去。
钢镪的一声。
窗户玻璃被顺利踢坏、红色的身姿消失在城堡里。
「喂、快一点……! 真的很不正常、这座城堡……!」
「哎———真是的、我们不是来谈判的吗……!」
但是、既然已经干了也没办法。
我也爬上了树、和远坂一样飞跃进了城堡的二楼。
走出入侵的房间来到走廊上。
在被这过分的奢华吸引住眼球之前、就被远坂所说的异常夺去了全部注意力。
不断回荡的声响、毫无疑问是战斗声响。
剑与剑碰撞的声音。
但是———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