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猜测不到那么多,却好像隐约抓住了什么脉络一般……不过,此时却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直觉告诉,只是要顺着这个声音主人的话说。
想到这里,我的神情又恢复了淡定,多说多错,我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好,那就这样,看一个选择吧。我相信我们还可以再这样的交流的。”
“你走到那一步再说吧。”说完,这个声音就再无声息,而在洞中的压力也瞬间消失不见,又变成了之前那种平常的样子。
我停下了脚步,看着脚下这个相比较我来说还算是巨大的,但是却七零八落的蛊雕,又看了一眼之前那个分支洞穴中堆积的人骨……若有所思。
此刻,那个蛊雕看我的眼神恨恨的……如今这个模样,它与我再战一场,就是找死的节奏,在我那个时候坚持的吞噬下,它的情况比之前傻虎最脆弱的时候好不了多少。
不过,在那恨恨的眼神之下,我也看见它的一丝得意和侥幸……我忽然开口说道:“如果不杀你,把你的灵魂力剥个干净,你觉得你的依仗会不会再费心费力的来救你一次?”
我这样说,就纯粹是想威胁它,我觉得蛊雕这种传说中的存在,和我交流一定是毫不费力的。
它的眼中流露出一丝畏惧和不肯定,就趁着它这般模样的时候,我忽然加大了声音,有意无意的运用了一丝道家的吼功,大声说到;“说吧,那堆人骨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不是感觉这件事情很重要,但是我就是觉得我很想知道这件事情的答案……好像它关系到未来一般。
第一百一十九章 悲伤而惊天的开始
在我忽然的大声呼喝之下,那个受重伤的蛊雕忍不住全身震动了一下……下意识的就说出了一句话:“那是我……”
我心中狂震,这是我在收回合魂以后,第一次心中出现了这种情绪,之前无论发生了多么怪异的事情,我都没有这种感觉,可是我还是能维持表面上的镇定,也根本不给那个蛊雕一声喘息的机会,继续大喝了一声:“那是你什么?说清楚。”
这一次,我纯粹就是运用的道家的吼功,最是夺人心智……更何况是一个没有肉身保护,纯粹的受了重伤的灵体。
“那就是我,是我的尸骨。”蛊雕的眼中出现了短暂的恍惚,又一次下意识的跟着我的问题,回答了一句。
这种震惊让我忍不住倒退了两三步……这分明就是人类的骸骨,这只蛊雕说是它?
我还想再问,忽然刚才那股消失的力量以疯狂的速度再次蔓延出现在了这个洞中……我还没有回过神来,那股力量再一次的集中在一起,狠狠的轰击在了我的身上。
我的灵魂受到了剧烈的震荡,疯狂的眩晕,让我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而这种震荡甚至影响到了我现实的肉身,一缕鲜血从我的嘴角流出。
我伸手擦去了嘴角的鲜血,强行咽下了因为剧烈的震荡而涌到喉痛的鲜血……可见,这股力量在这一次出手有多么重,可能是根本没有留手,只是在仓促之下出手,才没有对我造成多大的伤害。
但是我也疑惑,我感觉的到我的灵魂力在翻涌,可是比起之前的我,这灵魂力强大的了一倍不止……
但容不得我疑惑,一个声音带着不可压制的暴躁,炸雷般的在我脑中响起:“你以为我走了?你惹怒我了,不该问的你永远不要问?你忘记了吗?我说了我可以杀了你!”
面对这个暴怒的声音,我只有沉默,而我知道在无意中我才犯了最大的忌讳,衡量形式,我开口说道:“那不问便是了,这件事情也与我无关,只是好奇一问,我会烂在肚子里的。”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般淡定服软的话是我说出口的……因为性格的原因,如果别人如此伤害我,就算我不敌,但是我也绝对不会轻易说出这般服软的话。
可是下一刻,我的内心又平静了,为了继续走下去,为了该做的事,小不忍则乱大谋,这又有何屈辱?再说,事情原本就与我无关……就算蛊雕的尸骸是一只猪,于我来说,那又如何?
只是那个关系到未来的想法和直觉太过奇怪了?但也被我抛到了一边。
“哼!”在我这般的言语下,那股力量沉默了好一阵子,又无声无息的退去了,而在退去的瞬间,蛊雕的灵体忽然被撞击了一下,离地两三米,发出了一声婴儿啼哭般的惨叫,接着有落到了地上。
应该是那股力量在退去的时候,顺便警告了一下蛊雕。
这时,回想起来,我才感觉到后怕,额头上不自觉的就布满了汗珠,我伸手擦去……看了一眼蛊雕,它的眼中也写满了恐惧,本来我是想再询问一些什么的,但终究还是沉默了,我知道那股力量已经警告了蛊雕,我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按理说,现在我是应该去推开这个洞穴的青铜大门,继续往下走……但是,下一刻,我就否定了这个念头,我需要休养,而最好的办法是等傻虎消化蛊雕的力量差不多了,我才继续往下走吧。
想到这里,我眼神冷漠的看了蛊雕一眼,说道:“我还要在这里呆上一些时间,最好你我各不相犯……不然,就算不能杀死你,继续吞噬你,我还是能做到的。不要以为你有依仗,如果是你先挑衅的话……”
说到这里,我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有些威胁和警告恰到好处就行了。
那蛊雕看我的眼神恨恨的,但是也有些畏惧……终究也算是默认了这个事情,我没有再理会它,而是去之前洞穴的一角,拣起已经有些脏的馒头和清水,珍惜的拍了拍馒头上的灰,朝着洞穴的下方继续走去。
“上人曾说,点滴粮食来之不易,本质上和珍惜的灵药没有区别,是当珍惜。”想起这个上人,我心中模糊的出现了一个清癯的形象,三缕长须,宽袍大袖……真是一派神仙的风度。
而心中也是温暖,就和我想起师父一般的感觉。
但是下一刻,我猛然停住了脚步……上人,上人是谁?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记忆和这般的情感?终于,一个猜测浮现在了我的心头,一下子我的汗水布满了全身。
在这时,我的脑中响起了一声悠悠的叹息之声……我忍不住朝着洞穴的下方狂奔起来,到了那一扇青铜大门……我立刻盘膝坐下,一下子就进入了入定,开始感受自己的灵魂。
第一眼,我发现那层薄膜依旧是在的……这让我松了一口气,可是下一刻,我却发现了一个让我差点万念俱灰的事实,那就是那层薄膜虽然是在的,虽然是没有破碎的……但是已经变得非常透明,近乎于无了。
而从那薄膜的下方,不知名的力量(应该称作为力量)正在缓缓的溢出,和我自己的灵魂交融……
我闭着眼睛,泪水一下子从眼角滑落……我想过自己成千上百种死法,虽然多半是战死,却是没有想到,我会以这样无声无息的方式彻底的消失在世间!人,是长河一滴水,就算魂飞魄散,曾经独立存在的一滴水,也会在时间的长河中留下自己的存在的痕迹,那是属于自己的意志。
可是我这样算什么?默默和自己前世的意志融合,可以说是被前世强大的意志绝对的压迫,然后湮灭……尽管这不是一个谁愿意的过程,但一旦出现这种情况……这就是注定的结果。
冷静,淡定,漠然,精确的计算,绝对的嫉恶如仇……这些点滴的性格全部都不是我……也是注定的,这样的意志才是更优秀的吧?那个冲动,黏黏糊糊,感情用事常常做出错误判断的陈承一,才是会被淘汰的吧?
泪水滚落到腮边戛然而止,我发现这种绝对的悲凉,也只是让我流出了两滴泪水……接着就是一种近乎于放弃的麻木。
这是死缓,现在开始慢慢的融合,到某一天,就彻底的融合在了一起……应该就是这样的吧?那我能做什么?这是我唯一所要想的。
我的脑海中又是一声叹息响起……我知道这是道童子,这种融合他也是被动的……我不明白他在叹息什么,他已经放弃了这种方式和我交流。
“我是你,你是我,即便你是我的前世,你也应该背负起我今生的责任!!那就是老李一脉所要承担的责任!!就算我湮灭了,你一定要继续下去!!”我的内心在呐喊,是的,是在呐喊般的方式和道童子交流。
“嗯。”一声淡漠的声音在我心中浮现,呵,这种荒谬的自我对话!
“如果我不在了,今生我承姜立淳大恩大德,感情深厚……所以,你明白的,那番大战若能活下来,你要帮我好好的孝顺他,一直伴他终老,为他披麻戴孝,长年祭奠,你可答应?不,你必须答应。”师父……师父,你会不会知道,有一天站在你面前的陈承一,不再是你徒弟?
如果你真的知道了?会不会很难过?
不,这样的事情不能发生,我忽然又大喊了一句:“你要装作是我,你不能让我身边所亲近的人,发现什么?你听见没有?”
“我答应,我尽量。”声音依旧是淡漠的,但我能感觉出这份郑重。
“我的父母,亲人……”
“还有,我的朋友……”
“我应承。”
“我这辈子有一个遗憾,那就是我最爱的女人……在一个或许不是这世间存在的地方,孤独的一个人守着一份大义和责任……如果有可能,你了却这世间责任以后,你帮我去找她,待到我们彻底融合以后,你该知道这份记忆。你那么本事,你一定能帮我找到她的……”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灵魂开始疼痛,不……这个时候,应该是共同的灵魂开始疼痛。
第一次是那么默契的,我们都同时强忍着这份沉痛。
“找到她,又说什么呢?”而道童子的声音也不再淡漠,而是带着一份说不出的惆怅,如此问我。
第一百二十章 龙潭虎穴
是啊,找到如雪以后,又应该说什么呢?难道说一声好久不见?
一入龙墓弃凡尘……如雪若是想要见我,若是想和我说些什么,她早就能了……我想起在印度的那一夜,如雪出现过,那是为了如月命在旦夕……我想起我受伤快要性命不保的时候,师父隐约的说起如雪出现过……
我相信她对我是有一份感情,关系到生死时,她会担心我。
但是,她若是还对我们的爱情割舍不下,断然不会是这个样子,不面对我,也不对我说什么……所以,在我湮灭以后,我让道童子找到她又能说什么呢?而道童子也不是我,他自己的意愿也不会想要和如雪守望着度过。
从那些记忆的碎片来看,他的心中应该是有一个女人的,那个女人的名字叫做——魏朝雨。
想起如雪,再想起魏朝雨,我和道童子再一次同时闷哼了一声,就如同两份心痛在一个人身体里同时爆发了。
我是压抑不住自己的感情,一旦悲伤起来,那情绪就会如同潮水一般的将我淹没……而道童子的意志现在已经慢慢的变为主导,却是强自替陈承一压住了这些伤感……慢慢的又一次心如止水。
可是这一次,我自己的意志却是那么的分明,我清晰的能感觉到自己的颓废和痛苦……注定被吞噬的意志,渐渐的沉沦……就如同一个被医生宣布了‘死刑’的病人,等待着自己消失的那一天那种心情。
不同的是,别人有生命里有限的时间,而我……从开始融合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不是纯粹的陈承一了,我连有限的时间都没有了。
“你有的,我应承你的事,我自然会全力去做到……而凭借你的能力,你是走不出这个地下洞穴的……从此刻开始,你收敛自己的情绪,压制住吧。地下洞穴的一切都由我来处理……而我说你有的,就是你还有机会保持一个完整的自己,到时候,我会有秘法自我沉眠,不过这种情况……呵……术法的功效有限,最多不过三天。若能顺利出洞,你把握好这三天吧。”
这一次,道童子说完话以后,意志重新的归于沉寂,心情又恢复了古井不波,如今,他是主导,连带着我整个人的心情也是这样,连悲伤也不会太强烈。
我自己的意志沉寂在角落,如果说和道童子的意志争夺是一场战斗……我根本从一开始就已经斗志全无了,只能在角落里等着慢慢的被湮灭。
在这种沉寂中,我陷入了一种似睡非睡的状态,包裹我的是一层又一层的回忆,就像我捏在手中唯一的陪伴我的温暖,不愿放开……
我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傻虎的状态开始慢慢的活跃……就是说我能感觉到它已经是浅度的沉眠,随时可以醒来的状态了,之前被吞噬的能量也被消化的差不多了……这个时候,我战了起来。
傻虎在浅度的睡眠中,我还是能感觉到它对我的那依赖和信任,并没有感觉到在这个时候我已经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走了。”道童子永远都是这样,清清淡淡,波澜不惊,仿佛下一刻走下去的不是龙潭虎穴一般的地下洞穴,只是闲庭信步般的随意散步而已。
在这个时候,我几乎进入了彻底休眠的状态,只是因为是我自己的身体,我还能感受到外界的一切变化,我看见我自己朝着下方走了过去,那道属于第二层洞穴的青铜大门也慢慢的浮现在了眼中。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挣扎着让自己的意志还能发声,我的意志很模糊,也是很坚定的对道童子说道:“傻虎……傻虎是比我亲兄弟还要亲的,你不要冷静的计算一切,就要想着牺牲它……不要去牺牲傻虎,对于它,我的态度是坚定不移的同生共死。”
面对我的这个要求,道童子的意志一片沉默,这个时候,我已经走到了那道青铜大门前,伸出手去,拉开了那道铜制的门栓……在门栓落地的那一刻……我才得到了道童子的回应:“可以。但对于大局来说,有些感情是无用的。我没有想到我的下一世会是这个样子,和我竟然是如此大相径庭的人。”
说完,道童子已经推开了这道青铜大门……而我的意志在得到了回应以后,又重新恢复了那种浑浑噩噩只能感受,不能主导的沉眠状态。
比起我的犹豫,道童子有的只是平淡的坚定,在大门洞开的那一刹那,就走了进去……而和上一次一样,在跨过大门之后,身后的大门就轰然关闭了。
道童子自然不会有我那么幼稚的动作,去试试那扇大门还能不能打开,他只是站定在这个比起前两个洞穴还算灯火通明的小洞穴中,沉思了一下。
这一次和之前两个洞穴不一样,起了大变化了……主路分为了两条,分别对应着两道青铜大门,而我身处的位置是一个极小的洞穴,小到像一个房间,而它真的就像一个房间。
有桌有椅,甚至有床,和私人卫生的地方。
原本如果是我看见这一切,说不定下意识的就朝着上方看去,找到那个所谓的联系孔洞,然后吼叫着要一个答案的……而道童子却只是漫步经历的在这个房间里转了一圈。
解决好一些个人的事情后,依然淡定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他浅浅的皱着眉,指尖慢慢的敲打着鼻尖,似乎是在思考什么,我在沉眠状态中,触及不到这种思考的核心……但也能感受,他是在想出现在第二个洞穴中,那股神秘的力量所说的话。
“不要自作聪明,你猜的就一定是正确的?看你的命如何了!如果你选择对了,大家就互不相干的过去了,如果选不对,我管你死活。”我不明白道童子为什么反复思考的是这句话,但是我发现他想着想着就浮现出一丝笑容,整个人发出一声原来如此的感慨,然后就沉默了下来。
我感觉到他好像在翻动我的记忆……不过因为没有彻底融合,他能知道的也有限,而他也对那些零碎的记忆不感兴趣,只是在查探我记忆中关于术法和秘法的一切。
那些术法,我能感觉到他有些不屑的情绪……只是淡淡的翻阅过去,也就罢了,偶尔一些我老李一脉的独传术法,他会静下心来思考一阵,虽然没有不屑,但心情也只是平平淡淡。
只有看到那些秘法的时候,他忽然不那么淡定了……一个一个的秘法,让他也会凝神的去思考推演……可是好像他又觉得这样太过浪费时间一般,就先笼统的看了一次。
最后,看到那个在万鬼之湖大战时,最后所用的破碎虚空的一个术法,道童子陡然站了起来,看出来他的心情也不平静……非但不平静,而且是惊诧莫名,他喃喃地说道:“这……这应该是这个世界该有的秘法?不对,绝对不是?”
这样想着,他才注意到了我的记忆,这才静下心来,准备探查我的记忆了。
可也在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道童子:“陈承一,没想到你竟然走到这里来了,你给了很多人惊喜,也让很多人忧心匆匆啊。”
“这个与我无关,我进来是做什么的,那就只管做我的事。这两条哪条是主路?”这个时候,道童子一个转身,终于望向了上方,和上一次一样,那个所谓的联络人出现了。
可是道童子对于他一点儿啰嗦都没有,直接只是问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咦,陈承一,这个传说中的你可不一样……怎么?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