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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61-迷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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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对?”    
    乔治对这一妥协的说法很满意。“不错,当然了。我们现在就去吧。我看见那边有些东西。”    
    菲斯沿着他指的方向,快步从滚烫的沙滩上跑了过去,从几英尺外的海滩上,她捡起一个已经被烧了一半的皮革手包。当她把包扔到树下的时候,她发现一条绿色的小蜥蜴正从沙子上爬过。她微笑地看着它,觉得它很像盖丽冬天穿的大衣上戴的那个仿蜥蜴形状的珠宝别针……    
    金属撞击发出的尖利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转过脸,往海滩望去,正好看见那扇刚才还在摇摇晃晃的机翼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火星四溅。随后发生的爆炸形成一股气流,燃烧的金属块喷射而出,整个海滩都在振颤,飞机残骸的碎片被崩到了半空中,火焰和热浪从四面八方扑面而来。    
    就在这时,乔治跳到菲斯的面前,把她推到自己的身后。一股热风吹了过来,吹在他们的脸上暖烘烘的,菲斯斜着眼睛看了看乔治。    
    “谢谢,”她怯怯地说。她知道乔治用自己的身体帮她挡住了热风。她不由地为他父亲般的无私行为而感动。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离家千里之外的这个地方,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却努力保护着她……这种感觉很奇怪,但却很好。    
    乔治看了她一眼,耸了耸肩,他的目光很快又移到了海滩上。“刚才的情况真是太危险了。就呆在后边……”说完,他急忙向海滩跑去。    
    菲斯转身向还在熊熊燃烧的机翼望去,她看见三个人躺在附近的沙滩上,爆炸的碎片正好击中了他们。但这三个人都很走运,好像都安然无恙。他们坐了起来,菲斯发现其中一个人正是乔治刚才指的那个男子——那位医生。在他旁边的是一个留着褐色卷发的很胖的年轻男子,还有一个金发的孕妇正躺在污秽的容器盖上。这三个人看起来被刚才千钧一发的状况吓呆了——菲斯猜想机翼坠落的地方一定离他们不远。    
    那个医生几乎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急匆匆地走开了,剩下的两个人呆坐在沙滩上,看起来晕晕乎乎的。菲斯向他们走去,想去看看他们是不是安然无恙。    
    那个胖胖的家伙喘着粗气,瞪大了眼睛望着菲斯,还没等菲斯开口,就说:“老兄,你刚才看到了吗?真是太险了!”    
    “是啊,离得太近了!”他的同伴颤抖着说,她的声音很柔软,带有澳大利亚口音。    
    菲斯蹲在他们身边,问道:“你们都还好吧?”    
    那个金发女子把一只手放在隆起的肚子上,说:“我不知道,我想可能没事。”    
    菲斯看了看刚才跑开的那个男人,说道:“刚才那个家伙让你们做的很对,我听说他是一个医生,是不是?”     
    那个年轻男子点了点头。“对,我猜也是。他的名字叫杰克。”他耸了耸肩,说:“对了,我叫赫尔利。”    
    那个孕妇主动说道:“我叫克莱尔。”她的一只手仍然在轻轻地抚摸着腹部。    
    “我的名字叫菲斯。很高兴遇到你们。”     
    菲斯这话说得很正式,在这种情况下,她自己听起来都觉得有些怪怪的,她咯咯地傻笑起来。她突然觉得在这种严肃的场合下大笑不太好,但是赫尔利和克莱尔却微笑地看着她。    
    “这简直是太疯狂了,是不是?”克莱尔一边说,一边用纤细的手指向周围发生的一切。    
    菲斯点了点头。她还想找一些其它的话说,这时,她听见乔治在叫她的名字。她转身看见乔治正向她跑过来。    
    乔治在她面前猛的停了下来,问道:“你在这干嘛?我还以为你帮我收集行李去了。”    
    “我只想看看他们是不是没事,”菲斯说:“克莱尔怀孕了……也许我应该呆在这里照顾她。”    
    乔治注意到克莱尔隆起的腹部,关切地问:“小姐,你没事吧?孩子?是子宫痉挛,还是别的什么?”    
    “是痉挛。”克莱尔望着赫尔利说:“不过,我想我现在没事了。”她挣扎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赫尔利赶快扶住她,帮她稳稳地站了起来。她直起身来,抚摸着腹部,感激地对他说:“谢谢!”    
    “那好,这个小伙子看起来能照顾好她。”乔治冲赫尔利点了点头。“对不对,老兄?”    
    “当然,老兄。”赫尔利还是有些气喘吁吁。“你说的对。”    
    “好。”乔治看着菲斯说:“那我们最好还是回去干活吧。”    
    菲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乔治刚才的话表面上听起来没什么特殊含义。但是他说话的方式让她觉得很不舒服——好像在他看来,她不可能对该做什么有独特的见解。也可能她有点过分敏感了,但是这给她敲响了警钟。她才刚刚认识这个家伙,为什么他却好像已经觉得自己属于他了?


《迷失》 第一部分《迷失》 濒临灭绝的物种(6)

    4。    
    “到这儿来,举着这个。”菲斯还没有反应过来,奥斯卡就把标语塞到她的手里,然后走开了。不一会,他就消失在熙熙攘攘的抗议人群中,抗议的人群沿着市里的街道绵延几个街区。    
    菲斯的身体不安地颤抖着。她环顾着四周陌生的脸庞。自从她第一次在艾瑞格勒办公室外面遇见奥斯卡,到现在已经将近一个月了,但有的时候却像是只认识了几分钟,还有的时候又像是认识了好多年,这都拜奥斯卡所赐。他就像是一种自然力量,用他天生的人格力量控制着菲斯的羞怯与迟疑,她的生活中到处充斥着他的身影,就像蟒蛇缠绕着猎物,轻而易举吞噬掉她孤独的生活,用他积极的生活包围着她,让她觉得很温暖。第一次约会,他们去参观动物园的爬行馆,之后,奥斯卡告诉她,她是他所见过的最美丽最迷人的女人。第二次约会后,他提议他们搬到一起住。而菲斯觉得进展有点太迅速了,她还是很小心。没多久,她就发现自己在他狭小凌乱的公寓呆的时间要比在自己位于C学生公寓的枯燥的宿舍里呆的时间要长。    
    她开始习惯和他呆在一起,以至于当他们不在一块时,她还觉得有些不习惯——对于一个在过去十几年里习惯了大部分时间自己呆着的人来说,这是一种全新的感觉。    
    但他那么急匆匆地是去哪儿?她很疑惑,于是她伸长了脖子寻找他的踪迹。    
    那么多的面孔在她脸前不断地更替,川流不息,让人头晕眼花。片刻之后,在距她几码远的地方,她觉得自己看到了奥斯卡与众不同的脑袋,满头狂野的黑发,但是一会看清了之后,她又发现那头黑发的主人原来是一个穿着蜡染布家居服的身体肥胖、面带微笑的女人。    
    菲斯扫去一闪而过的惊慌,告诉自己冷静下来。从小时候起,当她被人忽视的时候,她就会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惧。奥斯卡很可能像往常一样,是因为看到了记者,所以冲了过去想上镜头,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可能有些不太专心,但绝不是那种粗心大意的人。他会回来的。    
    菲斯一只手举着奥斯卡的标语牌,另一只手举着自己的。她开始与周围的人一起喊起口号——“Q农药厂,滚回老家去!还我热带雨林!Q农药厂,滚回老家去!还我热带雨林……”    
    迄今为止,这已经是第五次还是第六次她和奥斯卡一起参加抗议游行了,这次抗议主要集中在Q农药厂的芝加哥总部外面。她和奥斯卡与大学里其他一些人一起乘坐租来的公车前往市里。这是菲斯第一次在校园之外的地方参加示威游行,而且这次也是她迄今为止所参加过的规模最大、最吵闹的一次抗议游行。菲斯和普通的大学生和激进分子站在一起,她看到那边还有其他一些各种各样的人在呐喊和歌唱,他们中有小孩,有高中生,有中年主妇,还有拄着支架和拐杖的老人。在过去两周里,各种媒体都对Q农药厂提议进行新厂选址的消息进行了报道,在各地都引发了争辩。    
    菲斯觉得这种感觉很好,她停止了呐喊,吸了口气。也许通过这次抗议,他们能真正引起Q农药厂的重视。    
    “动物也是人,——让它们脱离Q公司的魔爪!”    
    她对于自己那么快就加入到抗议的行列还是有一些惊奇。她自打生下来一直都是一个安静的女孩,从不大声说话,也不招惹什么麻烦。在小学,当按顺序点名的时候,在被点到名之前,菲斯总是犹豫地站在别人的后面,看着地板。在高中,当大家希望她成为报纸编辑,帮助组织故事会这个版面的时候,她却退出了学校报社。那次,她姐姐却很引人注目,她对邻居不关心小狗这一事件进行了反应,结果她的照片上了报,她也因此受到当地动物收容所的称赞。而菲斯却安静地照顾那只可怜的小笨狗,直到它恢复健康,然后又为它找了一个新家。    
    她从不介意呆在幕后——她喜欢这种处事方式。但这次却不同寻常。呆在众多喧闹的人群中,让她觉得自己可以放开自己;她可以跳上跳下,可以喊出她心中的想法,而不用去顾及这样做是不是很傻,也不用羞答答。当她成为抗议者的一分子,她觉得自己可以接受这种前所未有的方式。    
    当她向对奥斯卡解释这种感觉时,奥斯卡总是觉得她很好笑。不管他能不能理解,她都很感激他把自己带进了他的世界——现在也是她自己的世界,或者说这至少是感受这种生活方式的一个开端。她难以置信地看看四周,她很难相信自己也是这群人中的一分子,他们关心的事同样也是她自己也十分关心的。这让她觉得感觉很安全,自从她父母去世后,她几乎都记不起这种感觉了。她喜欢这种感觉;那么温暖,那么舒服,那么博大……    
    “杀死资本主义蠢猪!”附近传出一声又穿透力的尖叫声,将菲斯从沉思中惊醒。    
    她向声音传出的方向看去,发现一个眼中满是兴奋之情的妇女正挥舞着一个非常粗鲁的标语,菲斯有些畏缩。菲斯还没有狂热到在这场环境运动中与那些极端狂热分子和激进分子称兄道弟。但是对于他们的热情和献身精神,她还是很钦佩,他们那种很极端的举动,特别是当媒体的把几乎所有的绿色主义者都当成那个样子时,经常会让她感到很不安。尽管如此,让大家理解他们的想法还是需要付出一些小小的代价的。    
    她呆在原地,挥舞了一阵标语。因为举得太久了,她的手背开始酸痛起来,这时,她想起奥斯卡已经离开好长一段时间了。她把标语搭在旁边的路灯柱子上,挤进拥挤的人群去寻找奥斯卡。她最不愿意与奥斯卡在越来越多的人群中一直这样分开。她甚至都不知道呆会去哪等包车……    
    当她开始感到有些恐慌时,她看到了自己所熟悉的奥斯卡那棱角分明的肩膀和桀骜不驯的黑发。他正和抗议人群一起站在路边的拐角。拐角处的人要少一些,所以菲斯能清楚地看见他正和一个面带倦容、胡须蓬乱的年轻男子交谈。一群十来岁的女孩正跳着带有某种意义的舞蹈,还有一个六十多岁的家伙在弹班卓琴,她跟着他们走了过去。当她走到奥斯卡跟前时,那个留着山羊胡子的家伙跑开了,消失在人群中。    
    “噢,嗨,”奥斯卡和她打了声招呼。“怎么了?”    
    “没什么,那个人是谁?”    
    “谁呀?”奥斯卡环顾了一下四周。“哦,你是说Z先生?谁也不是,我的意思是,他只是我在网上认识的一个人。我们想在这里顺便碰个面打声招呼。”他把手在脸前晃了晃,好像在驱除某种难闻的气味,当他不想谈他不感兴趣的话题时,他总是用这种手势。“不过,听着,他只告诉我一些有趣的事。你知道你的好朋友艾瑞格勒吗?”    
    菲斯觉得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尽管是因为她与艾瑞格勒决裂才导致她和奥斯卡在一起,但这依然是他们之间的一个敏感话题。奥斯卡似乎无法理解为什么白天在艾瑞格勒办公室前有抗议活动时,菲斯总是找借口不和他一起参加。有时,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为什么会这样。她履行了自己的诺言,换了一位新导师,但在她内心深处似乎还是有些不愿接受这一事实,不愿做什么改变。    
    也许是因为她还不能完全确定自己所做的是否正确。如果她留下来再听艾瑞格勒多说一些又会怎样?奥斯卡说艾瑞格勒找不到什么借口可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搪塞,但真的是那样吗?    
    她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再找更多的烦恼;一方面,她知道如果她回到艾瑞格勒身边,奥斯卡很可能会抛弃她——他不止一次地以此作为威胁。她觉得他只是在虚张声势,但即使是这样,她也绝不愿意冒这种风险。特别是现在,这么多年来她的世界似乎第一次这样敞开。    
    再说,她觉得即使她与艾瑞格勒再谈一谈,估计结果也没什么不同。她不是一个爱讨论的人,特别是在处理这种内心深处的问题时。很长时间以来,她似乎已经习惯了用感觉去聆听、去思考、去回应。    
    不管怎样,她都无法控制那种磨人的感觉,因为那天他们在办公室发生的事,艾瑞格勒博士会对她很失望的。长期以来,她一直钦佩着那个男人,所以不应该有这种的想法。但是她到底选择了哪个结果?    
    奥斯卡似乎觉察出她有些惊慌失措。“Z先生听说下个月在澳大利亚有一个大型的高级环境会议,会上会让艾瑞格勒做报告。”    
    菲斯早就知道了这次会议——国际生态会议,几个月前艾瑞格勒就把这个大会排在日程表上了。但是她不想主动把这件事告诉奥斯卡。她已经很了解他了,她知道如果别人打断他的话,他会很恼怒的。    
    “如果我们也去,会不会是一件很爽的事?”奥斯卡闪闪发光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我们要抗议他的讲话,让那个自私的艾瑞格勒知道,让地球人都知道他现在是个不折不扣的排名第一的环境公敌……你也说说看!”    
    菲斯微微一笑。说:“我很早就想去澳大利亚了。”她避开了奥斯卡的问题。“不管有没有什么会议。”    
    他看了她一眼,“哦,不错,”他说:“是为了蛇,对吗?”    
    “你真了解我,”菲斯轻轻地说:“我想看的是那些有毒的种类——大班蛇、致命毒蛇、铜头蛇、马尔盖斯蛇。对于我这个爬虫类学者来说,整个澳洲大陆就像是圣地,你明白吗?”    
    在菲斯还没下定决心从事爬虫类研究前,她和盖丽就经常说要攒钱去澳大利亚或新西兰旅游一次。盖丽总想亲眼看看那些奇异的鸟和可爱的考拉,更不用说那些发音伶俐、身强体壮的男人了。菲斯想去看看所有生存在那片遥远的土地的不同寻常的植物和动物,但是最主要的当然是那些蛇。    
    “这么说你愿意和我一起去了?”奥斯卡上前一步,一把握住她的手,急切地问道。    
    菲斯耸了耸肩。“我愿意去,”她说:“但是可别有别的想法,我们还都是一文不名的学生,记住了吗?”    
    他冲她咧嘴笑了开来,紧紧地握着她的双手。“有志者事竟成,宝贝。有志者事竟成。”


《迷失》 第一部分《迷失》 濒临灭绝的物种(7)

    5。    
    “快点,该死的,再用力拉!”乔治脸憋得通红,汗流浃背,他不停地换着手拽着一个特大行李包的皮带,试图从一大块飞机引擎之类的东西下面把行李拖出来。    
    菲斯吐了口气,在已经满是污垢的裙子上擦了擦手掌。她已经筋疲力尽了,还要忍受饥渴和炎热的煎熬。她几乎都能感觉到自己的白皙的肌肤被烤得咝咝作响,在午后耀眼的热带阳光下,都要冒起火来。她眼力所及的地方几乎到处都能看见遇难者烧焦的和/或正在流血的尸体,这让她更不舒服。她不止一次地想走回到附近小竹林的树荫下坐着歇会儿,希望离这一切远远的。    
    乔治正咬紧了牙,猛拉那个大包。“也许我们应该放弃这个行李袋,”她向乔治建议说:“我觉得我们没法把它弄出来。”    
    “别有那种想法,我们都不能那么想,”他坚决地说:“现在别在那儿嘟嘟囔囔的,快来帮我一块拉!”    
    菲斯张了张嘴还想再辩解一下,或者至少对他这种命令自己干这干那的方式表示抗议,但阵阵热风吹得她无精打采的,让她想不起来该说些什么。她突然觉得附和他会使事情容易一些,至少暂时是这样。做出这个决定后,她觉得自己像一个胆小鬼,但是她又自己安慰自己说等把这个大包弄出来之后,自己一定要休息一会儿——现在他们俩都需要休息。    
    乔治又后退了几英尺,把一只穿着工作靴的脚顶在他们后面的一块嵌入沙滩的大石头上。菲斯拼命地拉着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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