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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绘--情人啊-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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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发财大计也只能是无疾而终。    
    医生来了,说我是轻微脑震荡,不碍大事。不过,最好是做个CT检查。做个CT要好几百块钱,但花钱买个心安也是应该。吴晴虽然没有从店铺被窃这一打击中恢复过来,但还是不断点头,批准了这一额外支出,这让我非常感激,因为我刚刚用来挂号支付绷带费的钱,都是从进货款中拿出的。    
    人生病了,其实也蛮好,能够享受到平日里永远也享受不到的一些温情。我与吴晴回了家,她破天荒地为我从街上买来一大锅鸡汤。现在有钱,那自然什么也有得买,我当然更不会去挑剔这只被用来熬汤的鸡是老母鸡还是童子鸡。做人不要太贪心,人家能给你一点点,你就要学会感恩,学会知足。这样,你才会快乐。把鸡汤喝完了,砸砸嘴,非常美味。结婚这多年,我与吴晴谁也没有下过厨,吃的都是快餐便当或饭店。说实话,这还是结婚以来第一次喝鸡汤,因为大家谁也不曾想到要去喝它。    
    


第四章情人啊(38)

    38    
    不舍情绪很不好。我努力地安慰他。他可真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在某些方面幼稚得让人不敢置信。一个中国人是条龙,三个中国人是条虫,一窝中国人是什么?那只要天晓得。不舍嘴里嘟嘟嚷嚷抱怨着,说明明是他对,可大家连反对的声音也没有,好像都没听见。可掉下枝笔所发出的轻微响声都会让他们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不舍渐渐没有了最初上班时的热情,眉头不展,整日唉声叹气,真替他难过。但说什么才好呢?他是大人,该知道的,他全知道。人得靠自己走出来。    
    有些苦恼,真想逃开……我现在越来越怕想到结婚,可越不敢想,就越想早点嫁人了事。一切都变得糊涂,就连原来自以为是清晰无比的也是乌七八黑一团。我拒绝去想任何问题。谁道闲情抛弃久,还依旧!还依旧!闲愁最苦,心中更空。    
    英雄从大洋彼岸打电话给我,情理之中,意料之外。最初拿起电话听到他的声音,很激动。也许离开了,就会有想念,而想念才是这世上最美的东西。英雄与我往日种种一切一下子呼拉拉全涌上心上,酸甜苦辣全都有。英雄的口气有些落寞,不过仍显得很开心,他说他现在有几个金发碧眼的女朋友,一个个开放得不得了,说完就嘻嘻笑。这混蛋,鬼才知道他脑袋里正在转着什么念头。英雄说在国外,最大感受就是自由得不知如何是好,一下子来到那样宽松的环境下,真有失重的感觉。英雄说书本上的英语与当地生活中的口语真有着天壤之别,难以交流,尤其听不懂这些白皮肤人说的笑话,往往他们笑得像群白痴东歪西倒后,他仍傻傻地站着,木头一样。英雄说,在异乡真的孤独,比原来在家乡时整天嚷着孤独嚷没有人理解那真是无法相提并论。英雄憋了半天这才冒出一句——那种孤独真的是可以让心粉碎啊。想像英雄愁眉苦脸的样子,我倒乐了。    
    电话打了半个小时,他还想说,我却心痛起来,这可是国际长途电话要钱过账的啊。挂了电话,心情忽然好起来了,知道自己还被人惦记着,这应该是件令人开心的事。打开电视,一个频道接一个频道不停换着台,感觉不赖,就连播报新闻的那几张木版画似的脸也是这样和蔼可亲。我在中央二台停下来,上面有群漂亮的模特正在T形台上婀娜多姿。漂亮的东西让人养眼,我当然喜欢,就单从这项功能上来说,漂亮也就是资本。真羡慕她们,天使的脸庞,魔鬼的身材。哈,希望我不是别人眼里魔鬼的脸庞,天使的身材。我把镜子找出来,仔细地看,应该是不差,还有这么好看,我嘟起唇。不舍,我还是情不自禁想起你,你正在干吗?我很想你,很想很想。    
    会有那么一段时间,所有的文字都是那么矫情无力多余。会有一种感情让文字羞愧难堪并在此时此地此情此景下没有任何意义。不舍,想你,在一个纯粹的茫茫然空间中,我深深地想起你,想你抱紧我,而不仅仅只是抱着,是紧紧地抱,你我之间再也没有一丁点的缝隙。不舍,用你的手、你的胸、你的唇、你的眼、你的心灵、你的一切抱紧我,好吗?不舍,想你,千万遍地想你,亿万遍地想你……    
    同科室的余庆说他要结婚了,他和我同年同月,在单位上也算上是比较亲近一些的。余庆娶的是位已与别人同居过一年多且大他两岁在卡拉OK唱歌的女孩儿或说是女人。他说他同情她,可怜她,不过他这位女友穿身黑衣在台上唱歌的神情倒确也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让我想不通的是,余庆竟然是大大咧咧讲着他女友曾与别人同居的事情,仿佛那是他的荣耀,真不知道他是如何想的,也许他觉得刺激或者是想扮回救世主的角色。余庆没有说他家里人的意见,但也可想而知,这要放不舍头上,我怀疑他父母说不准就会一头撞死或是羞死,只可怜不舍不是余庆这种人,这种猜测也就显得居心叵测。我可真不是个好女人,哼,谁叫他父母那样对我。    
    婚姻不是绳子,既拴不往身子更拴不往心,但人落在情网里,是要发高烧神志不清的,不管余庆他是否真爱那个女孩儿,我觉得我能理解他。余庆自己笑呵呵说,不燃烧就毁灭,爱,不就应该是这样吗?我很想插嘴告诉他,岩浆地涌出地壳后会在冰凉空气中慢慢凝结成石,并有棱有角,一时的喷薄终将会成为永远的伤害,可我没说,因为我自己比他好不了多少。有些悲哀,望着余庆潇洒地把手一摊,我真怀疑他只是以为自己在爱,而根本就不爱那个女孩儿。    
    我与不舍订了婚,在我们这个城市就等同于结了婚,只是还差一道法律意义上的手续没办罢了。可我与他并没有住在一起,不想那样,有点儿距离的爱更让我痴迷。对于与人同居的女孩儿,我觉得这很正常,就是那些〃二奶〃,若是她自己心甘情愿,我觉得这也没有什么不对,而不能去指责人家不道德,是第三者,破坏别人的家庭。这是个男性的社会,要怪就得去怪自家的男人不好,或许可以去说〃二奶〃纯粹是为了金钱,却是自家的男人想买,所以才有卖。没有买方市场又哪里会有卖方市场?只要不是强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漂亮是种资本,这就与有人生下来就是王子公主道理一样,都是老天的慷慨赐予。只要是资本就可相应地转化成金钱名声丰裕的物质生活,前提只有一个,不要违法就可。道德对于那些卫道士来说,只是件装饰品,虽然他们的口号比谁都喊得响。卜迦生写的《十日谈》里对此倒是有许多精彩的描述。为道德而道德,我看不起那样的人,他们活得再累也是活该,他们甚至可以说已经不是人。道德更多的是在于个体出于善念的实践,而不是呐喊。形而上的道德观只会让道德成为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指责人心不古、道德沦丧,自以为具有社会良知的人更要反省一下,自己做了多少实实在在的与人为善之事。    
    


第四章情人啊(39)

    39    
    门被敲响。我妈来了,看着我的样子,大惊小怪跑过来,还没说话,人就已经成了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也烦,可一看见吴晴正不无厌恶地皱起眉头,我就不烦了。大约哭了半个时辰,我妈身体里的水分估计差不多消失殆尽,她老人家才渐渐收住眼泪。说来也奇怪,我妈竟然不骂我,目光反而恶狠狠地盯住吴晴,“你怎么让人把小原打成这样?”吴晴傻了,我也愣了,这是哪门子逻辑?吴晴又不是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她有这么大法力能让别人一靠近我,就纷纷倒地?吴晴没作声,我妈的眼泪又下来了,“赚这两个钱,真是做孽。小原,脑袋现在还疼吗?”我妈伸手想去摸我后脑勺,却还是没有摸下去。她是怕弄疼我吗?    
    吴晴有些不开心了,走到另一边,把电视打开,屏幕上正有几个三点式美女在T形台上晃晃悠悠。我妈一看,火立刻就大了,“你还有心情看电视?”我妈也是,一点道理都不讲,你不想吃饭,大家也不能吃?你不高兴,全世界的人都得陪你一起不高兴?我没敢说我妈,从小到大,我还真没被人打过,她老人家现在见我受了这么严重的打击,自然会方寸大乱。再怎么说,我也是她惟一的儿子,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吴晴把手上的遥控器一扔,脸一沉,“那你还要我怎么的?”我妈一下子就张口结舌。我暗自喘出口粗气,她老人家总算也知道自己理屈了。我妈不愧是吃的盐比我吃的饭多,几十年的政治思想工作没有白学,没过二秒就迅速地做出反应,“你怎么会让小原昨夜一个人跑到店里去,被人打?你上哪去了?”    
    这下轮吴晴张开结舌。我马上做出判断,她不会再说自己上老王那打麻将,原因很简单,自己在玩,自己的老公却在被人打,感觉总不大对味。何况,吴晴知道我妈做事极为认真,在家里扫地,来回能扫上个五六次,万一给我妈查证到我被打的时候,她并不在打麻将那可如何是好?吴晴没有令我失望,轻飘飘向我妈扔来句,“我上哪,你管得着吗?”我妈刚才那下叫降龙十八掌。吴晴这下耍的是落瑛缤纷掌。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我苦笑起来。我妈愤怒了,“我是管不着。可你老公管得着。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上哪了?我只是不想说,不想让我儿子丢这份脸。”吴晴哦了一声,“我倒真想听听,我是如何给你儿子丢脸的。”    
    脸莫非也是一张面具,可以想戴就戴,想丢就丢?从床上坐起身,我对吴晴昨夜去哪了,还是充满好奇。人总有着该死的好奇心。不对,我妈怎么知道她上哪了?莫不成她老人家也有一双天生的慧眼?怪不得把“雾里看花”那歌唱得绕梁三日余音不散的那英也是一位女人。我妈跳起来,伸手指着吴晴的鼻尖。“你一个女人与四五个男人坐在夜宵摊上喝酒,喝醉了不说,还竟然毫无羞耻地让一个男人搂在怀里,吐得晕天黑地。你说你要不要脸?告诉你,摆那摊的是我一个老姐妹,人家都看不过眼。今早院子里的人都在说这事呢。你不要脸,我还要脸”,我妈眼里冒出怒火,“小原就是不听话,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早知如今,当初我说啥也不应该点这个头。老天真没开眼啊。”我妈又哭开了。我瞅着吴晴,吴晴脸色有点儿白,眼神与我的目光一碰,就迅速避开。我知道我妈不会说假话,虽然形容词用得有点儿刺目令人不舒服,但类似情节也定是有。吴晴吭声了,“与男人喝酒就怎么不要脸?又不是陪男人上床。你就没和男人喝过酒?”    
    只有一生下来就被送入庵里当尼姑的女人才有可能没与男人在一起喝过酒。酒是什么?那是生活的纽带,感情的桥梁。我与吴晴若是没有喝过那次酒,哪能这么快上床?我妈头发都竖起来了,两眼翻白,看样子随时就要晕倒,嘴唇飞快颤抖,看口型是准备要骂臭婊子,我妈骂这个最在行,可今天不知为何还没有痛快淋漓骂出来,也许我妈认识到,若吴晴是婊子,那她儿子岂不就是个大大的王八?我从床上蹦下来,一把扶住我妈,冲吴晴吼了声,“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她是你妈。”吴晴毫不示弱立刻回敬,“是你妈,不是我妈。她又没生我。是她先找我麻烦的。”    
    咣当一声,我妈把那个盛鸡汤的盒子往地上重重一摔,“叫你妈来,我倒要叫大家来评评理,这是什么家教?”吴晴马上应道,“我妈早死了,我可叫不来。你要评理,自己找她去。”完了,我哀叹一声,这世上的女人怎么全都张牙舞爪?摸摸后脑勺,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房间里不是地毯,是石板,就算是地毯那也没关系,照样能解决问题。把双腿一并,身子往后一仰,直挺挺摔下来。轰地声,眼前冒出一串金星,然后忽然一黑,我又晕了过去。    
    


第四章情人啊(40)

    40    
    妹妹上了初中,回了家准要开讲班上的老师如何,同学如何,环境如何,几乎像吃饭睡觉一般有规律。家对她很实在,虽然只是这么套百来个平方的房子。沙发很大,妹妹喜欢把整个的自己都藏入里面,然后翘起二郎腿,得意洋洋,只苦了妈,耳朵都听起茧了,也还得继续忍受下去。想想也好玩,想当初她唠叨我时,也就这么个劲头。这里,我倒挺佩服妹妹,就能有这本事,把爸妈收拾得服服贴贴。当然,妹妹学习成绩那是没得说,若某次考试没有得到全班第一,准得掉眼泪,这可真是一个宝贝千金的脾气。    
    我不是她,从小就不大爱说话,叫吃饭就吃,随便划拉几口洗过碗就又回到床上或书桌边。这两个地方使我安心,仿佛是我身体的某一部分。家对我来说,好像就是它们。我与父母很少交流,总是无话可说,他们劝我的那些道理若换作我来对他们说,一定要精彩一百倍。我也曾尝试过与爸妈说些开心的东西,但在偶然一两次后,我终于放弃了努力。我与他们的确是两种人。希望别人的理解是愚蠢的,真正的智慧是从不会低下它们高贵的头颅,它们只是微笑,在镶满星星的夜穹,自在飘荡。我不渴望爸妈对我的理解,他们是爸妈,我是他们的女儿,有这份亲情也就够了。说实话,我也不敢渴望不舍对我的理解,他虽然与我有不少不同语言,但还是无法走进我精神深处的另一空间。世界上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叶子,要想听到完全一样的声音,那是不可能的。同一个鼓在彼时与此刻所发出的声音也不一样。    
    书桌靠着窗口,那一小片寂寞的天空永远在我眼前。毋须远涉,只是抬起头,天空或蓝或灰或晴或阴或阳光如瀑或云蒸雾霁或流岚万里或黑色凝重。只需轻轻一抬头,我与它就开始接近,然后融入,终至无我无物。悲哀欢乐惶恐喜悦不安躁动快乐……所有的情绪都迅速远去,只是一片空,我触摸着“空”的实质,“空”的灵魂。很多高楼正在不停兴建,但不用多久,或许只是区区百年,它们将再也无痕迹可寻,只有这天空才是真正的永久。但地球毁灭,太阳燃尽,这个〃空〃字还将继续存在,继续等待某种东西对它说,要有光,于是〃空〃中就有了光。    
    我长大了,甚至于老了,用这个词或许不恰当,但我相信自己的心灵一如孩子般纯净,虽然我无法在现实中如孩子般在开满花的田野里蹦蹦跳跳或伸出手张开想拥抱蓝天的欲望,但心无时无刻不在田野中跑,不在蓝天中笑……我突然有点儿害怕,说不清这害怕从何而来,感觉有些灰溜溜,忽然无精打采就若街头的某条懒狗。也许我是太高估自己了。    
    今天是不舍生日。我把衣柜打开,把许多衣服一件件试着穿上再脱下,我是个年轻的女人,也很好看。我出了门,跑了五六家商场才给他买了份有斜纹格的领带,是金利来,我想他戴上这条领带后应该会显得生机勃勃点。烛光、晚餐、红酒、还有音乐,这是一家情人餐厅,我也喜欢这样的环境。想想自己终究是个小女人,还是不能未俗,心底不禁暗自发笑。    
    约好六点,可不舍还没有来,我能理解医生这种职业,便百无聊赖地端详起身边的红男绿女。一个个喁喁私语,浓情蜜意,看样子,此刻就是天塌下来,他们那也毫不在意。听说现在别的城市里出现了离婚餐厅,不晓得那里的男女又是何等表情?有结婚,才有离婚,若是这世上没有结婚这种东西,岂不是省了离婚这件麻烦事?合则来,不合则去,挥挥手,不带起一片云彩,这是何等逍遥!有人说婚姻是现代文明的产物,可我倒觉得婚姻是人缺乏安全感的产物,婚姻关系是种保障,想与他人结婚,多缘于想得到他,而不是因为有多爱他。婚姻只是为得到爱或是其他东西的手段。    
    不舍还没有来,都七点钟了,我心里开始渐渐发慌,他遇上什么事了?刚开始感觉十分优雅的音乐旋律此刻听来也是躁动不安,一切都随心情变化。我把桌上这杯柠檬茶喝得一滴也不剩,瞪大眼,傻望餐厅墙壁上那个黑色挂钟。等还是不等?还是起身打个电话给他……又过了许久,不舍没有来,我是傻傻独坐在餐厅里的女人,我终于忍不住,起身打了电话给他家里,说是没有回来,我再打电话给医院,说是人早已走了,今天一上班就请了事假。他上哪儿去了?我回了家,沿着长长的马路,心情恶劣沮丧至极,真恨不得把所有遇上的东西都砸个稀巴粉碎。    
    在房间里坐下,脑袋里一片空白,这是第二次了,他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想哭又不敢哭,怕一哭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我拼命地忍着,咬着嘴唇,看见镜里的自己脸色煞白。不舍,你太自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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