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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有满足了徐玮泽,徐玮敬才会放开心怀接受她,而要顺着徐玮泽的心意,又是以离开徐玮敬为代价。
这本身是一个无解题。
这么一个怪圈,她走不出来。
她这样可笑的献身念头,也是被逼急了。人被爱情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是会做傻事的。
然而连徐玮泽也拒绝了她。
舒浣呆坐了一会儿,耳里的鸣响渐渐散去了,就说:“我,我回去了。”
徐玮泽没有出声,甚至不看她。
她糊里糊涂站起身去开门,徐玮泽也并没有挽留她。
第 20 章
19。5章
她几乎绝望了。她那么喜欢徐玮敬,只要他肯多看她一眼,她就全身颤抖。她甚至愿意为了他的释怀,而向他的宝贝弟弟牺牲她自己最宝贵的。
而眼前这曾经觉得是最好朋友的男人,在她最需要帮手的时候,他站到她对面去了。
舒浣出了酒店,马路对面有台轿车停着。她认得出那是徐玮敬的。
舒浣毫不避讳地,直截了当走过去,徐玮敬就站在那里,个子高高的,面容端整冷漠,犹如上好材料刻出的雕像。
在他面前,舒浣只觉得自己很渺小。
“你是来核查我,有没有让你弟弟满意的吗?”
徐玮敬只看着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舒浣眼圈慢慢发红:“对不起,我没让他满意,他没接受。就这样。再见。”
徐玮敬突然弯腰,一把抱住她。
舒浣一动也不能动。这是完全在她奢望之外的一个拥抱。
徐玮敬的胳膊,徐玮敬的胸膛,她第一次这样贴近他,以至于能感觉到他强有力的,终于不是那么规范的心跳。
她在安静里抽噎着被紧紧抱在他胸口,这几分钟是她有过的,最好的时间。
然而几分钟过去,徐玮敬还是放开她,低声说:“上车吧。”
舒浣脸上还挂着眼泪,望着他。
“我送你回家去。”
她又回到了对他言听计从的时候,红着眼睛坐进车里。
这回是徐玮敬自己开车,不再有司机,两人并排坐着,安静而平稳的驾驶。
车子到了公寓楼下,整栋楼却都没有灯光,漆黑中只有几户窗口透出昏黄,舒浣有些愕然。
徐玮敬看了一看,道:“你坐着,我去问问。”而后打开车门下了车。
舒浣扒在车窗口,看他去向管理员询问,而后很快转身返回来。
“线路有点故障。物业已经在修了,过一会儿应该就能恢复。”
“啊,那就好。”
徐玮敬看看她,又看看黑漆漆的楼道,依旧没什么表情:“我送你上去。”
“谢,谢谢你。”
徐玮敬陪着她在黑暗里上楼,始终绅士地将一只手放在离她后背十公分的位置,以防她摔倒。
舒浣很感激于他这份公式化的体贴。
上了楼,摸索着用钥匙打开门,室内只有窗外透进来的一点暗光,徐玮敬在她身后进了门,事先按下灯的开关,再替她将门关上。
两人在黑暗里有略微的尴尬,因为那种心照不宣的微妙紧张而有了片刻沉默。还是徐玮敬先开了口:“我记得你有蜡烛。”
舒浣忙应道:“是啊,好像是放在架子上了,我找找。”
摸黑在架上那一堆小物里翻了半天,好容易才找到一个形状手感都对得上的,舒浣听见徐玮敬在背后问:“找到了吗?”便抓了它转过身:“找……”
大概是黑暗中没能估算好距离,徐玮敬站得有点太近了,又为察看书架而低下头。舒浣一转过身,猝不及防的,两人的嘴唇之间便只剩下不到一公分。
僵硬之中,她甚至能感觉得到他的气息吹拂在自己嘴唇上的那一点酥麻。
黑暗中也不确定是谁主动,总之那一公分的距离突然消失了。
嘴唇碰到一起的时候,背上瞬间像是有电流窜过,舒浣大大抖了一下。
这样一个让她战栗的碰触,并没有像她担忧的那样一闪即逝,反而迅速地变本加厉,成了深入的热吻。
唇舌交缠激烈得全然超出她的预想,舒浣一开始还费力地踮着脚,努力迎合,被亲得昏头转向。
而后徐玮敬便将她一把抱起来,她就糊里糊涂地坐在桌上,和她最憧憬的这个人接吻。
黑暗里的徐玮敬像是完全失去了那些严谨,规范和自制。他有一种被解封了的兽性,力大无穷地抓着她细瘦的腰,几乎粗鲁地亲吻她。
舒浣几乎招架不住,在这暴风骤雨一般的爱抚里脑子里一片空白,徐玮敬的手指一碰到她,她就根本没法思考,只能任他引导,全都交给他来操纵。
漫长的接吻过后,徐玮敬往下亲了她的脖子,那是吸血一般的力度,舒浣颤抖着感觉他的唇齿,上下都被他的大手揉捏着,整个人都完全是在他掌心里,由他摆布。
他的手指和嘴唇所到之处都像是能燃起火苗一般,亲吻落到她胸口的时候,舒浣全身都发起抖来,只能慌乱地抱住他的头。
裙子被卷到腰上,唯一的贴身遮蔽他只用一只手就拉下来了,舒浣颤抖着,依旧缺乏真实感。
她竟然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抱着他,在他怀里和他热吻,接受他。在梦里她都没敢梦过这么多。
大腿感觉到他掌心的热度,被抓着就全身都失去力气。徐玮敬把她□的双腿分开,压在她腿间,黑暗里彼此都已经不再掩饰,只剩下喘息和亲吻。
舒浣略微害怕地紧紧闭着眼睛,却觉得四周蓦然一亮,而后身上男人的动作也停住了。
屋内已然光明大作。线路修好了。
舒浣略微迟钝地睁开眼睛。突如其来的明亮让她过了那么几秒钟,才能适应这来自现实的光线。
徐玮敬还算得上是衣冠楚楚,她的裙子虽然不整,上下均被扯到腰间,但毕竟也还在自己身上。
黑暗中那种裸裎相对,彼此可以毫无保留,毫无顾忌的幻象,已经消失了。
徐玮敬看着她,他脸上已经没有丝毫欲望或者失控的痕迹,所有的严谨自律,都在黑暗褪去的那一瞬间,全部回到他身上,犹如它们从未消失过一样。
两人在安静的明亮里对视了一会儿,徐玮敬还是放开她,直起身来,帮她把裙子拉好,低声说:“对不起。”
舒浣只觉得眼里又渐渐充满泪水。
“我只有他一个弟弟。”
“……”
“我不能伤害他。”
“……”
“我也不能,随便这么对你……”
“……”
“抱歉……”
她不想再在徐玮敬面前掉眼泪,但她控制不住。他回归现实的克制也许是种责任感,但对她来说只是最温柔的残忍。
“我不能伤害他。”
“……”
“我也不能,随便这么对你……”
“……”
“抱歉……”
她不想再在徐玮敬面前掉眼泪了,但她控制不住。他回归现实的克制也许是种责任感,但对于她来说只是最温柔的残忍。
徐玮敬终于还是走了,留下她与满室光明。
舒浣拉了一下裙子,把从桌上扫下来的东西一一捡起,原样放回去。
她在镜子前看到自己,穿着皱巴巴的洋装,头发凌乱,眼睛红肿,苍白的脸颊上那个耳光留下的指痕隐约还在,脖子上是一片半途而废的吻痕。
她也觉得这样的自己很难看。才短短几天,她的人生就犹如过山车一般,在高空中转了几个令人措手不及的弯,而后又直跌下来。
她抛弃矜持,用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向徐玮敬表白,不止一次,他竟没有接受;下定决心向徐玮敬献身,也被赏了个大耳光;而终于做梦一样和徐玮敬亲热了,被他垂青了,他做到一半还是停了手。
舒浣对着镜子里的那个人,不由得用双手捂住脸。她的人生到此为止,应该没有办法有更羞耻的低潮了。
她也不知道她怎么会把自己搞得这么糟,受尽嫌弃。她对谁都没有吸引力。
脸上乱七八糟的,实在太凄凉了。舒浣难堪地去胡乱地冲了澡,想把自己这一天下来的混乱都冲了个干净,边洗边忍不住狼狈地哭了一场。
勉强收拾好,刚裹上浴巾,突然就听到了门铃声。
舒浣不知道怎么的,只觉得那是徐玮敬,想也不想,也顾不得再换衣服,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海藻一样散在肩上,就赤着脚跑过去开门。
“徐玮……”
门外站着的是徐玮泽。
舒浣从门打开的不到二十公分的间隙里看见他有些苍白的英俊的脸,脑袋里短暂的热度一旦褪去,就意识到自己草草裹着浴巾面对一个成年男子实在不成体统,也不好意思再把门开大了,只半躲在门后面。
“浣熊?”
舒浣有点无颜面对他,只能看着他的脚:“有,有什么事情吗?……”
徐玮泽看了她一会儿,温柔地低声说:“我来跟你道歉的。”
舒浣突然有些心酸,又无措,只能左脚蹭着右脚。
“刚才我不应该打你。”
舒浣忙说:“没,没关系的。”她只希望他不要再提了。
“其实我……”
徐玮泽的声音突然收住,他的视线落在她那布满吻痕的赤裸的肩膀后,而后便伸出手推门。
舒浣的力气相对于他来说,只犹如螳臂挡车。他轻而易举地推开门,进到屋来了。
舒浣防守失败,张皇失措地说道:“你,你在干什么啊?”
如果是徐玮敬,毕竟刚才都到那种程度了,即使现在这样衣衫不整地面对他,也不算过分。但对着徐玮泽,她这样就实在太尴尬了。
徐玮泽看着她,笑道:“你害羞什么?”
“……”
“也对,我哥才刚走,你也刚洗完澡,然后我就来了。”
“……”。
徐玮泽又把屋子里看了看,而后用近似赞赏的口气道:“一完事就让我我哥走,还能收拾得这么干净,你也真不是一般的老练了。”
他口气里那种意味太过分明,和直截了当说她轻浮淫荡并没有区别。
舒浣顿时气得满脸通红,她有足够的话可以骂回去,但她突然失去了向她解释的意愿。
这样轻蔑地揣测她的徐玮泽,比刚才打了她耳光的那个徐玮敬,更令她失望。
她在这样的徐玮泽面前,根本不甘示弱,只是瞪回去,“那又怎么样?”
两人对视着,她感觉他身上有濒临爆发的气场,但僵持了一分钟,他却还是笑了笑,“这么说,我刚才没答应你,倒是我不识相了。”
“……”
“我顾虑这么多干什么呢,你说是吧?”
舒浣涨红了脸:“请你出去!”
徐玮泽又笑了笑,突然抓住她的手腕,顺势一把把她抱了起来。舒浣吓了一大跳,不由在他怀里挣扎:“你干什么啊?”
徐玮泽一言不发,只径直把她抱进卧室,而后扔在床上。
摔到床上的力道并不重,但舒浣一时已然混乱了,还有些难以置信,只来得及以防它散开,就见徐玮泽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朝她的下身来。
舒浣吓得出不了声,只是在他怀里把眼睛睁得又大又圆,全身紧绷地和他对视着,思毫不敢眨眼。
在她紧张的视野里,徐玮泽那收敛了笑容的俊美的脸以一周侵略的姿态放大,而后用力堵上了她的嘴唇。
这是她人生中得到的第三个亲吻,虽然有过两次经历,但仍然不知道要怎么反应才好,混乱间还是被那舌头探了进来。
她感觉到徐玮泽唇舌的技巧,简直好得让人害怕,那种侵入是非常魔性的,令人毛骨悚然的。
她再迟钝也知道这样的亲吻之后会是什么,只能在他身下拼命挣扎,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弱小,用尽全力也根本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徐玮泽压着她。
徐玮泽的一只手就把她的左右手一起抓住了,固定在她头部上方,一手解开她的浴巾。
浴巾掉落的瞬间,舒浣立刻满脸通红,眼里很快就憋满了泪,半晌才带着哭腔骂道:“王八蛋,徐玮泽你这个王八蛋……”
徐玮泽又低头吻住她,堵住她的欣然欲泣。
亲吻纠缠里他身上的衬衫也被脱掉了,而后是长裤。舒浣从没有见过他穿着衣服之外的模样,第一次从下往上面对他赤裸的上身,那宽阔的肩膀和陌生的肌肉线条给了她无穷的压力和恐惧感,于是她更是拼命地要踢打他:“走开,你走开……”
徐玮泽顺势抓住她光裸的大腿,分开来,环在自己腰上。
身体真正毫无遮拦地相触碰的时候,舒浣整个人都紧张得僵住了,声音突然消失一样,连挣扎也瞬间凝固了。只剩下手还紧紧抓住徐玮泽的肩膀,指甲都掐进了他的皮肤里。
徐玮泽握着她的腰,把她压向他。舒浣无法抵抗,只能在那里动作咬着嘴唇,眼睛越张越大,眼泪迅速就盈满了眼眶,受了虐的小动物一般。
只过了几十秒,她就再也忍不住,抽泣起来:“徐,徐玮泽。我好痛啊。”相对于徐玮泽的身体来说,她实在太娇小了。
虽然徐玮泽是施暴的始作俑者,她却还是本能地向他求助,泪眼汪汪地小声说:“我好痛……我好痛。。。。。徐玮泽……我……”
她的喊疼声让他几乎是立刻停下了动作,抱着她喘息了一会儿。紧张地小心地亲她的鼻尖,眼睛,哑声道:“很痛吗……。抱歉……”
舒浣感觉他似乎试图调整一下资势,有就此放弃的意图。但她已经因为疼痛和紧张,严重痉挛了,两人都辛苦得动弹不得。
徐玮泽英俊的脸上渐渐满是汗水,在她含泪的无助凝视里,吸了口气,低声说:“对不起,我这样也没办法……”舒浣简直是要哇哇大哭了;“我、我好痛啊,你,你快想办法让我不痛,徐玮泽……”
她那样子也让他心疼了,只能说:“好好,乖,你放松点。”
舒浣抽噎着:“我,我……”
“不要怕,吸气,然后放轻松……乖,放松点,放松就不痛了……”
这是个奇怪的局势,按理是强X犯和受害人的对峙和对立。但这个 “犯人”不是别人,是徐玮泽。他们之间不存在恶意的关系。她总还是觉得徐玮泽不会真的伤害她。
缓和的过程依旧显的很难受。舒浣满脸眼泪,在他怀里呜咽着开始放松。
当务之急是让自己不要痛就好,其他的那些什么都先抛到脑后去了。
徐玮泽安抚着她的头和肩,他的声音像是能催眠一般,那种九违的温柔又回来了:“乖,再放松一点,不要怕,不要用力,乖……”
出于莫名的欣任,舒浣乖乖照做了,一边抽着鼻子,一边努力地深呼吸者让自己平静下来,含着眼泪,抓紧他的肩膀想要拿痉挛渐渐缓和。
徐玮泽亲着她的脖子,也一点点抱紧了她。
拼命放松后,的确是没那么痛了,身体轻松了很多。
但她也突然意识到在,正是自己的放松配合,让徐玮泽彻底得逞了。
舒浣气得又哇哇大哭,拼命打着他:“你出去,你出去!王八蛋,你……”
但已经来不及了,根本停不下来。徐玮泽俞发神入,换了资势,把她抱到腰上。
“你这个王八蛋!呜呜呜……。”
徐玮泽堵住她的嘴唇,在她的抽泣声中将他紧紧搂在怀里。
天色已经大亮。该醒来的都已经醒来,舒浣还把自己裹在被子里。
“浣熊……”
这不知道是他第几百次这样叫他了。她可以拒绝看见徐玮泽,但还是想听见他的声音。
眼睛已经肿得不成样子,昨晚的事情她也不愿意去想了。
事情莫名其妙地就走到了这一步,她也变成了徐玮泽那曼长的艳遇名单上的一个。
他敝帚自珍地爱惜自己的身体和感情,结果还是这么可悲的下场,随随便便的,就因为徐玮泽的一时性起,就毫无意义地用掉了。
贞洁什么的,其实在这个时代里已经很无所谓了,没有什么人把它当回事情。但她还是很难受。
“浣熊……”
舒浣哽咽着,终于开了口,嗓音纱哑:“你的记录上又多了一笔,算你高兴了吧。”
徐玮泽安静了一会儿,像是叹了口气:“浣熊。”
“走开”
她根本不想看见他的脸。
“这是我的错。我不该说那种话,更不该那样对你。我道歉。”
这句话他也重复了上百遍了。
舒浣想把他当朋友的结果就是被狠狠地咬了一口。事后再说这种软话,有什么用呢?
她不需要他的道歉,他也不可能因为可以向她道歉就肆无忌惮地伤害她。
“你来打我好了,用刀砍也可以。”
鼻子鼓起来的那个大包一动也不动。她已经连动手打她都不愿意了。
“浣熊。”
舒浣没有再搭理他。徐玮泽就在床边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