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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做什么就快点动手!婆婆妈妈浪费时间!”她抱住祁梓墨的手臂,即便浑身无力,依旧紧紧的,不给他挣脱的机会。
祁梓墨当然知道夏侯云歌这般做,是不给他杀了肖秋柏的机会。她越是想保护,他便越想杀了肖秋柏。现在的夏侯云歌无力的好像一团棉花,祁梓墨想要挣开她轻而易举,可不知为何,竟然有些眷恋她那有些凉凉湿湿的柔软小手。
“你何必因为一个无用的棋子,浪费你的时间,折损你的身份。你要抓我,我现在就在你面前,随便你处置。想来这里已不安全,你想做那困兽,最后败在这片土地上吗?”夏侯云歌无力地说着,眼前也有些模糊了,依旧坚持,汗水早已打湿了她的衣衫。
“成大事者,何必做那无谓之工。”夏侯云歌彻底无力地瘫在祁梓墨的怀里,他坚硬的胸膛,可以支撑她不至于倒下。她便更紧抓住他的手臂,稳住不住虚空的身体。
“原来不知,我的皇后这般深明大义,懂得颇多。”祁梓墨啧啧摇头,颇有些惋惜,当初若将这个女人从皇宫一并带走,或许能成为他有力的臂膀。
“只是短短几月,真让我刮目相看啊。”祁梓墨一把搂住夏侯云歌,他也曾这般抱过她,那时候她的身体要比现在绵软很多,却不如现在这般让他感觉充实。
原来,他曾经厌恶到肺腑的女人,他从不曾真正了解过。
外面传来了刀剑拼杀的响动,越来越靠近,不知是谁和谁打了起来。
夏侯云歌腹部疼痛加剧,也没有心思去分神想即将发生怎样的惊涛骇浪,只能咬牙忍着,再忍着,保住自己,保住孩子。
“来的还真快!”祁梓墨冷冷一笑,一把抱着夏侯云歌就冲了出去。
漆黑的夜里,乌云蔽月。
到处变得黑暗,没有光线,什么都看不清楚。
夏侯云歌的眼前更是一片漆黑,身体的热量好像正在流逝,流走向那一个无边无际的黑洞之中。
脸颊上有清冷的风声拂过,她被祁梓墨带到屋顶之上,明明可以看清楚屋顶下的厮杀打斗,夏侯云歌却只能听见好似隔着水声的刀剑拼杀。
“你看!他来了!”祁梓墨掰着夏侯云歌的脸,让她去看在屋顶下,挣扎在一片刀光剑影中的那紫色的身影。
夏侯云歌却目光茫然,无法真切的看得清楚。
底下的打斗不知进行了多久,交织在一起的铿锵声,是许多人混战在一起的拼杀。
那些人到底是谁和谁,夏侯云歌也没心思去分辨。
“你还不走?你要死在这里……”她可不想跟祁梓墨做伴,可祁梓墨依旧好像要欣赏那血与尸体的凄惨场面。
“王爷!”
夏侯云歌昏沉的意识中,听到了东朔的一声咆哮,浑浑噩噩的意识好像被兜头倒了一盆冷水,当即清醒过来,眼前的视线也变得清明了。
东方的天际泛起了一丝丝光亮,大地不再昏暗,天空中堆积的厚厚的浓云,似被那光线驱散,露出些许瓦蓝的天空。
这一场雨,到底还是没有下下来。
夏侯云歌清楚看到在一群黑衣人中斡旋的轩辕长倾,那紫色的身影,好似蒙上一层寒霜,黑沉的目光,只是定定地锁定在她身上,带着愤怒的火焰,熊熊燃烧。
夏侯云歌冷笑一声,想来在轩辕长倾的心中,已经是断定她和祁梓墨是联手陷害他了吧。
那又何妨,他们早就是你死我亡的仇敌,不怕再更恨一些。
轩辕长倾的暗卫和祁梓墨的杀手,打得昏天暗地,难分胜负。轩辕长倾却只顾着想要冲上房顶,紫色的衣衫上,不时出现一道道隐约的血痕。
“他还真是在乎你的紧。”祁梓墨闷哼一声。先前他那么多人围困轩辕长倾,他只身一人,周旋许久,都不曾受到一丝伤。如今见到夏侯云歌在他手中,轩辕长倾便乱了阵脚,几次都险些亡命刀剑之下。
夏侯云歌不回答祁梓墨的话,目光从轩辕长倾身上避开,实在不想再多看一眼轩辕长倾寒澈入骨的眼神。
祁梓墨以为将轩辕长倾引到这里,利用夏侯云歌乱他阵脚,便可获胜。
殊不知,就在两方拼杀的人数伤亡过半时,还有人在其后坐等其成。
那人正是褔嬷嬷。
当褔嬷嬷带领暗部的人,忽然从四处跃起时,将轩辕长倾和祁梓墨的人,团团包围其中,本来就混乱的场面,更加难以控制。
祁梓墨抓紧夏侯云歌的手,猛然收紧,痛的夏侯云歌感觉骨头好像要断裂。
“这个老太婆,竟然利用我!”祁梓墨阴谲的声音,在夏侯云歌耳畔徘徊,“那是你的暗部呢,先皇留给保护你的势力。你可知,正是褔嬷嬷将你的行踪泄漏给我,试图博取我对她的信任。设计了一场,因轩辕长倾上钩的戏码,如今却想趁着我两方俱伤之际,来拉网收鱼了。”
夏侯云歌早就知道褔嬷嬷有这样的想法,原来也是利用她,才因了祁梓墨的信任,才引了轩辕长倾前来。这些人,为何都要利用她?
褔嬷嬷更是,打着匡复南耀,拥护她的名义,更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既然那个老太婆连你的性命都不顾了,我又何须怜惜呢!”祁梓墨阴笑起来,手中的利剑便逼迫在夏侯云歌的脖颈之上,狂声对下面喊道。
“这天下,乱起你我三人,今日便三人一同共赴黄泉做伴,摄政王意下如何?”
轩辕长倾飞身而起,却被一名黑衣人困住,纷纷扫来的长剑,逼得他不得不后退丈余。
夏侯云歌冷眼看向在打斗中的褔嬷嬷,心寒褔嬷嬷最后为了目的,连她性命都不顾及了。
“小主子!”最后,竟然还是魏安冲了出来,站在屋顶之上,担忧地望着夏侯云歌。
“你想要什么?别伤害小主子!”魏安颤声问着祁梓墨,想要靠近一步,发现祁梓墨逼近了刀剑,便又退了回去,“只要放了小主子,我帮你安全出逃!”
“祁梓墨,你真的甘心死在这里?”夏侯云歌低声问身后的他,“你死了,那么你这辈子就当真是可怜至极了。”
祁梓墨很不喜欢夏侯云歌说他可怜,“我这人,宁可玉碎,不愿瓦全。”
“那你心心念念的那个女子呢?你就不想再见到她了?”
第274章 南枫,只怕要生了
“真的不想见到那个你心心念念的女子了?”
夏侯云歌扬唇笑了起来,故意拖着长音,等着祁梓墨的反应。她的目光却看向不远处的魏安,等着魏安抓准时机两人一起联手脱险。
“你这话什么意思?”祁梓墨的声音当即紧张起来,还带着隐约的颤抖,拔高的音量刺得夏侯云歌耳膜发涨。
“没什么意思,就是日前知道一个秘密,有关于你的秘密。”夏侯云歌故意卖着关子,站稳身体,打算最后一刻可以驳回先机。
祁梓墨却更紧地困住了她,手中的刀剑逼着她的脖颈,凉的入骨。
“什么秘密!休想拖延时间愚弄我!”祁梓墨知道夏侯云歌想说的人是谁,一旦提及那个心中多年的伤疤,他就乱了所有的理智难以自控。
“信与不信全看你,我们确实日前还住在一起,只是她不知我是谁。”夏侯云歌盯着魏安悄悄靠近的脚步,却因为祁梓墨的忽然醒神,而即使退后。
“好啊!你是越来越狡猾了!想借她来骗过我。”祁梓墨哼了两声,一把抓着夏侯云歌向后退了两大步。
眼见着底下的打斗已败下阵来,却是褔嬷嬷的暗部人手获得了先机。
祁梓墨阴狠的眸子,如两把利刃,在夏侯云歌身上穿透,“你的好奴仆,当真是为了南耀肝脑涂地,连你的性命都不顾了。”
“你难道真的不想见梅云了?她还活着!就在怀昌镇!”夏侯云歌也再不卖关子,直接挑破。
褔嬷嬷不救她,她便自救。
或许,在褔嬷嬷心里也知道,她是有能力力挽狂澜。
“你休想骗我!”祁梓墨吼出了声音,手却在发抖。
“事实如此!”夏侯云歌亦大喊一声。
最后一搏,就赌魏安的速度。
夏侯云歌一把去推开脖颈上的利剑,掌心被划破一条长口子,鲜血直流,剧痛钻心。
祁梓墨没料到夏侯云歌还有这个勇气,正要发力,夏侯云歌用力踩过房顶破旧的瓦片,瓦片断裂,祁梓墨身影一晃,钳制夏侯云歌的力道便有了一分是松弛。
魏安抓紧机会飞身而来,只是转瞬的一瞬间,便一把抓住夏侯云歌,从祁梓墨的怀里扯了出来。
祁梓墨哪里肯让到手的鸭子飞了,长剑刺来,魏安扬手一挡,挥起的掌风打落了祁梓墨脸上的金属面具。
咣当一声面具掉在地上,祁梓墨的脸便暴露在人前。
这里的人都是认识祁梓墨的,可只有夏侯云歌愣在了当场。
那张脸……
那张脸!
夏侯云歌清楚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僵硬了,她瞪大双眼想要看的更加清楚,可越是看得清楚分明,她的肢体就变得越加生硬,连带她的意识都凝固了。
那是……那张脸竟然是……
“……南枫。”夏侯云歌呢喃呼唤出声,却抵不过心中的惊骇,声音细弱的能被晨风吹散。
祁梓墨完全不明为何夏侯云歌这般惊骇,手中长剑再次刺来,魏安已带着夏侯云歌飞身避开。
却在途中,夏侯云歌忽然一把推开魏安,害得魏安在屋顶站立不稳,只能飞身而起稳住身形。
也正是这一瞬间,夏侯云歌脱离了魏安,祁梓墨已飞身而至。
“南枫!”夏侯云歌大喊一声,她好想问,是你吗?可干裂的喉口,虚空的力气,却怎么也发不出更多的声音来。
祁梓墨去全然不明白夏侯云歌现在这是一种什么表情,竟然带着一种深深的眷恋的深情。
在他们之间,应该不会再有情深似蛊了。
“南枫……”夏侯云歌竟然红了眼眶,有泪水涌了出来。
眼见着祁梓墨手中的寒剑就要此到夏侯云歌时,她竟然不躲不避,匍匐在屋顶,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等待那利剑穿体的疼痛。
“你……”祁梓墨却在触及夏侯云歌眼中泪光时,破空而来的利剑,硬生生的定住了。
夏侯云歌的眼泪流了下来,又哭又笑地望着他,那是激动若狂的反应。
轩辕长倾也在屋顶之下,停止了打斗,一眼不眨的盯着屋顶上的两人。他清楚听到了,夏侯云歌呼唤的那一声,“南枫”。
南枫……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突然觉得曾经柳依依的解释,那么的讽刺,那么的可笑。
原来,夏侯云歌连在睡梦中都念念不忘的那个“南枫”,就是祁梓墨!她曾经的夫君,曾经八年的夫妻情,曾经她钦点的夫君!
轩辕长倾忽然想笑,笑自己愚蠢,笑自己愚钝。
不是祁梓墨蠢钝,也不是夏侯云歌愚不可及,真正傻的人是他自己!
东朔拼力保护在轩辕长倾身边,不让那些刀光剑影,再迫害他一分。可即便周围血光飞溅,不知是谁的血,染了他紫色的衣袂,他依旧一眼不眨的盯着屋顶。
明明心会很痛的,明明知道自己这样是自找疼痛,依旧挪不开自己的眼神。
褔嬷嬷见轩辕长倾晃了神,身边有东朔保护,得手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便向屋顶上,后背空门大开的祁梓墨,扬剑刺去。
“南枫!”夏侯云歌惊呼一声,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忽然爬了起来,一把将祁梓墨推开。
破旧屋顶上的瓦片四分五裂,扬起一片尘土,呛得人咳嗽。
“小主子!”褔嬷嬷恨铁不成钢地怒喝一声。
夏侯云歌却忽然指着褔嬷嬷大喝道,“说什么以我为尊,说什么匡复南耀,我看你是狼子野心!”
褔嬷嬷被夏侯云歌指责的面红耳赤,一时间难言相辩。
而祁梓墨也因夏侯云歌的提醒,飞身下了屋顶。
就在魏安想要追向祁梓墨时,夏侯云歌又大喊一声。
“今日我要放了他!我看谁敢阻拦!”迫人的气势,带着不容忍反驳的威力。
所有的暗部之人,都愣住了,看向褔嬷嬷,即便褔嬷嬷想要指示,他们都是更想遵从夏侯云歌,那才是暗部的效忠主人。
“褔嬷嬷一再不听我指令,莫非想逾越到我之上!”见褔嬷嬷要追向祁梓墨离去的方向,夏侯云歌大喝一声。
褔嬷嬷诧异回头看向夏侯云歌,实在想不通,为何她忽然这般维护祁梓墨。
“小主子……此人一旦放走……”褔嬷嬷艰涩难言,目光又落在下面的轩辕长倾身上。
祁梓墨最后走了,离去时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夏侯云歌。连带他的黑衣人一并带走,现在的院子只剩下暗部和轩辕长倾的人。
打斗瞬间停止了,只有一地的尸体和鲜血在蜿蜒流淌。
夏侯云歌是绝对不会让人再伤及祁梓墨一分,“所有人都困住暗卫!”
夏侯云歌向暗部的人发号施令,“如果你们还当我是你们的主人,日后只许听令于我!”
魏安忽然就跪在地上,“老奴誓死效忠。”
有了魏安带头,暗部的人除了褔嬷嬷,全数都跪了下去,高呼,“誓死效忠。”
轩辕长倾的人被暗部的人数困在其中,东朔执剑保护在轩辕长倾身边,警惕盯着周围,随时都会发起攻击。
夏侯云歌看向祁梓墨消失的方向,有心想要去追赶,却再没有那个力气。喊完了最后的一句话,便浑身虚软地瘫在屋顶上。
“谁若再不听令于我,格杀勿论!”
“小主子!”褔嬷嬷不甘愿地呼唤了一声,最后也只能垂下手中的长剑,含怨地在心中喊了一声,我都是为了小主子的将来啊。
对于褔嬷嬷的苦心,夏侯云歌哪里能清楚体会到。褔嬷嬷想的东西,是她不想要的翻云覆雨。
她只想要一片安静的晴空。
可这些人,就是不让她安生。
浑身都再没有任何力气了,腹部的疼痛正在加剧,一点一点渗透骨髓,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两腿之间涌了出来。即便剧痛难忍,她依旧满心的欢欣。
南枫,南枫,竟然祁梓墨的脸,和南枫一模一样。
这意味什么?
鲜红的血沿着屋檐滴落,蜿蜒而下。
“好多血!”
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
众人只觉得眼前有过一抹紫色的身影闪过。
夏侯云歌便已落入一个清冷的怀抱,眼前是紫色的华丽衣襟。
轩辕长倾的轻功,被誉为天下第一,就是败也只的败给魏荆。可魏安想来也不亚于轩辕长倾,却在轩辕长倾抱着夏侯云歌离去时,没有强加阻挠。
在褔嬷嬷想要带人去追时,魏安却一把拦住了褔嬷嬷。
“你就省点心吧,有些事,天意早已注定,你又何必阻拦。”魏安轻笑起来,手腕一转,竟然点了褔嬷嬷的穴道。
“魏安!你到底要做什么!”褔嬷嬷气得双眼瞪大,怒斥一声。
魏安却挑挑眉,“你想保护的小主子,也是我巫族人,我比你更想保护她。”
“暗部的内奸莫非是你?”褔嬷嬷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盯着魏安的目光,一点一点变得阴寒。
“你这样说,可是冤枉我了,我还怀疑你是暗部的内奸。”魏安眉心一皱,很是不喜欢被褔嬷嬷冠上这样的帽子。“恶人先告状,你还真如多年前那般盛气凌人!想做什么就要做什么,从来不顾及大局!”
“我对主子忠心耿耿,我怎么会出卖主子!倒是你失踪多年,最后竟然在轩辕氏老妖婆的身边,伺候多年!”褔嬷嬷怒斥着,可肢体都石化的僵硬根本迈不动一步。
“你就别说那些了,个中因由,你又怎么会懂!”魏安不再与褔嬷嬷浪费唇舌,对那蠢蠢欲动的暗部之人喝令一声。
“你们都替小主子看紧了这个老太婆!不许她再兴风作浪!”魏安一甩袖子,便飞向轩辕长倾消失的方向追去了。
可轩辕长倾的速度再快,也未必能将魏安甩掉。
只是没一会,魏安便追上了轩辕长倾。
当魏安清楚看到轩辕长倾满衣襟的血痕,还有夏侯云歌疼痛难忍的表情,魏安失声喊道。
“小主子只怕是要生了!”
第275章 生了,漂亮的孩子
“要生了?”
轩辕长倾抱着怀里的夏侯云歌莫名的紧张了起来,本来还紧紧的抱着夏侯云歌,忽然双手就有些发软了,好像生怕抱紧了她,会伤到她一般。
这可如何是好?
轩辕长倾有些阵脚大乱,他还从来没遇见过这种情况!
魏安也是焦急,他也没遇见过这种情况。
好在夏侯云歌还有一丝意识尚存,虚弱的指了指不远处的巷子,“送我回家……送我回去,有稳婆,稳婆找好了。”
夏侯云歌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将自己和孩子交托给两个男人。
“带我去找稳婆,稳婆……”她坚持喊着,说完这句话她便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再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可夏侯云歌还是不放心,用力吸气,坚持着抓紧轩辕长倾的袖子,唇齿颤抖的发出低微的破碎的声音。
“你不是问我……问我这是谁的孩子……我告诉你……告诉你……救孩子……我就告诉你……”
轩辕长倾眉心一皱,拧得好像打个死结在眉心,“我从不好奇这是谁的孩子!”
轩辕长倾怒喝一声,他还满腔怒意,无法从夏侯云歌见到祁梓墨的脸时,挣脱出来。
“这是你的孩子……”
夏侯云歌绵软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