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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戏诸侯,原来也大抵是这样的心境吧。其实我心底恨不得这些叛军,全部被绞杀,以绝后患。但愿意为了你,留给他们一条活路。”
一将功成万骨枯,留下叛军的性命,终究是赌博了一把。
不管日后如何,这些人,轩辕长倾到底都是要遣散归家的。
“上官麟越没有带兵前来解困,所为何意?”夏侯云歌没有在众人中看到上官麟越。
“他的心思,我再了解不过。想求个异姓王,成为大将军王,本王也允了。”轩辕长倾闷哼一声。
“你就不怕他反而倒戈,造反越国?”夏侯云歌心底一寒。
“朝堂之上,此消彼长的道理,想来你也懂得。君无忌败了,他的位置终究要有人替代上去。若是别人,我宁可是上官麟越,因为我了解他。他再折腾,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轩辕长倾霸气的言语,透着一股掌控世间万物的笃定。
夏侯云歌抿嘴一笑,“但愿他不要再生事端,否则只怕你也不会留着他了。”
轩辕长倾没有再说话,俩人相互搀扶着往前走。
皆在心底有个同样的希望,若这条路可以一直走下去,没有尽头,也不惟是一种幸福。
天气有些阴沉,四下无光。
为了避免被祁梓墨发现踪迹,众人没有燃烧火把。
但沿着河面两侧走,可以借着黑暗里,黑水的颜色更深的路线,一路向下走,便是虞城的反胃,也能和沈承安回合。
至于沈承安和祁梓墨的战事如何,轩辕长倾已派了人去打探。
沈承安为了拖延时间,迟迟与祁梓墨纠缠,已战了一天一夜,筋疲力竭。
祁梓墨为了救出梅云,几乎用了全部的精力,明知道海上战船被毁,很多人倒戈,还是不肯离去,誓死也要将梅云从沈承安的手里解救出来才肯罢休。
这样是坚持,不知梅云会否感动。
只是战士们的心,就怕被祁梓墨因为一个女人,不顾众人生死,而生了寒意。
远远的就能听见远处前方的征战声,不时爆炸的火药,忽明忽暗的天空,四处都充斥着浓烟的味道。
“歌歌,你在这里等着我。”轩辕长倾调派了很多人手保护夏侯云歌。
若不是因为前方是唯一回到虞城的路被阻截,他一定第一时间将夏侯云歌强行送回王府去,才会觉得安全。
“我跟你一起,不好吗?”
“固然好,但我希望你在安全的地方,等着我回来。”他深深的凝望目光,柔和了夏侯云歌的坚持。
难得第一次顺从他的话,她点点头。
“好,我在这里等着你回来。”
目送轩辕长倾远去,她恨透了这样的送别,什么时候可以不用再看着他的背影离去,那该多好。
遥望远处漆黑如墨的天空,耳边传来海风的呼啸。
想来这样的一天也不会太远了,他们终究会在一起,再没人能阻挠他们。
轩辕长倾带兵刚走不久,留下来休息的凤七娘忽然不舒服起来。
夏侯云歌紧张问她怎么回事,她却吱吱唔唔也说不清楚,就说肚子很疼。
“肚子疼?你是……”
“可能吧!”凤七娘竟然猛抽一口冷气,一把抓住夏侯云歌,“怎么办?”
怎么办?
夏侯云歌也不知该怎么办,压低声音问凤七娘,“女人每个月的那种事,你都会肚子疼?”
凤七娘惊慌地摇摇头,“从来没有这么疼过。”
“可能你在海水里浸泡太久,染了寒气。”
夏侯云歌赶紧让周围的男人都退避开,原地只剩下她们两个女人。
凤七娘显得很惊慌,“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你赶紧躺下,我想想办法。”这里到处荒野,又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遮风,看天色只怕还要下雨。
凤七娘疼痛得浑身虚软,没有力气,歪着身子一动不敢动,神色中很的迷惘。
还不待夏侯云歌想清楚,如何帮凤七娘解决难题,一道人影,忽然出现在夏侯云歌面前。
夏侯云歌猛抽一口冷气,感觉到阴风习面,回头一眼,竟然是魏安。瞬间,让人发自内心的寒冷。
石君意已跟着轩辕长倾去了前方,不远处只有肖秋柏和一些暗部的人,想要对付魏安,只怕难上加难。
“小主子,你果然跟我玩手段。”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夏侯云歌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脸上努力攒些笑容,“三日之期还没到,魏公公不要心急。”
“还想骗我!我已经见过魏荆族长!”魏安低吼一声。
夏侯云歌心底一沉,难道魏荆没能抓住魏安?
“你想将我赶回巫族,就以为我出不来了?”魏安哼了两声,逼近夏侯云歌一步,“我说过,你不将龙髓交给我,你和轩辕长倾都休想活命!祁梓墨也不是能成大事的,我好不容易帮他逃出轩辕长倾的围困,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前功尽弃!”
“原来,祁梓墨是在你的帮助下,回到海上!”夏侯云歌抓紧双拳,努力让自己冷静,“魏荆解除寿命之咒,和你解除寿命之咒,结果都是一样,你有什么不满意!”
“我来完成这个任务,我就是巫族的功臣!将来也有颜面再见先皇后!魏荆一个黄口小儿,有何能耐完成这项重任!”
第375章 长倾,今生能有你
“魏安,你未免想的太偏激了!你们都是巫族人,他又是族长,解除寿命之咒,是他的责任!”夏侯云歌搞不懂,魏安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只要解除巫族人的寿命之咒,是谁的功劳,难道就那么重要?
“你不懂!你根本就不懂!”魏安怒吼起来。
凤七娘被这个忽然出现的人物,惊得脸色更加苍白,“这到底是什么人?在这里又吼又叫的做什么?”
魏安愤怒的目光瞪向凤七娘,害的凤七娘抽了一口凉气,当即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肖秋柏带人冲上来保护夏侯云歌,魏安只是一挥手,便带起一股邪风,迫使众人根本无法再靠近一步。
“魏安!”夏侯云歌怒喝一声,“你无法解除寿命之咒又不是我的原因,你想讨个说法,不如现在就去找魏荆,将龙髓抢回来。”
“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你想让魏荆抓住我,带回巫族,你就如愿以偿了!我不会让你这个冒牌货,来冒充先皇后的遗孤,享受本该小主子才有的一切!”
“口口声声说我是冒牌货,你有什么证据!凭借你三言两语,谁又会相信你。”夏侯云歌目光沉郁下来,寒光尖锐。
魏安一步步向前,逼近夏侯云歌,一张老脸上苍白的颜色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有狠历,只有疯狂。
“我怎么会看错星象!原先被你蒙蔽了,现在我绝不会再被你蒙蔽第二次。我要帮先皇后完成遗愿,正是这个念头支撑我活到现在!旁人完成了,我多活这么多年,还有什么意义!忍辱负重守在轩辕氏太后的身边,又有什么意义!”
“你想为你付出的东西,寻求一个回报!你想找个借口,掩盖你的失败,你就将你所有的不忿发泄到我身上!”夏侯云歌小心后退,眼角余光不住打量四周,寻找可以在魏安手下逃脱的机会。
“这不是发泄!也不是借口!而是对先皇后的忠诚!”
魏荆从夏侯云歌的脸上看到了些许遮掩不住的畏惧表情,他勾起唇角,笑得很开心,慢慢地开口说。
“既然畏惧,你就不该将龙髓交给魏荆,而是将龙髓交给我!若我得到龙髓,我回到巫族解除寿命之咒,什么事就都不会有了!现在知道怕了,已经晚了!”
“我不会怕你!”夏侯云歌坚硬着声音回击,可声音尾端隐约的一点不确定,泄露了心底的慌乱。
她承认面对魏安会畏惧,会害怕,但必须努力保持镇定。
那么多次都死里逃生过来了!她不相信这一次,会葬送在魏安手里。她还要在这里等待轩辕长倾相聚,小福儿还在家中等着她回去,她决不能死在这里!
“魏安,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夏侯云歌尽力在拖延时间,她看到肖秋柏在魏安的身后在对她打手势。“以前的你,是那么的忠诚!”
“谁不给我龙髓,我就杀了谁!我苦苦守在轩辕氏太后身边那么多年,她还是不肯将龙髓交给我!借用龙髓要挟我留在她身边!她以为他留住我的人,就留住了我的心!妄想!我忠诚的人,只有先皇后,只有巫族的圣女!”
夏侯云歌忽然就感觉周身飘起一股寒意,“太后是你杀的!”
漆黑的夜里,夏侯云歌竟然在魏安的眼中看到了一抹猩红,那是嗜血狂杀的狠辣。
“对!就是我杀的!现在你怕了吧。我连爱我如命的太后都敢杀!何况是你!一个不知来历的黄毛丫头!”魏荆阴笑着,缓缓抬起手,就要一掌盖在夏侯云歌的脸上。
夏侯云歌抓紧拳头,赶紧大喊,“你以为你杀了我,先皇后会觉得你为她做了好事?先皇后在天之灵一定不会原谅你,是你亲手杀了她的女儿!”
“母后曾经对我说……”夏侯云歌努力在脑子里想可以分散魏安注意力的说辞,“她说,魏安最值得信任,她说要我尊敬你,是你陪着她从巫族到了南耀,之后又陪着她留在民间。”
“先皇后曾这么说过?”魏安的眼底忽然就多了一抹温柔。
“对啊!她亲口对我说的!”夏侯云歌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对你说,我最值得信任?”魏安的眼里浮现了悲伤,“觉得我最值得信任,为何将暗部的大权还要分一半给褔嬷嬷!为何还有很多事还欺瞒我!她曾经明明说过,不会留在民间,会回到巫族就守护我们的族人!可她……就是因为你的父皇,她舍不得离开这里了!她还为了隐瞒你是圣女的身份,不愿意你回到巫族去!她怕从小娇生惯养的你,回到巫族那片满是禁忌的土地,再不自由自在。”
魏安的眼里渐渐浮现了一抹晶莹,摇晃着身体就好像要倒下去一般的无力。
肖秋柏不再犹豫,直接提起长剑,狠命的对着魏安的后心刺了过来。锋利的剑尖已经刺破魏安后背的衣料,却没有预料中的那样轻易穿透魏安的身体,剑尖只在沾染了血光再进不去分毫。
魏安缓缓回头,眼底的悲伤早已化为乌有,变成狰狞的邪笑。他看向肖秋柏,口气阴柔诡异。
“你想杀我?”
肖秋柏脸色大白,躲闪依然来不及,硬生生吃了魏安一掌。
“就凭你也想伤我!”魏安大喝一声,回头瞪向夏侯云歌,都是张狂燃烧的火焰,“原来你们联手在骗我!”
魏安彻底失控,风驰电骋的速度,直接掐住夏侯云歌的脖颈,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阴风呼啸,卷起地上的尘沙,打在脸上丝丝作痛。
凤七娘也害怕了,惊恐地望着疯狂的魏安,想要上前搭救夏侯云歌,却被魏安周身飞卷的风势吹得无法靠近。
“去死吧!挡我路者,去死吧!”魏安恶狠狠地说,眼里却浮现了些许柔情,“每次看到你的脸,我都会想到圣女,你们长得真像。可我知道,你不是她,她已经化成一具白骨。”
“在我死之前,你也死吧。圣女那么疼爱你,到了地府与她团聚,她一定会很开心。”魏安阴沉地凝声笑着,生生入耳,如冰般湛凉刺骨。
夏侯云歌窒息的难受,双手挥舞着,却根本阻挠不了魏安。
就在她即将窒息之时,耳边传来利剑划破空气的声音,唰唰之声,好像死亡迫近里唯一的希望。
那声音速度极快,只是转眼之间就已经落了下来。
眼前只是一抹明光闪过,就看到了血光喷溅。
魏安的手臂竟然被一把利刃齐刷刷地削断下来,一截手臂还死死掐着夏侯云歌的脖颈。
夏侯云歌无力地垂落下去,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
不待她回头看抱住自己的人是谁,鼻端飘来的淡淡兰花清香,就已告诉她,救她之人到底是谁。
她的长倾!
温暖的臂膀,心疼地将她圈紧。
轩辕长倾一把打飞还掐着夏侯云歌脖颈的手臂,掉在地上,手指还抽搐地乱颤,极为可怖。
魏安吃痛地闷哼一声,连连后退数步,捂住还冒着鲜血的断臂。怒恨地瞪向轩辕长倾,“你竟然赶回来了!”
“你有铁骨功,不怕刀剑!却唯独对我这把世间最锋利的小刀,没有效用!”轩辕长倾周身寒意弥漫,低狠的声音透着凛冽。
“你敢阻挠我!”魏安大吼起来。
“我的女人,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轩辕长倾霸气地道。
魏安飞扑上来,手中长刀在空中划出锐利的寒光。
轩辕长倾抱着夏侯云歌,迅速后退,速度极快。
但魏安的轻功,不亚于魏荆,只在几秒就已赶了上来。
轩辕长倾越空而起,魏安紧随其后,大声狂笑。
“来的正好!看你的轻功有多厉害!还不是最后死在我的刀剑下!”魏安狂佞的声音,犹如夜空中的魔鬼。
“本王倒是看看,我们谁更有时间拖延下去!”轩辕长倾冷哼一声,抱紧虚弱无力的夏侯云歌,温柔的怀抱成了她最好的安全港湾。
魏安现在流血不止,又运功飞行,对他极为不利。
失血过多,只会让魏安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有些气力不支。但魏安早已不顾自身安危,就是拼命挥舞刀剑,也要报复这一剑之仇。
“长倾……你不会武功,不要与他硬拼。”夏侯云歌担忧地道。
“这个祸害,忽然从祁梓墨身边消失不见,我就知道大事不妙!”轩辕长倾一个转身,避开魏安砍杀过来的刀剑,“他果然在打你的主意!”
“夏侯七夕的腐肉,就是他一手操控!我们竟然被他给蒙蔽了!也只怕,他早就跟祁梓墨勾结了!”夏侯云歌抱紧轩辕长倾,“他想杀的人是我,你不该回来的。”
“你说过,夫妻就该同心!就是死,我们也要死在一块!”
轩辕长倾霸气的口气,让夏侯云歌的心里都满满的,想笑,却已被泪水占据的眼眶。
夏侯云歌抬头,深深望着轩辕长倾,她知道,他已经几天几夜没休息了,如今再与魏安周旋,只怕体力也已在透支。
虽然暗夜无光,她还是清楚看到轩辕长倾有些憔悴的容颜。
“你的手脚筋曾被挑断,这样抱着我,一定很痛。”她声音低弱地说。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伤到你。只要东朔带人一道,魏安就是死路一条。”
魏安终于疯狂了,拼尽所有力气,再次向轩辕长倾的后背刺来。
那样速度极快的一剑,轩辕长倾根本没办法再敏捷躲开。
“长倾,今生有你这般相待,我也知足了!”夏侯云歌忽然一把将轩辕长倾推开,用自己的胸膛去迎接魏安刺来的一剑。
第376章 非尘,不许伤害他
夏侯云歌用自己的胸口直接对上魏安刺来的长剑。
“歌歌!”轩辕长倾惊呼,反手来抓夏侯云歌,已然来不及。
夏侯云歌闭上眼睛,准备那刀剑入体的疼痛。她知道轩辕长倾已到了极限,若要两个人死,不如她自己面对!
可等了许久,刀剑还是没有刺下来。
夏侯云歌诧异睁开眼睛,轩辕长倾已经用自己的手掌,一把攥住了魏安的剑。
而那锋利的剑尖就迫近在夏侯云歌心口的位置,只差毫厘,就要刺入她的肌肤。
鲜血沿着轩辕长倾的手指粘稠滴落,染红了刀剑,染红了他的整只手。
“长倾!”夏侯云歌惊呼一声。
“歌歌!我说过!我是男人!”轩辕长倾忍着疼痛,愤怒地说,“我不需要你总是挡在我的面前!”
“想一起死是吧!我今日就成全你们!”魏安想要用力抽回长剑,也不知轩辕长倾哪里来的力气,魏安硬是拽不动长剑。
魏安愤怒,挥起一掌就向轩辕长倾打来。
可魏安的这一掌,没能成功,百里非尘的出现,让魏安脸色大变。
“百里非尘!你中了鬼魅之毒,竟然还能不被操控!”魏安喝道,赶紧松开剑柄,连连后退,周旋在百里非尘耍出的刀光剑影之中。
“谁敢伤害云歌,就是跟我百里非尘做对!”百里非尘红影一闪,强大的攻势,让受伤的魏安一时间难以招架,只能快速后退躲避。
百里非尘使出了必杀技,再不给魏安可以躲闪的机会。
“你想杀我?你的毒只有我能维持你的性命!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魏安大喊着,再不恋战,凌空而起,空中留下他的一句话便已消失了踪影。
“你们这里的每一个我都不会再放过!”
百里非尘落在地上,红衫飞扬,刀剑上只是染了魏安的一抹血光,沿着剑身缓缓淌下。
“长倾!”
一声女子娇弱的熟悉呼唤,一抹白色的倩影,已经扑向轩辕长倾,一把抱住他受伤的手臂。
“长倾,你受伤了!快给我看一看,怎么伤得这么严重!”柳依依惊呼着,紧张得眼中泪水涟涟,手忙脚乱的拿了帕子帮轩辕长倾包扎伤口。
“依依!这些天你去了哪里?很多人都在找你。”轩辕长倾却很紧张柳依依,赶紧上下打量柳依依,见柳依依浑身无恙,总算放下心来。
“长倾,你担心我了?”柳依依的声音里,多了些感动,随后笑起来,“我很好的,你能担心我,我很开心。”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当然担心你!碍于战事吃紧,才没有去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