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依依。”魏荆轻轻抚摸柳依依的脸颊,“忘掉长倾,跟我开始,就真的不好么?”
柳依依闭紧的睫毛,微微颤抖一下,听到魏荆离去的脚步声,她缓缓睁开眼睛,眼角有一滴泪珠滑落,湿了枕头。
“师父,若能重新开始固然好。可负出的感情,就犹如泼出去的水,怎么可能收得回来。”
自从轩辕长倾服用了解药,也再不日夜不休地忙碌公文了。任由书房内公文堆积如小山丘,就是日日懒床不愿意起。
东朔已在门外催促了五次,皇上轩辕景宏决定明日回京,大家都该收拾东西,准备明日启程。而轩辕长倾也该将虞城料理的事务,交接给新上任的官员。
可轩辕长倾就是不慌不急,搂着夏侯云歌,在暖融融的被窝里不愿意起来。
夏侯云歌被变得这般黏人的轩辕长倾,搞得哭笑不得。
“原先你当时间是金钱,现在你却当时间如粪土,总是在荒废。”夏侯云歌道。
轩辕长倾换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搂着她,眼睛都懒得睁开一条缝隙,睡意朦胧地说,“我多陪陪你不好么?”
“当然好,可是……”东朔在门外叫门很久了。
“陪你,怎么会是荒废时间。”他搂着她,一手在她光洁的肌肤上,不安分起来。
“太阳,太阳都升得老高了!来日方长,你也不要急于一时,这般……哎呀,你弄得我很不舒服。”夏侯云歌不适地拧动身体,想要躲避,又忍不住想靠近,羞得脸颊绯红。
轩辕长倾勾起唇角,“来日方长,那些琐事,都没你我温存重要。”
“你就不怕疲劳过度,损了身子!”夏侯云歌叫苦连天,她现在浑身骨头都似散了架子,实在没精力再跟他来一次颠龙倒凤了。
“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他坏笑着贴上来,吓得夏侯云歌赶紧双手抵住他的胸膛。
“你这人很奇怪,原先总是忙的没时间睡觉,现在倒是好了,惰性都暴露了!懒在温柔乡里,乐不思蜀,不知多少人背后笑掉大牙了。”
已经连续好几日了,他都睡在她房里,且都是日晒三杆才起床。
“原先不想太靠近,怕万一哪一天去离去了,你难以适应。现在全都不用顾及,再不用怕了。我们还有很久很久的未来,还要生很多孩子,一家人欢欢喜喜尽享天伦。”轩辕长倾深情款款地凝视怀里的人儿,眼里都是美好的憧憬。
夏侯云歌忍不住笑了,又不免心中略带悲色。窝在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脖子,“真的太好了,感觉好像做梦。我们再没有那么多顾及了,终于可以幸幸福福地在一起。”
“我想好了,回到京城,就向皇上提出隐退,归政权于皇上。我带着你,小福儿,我们一起找个四季如春风景如画的地方,过平平淡淡的日子。”
夏侯云歌心头一下一下抽紧,“你真的可以,可以放下一切?”
“现在天下已经大定,剩下琐事,该由皇兄自行处理了。我应该将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你和小福儿身上,什么天下,什么黎民百姓,再不做我的负担。”轩辕长倾深情吻上夏侯云歌的唇,痴情地吸允啃噬,肢体紧紧交缠。
回京的路上,一群人浩浩荡荡,百姓们敲锣打鼓地庆贺,庆贺摄政王凯旋而归,庆贺天下大定。
夏侯云歌沉浸在这样的欢喜中,忘却了所有的烦恼和不快乐,只有每次看到柳依依时,脸上的笑容才会凝固。
柳依依鲜少出现在轩辕长倾面前,也没有如宣战那般要将轩辕长倾强夺回去,反而每次都刻意与他们避开见面。
夏侯云歌揣测不透柳依依的想法,好在魏荆用他的内里,将夏侯云歌体内的毒瘾驱除,终于再不用手那毒瘾发作的折磨。
夏侯云歌悄悄问及过魏荆,关于他和柳依依的婚事,魏荆却沉默了。
夏侯云歌知道,想要一个人轻易放手没那么简单,可若柳依依始终不想放手的话,又会做什么?
一切都在一念之间,一脚天堂,一脚地狱,全看最后如何选择。
轩辕长倾总是神采飞扬,笑容满面,好像脱胎换骨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总是和夏侯云歌同进同出,恩爱的好像谁也离不开谁的蜜人。
奔波了半月有余的路途,终于抵达了皇城。
摄政王府的门口,点燃了炮竹,恭贺摄政王凯旋回府。
而抱着襁褓婴孩,站在王府门口的貌美妇人,欢欢喜喜地恭迎上来,俯身行礼。
“青青喜迎王爷凯旋回来,喜迎王妃回府。”
第386章 牺牲,为依依争吵
青青!
夏侯云歌浑身一沉,眼前的貌美妇人,便是子衿阁内的青青夫人!
那个在传言中,备受轩辕长倾保护的神秘女子,自从入了摄政王府一次都没见过,只看过寓意“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的高冷牌匾,子衿阁。
即便轩辕长倾曾经含糊不清地解释过,说他的血脉只有小福儿一个,那么抱在君青青怀里的孩子,又是谁的?
夏侯云歌望着抱在君青青怀里的男婴,已经有五六个月大了,长得很漂亮,小脸胖嘟嘟的,黑漆漆的大眼睛还真与轩辕长倾有几分相似。
夏侯云歌的心就好像被什么东西蜇了一下,又疼又涩。
轩辕长倾明显感觉到夏侯云歌的微妙变化,抓着夏侯云歌的手,微微一紧,就好像给了她力量,终于换回了她的魂魄。
夏侯云歌赶紧淡淡勾唇,一派平和笑容,不让人看出任何纰漏。
“青青,起来吧。”轩辕长倾携着夏侯云歌的手,从君青青身边走过。
君青青浅笑嫣然,站起身,抬起头的那一刻,夏侯云歌惊讶发现,这君青青和君锦云有大致五六分的相似。
要是远远看去,当真给人一种那就是君锦云的错觉。
“青青为王爷和王妃准备了盛宴,为王爷王妃接风洗尘。”君青青恭谨又有礼地道。
夏侯云歌脸色有些难看,轩辕长倾看在眼里,不禁唇角就上扬了。俯身在夏侯云歌耳边小声说,“晚些时候,告诉你怎么回事。”
“那孩子长的很漂亮,你不看一眼?”夏侯云歌的目光却不能从抱在君青青怀里的漂亮男婴挪开目光。
“我就喜欢见你吃醋的样子。”轩辕长倾宠溺地点了一下夏侯云歌的鼻头。
“我才没有吃醋!”夏侯云歌捂住鼻子,被轩辕长倾拽着,跟着他进了王府。
别离半年之久的王府,一切如故,人也都是那些人,心境却已完全不同了。
夏侯云歌站在王府的院子里,了望四周,感觉这里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气息,她弯起唇角,舒心地笑了。
原先觉得这里是牢笼,是禁锢。
而如今归来,竟有了回家的亲切感。
君青青准备的筵席很丰盛,还有歌姬献舞。这般别有用心的准备,不是有事相求,就是想要表现自身。
夏侯云歌总觉得不安,轩辕长倾却一派淡定。抱了一会君青青的孩子,君青青欢喜地赶紧说。
“王爷,孩子还没起名字。”
夏侯云歌从君青青的眼中看到了期盼的目光,浑身当即不舒服起来,一个侧身,挡住了君青青的目光。
轩辕长倾都看在眼里,唇边的笑意更浓。
“起名字不急,将来见了皇兄,让皇兄给赐个名字。”
君青青跪在地上谢恩,头磕的很用力,可见极为感激。
轩辕长倾的眼角余光瞥见夏侯云歌不堪和悦的表情,就忍不住笑了,将孩子交给乳母,就搂着夏侯云歌,说倦了想要休息。
夏侯云歌羞红了双颊,从众多人艳慕的目光中走过。
在那么多的目光中,夏侯云歌刻意看了君青青一眼。那个美丽温和的女子,透着恬静的坦然。夏侯云歌从她的眼睛里,没有看到任何妒忌的光芒,就连柳依依都不能表现的这么平和。每次她和轩辕长倾亲昵在一起,柳依依都是低头避开他们在一起的画面。
若非君青青伪装的太好,便是完全不堪在意。
又是什么,让君青青这个在众人口传被摄政王宠护之后,而毫不在意?
轩辕长倾贴近夏侯云歌的耳边,含笑低声说,“歌歌,莫非有些草木皆兵了。”
“好的猎手在发现任何一丝有可能是危险的嫌疑,都会变得很敏锐。”夏侯云歌也低声回道,话语说的很有力。
轩辕长倾扬起唇角,“这么说来,我便是歌歌的猎物了。”
“可以这么说,想要我的猎物在手中牢固不逃脱,我决定应该竖起围栏,圈养起来。”
轩辕长倾故意沉下脸色,“你当我是动物?”
“能活动的物体,都是动物,这不算骂人。”夏侯云歌挑挑眉。
轩辕长倾凝起浓眉,手在她的腰间一紧,“天色已黑,动物都会在夜间变得异常躁动,还望歌歌小心调教,免得反扑过来,你无法招架。”
夏侯云歌双颊一红,娇唇抿紧,无言以对了。
“哈哈哈……”轩辕长倾大声笑起来,一把将她当众打横抱起,大步流星直奔他们的房间。
“你……你……”夏侯云歌急得语结,想要逃脱,他收紧双臂,反而更大胆在她的脸颊上烙印下重重的一吻。
夏侯云歌羞得捂住脸颊,“你这般没个正行,还真没发现!”
“想了解一个人可不是一朝一夕,我的歌歌,这艘贼船你已上来,下不去了!”轩辕长倾笑得更加开怀,脚步也更加匆急。
夏侯云歌羞涩得只能抱住他的肩膀,将脸颊埋在他的肩膀上。
本来她也满面笑容,却在看到不远处灯火下的一条雪白人形,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柳依依就站在那里,好像要进来似的,却在看到他们相拥着,脚步一里一外顿在那里,目光淡淡的又清浅地望着他们的背影。
夏侯云歌抓紧轩辕长倾的衣襟,脸颊贴在轩辕长倾的侧脸上,与柳依依目光相对,没有在柳依依的眼睛中看到过多的情绪,只有一片沉静,如同一池死水。
柳依依选择放弃了吗?
夏侯云歌有些不敢相信,可在柳依依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攻击的利爪。
敛尽锋芒未必不好,也可能是韬光养晦。
一夜的巫山云雨,夏侯云歌都有些心神不宁。
轩辕长倾看在眼中,附在她的耳边,情意绵绵地问,“怎么了?有心事?”
夏侯云歌抿紧唇瓣,紧贴着的肌肤,被汗水浸着,有些黏腻。
“在想君青青?”他以为她想着君青青抱在怀里的男孩。“歌歌,我说过,我的子嗣,只有小福儿,我们的公主一人。”
夏侯云歌却想到了折磨自己很长时间的毒瘾,幸亏魏荆用内力驱除,也算平息了罂粟果那件事。
她不会将这件事告诉轩辕长倾,算是对柳依依的一个弥补,也不想做那背后说人是非的人。
可是柳依依的目的……
“长倾,对于依依和魏荆的婚事,你到底怎么看?”夏侯云歌忽然深深望着轩辕长倾的眼睛,字字清晰地问。
轩辕长倾眉心一紧,好像在仔细地考虑,“我还是那个想法,若依依愿意,我自是送上祝福。”
“若依依不同意呢?”夏侯云歌的声音拔高起来,手从轩辕长倾的脊背滑落,眼角的光彩有些冷了下来。
轩辕长倾还是做出一副很认真考虑的样子,见夏侯云歌有些不高兴了,软下声音哄她,“歌歌,你也知道,我不可能勉强依依做任何她不愿意的事。我真的,做不到。”
“你选择跟我在一起,便是勉强柳依依与你分道两边。你已经选择了不要她,她嫁给谁,便与你没有关系。”
“我不打算勉强她,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她要是愿意嫁给魏荆固然好,她若不想,我也不能将她强押上花轿。”轩辕长倾也拔高了声音。
“我也没有让你强押她上花轿,我只是问你什么意思!总不能让她一直留在王府里,她已经二十一岁了,你也忍心她为了你荒废青春那么多年!”夏侯云歌一把将他推开,坐起来披上衣服。
轩辕长倾也坐起来,披上衣服,遮住他裸露的脊背,“她现在是我的义妹!她为了我,几次都险些丢命,难道我娶了妻子,有了女儿,这么大的王府,就容不下她了!”
“这与容不容得下她有什么关系!你也知道她对你的心思,难道叫那些流言蜚语没个终结吗?你受得了,我受不了!”
“她已经请求皇上加封为郡主,成为我的义妹,便是我的妹妹,谁还能说什么流言蜚语?难道她表明心迹,做我的义妹,还不是对众人和对你的一个交代?她已经是我的义妹,已经在用这种方式成全了我们!”轩辕长倾气得重喘,一双眼睛都是火芒。
“她是做出了不少牺牲,可这牺牲不是为我,是为你!如果你觉得我残忍,辱没了你心中的美好依依,我也没办法!”夏侯云歌一把将轩辕长倾推开,险些倒在床上。
“她还不是为了我们!你这样说,就是蛮不讲理了!那我现在就将她从王府里撵出去好了!免得你总是耿耿于怀!”轩辕长倾也气得怒吼起来。
夏侯云歌抓起枕头就砸在轩辕长倾身上,气怒地吼道,“那你就将她撵出去好了!如果你不将她撵出去,你就不是男人!”
轩辕长倾气得不清,一阵牛喘。
夏侯云歌跳下床,回头怒瞪床上满面怒色的轩辕长倾,“每次只要提及柳依依,我们就会点火就着!到底是我蛮不讲理,还是你心有别念,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轩辕长倾正要唤住夏侯云歌,她已冲出房门,只剩下一声响亮的摔门声。
轩辕长倾沉默了,有些搞不懂,为何还如胶似漆,怎么转眼就吵得不可开胶,最后她摔门而去,只剩下他一个人摸不着头脑。
第387章 压榨,你们聊什么
刚过子时,天色还很黑。
院子里的灯笼,在风中慢慢地摇曳,晕开一片氤氲的光芒。
夏侯云歌无处可去,便走出院子望着那在花圃里盛开的紫荆花发呆。
又回到这个地方,又是紫金花盛开的季节,依稀当初初嫁给轩辕长倾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锦画的替嫁,上官麟越的从中作梗,被魏荆救下,直接将她丢在屋顶……还有君无忌的刁难,锦画的险些丧命,一切的一切都在眼前一闪而过,清晰恍如昨日。
隐约看到不远处的凉亭里好像有人影,在一片昏黄的灯火下,雪白的背影孤清而寂寞。
难道柳依依就在紫荆苑的门外站了一夜?
柳依依如此坚持,不放手,到底为了什么?
夏侯云歌不由得心底积压的怒火便燃烧得更加旺盛了,愤然转身,不想再看到柳依依,还不待她走,柳依依就已发现了她,低声呼唤了一声。
“王妃,看到我怎么急着要走。”
夏侯云歌的脚步便僵硬下了,没有回头,“夜色太深,没注意到。没想到,你会在这里苦等一夜。”
等轩辕长倾吗?难道她就能料到,轩辕长倾会从紫荆苑里出来?
还是说,本着什么痴情又痴心的念头,即使整夜站在门外,也觉得安慰!
大抵是女人的醋坛子又打翻了,夏侯云歌心里很不是滋味,发自心底的愠怒。也打心眼里厌恶这样不知进退的女子,难道非要拆散了他们,才肯罢休?
“等?”柳依依干笑一声,“只是赏月罢了,依依没有等任何人。”
“不舍居里的月亮,难道和紫荆苑外的月亮不同?”非要跑到这里赏那只有弯钩一抹的明月。
夏侯云歌承认自己的口气很是尖酸刻薄,但实在没有心思去考虑是不是这种话会伤人,总要有些攻击性,心里才能舒服一些。
大抵也是因此,故而大家才会觉得,她是个很难相处的恶人,而柳依依则是碧水一汪的圣女。
“月亮是同一个月亮,普天之下都相同。可地点不同,心境不同,回忆也会不同。”
柳依依平静的回答,让夏侯云歌心头一酸。
显而易见,在那个凉亭里,有她和轩辕长倾的回忆了。
夏侯云歌举步要走,不想跟柳依依纠缠,柳依依又开口唤住了她。
“王妃不打算进来看看月亮?”
“我不觉得有什么好看的。”
柳依依低头一笑,“是啊,王妃已经拥有了别人想要而得不到的,这样一抹夜里随时抬头就可看见的月亮,自然入不了王妃的眼。”
被柳依依这么一说,夏侯云歌反而转身入了凉亭,站在柳依依身侧,偏头看着柳依依半仰着头看天上弯月的侧颜。
“你这样翘首以盼,以为能得到什么?”夏侯云歌直言相问。
“得不到,可总会有回忆纠缠,不愿放开。”柳依依的目光缓缓落在夏侯云歌身上,轻笑一下,“王妃似乎心情很不好,难道和长倾吵架了。”
“我们很好,也不会如你期盼的那样,随意给你钻空子的机会。”夏侯云歌脸色沉了下来,“还有,你不是说打算试一试,我等了这么久,都不见你有所动向,怎么?知难而退了?”
柳依依望着在自己面前盛气凌人的夏侯云歌,忽然笑得更加灿烂,“王妃这般强势,莫非是怕了我?”
“我从不会害怕任何人。”夏侯云歌冷下声音,一字一字慢慢说。
“可我在王妃的眼里,看到了强势的打压,王妃是想用这种方式,让我知难而退?”柳依依温柔的声音,就犹如夏夜暖风,轻轻拂面而过,却让人浑身不舒服。
“你退步也好,前进也罢,都是你的选择。我无法左右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