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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云歌下意识地向轩辕长倾身边靠了靠,如此立场表明,也希望上官麟越能够知难而退。
果然,上官麟越从夏侯云歌身上移开了目光,也落了座,座位正好在夏侯云歌的对面。
轩辕梓婷在红霞的搀扶下也落了座,位置在轩辕长倾一侧,和上官麟越斜对面。轩辕梓婷淡淡瞥了上官麟越一眼,便低下头,端起宫娥斟满的茶盏,小口啜饮。
轩辕景宏落座,众人起身行礼,一声“平身”,大家落座。
丝竹管弦乐奏起,舞姬扭着纤细的腰肢曼舞而起。
觥筹交错,酒过三巡,也没有什么主题,大家就是欣赏歌舞表演,自饮无言。
夏侯云歌清楚看到,轩辕景宏的目光时不时就看向坐在一旁的君青青,而君青青也时不时地看向轩辕景宏。
这俩人之间,目光交流没有丝毫陌生,而君青青自幼就一直在太后身边,俩人想来也极为熟悉。
只是那样来回交流的目光,总让夏侯云歌觉得非同寻常。
轩辕景宏忽然指着在君青青身后的乳娘怀里的男婴,笑道,“那便是青青夫人为长倾诞下的男婴?”
轩辕长倾端着酒盏起身,对着轩辕景宏举杯敬酒道,“皇兄,这个孩子,还未起名,还望皇兄赐名。”
轩辕景宏笑起来,仔细看了一眼那孩子,“长得这般俊秀的男孩,自是要起个好名字,当配得起。”
轩辕景宏想了想,“就叫万宁吧,万事安宁之意。永安,万宁,寓意极好。”
众人起身,高呼皇上万岁,万宁郡王千岁。
可没想到,君青青低着头,竟然落下了眼泪。
第395章 怀孕,尽已俩月多
夏侯云歌很诧异,皇上赐下如此好的名字,君青青即便再欢喜,也不该到喜极而泣的程度吧。而那落泪的姿态,还带着几分悲凄。
轩辕长倾悄悄抓紧夏侯云歌的手,小声在她耳边说,“这是她等了许久才等到的,你会明白的。”
夏侯云歌还是一头雾水,想不明白,可仔细综合所有,忽然就皱紧了眉心,在心中有了一个极其大胆的猜测。
“莫不是那万宁是……”
轩辕长倾悄悄对夏侯云歌做个噤声的动作,“我就知道,你心思聪慧,会明白。”
夏侯云歌还是茫然地摇摇头,“我还是猜不透。”
“你想到了什么?”轩辕长倾笑着挑挑眉,“若我们心有灵犀没有错,我觉得你的猜测,正是事实。”
夏侯云歌的脸色有些褪白,看了悄悄抹干净眼泪的君青青,她沉默了。
筵席一直延续到了很晚,轩辕景宏才醉醺醺地在林梦柔的搀扶下退场。
小福儿和小万宁,早已在乳母的怀里睡下了,被安排到琼华殿去休息。
轩辕长倾拉着夏侯云歌起身,也准备夜宿皇宫里的琼华殿,轩辕长倾打算明日上早朝,有要事要与群臣商谈,宿在宫里,也省得早起。
夏侯云歌跟着轩辕长倾,静静地走过宫里迂回的花径,去的方向不是回琼华殿的方向,反而是御花园。
“你要去哪里?”夏侯云歌问。
“去找皇兄说点事。”
果然,在御花园的凉亭里,发现了轩辕景宏,正站在高处,仰望夜空中的圆月。
林梦柔不在身边,应该是已被他谴退了,身边连侍奉的宫人也没有。
“皇兄。”轩辕长倾终于放开了夏侯云歌的手,走向凉亭内的轩辕景宏。
夏侯云歌知道,轩辕长倾要对轩辕景宏说的事情,不想被轩辕景宏知道她也在场,便站在一侧的灌木树后,没有露面。
“皇弟,怎么来了。”轩辕景宏还有些期盼地向轩辕长倾身后看了一眼,见身后没人,有些失望地垂下头。
“皇兄,有一件事,是时候告诉你了。”轩辕长倾开门见山。
“什么事?”轩辕景宏问。
“关于青青的事。”
“她?”轩辕景宏忽然抬起头,眼里一闪而过的光芒,极为光亮。
“当年,母后为了君家的女子能成为我的王妃,煞费苦心,将从小培养在身边的青青,硬是嫁予我。而皇兄和青青,自幼一起长大,在我回到北越时,相互有了情愫。”
“你竟然知道?”轩辕景宏极为惊讶地张大眸子。
轩辕长倾淡淡一笑,“若我不回到北越,青青嫁给的人,应该是皇兄,后来就不会有君锦云嫁给皇兄了。”
“母后想你成为皇帝,皇后的人选就应该是君家的人。而你,才是母后的亲生儿子,不管感情如何,到底都是她的亲生儿子,她会更希望你成为皇帝。青青很得母后喜欢,她从小就培养青青,做将来母仪天下的人。自然,青青誓必要嫁给你。而锦云,也只能嫁给我为皇后。”轩辕景宏黯然道。
“可……”轩辕长倾轻吸一口气,“我从来不喜欢青青,也不喜欢我身边的女人,都是被人操控的棋子。所以,自从青青嫁入摄政王府,我从不曾碰过她,可她却……怀了身孕。”
轩辕景宏简直好像被五雷轰顶一般,身体猛然一晃。
轩辕长倾却极为淡定,望着轩辕景宏慢慢道,“在纸包不住火的那一刻,青青只好将实情全部道出。她说……”
“皇弟!我!”轩辕景宏带着愧意的目光,深深望着轩辕长倾,轩辕长倾却不以为然地淡淡笑着。
“她说,在大婚的前一夜,将自己给了皇兄,那个孩子是皇兄的血脉。”轩辕长倾道。
轩辕景宏依旧无法从这个惊撼的事实里回魂,怔怔地盯着轩辕长倾,唇瓣颤抖,说不出话来。
“皇兄,当初我便告诉你,我府里的孩子,便也会是你的孩子,便是这个意思。当时你身有慢性剧毒,我也担心那孩子会不足月就夭折。想着怕你知晓后,反而更难过,便将青青保护在子衿阁。如今见万宁健康可爱,遂道出实情。”
“皇弟!”轩辕景宏激动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皇兄,青青如今还是我的夫人,若贸然接入宫里,外头不知将会传出什么流言飞语。倒不如暂时还留在摄政王府,将来有机会,找个名义,再接入宫里。”
轩辕景宏激动又高兴,连连点头,“对对对!还是皇弟考虑的周到!如今怎么办?总不能让青青和万宁一直住在摄政王府是不是。”
轩辕长倾想了想,“皇兄现在膝下无子,便以将万宁过继到皇上膝下的名义,再好不过。万宁年岁还小,离不开生母,生母也一起入宫,外人也就无可厚非了。”
轩辕景宏抚掌大赞,“当真是好办法!”
见轩辕景宏高兴得眉飞色舞一扫不悦的样子,轩辕长倾也跟着笑了。他缓缓回头,看向站在灌木树木后面的夏侯云歌,俩人相视一笑。
回到琼华殿,夏侯云歌忽然就抱住轩辕长倾,小声在他耳边说,“我们尽快要个孩子吧。”
轩辕长倾惊讶地挑挑眉,“你不是一直吵着生孩子太疼,不想再生了。”
“看你们那么兄弟情深,感情极好,我很受触动,也想帮你帮一帮皇上和青青。总不能让他们一家三口,总是分离,越早团聚,才越好。若我现在怀上孩子,将万宁过继给皇上,便可尽快,也有了比较好的名义。毕竟皇上膝下还无子嗣,若哪个妃子先怀上龙嗣,过继万宁就名不正言不顺。毕竟青青是庶出,在王府里,又不是正妃,万宁在名义上也是庶子,贸然过继给皇上,总要落人口实。”
轩辕长倾宠溺地抱住夏侯云歌,深情地在她的脸颊上烙印下重重的一吻,“我的歌歌,想的就是周到。”
“我也是帮你。”夏侯云歌笑着窝在他的怀里。
轩辕长倾浑身躁动气力,一把将她打横抱起,“那就抓紧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可不能荒废!”
“就你心急火燎的!”夏侯云歌娇嗔着,勾住他的脖颈,乖巧如猫咪般窝在他的怀中,迎接他深情的狂吻。
一番激情过后,夏侯云歌香汗淋漓地匍匐在他的怀抱中,感受他有力的心跳,一切真实又好似梦幻,浑身都浸泡在甜蜜之中,悄悄然如在云端。
轩辕长倾忽然就笑了,“我忽然觉得歌歌上了我的当。”
“什么意思?”她半眯着眼睛,在他的胸口画圈圈。
“我早就想好了对策,明日早朝,就会向皇上提及隐退朝堂,除去官爵,做一个闲散云游的逍遥王爷。如此将膝下的唯一子嗣,过继给皇上,便也就名正言顺了。”
“你!”夏侯云歌挥拳绣拳就砸在他的心口,“就没有你这么腹黑的,人家还眼巴巴地想办法帮你,你不早说!”
“早说,你还能乖乖跟我生儿子?”他拽住她的拳头,在唇瓣上重重一吻。
“我哪次没乖乖被你吃干抹净!你少为你的兽欲找理由了!”夏侯云歌嘟着嘴,决定斗气不理他。
轩辕长倾翻身从后面抱住她,手在她身前不安分的摩挲,“我的歌歌,嘟嘴的样子最美了。”
“那我就天天嘟嘴生气给你看!”
轩辕长倾满意地点点头,“那也看不够!”
“你少贫嘴了!你当真要隐退朝堂?那些大臣会放过你?”
“他们不放也得放!”轩辕长倾闭上眼睛,缠绵嗅着她身上的迷人芬芳,“此生,有你足矣,什么天下,什么黎民百姓,都已不再重要。我知道,你喜欢自由,我便给你自由自在的生活,我们一起归隐,再不问世事繁琐,只过我们的闲云野鹤逍遥生活。”
这的确是夏侯云歌一直想求的,可还是觉得这样有些不太公平,“你追求了一生,你当真舍得下天下黎民?”
“如今天下大定,我也该为自己活一次了!”轩辕长倾忽然翻身,就将夏侯云歌压在身下,“追究太久的东西,一旦发现目标转换,以前追求的东西,便会厌倦,再不想涉及。”
“那你现在追求的是什么?”夏侯云歌张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认真问。
轩辕长倾忽然笑起来,直接吻上她红软的唇瓣,在他的唇齿间,漫出他低哑的声音,“我现在的追求,就是你。”
又是一番颠龙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等到次日清晨,夏侯云歌直接浑身疲惫的都起不来身。
送走了去早朝的轩辕长倾,直接倒在床上睡到晌午才起身。
起来时,轩辕长倾刚好刚刚回来,就坐在她的床边,含笑望着她。
“你笑什么?”她迷糊着声音问,翻个身,倦意浓浓,便又有些昏昏欲睡了。
“你个傻丫头。”轩辕长倾笑着嗔道。
“我才不傻。”她迷迷糊糊回答。
“你若不傻,怎么连怀了身孕都不知道。”他忽然一把抱住她,紧紧的,带着激动的狂喜,让她有些喘息困难。
“你说什么呀,我累死了,你就放过我一次吧。”她苦声哀求,脑子还是昏昏沉沉想睡觉。
“若不是赶巧御医过来给万宁请平安脉,我见你近日总是贪睡发懒,以为你身体不适,便让御医趁你熟睡,为你诊脉,还不知道,你都已怀孕两个多月了。”轩辕长倾抱着夏侯云歌的怀抱,更加紧致。
夏侯云歌的所有倦意,当即烟消云散,欣喜得眼里都是笑意。
“你是说真的?”
见轩辕长倾郑重点头,夏侯云歌一把抱住轩辕长倾,激动得眼里竟然不知为何染了泪光。
“我们终于又有孩子了,又有孩子了!”她欢喜得想要大喊,想要唱歌,想要将轩辕长倾紧紧地嵌入自己的身体。
虽然总是嘴硬,可在她心里,也是那么期盼,希望他们能再有个孩子,来弥补那个曾经离去的孩子。
第396章 幸福,我爱你歌歌
轩辕长倾简直将夏侯云歌当成一级保护动物,不但日日有十个宫女跟着伺候,还派来十个太监任从差遣。
轩辕长倾提议隐退,一些官场上的政务需要交接,会繁忙几日,便住在琼华殿,没有回摄政王府。
夏侯云歌住在琼华殿,也熟悉,住着也没有什么不习惯。唯一不习惯的就是,身边被一群人簇拥着,当成重点保护对象的维护。
连举手投足都有专人伺候,就差吃饭没有喂到嘴里了。
夏侯云歌十分无法接受轩辕长倾这样的安排,可看到轩辕长倾那样热情又恳切的样子,实在不好意思拂了他的美意,便只能咬牙忍受着被一群人伺候。
被人伺候着也好,可最要命的是,想要出门走一圈,几个太监竟然连抬椅都搬来了。
“王爷吩咐了,王妃要出门,千万别累着,要我们抬着娘娘去。”
“被你们抬着走,那还叫散步么!”夏侯云歌想让他们几个退下,可他们几个硬是拦着门口不退让。
夏侯云歌索性转身回屋,想要出去散步的好心情,全被覆灭了。
临近下午的时候,东朔来汇报,说是褔嬷嬷被人送回来了。
夏侯云歌忽地站起来,欢喜地就要出门去见褔嬷嬷,东朔拦住夏侯云歌。
“王妃,褔嬷嬷的双腿已被鲨鱼严重损伤,只怕日后不能再行走了。当日被派去寻找褔嬷嬷的人,等褔嬷嬷的伤势稳定后,才回到京城。王妃现在身体不便,还是等王爷出宫时,王妃再回王府探望褔嬷嬷吧。王爷已交代宫里最好的御医,看看能否医治好嬷嬷的双腿,王妃敬请放心,王爷说他会处理好一切,只是让属下来告知褔嬷嬷已归来的讯息。”
夏侯云歌听着东朔的汇报,喜忧参半。褔嬷嬷能回来是万幸,还以为她再也回不来了。能捡回一条命,也算喜事。可心里终究不太舒服,没想到就这样残了。
夏侯云歌无聊地坐在窗前,看着外面葱翠的绿树,还有点缀在花圃中的五彩花团。
宫女们在一旁,不是摇着团扇,就是递着水果。
夏侯云歌到底不是那富贵享福的人,被这样无微不至地伺候,总是浑身不舒服。
不经意间,看到苍翠的绿影之后,好像站着一个人,定睛看去,正是在书房和轩辕长倾商议政务出来的谢文远,站在树后看向她的窗口。
谢文远发现夏侯云歌的目光,没有躲避,反而对夏侯云歌轻轻一笑。
这样一个如松如竹的男子,笑容清俊如蓝天白云般让人身心爽朗。
谢文远款步向这边走来,夏侯云歌便也起身出门。
宫女们想要阻拦,被夏侯云歌一记阴冷骇人的目光,吓得纷纷低下头,不敢跟随。
夏侯云歌只身走出房间,那清风送爽的感觉,浑身都清凉。
谢文远对夏侯云歌俯身行礼,道了一句,“王妃万福。”
夏侯云歌轻轻颔首,“曾经谢大人有助于我,我还未曾谢过谢大人。”
“王妃所致何时?谢某不知。”
夏侯云歌一怔,转而笑了。
既然谢文远有意忘记以前帮她掩藏踪迹的事,她也没必要旧事重提。
“相守不易。”谢文远略显沉重地对夏侯云歌说。
夏侯云歌有一瞬没反应过来,接着明白了谢文远的意思,是怕他帮她隐藏踪迹的事,造成轩辕长倾的误会。
是啊,任谁都不会相信,只是初初相识的关系,谢文远就会帮她欺瞒了东朔。而欺瞒东朔,也就是欺瞒了轩辕长倾,欺瞒了对他有提拔重用之恩的恩人。
夏侯云歌忽然就有些好奇了,为何谢文远当时会帮自己,她略有打探的目光望着谢文远,等着谢文远给一个准确的答案。
谢文远轻轻勾唇浅笑,没有给夏侯云歌一个明确的答案,而是说了一句,“摄政王为了王妃,宁可抛舍天下隐退朝堂,连皇上有意禅位,也拒绝了。王妃此生能得王爷爱护,总算有了好的归属。”
谢文远的话说的很客气,也很恭维。
可夏侯云歌就是觉得,这样的话,不该从谢文远的口中说出来,还是带着一种心安祝福的味道。
他们之间,并非熟悉的关系,只是有过几面之缘。不是她不懂得放开心去接近别人,而是正常人之间,都会觉得陌生,为何一个陌生人会对她说这样的话?
夏侯云歌转念想了想,许是自己多心了,见谢文远笑得平淡又清浅,更加觉得自己多心了。
“谢大人,为了以前的事,我还是应该谢谢你的帮助。”夏侯云歌总觉得,不道谢心里不舒服。
有些东西,总要算得干净了,才不会心中有惭愧。
“并非只是帮王妃,也是帮我自己,王妃何须道谢。若不介意,王妃还是忘记那件事吧。王爷待王妃疼爱有加,见王妃不在房里,已经寻来了。”
谢文远望着夏侯云歌的身后,抱拳作揖行礼。
夏侯云歌猛然回头,就看到轩辕长倾焦急寻找的目光,略带责备地说,“分了那么多的宫女,没一个会做事的!连你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是我想出来走走,也怨不得她们。整日跟着我,让我连点自由都没有,这哪里是保护伺候我,简直就是找了一群跟屁虫。”夏侯云歌笑着与轩辕长倾双手交握。
轩辕长倾还是难言怒意地嗔道,“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总要万无一失,我才放心。让她们跟着你,也是担心你万一有什么需要,或者不适,一群人也忙得开。你觉得人多,我还觉得人少,正准备再分配给你几个腿脚快些的,万一有事,好能尽快通知我。”
“我哪里就那么娇贵了!怀着小福儿的时候,到处东奔西走,还不是顺利生下了小福儿。”想想那段时间,真是艰辛到吃了黄莲一般的苦。
在四个月之前,基本上日日都缠着绷带,将小福儿困在腹中,以免被人发现。
好在小福儿健健康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