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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书房的灯火通明,应是轩辕长倾正在连夜处理朝务。
轩辕长倾派出所有暗卫去刺杀百里非尘,附近的防卫正是松懈之时。孩子已经三个多月了,再隐瞒不了多长时间。荣庆宫的暗道已找到,如此逃走大好良机,就此错过,岂不可惜。
子夜时分,夏侯云歌正有所准备,却没有找到小桃。
小桃不在廊下守夜,不知去了哪里。
夏侯云歌悄悄寻去,寂静的夜里,宫人们都已熟睡。夏侯云歌隐在廊下,向四下环视寻找小桃。隐约看到一条人影,似拿着什么东西,神秘兮兮去了琼华殿的后面。
那里比较偏僻,鲜少有人。
夏侯云歌已辨认出,那人的背影正是小桃。刻意等了一会,避免小桃发现,才小心跟了上去。
小桃夜半三更鬼鬼祟祟做什么?
在一片林密的假山林木之间,夏侯云歌隐约看到一簇火光。而那火光中,正笼罩小桃的背影,却不知她在烧什么东西。
夏侯云歌站在不远处,仔细倾听,只听见小桃低声念叨。
“六妹,今日是你的末七,七满魄尽,七灾已过。愿你来世,能投个好人家。”
就在此时,有人大喊一声,“谁在那边!”
竟是夜里巡守的太监,发现火光急速跑了过来。
小桃吓得赶紧抓起地上的土,扑灭火光。
“什么人在那做什么!”太监尖着嗓子喊了声。
“是本宫在此。”夏侯云歌扬声道,走了过去,挡在吓得浑身颤抖的小桃身前。
“娘娘……”小桃一惊。
夏侯云歌却看也没看小桃一眼,只看着走过来行礼的两个小太监。
“原来是王妃娘娘。”其中的一个太监恭敬笑道,见那火堆还有没燃灭的冥钱,细着嗓子道,“王妃娘娘难道不知,宫中严禁私自祭奠焚烧冥钱。”
“王爷已经默许的事,难道公公还要质疑吗?”夏侯云歌冷声回击。
那太监赶紧弯低身子,“奴才不敢。”
“不敢就少废话,若摄政王怪罪下来,本宫可保不住你们俩。”夏侯云歌拽住颤抖不已的小桃,正要回去,不想另一个小太监执拗的很,拦住了夏侯云歌的去路。
“摄政王一向严守宫规,从不破例触犯,怎会默许王妃娘娘焚烧冥钱,触犯宫规。”
“你是不相信本宫的话了!”
“奴才岂敢!”话回的倒是恭敬,却摆明是不相信。
夏侯云歌心中明白,这宫里的人都拿她当贼防。每一个人都是貌合神离,阴奉阳违。不过因着轩辕长倾在外对她溺宠之名,不得不恭敬罢了。
“你个小太监的意思,便是要找摄政王当面对质了!”夏侯云歌寒声道。
那小太监跪低身子,“奴才奉命夜巡琼华殿,自是事无巨细禀报王爷,不敢玩忽职守,还请王妃恕罪。”
“好啊,我们便一起去吧。”夏侯云歌怒火中烧,却又不能发泄将此事闹大。
小桃却已吓得浑身哆嗦,掌心一片潮湿。
夏侯云歌一个凌厉眼神过去,小桃赶紧深呼吸,稳定心神,挥散心虚之色。
小太监见有了邀功的机会,面色一喜,“那便得罪王妃了。”
就在夏侯云歌举步往轩辕长倾的书房走去时,东朔却从一片昏暗的树影中现了身。
“王爷正在找王妃。”东朔恭声道。
那两个小太监低声私语两声,东朔抛来两颗碎金子在他们脚下。
“王爷有令,此事不得声张,你们退下吧。”
那两个小太监,赶紧拾起地上的金子,点头哈腰地退下了。
果然还是有钱好使,只怕方才那两个小太监执意相逼,就是想要点好处。
夏侯云歌随着东朔往轩辕长倾的书房走去,原来方才一幕轩辕长倾已看到,特意让东朔出面解围。轩辕长倾不能让这种小事被人抓住把柄,无事生非,乱起风波。
柳依依的事,已让轩辕长倾难以处理。
想要就柳依依落水一事调查下去,又恐柳依依有孕之事被深揪出来,传出不必要的传闻。最后深思熟虑,此事只能暂时压制,不动声色,一举得了机会,再做处理。
到了书房,轩辕长倾一袭白衣亮的刺眼,正埋首于公文之间,头也不抬,深眉紧锁,似有烦心之事。
轩辕长倾提笔,在公文上写了笔,合上公文,摔在一旁堆叠如山的奏本中。终于抬眸看向夏侯云歌。
她站在一片明亮的灯火中,双眸宛若天上繁星坠落,晶亮璀璨,光芒夺人。
“为何深夜烧冥纸?”他沉声问。
夏侯云歌毫不畏惧的抬了抬头,“祭奠一下那个死去的孩子。”
这个理由自是理直气壮的,轩辕长倾又能说得出什么呢。
果然,他哑然了。
过了稍许,才道,“那也不该在宫中触犯宫规,明烧纸钱。”
“烧都烧了,王爷打算如何处置我。”
她那总是不冷不热的态度,让轩辕长倾很不舒服。
是的,他又能如何处置她。一旦说出处置的话,她一定会说那个孩子是他的,会告知天下,让天下人都知道,她怀了他的孩子,却被他送来一碗堕胎药。她连登闻鼓都敢敲,状告太后下毒,这个女人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这个女人就是这样,总是喜欢抓人软肋,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让他哭笑不得无计所施。
轩辕长倾抚摸拇指上的黑玉般指,唇边似笑非笑,“既然这么放不下,不如我们选个时间去道观,点一盏长生灯。自此之后,这件事再不许提。”
夏侯云歌自是见好就收,“好。”
轩辕长倾微怔,没想到她今天这么好说话。
“我便不打扰王爷处理公务了。”夏侯云歌转身就走,却被轩辕长倾唤住。
“慢着。”
“王爷还有何事?”
轩辕长倾缓步走向夏侯云歌,高颀的身影被灯火拉得修长,“没什么事。”
“……”夏侯云歌唇角一抽。
轩辕长倾一手负后,又向前一步,高颀的身体压迫得夏侯云歌有些喘息不畅,侧开脸,避开他有些灼人的目光。
如此靠近的距离,可以清楚听见他的呼吸声,还能清晰嗅到他身上淡淡的幽兰香气。
夏侯云歌依稀有些脸颊发热,想要逃避,又不想被他看出她拘谨。
白日里她将他气的怒火喷发,现在该不会是想算旧帐吧?
正这样想着,却听见他说。
“回去早些睡吧。明日早朝过后,我们一起回家。”
第126章 请帖,不知分寸了
回家?
夏侯云歌猛然抬眸看向轩辕长倾,眼中的惊诧和触动一览无遗。
回家……
“怎么了?”轩辕长倾抬手,想要触碰一下,她微微泛红的诱人脸颊,她却已转身逃开。
“没什么。”
她就如一只翩飞的蝴蝶,冲出书房,纤细的背影渐渐融入到深浓的夜色之中,再看不清晰。
轩辕长倾的手还僵在半空。
心中莫名有种错觉,这个女子,早晚会从他的生命中消失……
夏侯云歌回到房中转侧难眠,纠结明日回了摄政王府,将不能再利用夏侯七夕房中暗道,道理皇宫。可脑海中,又不断浮现轩辕长倾方才说的那句话。
回家……
她曾经是那么热切的渴望,有一个人可以拉着她的手,与她一起回家。
回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可她和南枫没有家,他们都住在组织安排的宿舍,四周都是监控,一举一动都严密被组织关注。那不是他们的家,南枫也从没对她说过“回家”这样触动她心灵深处的字眼。
她深深厌恶憎怨的轩辕长倾却说了打动她的话,犹如一池春水被搅乱,久久无法平复,回归原样。
都到了凌晨时分,夏侯云歌忽然翻身坐起,依旧困意全无。
看到对面书房的灯火依旧亮着,纷乱的心,不知为何,又瞬间平静了下来。
夏侯云歌起身倒杯水,小桃听见屋里动静,急忙进来。
“娘娘……”小桃也一直没睡,惴惴不安等在屋外廊下,等候发落。
夏侯云歌这才想起,有一件事没问小桃解惑。
“你给谁烧纸?”险些就引起一场风波。
小桃噗通跪在地上,“是给家人烧。”
“你家里有人过世了?”
“是。”小桃深深低下头,似有难色。
“之前怎没听你说?”
“因为……之前不知。”小桃声音很低,“前几天在宫外,家人来看我,才得知家里姐妹过世了,今日是末七,便想烧些纸钱祭奠。娘娘恕罪!”
夏侯云歌亲自搀起小桃,“这事你该早些跟我说。”
“娘娘……”小桃依旧低着头,似有愧疚之情,“奴婢日后一定注意,再不给娘娘惹麻烦。”
“好好的说这样生分的话做什么。你我相互依偎,就要坦诚相待。”夏侯云歌扶了扶小桃有些凌乱的鬓发,“早些睡吧,明早还要收拾回王府。”
想到计划落空,夏侯云歌的心情又凌乱了。
莫不是轩辕长倾已有意提防她了吧?才会匆匆回到摄政王府去。
其次是,宫里人多嘴杂,轩辕长倾不想柳依依有孕的事,被宣扬出去。既然柳依依决定留下孩子,他自会尊重柳依依的选择,善待柳依依,平安待产。
次日早朝过后,轩辕长倾便亲自来迎夏侯云歌回摄政王府。
仪仗不是很隆重,却也是宫中宫外人尽皆知。
摄政王和摄政王妃,共乘一骑,返回王府,沿街拥挤不少人前来观看,摄政王和摄政王妃的绝世风采。
沿途赞声一片,皆说摄政王和摄政王妃貌若天人,天作佳偶。
夏侯云歌被轩辕长倾搂在怀中,脸上的面纱遮住了微微泛红的脸色。
雪白的大马,步伐稳健,不紧不慢。
似是轩辕长倾有意为之,让天下人皆知他们恩爱有加。
临近摄政王府辉煌大门,不想却遇见解禁出来的夏侯七夕。她笑意融融地望着马背上的一对密人,微微屈膝行礼。
“七夕见过姐姐,见过摄政王。”
身为襄国公主,何须向摄政王妃行礼,这样做来,不过是给外面簇拥的百姓看。
“原来是襄国公主,许久未见。”轩辕长倾容色和悦,笑容温雅。亲自抱着夏侯云歌下马,不知艳煞多少人。
夏侯七夕似乎学乖了,娇丽的容颜上,不见分毫愠色,一派温和有礼,“七夕还来不及向姐姐道贺。今日听闻姐姐和王爷,同回摄政王府,便早早赶来等候。奉上一份大礼,庆祝姐姐和王爷,百头到老,恩爱永久。”
碧倩奉上一个红色的锦盒,东朔接下。
“妹妹客气了。”夏侯云歌硬声道,目光阴凉。
夏侯七夕依旧笑容温婉,上前去拉夏侯云歌的手,被夏侯云歌冷漠避开,夏侯七夕也不尴尬,笑了笑。
“姐姐还在为日前的误会,生妹妹的气?”
夏侯云歌冷瞥夏侯七夕一眼,直接举步进门。
夏侯七夕当众终于有些尴尬,委屈地看向轩辕长倾,“长倾哥哥……”
一只雪白柔荑已挽住轩辕长倾的手臂,锦画傲然瞪着夏侯七夕,“长倾哥哥也是你叫的。”
夏侯七夕面色一红,一对美眸盈上一层氤氲水雾,“是七夕不懂分寸了。”
轩辕长倾不着痕迹挣开锦画的手,温和浅笑,容色俊雅卓绝,“本王有事和王妃先行,改日公主抽空再过府一叙,和王妃共话姐妹情谊。”
言罢,轩辕长倾已追向率先进府的夏侯云歌,看也不看夏侯七夕尴尬又委屈含泪的楚楚可怜样子。
锦画虽有不悦,还是傲慢一笑,张扬地撞过夏侯七夕,“不是王府中的人,就少来王府走动,免得碍眼挡道!”
夏侯七夕咬住嘴唇,低下头,一副受尽委屈不敢出声的可怜样子。
被碧倩搀扶着,便上了轿子,回公主府。
连素却等在公主府的门口的石狮子后面,见夏侯七夕的轿辇远远驶来,匆匆迎了上去。
“不懂规矩!碧倩!”夏侯七夕透过轿帘,远远看到连素,愠怒低斥一声。
碧倩赶紧跳下车,一把拽住迎上来的连素,直接拽入公主府。
“你又来做什么?公主不是说了,不经传唤,不得随意来公主府。”碧倩斥道。
“民妇知道,民妇知道。这不是想来向公主回禀一下,事情进展。”如今的连素,已穿的不似先前那样寒酸,换了干净的锦缎衣服,脸色也较之前红润丰满了,头上还戴了一根雪亮的银簪子。
足见这些日子,连素过的很滋润。
“怎么回事。”夏侯七夕寒声低喝。
连素赶紧跪地行礼,“一切都有赖公主点拨,民妇已联系上家中老五,也跟她说了,要她努力往上爬,改善家里的条件,她答应了。公主的大恩大德民妇永难相忘。”
夏侯七夕扬唇一笑,“如此,我们便拭目以待了。”
连素恭敬跪着,脸上堆满奉承的灿笑。
夏侯七夕当即便知道,连素是想讨些赏钱。对碧倩使个眼色,碧倩有些不情愿地掏出一些碎银子,丢给连素。
“一家子生活就靠着你家妹子那点儿薪俸,也太拮据了。可要她快点往上爬,也能早些叫你们过上好日子。最好呢,能将王妃拔除,那样你家连翘也能报仇了。”夏侯七夕亲自搀起连素,怜悯地拍了拍连素的手,“真是可怜的一家人。日后我这里,你最好少来。免得给你家妹子惹不必要的麻烦,你们一家子还要仪仗你那妹子发达呢。”
“是是是,民妇知道了,定会小心。”连素赶紧哈腰点头,一副毕恭毕敬的走狗嘴脸。
碧倩送走连素后,回来唾道。“她当公主这里是取钱的地方了!都给她好几次赏钱了,胃口越来越大,这样的人早晚坏事。”
夏侯七夕嫌恶地擦了擦手指,却笑若春花绽放,“她越是喂不饱,一旦失了我这里供给,便只能强硬要挟她家妹子多多拿钱。那丫头没钱,自会想尽办法,因此而出卖夏侯云歌也未可知。”
碧倩眼光一转,“公主真正的意思,不是想她往上爬勾引摄政王,而是想她因为金钱走投无路,可被收买?”
“算你还有点脑子。”夏侯七夕笑得愈发灿烂,依稀看到踩在夏侯云歌头上的盛世荣光。
摄政王府,紫荆苑。
夏侯云歌刚回房,小桃便送来外面人呈上的帖子。
“娘娘,梓婷公主给您送的帖子。”
那是一张红色包金的华美帖子,簪花小篆,墨香萦绕,上书拜帖二字。
“梓婷闻王嫂病中,恐扰病情。思虑许久,不曾亲至。知悉王嫂病情大好,喜不自胜,自请拜往之。”
夏侯云歌一目三行,“公主轩辕梓婷?”
“娘娘,是太后娘娘所出的公主,据说性情……挺骄横,却也直爽。太后一直头疼公主没半点凤女庄重。”
不用小桃细说,夏侯云歌也对这鲜少蒙面的轩辕梓婷有过初步了解,那场庆功宴上,轩辕梓婷曾拔剑相向。
“皇上和王爷最疼这位公主。据说,他们感情极好。”小桃说。
夏侯云歌随手将帖子丢在桌上,“想来就来,拜帖一张,是什么意思。”
那帖子上写的那么恭谨有礼,字体虽饱满,略显潦草,可见对她也不是心悦诚服。若她不见这位公主,倒是显得她太端架子了。
夏侯云歌没有回帖,轩辕梓婷也不请自来了。
午膳刚过,公主的銮驾便驾临摄政王府,气派煊赫,几乎全城皆知,摄政王府的下人们也都隆重迎接,簇拥轩辕梓婷便来了紫荆苑。
两名华服女子并肩而来,后面的侍女众星捧月般的将她们环绕其中。
轩辕梓婷身着鹅黄色公主服,琵琶袖露出细白手腕,云髻金钗,简单不失贵气,整个人灵动又飘逸。
而另一位竟然是夏侯七夕,一身碧色宫装,容色精致又素淡,不似先前那般富丽张扬。一个月的禁足,颇有些像变了一个人。
夏侯七夕,也敢不请自来!
还真是锲而不舍,上午没能入摄政王府,便和轩辕梓婷协同而来。
“梓婷一直没能前来拜访,还望王嫂不要怪罪。”轩辕梓婷俏朗一笑,将头向夏侯云歌偏了偏,以示亲近。
夏侯云歌浅浅一笑,“公主客气了。”
“姐姐,七夕不请自来,姐姐不会怪罪吧。”夏侯七夕亲昵呼唤,上前挽住夏侯云歌的手。
第127章 试探,不要做太绝
夏侯云歌生硬抽回自己的手,她和夏侯七夕可从没这样亲近过。如果可以,恨不得现在给夏侯七夕一耳光,以宣泄几次陷害之仇。
轩辕梓婷扫了夏侯七夕一眼,笑得愈发俏美,“襄国公主去宫里向母后请安,见本公主要来摄政王府,便又跑又跳的跟来了。”
夏侯七夕脸色有些难看,面上依旧笑得灿烂和煦,“不借公主的光,姐姐还不肯见我呢。”
夏侯云歌命小桃奉了茶,总不能怠慢了太后最为宠爱的轩辕梓婷。
夏侯七夕却无心品茶,悄悄看了眼轩辕长倾那边的书房。
轩辕梓婷本未看夏侯七夕,只是端着茶碗小啜,“皇兄去宫中议事了。”
夏侯七夕脸色微红,装似毫不在意地道,“听说王府里有一片桂花园,时值秋季,正是桂花十里飘香的季节。姐姐不会吝啬,不让妹妹有幸一观吧。”
夏侯云歌看着手中碧玉茶碗,微微一顿,“闷在房中许久,今日阳光极好,不如我们就去园中逛逛。”
这王府,她还没逛过,也不知有个桂花园。看来这王府中事,夏侯七夕倒是了解不少。
夏侯云歌冷扫一眼笑意融融的夏侯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