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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长倾轻启薄唇,声音平淡,“不怕我杀了小桃?”
“一个宫女而已,我还不放在眼里。”夏侯云歌冷嗤一声。
轩辕长倾眼底掠过一丝惊讶,随即平静下来,“也是,你向来心肠歹毒。与你一起长大,情同姐妹的宫女又算得了什么。”
在轩辕长倾的记忆里,小桃和夏侯云歌的感情极为深笃,虽是主仆却胜似姐妹。曾经夏侯云歌儿时还向父皇要求封小桃为郡主,怎奈小桃出身寒微,族里亲系有获重罪之臣,不得加封。
“今日我只要摄政王一句话。”夏侯云歌回头对上轩辕长倾的冷眸。
“不放你,又如何?”他不屑一哂。
“皇后莅临大典,为显荣华,满身金饰,我自会吞金而亡。”她坚若磐石的口气,终于看到轩辕长倾脸上掠过一丝阴寒。
半晌,他笑了。
“夏侯云歌,你对自己也这么狠。”
“你想要的,我给你。我想要的,只有自由。”夏侯云歌拿出早就写好的协议书,只等轩辕长倾盖上他专属的印章。
他眸子里流露出遮掩不住的怒意。
“摄政王,现已临近子时,大典辰时开始。这么短的时间,你没有功夫去寻一个与我相似的女子替代。”夏侯云歌脸上浮现一丝得意。
轩辕长倾忽然笑了,“夏侯云歌,这几日你极为安静,便是等最后时机,与我谈条件。”
“是的。”
轩辕长倾气怒的指了指她,一把夺下那协议,瞥一眼白纸黑字,波澜不惊地拿出印章盖在上面。
夏侯云歌将协议折叠好,放入怀中,“从今往后,你是你高贵显赫的摄政王,我是草民一介,再无往来。”
他冷哼一声,转身离开鸾凤宫,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六月十六,越国正式建国,国号昌景。
夏侯云歌一袭正黄凤袍,长裙逶迤,手捧国玺宝盒,走在长长的蟠龙玉阶之上。两侧是朝中大臣,左边是北越重臣,右边是南耀旧臣。
她走过那旷远的长阶,一步步走向高耸的神台。耳边传来窸窣的鄙斥之声,说她身为南耀皇室嫡系血脉,卖国辱权,懦弱臣服北越。一旦国玺交给轩辕景宏,便意味着,南耀已正式让权新成立的越国。
而南耀国,自此彻底沉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成为一段过去。
夏侯云歌神色淡漠。她不是真正的夏侯云歌,没有义务担负起南耀复国的大任,亦没有那个本事重振一个已经亡灭的国家。
在一片肃远的号角声中,夏侯云歌端重地将手中国玺宝盒交到轩辕景宏手中。
望向站在神台一侧的轩辕长倾,他一袭暗紫色金纹蟒袍,在日光下熠熠闪耀,霸气睥睨之姿恍惚间已胜过那一袭明黄龙袍的煊赫刺目。
他要国泰民安的一国大统,她只要自由自在的海阔天空。
轩辕景宏捧着宝盒,对夏侯云歌意味深长一笑,那笑容中隐藏的深邃繁杂,夏侯云歌没心思细细分辨。
只要过了今日,一切都不再与她有任何关系。
轩辕景宏高举国玺,脚下百官臣服,万岁之音远传云霄。
宫中大摆盛宴,庆贺越国建立,比犒赏三军盛宴更为盛大。百官携带家眷出席,吉言贺词不绝于耳。
夏侯云歌端坐在高位一侧,正对面便是轩辕长倾和襄国公主夏侯七夕的坐席。
整个筵席,她不曾抬眸看对面一眼,眼稍还是不经意瞥见,夏侯七夕殷勤为轩辕长倾斟酒剥果,当众毫不避讳。甚至几次探身轻倚在轩辕长倾身畔,引来底下一片嗤笑议论。
夏侯七夕如此卖力,只盼望他俩传言四起,促成他们婚事尽早落实。
轩辕长倾亦不避忌,只是向来神色淡漠,若即若离,让人难以捉摸深沉心思。
筵席上唯独缺少上官麟越。自从上次被轩辕长倾派去镇压暴乱,一直未归。听说乱党极为狡猾,几次设计让上官麟越扑空,连个影子都抓不到。
上官麟越百战百胜从不失手,竟被不足千人的一只小队伍几次耍戏败战。上奏朝廷,不伏诛乱党魁首,绝不返城。
越国建立,定国都皇城。南方四季如春,气候湿润,不似北方戈壁草原常年风沙,气温寒冷。还暂居在北方的皇家女眷,也已在护卫的护送下,启程南迁入宫。
这几日也快到了。
觥筹交错,歌舞升平之间,一个风尘仆仆的小兵,在侍从的带领下,俯身在轩辕长倾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只见他脸色大变。
高位上的轩辕景宏察觉不对,掩嘴咳嗽一阵,他身体向来病弱。探身到轩辕长倾一侧,询问发生何事。
轩辕长倾只低声道了一句,“小事,无妨。皇弟暂且离去。”
夏侯云歌见轩辕长倾行色匆忙,知道他这一去只怕几日都未必回来。忙打翻一杯酒水在身上,慌忙在春柳的搀扶下起身离席。
夏侯七夕见他们先后离去,气怒得捏在手中的碧玉酒盏微微颤抖,溅出几滴清液。谎称醉酒头昏,起身行礼告辞,搀着碧倩的手,也离去了。
夏侯云歌在殿外拦住轩辕长倾,只见他一对眸子泛着一抹猩红,似已急怒到极点。
“王爷答应放我离宫,可会守诺?”她问。
“本王向来重信守诺,从不食言。”他逼近夏侯云歌一步,“若你再被我抓住,便怪不得本王了。”
夏侯云歌从他身上嗅到了浓烈的危险气息。现在的夏侯云歌对轩辕长倾已没有利用价值,一旦再被他抓住,便是毫无顾忌的报复开始。
“一旦走了,便是永远。”她口气决绝。
轩辕长倾高颀的身体隐隐一颤,黑眸沉了沉,薄唇轻抿,“但愿。”
他吩咐侍从将天牢内的小桃放出来,让梅兰竹菊安排夏侯云歌离宫事宜,而他则带着人马匆匆离宫。
他神态如此紧急,连刻骨大恨都懒得理会,足见发生之事对他多么重要。
夏侯云歌回到鸾凤宫,小桃已被人放回。
小桃脸色苍白,清瘦许多,容色憔悴。一见到夏侯云歌便哭着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可有人虐待你?”夏侯云歌凝声问。
小桃摇摇头。
“那就收起你的眼泪!”
小桃赶紧噤声,不再哭泣。
夏侯云歌将一套民服丢给小桃,“换好衣服,跟我走。”
临近子夜时分,夜深阑静。
夏侯云歌也换好民妇衣服,贴身带了点珠宝银两,便跟着梅兰竹菊四人,走出鸾凤宫。
没想到,夏侯七夕居然守在宫外,一脸冰冷地傲视夏侯云歌。
“这么晚了,皇后娘娘打算去哪?”夏侯七夕眼底精光流转,自然盘算着,这样的秘密会不会换来大功一件。
第23章 跳湖,百姓祭河神
“回襄国公主,是主子吩咐。”竹恭敬上前,悄声回禀。
“长倾哥哥会放过她?”夏侯七夕好像听到一个天下的笑话,笑得头上珠钗摇曳。“还是说……”她拖着长音,目光怨毒地盯着夏侯云歌,“你们几个被她的狡诈把戏给骗了!”
“确实是主子吩咐,还望公主放行。”菊道。
夏侯七夕低眸衡量稍许,她确实在轩辕长倾处见过这四个宫女,且也是亲眼见到轩辕长倾派到鸾凤宫看护夏侯云歌。
只是……
就这么轻易放过夏侯云歌?她不甘心。
“皇上知道吗?放走前朝皇后,不需要通禀皇上吗?”夏侯七夕厉声道。
“襄国公主,皇上都听我们主子的,还需回禀皇上?”梅闷哼一声,噎得夏侯七夕哑口无言。
“襄国公主不是想嫁给我们主子为妃?怎还反驳主子意思?”兰睨了一眼夏侯七夕,目光鄙夷。
夏侯七夕忙娇声掩嘴一笑,退后一步。“既然是长倾哥哥的意思,本公主岂好耽搁。”
心里却暗自发狠,待日后成为摄政王妃,一定将这四个丫头割舌凌迟。
“有句话,我想对襄国公主说。”夏侯云歌越过竹菊,来到夏侯七夕身边,“有一句话,我想还给你。”
夏侯七夕目光如刺,“什么话?”
夏侯云歌俯身在夏侯七夕的耳边,一字一顿,无比清晰地道,“终有一日,会让你死在我手上。”
夏侯云歌唇边绽放灿烂如花的笑容,竟吓得夏侯七夕猛地退后一步。
“暂时让你多活些时日,小心一些,你的命我看上了。”话落,夏侯云歌与梅兰竹菊四人,沿着僻静小路往宫门而去。
夏侯七夕站在鸾凤宫前许久,仍不能从方才夏侯云歌灿烂笑容中回魂。她从那抹如花笑靥中,嗅到了死神迫近的森冷气息。
一向懦弱好欺的夏侯云歌,何时有了这样的本事!她不相信,一定是看错了。
走出那座巍峨皇宫的那一刻,夏侯云歌如释重负,长吐一口气。
梅兰竹菊却不肯离去,反而跟着夏侯云歌,以护送之名继续紧跟其后。
夏侯云歌冷哼一声,轩辕长倾啊轩辕长倾,这就是你的守诺重信!
派四个干练手下跟稍,不管逃到哪里都被他了如指掌。
小桃对夏侯七夕恨得牙根发痒,离开皇宫许久还在暗咬银牙,“夏侯七夕算什么东西!她只是南耀王侯的一个小小郡主!先皇见她模样姣好,性情乖巧,才会收为养女,封为公主。有意将来南耀北越和亲,将七公主嫁给在南耀为质子的摄政王。岂料,成为公主后,性情大变,表面乖张伶俐,暗地里骄横跋扈不可一世。小人得志,还能猖狂几时!”
夏侯云歌笑了笑,若不是自保为先。被她盯上的猎物,不出三日,必成一具死尸。
一路离开皇城,在天亮时分找到一个小客栈暂时落脚。
有四个守门神,也可高枕无忧,并不担心什么流匪暴民忽然袭击。
压低声音告诉小桃,时刻保持机敏,她会寻找良机逃过梅兰竹菊的监控。小桃竟然连睡觉都不敢,始终坐在凳上,瞪着一双眼睛,监视外面的四个人。
夏侯云歌摇摇头,躺在床上休养精神。
朦胧睡意间,听见外面她们四个低声议论着什么,夏侯云歌也终于明白为何轩辕长倾那么紧张,带着一队人马出宫而去。
原来乱党劫持了北越皇室女眷,太后还有轩辕景宏的几位妃子,包括轩辕长倾府上的女眷,一同在官路上失去踪迹。
“不知主人能否救出依依姑娘。”
“依依姑娘若有毫厘折损,主人定会踏平乱党巢穴,杀尽其家眷雪恨。”
依依姑娘?
夏侯云歌翻身裹紧被子,看来是对轩辕长倾很重要的人。
次日一早,又起来赶路。
夏侯云歌亦不知去哪里,只一路往南走。见机行事,待甩掉她们四个再做打算。
来到一个临水而居的小镇……太平镇。
这里三面临水,风景雅致,气温也不再那么燥热,而梅兰竹菊四人还是难以承受,有中暑之象。她们四个来自北方,那里的气温远比南方低很多,初来异地,肯定难以适应。
她们一行六个女子,头戴垂纱斗笠,突然出现在太平镇的大街上,百姓们虽看不见她们容貌,却能从曼妙身段猜出容色不错。有好奇,亦有惊艳,也有人私语几句。
“恰逢战乱初定,今年祭河神民间组织的极为隆重,附近州县都修建了画舫前来太平湖求太平。”
“明日就是河神娶妻,祭河神,她们是来扮新娘子的吧。”
“也可能是哪家大户小姐,来观礼求姻缘的。”
有人已作揖拜苍天,“求苍天赐一位明君圣主,给百姓好日子过。莫要再像前朝皇帝般昏庸无能。”
一个人赶紧拽了拽那人,“以前朝昏君祁梓墨,与当今圣上相比,你不要命了。”
那人吓得赶紧连连打自己嘴巴子,这才捂嘴跑了。
薄纱之下,夏侯云歌唇角轻勾。
一提起祁梓墨,小桃就一肚子怒火。愤愤小声嘟囔,“那个昏君!庸碌无为,浑浑噩噩八年,整个江山都叫他给败了!听说逃跑的时候,宫里圈养的那几个貌美太监,都带走了!亏他也不怕丢尽祁家世代脸面,待他死后,看他如何面见先皇,面见他们祁家列祖列宗!让他下十八层地狱,受尽油煎火烧之苦!”
夏侯云歌回头瞪了小桃一眼,小桃这才悻悻闭嘴。
太平湖上有个太平客栈,是太平镇最大的客栈。不少游湖观光的才子佳人,都喜欢入住这里。
三层小楼,三面临水,屹立在一片柳荫繁花之中,风景极为雅致。
夏侯云歌将房间选在顶楼,理由是哪里站得高便于观光。
寻了个风景好的房间,却被梅兰竹菊阻止,四处勘察一番,花重金撵走原先的客人,定下靠水最里面的房间。
这间房,窗外只有一片湖水,没有高生的柳树,亦没有人工斧凿的假山石攀登,确实是一间极好的独立房间。不用害怕她开窗遁逃,也正好应了她站得高望得远的好视点,非常便于她们看守。
站在窗前,向远望去,视野极为空旷,确实不错。
来了一个临水而居的风景小镇,夏侯云歌和小桃便起早上街游玩。梅兰竹菊紧随其后,即便带着斗笠,依旧惹得焦躁不安,双颊绯红。
不管夏侯云歌和小桃去哪里,她们都默默跟随,毫无反驳。即便夏侯云歌和小桃分开而行,她们也俩俩一组,分头紧随。
确实是四个极为称职的属下,绝不给夏侯云歌和小桃私逃的任何机会。
逛了一天,终于在傍晚时分回到客栈。
梅兰竹菊四人却已身疲力竭,不时恶心头晕。一致表示,今晚夏侯云歌不许离开房门半步,以免她祭河神娶妻的热闹,趁乱跑走。夏侯云歌亦点头答应,说只开窗看看热闹。
夏侯云歌唤她们四个来窗前看景,河岸上已聚集不少百姓,在购买花灯写上愿望,点亮烛火放在水中。
夕阳落下,河面上火光点点,如那天上繁星落在河面。
梅兰竹菊四人,是北越人,那里只有草原黄沙,极少见到河水湖泊。她们站在窗前往下望,感觉整个客栈都浮荡在水面上,晃晃悠悠一阵头晕目眩,下意识地畏惧不敢再多看一眼。
竹甚至受不住,已捂住嘴冲出房,干呕去了。
夏侯云歌再喊她们来看热闹,都纷纷摆手。
“那你们就没有眼福喽。”夏侯云歌耸耸肩。
小桃眼波流转,她已猜到夏侯云歌要有所动向了,唇角隐约弯起一丝浅笑,“我让客栈伙计熬了绿豆汤,可以解暑。你们多喝点,就不会恶心头晕了。”
她们四个就像寻到了救命的稻草,赶紧有人出去催促伙计,端着汤上楼一起喝。
夏侯云歌低声问小桃,“会水吗?”
“姐姐,我家原先是打渔的。”小桃粲然一笑。
“好,跟住我。”
小桃坚定点头。
华灯初上,河岸上的百姓人头攒动。不少邻村邻县的百姓们都来观礼,不大的太平镇一时间人满为患,远远看去,河岸上都是人头烛火,格外热闹。
河面上渐渐划来许多画舫,一个赛一个的华丽辉煌,灯火通明,歌声婉转。曲乐同奏,唱的都是歌颂河神的赞词,女子们亦红衣红裙,扮成新娘的样子,在船上长袖起舞。
更多的花灯涌入湖面,顺水而下,整个湖面亮若白昼。纸船上放着扎成的新娘女子,贴着红色的对子,放入河中,祈愿河神接纳新娘,赐福百姓一年风调雨顺。
就待河面上的画舫越来越近时,歌声琴音越加清晰。
夏侯云歌拽了小桃一下,瞥一眼身后的梅兰竹菊,她们四个神色恹恹,一脸不适是萎靡。
忽然,夏侯云歌纵身一跃,小桃紧随其后。
噗通,噗通,两声水响,房内响起梅兰竹菊的尖叫。
“她们掉水里了!”菊大喊一声。
“她们是逃跑了!”梅怒喝一声。
四人纷纷趴在窗前,望着翻涌的水面,又是一阵恶心,谁也不敢跳下去,只能转身从楼梯冲下,却只看到夏侯云歌和小桃越游越远的身影。
兰赶紧抢来一条小船,跳上去,几个人又不会划船。赶紧拽来一个岸边的百姓,给他一个银元宝,命他快点划船。
船在水面上缓缓滑行,四个女子恶心的一阵干呕,伏倒在船边一阵猛吐。
而彼时的夏侯云歌和小桃已就近游向豪华画舫,挣扎上了船。浑身湿漉漉喘着粗气,看一眼那豪华的画舫,灯火通明,歌声悠扬,丝竹阵阵,极尽荼蘼。
拽了一把小桃,她报了平安,“姐姐,我没事。”
“好样的。”
小桃已在夏侯云歌的调教下,越来越能配得上搭档了。
还不待从船上爬起来,忽然脖颈一凉,两把明晃晃的大刀已架在夏侯云歌和小桃的脖颈上。
第24章 贼船,遇百里非尘
夏侯云歌心头蓦然一寒。
对方动作十分迅敏,完全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在祭河神的民船上,出现如此机警的敌手,可见此船暗藏玄机,绝没表面那么简单。
几艘豪华画舫,渐渐驶离河岸,越来越远。梅兰竹菊驾驶的小船,渐渐淹没在一片星火点点的花灯之中,再看不见踪迹。
船上的歌声慢慢转换,从原先歌颂河神的赞歌,变成柔若无骨的淫词浪曲,歌声宛若空谷鸣鹂。
“罗衫乍褪,露尽酥胸雪白,云鬓半斜,羞展凤眼娇睐……”
夏侯云歌被脖颈上的大刀死死迫住,不能动弹,只能被两个壮汉押入船舱。
通明灯火映着水上浮光,照得船舱恍若一片琉璃仙境。满目的大红薄纱,薄弱蝉翼,随风轻舞。层层遮掩下,渐见女子们曼歌曼舞,姿态袅娜翩跹,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