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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我的目标太大,你现在跟着我太危险。等我安全了,一切都处理得当,一定会来接你。”
“现在整个皇城那么危险,娘娘不要出去冒险了好不好?”小桃苦声哀求。
“我会找到安全的地方。我不在你身边,给我坚强一些,不许动不动就哭鼻子,更不许出什么事,沉稳干练一些!我不希望你跟了我这么久,还是小丫头的懦弱心性。”
小桃忍住眼圈的泪水,郑重点头,“娘娘放心,小桃一定不让娘娘失望。”
夏侯云歌拍了拍小桃的肩膀,她知道小桃机智,从以前几次遇险冲出来保护她,就能看得出来,只是平时太过胆小犹豫。
“在我们会和之前,必须毫发无损地给我活着。”夏侯云歌沉声道。
小桃用力点头,只能将所有的话咽下去。
夏侯云歌趁着天还未亮,说走就走。
屋外落了一地厚厚的枯叶,长久没人打扫,显然这里很少有人来。
身后传来小桃低低的摧人心肝的呼唤。
“娘娘……”
夏侯云歌始终没有回头,不想看到小桃泪眼婆娑的双眼。
小桃望着夏侯云歌离去的背影心,小声说,“娘娘,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第174章 刺杀,传信神秘人
小桃回到小厢房,对着镜子,按照原先夏侯云歌教她贴人皮面具的方法,将面具完好贴在脸上,变成一个容貌毫不起眼的平凡小道姑。
趁着无人发现,小桃悄悄潜出厢房,混入早起洒扫的小道姑中。
“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一个小道姑好奇地歪头上下打量着小桃。
小桃轻轻一笑,“我是前几天来的,你可能没注意过我吧。我不是皇城人,我是跟随难民一起逃到皇城的。”
“这样子啊。”那个小道姑点点头,“听说外面要打仗了,很多南方沿海一带的人,都逃到皇城来了,你原先在哪里清修?”
“我在虞城山里的一个小道观清修。你也知道,虞城那边已经开战了。”小桃笑着俯身行个道礼,淡定之色不见分毫说谎的心虚。
“真可怜。”那个小道姑望着小桃苍白消瘦的脸颊,满目怜悯,“一路上逃到京城,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是呢,大病一场,差点死了。幸亏这里收留难民,我才活了下来。”小桃笑着问那个小道姑,“你道号怎么称呼?以后我们就住一起吧,我刚来这里不熟,总是怕怕的。”
“无量寿福,小道道号明心。”
小桃便和明心一起打扫院子里落下的枯叶,看到一念从荒废的后院方向匆匆走出来,神色焦急地去了前殿。
一念还以为夏侯云歌和小桃一起逃离了菩提观,并未发现已经扮成普通道姑的小桃。
夏侯云歌从一念接她入菩提观的暗门出去,趁着天色还未亮透,赶紧藏身到不远处的一户荒废民宅。
在民宅内,稍稍整理一下绑在腹部的绷带。
“孩子,谢谢你跟母亲并肩同在,这一番折腾,没有任何不适。”夏侯云歌欣慰地抚了抚肚子。
已经有四个多月了,绷带不能再绑太久,否则会对孩子不好。
轩辕长倾想将她留在这里自生自灭任人宰割,她偏要闯出一片天来,让他清楚知道,没有他,她也会很好。
在民宅内藏身一天,等到夜幕降临,夏侯云歌一路直奔皇城的繁华地带……
襄国公主府。
魏安带了太后的懿旨来襄国公主府,嘉奖襄国公主夏侯七夕,揭穿夏侯云歌和上官麟越私情有功,赏下珍珠千斛,绫罗绸缎百匹,金银首饰十盒。
夏侯七夕望着那些赏赐,心中如明镜。
太后此举,明面嘉赏,实则是将夏侯云歌与上官麟越一事彻底推到她身上。堂堂越国的太后并没有陷害为难自己的儿媳,没有任何不秉公执法的成分。
若将来陷害夏侯云歌和上官麟越一事水落石出,那么这个骂名便由她来背负,是她陷害同宗姐姐,与太后没有任何关系。
这也表明了,她夏侯七夕在越国轩辕皇室的眼中,不过就像街头耍猴人手中的一只野猴。等她的利用价值用尽,也是她惨然退场的时刻。
夏侯七夕赶紧拿了一袋金元宝塞给魏安,“公公有劳了。”
“襄国公主客气了,洒家可不敢收这么重的礼。”魏安将金元宝推辞回去,又被夏侯七夕强硬撒在他手中。
“公公不肯收,就是嫌少了。”夏侯七夕攥紧魏安的手不让他推脱,“七夕一直敬重魏公公,怎奈一直没有机会与魏公公说上几句话。如今公公,得空前来公主府,可能要用了膳再走。”
“洒家还有要务在身,要辜负公主一番厚意了。”魏安推脱不过,只好收下金元宝。转身正要走,被夏侯七夕一把拉住。
夏侯七夕竟然直直地跪在了地上,神色哀戚,好生柔弱可怜,“七夕知道不受太后待见,包括皇上也觉得我是卖国求荣的叛贼,不值得信赖。我身为前朝公主,身份实在尴尬,能存活至今已是轩辕皇室法外开恩。七夕只是想保住我这条命和现有拥有的一切,再无它想。七夕愿意为太后效犬马之劳,还望公公回去转达七夕诚意。”
“公主言重了,太后娘娘一直很看重公主。”魏安赶紧搀起夏侯七夕,温声道,“洒家人微言轻,怕帮不上公主什么忙。”
夏侯七夕望着魏安,美眸中尽是哀求的期盼。
魏安不忍地叹息一声,“只要洒家能帮上忙,自会尽力而为。”
“有公公这句话,七夕就放心了。”夏侯七夕展颜一笑。
魏安恭敬地福了福身,“公主信任洒家就好。”
转身往外走,魏安微微回头看向身后的夏侯七夕,唇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浅浅笑容。
……
夏侯云歌说的最安全地方,正是夏侯七夕的公主府。
谁也不会想到,她会藏身在死对头的府中。
而在离去之前,不将夏侯七夕解决,实难消心头之恨。
想要潜入公主府可不容易,府外的高墙实在太高,却难不住夏侯云歌这个职业杀手。曾经严酷的峭壁攀爬训练,不借用任何外力工具的情况下,她在杀手组织里,可是第二名。
第一名,正是南枫。
密布的浓云将月光遮住,大地一片黑暗,只有府内的摇曳灯火,将整个公主府照的一片通明,宛若富丽的琉璃世界。
夏侯七夕的院子传来一片歌声曲乐,窗上舞影绰约。
夏侯云歌暗骂一声。
夏侯七夕,你的死期就要到了,暂时让你乐一乐。
夏侯云歌掩藏在暗处,时刻伺机而动。在杀了夏侯七夕之前,先要找到那个叫梅云的女子。
梅云是对祁梓墨非常重要之人,保不准将来会是自己的一线生机。
在这个处处危机的地方,必须多点生存的价值,方可保全自身。
……
殿内。
夏侯七夕慵懒歪在软榻上,梅云正随乐起舞,脸上带了薄薄的白色面纱,清秀雅致的容颜若隐若现。额间垂下的碎发,遮住额头还未愈合的烙伤。
“梅云,不是本公主心狠。你不好好练习歌舞,如何能被现在的祁帝青睐有加。你已人老珠黄,现在的女子各个水灵会讨人欢心,而你在他心中定格的容貌一直都是十年前。”夏侯七夕吃着碧倩剥好的葡萄,咯咯地笑起来。
梅云卖力地舞动长长的水袖,面纱下咬住朱唇,忍住额头还未愈合的刺痛。
“等将来,你有幸见到祁帝,可要为我美言几句,若不是我救你,你现在还是歌舞坊间的妓女。”夏侯七夕吐出口中的葡萄籽,一巴掌打在碧倩的脸颊上,“你个不长心的东西!咯到本公主了!”
碧倩赶紧跪在地上,低着头,脸颊刺痛也不敢揉,只能一迭声的求饶。
碧倩知道,夏侯七夕现在心情不好,夏侯云歌逃走三日了,全城戒严还是音信全无。碧倩生怕夏侯七夕再拿她出气,赶紧磕头。
“公主饶命,是奴婢大意了。”
这时候,一只雪白的信鸽从窗口飞了进来,碧倩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抓住信鸽,将信鸽脚上的信件呈给夏侯七夕。
见夏侯七夕展开信件,一脸凝重,碧倩暗松口气,总算逃过一劫。
字条上面只有四四方方几个大字,亦如以前那般没有落款,生硬手笔,看不出任何笔迹。
“小心刺杀”。
“又是那个神秘人。”夏侯七夕心里暗道一声,一把抓紧手中的纸字条揉烂,放在烛火上烧毁。
碧倩赶紧抱着香炉驱散房中烧毁信件的味道,见夏侯七夕脸色不善,碧倩让众人停止歌舞悄悄退下。
夏侯七夕望向窗外深浓的夜色,忧心不已,仿佛黑暗中隐藏着巨大的危险,正在向她靠近。殿内通明的灯火,空旷的富丽堂皇,珠光璀璨,更让人心慌。
“碧倩,你去安排人,将梅云送出去。”夏侯七夕道。
“公主是要现在就将梅云送去祁帝那里?”碧倩不明,为何夏侯七夕要提前执行计划。“公主,您毁了梅云的脸,就不怕激怒祁帝?”碧倩很小声地担忧提醒。
夏侯七夕哼了一声,一脸深深笑意的笃定,“当祁帝看到梅云额头上的那道疤,只怕还要感激我呢。”
碧倩一头雾水,正想追问一句,夏侯七夕不耐烦地摆摆手。
“还不赶紧去听从我的安排!”
碧倩赶紧下去准备,不敢再多言。
夏侯七夕脸上浮现残忍凶狠的佞色,“到底谁要杀我?”
那日她在御书房,向轩辕景宏告状夏侯云歌的时候,轩辕景宏颇有深意的目光,已让她看到了暗藏的杀机。即便如此,在轩辕长倾离开皇城的这段日子里,轩辕景宏应该拿不定主意对她下手。
难道是太后?
又是谁知悉这个秘密,及时向她通来讯报?
通信到神秘人到底是谁?没好又有何居心?
夏侯七夕不得而知。
起身匆匆出了大殿,见半夏候在门外。
夏侯七夕心生一计,收起所有厉色笑着靠近半夏,抬手轻轻抚摸半夏细嫩俏丽的容颜。
“半夏。”
“……公主。”半夏有些慌乱,赶紧低下头,避开夏侯七夕的手指。
黑幕下,夏侯七夕隐藏在幽亮灯影中的神色晦暗不明,“本公主想试试这府中奴才的忠心,你可愿意?”
“公主……”半夏惊讶唤出声,却被夏侯七夕一把捂住口鼻。
半夏跟在夏侯七夕身边多年,深知这位主子极难伺候,阴晴不定且手段狠辣。赶紧说道,“半夏任由公主吩咐。”
“随本公主进来吧!”夏侯七夕莞尔一笑,转身回屋。
不消刻,屋内便传来半夏的声音,“公主说了,想一个人静静,不许任何人叨扰,全部退下。”
候在殿外的一众人,便都躬身退了出去。
不一会,半夏也低着头出来了,匆匆离去。
殿内的帷幔全部放下,通明的烛火被门外吹进来的寒风熄灭大半,整个大殿昏暗下来。
雪白的窗纱上,倒映着夏侯七夕坐在榻上静静翻书的侧影。
谁也没有发现,一条黑影从高墙之外翻身而下,快速潜入大殿之中,再无任何人发现情况下,脚步轻如落叶,迅速向大殿中映在窗影上那一抹满头珠钗的身影靠近……
第175章 遇见,我的大美人
瑟瑟寒风拂过,帷幔飞扬,熄灭殿内大数烛火,室内瞬间昏暗下来。
袅袅升腾的香火,在昏暗的烛火下,透着幽蓝色的诡异光芒。殿内帷幔轻纱飞舞,更显气愤阴寒骇人。
夏侯七夕坐在榻上,背对门外,正是空门大开。
就在殿内帷幔飘扬而落的空当,一条黑影迅速滑入,手中短刀,直接刺向榻上看书的夏侯七夕……
手起刀落,锋利的匕首直接割断夏侯七夕雪白的脖颈。
喷溅的鲜血飞扬在雪白的窗纱上,缓缓流淌蜿蜒而下。如盛开的曼珠沙华,妖冶夺魂。
夏侯七夕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便已倒在榻上没了气息。
黑影收起匕首,迅速潜出大殿,湮没在一片深浓的黑夜之中……
这时,送走梅云的碧倩回来,发现夏侯七夕倒在一片血泊中,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来人呀,有刺客刺杀公主!”
众人这才纷纷跑了进来,手里提着的灯火,照亮大殿。当他们看到死在血泊中女子的脸,先是一惊随后一喜。
被刺客刺杀的不是夏侯七夕,而是穿着夏侯七夕华丽宫装的半夏。
众人纷纷跑出大殿,去寻找真正的夏侯七夕,生怕被刺客刺杀成功。与此同时,所有侍卫倾巢而出,抓捕作乱的刺客。
一时间府中乱作一团,到处是匆匆来回盘查的侍卫。
“晦气,该死!”
隐在暗处的夏侯云歌低咒一声,没想到刺杀被人捷足先登,反而中了夏侯七夕的金蝉脱壳。
如今所有侍卫出动,各处都有人严密盘查,想要刺杀夏侯七夕难上加难,更别说逃离公主府。匆匆从掩藏的暗处出来,趁着公主府大乱,先在公主府中找一个偏僻的小院落藏身才好。
拐过一条长长的小径,两边茂密的落尽枯叶的枯枝,正可掩藏住她的身影。
阴天的秋夜总是很冷,呼啸的寒风直钻骨缝,只怕就要下雨了。
走着走着,夏侯云歌总觉得,正有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她。
夏侯云歌猛然抬头,深浓的夜色中依稀能辨得出,那一棵高高的大树上隐着一条黑影,而一双虎目正炯炯有神的盯着她。
夏侯云歌心口飘过一股凉气,那双眼睛,再熟悉不过!
只是这短暂的一眼对望,便已猜出,那个刺杀夏侯七夕的黑衣刺客是谁了。
夏侯云歌的眼底似有华光掠过,波光潋滟。声音清冷孤傲的开口。
“这就是你的掩藏技巧?实在愚钝。”
那黑影从树上飞下来,魁梧伟岸的身躯,猿臂蜂腰,一身黑衣似与夜色相融,只有一双眼睛闪闪发光,亮的惊人。如同一只看到猎物的狼,散发着贪婪狂喜的幽光。
“我的大美人儿,真是好久不见了。”
夏侯云歌冷笑道,“我宁愿再也不见。”
“我的大美人儿,你可是让我日日牵肠挂肚,特意抛弃一切,秘密返回皇城见你。刚一见面怎么也要有几分热情,冷冰冰的态度实在让我伤心。”他缓缓摘掉脸上的黑色面巾,露出一张五官深刻俊朗容颜,麦色的皮肤带着泛青的胡茬,还有脸上那一道浅浅的疤,无处不透着狂野的气息。
正是失踪多日的上官麟越!
原来上官麟越真的回了皇城。
如果被人发现上官麟越行踪,那么他们之间有私情的事,是真的要落实了。
即便轩辕景宏有意镇压此事,内部消息还是不胫而走。有些人就是不怕事大,夏侯云歌的绯闻闹得越响,死得越快。不知添加多少油醋,传遍天下。
夏侯云歌笑了笑,“我不相信将军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前线战事。如果真是这样,将军的威名也是空有其表,华而不实。”
上官麟越低低的笑起来,震的胸腔嗡嗡作响,“我的大美人儿,就是聪明!摄政王将我丢在前线让我腹背受敌,我怎么也要耍点手段将他逼上前线,如此我们才能有机会幽会不是。总不能让外面有关我们的流言蜚语,只是一场空。”
上官麟越和轩辕长倾的关系,因为百里非尘的挑拨,早就更进一步的恶化。轩辕长倾能做到为大局着想,暂时搁浅个人恩怨,上官麟越却是个做事从不含糊自己的人。
轩辕长倾抢了他的女人,他就一定要再抢回来,反正虞城的战事他已用非常手段暂时稳定,祁梓墨一时半会不会渡过有毒的海域攻打虞城。
不过看现在的天气,只怕到了初冬雨季,若海水因雨季到来而涨潮,只怕虞城就要吃紧了。
上官麟越心里清楚,他在皇城,不能耽搁太久。
上官麟越向前走了一步,夏侯云歌赶紧退后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大美人儿,何必这般生疏。”他又向前一步,身上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
夏侯云歌赶紧后退,却被他逼进身后的灌木丛中,干枯的枝桠刺的她后背刺痛。
上官麟越倾身而来,一把将夏侯云歌搂入怀中。
他那结实的肩膀,有力的臂弯,会让任何女人都会觉得踏实吧。
夏侯云歌却厌恶地一把推开,愤然抬首对上他炯亮如鹰隼的眸子,这才发现他脸色苍白,眼里布满血丝,应是连日奔波的疲惫。
虞城距离皇城几千里,他不过失踪十余日,想来正是快马加鞭连夜兼程才能赶到皇城。
“你就真的一点不想我?”他声音似有些许低落,转而又笑起来,透着男人野性的狂肆。
夏侯云歌不说话,用冷漠的态度回答了他的问题。
上官麟越捏着夏侯云歌的下巴,“你可是我的战利品,别让摄政王俘虏了。”
夏侯云歌侧脸避开他有力的手指,他捏得她下巴生疼,“将军说错了,我不是任何人的战利品,也不是任何人的俘虏。”
上官麟越轻轻勾唇,眼底尽是灿烂的笑意,带着多日不见的思念,“这世间如你这般有傲骨的女子可不多啊。”
“那是将军没遇见。”
“你。”上官麟越声音顿了顿,“我遇见了。”
夏侯云歌听不太懂他的意思,挑眸疑惑,他却笑着问。
“你来襄国公主府做什么?该不是我们心有灵犀?想到一处,都想杀了夏侯七夕那个兴风作浪的贱人?”他问着,也是肯定,又道,“大美人,有点胆量,戒备森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