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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大厦的选址和设计过程都有九菊一派的高手参与,你们还为这座世界第一高楼建在你们国土上而沾沾自喜呢!”
“九菊一派?听说过,没见过。风水其实是有点科学道理的,不过也掺杂了不少迷信的东西。这和北京人头骨又有什么关系?”爷爷不解的问道。
“那你应该知道为什么韩国人那么恨我们日本人的原因吧?”
“你是说那九根大铁钉?”爷爷脱口而出的这句话,让父子俩一时摸不着头脑。
“当然!那就是九菊一派的杰作!当年日本杀了那个不听话的明成皇后并占领朝鲜半岛后,为彻底消除朝鲜人的民族意识,日本驻朝鲜总督派九菊一派的高手在朝鲜半岛的名山大川和重要地点钉上了巨大的铁钉,一共有九根,借以切断当地人所说的“龙脉”。朝鲜半岛从此就没有再出现过伟大人物。后来韩国政府曾根据有关线索,清除日本埋下的大铁钉,但据说很难清理干净。所以现在随便他们怎么叫嚣,我们日本人就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想想你们支那人,历史上曾经多么辉煌,害得我们日本人的祖先要卑躬屈膝地到你们国家学习各种文明和技术,虽然这几百年你们日渐衰弱,但底气还在,总有一天会重新强大起来,现在你们已经显示出了这种苗头!可你们这几十年还是走了不少弯路,为什么?就是因为北京人头骨化石失踪了六十多年!
“说实话,町村妫孝的那篇论文根本就是胡说八道!北京猿人本来就是支那人的祖先,可你们自己却不好好保护,让它丢失了!我有个朋友就是九菊一派中的大师,他说朝鲜半岛那些大铁钉现在还在发挥威力,而北京人头骨——他把它们称作‘天骨’——就是你们支那人的灵魂,就是你们支那人的精神支柱,就是你们支那人复兴的希望!你说我能让你们找到北京人头骨吗?真要让你们强大起来,我们日本人怎么能实现占领你们的国土、占有你们的资源的宏伟目标呢?又怎么能继而征服全世界,让大和民族永远都强盛不衰呢?”
“你真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要是日本人都像你这样,世界的末日也就要到了!好在日本人中像你这样的人只是极少数!”陆远说道。
“极少数?可这极少数却是能影响全体国民的精英!宣传媒体和国家机器都在我们手上,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更多的日本人同意我的观点并为之投入毕生精力!”
“不可理喻!陆远,你用不着跟他争论,你说得没错,这家伙就是个疯子!他也不想想,邪不胜正才是永恒的真理,靠他那几招所谓的风水歪招又能有多大的影响呢?哼!九根大铁钉!那都是民间传说,他还真当真了!”爷爷朝陆远说完,又对井上谦说道,“老匹夫!三十多年斗智斗勇,没想到最后失败的却是我。好吧!我认命了!临死前,请你看在咱们神交三十多年的面子上,让我看一眼北京人头骨吧!我追寻了它们大半辈子,临死之时无论如何也要看上一眼!”
井上谦用日语叫了一声田中次郎,不一会儿,田大富拎着箱子走了进来,将箱子放在床上,打开箱盖。
爷爷将五个头骨化石一一取出,眼中含着泪花,轻轻地抚摸着化石的表面。良久,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好了!老朋友,你已经了了心愿,也了我一个心愿吧!”井上谦让田大富将箱子拿出屋外,刷的一声,一直背在身后的右手伸到身前,手中是一把打开的硕大的折扇,“我说过,一定要请老朋友留点墨宝,最好你们爷孙仨一起写几个字,以便日后抚扇追思,怀念今天这让我记一辈子的时刻——支那人中的杰出代表,功夫盖世的陆老爷子,还有干过不少惊天大事的陆家父子,最终败在了我的手里!”
“呸!不要脸!”卡卡被井上谦气得的浑身发抖,一向伶牙俐齿、嘴上绝不吃亏的他竟然也只会骂出这么几个字来!
田大富很快备好了笔墨,又退出门外。井上谦将折扇扔到桌上,然后背负着双手,仰面观天,在一旁等候。
爷爷朝父子俩看了一眼,凄凉地笑了笑说:“咱们临死之前,该给这老匹夫写些什么呢?”
陆远略一思索,说道:“爸爸!折扇倒是日本人发明又传回我国的极少数东西之一呢!”
爷爷眼睛一亮,将毛笔蘸满墨汁,在折扇上笔走龙蛇。卡卡凑上脑袋看着:
“沧溟之中有奇甸,人风俗礼奇尚扇,
卷舒非矩亦非规,列阵健儿首投献。
国王无道民为贼,扰害生灵神鬼怨。
观天坐井亦何知,断发斑衣以为便。”
陆远接过爷爷手中的毛笔,继续写下去:
“浮辞尝云弁服多,捕贼观来王无辩,
王无辩,褶袴笼松诚难验。
君臣跣足语蛙鸣,肆志跳梁于天宪,
今知一挥掌握中,异日倭奴必此变。”
然后落款:“录明太祖朱元璋《倭扇行》一首,赠老匹夫井上谦惠存!陆氏父子。”
接着再写上日期。
卡卡抢过毛笔,又在折扇的背面写了几个字:“老匹夫!记住我的名字叫卡卡!就是让你上不上、下不下的卡卡!到了阴间,我也要时刻缠着你,卡死你,让你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活活憋死你!”
卡卡一把扔掉毛笔,将折扇还给了井上谦。
井上谦举起折扇一看,立刻大怒:“八格牙路!辱我何其甚也!”说着就伸手要抓卡卡!
“住手!你枉为一代宗师,竟好意思向小孩子下手!”爷爷喝道。
井上谦立刻收回手,怒气瞬间消失,然后用嘴吹干折扇上的墨迹:“我敢说这首诗现在的支那人里大概没有几个能知道的!老朋友,你们不要老是说我们侵略你们,看看你们自己,连自己的传统文化都没人继承。一个民族失去了自己的传统和精神,还有什么能耐不让别人欺负!连你们祖上的繁体字都不会写了吧?而我们呢,不仅学到了你们的文明,更发扬了自己的文化,至少,现在全世界都在看我们日本的漫画,我们的电视剧,用我们的电器。你们支那人接触的都是外国的文化,却对自己的文化不感兴趣,有一天当你们一觉醒来,发现身边的一切都是别人的东西的时候,你们连后悔都来不及了!哼!总有一天,你们的国土也会变成我们的!因为至少,你们支那的小孩子从小就是看日本漫画长大的,这些未来的中国成年人,从思想上就已经接受了我们的文化!哈哈!”
爷爷和陆远的脸色阵阵发青,卡卡捏紧了自己的拳头,暗暗发誓:“我再也不看小日本的漫画了!”
井上谦收起折扇正要转身离去,突然听见爷爷开口说道:“老家伙!临死之前,我想听你一句心里话,你真的认为我的功夫比你高么?”
井上谦转回身子,恭恭敬敬地朝爷爷鞠了一躬:“习武之人,须有自知之明!老朋友虽然略高我一筹,但我未尝没有可胜之机。但是,现在我才是天下第一,而你已经是个废人了!不过,我俩几番交手,倒让我参禅之功更上一层楼,想必老朋友你也于同时多有助益吧?”
“那你认为我的儿子和孙子,比起你这个徒弟如何?”
“虽然刚才令孙耍小聪明,打败我的徒弟,并且我也要通过双方比武看看你们陆家还有什么功夫没使出来,所以我徒弟也并没有使出全部功力。但是即使只有令郎一人亦足以对付他了。刚才田中次郎手持竹剑击向令孙,令郎在其面前一站,竹剑竟然斩不下去,从‘残心’二字角度来说,令郎的确技高一筹!”井上谦一谈到武学,神情便立刻肃穆起来。
“‘残心’这个词出自禅宗,原意为留有余地。用到武学上,便是一招击出的同时,还要多留一分后路,以防对方反击。从这个意义上说,陆远对武学的理解要远高于令徒。”爷爷虽然坐在床上,却似乎居高临下般地对井上谦说,“这几天,你我二人过了几招,都让我顺利过关,你心中可服?”
“老朋友使的尽是盘外招,自然不服!”
“我看,这天下第一的名号还没有定论呢!你挑了我的脚筋,才抢了这天下第一的名号,传出去,天下谁不笑话!而且,我脚筋被挑,武功尽失,照样还能赢你!我一身绝学,都已传给我的儿子和孙子,既然我脚筋被挑,你我交手已不可能,只有让你的徒弟和我的儿孙交手,才能决个胜负,可你徒弟又不争气,显然天下第一还是我啊!再说,即使让我儿子和孙子跟你打一架,谁胜谁败,还真说不定哪!”爷爷说完也仰面朝天,不再吭声。
井上谦脸色一变:“你又想耍花招?不就是想活命吗?哼!就算这父子俩全上,也远远不是我的对手!”
井上谦轻蔑地瞥了一眼父子俩,又说:“好吧!也让你们爷孙三个死得心服口服!给你们一个机会,如果你们父子俩打得过我,就让你们活命。不过,要是你们落败,我就亲手杀了你们为我的侄子报仇!就请三位移驾庭院吧!”
“且慢!我还有点功夫没有传给他们呢。一个小时以后,我们在庭院见。不过,你可不许偷听偷看!”爷爷指了指屋顶一角的摄像头!
“哼!你已成了废人一个,就算有什么绝学,一个小时内也没可能传给他们,让他们功力大增。你们就慢慢聊吧。至于这摄像头,真有意思!你们中国人怎么总是这么幼稚呢!”井上谦转过身子,昂首阔步地走出门外,随手将门带上。
爷爷在床上立刻用双手将自己撑到墙边,上半身靠着墙,脱下外衣,一扬手把外衣罩上摄像头,然后急切地说:“快!盘腿落座!保持意念空明,就像你们在天坑和那外星人交流时一样!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父子俩一听,立刻上床打坐,闭上双眼,准备接受爷爷的信息。
自从父子俩从天坑回来后,就经常和爷爷一起进行意念交流,卡卡每次都觉得很好玩。更重要的是卡卡虽然内力不济,但这种意念交流的办法却掌握得很好,不用像爷爷那样从小就刻苦练功才能达到用意念交流的境界。也许正是天坑神奇的历险经历让卡卡拥有了这种奇特的能力。而爷爷虽然脚筋被挑,武功尽失,但爷孙仨之间这种意念交流的本事却保持了下来!
“我在书桌上放的一本《万川集海》,是专门介绍忍术的,当时我预感要出事,所以特意留给你们,你们俩看了没有?”爷爷的这句话在卡卡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虽然没有声音,却让他“看见”了!
接着爸爸的话也一闪而过:“我随手一翻,以为又是您老人家自己在研究武学的呢,没有带出来。想不到你老人家早有远见!”
“《万川集海》中指出,忍术思想的根源来自于中国殷商之际的姜太公吕望,是他将忍术概念写在了《六韬》之中,后来的《孙子兵法》也备受忍者推崇,并逐渐于三百年前在幕府时代产生了完整的格斗技术和训练办法。长期以来忍术为忍者家族世代秘传,外界难得其详。忍术可称日本古老而又残酷的武技之花,忍者从小必须进行平衡、灵敏、持久力、力量及各种特殊技巧训练,训练手段十分残酷,全是死亡淘汰赛,训练者有时要连续几天不食不动,甚至杀死自己的同伴!更要进行强大的精神洗脑,最终幸存下来的忍者从精神到肉体都实现了超人的飞跃,狂热而无所畏惧,是绝对可靠的全功率杀人机器……
“忍者进行精神修炼的办法,取自于东密密法中的九字真言: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并辅以各种古怪的手势,可以完全驱除心中的迷惑和恐惧,从而发挥出最大限度的潜能,全神贯注地投入战斗……
“忍者最著名的三种绝技,其一乃隐身飞遁之术。我原以为只是他们手脚灵敏,就像中国的飞檐走壁一样,在未被旁人发现之际,便一纵即逝,但与井上谦饮茶赏花之时,才得知他已真的练成了类似土遁、水遁等隐身飞遁之术;其二乃施毒解毒之术;其三乃发放暗器之术。成功的忍者,在沙地上飞跑不发出一点声响,也不留下任何痕迹;在水中屏息可达五分钟以上,如有特殊用具可在水底呆上三天三夜,善于在水面和水底与人搏斗,甚至能潜到船底,偷听船上人的对话……
“此外,忍者的化装术更是令人吃惊。传说忍者在人群中穿行,让几个人在旁辨认,结果各人所见都不相同,高矮胖瘦,不一而足,可称千面人……
“现在忍术已经几乎失传,忍术发源地伊贺等处,也只是靠忍者的传说来招揽游客。但井上谦的祖籍却是伊贺上野县,他的忍术几乎达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而且此人善于学习,三十多年来,早已将我陆家祖传功夫摸透。你们和他对手,千万不能用我陆家闻名的地趟腿法,只能靠临机应变……
“爷爷武功已失,这些天日夜打坐练功,总是差最后一口气,不能将足部气脉打通,从而令双脚行动自如。只好寄希望于你们俩了!如果真打不过,能走就走,千万别管爷爷!卡卡!你一定要活着离开这儿!至于北京人头骨,只要你能活着出去,将来还会有机会抢回来的……”
清风徐徐,风铃声声,茶韵悠悠,花香袅袅。小小的亭子中,茶炉正嘟嘟冒泡,茶几上还有一瓶色彩鲜丽的插花。井上谦双手背负,站在亭中,如一座大山巍然屹立。爷爷靠着亭子旁边的一棵树坐在地上,田大富则站在另一棵树边,脚边是那口装北京人头骨化石的箱子。
陆远紧握卡卡的手,悄悄说道:“卡卡!你千万别上!靠边站着,形势不对,就赶快逃命。只要上了潜艇就有救了!”
“不!爸爸!我们俩每回碰到大事,从来就没有分开过,这回也一样,我不走!”卡卡答道。
“听话!想想你妈妈!你一定要逃出去!”陆远说着便一把推开卡卡,走进了亭子。
井上谦一字一顿地说道:“不自量力!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伊贺派的忍术!你是晚辈,我不同你一般见识,只要你们父子俩在十分钟内能碰到我的衣服,就算你们赢了!过了十分钟,让我抓到你们,就让你们为我侄子填命!”
“老家伙!咱们可先说好了,我没办法动手,你徒弟也不许动手,否则就算你输了!”爷爷在一旁说道。
“那当然!还用得着我徒弟?你也太小看你的老对手了!”
井上谦话音刚落,便倏地没了人影!
陆远正四处张望,站在亭子外的卡卡大声说道:“在亭子顶上!”
井上谦竟然在一刹那间换掉黑白相间的和服,换上一身黑色夜行服,蒙住脸,包着头,只露出两只眼睛,蹲在亭子顶上,手支着下巴作沉思状!
“好一个忍者!”爷爷不禁赞叹了一声,“老家伙!你也太托大了,偏要摆个电影里忍者出场时的姿势。这算什么?是亮相?还是瞧不起我儿子?”
陆远退出亭子,原地纵身跃上亭顶,伸手去捉井上谦。井上谦却突然又不见了!
陆远站在亭子顶部四处张望,卡卡也在地面上左看右看,却仍不见井上谦的人影。却听田大富在一边报起数来:“一分钟到!”
卡卡着急了,开始到处乱跑,跑到那堆白砂石铺就的空地上的石头后面一一查找。反正十分钟内对方不会出手,暂时还没危险。
忽然,卡卡大喊一声:“在这儿哪!”
陆远在亭子顶上往下一看,只见那片空地中的白砂石表面忽然有一部分像一条线般波动起来,直向中间的“心”字逼去!
“土遁!”陆远立刻飞身跃下,直扑“心”字,却见井上谦忽然从“心”字中间那一点上破土而出,长啸一声,如一支羽箭般直射半空!
父子俩站在心字边上,等着井上谦落地,谁知井上谦人在半空,身子一扭,竟扑向了爷爷!
父子俩赶紧也纵身向爷爷靠着的那棵树跃去,刚扑到跟前,井上谦又不见了!
“三分钟到!”田大富又叫了一声。
卡卡上前啪的一声,扇了田大富一记耳光,连忙跳开身子:“站住!不许过来,你要过来就算你师傅输了!这一巴掌是为我杨叔叔打的!”
田大富苍白的脸上竟被卡卡扇出了五个手指印,眼中好似喷出怒火,却又不敢追过来。
父子俩继续寻找,却听爷爷突然说了一声:“变色龙!”
陆远赶紧凝视树上,果然发现井上谦竟然像一条蜥蜴般伏在一根树枝上,衣服的颜色同黄褐色的树叶几乎毫无区别,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只见井上谦飞身而起,直扑卡卡!啪的一声,也扇了卡卡一巴掌:“这是为我徒弟打的!小杂种!”
话音还在空中回响,人又不见了!
卡卡摸着被打红的脸,破口大骂,还觉得不解恨,又冲到田大富跟前,左右开弓,噼噼啪啪扇了十几下!
“井上谦!你快出来给你徒弟报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