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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梦见、我梦见——”卡卡突然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使劲地挠着头皮。
“好好想想,别急!”
卡卡把原本就乱糟糟的一头乱发挠得乱上加乱,却还是想不起来,自言自语道:“真是怪事!我刚才明明想到了的,怎么一下子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就好!”陆远松了一口气,“这很正常,很多人都这样,明明做过梦,但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既然不记得,就当作没做过梦好了,说不定就不会有什么事发生了!”
陆远又将话题扯了回去:“北京人头骨的发现意义非常重大,它们是展现人类从猿到人进化过程的重要证据,学术价值不可低估。”
“爸爸!我猜北京人头骨真有可能在日本人手里,这篇新闻不是说那个考古学家是从北京人头骨的碎片中测试DNA排序的吗?”卡卡问道。
“这篇新闻是真是假还很难说。再说,北京人头骨在地下埋了50万年才被发现,已经完全石化,要从一块石头里分离出细胞组织进行DNA测试,我看几乎是天方夜谈,除非技术上有了重大突破。而且,爷爷的第四条批语更让我怀疑这个结论的可信程度。”
“对了,你看,就是这页纸。”陆远边说边在桌上翻检出又一张打印纸,上面也是一篇打印出的新闻稿,“这篇新闻我以前看过,说2000年日本一个考古学家叫藤村新一的,故意伪造考古遗迹,并说那些所谓的挖掘出的石器是70万年前旧石器时代前期的石器,以此证明日本本土文明的历史达到了七十万年之久,从而推翻原先考古界认定的四万多年的结论。这也就是所谓的日本人起源中的‘本土源’的证据之一。后来被人揭穿。日本考古界的这件丑闻在世界上引起了相当大的轰动。”
“我一直以为日本民族起源于我们中国大陆渡海过去的移民,秦始皇时徐福不是还带了三千童男童女到日本了吗?”卡卡说道。
“那只是传说罢了。不过,一般历史学家和考古学家都认为日本人的祖先来自大陆,是由饱受战乱的大陆移民而成。听爷爷说,西北大学一位姓王的教授曾写过一本书《东北亚的青铜文化》,论证了日本古代的倭人是来源于古代中国东北和朝鲜半岛的SUI人。但日本有些极端民族主义者不愿意承认这一点,非要说是他们本土起源的,以此来割裂与中国大陆文化的关系。”
“这倒像最近日本修改教科书篡改历史上的侵略行为一样!对了!好像《古峡迷雾》里的龟田更厉害呢!他竟然想说我们古代的巴人是他们日本人的后代!真不要脸!”卡卡撇了撇嘴,一脸的轻蔑,突然又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说,“这个町村妫孝这回又说北京人头骨是日本人祖先的头骨,他到底想说明什么呢?”
“本土源也好,龟田的说法也好,甚至包括这个町村妫孝的结论,我看都是一个问题的几个方面而已。日本战败已经60多年了,可某些日本人的中国情结还很严重,对我们中国的这块土地始终念念不忘!不过,他们只是少数人,我想他们在日本国内也是不得人心的!”陆远答道。
父子俩又将书桌中央的资料翻了一遍,看看再也没什么可读的东西,便整理整齐,又把打开的书堆在中间,发现其中还有一本线装书。
“这是本什么书?”卡卡好奇地指着这本线装书问道。
陆远赶紧把这本书拿了起来:“是《万川集海》,是关于日本古代的一种击技术的书,以前我看见你爷爷研究过。爷爷博览群书,对各种击技之术都有研究。”
“怪不得爷爷的功夫那么好!”卡卡边说边伸了个懒腰,“爷爷怎么还不回来啊?都快四点钟了!”
陆远突然站起身子,再次走到窗前,悄悄地将窗帘打开一条细缝,朝外望去。
那辆暗黄色的普桑和在它身后不远处的黑色大吉普依然静静地停在东北方向的路口拐角处。看来真的和自己耗上了,陆远暗自想着。
卡卡看着爸爸小心谨慎的样子,好奇地走到爸爸身边,正想要拉开窗帘,却被陆远制止:“小心!”
“爸爸!你看什么呢?”
“卡卡!你看那两辆车!我接到你的电话就往回赶,发现这两辆车一路上一直跟踪我。他们停在这儿已经快一个下午了!”陆远让卡卡的脑袋凑到窗帘中间打开的细缝边上。
“不会跟爷爷有关吧?”卡卡轻声问道,随后又恍然大悟似的说,“爸爸的越野车就是被他们撞的吧?”
“我原来以为他们与爷爷离家外出有关,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也许是冲你来的。半个月前那三个男人的目的还没有实现,也许他们就在这两辆车里。”
“爸爸!我们偷偷跑过去捉弄他们一下吧?哼!上次被他们弄得我很不舒服,这口气到现在还没出呢!”卡卡本来胆子就不小,这回有爸爸撑腰,自然不可错失报仇的良机。
“好!说干就干!”陆远爱车被撞、驾照被没收,心里一直就愤愤不平,怎么着也得让这两辆车尤其是那辆黑色大吉普的司机受点惩罚。
父子俩立刻走出书房,陆远顺手将房门带上,然后下楼一齐走出临街的正门,大摇大摆地朝西边走去。
俩人走到西边大路后便向右一拐,立刻撒开腿向北跑去,又拐进一条小弄堂向东跑,一直跑到东边的那条马路上,再向南走到小洋房东边的十字路口,偷偷摸到黑色大吉普的车尾处。
卡卡朝爸爸使了个眼色,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到大吉普左侧前窗旁边,咚咚地敲了两下车窗。车窗摇下,只见那司机脸上戴着一副大号墨镜,双手戴着白手套握在方向盘上。
“叔叔!请问现在几点钟了?”卡卡笑嘻嘻地问道。
那司机似乎愣了一下,却不回答,从打开的车窗伸出左手让卡卡看手腕上的手表。
卡卡两手抓住那司机的手腕,歪着脑袋看了半天:“哟!怎么才三点多啊?叔叔!您的手表好像停了嘛!”
那司机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不妥,想收回手臂,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卡卡捏得紧紧的,顿觉不妙,正要往回挣脱,又突然发现自己还放在方向盘上的右手也被人抓住了。
陆远已坐到了司机的右边,左手紧握住那司机的右手:“朋友!你撞坏了我的车,连声招呼都不打,有点说不过去吧!”
那司机两手都被捉住,更加着急,使劲想挣脱,却发现这一大一小两个人的手劲都挺大,一时半会还真挣不脱,赶忙张嘴:“啊吧!啊吧!”
竟然是个哑巴!
“叔叔!你这表真的有问题,让我好好看看!”卡卡的双手死死捏住那司机的左手腕,嘴上却仍然不紧不慢地说着。
“别装了朋友!你撞坏了我的车,想抵赖可不行,跟我跑一趟派出所吧!”陆远也不紧不慢地说着。
那司机急得面红耳赤,啊吧、啊吧不停地叫唤。
——难道真的是个哑巴?不管怎么着,也得看看你的脸。
陆远一边想一边伸出右手去摘对方的墨镜,左手无意间稍稍松了一下,那司机的右手已从手套中滑脱出来,挡开陆远的右手。
陆远右手腕一翻,刚想叼住对方的右手腕,谁知对方的手腕竟然像泥鳅一般滑溜,手指才碰到对方的皮肤,对方的整个右手已经离开了陆远的掌握。
那司机没等陆远下一招使出,右手已将车门推开,跳出门外,然后身子顺时针向后转了个圈,左手顺势从车窗缩回。
卡卡刚才还捏着对方手腕看表,一瞬间发现自己的双手中只剩下了一只白手套。
高手!一个念头立刻划过卡卡的脑袋。
自从天坑探险回来后,卡卡便开始在爷爷的指导下学习陆家祖传功夫,虽然功夫长进并不快,但别人的功夫高低还是可以一眼看出。
只不过一念之间,那司机已经向前跑去,越过了暗黄色的普桑,爷爷住的小洋房就在左前方不远处。那司机一边跑一边大声地啊吧、啊吧地叫着。
卡卡赶紧追了上去,可人小腿短,离那司机越来越远。
突然,只听扑通一声,那司机右腿一弯跪倒在地。紧接着当啷一声,地上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卡卡赶紧跑到那司机跟前,一脚将那司机踹倒在地,却见地上闪光的竟是一枚一块钱的硬币!
“卡卡!他一时半会起不来,踩着他就行!”陆远在卡卡身后叫了一声。
卡卡的右脚又用力踩上那司机的背部,那司机立刻杀猪般地又啊吧、啊吧地叫了起来。
爸爸的手劲真大,打暗器的本领也这么厉害,回头一定要让他教自己这门功夫。卡卡一边踩着那司机一边在心里赞叹。
陆远走到暗黄色普桑的边上,朝车里一看,却见车里空无一人,后座上居然丢着一个出租车的顶灯和拆卸下来的计价器!再仔细看了一眼前车门,果然车门上有重新喷漆的痕迹。原来是一辆被盗的强生出租车!
陆远赶到卡卡身边,却见那司机的墨镜已掉在了地上。这是一张十分普通的脸,唯一令人印象深刻的便是那两条又细又长又淡的眉毛!这两条眉毛长在一个男人脸上倒真有点奇怪。
渐渐地有行人围了上来,那司机叫得更起劲了,两只手好像渐渐恢复了力气,正想使劲撑起身子,卡卡干脆骑了上去,伸手摁住对方的双手,却突然叫道:“爸爸!这人左手只有四根手指!”
陆远定睛一看,果然此人左手的小手指好像被连根切断。真的只有四根手指!怪不得要戴手套!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少人开始责怪起父子俩欺负一个残疾人了!
那司机觉察到周围行人站在自己一边,又加大了叫声,同时眼睛却不停地瞄向小洋房。
“不好!我们上当了!卡卡你盯着他!”陆远一边说一边向小洋房跑去。刚才自己掷出的硬币力道奇大,正好击中那司机膝弯的阴谷穴,他要想完全恢复力气恐怕还得有一段时间,卡卡这几年功夫也没白练,暂时应该能制得住他。
陆远迅速奔到小洋房的大门前,却见大门竟然虚掩着,心中一紧,连忙冲进屋内。
耳边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打斗声,楼上有人正在格斗!
陆远一个箭步冲到楼梯口,又一个腾身跃上了五格楼梯,正要继续向上跨步,突然一条黑影从上往下向自己扑来!
陆远朝右一侧身,背部紧贴墙壁,伸出左腿一绊,只听咕咚咕咚几声,那黑影猝不及防,在楼梯上翻滚下去。
陆远立刻转身向楼梯下扑去。谁知那黑影身手也颇为了得,还没看清楚他用了何种身法,一眨眼便站立在自己面前。陆远正要出拳,却听嘿的一声,那身影已快如闪电般地击出一掌,直击陆远胸前。
俩人站得如此之近,陆远已来不及躲闪。
只见陆远猛吸一口气,胸膛竟向后一缩,那一掌明明已经击中胸口,却如同击中了空气一般,陆远丝毫未受伤害!
陆远趁对方一愣神的工夫,迅速伸出左手捏住对方右手手腕,右手从对方右臂下穿过,反手想拿对方的肩关节。
又听嘿的一声,陆远感到左手虎口一麻,对方已经抽回击出的右手掌,向后退了一步。
陆远正要向前进击,突听脑后一阵风声响起,赶忙一低头,头皮立刻感到一麻!
陆远立刻顺势一蹲身子,使出祖传地趟功,朝右侧滚了出去,同时眼睛一瞄,发现刚才身后又有一人,手中握着一把匕首,站在先前那人对面。这把匕首白光耀眼,似乎散发出阵阵寒意,陆远不禁哆嗦了一下。
——一定是把精钢铸就的宝刀!
这几下交手实在太快,陆远一直到这时才有机会看清那俩人的打扮,只见那俩人面对面互相站着,脸上都罩着面罩,身穿一色的黑衣黑裤。奇怪的是,这俩人一时间竟然并不朝自己下手,一会儿看一眼对方,一会儿又看一眼自己。
陆远乘机跃起身子,那俩人也同时身形游动,向自己扑了过来。
陆远身子朝左微微一侧,右拳击向左边拿着匕首的蒙面人,同时飞起右腿踹向右边的蒙面人。陆远一向对在背后偷袭之人极为不齿,这右拳击出几乎用了全部力气,而踹向右边的那个蒙面人的右腿却只是虚招,只求先放倒拿匕首的,剩下的一个就好办了。
右边那人又发出嘿的一声,侧身躲过陆远的右腿,而左边那人竟硬碰硬地用左手架开陆远的右拳,右手匕首刺向陆远胸口。
这俩人的功夫都不弱,而且身形转换的方式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也许只有卡卡他爷爷见多识广,才能在一两招内看出对方的功夫渊源,从而采取恰当的制敌之术。尤其是左边拿匕首的这个,竟然能硬碰硬地将自己全力击出的右拳架开,显然是个硬手!
就这么一分神,左边那人的匕首已经刺破陆远胸前的衣服,一道寒气直逼胸前肌肤。
陆远心中一惊,这人出招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自己根本来不及闪避,就连刚才对付另一个蒙面人时胸膛后缩的那招都来不及使了!
突然,自己的右腿被什么东西往后一扯,支撑着身体的左脚竟然在地上向后一滑,堪堪躲过匕首的击刺。
刚刚逃过此劫,胸前肌肤感受到的寒意还没有散去,扯住右腿的力量便立刻消失,陆远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顺势伸出右腿扫向手拿匕首的蒙面人。
那蒙面人向空中轻轻一跃,身子却向前倾斜,顺势将手中匕首刺向陆远右边那人——正是这人将陆远往后一扯,救了陆远一命。
陆远一击不中,滚到一边,却见那俩人又游斗起来,一个不停地发出嘿嘿的低沉的吼声,一个却闷声不吭。
陆远一进屋子,还没摸清情况,便立刻遭到这两个黑衣蒙面人的连番攻击,迭遇险招,几乎难以招架,当然,为了试探对手功夫深浅,自己的真功夫也没有完全使出来,此刻站到一旁,总算稍稍喘了口气。单打独斗,自己也许还能占上风,可要是这俩人联手对付自己,那就必败无疑。幸亏这俩人不是一伙的。
陆远立刻站起身,跑到门口,背靠大门,不让俩人出屋。
刚刚站定,那俩人又同时朝自己扑来。尤其是刚才扯他右腿的那个蒙面人又发出嘿的一声,击出刚猛无比的一掌,似乎要逼陆远让开。谁知手掌尚未击到陆远身上,另外那个蒙面人却将匕首划向他的手掌。那人立刻缩回手掌,又与手持匕首的蒙面人游斗起来。
俩人边斗边退回到客厅中间。还好,爷爷的客厅里只有一张沙发和一台电视,空间倒是挺大。
——难道爷爷这宽敞的客厅真的是为给人打架而预备的?
这个念头刚刚划过,另一个念头又冒了出来:为什么这两个蒙面人都对自己使出狠手,却又都不让对方伤到自己?
陆远正在纳闷,身子突然被门向前推了一下。
卡卡冲了进来,背靠大门,站在陆远的左边!
在客厅中间游斗的俩人顿时停了下来,只是一秒种的功夫,又同时向父子二人扑来!
卡卡和陆远根本没有对话的机会,同时分别朝左右一跃,没想到那俩人已同时跃到屋门前,又互相搏斗起来。
陆远跃到大门右边,刚一落地,转头却见大门左边的卡卡已经一脚踹向手持匕首之人。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陆远正要提醒卡卡,却见白光一闪,匕首已刺向卡卡!
卡卡迅速一个蹲身,使出家传地趟腿法中的旋风腿,直扫对方下盘。虽然力量和速度还远远不够,但姿势却极为标准!
那手持匕首之人面向大门,腾身跃起,叉开双腿,右腿击向卡卡的脸庞,左腿踢向另外一人。
陆远见卡卡身处危险之中,功夫才真正完全使了出来。只听他轻叱一声,身子竟轻飘飘地跃在半空,又一转身,面朝大门,左脚朝后轻点嘿嘿直吼的蒙面人的头顶,右脚已直直踢向正在自己右手边、也同样跃在半空之中的手持匕首之人。
只听啪的一声,手持匕首之人已被陆远的右脚击中下巴,发出啊的一声惨叫,摔倒在地。
卡卡见爸爸已经出手,立刻站起身子,退到一边。
陆远身子还在半空,见对方已被自己踢倒在地,正要顺势一脚踩向摔倒在地的蒙面人,却听屋门一响,立刻硬生生地收起双腿,落到地面。
那被左脚点到的蒙面人已经夺门而出!
陆远正要决定是否追击,却听身边风声一响,只见摔倒在地的蒙面人突然又腾身跃起,跳到沙发上,又借助沙发弹簧的弹力跃向天花板,然后在半空中身子一转,竟飞上了楼梯。
父子俩赶紧向楼梯跑去,却见眼前黑影一闪,那人不见了!
父子俩冲上二楼,却看不到任何人影。正疑惑间,突然听到楼下厨房门响了一声,赶紧下了楼梯,跑进厨房,却见厨房侧门大开,一条黑影跑进了小洋房西侧的花园中。
“卡卡!你留在屋里!”陆远大喝一声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