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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爱方休:择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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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广国近年颇为动荡,而且与苍狐山有点纠葛,你又知道这次烟红出事情也是为了这个。”说到烟红的时候,他的眉头放开了,眉角轻轻动了一下,“虽然他们不认得你,你也要多加小心。”

我用力点头,从枕头下取出烟红为我收着的锦囊,里面有一块小小,方方的玉牌,举到他眼前,“我带着这个去,应该会没事的。”

终于看到他的表情有了点大动静:“原来他是为了你而去的。这东西从何而来?”

“我娘亲留给我的。”那方玉牌玲珑剔透,晶莹中透出青盈的光芒。

很久,仿佛是很久,我听到他说:“罢了,我与你一同去吴广国,该了却的事情就让这次了却它。”

不知为何,我的心突然剧烈地跳动起来,将手按在胸前也能感受它的汹涌。

我换了衣裳迫不及待地催豫让启程,他美目流转,回头间,乌发象上漆的生丝:“好象从方才开始,你就不再怕我了。”

我听到自己咕嘟咽了口口水,我有怕他吗?我是两眼一抹黑的惊艳,看到他的一瞬间,我直对自己说,就是他了,就是他了,他自知道我的师从,对我和颜悦色起来,让我几乎受宠若惊,我摇了摇头:“我没有怕你。”

“吴广国相距较远,祭风符恐怕太慢。”他阻止了念念有词的我,将手伸了过来,“拉住我,我带你过去。”

我只敢轻轻握住他的指尖,光线下,他的指尖微微透明,如同白玉一般,糟糕,我的脸又红了。

他反握住我,那么用力,责怪道:“何必扭捏,路途遥远,眼睛闭起来。”

住在村里七年,他们都说我精灵聪明,到了苍狐山,我却象个傻子,刚闭起眼,怀中一暖,有什么扑了进来,缩成一团团在我衣襟内,豫让在我耳边说了什么,都被风挡在外边,听不真切。

脚下踏到了实地,我犹豫地睁开眼睛,惊讶地看到烟红垂着头立在一边,豫让板着脸,原来方才是她化成原形跟了来。

“你简直是胡闹。”

她撇了撇嘴,万分委屈的:“王和姐姐能来,为什么让烟红留在苍狐山,闷死人。”

“难道我们是来玩乐的吗,你身上的毒还没有消干净,又跑出来惹事!”他发起脾气来的样子真够威严。

烟红眼睛红红,象是要哭了,我不忍把她揽入怀中:“她还是小孩子,再说来都来了,也不能让她一个人回去不是,烟红会乖乖跟在我身边的,对不对。”她很用力地点她的小脑袋。

豫让叹了口气,挥指而出,两道金光分别环住我与烟红的手腕,幻化成丝带状的束缚:“这里步步危险,带着这个,我好放心点。”

烟红拉住我的手,乖巧地冲这我笑,两条丝带迎风碰触在一起,两枚铜铃铛垂了下来,发出清脆的铃声:“姐姐,其实我已经不小了。”

“能有多大呢?”我比了比她个头,比我腰高一点。

“三百九十九岁了。”她一本正经地回答我,眼角飞挑。

豫让一副请闭上嘴的表情:“她没有骗你,你是凡身,我们体态的变化与你自不同。”

我偷偷看他一眼,侧面的线条流畅优美,眉峰若远山,没敢问他贵庚。

他又挥了挥手,改了三人的装束,青衣束发,长袖宽袍,头戴斗笠黑色的长纱垂下来,盖住了我们的容貌。

走过一径小道,吴广国的城门伫立在眼前。

城门口连个护卫都没有,我们径直大摇大摆地走进去,也无人问津,好生奇怪,有陌生人进来,总该要问个潼关文书什么的。

城里也是乱糟糟的,平民奔来走去,脸上满是惶恐的表情,仿佛在街上多呆一会就会丧命,匆匆捎些东西就往家赶。

我按奈不住拖了个壮汉问:“这位大叔,这里出了什么事情?”

“大祭祀贴出了榜文,说国内有妖孽来犯,要求各家各户严守门户,否则有杀身之祸。”

“妖孽?”我突然想,狐算不算妖孽。

壮汉面上横肉一抽一抽,神情恐惧:“听说那妖孽一身白衣,眼睛是重瞳,人一见到就立刻毙命,你们是外乡来的吧,还是快点找个地方躲躲,别遭了无妄之灾。”说完,他甩开手飞快地离开了。

师傅的眸子澄清干净,很多时候看起来都象是一汪泪水,居然被无知之徒称为妖孽,我咬牙的声音自己都能听见,不过转念想想,这倒是好消息,师傅显然没有遭遇不测,大祭祀看来还想捕获他,哪里有这么容易。

“我们先找地方落脚。”豫让领着我们找了处客栈安顿,“无论怎样只有到了晚上才能与燕先生联络。”

我却异常心急,只盼着天快点黑下来,过了一更,豫让嘱咐我把房内的蜡烛灭了,我不明的望着他,他摆了摆手,我走过去,轻轻将火烛一吹,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漆黑,今晚是无月之夜。

光一点一点打开,我看到从豫让的指尖折射出的光,反射着他的眼,金色光华一片,我明明记得他的眼睛是黑色的,是了,那次我在苍狐山第一次见到的他也是金色的眸,当时只是惊鸿一瞥。

“你与燕先生之间可有信物。”他俯在耳边问我,耳朵一片酥麻。

我从袖中取出箫来,只有掌心大小,然后念了个咒,长箫见风而长,我吹起那首熟念的曲子,心里只盼着师傅快点现身。

“小颜。”

箫叮地落在地上,我几乎是飞扑过去:“师傅。”我的整个身体从一团青影中穿了过去,双手按在桌几上,不置信地转头过去看,为什么我触摸不到他,这是十多年都不曾发生的事情。

“小颜,你怎么又哭了。”他长叹了一口气。

我有哭吗,我将手按在面上,一脸的眼泪,声音发颤:“师傅,为什么我碰不到你,你到底怎么了。”

房间内的光又增强了一些,我能够清晰得看到他,他脸上有种说不出的倦怠,白衣也不如平时清爽,豫让手上的光几乎能轻而易举地穿透他整个身体。

“燕先生,请让我助你一臂之力吧。”豫让慢慢站起身,那光华掩盖住他整个身体,接着光华又将师傅吞没了进去。

烟红靠了过来,小小声地问:“他们没事吧?姐姐的师傅生魂好象出了事情。”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想冲进光华中一探究竟又怕会更加伤害到师傅。

光华渐渐黯淡下来,豫让的声音传了过来:“把荧梅夜光珠取出吧。

第六章:大祭司

一室旖旎光景,淡淡清香。

豫让气定神闲地坐了下来,脸色仿佛比刚才苍白了一些,师傅向我招手:“小颜过来,让我看看。”

我乖乖地靠过去,恩,能靠在师傅身边了,太好了,凉凉的,很舒服,仰起头冲着他笑:“师傅,你都不告诉我,你跑到吴广国来,害我担心。”

他拉我坐在一边:“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就先来了。”他牵着我的手,眉头一动:“是谁帮小颜把封印打开了。”

“是我。”豫让慢吞吞地回答,“先些日子我为她疗伤的时候,发现她体内真气杂乱无章,乱冲乱撞,就顺手帮她把克制的封印解开,否则她的伤势哪里有好得这么快。”

我想起青鸾致命的两剑,耳边还能听见利刃刺进身体的呻吟,于是把当时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师傅。

“当时若是不解开,可能她的小命已经不保了。”

师傅噌地站起身:“为什么你把她带到吴广国来,你知道会有多危险!”我第一次看见师傅发这么大的脾气。

“是师傅你有危险,我们赶来救你的。”我慌乱地解释,扯着他袖子,“师傅你不要生气,我们找到了你一起回去就是了。”

豫让的脸色阴沉下来:“燕先生,吴广国只不过有一个大祭祀,值得你这么战战兢兢吗?我倒很想见识一下他的能耐。”

师傅露出个庸懒的笑容,如同脱力般斜依在一张红檀大椅上:“不用你见识,小颜的封印一解,如同血虱闻到了鲜血一般,很快就有麻烦找上门,恐怕到时挡都挡不住。防了这些年,还不如不防,也好也好。”

笑声,那笑声仿佛很远,一转眼已经到了身前,隐隐约约有个人影,伫立在门口,被夜光珠照着显得不太真切,衣袂飘飘,然后那人一步一步走了进来,姿态说不出的优雅,径直走到我的面前停了下来。

房内好生安静,一点点声音也没有,有种窒息的压抑。

我慌乱地看师傅,再看豫让,他们都神色紧张,如临大敌般一触即发,师傅的双手已经背到身后,有道红光字他的白衣间透出。

我看不真切那人的脸,眼前一片银光煽动,用力闭了闭眼睁开还是依旧的模样,身周的气压得我透不过气来,听见自己很小的声音:“你是谁?”

他也不答话,单膝跪在我面前,修长的手指握住我的衣带,轻轻放在嘴边。

我骇地大退一步,慌乱地又问:“你究竟是谁?”

他仰视着我,这次我看清了他的眼,三分邪气,七分妩媚,隐隐动动地象在我心口锯了一下,什么东西被撕裂开来,热热的向外汹涌喷出。

“主上,我是特地来接你入宫的,这么多年你流落在外,让我们找得好辛苦。”他声音低沉,擂鼓般震动着。

站起身,又向我靠了一大步,红光自我身后刺了过来,师傅,师傅终于出手了。

红光隐在他的衣袖中,却快如毒蛇吐信,几百道同一时间刺向对方,“咝”是光芒迅速撕裂空气的声音,化成点点猩红的星星全部射了出去。

那人不避不闪,轻甩出左手,五指张开挡在身前,仿佛一道无形无质的盾牌,星星击在盾牌上化成烟雾,缭绕,血红的雾结成丝质的网,向他整个人罩了下去,他又张开右手,捏了个诀,阵阵清凉的风从他衣袍中盘旋而出,吹散血雾,他脸色沉下来,低声道:“燕少游,你的定魂珠尚在我手中,你胆敢如此放肆。你知道是什么下场?”他平举手掌,掌心凝成一团,是颗鸽蛋大小通体鲜红的珠子,珠身晶莹剔透,象调皮孩子的眼睛一眨一眨,他轻嘘一口气,若有若无地冲着珠子吹了一口气。

师傅的身形定在原地,脸色煞白,我看到他又开始变得半透明状,几乎随时会融化在空气中,电光火石的瞬间,我对那人扑了过去,那道无形的巨盾将我挡住,紧接着一股刺骨寒气向我铺压过来,迫地体内每个细胞要炸裂一般,叮叮两声,我手腕上的铜铃击碎开来,那力量暂缓,我的身体在空中平射出去,又一次听到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最近真是货不单行。

他收回双手,牵住我的衣带,将我带向他怀中,在他的脸转向我,一脸诧异表情时,我张开嘴,吐出一朵黑色的曼佗罗花,妖异的香气袭满全屋,满头满脑地扑在他面上,趁他晕旋,终于我将定魂住珠抱在怀中,一切只在刹那,落地前,师傅抱住我的身体,我将定魂珠推进他胸口,融入他,勉强开口道:“只有半柱香功夫,我们赶快离开。”

师傅将我紧紧搂住,我似乎又回到了少儿时代,曾经孤庙的夜晚,我哭着想到父亲,师傅也这样抱过我,冰冷的身体,却给我特别多的温暖。

我们四人处在一硕大如避水罩的容器中,除了烟红手中的夜光珠,四周一片漆黑。

“师傅,我冷。”我拽着他的袖子,全身都痛,比那次被青鸾误伤还要痛上千倍。

“把她交给我,她中的冰寒魄,你抱着她,阴气更重。”豫让自师傅手中将我接过,一下子遍体温暖如春,他的表情异常柔和,眼角弯弯的,“我用了极地土遁,这会儿,我们在地下行走,比较隐蔽,被追上的可能性很小,你可以先闭目养神,我传些灵气给你,你师傅的灵气不适合你。”

他将我的右手执起,握在掌心,他的手指修长,掌心温软如玉,一股热气通过手掌相抵传了过来,流转到全身,疼痛减轻了一些,他的嘴角也弯了起来,我不知道这会病恹恹的我有什么值得他大为注目,不好意思地将头扭了开来。

“我下个睡符给你,到了苍狐山,我自有办法治疗你。”他的指尖点在我的额头,划出一道金弧,将我送入甜梦乡。

一场好睡,大梦方觉醒,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我努力地想动一动手指都做不到,身上换了干净的纯白棉袍子,伤口都处理得妥妥当当,为什么就不能动,我试图挣扎了一下,还是不行。

“我封住你体内之气,冰寒魄的威力过大,要治降住它,方能慢慢治疗,你躺着不要动。”师傅笑吟吟地坐在我身边,黑发用根发带轻扣,直披到被褥上,宛如一匹华美的丝缎。

“师傅。”我小声叫他。

“嗯。”他仔细地帮我掖好被角,“胸口痛不痛?”

“我想摸摸你的头发。”我说得那样大声,骇他一跳。

他的手指柔软地绕着一束我的长发:“你这孩子老说些傻话,我的身体发肤早都化为尘土,你如今看到的不过是虚象。”他说这些的时候,表情淡淡的,眼角有一点点不经意流露出的哀。

冰寒魄会一直留在我的体内,我感觉到他已经与我融为一体,那种致命的寒气包裹着我的心脏,发出碎冰般清脆的声音,我很多年没有看过师傅的笑容,他不过是为了我心安:“我知道是不会好了,师傅不用瞒着我。我只是想摸摸你的头发。你帮我解开吧。”

他震惊地望着我,手指禁不住得发抖,然后缓缓地念了个咒,指尖的白光射入我的体内,我觉得力气又回来了,挣扎着爬起身,一把揽住他的腰,紧紧抱住他,他腰身柔软,身上有好闻的味道,哪里是虚象,哪里象虚象。

“小颜,小颜。”他唤我的名,一声一声,仿佛是叹息,“你这是何必,师傅总会治好你的。”

我在他怀中仰起脸。露出甜美的笑容:“我不是怕,我只是在想如果我死了,是不是还能和师傅在一起。”

他傻傻看着我,墨黑的眼睛渐渐染上一层水色,一直一直没有开口,很久才扶着我的身体躺平,柔声道:“小颜,你不要想这么多,豫让已经去为你找寻良药,我看他自信满满的样子,应该是有把握的。至多师傅再去一次吴广国,把那个罪魁祸首抓来帮你治伤。”

“那人好生厉害,师傅抓不到他。”我皱皱鼻子,“他就是吴广国的大祭祀吗?”

“是,自从那年你娘亲离开吴广国以后,君主就废除了黑巫至高的国法,该为由大祭祀来负责这一切。可是听说他们从来没有放弃过对你娘亲的寻找。”

“师傅这次去吴广国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拿回一件原本该属于你的东西。不过糟糕地很,被他们发现了你的存在,还好苍狐山在凡灵两界的相交处,他们追不过来。”

“那就是说我也出不去?”

“等我拿到那件东西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师傅不可以再独自去吴广国,那个大祭祀很可怕,没有小颜在你身边,怎么可以!”我想到那天那个男人跪在我的面前,吻了我的衣带,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颜先睡,我到药房看豫让回来了没有。”

“师傅和豫让是什么关系?”

他犹豫了一下方回答:“我曾经差一点成为他的姑丈。”

留我躺在床上吃惊得张大了嘴巴。

第七章:银色面具

我突然发觉其实我对师傅的身世一无所知,他从何而来,逝世后怎么会一直逗留凡间,我从来没有问过他,只晓得他是父亲的挚友,而且一直将我照顾得很好。

百无聊赖地仰面躺着,什么都不能做,那股寒气自得其乐地在我身体里安营扎寨,举起手来看看,指尖微微泛紫,看来已经流转全身了,独自发着呆,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我以为是幻觉,左看右看都没有旁人在,叹了口气,可那声音绕在我耳边,盘桓不去,到底是谁。

“你想到我是谁,我自然会出来见你。”那声音主动回答我,他难道听得到我的心声。

“谁,你快出来!”不是幻觉,真的是有个声音,很陌生可又象在哪里听到过。

“我特意来看你,你怎么能想不起我是谁呢。”

银光点点煽动,我猛得惊醒过来:“是你,吴广国的大祭祀。”

“终于想起我了,主上,找你真是辛苦。”一阵小旋风拔地而起,人型显了出来,原来他脸上一直戴着银制的面具,难怪我只能看清他的眼睛,还有水色的嘴唇。

“他们不是下了结界,你怎么进来的。”我坐了起来,缩到床的一角,警惕地看住他,“还有,不要叫我主上,我不认识你。”

他笑了起来,坐到床边凑近我,黑黑密密的睫毛微微弯着,几乎都碰到我的脸:“那种结界怎么会对我起作用呢?主上,你怕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不喜欢有人戴着面具和我说话。”我使劲再往里缩一点。

他修长的手指触碰着那个银色的面具,思略了一下:“我的面具被人下过咒,不是我真爱的女子看不到我的脸。你想看?”

“免了,免了。”我惨叫一声,生怕他随时把那个面具给拿下来,还不知道里面生着怎样的嘴脸,估计是不能看了,不然干吗巴巴地戴个罩子呢,可看他的眼睛,波光潋滟的,又不太象。“你坐过去一些,不要靠这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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